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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阳一仓库主管私吞公司3.6万元 3名驾驶员敢怒不敢言
来源:阜阳新闻网
利用单位财务监管漏洞,阜阳市某超市仓库主管利用职务之便,虚报货物运输量,骗取单位运输费3.6万元。目前,此案已由颍州公安分局经侦大队侦办终结,正在移交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盘点发现账目相差数万元
今年3月份,阜阳某超市财务人员对仓库的货物进行盘点时,发现入库货物与出库货物相差数万元。该超市负责人随即向颍州公安分局经侦大队报案。
民警调查时,发现仓库主管赵某有重大作案嫌疑。经查,该超市设有多家连锁店,每天需要向各个连锁店调运货物。
以前,该超市的货物运输工作采取一次性包干的方式,所支付的资金既包括驾驶员工资,又包括油料费用等,驾驶员的工作积极性不高。
后来,该超市根据员工建议,对货物运输进行了改革。驾驶员的工资以运输货物的件数直接计算。仓库主管赵某负责向单位报送每名驾驶员每个月运输货物的件数。
3名驾驶员对他敢怒不敢言
据办案民警马璇介绍,按照这家超市的管理制度,一般情况下,超市的管理部门不会对赵某上报的货物运输量进行核实,同时驾驶员的收入受到赵某的&控制&。
赵某利用超市的管理漏洞,在六七个月的时间里,虚报了3.6万元的运输费用。而且,赵某每个月虚报货物运输量时,并未向手下的3名驾驶员隐瞒,虚报的运输费下发后,直接被赵某扣留,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
对赵某的行为,3名驾驶员敢怒不敢言。在此期间,赵某请他们吃了几顿饭,以堵3人之口。办案民警仔细核查了近万笔货物保管记录,最终查清了上述事实,并将赵某抓获归案。
赵某归案后,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并如数退回赃款。
记者 曹亚伟 通讯员 马敏
原标题:阜阳一公司的仓库主管私吞公司3.6万元
编辑:徐蓝君
[此文系转载,来源于阜阳新闻网,版权归属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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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国,景城。  金碧龙庭,公寓房内。  安雪沫把做好的生日蛋糕从烤炉里拿出来的一刻,厨房里一下就香气弥漫。  今天是新婚丈夫的生日,她买了烘培材料,亲手做了蛋糕,准备给结婚三个月终于从国外回家的丈夫一个惊喜。  自结婚起两人就分居两地,没有度蜜月,甚至没有同房过。  唯有那布满灰尘的结婚证,证明他们真的是结婚了……  这三个月里,在易家别墅她伺候婆婆和小姑子,受尽委屈和心酸,现在总算可以搬回自己新婚的公寓,和丈夫在一起生活。  安雪沫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总算等到丈夫归来。  啪嗒!  安雪沫一惊。  丈夫回来了!  她高兴的捧起生日蛋糕,藏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衣柜门关上的那一刻,视线里一片黑暗。  安雪沫缩成一团窝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嘴角浮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心中涌出期待!  想到等会自己抱着蛋糕冲出去后,丈夫易浩宇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她心中就跟抹了蜜似的,甭提多高兴了。  耳边传来卧房门推开的声音。  安雪沫水光潋滟的美眸弯成月牙,脸上绽开快乐的笑容,手指伸到衣柜门上,正准备推开门。  “讨厌啦!雪沫她……”  “别提她!天天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又老又土气,跟条死鱼一样的女人!我连她一个手指头都不屑碰!”  “宝贝,雪沫哪能和你比……”  黑漆漆的衣柜里,外面不堪入耳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安雪沫缩在角落里,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女人的声音!竟然是……  昨天还挽着她的手,亲密的和她一起逛商场的好闺蜜林宛白!  林宛白竟然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滚到了他们新婚还来不及睡的床上!  安雪沫捂住嘴巴,黑白分明的眸中蓄起水汽。  但,在眼泪即将落下的一刻,她快速的拭干眼角的泪水。  像这样的狗男女,不配让她落一滴泪!  他们不配!  安雪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慢慢的拉开衣柜的门缝,把摄像头探了出去。  她要收集他们出轨的罪证!  卧房。  完事之后。  易浩宇靠在床头,点上一根事后烟,袅袅烟雾裹住他英俊的脸。  林宛白裹着被单,露出雪白的香肩,整个人柔若无骨的靠在易浩宇赤露的胸膛上,细长的手臂勾着易浩宇的脖子,嗲声嗲气地开口。  “浩宇,你答应要娶我的!”  易浩宇吐出一口青色的烟圈,伸手捏了捏林宛白事后那酡红的脸蛋:“宝贝,我肯定会娶你,但是安雪沫手上有安家的遗产,我们得想办法弄到手!”  其实,大学校花林宛白早在安雪沫之前就和易浩宇勾搭上了,但是当他们得知安雪沫父亲死后,竟立了一份遗嘱,把生前所有遗产都留给安雪沫。  于是,财迷心窍的两人便设计让易浩宇和安雪沫结婚,为的就是骗取安雪沫父亲死后的巨额遗产。  PS:新文很娇嫩,需要爱的呵护。求收藏,求书评,求推荐票票~本文男女主双C,爆宠无虐,欢脱暖文!
  林宛白美丽的脸上露出阴毒的表情:“我们伪造一份遗产转移书让安雪沫去签字,然后在她平日开的车里动点手脚,让她车毁人亡。”  易浩宇眯着眼缝,吞云吐雾。  衣柜里。  安雪沫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新婚丈夫出轨十多年好闺蜜已经是平地惊雷,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联合起来想害死她,想夺走她手中父亲留下的巨额遗产!  愤怒,恶心,悲怆。  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安雪沫的胸腔,她的手指一抖,手机从衣柜滑落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听到衣柜传来的动静,床上正在卖力干活的两人均是一顿。  林宛白抱住被子,大声喊道:“谁!谁躲在衣柜里?”  易浩宇眉心狠蹙,从地上捡来裤子正要穿上。  安雪沫咬咬牙,推开衣柜的门,抱着蛋糕从衣柜里走出来。  易浩宇和林宛白见到安雪沫,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雪沫,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以躲在衣柜里偷听?”林宛白大声呵斥,脸上没有被抓奸的愧疚,反而满脸责怪的怒瞪着安雪沫。  “安雪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故意躲在衣柜里偷看偷听!”易浩宇的声音更大,双目猩红,抡起拳头就想去揍安雪沫。  安雪沫敏捷的躲过了男人的拳头,但还是重心不稳的撞在了衣柜角上,额头沁出血丝来。  她不顾额头传来的痛楚,因为此刻的画面让她痛心疾首,万箭穿心。  安雪沫不想让渣男贱女看见自己的狼狈,她调整状态,微微扬起下颚,像只高傲的孔雀般慢慢举起手中的蛋糕。  “我没有偷听,也不屑偷听。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做了蛋糕,躲在衣柜是为了给你惊喜。蛋糕!给你!”  安雪沫说着,下一秒就举起蛋糕狠狠砸在了易浩宇的脸上。  “人渣的意义在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你这脸长的比骨盆都标志,不拍个蛋糕上去,可惜了!”  易浩宇没有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安雪沫会这么大胆。  男人一时之间愣住了,那脸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蛋糕,活像个小丑!  安雪沫看了眼男人还没来得及穿好的裤子,一声冷嗤。  林宛白瞅了瞅被骂傻了的易浩宇,转头怒瞪着安雪沫:“安雪沫,你怎么说话的!”  安雪沫微微弯腰,靠近林宛白的脸,双眸中涌出讥讽的冷笑,仿佛两柱冰锥狠狠刺向林宛白。  “枉我瞎了眼睛当你是朋友,和你接触的时间越长,我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  “你!”林宛白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一把搂住易浩宇的腰:“浩宇爱的是我不是你,你嫉妒我比你漂亮,比你胸大,比你美丽!”  “是是是,我是嫉妒你,我嫉妒你那在韩国花一百万整的闭月羞花!我嫉妒你那每天用妇炎洁刷的雪白发亮的沉鱼落雁!”  林宛白被安雪沫揭露了整容的事情,赶忙死死搂住易浩宇的腰:“浩宇,你别听雪沫乱说,我没有整过容的!”
