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失望了,这就是等了十好几年的圣斗士黄金魂魂吗

《圣斗士星矢:黄金魂》动漫,西图电影网高清完整版全集-西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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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星矢:黄金魂剧情介绍
  这部《圣斗士星矢:黄金魂》依旧由&圣斗士之父&车田正美亲自把关,故事时间线发生在原作黄金圣斗士们牺牲性命摧毁叹息之墙以后,根据此前网络爆料,在这部动画中十二位黄金圣斗士将复活于北欧仙宫,展开一段专属于黄金圣斗士们的热血故事。这十二位黄金圣斗士的声优确认采用经典阵容:田中秀幸、关俊彦、玄田哲章、神奈延年、三矢雄二、草尾毅、难波圭一、堀内贤雄、置鲇龙太郎等业界传奇悉数归位。
圣斗士星矢:黄金魂剧情图片
圣斗士星矢:黄金魂幕后花絮
车田正美的《圣斗士星矢》承载着无数80后甚至是90后的童年记忆。&天马流星拳&、&庐山升龙霸&是多少人儿时向往的绝学。2015年正好是《圣斗士星矢》连载30周年,官方为纪念30周年做出了一系列策划活动。而其中最新的一个消息是在2015年春季发布新的动画作品《圣斗士星矢:黄金魂》。
2014年10月末本片宣传海报流出,我们可以看到新作名为《圣斗士星矢:黄金魂》。而海报主角则是大家熟悉的狮子座黄金圣斗士艾欧里亚。可想而知这部新作将是讲述超人气的黄金圣斗士们的故事。在黄金的官网也表示将在10月31日至11月2日活动期间公布最新企划,相信应该是为纪念三十周年推出的最新剧场版。值得一提的是这部中的艾欧里亚身穿的是新生的狮子座黄金圣衣,相信应该会有不少未披露的隐秘。
官方已经公布了正式版的PV,在视频里可以看到身穿新生狮子座黄金圣衣的艾欧里亚。正式动画将于4月11日上映。& 根据最新的预告片,故事与极乐净土篇发生在同一时间线,战斗地点在北欧,敌人是由新一代的奥丁神地上代行者安达烈士所率领的新一代神斗士。北欧篇中的上一代奥丁神代行者希路达和弗莱娅姐妹也会登场。
圣斗士星矢:黄金魂演员
导演: 古田丈司
编剧: 车田正美
主演: 田中秀幸 / 关俊彦 / 玄田哲章 / 神奈延年 / 三矢雄二 / 草尾毅 / 难波圭一 / 堀内贤雄 / 置鲇龙太郎
类型: 动画
官方网站: saintseiya-gold.com
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
语言: 日语
首播: (日本)
单集片长: 26分钟
又名: Saint Seiya: Soul of Gold
圣斗士星矢:黄金魂影片评价
剧情和神圣衣的市场预期估计是直接挂钩的
圣斗士我之前都是只看漫画不看动画的,因为看过一些片段和评论,动画把原版漫画中的人物性格和剧情改的很严重。尤其是我最喜欢的瞬,简直被东映一黑到底。 不过反正现在不怎么会受动画影响,所以黄金魂就跟着看了。 看了6集半,感觉这确实是一部目的非常明确的神圣衣广告片,没有对它抱有太多希望,看起来也倒是挺乐呵的。 看到现在,据我看来,东映和万代估计对神圣衣的.........
不是任何事情扯上了童年的回忆就能产生令人丧失...
第1話 よみがえれ!黄金伝説 个人觉得不算&同人作品&『THE LOST CANVAS 冥王神話』,『冥王ハーデス十二宮編』是整个聖闘士星矢系列的难以超越的高峰,所以对这部把本应安歇的黄金圣斗士拖出来穿上线让他们工作的作品,期待可能也只是如同偶尔缅怀初恋一样的怀旧而已。 主角果然是由和星矢最相似的アイオリア担当! 也不知道是不是画风不够精细的缘故,一开始アイオ.........
  连载了近半年,《圣斗士星矢:黄金魂》很快就完结了。   这部动画是《圣斗士星矢》的外传,画风力图接近原作,尤其是黄金圣衣还是比较华丽的,有金属的质感,比《圣斗士星矢&O》好了太多。   在《圣斗士星矢》中,主角是打不死的五小强,作为配角的黄金圣斗士的人气却最高,主要是因为长得高大、帅气,实力也很强大。这一次,黄金GG们终于有机会作为主角登场了,.........
正统热血格斗动漫的主角
作为周年庆作品,黄金魂没有再次围绕五小强,而是以圣斗士系列中人气最高的黄金圣斗士为主角展开。这种取舍其实间接承认了&主角往往不是最受欢迎的&这一事实。因为如果我们扪心自问五个小强在自己心中的人气顺序,很可能会发现拥有整部动画冠名权的天马座星矢恐怕是很多人心中最没感觉的一位。 那么现在到了黄金魂,主角变成了狮子座艾欧里亚。他有没有打破这个理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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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一集,好闪!~~黄金圣斗士终于猪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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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blingbling刷了新橙装的那一刻就喷了,娱乐性太高没办法用文字解释。但这特么为什么是半月番,车田你一天到晚把时间都花在逗猫上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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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居然在圣斗士里看到双鱼座立功。。。真是大千世界呢(让我掐死画师!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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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前的梦想终于实现...叹息之墙后他们终于回来了!...官方CP闪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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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还有圣斗士看&小日本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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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只因情怀。剧情苍白到没有,不过至少画风比电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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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分 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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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情怀最后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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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终还是要靠雅典娜拯救全世界啊......飘来几个花瓣一个个哭的像狗一样,一群黄金痴汉,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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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是情怀~张了翅膀的黄金圣斗士~!BANDAINAMCO把大家弄活的真正含义就为三个字&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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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剧情惨不忍睹,披着圣斗士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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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这只是一个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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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捌捌〇看動畫#这是长达半年没两周一集