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哄女朋友友这边租房和她同居,可哄女朋友友不肯搬出来,她要和她妹妹一起住,但是她不反对我在旁边租房

《直播》发现妹妹电脑里面的秘密,原来她是个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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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选择退出了。我心乱如麻,舅妈让我好好想想,不要再像个小孩一样幼稚了。那天,我浑浑噩噩地离开舅妈家了,连晓晓都没带。沿着冬日的街道,一直走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刘佳琪身心俱伤,是因为我的错,此刻,我已经不能再狠心抛弃她了。小夕是我的梦中情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靠近她,拥抱她,如今得到了,再也不愿放手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去,以免刺激任何一个人,让时间来磨平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有些人,终归会被淡忘。我呼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一般的东西缭绕着,逐渐淡化,像是某种感情,无法永远都深刻。我停下来,哈了哈手,然后拦下的士,往刘佳琪的住所去了。在车上,看着外面的寒冷冬日,还有飞逝而去的景物,我开始深思起来。舅妈说的没错,我就是幼稚,不管是以前贪欢,与刘佳琪暧昧,还是现在欺骗舅妈,与小夕苟且,都是幼稚,根本没想过后果,而现在,报复来了,我束手无策,跟个傻逼似的。甚至,答应邵思涵做她哥哥,关系不明不白,都是幼稚,而现在,邵思涵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了,哭哭啼啼的软妹子,定是比我还痛苦。我使劲抓了抓脑袋,一旦想起这些,心中的懊恼和苦闷,就犹如海啸一般袭来,当初,为什么,非要玩暧昧?不知何时,车停了,司机怪异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给钱下车,这里,就是刘佳琪的住所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想着给她送花,现在,却双手空空,胸中闷闷,甚至有些不敢见她。我忙深吸了一口气,必须解决,逃避就等于懦弱。我上前敲门,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刘佳琪老爸认识我,肯定不会让我进去,我得想个理由。正想着,那中年人就来开门了,上次见他还是很有精神的,现在却愁眉苦脸,可见心烦之极。他见我,先是一愣,皱眉看了看,貌似没认出,我微微一喜,没认出那是极好的,如今裹着大衣,几个月没见,真有可能认不出。我就淡定起来,中年人问我干嘛,我松了口气,笑了笑:“我是佳琪的朋友,想来看看她。”我这么一说,中年人立刻警惕起来,脸现不善。我微微一惊,有必要防范得这么严吗?我就抬了抬手,转作不在意的样子:“我是小夕的表哥,所以和佳琪认识。”中年人一瞪眼,竟然冲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他大巴掌扇了过来:“你还敢来?害得我家佳琪那么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跑,由着他踹了几脚,忍痛开口:“伯父,你说清楚点。”中年人咬牙彻齿,眼眶都红了:“你骗我家佳琪谈恋爱,又甩了她,你还敢出现!”这的确是我的错,我默然道歉,中年人甩手大骂:“滚!”他明显问出了什么,看来佳琪也说了我们的事,不过打胎的事,似乎一直都不肯松口。我抿了抿嘴,没有走:“伯父,刘佳她不懂事,打胎了,希望你不要再骂她......”我求情,岂料中年人一下子暴怒:“好啊,我就说是你的种,她还嘴硬,你他妈......老子打死你!”他大声喝骂,四下一看,想找工具,我心头发呆,我的种?不知为何,思维一下子飘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回忆起来了,但具体是什么事,却根本拿捏不准。