  安雪沫水光潋滟的眸里浮出暗讽,嘴角勾出嘲弄的笑。  “哦!对了,林宛白你是不是忘记了,上周我陪你去妇科,医生说你刚做好的新膜最好不要马上弄破,容易感染的,毕竟你上个月的妇科病才刚好!”  “安!雪!沫!”  林宛白气的不顾身上没穿衣服,直接从床上跳下去,要去扯安雪沫的头发,安雪沫拉开房门,一个闪身快速出了房间。  安雪沫沿着走廊一路狂奔,拐了个弯后,见林宛白没有追来,她伸手扶着墙壁气喘吁吁。  女人额头上的伤口被汗水浸湿,传来剧烈的疼痛,安雪沫伸手按住额头沁出的血水,疼的龇牙。  刚才跑的太急,记录渣男贱女出轨证据的手机掉在房内,现在回去怕是不妥,正当安雪沫扶着墙壁纠结时。  啪嗒!  墙壁旁边公寓的门被打开,里面伸出一只精壮的手臂,一把拉住安雪沫的后领,把她像拎一只小鸡崽似的拎进了公寓房内。  安雪沫吓得大惊失色,她还来不及喊叫,已经被男人强势霸道的拽进了房内,宽厚的手掌从后面捂住她的唇,低沉透着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叫!我不会伤害你!”  男人的嗓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听着无端生出信赖感。  沈寒宸从后面摘掉了安雪沫脸上的黑框眼镜,拉过一条黑色领带系在了女人的眼睛上。  安雪沫被摘了眼镜,又被领带遮住视线。  她的世界一黑,然后天旋地转,好像被男人抱了起来,然后又落入柔软的床褥之上。  下一秒!  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包裹住她。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一时之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愣住了。  不是说不会伤害她吗?  安雪沫伸出左手去摘脸上的领带,左手被扣住,她又伸出右手去打男人,右手也被扣住。  沈寒宸单手扣住安雪沫两只手腕。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放开我!”  “乖一点,你才能不受伤!”  虽然安雪沫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出,这个男人怕是已经……  新婚丈夫和闺蜜滚床单,甚至在床第间联合起来想害死她。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她现在何必为那个渣男守身如玉,在离婚前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也是好的!  安雪沫放弃了挣扎。  
  被折腾惨了的安雪沫缩成一团,躺在雪白的床褥里,昏睡了过去。  恢复了神智的沈寒宸掀开被子,看了眼白色床单上刺目的落红,鹰隼的锐眸闪过一丝精光。  他一向自制力惊人,但这次不知道敌人用了什么特效药,竟然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本来想躲回公寓,泡在冷水里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刻。  可这女人却恰好闯入他的禁地。  沈寒宸眉心微蹙,从床上下来往浴室走去。  安雪沫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隐约听到浴室的水声。  她从床上踏空,直接滚到地上,膝盖着地,疼的眼角沁出泪水。  身体很痛,但是心更痛。  她不想在这多呆一刻,本来就是为了报复才和陌生男人……,光是想想,也觉得荒谬。  安雪沫的黑框眼镜掉了,好在她视力还不错,不戴眼睛也不影响视物。  一直戴黑框眼镜是因为好闺蜜林宛白曾经跟她说,易浩宇喜欢她戴眼镜的样子。  她傻傻的信以为真。  没想到,在易浩宇的眼里,她是天天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又老又土气,跟条死鱼一样的女人……  呵呵,原来如此呵。  安雪沫从地上摸到自己的衣物,快速地穿上。  虽然勉强能上身,但是扣子基本都被扯落。  那个男人是野兽么?  把她衣服撕烂成这样,算什么意思?  安雪沫仓皇地逃出陌生男人的公寓,搭乘的士往娘家去。  的士司机透过车镜看了她一眼,女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凌乱,颈脖间有明显的草莓痕。  “那个……女士,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的士司机好心建议,看她那副样子,是个人都会认为她是被男人强了。  安雪沫摆摆手,用已经喊哑的嗓子低声道:“不用,我没事。”  ……  公寓。  沈寒宸洗完澡,黑色浴袍加身,微湿的短发,完美的五官。  男人迈着笔挺的军姿走至卧房的双人床前,鹰隼的眸看着空荡荡的满床狼藉,锐眸微眯。  十五分钟后。  一身深墨色军装的沈寒宸背光而立,站在落地窗前。  “首长,您没事吧!”李易威毕恭毕敬。  黑色军靴转动,男人周身清辉随着他的动作变换光影。  沈寒宸转过身来,面色清冷,容貌极其俊美。  “李副官,给我调公寓的监控,我要找出那个女人来!”  男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金科玉律,嗓音是军人特有的恢弘嘹亮,气势雄浑。  “遵命,首长。”  李易威敬了个军礼,走出公寓。  ……  另外一边。  安雪沫回到娘家。  给她开门的佣人看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大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佣人被吓到了。  安雪沫蹙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没事,你小声点。”
  安雪沫说完快步上了旋转楼梯,往二楼自己的卧房走去。  听到动静,唯恐世界不乱的安雨燕扭着细腰肥臀,迎面朝安雪沫走来,伸手拦住安雪沫的去路。  安雨燕打量着安雪沫的狼狈。  额头一片血迹,颈部全是姹紫嫣红的吻痕,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安雨燕拢了拢刚做好的波浪卷,满脸鄙夷,冷嗤道:“哟!我说姐姐,你这是怎么啦?该不会是出去给浩宇戴绿帽子了吧?”  安雪沫今天没力气跟她吵架,推开她:“让开!”  安雨燕哪是善茬,她被推的踉跄了两步,伸手拽住安雪沫的手腕,狠狠一扯。  “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安雪沫的手腕被镣铐磨破了皮,又氤氲出一圈淤血,现在被人一扯,疼得锥心。  她一向息事宁人,看来曾经的自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这些个妖魔鬼怪一个个欺上头来。  安雪沫凛冽转身,扬手一巴掌甩到安雨燕脸上。  “请你不要用你的排泄器官跟我说话,这很不礼貌!”  安雨燕满脸不可置信,捂住自己被扇巴掌的脸,双眸涌出泪水。  她伸手指向安雪沫,手指抖抖抖,抖抖抖。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一个拖油瓶,竟然敢在我面前叫嚣!我不是草船,你的贱别往我这发!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打成天蓬元帅,你信不信?”  安雪沫说话时候气势十足,吓得安雨燕捂着被打肿的脸,仓皇逃窜,跑走之前狠狠撂下一句:“我去找妈咪,你等着吧!哼!”  贱人一走,耳根子清静了。  安雪沫推开自己卧房的门,上了内锁,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到浴室里。  她脱掉全身上下的衣服,打开灯,站在镜子前查看身上的伤势。  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看到这伤口就想起易浩宇和林宛白抱在一起在床上打滚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的想吐。  嘴唇被那个陌生男人吻得红肿,原本白皙的脖颈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连手臂内侧和小腿都有,那个男人……是属狗的吗?  纤细的双腕是镣铐勒出的淤青。  禽兽!真是个禽兽啊!  她被那陌生男人用领带蒙住了眼睛,也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知道他体力惊人……  她拧开莲蓬头,快速的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擦干身体,从抽屉翻出药膏给伤口上药,做完一切后,她已经累的眼皮打架,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  ……  别墅另外一间房内。  安雨燕捂着打肿的脸冲进房内。  “妈咪!安雪沫从婆家回来了!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苟且了,一身的痕迹,我说她一句,她竟然打我的脸!”  白雅乐拉开女儿捂着脸的手,看到安雨燕红肿的半边脸颊,眉头猛皱,嗓音提高八度:“是安雪沫打的你?”  安雨燕点头,其实安雪沫下手没那么重,但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惨一些,她自己又重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就是为了让妈咪狠狠惩罚安雪沫!
  安雨燕可怜兮兮地托住自己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掉,嗓音哽咽:“就是那个小贱蹄子,妈咪,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气!”  白雅乐保养得宜的脸上怒意上涌,眸内蛰伏着淬了冰的毒。  老头子死的时候,立了一份遗嘱,把巨额财产留给了和前妻的独女安雪沫,而自己为安家生的儿子安博弈竟然连个屁都没有!  白雅乐当年嫁给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的安成,就是为了这男人死后,儿子安博弈可以继承他的巨额遗产。  从而母贫子贵,平步青云。  现在可好,老头子死前的一份遗嘱,让她筹划了二十多年的阴谋落空。  可气!可恨!可憎!  一想到让自己阴谋落空的罪魁祸首安雪沫,白雅乐就气的牙痒痒。  再看看自己女儿脸上那红肿,白雅乐已经坐不住了,巴不得马上就撕烂安雪沫的那张脸。  白雅乐怒气冲冲的从沙发站起身,冲到门口,当她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时,她慢慢攥紧拳头,压抑住了怒火。  二十多年的暗度陈仓,阴谋算计。  千万不能在儿子拿到安雪沫的遗产转移书前功亏一篑。  忍!一定要忍!  白雅乐压抑住满腔怒火,转头看向安雨燕:“雨燕,你去给安雪沫道个歉,跟她和好。”  安雨燕杏眸圆睁,满脸委屈:“妈咪!安雪沫打我,你还要我给她道歉?从小到大,你在人前处处维护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白雅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儿一眼。  “你个不长脑子的丫头!安雪沫现在手里有遗嘱,我们住的豪宅是她的财产,如果真惹她不高兴,她是可以把我们赶出去的!在你弟弟拿到安雪沫遗产转移书前,我们必须跟她搞好关系!你懂不懂?”  安雨燕收住眼泪,委屈的瞅着白雅乐:“妈咪,那我们要怎样才能拿到遗产转移书呢?”  白雅乐诡异一笑,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我让律师起草的遗产转移书!等会晚餐的时候,把奶奶请来吃饭,奶奶一向重男轻女,让她作为目击证人,亲眼看着安雪沫签下这份遗产转移书!”  “可是,安雪沫她不会签字的!”  白雅乐拿出一包白色粉末递到安雨燕手中:“等会晚餐的时候,你把这东西下到安雪沫的食物里,她一定会签字的!”  母女俩手中拿着文件和药包,阴毒的相视一笑。  ……  卧房内。  安雪沫睡得正香。  敲门声传来。  安雪沫在床上翻了个身,眉头微蹙。  敲门声不停,甚至越拍越响。  安雪沫被聒噪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身。  “什么事啊?”  “大小姐,夫人喊你去餐厅用晚餐。”女仆说道。  安雪沫蹙眉,她一身的痕迹,额头又磕破了,不想出去让人看了笑话。  “我身体不舒服,今天的晚餐就不下楼了,我的那份直接送到我房里就行。”  “大小姐,可是夫人说,今天老夫人来了,你若是不下楼,怕是会惹老夫人不高兴……”
  安雪沫双眼睁圆了一圈。  什么!奶奶来了!  周兰是她的亲奶奶,当年妈咪没生出儿子,所以一直受着奶奶的冷眼,妈咪当年癌症去世的时候,奶奶连灵堂都没来过。  这二十年来,奶奶一直嫌弃她是个女孩,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而继母为父亲生的安博弈,却被奶奶当成宝贝百般宠爱。  这次父亲过世,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留下遗嘱,要把生前所有财产给她一人,怕是继母和奶奶心中对此早有怨念。  今天她前脚刚回娘家,下午奶奶就亲自登门。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看来今晚这鸿门宴,自己是必须出席!  安雪沫打定主意,朝门口道:“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就下来!”  “那我去通报了,大小姐。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女仆临走之前还不忘催促她一句。  纵观所有豪门大宅,仆人对主人都是一顶一的尊重和恭维,只有在安家,仆人不仅屡屡怠慢安雪沫,甚至顶撞她,催促她,无视她,这种事情屡屡发生。  继母白雅乐表面上对安雪沫维护,背地里却暗示仆人对安雪沫不敬,这么多年下来,安家仆人已经形成不把安雪沫当成主人,明里暗里讥讽她甚至嘲笑她。  安雪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鹅黄色长裙。  长长的袖子遮住她手臂内侧的吻痕以及手腕的淤青,长长的裙摆遮住她大小腿数不清的草莓痕。  满头卷发披散在脑后遮住后颈的吻痕。  安雪沫站在全身镜前,看了看从下巴一路蜿蜒到锁骨的吻痕,又翻出一条白色丝巾系在脖颈处遮挡。  额头上的伤口不大,放下刘海后,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打理好自己后,安雪沫推开了房门。  ……  夜凉如水,窗外是深蓝色的夜幕。  餐厅数盏水晶吊灯亮起,灯火通明,让奢华的餐厅亮如白昼。  老祖母周兰坐在餐厅主位上,右手握着一根梨花木拐杖,在看到安雪沫的时候,布满皱纹的脸上浮出厌恶的表情,执起拐杖重重地敲击大理石地面。  “混账东西!让我一个老太婆等你一个小辈,成何体统!”  坐在右边的安雨燕听到安雪沫被奶奶骂,心中冷笑,暗道一句骂得好,这小贱人就是欠骂!   继母白雅乐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走到周兰身边,轻抚老太太的胸口,低声劝慰:“雪沫难得回一趟娘家,一不留神睡晚了,您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朝安雪沫招招手,嗓音温婉:“雪沫,赶紧过来。给你奶奶赔个不是,好让老人家消口气。”  安雪沫落落大方,毫无惧色的走到了周兰的跟前。  但她不道歉,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坐在餐椅上的周兰,眉目之间,一片清冷。  白雅乐瞧着安雪沫这副临危不乱的模样,心中一凛。  她今晚特意请了老夫人这座靠山来,一是为了让老夫人做个见证人,二是为了用老夫人的威严压制安雪沫。  没料想,这安雪沫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脸上没露出一丁点害怕。