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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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气得我直接把5分改成了负分,卡妙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脑残编剧黑到没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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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让黄金们当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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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才出一集,画面还崩坏的不如3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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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作画这么好看,一到圣衣登场、战斗画面的地方就都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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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are chan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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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出两集,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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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亚斯蓝帝国o港口城市皮埃尔o新天格】皮埃尔市距离帝都格兰尔特只有三海里远,是近些年新兴起的港口城市,因前些年战争时代依旧平静无浪的海面而著名,成为了格兰尔特皇室贵族们所青睐的最近的港口。鹿觉选择这里作为新天格所在地,只是希望能够对皇室的动向信息尽快的掌握。但当反常的巨大的潮汐带来漆拉的死讯时,鹿觉却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关于漆拉已死的传言,自他还在一度王爵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各种各样的死法应有尽有。鹿觉还曾经跟着漆拉,在【西里斯沙漠】的小驿站里,亲耳听到过几位似乎颇有见地的牧民言之凿凿的讨论这等荒廖的言论,而他几乎还能回忆起来,在漆拉脸上甚少流露出来的尴尬表情。然而这次却似乎并不同。这次漆拉的死讯并不是由天格网络杂七杂八的传来,而是由冰帝艾欧斯在夜里独自带来的。虽然死法并不华丽,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这次漆拉的死讯,鹿觉几乎要信以为真了。鹿觉和艾欧斯的关系,并不亲密,反而由于某些原因,二人仅仅只是几面之缘。对于这次冰帝亲自到来,鹿觉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心底却压抑不住的猜测。“吉尔伽美什会来找你。”艾欧斯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言语间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挣扎,“我不想看见他。你也是。”鹿觉只是恭恭敬敬的将风息翡翠端给艾欧斯,并没有反驳他代替自己否定自己的心情。也许只是因为鹿觉的想法太简单:他只能相信漆拉的尸体。“你不必怀疑我。我同样不希望漆拉死去。”艾欧斯接过茶杯,望着沉默的鹿觉,仿佛已经猜到了鹿觉在想什么,“但是漆拉的尸体,已经在我的行宫里了。”“所以,吉尔伽美什让您来游说我,让我放慢王爵的时间,对吗?”艾欧斯凝望了他一会儿, “鹿觉,你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逝,漆拉只剩下了七天的时间。”他抬手打断了鹿觉疑惑的眼神,“你让我说完。一直以来,身在中央系统的王爵使徒们有一个阵营说法,这个说法以后我会同你解释。但自从漆拉退位,你继承三度王爵以来,原有的王爵,祭司,皇室与吉尔伽美什的四角阵营已经完全变成了祭司与吉尔伽美什两个并不均衡的相对阵营。”他停了停,“吉尔伽美什的阵营十分强大,但他本已经放弃了阵营反扑,可是这次漆拉死亡,使吉尔伽美什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其实我们,这也算是一场豪赌。”艾欧斯盯上鹿觉银蓝色的眼睛,“我们的筹码,就是吉尔伽美什对漆拉的感情。”鹿觉毫不畏惧的任他打量。然而最终艾欧斯首先移开眼睛,“我不的不承认,如今而言,漆拉确实是限制吉尔伽美什的唯一筹码。”“我毫不怀疑吉尔伽美什会比白银祭司更好,但我更担心的是,吉尔伽美什会成为凌驾于您之上的暴君。”“皇室可以成为筹码的保护者。”“……如果这样是最好的方案,那么,我认为漆拉即便拥有记忆,也并不会反对。”鹿觉微微皱眉,面对着窗外披散着明亮月光的汹涌波涛。【西之亚斯蓝帝国o雾隐绿岛】这片绿岛作为禁地的时代,莲泉也曾听说过。但是那也仅仅是很小的时候,从缝魂的王爵伊莲娜那里当故事听来的。缝魂曾是使徒的时候,鬼山家遭遇变故,莲泉便跟在缝魂身边住在伊莲娜的行宫里,伊莲娜也很喜欢小小年纪一脸正气的莲泉。已经过去那么长的时间,却仿佛历历在目一样。只是曾经的一切早已如同雾隐绿岛,已经物是人非。莲泉本打算去雷恩,只是好久不曾有过的爵印的召唤,使她不得不踏入这块她并不感兴趣的地方。然而雾隐绿岛却并不是想象中的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反而——一堆红色的圆果从树上砸下来,接着是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呢,我从小爬树上房这种事干的多了,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鬼山莲泉!!”麒零被眼前冒着黑气的莲泉下了一跳,接着缩缩鼻子,眉毛拧在了一起,一副别扭古怪的样子。莲泉心里也是颇为尴尬。银尘的第二次死亡,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这个理由她并不能理直气壮的对麒零说出来。她明白麒零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就如同自己面对漆拉一样,见了面,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种有恨又不能的复杂感觉。不过既然麒零在雾隐绿岛,那么爵印的召唤大概也就是麒零和幽花闹着玩不小心碰上了。“那个……”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莲泉迫切的想找一个话题,谁知道刚一出声,麒零就打断了她。“对不起,五度王爵。是我失了待客之道。”麒零垂下头,“幽花今天说召唤了您,我以为她是闹着玩的,没做准备。也许是吉尔伽美什王爵有什么事,我带您去找幽花。”“吉尔伽美什?他没有死?!”“没有。”“那……”莲泉看麒零的脸色迅速惨白下来,便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幽花正在雾隐湖边因找不到麒零生闷气。看到莲泉,也是一副别扭的神情。幽花仿佛是故意让莲泉不尴不尬的呆立了一会儿,才对麒零开口,“麒零,刚才那么安静,都吓了我一跳。”“可那也不能怪五度王爵。”麒零平静的说。“哼。”她大步走到莲泉面前,“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王爵找你,我……反正我不喜欢你。”