我就有些喘气,不由捏紧了手指:“伯父,你说明白点,为什么是我的孩子?”中年人犹自大骂,没找到工具,伸脚踢过来:“你他妈还装?我家佳琪一向检点,对男人冷眼相待,怎么可能去找野男人?你骗了她的身子,还甩了她,你是不是人!”他骂个不停,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对了,佳琪她虽然外表放荡,但绝对不是那种骚货,哪怕心死了,也绝对不会随便将自己的身子给别人。我捏紧了拳头,大步往里面冲去,中年人一脚踹来,将我踢翻在地。我爬起来继续冲,他老脸通红,恨不得杀了我。这时,一个妇女跑了出来,流着泪:“够了,你们这是干什么?佳琪已经够惨了,求你们不要再闹了。”我张着嘴,胸口发痛,鼻子发酸,再也没有气力,一下子跪倒在地,低头哭喊了起来。中年人还想踹我,那妇女推他进去,他骂骂咧咧地进去了。我抬头抹泪,那妇女摇头叹气:“你进来吧。”我忙站了起来,妇女也不说话,就是叹气,我抿着嘴,也说不出话来。到了屋里,中年人在大口喝水,我道了一声歉,他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妇女将我带上了楼,指了指其中一间房:“不管怎么说,你都去看看她吧。”我点头,她一捂嘴,哭着跑下去了。这里气氛实在压抑,我从来没想过,因为我的原因,这原本幸福的家庭,几乎支离破碎,而佳琪,甚至被打骂。我缓了缓神,过去敲门了,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没有停下,刘佳琪终于开口:“你走吧。”刚才的吵闹,她明显听到了。我吸了吸鼻子,说不出的难受:“佳琪,我没想过挽回,我只想告诉你,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我根本无法忘记你。”刘佳琪还是没有开门,我勉强一笑:“我和小夕分手了。”房间里瞬间乱了,刘佳琪跑了过来,但她又停住了,语气冷淡:“你连小夕都伤害了,真是贱人。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别纠缠了。”我隔着门听她说话,心口发痛:“那好,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的?”她沉默了一下,又大笑起来:“酒吧一个男人的,挺帅气,床上功夫也好,我们就做了,就是他的,一夜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咬牙锤了锤门,大口喘气:“你骗我,你不会做这种事,那个孩子是我的!”刘佳琪猛地提高了声音,毫不掩饰她的嘲讽:“哈哈,傻逼,你什么时候上过我了?做梦吧你,你舔我脚趾我都觉得恶心,让你上,别做梦了。”她反应如此激烈,我心头一颤,想起了一件事,做梦。很久之前,我误以为她要跳河那次,的确做梦了,印象很深刻,因为刘佳琪,泡了被子。我睁大了眼睛,大力敲打起来:“就是我的,那天晚上,你对我干了什么?你是不是下药了?你说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刘佳琪暮地打开了门,怒目而视:“滚!”我眼泪流了下来,用尽全力抱紧她:“佳琪,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幸福。”她奋力挣扎,又打又骂:“你他妈恶心死了,放开我,放开我!”我咬着牙摇头,刘佳琪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一张口咬着我肩膀呜呜哭叫:“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你走啊......”我任由她咬着,死也不放手:“佳琪,对不起......”她一下子软了下来,松开嘴,呜呜哭着,我抱紧了她,一刻也不想让她离开我。似乎一旦放开,就再也无法挽回她了。良久,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伸手擦着眼泪,轻轻地发着抖:“好了,你放手吧,我们结束了。”我带着哭腔嗯了一声:“但是,我会一直陪你,你就当我是个备胎吧。小夕,我也跟她分手了。”刘佳琪骂了一声,推开了我:“傻逼,这样下去,你谁也得不到。”我擦了擦眼角,有些想笑,于是就笑了起来,声音发哑:“我本来就没有得到谁,你和小夕,每一个都是高不可攀的,我像个幼稚的孩子,无法给予你们任何一人幸福,却向你们索取着幸福,等我能给你们幸福的时候,我想给予你们,我的所有。”