  白雅乐心中有些慌,赶忙打圆场。  “雪沫这个样子也是我平日里宠出来的,就让我这个做妈咪的替她向您赔个不是。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您宽宏大量些,别跟她计较。”  白雅乐说着,赶忙让佣人们上菜。  借着吃饭的光景,打发刚才的尴尬。  吃饭的时候,白雅乐瞥了眼安雨燕。  安雨燕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用下颚瞟着安雪沫喝着的热汤。  白雅乐看着安雪沫喝完汤后,嘴角得逞的勾起。  吃了那种药,迷了心智,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很好办了!   一顿饭谁都没有先开口,吃的冰冰凉凉,冷冷清清。  饭后,安雪沫本准备直接上楼,她还来不及起身。   只见主位之上的周兰不想再浪费时间,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瞳孔扫向她,老太太把白雅乐之前给她的遗产转移书往桌上一丢,抬起拐杖敲了敲桌面。  “安雪沫,你把这封文件签个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已经嫁到易家,就不再是我们安家的人,这安家的财产你没有资格拿走一分一毫!”   安雪沫冷眼看着文件上遗产转移书几个大字,瞳孔猛地一缩。   丈夫易浩宇和闺蜜林宛白搞在一起,暗地里算计着父亲留给她的巨额遗产,撞破了奸情的她才刚回到娘家一日,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缓解一下今天发生的诸多意外。   没想到同日,奶奶和继母联手也要夺她手中的巨额遗产。  安雪沫心中一片寒凉,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日之内苍老了十岁。  但又感谢上苍,让她在一日之内,看清了这些平日里虚以委蛇之人真正的嘴脸。  安雪沫不怒反笑,笑声桀骜。  “呵呵,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极好!可惜……这字我是绝对不会签的!”   周兰听后,怒气腾腾地从主位上站起。  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梨花木拐杖朝着安雪沫的膝盖狠狠砸来。  安雪沫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迟钝了半秒,来不及躲闪,被拐杖砸痛了膝盖,当下便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冰凉的大理石,寒意渗人。  那丝丝寒凉透过薄薄的纱裙面料,浸透她的双膝。  膝盖传来的痛楚和寒凉让安雪沫的额头和鬓角沁出汗珠,黑白分明的美眸里也氤氲出水汽。  安雪沫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  她绝不能哭!  不能在这些奸佞小人面前软弱,自己的软弱只会助长她们欺负自己的气焰。  安雪沫忍着膝盖的痛,扶着桌角正准备站起来。  眼前再次一黑,她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  不对!刚才的饭有问题!   她身体绵软无力,根本不受控制。  安雪沫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双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慢慢地抬起头,水光潋滟的眸里倒映出在场所有人的脸。   奶奶周兰满脸厌恶地瞅着她,继母白雅乐翘着骄傲的下颚,眉梢眼底全是轻蔑。  安雨燕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低声冷嗤:“活该!”  偌大的餐厅,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一把。  管家,仆人,侍从全都冷眼旁观。  原来,这家早就不是她的,没有人会帮助她……
  继母白雅乐拾起桌上的遗产转移书,蹲到了安雪沫的跟前。  “雪沫,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倔强了!乖乖的签了这份遗产转移书,博弈毕竟是你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呢?”  继母白雅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虎谋皮多年,安雪沫此刻总算是看清了这佛口蛇心之人的嘴脸。  “让我签字,休想!”  安雪沫痛心疾首地低吼,扔掉手中的钢笔。  奶奶周兰眉心猛蹙,高高举起手中的梨花木拐杖,朝着安雪沫的背脊狠狠打去。  嘭!嘭!嘭!  拐杖打在安雪沫的背上,痛在她的心里。  安雪沫瑟瑟发抖,攥紧拳头,指骨间泛出青灰色,指尖掐进肉里。  她要记住自己此刻的心痛,以后一并回报给这些欺辱她的人。  嘭!嘭!嘭!  奶奶还在打她,安雪沫使出浑身最后的力气,抬手攥住老太太的拐杖,往前狠狠一甩。  老太太和拐杖都被甩出一米多远。  “你这个没教养的逆女!竟然敢跟我老人家动起手来!痛死我了!”  周兰摔了个四脚朝天,白雅乐见状赶忙上前去扶,她顺手把遗产转移书塞到女儿安雨燕手中,并朝她使了个眼神。  安雨燕朝妈咪点点头,拿着手中的遗产转移书走到安雪沫跟前。  安雪沫此刻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视线也是模模糊糊的。  安雨燕伸出五指在安雪沫眼前晃了晃,见安雪沫双眼空洞无神,毫无焦距,她心知安雪沫已经失了心智,人鬼不分,任由自己摆布。  安雨燕把钢笔塞入安雪沫的手中,翻开遗产转移书,抓着安雪沫的手搁在签名那一栏,低声诱哄:“姐姐,你在这儿签个名字。”  安雪沫神情恍惚,在安雨燕的带动下,抬手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雨燕看着签好的字,嘴角忍不住的高高扬起。  这时,窗外电闪雷鸣,积压了好几天的暴风雨如期而至。  轰隆作响的滚雷照亮了黑漆漆的夜幕,大雨瓢泼而下,整个景城都被包裹在磅礴的雨势里。  安雨燕把签好字的遗产转移书交到白雅乐手中:“妈咪,现在安雪沫已经身无分文,毫无价值,你把她交给我处置,好不好?”  白雅乐拿着遗产转移书,扶起地上的周兰,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愿再去看躺在地上的安雪沫一眼,冷冷撂下一句:“随你处置。不要把人弄死就行。”  话落,白雅乐扶着周兰,在乌压压一片女佣的陪同下出了餐厅。  安雨燕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安雪沫,居高临下的发音:“安雪沫,出来混早晚要还的!你今天送我一个耳光,我现在还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回忆!”  说完,安雨燕蹲下身,掰开安雪沫的嘴巴,把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塞入安雪沫的口中。  “吃了这个后,等会就算是条公狗你都会乐意!我派人把你送去贫民窟的胡同里,那里有浑身恶臭的乞丐,有面目狰狞的歹徒,还有长年吸毒的瘾君子,随便哪个男人,我相信你这辈子都别想干干净净做人了!”
  “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嫁给浩宇哥?等浩宇哥知道你出轨后,你们就会离婚,到时候易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我安雨燕的!从小到大,只要是你的东西,我就喜欢抢!每次把你的东西抢到手里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爽很过瘾!”  安雨燕说着伸手拍了拍安雪沫已经开始泛红的脸蛋,嗤笑道:“药效要出来了呢!你一个豪门千金到头来还是要输给我这个拖油瓶,等你醒来后,一定会很痛苦吧!哈哈哈!”  ……  贫民窟。  黑漆漆的巷子里。  瓢泼大雨被狂风吹的倾斜着砸下,豆大的雨珠落在巷子的垃圾堆上,劈啪作响。  轰隆巨雷,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雷电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巷子深处。  安雪沫身上鹅黄色长裙已经湿透,她靠在垃圾堆旁,后背贴着墙壁,双手紧紧环抱住膝盖,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满头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  安雪沫神志不清,双眼模糊,强烈的感觉充斥着她的五官,唯有这冰冷的雨珠能稍微缓解一些。  一辆墨绿色军用吉普停在了巷子口。  车门打开,黑色大伞撑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男人的每一步都令人望而生畏,浑身上下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萧。  黑色的军靴敲击着雨水沉积的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沈寒辰站在巷口,男人的声音比雨声更加雄浑敦厚:“确定她在里面?”  撑着大伞的李易威点头:“首长,卫星定位系统,绝对不会有错。”  沈寒宸颔首,冷隽的面容在雷电的照耀下显得愈发刚毅完美,行走之间浑身上下透出杀伐果决的戾气。  巷子深处。  抱膝缩在垃圾堆旁的安雪沫被几个乞丐团团围住。  乞丐伸出脏兮兮的手拉扯着安雪沫身上已经湿透的裙子。  安雪沫被压倒在雨水混合着垃圾,充斥着恶臭味的地面。  女人空洞的双眸毫无一丝光彩,征征地看着漫天而下的雨幕。  突然!  远处射来数道强光,让原本漆黑如墨的暗夜霎那间亮如白昼。  乞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束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开。  强光太过刺眼,乞丐们几乎睁不开视线,待到稍微适应了一些光线后,乞丐中已经有人惊呼。  “沈寒宸!那是沈寒宸!”  在景城,只要提到沈寒宸三个字,就代表着战无不胜,冷面阎王,权利巅峰。  上到王公贵胄,下到市井小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闻,沈寒宸跺跺脚,景城抖三抖。  乞丐们看着站在黑色大伞下,屹立如神邸的男人,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沈寒宸如鹰隼的眸直射向躺在地面,发丝凌乱气若游丝的安雪沫。  男人的眉峰微不可觉得闪了一下。
  沈寒宸矜贵地抬起右手,动了动指尖。  “全部带走!”  字字犹如金科玉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乞丐们鬼哭狼嚎的求饶,瞬间被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全部拖走。  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唯有劈啪作响的雨声,和躺在雨水中全身湿透虚弱无力的女人。  安雪沫在强烈的白光中侧过脸来,隐约看见一个男人,仿若从天而降的神邸,踏着满地清辉向她徐徐走来。  沈寒宸走至安雪沫跟前,单膝跪地,指尖挑开女人脸上湿透的黑发。  安雪沫素白的小脸在白光中显得愈发苍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眼神空洞地瞅着男人,嘴巴微微张合,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沈寒宸单手撑地,侧过脸,把耳朵贴到安雪沫的唇边。  “带我走……求你……”  男人二话不说,一手穿过女人的脖颈,一手穿过女人的膝盖,从地上站起,桀骜转身,朝着吉普车大步走去。  李易威撑着大伞,小跑着跟在身后。  他跟在首长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首长亲自抱一个女人,即便是首长的未婚妻,豪门名媛幕初柔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电闪雷鸣的雨夜里,长长的车队穿过雨水瓢泼的路面。  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别墅。  拉开车门,沈寒宸抱着怀中的安雪沫从车上下来。  早就接到电话的私人医生上官鸿站在别墅门外等候,管家和佣人们站在别墅门口迎接。  黑色的军靴快速的敲击大理石地面,踏过一室冰凉直奔卧室而去。  卧房门口,老管家、李副官,以及众仆人都安静的守在门口,等待吩咐。  冷色调的卧房里,白色大床上,安雪沫躺在床铺中央,女人的脸色比床单还要白,没有一丝血色。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紧急救治,满头大汗的上官鸿从主卧走出来。  面如寒霜的沈寒宸走上前,眉心微蹙,嗓音低沉:“她怎么样了?”  “已经给她洗过胃了,不过……”上官鸿面露难色,语气犹豫。  “怎么?”沈寒宸冷厉的眸瞥来,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  上官鸿咽下一口唾沫,老实说道:“虽然胃已经清洗干净,但她的身体毕竟已经吸收了一些,所以要让药效散尽的话,还得……”  男人眸色一暗,倨傲的下颚收紧,下一秒便抬腿向主卧走去。  上官鸿震惊,他做沈寒宸私人医生这么久,深知首长是极其自律,重度禁欲的男人,就连沈寒宸的未婚妻幕初柔都跟他抱怨过,两人交往数年,沈寒宸连她未婚妻的手都不曾拉过。  但,首长现在的举动……  难不成是要……