“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莲泉冷冷的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当有一天我活够了,我自然想对你怎么样就对你怎么样。”“你!”幽花气的说不出话。“王爵还在等着你们。”麒零身边的树上突然跳下来一个披着黑色魂术长袍的高大俊朗的黑发男人,眸子闪亮的仿佛星辰一般,眉毛浓黑,嘴角大大的挑起一个坏笑。他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接过话,“话说最近王爵可是很暴躁,你们慢慢聊哦~”他把胳膊搭在麒零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们先去找银尘啦。走吧,大侄子!”然后拽着麒零吹着口哨飞快的离开了,期间敏捷的躲过一棵粗壮的大树,然而他很显然忘记了测量麒零的距离,远远的听见砰的一声,和麒零跳着脚大叫,“我怎么又成你大侄子了?!……”“难道你是我大儿子?”“我说格兰仕叔叔,你是男的诶,我才不会认你当干妈!”莲泉,幽花:……“哦,你们来了。”莲泉之前没有与吉尔伽美什本人正面接触过,但从她所听过的描述中,吉尔伽美什是一个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神祗,但这个神祗同时也是温暖的,包容的,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憧憬又信任的。现在这个凡间烟火中的神祗形象,已经崩塌了。仅仅是声音,便让莲泉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寒意。这个光芒万丈的巅峰王爵,他所散发出的每一缕光芒,不是温柔包容,而是强硬不容阻挡。他的每一份魅力,不是让人憧憬与信任,而是迫使人没有力量拒绝的臣服。莲泉本以为吉尔伽美什强大的能力仅仅来自于他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天赋与魂器,而自己以双身王爵的身份,与哥哥留给自己的两件魂器和魂兽,应该不会对吉尔伽美什过于恐惧。莲泉苦笑了一下。果然,能够成为传说的巅峰,即便回到如今这个怪物林立的畸形的时代,也是不容小觑的。“你是鬼山莲泉吧?”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很平和,“银尘同我提起过你。我当初能够出来,也应该好好谢谢你,只是一直没有合适机会。”他似乎是做了一个什么表情,“可以的话,能够到行宫里谈吗?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还没有谢过,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没关系。”莲泉僵硬的说。“那……那你们慢慢谈,我……我先……”幽花倒退了几步,想离开。她随麒零在雾隐绿岛生活,只是在银尘之前居住的寝宫活动。她觉得自己与吉尔伽美什的关系毕竟没有麒零亲近,心里有点害怕他。“幽花,六度王爵一个人是不能做到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忙。”“那,那我……”“不用紧张。”吉尔伽美什转身走进行宫,站在门口用手抵住断成两节的木门,十分绅士的等两个人走进来才松开手。莲泉和幽花的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莲泉在周围仔细打量着这个大概没什么人有幸踏入的宽敞过分的华丽的房间里。“茶还是酒?”吉尔伽美什低沉的声音优雅的传来,“请不要客气,随便坐就好。”“水就可以了,谢谢。”莲泉吧眼神放到吉尔伽美什身上。吉尔伽美什正在泡茶,动作优雅熟练。盖好壶盖后,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篮子中跳出来一个拳头大的刚才麒零砸向她的那种红色的圆果。圆果仿佛被迅速的风干了,留下一个看上去仿佛脆生生的壳,但是粉红透明的汁液却一滴不漏的被接到了一直平底的水晶杯中。“我想,你应该是喝不惯酒的,水的话,又仿佛糊弄了事,所以就自作主张泡了茶。”吉尔伽美什走过来,气流稳定的拖着茶壶和水晶杯,“女孩子的话,果汁可以吧?”他轻轻对幽花笑了笑,幽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唉,这怎么行呢。”吉尔伽美什仿佛无奈一般的摇摇头,探身倒了两杯茶水。“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的。”莲泉不动声色的挡了挡面向着幽花的视线。“好,你很聪明,我就直接说了。”吉尔伽美什放下茶壶,把目光收回,落到莲泉茶杯中盘旋落回杯底的舒展开来的褐色茶叶,“我希望,你们对我进行赐印。”【西之亚斯蓝帝国o心脏】身后,静默的跟着两名白银使者。然而鹿觉觉得很别扭。不用回头特意去看,他也明白,兜帽下隐藏的脸,全部是银尘的。心脏里,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普通魂术师征收白银使者的绿迅发出了。白银祭司正在更替着白银使者,将平民魂术师完全替换成自己僵硬的傀儡。转过一个石壁,就是巨大的水晶地面。一男一女两个白银祭司并排沉睡在水晶里。鹿觉向前走了三步,跪了下来。“尊敬的白银祭司,前三度王爵,漆拉,一天前在褐合镇外森林遭遇意外身亡。”“我们知道了。”庄严肃穆的女声传来,“鹿觉,我们命令你去接你的使徒,并直接对他进行赐印。”“直接赐印?”“对。我们要你去接的使徒,要从北之森的森林深处的洞穴走出来。”鹿觉的瞳孔瞬间缩小,嘴唇颤抖着。“他的身上已经有了永生魂路,所以,你可以对他直接进行赐印。”“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鹿觉,你一定要记住。”低沉的男声接着说,“你的使徒,没有灵魂。”【西之亚斯蓝帝国o帝都格兰尔特】希尔o阿芙洛拽着艾欧斯的袖子,安静的现在他身旁。艾欧斯骨节修长的手覆盖上希尔的小脑袋,不自觉的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哥哥!”她抱怨般的低声叫了一下。“啊啊,抱歉。”艾欧斯单手抱起她,另一只手温和的给他整理头发。
“她是谁?脸上……好可惜……她是您的王妃吗?您在这里,已经看了一上午了。”她看着被晶莹的冰晶包裹着的美的惊人的人说。“不,他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是我的教导人。以后,也将会是你的教导人。”艾欧斯抚摸着希尔的长发。也许是因为两人年龄相差的是在太大,又有着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艾欧斯总会对希尔产生一种仿佛是父亲对女儿般的宠爱。“他真美。”艾欧斯把额头抵在希尔光滑爆满的额头上,“他叫漆拉,魂术非常厉害,见识和见地也远非常人所能及。而且,他还是我十分重要的人,就如同希尔一样重要。”他与希尔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有另外一个人,漆拉觉得他也非常重要,可是,他和漆拉生活在一起,漆拉会受伤。我不想漆拉受伤,那么,他醒过来之后,希尔愿不愿意帮我,留住漆拉?”“那么,漆拉愿不愿意同哥哥一起生活呢?”艾欧斯愣了愣,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把她搂到怀里,“那个漆拉认为很重要的人,已经抛弃了漆拉,一个人走了。”“那个人不会后悔吗?他去哪儿了呢?”“那个人啊……他去了地狱。”【西之亚斯蓝帝国o北之森o凝腥洞穴】吉尔伽美什双眼赤红,袖子被撕扯掉了一只,发丝浸染着饱满浓稠的鲜血,凌乱不堪,脸上,身上有几道浓重的血痕。周围散布着一些刚刚成熟的侵蚀者的尸块,衬得他整个人仿佛是浴血而出的修罗。莲泉伸出颤抖的手,抓着幽花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幽花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眼睛中写满了恐惧。在来之前,吉尔伽美什尽可能的削弱了自己的力量,故意将宽恕放出体外,并将审判之轮交给麒零同调,甚至避开魂路,削断了几根比较重要的肌腱。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掉了凝腥洞穴中几位已经成熟的侵蚀者之后,自己和幽花依旧突破不了他身体的屏障,进行赐印。可见吉尔伽美什是多么强大到可怕的怪物。而他的目的达成后,几乎不能相像会强大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到那时,只怕【弑神】,真的能够成功也说不定。“还是不行吗?”他的声音没有焦急,也没有看起来那样暴躁。“感觉还差好多。”莲泉摇摇头。“又有一批快来了。你们先出去,这个距离足够你们安全。”他淡淡的说,“我会放任他们对我进行攻击直到我的极限,放心,我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来的。你们做好准备。”莲泉颇为担心的看了看吉尔伽美什,然而他已经背过身去了。他后背的肌肉上淋漓着鲜血,蒙着一层尘土,金灿灿的发丝甩过,带出一缕混合成褐色的痕迹来。莲泉突然眼睛一热,仿佛看到了缝魂最后留给他的背影。同样是守护。一个选择死亡带来生的希望,一个选择哪怕画地为牢也要使他重生。闇翅载着莲泉和幽花,闪电般卷向凝腥洞穴幽暗的出口。鹿觉正在洞口等待着自己的未来的侵蚀者使徒。他早已布好了阵,感觉到洞穴中的魂力越来越近,阵中的刻纹旋转起来,呼吸般明灭起伏——结果突然闯进来一大团羽毛。鹿觉想也不想,冰箭冰刀冰针就甩过去了。但是直到甩出去才觉得不对劲——被阵放慢了身形的羽毛里,是天束幽花惊恐的表情和鬼山莲泉冰一样的脸。“抱歉……”鹿觉赶紧收了阵,颇为尴尬的对莲泉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五度王爵。”“好吧。五度王爵,我没有恶意……只是……”“没关系。三度王爵。”“喂,三度王爵怎么啦?我还以为外面有埋伏,想要除掉她还有我呢。”幽花刚刚一下子经历两次惊吓,拼命克制情绪还是爆发了出来。“也对不起,六度使徒,幽花郡主。”“哼。”幽花翻了翻眼睛。也最终说了一句,“没关系,三度王爵。”幽花垂手静默的站在莲泉旁边。莲泉心里有些难受,根本不想说话。鹿觉呆了一会儿,打算再再释放一个阵。“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现在释放这个阵。而且,你的你的人,多半不会出来了。”鹿觉皱了皱锋利的眉毛,“你怎么知道?”莲泉认真的说,“吉尔伽美什在里面。他要让自己被攻击到垂死,然后我和幽花对他进行赐印。最后,种植黄金瞳孔,进行弑神。”“哎呀呀,我是招谁惹谁了呢?动不动就要弑神弑神的,人家真是怕的不得了呢。”仿佛艳丽的女鬼般,神音轻笑着从密林中走出来,雪白的鞭子绕在手上,“啊,想当初自己还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呢。呵呵,如今,走出去的人又进去了。”莲泉一手挡在幽花之前,一手伸向耳后,唰的抽出回生锁链,五指一张,锁链一端便自动绕到手上,另一端尖锐的头部迅速分裂,雷霆万钧的冲着神音飞去。“莲泉姐姐这么着急?还没有叙叙旧情。”神音轻笑着,笑容中毫不掩饰带着悲伤,“我的命虽然是你救的,但创造的伊始依旧是白银祭司。你们要与祭司为敌,尽管我明白你们的理由,但是,对不起。”她高高向后跃去,鞭头普通龙的头颅一样,巨大的张开,与回生锁链缠绕在一起,“去死吧!鬼山莲泉!白银祭司向我直接发布红迅,除掉六度王爵使徒!”“五度王爵!”鹿觉冲上来,挡住了鞭头迅速分裂成第二股猝不及防的攻势。“想都别想!霓虹!”