她眸子闪动了一下,睫毛发着颤,那么轻巧地呼吸着,然后她转身就走,我一急,忙去拉她,她轰地一声关门,将我撞得头晕眼花。“傻逼,说到底,你想等以后再解决这件事是吧?你当我是钓鱼岛啊。”她在里面骂着,语气不屑,我轻轻拍了一下门:“你是台湾岛,不管愿不愿意回来,我都一直等着。”她笑了一声,又冷了声音:“喂,傻逼,你是个好人。”我暮地笑了起来:“对啊,你一直当我是朋友。”刘佳琪就乐了一下,敲着房门,语气傲然:“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你有意见吗?”我苦笑一声,没意见。她开了门,斜眼瞅着我:“没骨气,进来舔脚趾吧。”
房间里很冷清,刘佳琪在低声喘着气,似乎绝望了一般。我摸了摸脑袋,拍她肩膀:“没事,你妈妈知道我们是玩闹的。”刘佳琪恶狠狠抬头,咬牙彻齿:“她肯定觉得我们是玩SM,都是你的错!你个贱人!”她说着,都要哭了,我连连点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她又骂了几声,还想打我,我下了床,摊摊手:“下去呗,不然你妈妈以为我们还在SM呢。”刘佳琪慌了一下,忙穿好裤袜下床。我也有些蛋疼,这种事,可以解释,但如何解释呢?我们都心虚,刘佳琪边穿鞋边埋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只好安慰她,说我撸管经常被舅妈发现,她眸子一亮,貌似幸灾乐祸了,我翻了个白眼,她哼了几声,恢复了冷淡:“好了,正经点,我们只是主奴关系,不要得意忘形。”是是,我有气无力地吆喝了几声,她踹了我几脚,出门了。我就跟着,虽然和她父母关系不好,但不能避而不见,好歹混个脸熟,日后好办事。于是,一起下去了。一下去,刘佳琪又心虚紧张了,耳根发红,我暗自好笑,摸了摸耳朵,好热啊。刘佳琪的妈妈在上菜,她爸爸则坐在桌子边,闷闷地喝着酒,也不知喝了多久了。我们也正经了起来,有些心惊胆战地走了过去。她爸爸打了我很多次了,一向对我不满,这会儿也是如此,估计不想我上台吃饭,但那妇女温和一笑,让我一起吃。她似乎没有在意方才的事,刘佳琪吐了吐舌头,没敢多看。我们就坐下了,中年人闷声不吭,嚼菜喝酒,似乎不愿理会我们。我对刘佳琪使了个眼色,她夹了块鸡肉放在了中年人的碗里:“爸爸,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中年人并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那妇女忙圆场,夹走了鸡肉:“我吃,不用管他。”刘佳琪有些失落,我心中发紧,正要安慰她一下,那中年人忽地啪地一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们都吃了一惊,再看中年人,他竟然脸颊发红,显然喝醉了。那妇女担心他,要扶他去休息,他却一把推开,声音粗暴:“我这辈子最痛心的事就是佳琪未婚先孕!你们明不明白这种痛苦?我的心肝宝贝,她打胎啊!”他乱叫一通,又吼了起来,似乎在骂刘佳琪,但骂着骂着,又哭了:“这是作什么孽啊?我的佳琪啊......”刘佳琪低头不语,肩膀颤抖着,还是哭了出来,我抓着脑袋,心中再次痛了起来,就算如今补偿,但那种伤痛,已经永远无法弥补了。刘佳琪的妈妈也抹眼泪,我深感自己无能为力,这已经不是靠嘴皮子就能安抚他们的了,必须靠时间来安抚。我心中发闷,拿过中年人的酒,喝了起来,火辣辣的气味直冲喉咙,让我呛了起来。中年人脑袋发晕,看了几眼,貌似骂我了,我闷头不管,那妇女拉着他去房间,他犹自乱骂着。刘佳琪自顾着哭,不停地擦眼泪。我叹了口气,伸手摸她的头,她抬眼看我,泪眼迷蒙:“怎么办?爸爸一直生着气。”我抿了抿嘴,低声开口:“不要哭了,我去跟他聊聊,毕竟都是我惹的麻烦。”刘佳琪无法,没有再说话了。我胸口发闷,抓着她的手,她没有挣扎,默默地坐着。很快,刘佳琪的妈妈出来了,连连道歉,说老头子净爱说胡话。我勉强一笑,表示不在意。然后就是沉默地吃饭,谁也没有好心情。吃完饭,我并没有离开,时间尚早,我想等刘佳琪的爸爸醒来。并没有等多久,刘佳琪的爸爸就醒来了,似乎睡得不安稳,依旧还有些醉。那妇女喂他喝了杯温茶,就叹着气,没有多理会了。刘佳琪在楼上,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不肯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去她爸爸的房间了。