  上官鸿震惊之余,还是理性占据上风。  他小跑到沈寒宸跟前,刚准备开口。  沈寒宸犀利的眼风扫来,字字如金:“出去!”  上官鸿被首长气势雄浑的嗓音吓得虎躯一震,连跑带爬地滚出了起居室。  站在门外的李副官,老管家,和众仆人见上官鸿出来,都齐刷刷用探寻的眼神看向他。  上官鸿被众人瞅的有些不自在,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  李副官走到上官鸿身边,压低嗓音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鸿尴尬地咽下一口唾沫,不答反问:“这间起居室的隔音效果怎样?”  李副官面露疑惑,但还是点头:“隔音效果挺好的,怎么啦?”  隔音效果好就行,他可不希望敬爱的首长大人被人听了那啥啊!  上官鸿见李副官一直疑惑地瞅着他,瞅的他心底发怂。  于是,上官鸿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下,李副官听完,严肃刻板的脸上泛出红霞,让他严谨的脸显出几分可爱来。  李易威转头看向身边的老管家和众仆人:“那个……你们都散了吧……我和上官医生在这守着就行!嗯……都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但又不敢多问,只得满腹疑惑地纷纷散去。  看着瞬间变的空荡荡的走廊,李易威和上官鸿对视一眼,又尴尬的扭过脸去,两个大男人,均是脸色羞怯,面露粉红。  冷色调的主卧里。  沈寒宸迈着修长的腿,走至床前。  男人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居高临下俯瞰着床上的小女人。  安雪沫原本惨白的脸庞泛出诡异的潮红。  她睁开美眸,潋滟水光的眸内倒映着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  安雪沫伸出手,拉住沈寒宸的袖口,呵气如兰:“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沈寒宸低头,见女人纤细雪白的手指紧紧揪着自己的袖口,女人手指传来的热度,即便隔着布料,都蔓延到男人手腕的皮肤上,热力灼人。
  沈寒宸睨着近在咫尺的脸,女人肤白貌美,睫毛根根分明,媚眼如丝,格外诱人。  男人眸色一暗,扣住女人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上去。  …………………………………………………………  一夜之后。  女人全身都是粘粘的汗水,像只需要保护的小兽般蜷缩在男人怀中,睡的娇憨可爱。  窗外透进薄薄的暖阳,笼罩在男女周身。  沈寒宸瞅着怀中的小女人,俊美的容颜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现在通体舒畅,精神抖擞。  男人认真而仔细地给女人洗干净身体后,拭干身上的水渍,抱出了浴室,搁到床上。  女人纤细的身体裹在男人宽大的烟灰色睡袍里,显得整个人格外纤细娇弱。  沈寒宸穿上衣服,系好每一粒扣子,整理好每一丝褶皱,最后抬起手腕,姿态矜贵优雅地系起金色袖扣。  他整理好衣衫,正准备离去,眼角的余光无意地瞥见了安雪沫右脚脚踝的淡金色脚链。  脚链大概因为昨晚的摩擦,所以此刻正好滑落下来,露出脚踝处不太明显的一条伤疤。  刚才在给她洗澡的时候就摸到了这根脚链,但没有细看。  细细长长的淡金色脚链圈在女人纤细雪白的脚踝上,链子上面有许多片小小的枫叶,那些枫叶正好遮盖住了这条伤疤,现在脚链落下,伤疤赫然的落入沈寒辰的眸内。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怔,盯住那条疤痕看了几秒后,深邃幽冷的寒眸中冰层皲裂断开,慢慢融化,眸底泛起淡淡的金芒。  沈寒辰坐到床边,单手抚上那条刀疤。  安雪沫的皮肤雪白娇嫩吹弹可破,脚踝处的这条疤痕比她本身皮肤的颜色略深一些,淡淡的浅褐色。  男人粗粝的指腹来回的抚摸着女人脚踝处的肌肤,麻麻痒痒的触感让睡梦中的安雪沫眉头微蹙,不自在的扭动着身体翻了个身。  她一翻身,便挡住了男人的视线,脚踝的伤疤隐藏在暗影里。  沈寒辰正义凛然的脸上一片冷萧,唯有那鹰隼的眸里跳跃出极淡的柔情。  “原来是你……”
    沈寒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淡金色脚链,轻柔地给安雪沫系上。  临走之前,他捏住女人的下颚,俯身印下一吻。  沈寒宸走出起居室,见守在门外一夜的李易威和上官鸿靠在一起,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男人眉心微蹙,满脸严肃地咳嗽一声。  听到动静被惊醒的李易威推醒了靠着自己肩膀的上官鸿。  两人快速从椅子上站起,诚惶诚恐地走到首长身边。  “首长,我帮您检查一下。”上官鸿端详着首长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战战兢兢地开口。  “不用,我很好。你进去看看她。”沈寒宸嗓音清冽。  “哦……好的。”上官鸿点头,提起手中的白色医药箱,抬腿便往起居室里去。  走廊传来女人高跟鞋踩地的踢踏声。  幕初柔穿着巴黎定做的香奈儿白色小礼服,一头酒红色的浓密波浪卷随着她的走动微微荡漾。  女人妆容精致的小脸在看见沈寒宸的一刻,满脸盛放笑容。  “寒宸,你回景城了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要不是干妈告诉我你回来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幕初柔娇嗔开口,回眸间才注意到站在沈寒宸身边的李易威,于是赶忙打招呼:“李副官,早上好。”  李易威朝幕初柔点点头,又觉得心中有些硌得慌。  首长未婚妻站在起居室门外,而这起居室里睡着的是昨晚和首长一夜缠绵的女人……  若是这事让幕初柔知道了,恐怕……  李易威偷瞄首长一眼,却发现首长满脸严谨,那张不苟言笑的冰山脸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那么冷漠,矜贵,桀骜。  不愧是首长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秘感。  幕初柔转身主动去搂沈寒宸的胳膊,却被男人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臂。  沈寒宸眼角余光轻轻一瞥,见女人穿着高跟鞋的右脚脚踝处一片光洁。  男人眉心微蹙:“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寒宸冷冷开口,黑色军靴迈开,朝前走去。  幕初柔点头,赶忙跟上。  ……  书房内。  沈寒宸站在窗边,负手而立。  幕初柔陪着小心,瞅着男人伟岸的背影。  “寒宸,我好想你。”  话音落下,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幕初柔心中满是惊慌。  虽然因为那件事,沈寒宸才勉强答应和她订婚。  订婚之后,在外人眼中,她是首长的未婚妻,是整个景城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原本三线小明星,一直不温不火,但是自从两人订婚以来,顶着首长未婚妻的名号,她接到了不少电影主角的戏份,人气爆棚,电影票房飙升,连知名导演见到她,都要卖她三分脸色。  甚至因成为沈寒宸的未婚妻,她在幕氏家族中的地位都比之前高出许多,连一直不怎么待见她的父亲都因此对她另眼相看。  而豪门之中原本对她私生女身份无比鄙夷的堂姐堂妹,都因为沈寒宸的关系而拉拢她,艳慕她,嫉妒她。  一时之间,众星捧月。  幕初柔借着沈寒宸的光,在豪门行走,风光无二,人人羡慕。  沈寒宸背对着她,嗓音冷漠。  “我们解除婚约。”
  男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鞭挞在幕初柔身上,她美丽的眸里瞬间蓄满泪水。  “寒宸,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解除婚约,我不想再多说第三遍!”  从头到尾,沈寒宸一直背对着她,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幕初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汩汩坠下。  女人声音委屈,楚楚可怜。  “寒宸,为什么……”  “和你订婚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有数。我最痛恨欺骗我的人!不想被抓入监狱,现在马上消失。”  幕初柔心中一惊。  难道……当年的事情,沈寒宸已经发现了真相?  幕初柔大惊失色,身体微微颤抖。  “滚出去!马上。”男人冷漠开口,毫不留情。  幕初柔不寒而栗,如临深渊。  她满脸泪水,转身拉开书房的门,小跑着冲了出去。  ……  冷色调的卧室里。  沈寒宸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地坐在黑色沙发里。  男人手中拿着一瓶白色药罐,锐眸微眯。  沈寒宸回忆医生上官鸿临走之前的话,严肃的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  安雪沫醒来的声音打断了沈寒宸的思绪。  “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  安雪沫从床上撑起身子,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不远处沙发里的男人。  起居室里拉了遮光的窗帘,光线昏暗,男人的脸躲在暗处,看不真切。  沈寒宸没回答她,慵懒矜贵的站直身体,迈着修长的腿,朝床铺走来。  安雪沫见男人身材魁梧高大,气场逼人,心中有些惊惧,于是抬腿下床,想往门边逃跑。  她脚心刚一落地,还没站稳,便觉得一阵钻心刺骨的痛从下传来。  “嘶……好痛……”忍不住低吟出声。  安雪沫痛的小脸皱在一起,单手扶着床边,身体蜷缩着往下倒去。  男人适时地伸出手臂,轻而易举抱起了差点摔倒的她,像抱一只小猫咪似的把她拥入怀中。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清爽的须后水味道。  很好闻的气味,也很熟悉。  安雪沫心中一凛,猛然想起上次在公寓,被人遮住了眼睛,用手铐栓了双腕,也是这个气味。  “你是上次在公寓强我的那个人!?”  “……”  在暗影里,沈寒宸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男人把安雪沫放到床上后,弯腰坐到床边,打开白色药瓶,用指腹沾了一点药膏。  “你做什么!放开我!你……不要脸!”  安雪沫大惊失色,奋力去拉男人的手,奈何全身虚弱无力,只能任由男人肆意妄为。  冰冰凉凉的药膏,很快缓解了安雪沫的疼痛。  她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揪着被单,气的满脸通红,水光潋滟的眸里蓄满委屈的泪水。  “流氓!变态!无耻……呜呜呜……”  骂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细细碎碎的啜泣。
  想起近日的遭遇,新婚丈夫出轨好闺蜜,继母和奶奶联手夺父亲给她的遗产,继妹喂她药把她丢到贫民窟里,还先后两次被陌生男人强……  安雪沫心中悲愤,手指揪着被单,哭的泣不成声,还时不时打一个哭嗝。  沈寒宸坐在床边,俊美的脸上一片迷茫。  不过是按照医生的嘱咐,给她上个药而已,怎么哭成这样?  安雪沫的哭声收都收不住,哭嗝一个接一个。  沈寒宸蹙眉,大掌抚上女人的背,一下下的轻拍着。  安雪沫哭的伤心,哭着哭着也发泄掉了心中一大半情绪,  女人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又被男人呵护般的轻轻拍着背部,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唯有极其清浅的呼吸声,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  沈寒宸伸手拨开女人鬓角和腮边被泪水沾湿的发,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摸了摸安雪沫的眼皮,眼睛哭的有些红肿。  男人蹙眉,走至冰箱旁边,从里面取出冰袋,走回床边,把冰袋轻柔地敷在安雪沫哭肿的眼睛上。  半个小时后,沈寒宸取下冰袋,再摸了摸安雪沫的双眼,确定消肿之后,替女人拉好被单,掖好被角,这才直起身体走出卧房。  卧房外。  李易威见首长出来,赶忙迎上去。  沈寒宸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走出别墅,走到军用吉普车旁。  李易威替他拉开车门,忍不住问道:“首长,您这就走了?”  沈寒宸颔首。  别墅里空空荡荡,只留有安雪沫一人。  沈寒宸站在车门前,仰头看了眼安雪沫房间的窗口。  她把他当成禽兽不如的强爆犯,用尽了最恶毒的词汇骂他,还哭的那么伤心难过。  看来……两人要重新认识一次,才能扳回自己的好感值。  “别墅里不要留人,如果她醒来出了别墅就派人暗中跟着,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的,首长。”  车队出发,在路上形成一道令人仰视的风景线。  沈寒宸隔着车窗,看着在视线中越来越小的别墅。  最终,他转过头,嘴角勾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  午后,  睡饱了的安雪沫醒来。  她扶着床边从床上迈下腿。  大概是药物发挥了作用,已经不怎么痛了,起码不影响正常走路。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那个男人出去了?  安雪沫走到床边,拉开遮光的窗帘。  昏暗的卧室瞬间亮如白昼。  安雪沫打量了一下室内,这是一间冷色调的起居室,一看就是性格刻板又冷漠的男人才会喜欢的那种装潢风格。  从小在豪门长大的她,还是能分辨出装修品味。  房间里所有都是国外定做款,价格不菲。  安雪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男人的睡袍,于是走到衣柜边,推开柜门。  衣柜里,清一色的黑色,从尺码来看,男人身形极其高大。  安雪沫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现在不是琢磨男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回去离婚,并且把父亲的遗产夺回来!