仿佛橙色的闪电。霓虹一闪而过。鹿觉的腹部一阵剧痛,来不及低头看,一个巨大的阵迅速放了出来。霓虹却是一闪,躲开了,直直冲幽花走去。鹿觉一咬牙,阵的范围扩大了一圈,然而因为周围太干燥,不少地方已经出现了断裂。尽管成功的将霓虹涵盖进来,但是要不了多久,这个阵就会崩溃。“切。”幽花,咬着牙,冰弓拿在手上,却只凝成了一支手腕粗细的弓箭。弓箭当胸刺入,甚至还听到了骨折的咔擦声,但是霓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冰弓融化留下的血洞里,血肉汩汩的生长着。幽花咬着唇,突然大叫一声,“雪妖!”莲泉轻轻的绽出一个笑容,收回锁链,向后一个高高的空翻,左手在空中用力一甩。咔咔咔咔——方圆视野所能及之处,尽冻上了晶莹的冰雪。鹿觉的时空之阵瞬间扩大,幽花弓弦一展,五只小箭对着霓虹的右脚腕飞去。她是做不到精准的魂力判断,准确的插入他魂路间的缝隙。但她可以尽量将每一个可能的点,都攻击到。轰轰轰——五个人同时回头。莲泉心里一紧。吉尔伽美什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他既然出来,必定是已经非常虚弱的状态。然而这种状态下的他,面对的却是无痛感,时时刻刻处在巅峰状态的霓虹,和已经不知道魂路异变成什么样子的神音。莲泉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和计划,完全处在白银祭司的掌控中。那样狼狈的吉尔伽美什,估计今生也只能见过一次。他是勉强走出来的,右手握着一颗血淋淋的,仿佛刚刚从要框中夺取过来的脆弱的球体——黄金瞳孔。霓虹并没有理会幽花正在发呆,直直的冲幽花冲去。然而幽花回过神来时,鼻腔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吉尔伽美什挡在了幽花面前,轻轻抱着幽花的肩膀,承受了霓虹的攻击。他低沉的嗓音无比温柔沙哑的吐出一个字,“快。”幽花的眼眶一下子就被泪水填满了。鹿觉从霓虹眼前闪过,引开了霓虹的视线,然后,闪电般的抓住霓虹的双臂,膝盖顶着霓虹赤裸的脊背,用力向后掰去——“霓虹!!”霓虹仍然睁着温和的,鹿一般湿漉漉的懵懂的眼睛,天真的望着泪流满面的神音。——也许,这便是侵蚀者的宿命。——然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有谁,不是侵蚀者呢?【西之亚斯蓝帝国o心脏】昨天夜里,艾欧斯带着亲卫兵,大张旗鼓的从格兰尔特声称保卫祭司,一路走过来。还没到天亮,有叛徒打算弑神,冰帝陛下保卫神殿的消息就穿遍了大半个亚斯蓝。艾欧斯也下令将心脏团团围住,一只鸟都飞不出去。接下来,就只是等待了。漆拉的尸体已经保存了三天,就算有鹿觉的阵替他挽留着时间的流逝,但是本人不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延长到第四天。第四天就要抽取漆拉的魂魄,而自己的时间,能放缓三倍左右,就是只有十二天。将尸体碎片种植到浆芝里,到浆芝产出第一具完好的容器,则至少需要五天。所以,吉尔伽美什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用短短十四天完成弑神。完成弑神,哪怕准备十四年都不为过。艾欧斯苦笑一下,吉尔伽美什,大概真的是疯了。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样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疯子。除了漆拉。漆拉的尸体由希尔带走藏了起来。艾欧斯还不清楚吉尔伽美什能否成功,便在考虑,如何能使重生后的漆拉忘掉吉尔伽美什。不,为什么要忘掉呢?漆拉已经不是三度王爵了,不像自己,还有身份的束缚。他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们也许可以成为新的宗教体系。推翻整个奥丁大陆原有的统治。管他什么制衡,他想当个暴君,就让他当好了,想压制着自己,自己也不在乎。两个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生活,比什么都重要。艾欧斯嘴角泛起苦涩。轻轻合上眼,眼底竟然是遥远的风津道里,孤独一人的背影。【西之亚斯蓝帝国o凝腥洞穴】赐印结束的那一瞬间,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额头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甚至破开了一小块骨头。黄金瞳孔接触伤口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那是和黄金源泉完全不同的魂力补充方式。不同于黄金源泉温柔和煦的填满每一道魂路,黄金瞳孔所带来的,是如同滚烫的暴风急雨般的粗暴的魂力灌注。仿佛填满了魂路还不够,还要涌动,还要淹没,整个人仿佛被强大的力量贯穿了,从额头开始,不停的燃烧,然后从灰烬中重生。仿佛完全不能呼吸,仿佛要窒息在这汹涌的黄金魂雾中,无法自拔——“我受够了,吉尔。我们杀了他们,杀了那三个白银祭司,好不好?”当初为什么不答应他呢?如果答应他,也不会有后来的囚禁,他也不会那么自责,退位隐居了。“你可以做到,是不是?我会陪你……”当初为什么不答应他呢?这样至少自己不是背水一战,身边还有他的作陪。“只是很可惜。”很可惜吧?我们之间做了那么多努力,也做了那么大的让步,结果却是,以另一种方式被囚禁换来你好好的活着。“吉尔伽美什,再见。”漆拉,再见。吉尔伽美什金发飞扬,他伸出手,向远处一甩。远方郁郁葱葱的森林倒下一片,宽恕的血舌闪电般从地底钻出,在神音的大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叫神音?”吉尔伽美什尽管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喻伤口,但是即便这样,他也将白银祭司拉下了神台,自己坐上了现在亚斯蓝最巅峰的神座。他微笑着,轻轻说,“我对你的魂路很感兴趣。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去……不如将自己献给我。”神音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在颤抖,霓虹的骨头因为回复的太快,有一点扭歪。然而他却十分强硬的挡在了神音面前,甚至对神音绽来了一个纯净的,如孩童讨好一般的无辜笑容。莲泉扭过头去,不忍再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灰色的人影从凝腥洞穴冲出,右手高高的举起,对着莲泉的胸口用力插进去。莲泉先是无比惊讶,然而看到那个人平静的脸时,突然释然一般的笑了。她越笑越开心,嘴角却涌出血沫。最终她伸手,捧着那人的脸,嘴里含着血,模糊的发出一声,“缝魂……”鹿觉奔过去,抬手要击向那个人的后颈。结果被莲泉摇头拒绝了。她把手臂环在面前的人强壮的腰上,用来力把他拉向自己。——不记得莲泉了,没关系。哥哥,最后抱抱我吧。甩开怀中凉透了的尸体,曾经是鬼山缝魂的侵蚀者,将手指插入了自己的喉咙。——我们,不过只是白银祭司的神坛下,最普通的牺牲品。鹿觉走过去,把幽花抱在了怀里。地底深处一只血红的带着倒刺的舌头,卷起霓虹的腰部,拖到了裂缝里。裂缝瞬间合上,而霓虹最后的表情,还是那个极不和谐的天真单纯的笑容。【十四天后】【西之亚斯兰帝国o心脏】这是艾欧斯第一次在摄魂中代入了情感。知道,一旦漆拉拥有了和吉尔伽美什的这些记忆,那么出于责任和自责,他也会选择终身留在心脏里。而吉尔伽美什却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成为束缚着漆拉的枷锁。所以,自己有意识的抽出了漆拉的部分灵魂,使得漆拉的记忆变得模糊。如果这样的情况下,漆拉还能够回忆起来,那么那种力量,便是多大的力量也难以更改的了。鹿觉抱着漆拉进来时,艾欧斯看着那张完美精致的脸,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漆拉。但又是他们所熟识的漆拉。吉尔伽美什不发一言。他穿着平日里穿的魂术长袍,端着一杯红酒慢慢的饮着。魂力促动着的跳动的光芒,闪烁在吉尔伽美什灿烂的长发上。半晌,他放下杯子。坐到石床边,将漆拉赤裸的单薄身体扶起来,温柔的环在自己的臂弯里。艾欧斯转过身去。吉尔伽美什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阴影去呼吸般起伏明暗着,映衬着闪烁的红酒,硬朗的大理石床,柔软的布料和柔美的侗体,就如同油画一般完美的构图。吉尔伽美什的喉结略略动了动,在他柔软的淡色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去。艾欧斯轻轻的念诵了什么,身后传来漆拉轻轻的呻吟。鹿觉开门进来,正看见漆拉盯着那杯未喝完的红酒。见他来了,开口说,“鹿觉,我的衣服呢?”end