这会儿,他坐在椅子上,揉着脑袋。我一进去,他变了脸色,让我出去。我抿着嘴唇,径直走了进去,他更是愤怒,站了起来,我捏紧了拳头,一下子跪下了。膝盖撞在地板上,让我发痛,撞击的声音传了开去,中年人一愣,有些惊愕。我抬头看他,眼眶发热:“伯父,请你原谅佳琪。”他回过神来了,缓缓坐了下来,冷冷哼着。我将头趴在了地上,感受着那种寒冷,身体发抖:“佳琪是个好女孩,当初我玩弄她的感情,还......骗了她的第一次。这些都是我的错,理应由我承担,要打要骂,请都冲着我来。”我声音发颤,再次想起了往事,心头懊恼得想哭。中年人拍了拍桌子,咬紧了牙关:“我恨不得宰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我没有抬头,依旧贴着地面:“伯父,我和佳琪谈了恋爱,然后分手,我以为一切都会顺利,但她却怀了我的孩子,还打胎,弄得你们都很苦。我愿意承担责任,全无怨言。”中年人暮地冷笑:“你还想再续前缘?承担责任,想再玩弄佳琪一次?”他似乎绷紧了身体,随时会爆发怒气。我张嘴呼吸着,一动不动地趴着:“不是,我没有资格和佳琪再续前缘了,我会默默看着她,将我的所有都给她,哪怕是我的命。”中年人似乎听到了笑话,不屑而冷漠,我微微抬头,他伸手拿过什么东西,丢了下来:“你有种,插自己一刀给我看看。”我颤了一下,那是一把刀,小型水果刀,很难一刀捅死人,但要对自己下手,并非所有人都有这个勇气。中年人神色讥讽,冷淡地盯着我,我动了动嘴唇,有些干裂。我伸手,抓住了水果刀,缓缓捏紧了:“我说了,我会将所有都给她,哪怕是我的命。”他依旧不屑摇头,我深吸一口气,死死地闭上了眼。然后发着颤,狠狠地将水果刀插向肚子。我听见了中年人的惊叫,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肚子剧痛,冰冷传来,然后又温热了。我忽地觉得好笑,我竟然,自己捅自己了。我就抬头看中年人,他神色慌张,一脸不可置信。“伯父......你该放过佳琪了,也放过自己,这一刀,就当我赔罪了。”我说着,又趴下了,肚子疼痛难耐,此刻,我后怕起来,会不会伤到了重要器官,然后一命呜呼,或者终身残废。这么胡思乱想着,便被抱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听到了越来越近的,佳琪的哭声。......南方的冬日,也是这般的冷,外面的常绿树,似乎也经受不了这样的冷,落叶纷飞,那些固执的,不肯掉落的树叶,也是暮气沉沉,看不出一点生机。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从医院回到出租屋,是舅妈带我回来的,为何偏要回这里,因为我暂时不想面对小夕,而住在佳琪那里,又非常不妥。所以,我就回到“家”了,依旧是,自以为是的遗世独立,偶尔在窗口看着外面,抱着肩膀,就会想,春天啥时候才来啊。而低头摸摸肚子,似乎还有些残留的痛意,我就会想,我竟然下得了手。而我捅了自己一刀赔罪,可是......佳琪呢?我去年买了个表,老子肠子都出来了,结果啥事儿都没有了?佳琪没来过,小夕没来过,中年人也没动静,我他喵一个人,遗世独立,都蛋疼得想写遗书了!我就唉声叹气,泡了泡面,落寞地吃了起来。晓晓那丫头也不知道回来安慰我,害得我有事没事吃泡面。外头实在冷,不想出去,聂丹丹还没有回来,做网站那帮家伙也瞎鸡巴搞,偶尔来看看,没发现聂丹丹,吆喝着就跑。小寒倒是敬业,经常跟我报告,说今天有多少浏览量。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但他固执地坚持,我也不好打击他。就这样过着,元旦之后的第三个周末,佳琪终于出现了,在她身后,小夕假装平静地跟着。我惊喜交加,都要痛哭流涕了。岂料刘佳琪甚是冷淡,瞟了一眼我的肚子,骂了一声傻逼。我哈哈干笑,问她最近怎么了。她斜眼瞅着我:“学习啊,今天抽空来看看你,马上就走。”学习?老子这么惨,你们就在学习,我翻白眼,郁闷得要哭。刘佳琪皱了皱鼻子,随手将一个黑袋子丢给我了。我想看看,她说等她走了再看。一说完,她就走了,我眨了眨眼,小夕淡然走了过来,也给了我一个小袋子。然后,她也要走了。我傻了眼,这是闹哪样?我往外一瞅,刘佳琪似乎下楼去了,我就伸手拉住小夕,她一抖,忙让我放开。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小夕啊,我已经孤苦伶仃三个星期了,你好歹告诉我,你们在闹哪样啊。”小夕不肯说,我哀求了一阵,她咬了咬嘴唇,凑了过来:“佳琪哭死了,她真的怕你死了。