  安雪沫找遍了衣柜,也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衣物。  她失落的走到门边,拧开房门却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白色购物袋。  从里面翻出一套肤色内衣裤,一条淡绿色雪纺连衣裙,一条白色丝巾,一双白色平底小皮鞋。  衣裤和连衣裙的尺码和她正好合适,平底鞋也是她常穿的鞋码,白色丝巾用来遮挡颈部和锁骨的吻痕。  还蛮贴心的嘛……  安雪沫换好衣服,系好丝巾,披下头发遮挡后颈的吻痕,这才匆匆出了起居室。  她沿着旋转楼梯往一楼走。  这是一栋双层小洋楼,地处市区黄金段,装修低调却难以掩盖主人的尊贵,即便是铺在地上的纯羊毛地毯,都是世界级的定制款。  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明明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强取豪夺的掠夺了她的身体,为什么又不现身?  偌大的别墅,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甚至连一张男人的照片都没有找到。  安雪沫有些失望,但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这些,她要回去理直气壮的和易浩宇离婚,并且回到安家老宅拿回属于自己的遗产。  只是,现在身无分文……  安雪沫有些沮丧,抬眸的时候却看见了茶几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  这是……专门留给她的?  安雪沫走上前,数了数,足足有十万元现金。  十万元,买她两夜,真是廉价!  安雪沫虽然很想有骨气的把钱烧掉,但是她现在手头上连搭乘地铁的钱都没有。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伸手从上面抽出十张百元大钞,塞入口袋里。  安雪沫在旁边的数码店买了一只录音笔,又去眼镜店买了一架无度数的黑框眼镜。  既然易浩宇说她戴眼镜又丑又老土,那么在离婚前,她就是要丑给他看!  ……  易家别墅。  大厅里。  安雪沫站在易浩宇跟前,狠狠扔下两个字:“离婚!”  易浩宇从沙发里站起身体,一口烟圈吐到安雪沫的脸上:“想要离婚可以,把你爹地的遗产给我,我就在离婚书上签字。”  安雪沫被烟味呛得直咳嗽,往后退了两步。  “咳咳咳,你是出门没带脸吗?”安雪沫嗤之以鼻:“你婚内出轨,我提出离婚合法合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我爹地的遗产?”  “你说我哥出轨,你有证据吗?”易雪绒双手叉腰,食指指着安雪沫怒喝道。  证据……  安雪沫蹙眉,记录渣男贱女出轨录像的手机掉在了公寓里,她现在手里面确实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易雪绒捕捉到安雪沫脸上的心虚,勾起嘴角笑的猖狂。  “既然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说实话,你若不是安家大小姐,有你爹地留给你的巨额遗产,我哥才不稀罕娶你呢!你看看你,成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让人倒足胃口,我哥是怜悯你嫁不出去才发好心娶你的,你若是识相的话赶紧交出遗产,我们易家让你净身出户!”  “好个净身出户!”安雪沫笑了,水光潋滟的眸里泛着幽幽寒光:“我原本只想离婚!你刚才一番话倒是提醒我了!既然是你哥出轨在先,那我就应该提出诉讼,要求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然后让你哥净身出户!”
    “安雪沫!你一口一个浩宇出轨!我问你,你有证据吗?”婆婆赵梅兰看不下去了,刷的一下从沙发站起身来,瞪着安雪沫。  赵梅兰一向以自己的儿子易浩宇为骄傲,她原本就对安雪沫看不顺眼,觉得安雪沫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浩宇,加上女儿易雪绒的添油加醋,她对安雪沫更是厌恶至极。  安雪沫嫁入易家的这三个月里,婆婆和小姑子合起伙来,想尽方法折磨她,让她做最累最苦的事情。  原本以为安雪沫是个软柿子,任凭她们捏圆搓扁。  没想到,这次安雪沫回来,竟然嚣张的说易浩宇出轨,还主动提出离婚。  赵梅兰当然巴不得安雪沫和宝贝儿子离婚,但是安雪沫口口声声说她宝贝儿子出轨,还想私吞遗产,甚至扬言要什么精神损失费,简直可笑!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安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毫无教养的小贱人!听说你生母死的早,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小贱人!”赵梅兰连着安雪沫的妈咪一块骂。  安雪沫愤怒,双眼通红:“你没资格说我妈咪,我妈咪是名门千金,而你是靠肚子里的孩子逼走公公易建伟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无耻上位的酒吧卖酒女。若说出生的话,你最不堪最恶心。”  被安雪沫揭露了事实,赵梅兰气的浑身发抖。  “小贱人!”赵梅兰咬牙切齿。  “你是在做自我介绍吗?”安雪沫扬唇笑问。  赵梅兰气的脑袋充血,眼前一花,身体摇摇欲坠。  易雪绒扶着快要气晕的赵梅兰坐下,给她端来一杯水:“妈咪,你消消气。”  安雪沫睨了一眼被斗败后满脸气愤的婆婆,转而看向脸色同样气的铁青的易浩宇。  没错!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激怒易浩宇!  人越是愤怒,越容易冲动,只要冲动之下口不择言,说了真话,那她就有证据了。  安雪沫悄悄按下藏在手心微型录音笔的开始键,抬腿往前跨一步,走到易浩宇跟前。  女人藏在镜片下的美眸暗光流过。  这个男人,人面兽心,白长了一副好皮相。  当初,她就是被他英俊的皮相迷惑,以至于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今天定要揭开他的假面具,录下他的罪证。  安雪沫嘴角一勾,如炸屏的孔雀,瞬间气场全开。  她的眸光如同刀锋直射向易浩宇,语气凌厉:“谢谢你和林宛白让我见识了渣男和绿茶婊的真面目!有胆上床,没胆承认吗?有本事在我面前叼根烟装大爷,没胆子承认出轨?认怂的胆小鬼!”  易浩宇听安雪沫用轻蔑的口气说出胆小鬼三个字时,原本英俊的脸绷不住的坏掉,表情阴森可怖。  从小到大,他最恨别人说他胆小鬼!  每次听到这三个字,他就会炸毛!  安雪沫观察易浩宇越来越扭曲的愤怒脸,扔下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胆抱着林宛白在床上颠鸾倒凤,没胆承认自己出轨吗?难怪我听别人私底下都喊你胆小鬼,说你从小被你这个强势的妈管的太严,是典型的妈宝男!胆小如鼠畏头畏尾,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哈哈哈!胆小鬼!”