(原创人物出没~这一篇和《诀》都是《鹿寻》的后续~~)& 希尔o阿芙洛从寝宫门口进来,在漆拉面前站好了。门外跟进来一大群面无表情,妆容精致的侍女,分成两排静默的站好。突然水珠破空而来,漆拉抬手,手腕一转,纤细的手掌再张开时,一朵晶莹的莲花绽放开来。“怎么?”漆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没什么。艾欧斯让我来陪你。”希尔对他笑笑,坐到他身边。“你又去烦他了?”“无聊嘛。”希尔讨好的笑着,伸手拿过漆拉空了一半的杯子喝了一口,小脸立刻成了猪肝色,“啊啊啊漆拉你竟然偷偷喝酒!”“我可没有偷偷喝酒,明明是你自己嘴馋啊。”漆拉笑着打开手边的卷轴,拿起羽毛笔写了什么。“切~”希尔抱着杯子哼哼一会儿,看漆拉不说话,又小心翼翼的说,“漆拉,我是不是也打扰你了?”漆拉好笑一般看着她,“艾欧斯其实很闲的。过来。”希尔乖乖的凑过去,别扭的窝在他的怀里,任他微凉的手掌蒙在自己眼睛上,在耳边轻轻说,“仔细感受周围的魂力。”“怎……”漆拉看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轻笑出声。“是不是很有意思?”“他怎么这样?!”漆拉把葱白的手指竖在唇上,摇摇头,“不能让他知道。”希尔歪头看着那一群侍女。漆拉淡淡的摸摸她金色的头发。八年前,白银祭司突然召唤打猎归来的自己,立刻回到帝都担任冰帝第十三顺位继承人,艾欧斯最小的妹妹希尔o阿芙洛的教导人。漆拉原本是认为只是白银祭司并不信任自己在外,不受掌控,然而真正住到帝都来,却越来越隐隐的觉得,不信任自己的,竟然是艾欧斯。虽说在外的几年里,艾欧斯时常会来探望自己,但是真正回到以前生活的轨道,才发现自己熟悉的体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白银祭司已经甚少对外发布迅令,而上位王爵与下位王爵脱节的愈发严重。艾欧斯竟然代替着白银祭司对下位王爵发号施令,下位王爵的天赋也愈发接近于类似镇压魂兽,无限治愈等防御属性。而掌握上位王爵的白银祭司,俨然已经成为整个亚斯蓝最强大尖锐的兵器。这样会很危险。一旦艾欧斯失去白银祭司的信任,毁灭这个国家,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王爵之间,已经没有了应有的制约作用。可是不对。漆拉隐隐的察觉,但也仅仅是察觉,就如同羽毛拂过,留下的轻柔痕迹一样。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在手里。水晶酒柜打磨光滑的表面,映出了自己瓷器一般精致的脸。不知什么时候,那块狰狞的伤疤消失了。也许就是昨天,甚至还能从阳光照射过来的阴影里,找到伤疤的位置,但是脸上却是一点点都没有了曾有过伤疤的痕迹。他晃着酒杯,空气中荡漾开醉人的酒香。艾欧斯就在不远的门后,漆拉轻轻叹了一口气。“冰帝陛下。”感觉到艾欧斯的魂力仿佛在瞬间退开了几百米,漆拉只能又提提声音,“冰帝陛下。”艾欧斯沉吟一会儿,伸出手敲敲门。不一会儿,漆拉打开门,浅笑着对艾欧斯行礼,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我希望,我们能够谈一谈。”艾欧斯的脸阴沉着。漆拉拍拍他的肩膀,口气安慰,“只是谈谈而已。难道您很忙?”“不。”艾欧斯僵硬的说,“只是有些事,漆拉,实在抱歉,我不能告知您。”漆拉倒酒的手一僵。“您的……权限不够。对不起,漆拉。”“好吧。是我冒昧了。”漆拉把酒递过去,等待艾欧斯接过。艾欧斯看看酒柜里的空瓶,低声说,“我明天会让人再送来。”“没关系,只要您平时闲暇之时,顺便带过来,就行了。”漆拉说。“漆拉,我……”“怎么,我的权限,又够了吗?”“……不。我只是希望您可以生活的更好一点。”“那么,我希望见一见白银祭司,可以吗?”艾欧斯双手手指交叉,扣在高脚杯的高颈上,“对不起……”“您不必对我道歉,陛下。”漆拉轻轻转着酒杯,“那么,我希望能向您讨来一些红珊木浆果。”艾欧斯身上一凉。杯里的红酒瞬间结成了一朵血红的莲花。“漆拉,您想起来了?”“我就知道。我肯定是忘记了什么。”漆拉坐着没动,薄唇抿着红酒,染上了鲜艳的水色,“我回来之后,您就经常在什么地方暗中观察我。希尔也是,见到我喝红酒,或者随手种出莲花形状的冰晶,就会一副紧张的深色。你们有一些事情,不希望我知道。但是这些事情曾经是我记忆中的一环,它们留给我的感情还在。”艾欧斯双手冰冷。“红酒,冰莲,红珊木浆果。这就与我缺失的记忆有关。”漆拉平静的叙述,“您身为冰帝,本应不需要与代表亚斯蓝宗教系统的白银祭司有许多接触,但是,我回来之后,您去心脏的时间,往往与您很悠闲的时间十分吻合。”漆拉把他美的惊人的眸子转向艾欧斯,“白银祭司已经控制了你监视我。我的记忆,是你们拿去了。红珊木浆果又与那个叛徒有关,所以我的记忆也也与他有关。”艾欧斯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渐渐融化在红酒中的冰莲。“宗教系统和皇室,是制衡亚斯蓝的砝码。然而如今平衡崩溃了,艾欧斯,”漆拉微微压低声音,面无表情,轻轻吐出艾欧斯最怕听到的话,“我对你很失望。”艾欧斯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捏起来,紧紧的捏成一个拳头,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对不起……”“您不必向我道歉。如果这样能够使亚斯蓝更好,我什么也不会介意。”漆拉的淡淡的说,“也许是我的想法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亚斯蓝了。冰帝陛下,是我冒昧了。”“漆拉,既然你希望知道,也希望回忆起来,那么,你真的想去心脏吗?”“只要亚斯蓝需要,我可以做任何事。”“……明白了。”漆拉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艾欧斯了。他不知道艾欧斯失望的神情代表着什么。他要抛下亚斯蓝站到白银祭司那一边吗?漆拉本应还是信仰着祭司的,但是忘记了是谁,使漆拉相信,白银祭司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艾欧斯镶嵌着白银和宝石的靴子轻轻叩击在心脏庞大的水晶上,原本完好的水晶上,白银祭司沉睡的地方,插着两把巨大古朴的黄金古剑。剑身上流转着神秘的刻纹,黄金魂雾浓缩成液态,顺着古剑的刻纹,缓慢被巨剑吸收进去,巨剑尖端穿过沉睡的白银祭司的心脏。这两把剑由于破坏了神迹一般的巨大的水晶地面,水晶地面裂开了细细的裂纹。裂纹尽头,背对着入口,放着一把红木镶银的高背椅。“漆拉知道了。”艾欧斯说。“想起来了吗?”吉尔伽美什从椅子上站起来,衣料摩挲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气氛就这么沉默下来。“他并没有什么知道的欲望。”“这样最好。”吉尔伽美什转过头。他灿烂的发间扣着一枚黄金头饰,额间镶嵌着一枚黄金瞳孔。
啊啊啊我到底是把黄金瞳孔给了吉叔~
& 褐合镇迎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春天。湿漉漉的空气中混合着劣质的酒和茶的熏熏的气味,温暖的阳光照在仿佛腾起来雾气的内陆小镇上,金灿灿的一片。& 然而漆拉和诸神黄昏的尸块,并没有因此而温暖起来。吉尔伽美什捡起漆拉的头颅,为他擦去眼睑下泪痕一般的血迹,然后将指尖放在双唇之间,仔细的品了品唇齿间弥漫的冰冷的血腥味道。& 心底仿佛突然沉下去了一块什么地方,自己却不自知,而且了无痕迹,就如同亚特兰蒂斯一样。& 吉尔伽美什在漆拉退位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与漆拉生死分别的准备。他在心底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漆拉刚刚退位,诸多不适,一定会遭遇意外,而且这些意外自己不能全部暗中帮他解决。如果这样漆拉死掉了,自己将永远的错过最爱的人,会遗憾终生。&& 比如,漆拉毁掉魂路,但是祝福并没有被释放。而漆拉仅剩的魂印和魂路,无法容纳这样庞大的魂力运作,最终爆体而亡。而他如果没有及时赶来,漆拉死了,自己将会自责终生。&& 再比如,漆拉习惯于元素攻击,近战能力基本上都是在阵中施展的。如果有比他更厉害的魂术师对他图谋不轨——毕竟他是那样一个美人——依照他的性格,一定不会活下去。如果这样,漆拉死了,自己会悔恨终生。然而第一种情况并没有发生,第二种情况艾欧斯及时赶到了,第三种情况随着漆拉毁了自己的半张脸而消失。自己找到了漆拉,刚刚打算开始新的,远离过去的生活,甚至自己开始打算面对老死的漆拉——&& 一定会有某一天,曾经整个亚斯蓝最美的那张脸上长满了皱纹,美丽的眸子蒙上一层昏昏沉沉的雾气,手指颤抖,不能再精准的控制魂力,曾经精瘦有力的躯体像被包裹在奶酪里一样,肌肉松弛,整天躺在躺椅上暖洋洋的晒着太阳。&& 脸上会带着幸福的微笑在温暖里睡过去,或许,还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带着这样的表情,死去。而自己也会在他不再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吻,对他说,——& 身为一个国家的王爵,仿佛从被选为成为使徒的这一刻起,就没有了衰老和幸福的权利。所谓的王爵,正是因为太过高高在上,掌握着极大的力量,所以已经不配被称为人,而是为了这个国家'或者说,为了白银祭司而生的,冰冷的工具。&& 没有哪一位王爵会在衰老之后,静静的死去。王爵们的死,永远带着年轻和血腥。而那十四人的巅峰队伍,永远被不断的侵蚀着。&& 但吉尔伽美什却想,漆拉这个亚斯蓝历史上第一位主动退位的高位王爵,大概就是死的最幸福的那个王爵。尽管经历过血腥无奈的少年和青年时光,但剩下的中年和老年时光,自己会给他全部的温柔。&& 万万没想到的是,漆拉竟然也会死在这样美好的青年时代里。&& 诸神黄昏的尸块,迅速化成了黑烟散去,葱绿的茵茵绿草上,只留下来漆拉微微腐烂的碎块。&& 吉尔伽美什甚至能够回想起来每一部分的碎块,吻起来是多么柔软温和,唇上的触感,是多么娇嫩柔滑。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自己抱着漆拉的头颅已经哭了许久。低头吻他打湿的发,他才猛然惊觉。&& 不是当年的分别之前那个拥抱。自己与他分开,是希望他能过的更好。&& 这次带着分别意味的单方面的拥抱,意味着永别。&& 吉尔伽美什不能如控制魂力般控制泪水不断的划下,胸口猛地一疼,仿佛一把刀在心底狠狠地剜着,自己一动也不想动,只是捧着漆拉的头颅,轻轻的摩挲头颅脸颊娇嫩而冰冷的肌肤。& 他真是爱惨了漆拉。& 他要用浆芝,将漆拉复活。