但是她生气,我......我们又分手了,她就说要联合不理你,等高考了再说。”我呆了呆,情敌和好了,然后不理我?这他喵耍什么小性子?还是趁机化解尴尬,而我,当了冤大头?我就蛋疼,外边刘佳琪喊了一声,小夕赶紧跑了。我抓了抓脑袋,这不科学啊,不是应该开后宫吗?怎么老子被打入冷宫了?我郁闷了好一阵子,瞧见两个丫头的袋子,信手打开了。这是......黑色的裤袜!我莫名一抖,我去,要激动了,刘佳琪上次穿的裤袜!我舔了舔嘴唇,就算没这方面的嗜好,但......我他喵就是激动啊。赶紧收好,心头还是兴奋,又利索地看小夕的袋子了。这次是......一张纸条。我惊疑了一声,为什么不是内裤?我掏了出来,傻乎乎地看了起来:表哥,我发现佳琪将裤袜送给你了,希望你要端正品行,不要胡闹,切记身体要紧,勿念。你......他喵在逗我吗?佳琪送裤袜,你就让我不要撸?说好的内裤呢?我心头郁闷得吐血,蛋疼了一阵,又傻笑起来,继续吃泡面吧。
冬日渐寒,临近期末了。那两个妹子果真没理会过我了,我窃喜的心情也平静了,抽空去将晓晓接了回来,生活也恢复了正常。聂丹丹还是在舅妈的酒吧唱歌,不过坚持回家住,说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难免让人砸舌。当时我斜眼四十五度角盯了她半响,她脸颊发红,落荒而逃。于是,又他喵只剩下我和晓晓了,这真是极好的,撸管都不怕被发现了,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敷衍过去,毕竟我买了一箱特仑苏回来。而我,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尽管不在乎,但这么多年的应试教育已经让我产生了悲剧的反射神经,只要一考试,必定很重视。所以,我难得去上课了,稀里糊涂地复习了一下,不知所云地......考试了。然后哀叹着肯定得补考,放假了。正是一月份,冷得人蛋都缩了,我窝在屋里头,不愿出去,晓晓也是如此,天天裹着大衣,说着无聊,但让她出去撒欢,她又使劲摇头。我寻思着新年快到了,这几个月也存了一点钱,应该能过个好年了,起码,不用让晓晓吃泡面吧。我就有了些干劲,忍着蛋缩,出去购物,买了厨房用具,准备自己动手,大冬天的,吃火锅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来了访客。是个女人,看起来略显疲惫,但那双眸子,给我一种异样的熟悉感,那是......晓晓的眸子。她站在门口,有些拘束,甚至有些紧张,对我弯腰笑着,非常地恭敬。我仔细一看,她和晓晓有几分相似,不由心中一突,这是,晓晓的妈妈吗?当时我有些手足无措,然后惊慌起来,谁也没料到,即将过年的时候,晓晓的妈妈竟然来了。她声音有些低,问着什么,我没听清,不过我知道她肯定在问,晓晓是不是在这里。我抿嘴点头,请她进来,她再次道谢,语气感激:“我和孩子她爹去过你舅妈家了,知道晓晓在你这里,所以......”她说着,四下乱看,紧张而期待,手指发着抖,有点喜极而泣的样子。我稳了稳神,去叫晓晓了,晓晓趴在床上看书,看我进来,问我干嘛。我没说话,那女人已经走了进来,捂着嘴,浑身发颤,眼泪扑簌落下。我看见晓晓睁大了眼睛,像是不可思议,而后又是逃避似的缩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妈妈。我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说实在的,我并没什么欢喜,毕竟,晓晓可能要被带走了。不过不为她高兴,又显得很自私,我就皱着眉头,听着里面的声音。里面一直都没什么动静,晓晓妈的哭声也压抑着,让人听不清楚。然后就猛地传来大哭,晓晓像是喊破了喉咙,她妈妈也大哭,我微微一笑,算了,不自私了。里面的哭声一直持续了很久,还有低语不时传出。我不由想起以前的事,晓晓的父母失踪了,抛弃了她,现在又回来找她了,看来并非狠心抛弃她的。我恍惚了一下,想起我的父母,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那是,彻彻底底地狠心抛弃吧。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我微微一惊,忙挤出了笑容。那女人抱着晓晓,脸上笑开了花,眉宇间都是笑意。晓晓还有些生涩,或者说,不太适应,不过,她还是笑着,鼻涕都要流出来。我就倒了杯水给她,她道着谢,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晓晓。