    易浩宇暴怒,高举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到安雪沫脸上。  安雪沫仰起头,故意接下他这一巴掌。  她正愁诉讼离婚的证据不足呢!  出轨再加个家暴,好极了!  看看最后到底谁净身出户!  安雪沫被易浩宇打的摔在地上,黑框眼镜飞出去,嘴角渗出红色的血丝,左脸颊高高肿起,上面很明显的五指印。  女人苍白的脸上绽放出冷笑,伸手用凌乱的发遮住脸上的狼狈不堪,摸到地上的黑框眼镜,重新戴上。  坐在沙发上的婆婆赵梅兰和小姑子易雪绒见安雪沫被打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易浩宇走到安雪沫跟前,抬起脚上的黑皮鞋踹到安雪沫的背脊上,语气嘲讽至极。  “听说我的每双皮鞋都是你每早凌晨起床,用鞋油一双双仔细擦干净的!还真是擦的油光发亮呢!身为从来不做家务的安家大小姐,婚后每天给丈夫擦皮鞋,最后还被自己擦的皮鞋踹,这种感觉是不是很酸爽?”  易浩宇边说边踹,每一脚都使足了力气。  坐在沙发里的母女俩看的起劲,甚至巴不得拍掌叫好。  而围在大厅周围的仆人们都一个个冷眼旁观,没有人上前阻止。  易浩宇抬腿狠狠碾压在安雪沫身上,语气傲慢狂妄。  “我承认我出轨了!睡的人还是你的好闺蜜林宛白!众叛亲离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我告诉你安雪沫,你乖乖把你爹地的遗产给我们易家,我会看在你听话的份上跟你和平离婚,如果不交出遗产,我一辈子不和你离婚,一辈子折磨你到死!”  安雪沫勾起带血的唇,冷艳一笑。  很好!录音笔已经把易浩宇的每一个字都录了下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等着吧!报应早晚会来临!  安雪沫悄悄收好录音笔,就在易浩宇下一脚正准备踹过来的时候,她弯腰一躲,灵敏的避开了男人的攻击。  然后,她眼疾手快的拿起搁在茶几上刚煮沸的咖啡,朝着男人的脸上用力一泼。  “死猪不怕开水烫!送一杯热咖啡!蠢猪!”  滚烫的热咖啡灼烧着男人的脸,易浩宇杀猪般的惊呼出声,捂住自己烧红的脸,栽倒在地,满地打滚。  “哎呀妈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男人鬼哭狼嚎,好不凄惨。  沙发里的母女见到易浩宇的惨状,被一时间反转的画面弄的瞠目结舌。  易雪绒吓傻了般的目瞪口呆,还是赵梅兰先反应过来:“赶紧叫医生!快叫医生啊!快点啊!”  围观的仆人们做鸟兽状散开,管家跑着去喊医生,仆人们有的去拿毛巾,有的去拿拖把,有的去喊保安……  一时之间,大厅的场面混乱不堪。  安雪沫趁乱溜了出来。  她形单影只的走在马路上,路灯的光把她落寞的影子拉的很长。  除去买录音笔和眼镜的钱,她还剩八百多元。  安家老宅肯定是回不去了,易家刚才也彻底翻了脸,现在夜幕已深,得找个地方住一夜,明天去司法机构做验伤鉴定,一定要留下易浩宇家暴的罪证。  出轨和家暴两项罪证落实,即便易浩宇咬着她不给爹地的遗产就不签字,她也能走民事诉讼的渠道把婚离了!
    安雪沫看到一家宾馆,进去询问住宿的事宜。  前台接待小姐看她披头散发,藏在发丝下的左脸明显肿起,微微蹙眉。  “一晚上两百,请出示身份证。”  “身份证?”安雪沫皱眉,所有证件都在置办新房的公寓里,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  前台小姐看出她的窘迫,满脸鄙夷的驱赶:“无证人士我们宾馆一律不接待,麻烦你出去。”  要是爹地在世的时候,像这样的普通宾馆她都不屑住,一般外出住宿都是五星级以上的待遇。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她已经很累了,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小宾馆下榻,好好睡一夜。  “我身份证忘记带了,我付你四百块,你让我在这住一夜。”  安雪沫好声好气地说完,电脑前的另外两名接待小姐纷纷探出头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安雪沫指指点点。  “要住宿怎么会不带证件?该不会是外逃人员吧?”  “你看看她,脸都肿了,一脸的憔悴样,说不定是什么逃犯呢!”  “我们宾馆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找别处吧!”  “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走啊!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她好声好气说话,这些人竟然因为她没带身份证而对她恶语相向。  安雪沫蹙眉,敲了敲前台的桌子:“你们是服务人员,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我要投诉你们服务态度差劲!”  听到动静的宾馆经理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安雪沫,又看向三名前台接待:“怎么回事?吵闹什么?”  前台小姐指着安雪沫:“她没身份证,让她走,她不走还说要投诉我们三个人!”  “明明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还装大款,说什么付双倍房钱!简直令人作呕!”另外一个道。  “就是就是,经理你看她披头散发,脸都肿成这样了还出来影响市容,简直令人恶心!赶紧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经理听属下说完,对安雪沫印象极差。  “女士,请你马上出去,否则我要喊保安了!”经理说着,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对讲机。  “快滚吧!脸肿的跟球似的,简直污染我们的眼睛!”  “就是就是!你有钱别住我们宾馆啊,旁边那家七星级豪华酒店看见没?那可是第一豪门沈家的产业!你有本事去住那儿啊!”  “就她这穷酸样!还住沈氏集团的七星级酒店?我看她给沈家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呢!”  嘲笑和讥讽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不少吃瓜群众围观过来。  大伙儿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对灰头土脸的安雪沫指指点点。  “沈氏集团的七星级酒店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入住的!但凡入住的人都是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昨天还看见大明星幕初柔进酒店正门呢!”  “幕大明星是沈首长的未婚妻,又是当红的屏幕大碗,长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她住七星级酒店那是实至名归!”  宾馆经理用对讲机戳了戳安雪沫的肩膀:“你有本事住进隔壁的沈氏七星级酒店,我把这个对讲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下去!”  安雪沫微微扬起骄傲的下颚,属于名门贵族的血统不允许她在任何时候露出软弱。  她刚要开口,却见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道来。
    她刚要开口,却见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道来。  为首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三个经理打扮的中青年,再后面是一小群男保安。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突然涌入的这些人吸引过去,安雪沫也朝那打头的中年男子看去,只见他朝着自己走来,眉目之间满是恭敬。  安雪沫蹙眉,她并不认识他。  就在安雪沫疑惑的时候,只见刚才嘲讽自己,甚至扬言她能住进七星级酒店就把对讲机吃下去的经理忽然眼睛一亮,赶忙笑着上前打招呼。  “陈哥,您怎么来了?”  被叫做陈哥的人并未理睬那个经理,而是目不斜视的径直朝安雪沫走来。  他走到安雪沫跟前,微微弯下腰,双手托着一张金色的房卡递到安雪沫的跟前,态度恭敬语气极其礼貌:“安小姐您好,这是您入住我们沈氏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房卡。”  安雪沫心中疑惑更甚,不过眼前的人来头不小,她现在处境尴尬,这些人的出现正好替她解围,她乐于接受。  “谢谢。”安雪沫点点头,接过镶金的房卡。  安雪沫接下房卡的瞬间,在场所有的人,刚才对她出言嘲讽的经理,轻蔑鄙视的三名前台接待小姐,甚至周围恶语相向的围观群众。  所有的人此刻全都瞠目结舌,嘴巴张开,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安雪沫冷笑着看向经理,晃了晃手中总统套房的金卡:“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能入住沈氏集团的七星级酒店,你就把对讲机吃下去的吗?你现在可以履行承诺!”  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  经理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祈求似地看向被叫做陈哥的男人:“陈哥,我真的没想到她是你们七星级酒店的客人,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你帮帮我……”  被叫做陈哥的男人率先开口:“小刘,得罪了安小姐,你吃不了兜着走。既然你不愿意吃下对讲机,那就去人事部领辞退书吧。另外……”  陈哥说着看向三名前台接待:“她们对安小姐不礼貌,全部开除!另外你们宾馆停业一个月,内部整顿,规范员工服务态度。”  “不要!不要开除我们!”  “安小姐,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是我们嘴巴贱,求你不要开除我们!”  “安小姐,对不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  哭声忏悔声求饶声此起彼伏,陈哥挥手,让保安把她们三个全部拖了出去。  “在场所有围观的人,排好队,一个一个给安小姐九十度鞠躬,并且诚挚道歉。”陈哥说。  围观群众迫于陈哥的威严,刚忙排好长队,一个个规规矩矩的走到安雪沫跟前,诚惶诚恐的九十度鞠躬,唯唯诺诺的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安雪沫在陈哥和保安的护送下,进到了沈氏七星级酒店的大堂。  她眼角余光看见男人胸口的工作证上赫然写着大堂经理四个字。  原来是沈氏七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是谁在暗中帮她?  PS:下一章更新中午12点!端午节快乐~~翻到下一页的时候记得投推荐票哦:)
    安雪沫问了陈哥,但是陈哥却不答,只是摇头:“抱歉,安小姐。我只按照上级的吩咐办事,其他一概不方便透露。”  这么神秘?  安雪沫微微蹙眉,见打听不出来,也不再盘问,她搭乘前往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陈哥笑着鞠躬,替她关上电梯的门。  电梯门合上,陈哥松了一口气,脸上绷紧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旁边的主管们难得见大堂经理这么紧张,于是好奇心作怪,开口问:“陈经理,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劳您亲自大驾去送房卡。”  陈哥瞪他们一眼:“不该问的事情少问,都散了吧。”  驱散了众人,陈哥走到旁边,拿出手机,压低声音毕恭毕敬。  “李副官,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了房卡,并让那家宾馆停业一个月整顿,所有嘲讽和谩骂过安小姐的人全部都道过歉了。  我刚才看安小姐的右脸肿的很高,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打了她一巴掌。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去买消肿药和止痛药亲自送去。”  一通汇报之后,小心翼翼的挂上电话。  陈哥拍了拍胸口,忽然接到沈首长身边李副官的电话,他也是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没想到竟然让他去帮一个姓安的女人。  看来……这女人来头不小啊……  在这种豪门云集的大城市工作,果然还是夹着尾巴做人,谨言慎行为好,怕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会丢了饭碗……  ……  七星级酒店门口的军用吉普车里。  李易威收了手机,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矜贵雅隽的男人。  “首长,安小姐已经入住总统套房。”  “嗯。”沈寒宸微微颔首。  李易威小心翼翼打量首长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刚才在电话里听陈经理说,安小姐右脸肿的厉害,估计是被谁打了。已经安排人送消肿药和止痛药过去。”  沈寒宸清冷的眉微微皱起,车内的气氛因为他的皱眉而显得有些逼仄。  “首长,安小姐从易家别墅出来后脸就肿了,应该是易家人干的,要不要安排人……”  “不用。”沈寒宸冷声打断。  从近日得来的情报来看,安雪沫极为聪慧,她能让自己被人扇巴掌,肯定是故意为之,说不定是为自己离婚铺路。  “刚才老夫人来过电话,说您难得回来一趟,有空回家去看看她。”李易威谨慎地开口。  沈寒宸看了眼窗外,慢慢收回视线:“开车吧,去沈家老宅。”  司机发动车子,军用吉普开下酒店门口的斜坡,汇入车流中。  ……  安雪沫出了电梯,刷卡进了总统套房。  诺大的总统套房,装修极为奢华富丽,位于顶层,大面积的玻璃墙壁把临江的湖景和漫天繁星尽收眼底,风景如画的自然美景让人格外赏心悦目,难怪有人一掷千金也要住这么昂贵的套房。  不过,安雪沫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  她走到镜子前,拨开脸上散乱的发,查看自己红肿的右脸。  这时,门铃响起,她伸手用发遮住右脸,走过去拉开房门。
    门外,是陈经理那张带着恭敬笑容的脸:“安小姐,这是消肿药和止痛药。”  男人说着,把手中的袋子递过来。  安雪沫道了谢后便接过袋子。  关上门,走回大厅,看了眼袋子里的药品。  到底是谁暗中保护她?  百思不得其解,安雪沫索性放弃琢磨。  她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吃了片止痛药,但是没有碰消肿药,她还要留着这伤,明天去司法机构验伤留下家暴的证据呢!  第二日,安雪沫一大早便去了司法机构验伤存证。  回到酒店顶楼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跟自己住在同一层的大明星幕初柔。  幕初柔穿着一身张扬的大红色连衣裙,一头玫瑰色卷发披散在脑后,十多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颀长。  幕初柔站在观景台前,并未注意到身后的人,拿着手机正在说话。  安雪沫的房间正好经过观景台,她从观景台走过去,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干妈,寒宸铁了心要跟我解除婚约,我能够成为一线明星能够被爹地重视,都是因为和寒宸的婚约,现在婚约没了我以后怎么办嘛!”  安雪沫心中一凛,一不留神听到了大内幕啊!  没想到国家首长沈寒宸已经和未婚妻幕初柔解除婚约了!  幕初柔对着电话一通哭泣,央求着干妈替她想办法,挂了电话后,转身便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安雪沫。  “你听到了什么?”不愧是演员,瞬间便收了眼泪,满脸质问的瞪着安雪沫。  安雪沫眨眼,她当然不会傻到承认自己不小心听了墙角。  “什么都没听见。”安雪沫说完,抬腿离开。  没走两步,后面传来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你不认识我吗?”  安雪沫转身,无奈开口:“我有必要认识你吗?”  “你没看过我的电影?”幕初柔厉声问道。  安雪沫不明白为什么幕初柔要揪着自己不放,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安雪沫的缄默不语看在幕初柔的眼里,便成了做贼心虚。  “这一层全是总统套房,你穿的普普通通,戴副眼镜长的其貌不扬,怎么可能住得起这么好的酒店!”幕初柔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你是狗仔队吧!刚才故意听我打电话想要爆料对吧!”  安雪沫脸上划下三道黑线。  剧本看多了还是怎么的,短短一分钟竟然可以脑补出这么大一出戏来,佩服啊!  安雪沫对于幕初柔的挑衅并不予以理会,她淡然转身,安静的往前走。  幕初柔成为首长未婚妻以来,一直被众星拱月,还是头一回,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  她心中恼怒,伸手抓住安雪沫的胳膊,往墙上一推。  安雪沫猝不及防,摔到墙上,后背撞的生疼。  “给你脸不要脸,我可是首长的未婚妻,幕家的千金小姐,你竟然敢这么无视我。真是欠打!”  幕初柔认定安雪沫是狗仔队的人,扬手便要扇上去。  安雪沫蹙眉,抬手抓住幕初柔的手腕。  看来,今天不正面交锋一回,她是走不掉了!