“银尘,你的攻击属于法术型攻击,你试试将魂力集中释放在指尖,感到魂力快要涌出指尖的那一刻,”漆拉从银尘的后面环着瘦瘦的小使徒,白皙修长的右手覆在银尘的右手上,“你可以在释放瞬间用一个向回收的力。”两人的右手在漆拉的引导下微微颤抖了一下。“砰!——”“不行,掌握的不够。”漆拉轻轻摇头,放开银尘,立在一旁示范。他特意放缓了动作,抬手——远处树上熟透了的红珊木浆果发出了轻轻的卜一声,碎成了果汁,浇了偷懒的格兰仕一脑袋。“这样可以提高速度。”漆拉云淡风轻的说。格兰仕带着一身红珊木浆果汁的气味坐到了吉尔伽美什身旁。却发现自家王爵攥着羊皮古卷的手捏的发青。“王爵?您怎么了?生气吗?”“难道你不生气?”吉尔伽美什把脸藏的严严实实,瓮声瓮气的说。“唉~生气有什么用呢~”格兰仕难得的惆怅了,“好像我老婆跟着别人家的老婆跑了,偏偏自己还打不过别人家的老婆。”“格兰仕……”“呃……那毕竟是师娘啊,打不过也是正常的。”格兰仕赶紧说。“多加练习就行了……你的天赋,再用一些技巧,提速度其实以后可以使用风阵,只是掌握一些技巧,以后会更快,甚至快过风源的那些人。”漆拉说。“谢谢漆拉王爵。”漆拉点点头,向吉尔伽美什走过来,一巴掌拍开格兰仕,“你每次进攻不要直来直去的,用你那两把魂器将身体包围起来,这样会帮你减小伤害,提高速度。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大概会找不着方向。”“哎呀漆拉王爵,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那你做一遍啊。”“切,我可不怕啊~”然后格兰仕就撞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行宫大门上,把橡木大门砍成了两截。“去练习。”“哦~”漆拉伸手,拿过吉尔伽美什的酒杯,完全没有避讳的喝了一口,然后古怪的皱着眉头,“这酒……味道有点怪……”“这是我自己第一次酿的。”吉尔伽美什随手把古卷放到一旁,放松地向后一靠。“好无聊啊~”“吉尔伽美什。”“怎么?”吉尔伽美什懒懒的应了一声。“我受够了。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一愣。“白银祭司一定是想达成某种目的,利用着我们这些蒙在鼓里的人们。他们接受着我们的信仰,却不能承担起这份信仰的重量。更保护不了亚斯蓝的人民。我受够了。”漆拉沉沉的说着,又咽了一口酒。突然放下杯子,伸出一只手猝不及防的抓住吉尔伽美什的领子,把他扯了过来,“吉尔,我们杀了他们,杀了那三个白银祭司,好不好?”漆拉的眼底少见的带上了狠戾和阴沉,仅有的一点希望的光芒,也仿佛是从吉尔伽美什这里反射过去的。这是漆拉唯一一次对吉尔伽美什采用这样亲昵的称呼。然而吉尔伽美什的内心只有震惊。长久的相处下来,他并不是不相信漆拉,他只是不相信自己。漆拉带来的只言片语,让他明白外界的日新月异。他虽然对自己的强大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内心深处他对这份信心也加了一个极限。而这极限就是白银祭司。漆拉,他不能说是魂力最强的王爵,但绝对是最有资格称得上亚斯蓝在民间地位第一的王爵。他曾教导艾欧斯,不仅仅因为他曾经是亚斯蓝魂术的巅峰,更因为他的心中永远将亚斯蓝的人民护在身后,将这份沉重的责任扛在肩上,从来没有,也从来没有打算将它甩开。这样的漆拉因为刺杀在人民心中如守护天神一样的白银祭司而被他护在身后的人民征讨,他会有多伤心,多失望?吉尔伽美什不敢想,不敢去赌。然而漆拉并没有放弃,他执着的看着吉尔伽美什的双眼,仿佛要急切的获得什么保证。“漆拉……”“你可以做到,是不是?我会陪你……”“不,漆拉,我做不到。”吉尔伽美什剥开漆拉的手指,移开眼睛。漆拉急促的喘息就在耳旁。吉尔伽美什,听得出来,他在努力平复自己。果然,再开口时,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应该捉你的魂兽了。”“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白银祭司……”“嗯。”漆拉闷闷的答应了一声。他的嘴角侵染着红酒的颜色,就如同鲜血一般。“我……我会去和白银祭司说。最近六度王爵失踪,白银祭司肯定不会拒绝一个强大的战力。”“好的。”漆拉松松领子,站起来。“漆拉。”吉尔伽美什突然叫住他,“如果……如果我们没有这种身份……就好了。”“只是很可惜。”漆拉说。“不,也许并不可惜。”吉尔伽美什站他几步开外,“漆拉,我……”“不,我想……”漆拉匆匆忙忙打断吉尔伽美什的话,仿佛害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言语。但是话题却没有被接上,犹豫了一会儿,只能说,“吉尔伽美什,再见。”“好,明天见。”(第二天漆拉就告诉吉尔,你该抓个小乖乖了。宽恕怎么样?又好看又有用~)
【西之亚斯蓝帝国o雾隐绿岛】一年四季弥漫在雾隐湖上的浓稠雾气,轻柔的笼罩着这位这么多年来第二个有勇气踏上雾隐绿岛的年轻神祗。星星点点的阳光穿过红珊木柔软宽大的叶,映的年轻人的眉眼更加深邃。阴影勾勒出坚硬的线条,收进镶银的领口里,呈现出与上代三度王爵全然不同的美感来。突然,阴影移动了一下。年轻人的喉结动了动,雾隐湖畔的雾气瞬间仿若凝成了北之森地底坚硬的寒冰制成的细小冰针般,眨眼间向阳光下无声品酒的人飞掠而去。然而下一个瞬间,仿若轻柔的风吹过,刚刚还无比凶险的冰针就如同最普通的雾气般,消散的一干二净。再看向阴影处,年轻的神祗已经不在了。红珊木柔软的叶轻轻摩擦着尚且青涩的圆果,发出些许的摩挲声。鹿觉明白,自己一个处在继位初期的三度王爵,哪怕联合剩下的二到七度王爵,也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更何况鹿觉并不想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件事来。空气中是醉人的红酒的醇香。昏黄的阳光如同弥漫的黄金魂雾,光晕般笼罩在那个人的身上。就如同这个世界的阳光带来的光热,这片大陆赖以维持的黄金魂雾,都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存在。曾经的,传说中的亚斯蓝的魂术巅峰。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接近祭司的无上的魂力和天赋的王爵。背负叛国重罪从那个【白色地狱】逃脱的危险人物。致自己亦师亦父的人……于死地的仇人。“你杀了王爵。”鹿觉静静站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完全没有讯问的意思。“是,我杀了他。”声音带着低低的磁性传来。吉尔伽美什合着双眼,左手无名指轻轻的摩挲着晶莹的杯壁,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雾隐湖那边传来隆隆巨响,仿佛有庞大的魂兽山脉般的脊背在绿岛之下隆起。四周的雾气仿佛瞬间结成了冰晶,浮沉在温度骤然下降的空气中。时间之阵的金色刻纹飞快的旋转开来,瞬间布满了整个绿岛的土地,巨大的冰龙雷霆万钧的咆哮而至,狠狠咬上时间之阵里的残影。“你还真是,他教出来的使徒啊。”鹿觉心底一凉,额角沁出一滴冷汗。【西之亚斯蓝帝国o火源边界o褐合镇】一年的祭祀之节即将开始。褐合镇因为处于边境,主要的经济来源便是过往的商人,镇上的酒馆饭庄比比皆是,平时都热闹非凡,如今更是张灯结彩。热情的弗里艾尔舞娘身上挂满了铃铛,廉价的宝石和彩带,赤足站在各家的酒馆前招徕客人。各种杂耍班子汇聚了一群又一群好不容易闲暇下来的商人,圈子里不时就会听到远远近近惊呼声——大概是某处凭空升起一团熊熊烈火,围绕着飞舞的圆润水滴。漆拉将脸埋在黑色的丝麻兜帽里。他刚刚将猎来的三张完整的雪狐毛皮卖给一个来自弗里艾尔的毛皮商人,又将其他的肉货卖到了一家比较小的酒馆。换来的钱除了能够换一把较为锋利的柴刀以外,还够买到直到下次出猎时的干粮。他不动声色的躲开挤来挤去的欢乐人群,从怀里掏出一块盐皮烤饼,撕开一半放进怀里,另一半叼在淡色的唇间,伸手推开一家古朴的铁匠铺的橡木门。“叮铃——”轻柔的铃声总能使漆拉本能的警觉防备起来,尽可能的调动起仅存的魂路中流淌的魂力,用于自保。“你好——啊,拉尔,是你啊。”年轻的铁匠停下锻造一段精钢的锤子。他光着上身,健硕的肌肉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水,在跳跃的火光中闪烁着健康的色泽。他的父亲娶了一位弗里艾尔女人做妻子,让这位混血的年轻人拥有了浓重英俊的眉眼。现在他的眉眼漂亮的舒展来,对漆拉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容,嘴角陷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给他那张线条硬朗的脸添了一丝柔和的稚气。在漆拉微微一愣之时,他已经被按在椅子上,小铁匠用粗瓷杯给他倒了一大茶,而他自己也咽下一大口水,兴冲冲的转过头去,向里屋吼叫一声,“父亲!拉尔来了!”“臭小子,我怎么教你来的!”里屋里同样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回来,褐合镇最好的铁匠,赫里克索父子就像纯血的弗里艾尔人一样,举手投足都仿佛带着游侠一样的豪气。老赫里克索风一般冲出来,手里的粗丝麻布包抽在小赫里克索的屁股上。年轻的小铁匠嗷的一声捂住屁股,无辜的看向漆拉。漆拉不禁莞尔,薄薄的淡色的唇抿出一个温柔的弧度,不过转瞬即逝。他站起来,安慰般的拍拍小赫里克索的肩膀,然后摘下兜帽。秀美的左脸上,赫然扭曲着一道狰狞的猩红色伤疤,使他整张绝美的容颜仿佛地狱的鬼魅一般可怖。小赫里克索又兴高采烈起来,只是不太情愿的从鼻子里哼哼出一句“拉尔先生您好。”老赫里克索满意似的又抽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在惨叫中把布包打开,“老弟,这柴刀你看看吧,你在你在野外用,保准灰熊都不敢近你的身!”漆拉微笑着微微点头,伸手拿过沉重的柴刀,拎起袍角试了一下锋利程度,然后满意的付了谈好的钱。即将临别之际,女主人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肉汤,热情的邀请漆拉共进晚餐,庆祝祭祀之节。漆拉独自一人生活已经太久,再加上隐瞒身份,不想与人过多接触。然而他却并不清楚该如何拒绝。以往的经历,以他尊贵的三度王爵的身份,和他与绝美的容颜一样远扬的清冷的性格,没有谁会邀请他参与进这样的场合。大概,只除了那个人。