我问她以前的事,她脸色一讪,非常懊恼:“我和孩子她爹在外省打工,由于经常失业,所以没赚到什么钱。我们连火车费都舍不得花,听说晓晓的姑姑在照顾她,我们也就放心了,所以一直没回去过。”说得好像很在理的样子,不过我还是皱眉,有些不悦:“那总该有通电话,还有,晓晓的姑姑公然将她送给我舅妈,我实在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毕竟,你们并没有说过不要晓晓,只是没空照顾她。”本来我也不会怀疑的,但她突然回来,还说知道晓晓被晓晓的姑姑领养,那晓晓的姑姑,不应该这么大胆吧,那可是违法的。“那个......是这样的,晓晓的姑姑以为我们失踪了,或者死了,所以自行决定晓晓的去处了。”这女人说着,眸子有些飘忽,脸现愧疚之色。其中明显有难言的苦衷,我本不该多问,但事关晓晓,我绝对不能草率,我就一把将晓晓抱了过来,她惊慌起来,要抢回去,我喝了一声:“你说清楚!”晓晓完全怔住了,不知所措,我摸了摸她脸蛋,让她回房待着,她看了我们几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回房去了。门一关上,这女人一下子没了气势,无力地跪在了地上,眼泪直流。我盯着她,她哭泣着,声音断断续续:“我对不起晓晓,她爹......她爹说,卖了晓晓,可以得到很多钱......我......劝不了,我......”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哭着捶地,像是绝望得发狂了。我心头错愣,当初舅妈领养晓晓,晓晓的父母竟然是知道的,那个父亲,为了钱,和晓晓的姑姑知会了,将晓晓几万块给卖了。我捏紧了拳头,眸中怒火中烧,如果不知道,卖了也只能说父母无情,但知道,那就是无耻了,禽兽不如。“对不起,我......我实在放心不下晓晓,对不起,孩子她爹也知错了,这次我们只想重新将晓晓带回去,好好照顾,对不去......”女人哭哭啼啼,我压下了怒气,咬牙摇头:“不行,晓晓的父亲不是人,我无法相信你们,你放心,我会照顾晓晓的......”正说着,电话响了,我一愣,却是舅妈打来的。我心头微微一突,皱眉接了。“小云,怎么那么久?带晓晓回家,你不要插手。”舅妈的声音很威严,似乎早料到我会阻止,我心头冒火,但想起以往的经历,每一次都是我幼稚,这次......姑且相信舅妈。我就压下火气,带晓晓回去了,这女人也跟着,一路上都在抹泪,晓晓也哭泣,虽然不太明白,但隐隐感觉到,要发生大事了。我沉默着,心头很纠结,一方面晓晓的母亲要死要活,另一方面,晓晓的父亲,人品实在烂,我哪儿放心让晓晓回去?很快到了舅妈家,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人,皮肤很黑,似乎常年暴晒,头发也干巴巴的,眼眶又黑又重,还泛红,似乎哭过了。我愣了一下,真的悔改了?晓晓的妈妈抱着晓晓过去了,那中年人啪地下跪,竟然磕着头。我有些不自然,让他起来,他说大恩大德,永生难忘,还说自己该死,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一定不会再犯傻。舅妈在旁边看着我,我抿了抿嘴,看来,我的确不该插手。我就没说话了,舅妈让我带晓晓回房间,她要和晓晓的父母谈正事。我琢磨着是关于手续的事,看来,晓晓的确要被带走了。我有些心痛,差不多半年了,却忽地要离别了。我就抱着晓晓回房,她眸子扑闪着,还有些泪痕,我帮她擦干净,她就抽着鼻子,语气伤感:“老师,我要走了。”我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心头的难舍之情充斥着,让我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了。那天我们就一直这么抱着说话,晓晓很懂事,不哭不闹,还反过来安慰我,结果愣是将我给安慰哭了。这件事并没有出现意外,晓晓被临走,我们送她,连聂丹丹都来了,佳琪和小夕拖着手,眸子泛着泪光。此情此景不必多说,晓晓终究还是哭了,将那顶绿帽子给我戴上,让我亲她,我亲了她几下,她发亮的眸子注视着我:“老师,等着我长大。”我一愣,她擦着泪,上车了。舅妈送他们回去,回那个村里。车子远去了,我叹了口气,定定地摸着绿帽子,这是晓晓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聂丹丹安慰我,说要不去吃火锅,我苦笑一声,老子正打算整火锅呢。那一天,我们就回去吃火锅了。佳琪和小夕对我好了一点,好心安慰我了,最后佳琪还问我要不要裤袜,要的话立刻脱给我。我翻了个白眼,小夕嗔怪一声,不准她作怪。后来她们也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失落。但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阿婆的电话,那个老眼昏花的唯一亲人,让我回去过年,还说,我的父母回来了。手机掉落在地,我发着抖,沉默地站在黑暗中。