    “你刚才说你是幕家的千金小姐?”安雪沫冷笑:“幕南小老婆生的女儿,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这也算千金小姐?”  “你!”幕初柔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世卑微不堪,是她被豪门圈里耻笑的把柄,可是公司的公关部门早就给她洗白了,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这些豪门秘闻的?  安雪沫笑的冷艳,不急不缓地继续道:“你既不是千金小姐,也已经不是首长未婚妻了!就你现在不尴不尬的身份,哪来的自信在我面前叫嚣?”  “你果然听到了!”幕初柔气的全身发抖,牙齿咯吱作响。  安雪沫伸出小拇指掏耳朵:“我不想听的,但你哭的声音太大,我勉为其难听了一耳朵。我劝你赶紧让我走,否则保不齐明天网络头条就是你解除婚约的重磅消息。这么重量级的内幕,卖出去应该值不少钱吧。本小姐最近正好缺钱呢!”  “你!”幕初柔气的浑身猛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雪沫歪着脑袋,俏皮道:“怎么?听到自己要成为明天头条,兴奋的脸都绿了话都说不完整了吗?”  幕初柔靠在墙上,气的满脸冒出冷汗,把她脸上原本精美的妆容都弄花了。  安雪沫冷艳一笑,转身离去。  原本准备息事宁人的,这女人非要拉着她找虐,何苦呢!  幕初柔看着安雪沫离去的背影,美眸里射出无数道寒光冷箭。  ……  沈宅。  犹如古堡般气派的庄园依山傍水,园丁们在花园里修建花木,仆人们在四周打扫,黑色雕花铁门外站着一排威武的保安,铁门缓缓拉开。  一排车队缓缓驶入,场面恢宏。  车子停稳,拉开车门。  一身墨绿色军装的沈寒宸从车内跨下。  黑色军靴拾级而上,迈入别墅复古的大门内。  门内两侧站立着穿荷叶边的女仆们和燕尾服的男仆们。  仆人们统一的九十度鞠躬,态度恭顺。  穿着欧式管家服的老管家威尔逊走上前来,笑眯了眼:“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夫人听说您回来,高兴坏了,让厨房做了一桌子您爱吃的菜。”  沈寒宸微微颔首,神色倨傲的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军姿笔挺,拥有呼风唤雨的强大气场。  大厅内,联排沙发里。  “大姐。刚才初柔的电话您也听到了,当初您嫌弃初柔是幕家私生女,是上不了台面的卑微身份。可寒宸力排众议和初柔订婚,现在好了,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初柔怎么说也是我干女儿,您看……”徐慧兰道。  徐慧心一眼睨过去:“我家寒宸可是拥有独立军队和政权的国家首长,连各国总统都要卖他三分面子。幕初柔不过是个私生女,又是个戏子。我当初就不赞成这门婚事,现在寒宸想通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慧兰一听,急了。  “大姐,初柔身世可怜,她母亲死的早,从小是我把她养大,而我又无法生育,初柔就相当是我亲女儿。当年若不是我替你挡了歹徒的那一刀,因此伤了子宫,也不会一辈子无法生育,您就看在当年我提您挡刀的情分上,帮帮初柔吧……”
    徐慧心蹙眉,每次遇事,徐慧兰就拿出当年的事求她,次数多了,真是令人不爽!  徐慧心摆摆手:“好吧,我尽量劝劝。”  大厅响起军靴敲击地面的叩叩声。  徐慧心和徐慧兰赶忙从联排沙发里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  ……  中午,餐厅。  沈寒宸优雅的吃完午餐,仆人递来纸巾,他双手矜贵的擦着自己沾有少许油渍的唇。  徐慧兰向徐慧心使了好几个眼色,但徐慧心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  沈寒宸擦完唇,身边的女仆接过他用完的纸巾,女仆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满脸通红,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早就听说少爷年轻有为俊美如斯,没想到,竟然比电影海报里的男明星还要俊美一百倍,光是远远看着,眼睛都要怀孕了!  男人结束用餐,正准备站起身。  徐慧兰怕错过这次机会,自己就算再等上一年也没可能再见到他。  “寒宸,听初柔说,你和她解除婚约了?”徐慧兰脱口而出。  沈寒宸幽冷的眸瞥来:“对。”  “初柔那么爱你,如果没有你她活不下去的,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沈寒宸沉声打断,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男人起身,朝外面走去。  徐慧心和徐慧兰赶忙跟上。  “寒宸,才刚吃完饭,再陪妈咪一会儿,好不好?”徐慧心开口祈求。  “妈,军中还有事需要处理,我要回去了。”  沈寒宸说着,人已经走远。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徐慧兰急得直跺脚:“大姐,听刚才寒宸的口气,铁定不会再回心转意了!他说抛弃初柔就抛弃初柔了!该不会在外面有什么别的女人了吧!”  “从小到大,寒宸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我和他爹地都只能听他的!”徐慧心叹气,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跟初柔说,别再寻死觅活了,寒宸不会要她的!”  ……  另外一边。  安雪沫回到房内。  司法验伤的鉴定报告要等一周才能拿到,现在手里只有记录易浩宇出轨的录音笔,她必须要提前找好律师,等报告拿到,赶紧打官司结束这段令人恶心的婚姻。  思及此,她第一个便想到好友乔素素。  乔素素是市长千金,她的市长爹地在景城颇有威望,而景城第一金牌律师岳文墨是出了名的难约,若是拜托乔素素动用她爹地的关系去邀约岳文墨,肯定能事半功倍。  安雪沫吃了一片消肿药,又用冰袋敷了左脸。  她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确认消肿后,戴上黑框眼镜,打理好头发便出了房间,她打车往乔家而去。  出租车停在了乔家别墅门口,安雪沫推开车门走下来。  不远处,林宛白挽着乔素素的手,两人一同从外面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手里拎着十几个奢侈品的购物袋,想必是刚刚逛街回来。  “以往每次逛街我们都是三人行,今天雪沫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乔素素的口气有些惋惜。  “我刚才打电话通知雪沫的时候,她在电话里跟我说一定会准时到,还说不见不散呢!没想到竟然放了我们两人鸽子!她仗着自己是安家大小姐,又嫁给了易家那样的豪门,越发长了脾气。  雪沫爽约我那是常有的事,毕竟我家境卑微,她看不起我,也能理解。可是素素你是市长千金啊,雪沫现在竟然骑到你的头上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安雪沫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听着林宛白的诋毁。  原来,在私底下这个所谓好闺蜜是这样抹黑她的!  背着她和她的新婚丈夫苟且,还出谋划策想要害死她,夺她手中爹地留下的遗产,现在连她唯一的好友乔素素都不放过!  还真是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安雪沫调整心情,跟上她们的步伐。  “谁说我故意放鸽子呢?”  听到身后传来安雪沫的声音,乔素素惊喜的转身,而林宛白则脸色一沉,不悦的转过身来。  “雪沫!真是你!”乔素素说着跑上前抱住安雪沫:“好久不见,可算想死我了!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来我家找我!”  安雪沫这段时间身心备受折磨,总算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拥抱,心口不禁涌上一份感动。  她和乔素素一直感情很好,自从林宛白出现后,时不时在她的面前诋毁乔素素,弄的两人渐渐疏远,乃至于成婚之后,她都没有再和乔素素见过面。  现在谁是奸佞小人,谁是真正的挚友,总算看清楚了!  “雪沫,你怎么来了?”林宛白脸上的表情悻悻然。  她原本以为安雪沫正忙着和易浩宇离婚,根本没有时间来找乔素素的。  “怎么?不是你打电话通知我来的吗?”安雪沫勾唇冷笑。  “是啊!你不是说打电话通知雪沫逛街的吗?为什么刚才会那样问呢?”乔素素也很疑惑,满脸不解的看着林宛白。  “我……我打雪沫电话打不通,所以是发短息通知的,但……但我通知的是在百货大楼门口见,所以在别墅门口见到雪沫,才会很惊讶的!”林宛白结结巴巴的解释。  “是吗?你给我发短信了?”安雪沫脸上的笑意更甚,与她脸上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蓄满嘲讽的双眸,眸底寒光乍现,两柱冰锥射下林宛白。  “你不要像垃圾桶一样,一直装啊装啊装啊装的你不累吗?你是我见过容量最大的铅笔盒了,装那么多笔你不累的吗?”  林宛白被安雪沫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娇弱的扶着墙壁,双眸满是泪花:“雪沫,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在素素面前这么说我?”  乔素素疑惑地看着安雪沫:“是啊,雪沫,宛白刚才逛街的时候还说你的黑框眼镜不够时尚,她自己掏腰包给你买了一副豹纹的眼镜呢!”  “明明知道我没有近视,还唆使我戴眼镜,说是易浩宇喜欢戴眼镜的那种文质彬彬的女人!你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戴眼镜的女人!还豹纹眼镜,你恶心不恶心?”安雪沫冷笑。  “我真的不知道……”林宛白说着,眼泪簌簌落下,楚楚可怜。  乔素素见林宛白被气哭,赶忙替她解释:“雪沫,刚才宛白还跟我说,她很羡慕你和易浩宇的感情,说以后自己也要找易浩宇这样疼老婆爱老婆的老公。她说你们夫妻关系和睦,她看着也替你高兴。”  “是吗?原来你这么羡慕我,羡慕到想要找易浩宇这样的老公?”安雪沫笑着问。  她的笑容看在林宛白眼里,只觉得冰冷如蛇蝎,让人不寒而栗。