漆拉的胸口仿佛被一只尖锐而锋利的爪子贯穿,而这只爪子还在不停的锁紧,最终扣到了柔软的,不停搏动着的心脏上,带来巨大的疼痛。小赫里克索披上布衣,用他鹿一样无辜的眼神讨好般的看了一眼漆拉。然而这仿佛是斩断漆拉愈发脆弱的神经的最后一道利刃,漆拉脸色惨白,双唇哆嗦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喉结上下滚动着。“哎呀老弟,这还是你上次送的兔子……老弟?哎呀拉尔老弟?!!”老赫里克索端来了一叠木碗,噼里啪啦的扔了一地。漆拉眼前发黑,只感觉有一双手有力的抓着自己的肩膀。“叮铃——”漆拉全身的魂力不自觉的调动出来,掩饰住了混乱的思绪。“臭小子,去看看有什么客人。”老赫里克索对手足无措的小赫里克索吩咐,然后又转过头来,“老弟,突然怎么啦?”漆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摇头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又伸手指指自己的小腹,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哦……那这样我们也不挽留老弟了。”老赫里克索局促的挠挠头皮,“让臭小子送你回去吧?”漆拉赶紧微笑着摆手拒绝,他整理好衣服,然后把柴刀插到腰间,微微的点头与铁匠一家道别。转过热闹繁华的大街,拐进了一条通向镇外森林的冷清小巷,漆拉才停下脚步。他苦笑一声,一头跌进了无边的深邃黑暗中。【四年前】【西之亚斯蓝帝国o天格】鹿觉睁开眼睛。四处炸开的巨大而锋利的冰凌,挂在上面的人的脏器已经结了一层霜,冻的硬邦邦的。人体的碎块封在晶莹的冰里,仿佛残酷的艺术品。鼻腔里残存的鲜血的腥味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东西,已经嗅不真切了。而与之相悖的,有什么自己十分熟悉的,让自己无比安心放松的迷人气味,汹涌的涌进来。鹿觉甚至无意识的迷茫了一刻,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合上眼睑在记忆中仔细搜寻——仿佛灵犀一照。鹿觉猛地扭头,漆拉苍白消瘦的身体以从未有过的虚弱姿态倚在一面高大的冰墙上。银色的长发顺着肩膀倾泻而下,挡住了仿佛泛滥着液态黄金般的瞳孔,他的头微微抬起,红艳娇嫩的薄唇微微张开,与挺秀的鼻梁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正随着胸膛起伏平息着剧烈的喘息,他的下巴瘦的很厉害,与喉结勾勒了一个残酷而尖削的线条。他的肩胛处爵印的位置,爆炸般的涌动着一大团血红的触手一样的东西,翻滚着,挣扎着,仿佛要拼命挣脱出漆拉单薄的身体。“漆拉王爵……”鹿觉把漆黑的丝羽编制而成的轻柔的披风搭在臂上。刚刚才沉浸在与王爵再见的巨大狂喜中,却发现自己的王爵正在黑暗状态的夹缝中挣扎。鹿觉几次上前想将魂力支援给漆拉,却发现自己出了受伤之外根本不能为自己心中最敬爱的神祗一样的王爵做些什么,心中一急,差点将膝盖砸在地上。漆拉缓缓的抬头,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只是模糊虚弱的吐出四个字,“黄金……源泉……”黄金源泉?鹿觉四下一扫,就看到了那个滚在凝结着鲜血的皮草上的金黄色的小球。鹿觉五指一张,小球如一道刺目的光芒一般,埋入了漆拉的爵印。喷涌而出的黄金魂雾使漆拉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全身仿佛干涸河道一般的魂路因注入了充足澎湃的魂力而重新流转起来,瞬间,黄金刻纹遍布了漆拉全身。他略略的喘息一下,立刻流转魂力将祝福收进爵印。“王爵……漆拉王爵。”鹿觉的眼中溢满了滚烫的泪。他弯下右膝,重重砸在地面上,深深地埋下头,任凭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滴在地上。镶嵌着白银滚边的漆黑的袍角在视野的边缘闪过。漆拉整理好衣服,开口轻声说,“鹿觉,抬起头。”鹿觉偷偷的用衣袖拭去眼泪,抬头看着他整整遗忘了十一年的王爵。岁月并没有在漆拉身上留下一丝丝的痕迹,漆拉仿佛是神的宠儿,精致的脸仿佛是神圣的水晶精心雕琢出来的完美杰作,如黑莲般绽放在凡间之外,超脱了滚滚红尘。而漆拉也在端详着鹿觉。鹿觉的脸上,已经寻觅不到一丝少年时代稚气的痕迹,完全成长成了一个俊朗温柔的高大青年。眉眼更浓重开阔,仿佛能盛的下满天的星辰。鼻子更加挺直,挑起锋利的轮廓。嘴角更加平直,带出坚毅的镇定。肩膀宽阔,身影颀长——已全然没有了原本身为使徒的退弱。他已经成长为可以与漆拉并肩而行的男人了。漆拉轻轻的绽来柔软的微笑,带着从未有过的欣慰和不舍,带着从未流露的释然与满足,带着不为人知的疲惫和疼痛。他伸手拍拍鹿觉的肩膀,“起来吧。以后,可不能像个孩子那样哭鼻子了。”孩子。漆拉的眼中,跪在眼前的青年永远是沙漠中那个倔强顽强的少年,浑身淋漓着鲜血,伤口纵横,眼神却如纯净的清泉一样,鹿一般的。如果这一瞬间能够永恒,鹿觉想,我希望自己永远是你心里那个小小的笨笨的少年。【西之亚斯蓝帝国o雷恩o风音据点】鹿觉将面孔笼罩在兜帽之下,顺着雕花的白银扶梯,下到雷恩的天束家族的行宫地下三层。三位风音使者沉默的低头行礼,“三度王爵。”鹿觉点点头,开口说,“今天并没有什么迅发布。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动用所有的天格力量,寻找上一代三度王爵,漆拉。有异议吗?”
“对不起,王爵,我们并没有得到由白银祭司发布的此等迅息……”中间那一位风音使者的话被他自己的鲜血打断,他的脖子上血管的位置爆出了一朵晶莹的莲花。“有异议吗?”鹿觉的声音没有提高,甚至并没有改变语速。两位风音使者死一般的寂静。“多谢了。上代三度王爵与……与那位叛出亚斯蓝的魂术巅峰的关系,你们也应该心里有数。找到漆拉,这是祭司亲自下发与我本人的白迅,现在我以天格的身份,命令你们,找到漆拉,直接与我汇报。”“是。”【西之亚斯蓝帝国o火源边界o褐合镇】等恢复意识的时候,漆拉觉得喉咙干的厉害。张开手掌,却猛然想起水球已经不能凝结了。纤细的手掌垂下,喉咙里渐渐发出模糊嘶哑的笑声,他大声嘲笑着如今的自己,曾经无比尊贵的三度王爵。漆拉全身都是软的,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如同到了弗里艾尔的帝都火山熔岩阵眼一样,甚至睁开眼睛,也只能看见跳跃的火光,不能看清身前闪烁的人影。唇上温热的湿润唤醒了漆拉沉睡在苦楚的自嘲之下的干渴,然而喉咙的疼痛却迫使他只能小口小口的吞咽温热的液体,缓解撕裂般的痛苦。“漆拉……漆拉?……”唔?是谁?是……他吗?“漆拉……”一定是他吧。吉尔伽美什……从遥远的雾隐绿岛飞掠而来,带着红酒的醇香,和红珊木浆果甜美的气息……“吉尔……伽美什……”晃动的人影停顿了一下,漆拉蓦地合上双眼。“冰帝陛下……”艾欧斯换下漆拉额头上已经温热的布巾,挥手扔进窗外的那一大团由雪水融化成的冰水里,又将手上叠好的冰凉的干净布巾轻轻搭在漆拉的额头上。漆拉想起身行礼,不想竟然连手指都没有力气移动分寸,只得继续躺在他搭在褐合镇镇外森林边缘的小木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冰帝陛下,您怎么找来了?亚斯蓝的君主若是被人发现出现在这种地方,势必会引起水火之间的关系敏感……”漆拉低头喘息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低叹了一声,话锋一转,“罢了……您也什么都明白。”“漆拉。”艾欧斯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点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委屈,“漆拉,吉尔伽美什他……大概已经死了。”“哦。”漆拉的语气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银尘已经继承四象极限了?”“没有。”艾欧斯摇摇头,伸出手去握着漆拉的手掌,“银尘身上,已经被白银祭司再次封印了四象极限。而那次对于他的摄魂,原本就是失败的摄魂,属于七度王爵和天之使徒的银尘的记忆被触发出来,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有吉尔伽美什存在的时候。在来之前,我曾去雾隐绿岛找他,但是只找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天赋,已经在亚斯蓝,在这片大陆上,连着审判之轮一起消失了。”漆拉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是因为生病而没有力气,或许是因为太过绝望,不想面对。他只是静静的躺着,手掌安慰般的回握着艾欧斯的。半晌,艾欧斯才低声接着说,“鹿觉……正在动用整个天格的力量寻找你的行踪。”漆拉睁开双眼。想起那个坚强而温柔的少年,漆拉心底便浮现出一片温柔的地域。鹿觉和艾欧斯,这两个孩子在自己心中,永远能够一点点的描绘出他们成长的印记。他们分享着漆拉能够算得上是血雨腥风的冷硬人生中那一点点保存下来的温柔和睿智,在漆拉的心底,不管他们是亚斯蓝的帝王,还是尊贵的三度王爵,如今为祭司服务的重要部门天格的管理者,他们都是自己一点点看着长大,一点点看着成熟,一点点看着独当一面的,自己最亲的孩子们。“我也去找过鹿觉。”艾欧斯将冰凉光滑的额头抵在漆拉的手背上,“鹿觉说,他曾找过吉尔伽美什,他要为您报仇。他说,吉尔伽美什亲口承认,是他杀了您。为了……复仇。”复仇?吉尔加美什,我本以为我的人情已经还的一清二楚,没想到……“漆拉,吉尔伽美什……王爵,他也许只是希望您能在远离这一切之后,真正的幸福,快乐,他尊重了你的选择,不想鹿觉再将你纠缠回这一切的源头。“他为了让鹿觉相信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都不意外。“所以,鹿觉那边……用我帮您遮掩一下吗?”遮掩?还能遮掩什么?“不必了,冰帝陛下……”漆拉用嘴角挑起一个虚弱的弧度,“等我好一些,我就会联系最近的风音据点。”【四年前】【西之亚斯兰帝国o雾隐绿岛】“漆拉,你已经考虑好了?”吉尔伽美什轻轻打一个响指,酒瓶便自己飞起来,往两支浮在空中的水晶高脚杯里倒上红酒。“这是我一直在考虑的事情。”漆拉微笑着拿过一只酒杯,“只是,你这里的红酒,我怕是最后一次品了。你一个人喝,可有点可惜咯。”“漆拉!你……”