要,回家了啊。清晨时分,空气中的寒意让人哈气成冰,我手指头都冻僵了,裹着被子,依旧冷,心里像是承载着冰块似的。手机开着,我看了很久,再也没有电话打来了,阿婆嘶哑的声音依旧回响着,让我心头发颤。我就这么躺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来了一个陌生电话,我屏息接听了,那头传来了颤音:“小云......”我一下子挂断了,又关了机,死死裹着被子,将那股寒意止住了。继续躺着,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心头大颤,抿着嘴唇,缓缓开门了。然后大口松气,是小夕啊。她有些疑惑,不过看我没事,也松了口气:“哼,懒虫,竟然关机了,还以为你去偷情了呢。”她责怪着,走了进来,我哈了口气,连忙去洗漱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小夕连连皱眉,说我怎么那么懒。我问她来干嘛,她说舅妈让我回家去,放假了,该回去热热闹闹的了。我莫名抖了一下,沉默了起来。小夕微微蹙眉,问我怎么了,我忙打起了精神,说没事。她眨了眨眼,帮我收拾了一下房间,拉着我去舅妈家了。去舅妈家我是无所谓的,毕竟出租屋太冷清,一个人待久了,连说话都不流利了。小夕肯定也是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希望我回去一起住。我们很快回到舅妈家,果真热闹,颇有几分过年的味道,电视里还唱着新年歌,挺闹腾的。舅妈在捣鼓午饭,看我来了,也不生分,让我随意一点。我就拿了几块饼干,边吃边去小夕的房间了。这一进去,就瞅见佳琪女王翘着脚,在打游戏,貌似挺牛逼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我过去一瞅,她瞄了我一眼,让我滚远点,别碍了她的视野。我就好笑,嚼着饼干问她咋天天窝这儿。她说家里老爹不准她玩游戏,特无聊,就跑来小夕家了。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她那个老爹了,开口问她我捅刀子之后的事情咋样了。佳琪很是不屑,似乎我活该捅自己,我有些郁闷,她偷偷一笑:“挺好啊,老爸震惊了很久,也不骂我了,不过我跟他说你是个纯屌丝,他就没再问过你的事了,似乎对你不感兴趣。”好吧,屌丝果然没人权,也就是说,就算以后和佳琪真的好上了,还是得过她爹那一关啊。我意兴阑珊,往小夕床上一躺,夹被子闻香气了。佳琪白眼扫来,骂了声恶心,继续打游戏了。然后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佳琪在舅妈面前装乖卖萌,看得我鄙视不已。小夕在舅妈面前则是圣女,一副傲娇样,对我不假颜色,让我好生无奈。不过我心情还是很好的,直到舅妈问我今年打不打算回老家。我就瞬间沉默了,心中发颤,以前我过年偶尔会回去,但现在,那两个陌生人,也回去了......我没说话,舅妈有些不解,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没了胃口,径直回房去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中越来越烦躁,这时,佳琪就插着手进来了。她特别拽,藐视全部地球人似的,还一脚将门给踹上了,又顺手上了锁,怪笑着走了过来。我就有些开心了,这死丫头,又想闹哪样?我也就斜眼瞟她,她嘴角勾起媚笑,抬脚踩我裤裆了:“奴隶,不开心吗?”我一愣,她觉察到了啊。我就轻轻点了点头,她眨了眨眸子,脚上用了点力:“让主人帮你爽一爽。”的确挺爽的,不过不太妥,我就翻了个身,躲开了,她哼了一声,爬上床,小手摸我胸口:“发生什么事了?”我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地跟她说了,她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也沉思了起来。