    安雪沫按下手中的录音笔,易浩宇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我承认我出轨了!睡的人还是你的好闺蜜林宛白!众叛亲离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我告诉你安雪沫,你乖乖把你爹地的遗产给我们易家,我会看在你听话的份上跟你和平离婚,如果不交出遗产,我一辈子不和你离婚,一辈子折磨你到死!”  乔素素听的呆住了。  林宛白听的脸都绿了。  “素素,不是这样的!雪沫她栽赃陷害我!”林宛白急了。  “我用我的婚姻来栽赃陷害你?我有这么蠢?”安雪沫反问。  乔素素总算明白了,难怪安雪沫看林宛白的眼神这么憎恶,原来林宛白背着安雪沫出轨她的新婚丈夫。  这样的事情,换做谁都忍受不了!  好闺蜜和新婚丈夫私通,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乔素素握住安雪沫的手:“雪沫,你跟我到别墅里来,我们好好聊聊。”  说着,两人手牵手走进别墅。  林宛白试图去拉乔素素,却被她拍掉了手:“赶紧滚吧!趁我没让我家保安把你赶出去之前。”  看着两人进了别墅,林宛白站在别墅大门口。  她用力攥紧手指,指尖掐进手心的肉里。  好你个安雪沫,竟然留有后招!  易家少奶奶的位置早晚是我的!我再也不要住贫民窟那种地方,我一定要鲤鱼跃龙门,飞上枝头变凤凰。  林宛白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易浩宇,她一定要赶紧把安雪沫录音的事情告诉易浩宇,让易浩宇留个心眼,小心提防。  ……  从乔家别墅回到酒店总统套房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黄昏。  安雪沫站在总统套房的露天阳台,举目眺望。  晚霞的火烧云燃烧整个天空,红的瑰丽无比,横跨整个景城的赛维河缓缓流畅,一江两岸所有的灯火同一时间亮起,瞬间点亮整条河流,美的壮观恢宏。  三个月前,易浩宇在赛维河畔向她求婚,520根蜡烛围成心形图案,烛火摇曳,手捧99朵玫瑰的男人单膝下跪,深情款款地掏出钻戒向她求婚。  夜幕之上绽开绚烂的烟火,安雪沫在漫天烟火里接受了求婚。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却没想到,一切只是一场阴谋……  安雪沫看着美丽的赛维河,双眸泛起潋滟水光。  她悄悄捏紧拳头,夫家的坏婆婆和恶毒小姑子,狼狈为奸的新婚丈夫和闺蜜,还有重男轻女的奶奶,歹毒的继母和继妹。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欠的债,全部要偿还!  ……  两日后。  安雪沫接到景城第一律师岳文墨助理的电话,让她下午3点到景城金牌律师事务所来。  挂断电话后,安雪沫高兴坏了。  岳文墨可是鬼才律师,只要他代理的案件,只胜不败。  没想到乔素素办事这么有效率,才拜托她不出两日,就得到了岳文墨的邀约。  安雪沫高高兴兴的整理好了妆容,在下午2点便去了律师事务所。  她早到了一个钟,岳文墨还没回事务所,安雪沫便在休息厅小坐,助理替她倒了一杯热水,语气很是尊敬:“您是岳律师的贵宾,您先在这里坐着,等岳律师回来了,我第一时间来喊您。”
  安雪沫接过水杯搁在桌上,笑着点头:“好,你去忙吧。”  小助理点点头,带着笑退出了休息室。  闲来无事,安雪沫给乔素素打电话,想着等会晚上请她吃饭,好好感谢一下她的帮助。  电话接通,安雪沫的谢字还没说出口,却听到了乔素素充满抱歉的声音。  “雪沫,对不起啊!我爹地去请了岳文墨两次,可是他一点情面都不给,说是按照正常预约要排到年后才能轮到你的案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雪沫听着乔素素一口一个对不起,充满诚意的道歉,顿时有些蒙圈了……  挂完电话后,她还维持着满脸惊讶的表情。  所以说,市长亲自出马,请了两次都被岳墨文拒绝了。  那么,她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刚才的助理态度那么恭敬,她还一度以为是市长的面子,所以才……  连市长都请不动的大佛,到底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安雪沫微微蹙眉,咬着手指尖,实在想不出来如今这么落魄的自己,会有谁伸出援手……  难道是,让她入住沈氏七星级酒店的神秘大人物?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找律师的事情呢?  这个人,简直神了!  掌握她的每一步动向,适时伸出援助之手,悄无声息又无所不能。  能够拥有通天的本领,放眼整个沈城只有三个男人。  萧家大少爷萧景玉,宇文家族大公子宇文桀,沈家贵公子也是国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长沈寒宸。  据说,这三个男人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颜值倾城,富可敌国,身份高贵便是他们三人的代名词。  而三人当中最负盛名的便是沈寒宸,杀伐果决,只手遮天,被誉为世界上所有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  不过,自从对外公布他的未婚妻是幕初柔后,不知有多少少女碎了心。  这三个男人,若说认识的话,她就只和萧景玉有过一些交际,温润如玉的豪门贵公子,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说话温柔如水。  高中的时候,安雪沫和萧景玉曾经在一个奥数小组里,两人搭档过几次,算不上很熟,点头之交罢了。  安雪沫想到少年时在学校仅有的几面之缘,脸上不禁悄然爬上红霞。  难道,真的是他在帮助她吗?  休息室的玻璃门被推开,小助理笑着走上前来。  “安小姐,岳律师回来了,请你去会客厅面谈。”  安雪沫收回思绪,站起身:“好的。”  她跟在小助理身后,穿过走廊,进到会客厅里。  黑色书桌的后面,穿着黑西装的岳文墨正在批阅文件,听到动静,见来人是安雪沫,便拉开座椅站起身,客气地招呼:“你来了,请坐吧。”  没想到岳文墨这么平易近人,以前听说他很刁钻古怪,看来萧景玉的面子真是大!  安雪沫坐进真皮椅里,岳文墨看着她礼貌地问:“咖啡可以吗?”  “可以的。”安雪沫点头。  岳文墨侧头看向助理:“两杯咖啡。”  “好的,岳律。”助理点点头,退了出去。  很快,现磨的咖啡被送了进来,在弥漫着咖啡香的会客厅里,两人开始热络的商讨关于离婚诉讼的具体事宜。
  一番商讨之后。  “你有出轨和家暴的证据,这场离婚官司我们稳赢。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具体辩护方案我会尽快拟定出来给你查阅,易家那边我也会安排助理送去律师函。”  “谢谢你,岳律师。”  岳文墨亲自把安雪沫送出了律师事务所。  他们走过长廊的时候,很多助理都看呆了。  “岳律从来不送人出门的,那女人是谁啊?这么大的面子!”  “小刘,那个女人是你接待的,你知道内情不?”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刚才他们在会客厅的时候,岳律还主动问她喝不喝咖啡,还让我把岳律专属的咖啡泡了一杯给她,估计来头不小!”  “岳律的宝贝咖啡平时谁都不让碰的!这女人背景强悍啊!”  众人议论纷纷,羡慕又嫉妒。  律师事务所门外。  “送到这就可以了。”安雪沫开口。  “好,那等我的辩护方案拟定出来后,你看我是让助理送去给你查阅,还是你自己过来拿。”岳文墨很尊重地问。  “我自己来拿吧。”安雪沫说完,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岳文墨察言观色,笑着点破:“有话直说无妨。”  “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我知道你的收费很高,所以我可能要先欠着,等离婚案结束后,我会追讨我爹地的遗产,等财产到手我才有钱付给你。”安雪沫如实说道。  岳文墨笑的云淡风轻:“钱的事情不急,已经有人替你付过了,安心打官司吧……”  ……  安雪沫搭乘地铁回到酒店总统套房。  不仅替她出面请了岳文墨,还事先预付了律师费。  那可是一笔不菲的资费啊!  萧景玉为什么会这么帮自己?  实在想不通啊!  在这无法想通的思绪里,安雪沫不知不觉对萧景玉多了几分好感。  安雪沫沐浴之后,站在镜子前,查看自己脸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累了一天,现在困意袭来,爬上床没一会儿,便熟睡了过去。  ……  易家别墅。  大厅内。  易浩宇把手中的律师函摔到大理石茶几上,满脸愤怒:“那个贱女人,竟然有胆子送来律师函给我!真是令人恶心!”  “安雪沫这个贱人也太狗胆包天了吧!她把离婚闹到法庭,弄得人人皆知,她们安家丢的起这个脸,我们易家可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大户,我们可丢不起这个脸呐!”易雪绒生气的咒骂,转头看向妈咪。  “妈咪!如果哥离婚的事情真闹上法庭,一定会臭了您这么多年为哥哥苦心维持的好名声,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易浩宇当然听懂了易雪绒口中的后果,妈咪一直希望他能够娶到沈家的千金,若是出轨的事情曝光,他成为豪门圈里茶余饭后的笑柄,那娶沈家千金的事情将化为泡影。  他想起前天林宛白的电话,说是安雪沫已经把他说出私通林宛白的话录了音,难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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