“吉尔伽美什王爵。”漆拉用将空酒杯夹在细长白皙的二指间,轻轻磕了磕酒瓶,示意在给他倒一点,“你的上位,使我失去了我的三个使徒。同样,当年我俸白银祭司之命囚禁你,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也失去了你的三个使徒,我们扯平了。”漆拉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又向他讨了一杯,慢慢的抿着,“当年囚禁你,是我不该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对不住你。所以,我会用我的余生,扯平这个人情。”他银灰的瞳孔带着淡淡的情感,目光穿透雾隐绿岛上的浓雾,投向遥远的远方,“王爵传位,除了王爵死亡以外,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以王爵的地位向祭司起誓,毁掉魂路,退位让贤。”他葱白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水晶琢磨而成的高脚杯,微笑着说,“我会将自己流放到天涯海角,我会让自己感受你所曾感受过的一切,够了吗,吉尔伽美什王爵?”“好,既然这样,我便会协助你杀进天格。”吉尔伽美什的唇角挂着残酷的微笑,“不用感谢我,我只是认为,你用余生来偿还我被囚禁的那几年,有点过了。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啊,我亲爱的漆拉王爵。”【四年前】【西之亚斯蓝帝国o天格】“来了……他们来了!”特蕾娅的双眼翻起混沌的风暴,女神的裙摆瞬间爆发出来,无风自动。“只是漆拉……你至于这样戒备吗?我一个人都能……不……不可能!”幽冥嘴角刀锋般的笑容凝固住了,整张脸扭曲起来。死灵镜面瞬间被放出体外,斜飞入鬓的眉毛紧紧的锁起来。“他们来了……来了……就是现在!”第一波冰箭飞速而至,女神的裙摆自斜里飞出一片卷起冰箭,收紧,冰箭就变成晶莹的冰晶粉末,钻石般撒下来。与此同时,漆拉卷着吉尔伽美什的风阵呼啸而来,甚至快到特蕾娅预判的瞬间,就越过了女神的裙摆的缝隙,用冰刃将特蕾娅的右小腿齐膝卸了下来。这是漆拉的终极速度。甚至超越了时间的流逝。“啊!”特蕾娅痛呼一声,跌倒外地。她的唇哆嗦着,瞳孔中风暴席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竟然逆转了时间……”“特蕾娅!!!”幽冥紧咬的唇甚至流出血来,他怒吼一声。诸神黄昏雷霆万钧的咆哮而出,巨大的腹足砸向地面,发出令人全身的血脉,魂力几近沸腾的吼叫。与此同时,特蕾娅转变了天赋,双眼猩红,对着漆拉——“呃!”漆拉没想到那个死去的女孩的天赋竟然能发展到这样一个境界,脚下一软,竟然险些跪倒在地。就在这一瞬间,诸神黄昏巨大的腹足踏来,漆拉就地一滚,却又中了幽冥重重的一击,腹部传来血肉的汩汩声,巨大的疼痛炸开,而这时特蕾娅的精神浸染还没有结束。吉尔伽美什上前穿过漆拉的腋下,将漆拉抱起来,让后背的爵印贴着自己的胸膛,低沉的一笑,“你们最大的遗憾,就是忘记了宽恕身后,还有一个有着参战欲望的自由。”漆拉原本低垂的眼帘蓦然睁开,瞳孔里金黄的黄金魂雾翻滚着,巨大的时空之阵飞速旋转开来。特蕾娅由于使用着精神浸染,其原本的天赋能力被刻意压制,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时空之阵困了个严严实实。特蕾娅心一横,只想着一心使漆拉精神崩溃,索性放弃了魂力感知。哪知道吉尔伽美什一只手环上了漆拉的双眼,嘴角微微一挑,吟唱起了风源的雷阵。被困在时空之阵里的幽冥回头看了一眼仿若失去了魂魄的特蕾娅,伸出手捏了捏染血的柔饴。“我们会一直,一起活下去。”幽冥绽来薄薄的,刀锋一般的笑容。砰!诸神黄昏庞大的躯体化成了一团雾气被幽冥吸入掌心,几乎是在瞬间,幽冥强壮的躯体迅速膨胀起来。“呵呵,没用的。你的魂力掌控还不够驾驭上古魂兽。如果你现在心有杂念,就会更加让人失望。”吉尔伽美什放开漆拉的双眼,漆拉瞬间卷起了时空之阵。雷阵吟唱完毕,劈在天格崇高的行宫上。一片火海。而幽冥驾驭着黑暗状态冲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高高一跃,悬浮在空中,对着幽冥猛地一甩袖子。红色的血舌,带着淋漓的倒刺和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缠上了幽冥的黑暗状态。吉尔伽美什的领口翻长出金色的花瓣,花瓣乱动起强劲的风,风刃一般割向幽冥。天地之间,诸神黄昏的哀嚎充斥着四周,方圆百里的魂兽瞬间被黄金魂雾的沸腾的力量挣的爆体而亡。那一边,漆拉的爵印出爆出祝福的触手,不顾女神的裙摆的切割,缠绕住了女神的裙摆,竟然硬生生的将女神的裙摆从特蕾娅白皙的腰部鲜血淋漓的扯了下来。“呵呵……呵呵呵……”特蕾娅的口中,不断的吐出血沫。女神的裙摆一旦脱离自己的主人,便会缩减成白色的棋子状的形态。特蕾娅穿着战斗袍,撑死上半身。“吉尔伽美什……漆拉……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特蕾娅一抬手,一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从燃烧的行宫中走出,抬起手,在火光摇曳中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漆拉无比熟悉的脸。漆拉皱紧了眉头,转向特蕾娅,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吉尔伽美什猛地放开幽冥,“小心!”一道气盾猛然形成,护住了鹿觉攻击而来的方向。而幽冥抓住机会,斩断了宽恕的四根血舌般的花蕊。
幽冥咆哮一声,转回来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护住了身后的特蕾娅。而吉尔伽美什迅速越到燃烧的行宫之上,吟唱出他从未对人使用过的,这片大陆上攻击力最强大的阵——弗里艾尔之阵。旋转的圆阵所及之处,一片火海。“吼!”火焰喷向天际,形成了巨大的火龙。仿佛从什么地方传来战鼓的擂击声,越来越响,如同铜雀的鸣叫。——直到最后一刻,幽冥依旧守护在特蕾娅身前。——仿佛时间从来不曾流逝。走出凝腥洞穴时浑身沐浴着鲜血的少女,身前总有一个嘴角挂着残酷笑容的少年。【西之亚斯兰帝国o火源边界o褐合镇】这几天就算天气很好,漆拉没有再去打猎。他的魂路就算只剩简单的几支,凭借他多年对魂力精准的使用,困住几只晕头晕脑的雪狐雪兔,是很简单的事情,对他而言,打猎其实很轻松。几天前他就有意的向风音据点透露了他的行踪。依照以往的速度,三天过去,消息传到祭司那里,祭司再下达一个红迅什么的,也该传回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纰漏?这天天气还不错,空气中起伏着细小的冰晶,如钻石粉末般。雪白的雾松挂在冬日的枯枝上,却因为靠近火源的缘故蒸腾出了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冰壳。小镇上经历了盛大的狂欢之后,依旧保持着热热闹闹的边境小镇的风采。漆拉猎了两只雪兔,在手里提着,走进他常去的那一家酒馆,打算连毛皮带肉货的卖给酒馆的女主人。然而刚刚进门,就听见了熟悉的低沉迷人的嗓音,正在那一群喝着烈酒茶的商人们之间交流着生意,“因德那边的空气,简直能冻死一匹狼!去那边贩卖毛皮,就算毛尖不亮,也是这边上等货近二倍的价格。但是那个地方有一种特殊的茶叶,冲泡起来特别香,那东西在地源埃尔斯那边,卖的特别好,因为埃尔斯的土地,种不出那种茶叶……香料?你说一手的香料吧?那个福泽镇卖的又便宜又实惠,卖之前用流水把里面的泥土筛一遍就能翻上三倍啊……”“呦,拉尔,来啦?今天是雪兔?”漆拉轻轻点头,接过老板娘递给他的五个宾客币。“拉尔!拉尔!”商人中有曾经在漆拉这里收过毛皮的,毛皮又便宜又完整,大概看他一个人住在森林的小屋里,又是个不会说话的老实人,赶紧叫他过来。“艾铂先生,这是我们镇上最好的毛皮猎人,他的毛皮从来没有坏的。拉尔,这是从因德来的商人艾铂先生。”背对着他的那个穿着华贵的蓝色刺绣长袍的男人,转过身,站起来。他有一头金黄灿烂的长发,异常炫目,仿佛灿烂的千阳。他看了看立在不远处全身都包裹着黑色丝麻斗篷的猎人,轻轻的绽来一个微笑。在浮沉着仿佛黄金粉末般的阳光的照应下,深邃的眉眼显得异常温柔。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等待拥抱的动作,“拉尔,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太巧了。我们好久不见啊。”漆拉走上去,抬起手拥抱着吉尔伽美什的腰。吉尔伽美什愣了愣,然后吧手臂环到漆拉的肩膀,借着兜帽的遮挡在他耳边轻轻说,“出来经商,借用一下冰帝陛下的名字,不介意吧?”漆拉什么也没有说,嘴角抿出一个温柔的弧度。—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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