最后她轻柔一笑:“虽然不能帮你做决定,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回去。”我怔了怔,没有说话,她转颜一笑,又嚣张起来:“好啊,奴隶竟然不感谢主人?找死。”她一下子揪住我耳朵了,我连忙呼痛,也露出了笑容。她就舔了舔嘴唇,声音狐媚:“小奴隶,告诉我,你有没有用我的裤袜撸管?”这个嘛,当然是没有的啦,不过不能说真话,我就说天天强撸,洗得掉色了都。她嘎嘎一笑,往后一挪:“就知道你个奴隶是变态,现在脱我脚上的吧,拿回去慢慢撸。”我看去,又是一双裤袜,还是黑色的,诱人死了。我就扑了过去,摸了摸,她脸色微微一红,不太适应,我就挠她,她连连躲闪,我的心情终于彻底好了。没过一会儿,有人敲门了,佳琪忙去开门,却是小夕,我一突,貌似太得意忘形,忘记是在小夕家里了。佳琪回头对我古怪一笑,眸子闪烁了一下,嘻嘻哈哈地出去了。小夕就走了进来,脸色淡然。我心头发苦,妈的,虽然是半个后宫了,但,这他喵的是冷宫的待遇啊,小夕竟然对我冷脸了。我就搓手干笑了一下,小夕径直坐在床边,就是不说话。好吧,我知道她气恼了,郁闷了,要耍性子了,但,这是你们自个的决定啊。我就腆着脸凑过去,她扭头不看我,我凑另一边,她继续扭头,总之就是不让我看她的脸。我扯了扯嘴角,悲伤叹息,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小夕慌了一下,偷偷转头看我,我脸色苦闷,没有看她,她着急了,问我怎么了。我有些无趣:“你不是不理我吗?”她一滞,皱起了鼻子:“我们明明说好了,谁都不能乱来,你为什么还要和佳琪那样?你......你这个色狼!”果真是吃醋啊,估计偷听了好一阵子了。我掩嘴偷笑,咳了咳:“男人都是这样的,美女诱惑,岂能放过?不过我并没有过分......”“还没有过分!我听到她让你脱裤袜了,死变态!”小夕反驳,气得脸都红了,我干笑一下,这不没脱吗?我就哄她,她闷声不吭,然后嘟起了嘴:“好了啦,以后不准了。我问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直很不开心呢。”我就将父母回来的事说了,小夕皱眉思索了半响,露出微笑:“我陪你回去吧。”我一呆,有些发怔,心头莫名就暖了起来。我就过去抱住她了,她慌张地挣扎,说要遵守约定,不能这样。我轻轻一笑,抱得更加紧了:“谢谢你,小夕。”她就没有挣扎了,摸我的脸:“傻子。”我们温存了好一阵子,直到舅妈让我们出去吃水果时才惊醒。小夕的脸一下子通红了,哗啦站了起来,视线乱飘:“我......我只是出于表妹的身份安慰你,你要好好记住,不要误会,更加不能乱来,也不能告诉佳琪,知道吗?”我偷偷一笑,这妹子,有必要那么害羞吗?我嗯嗯几声,她看我满不在意,跺了跺脚:“你个变态......我......我,你不要太得意,我没有破坏约定!”好好,是我破坏了,是我对不起佳琪。我翻着白眼点头,她认真地整了整衣服,生怕被人看出我们抱了似的。然后她就哼哼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那天,我跟舅妈说明白了,要回一趟老家,并且想小夕也一起回去,理由是带她散散心,毕竟高考压力很大。舅妈神色古怪地打量着我,似乎想看看我是不是别有目的,我坦荡荡地面对她,她不好多说,最终还是同意了。小夕就高兴了,笑意不断。佳琪在嗑瓜子,似乎愣了几秒,最后不动声色地喝了杯茶,平静地看电视了。
我打算回去了,从沿海到内地,路途遥远,飞机票太贵,所以,准备搭火车。小夕一直兴致勃勃,说很多年没回去过了,这次去刨番薯。我知道她想安慰我,故意这么说,其实,她比我还紧张。舅妈将我们送到了火车站,佳琪并没有来送别,这让我稍微有些意外,她为什么不来?但此刻我考虑着父母的事,也没多想,可能是她爹管得太严了吧。后来,上了火车,佳琪都没有出现,我就不再抱有希望了。小夕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了我一下,说佳琪肯定太忙了。我点了点头,一起去找到位置了。我买的是硬坐票,毕竟习惯了,所以当时没想那么多,但这会儿,小夕这个白富美一坐下,我就觉得很违和,我他妈这是在折磨她啊,一天的时间,可是要一直这么坐着啊。我就惭愧,小夕看着窗外,很是高兴,说从来没坐过火车呢。我瞅见四周的大妈大叔野屌都看着她,别提多不自在了,老子是罪人啊。小夕无所谓,还跟我聊天,说个不停,我也不多想了,她应该不会介意。我们上车的时候,也下午了,聊了这么久,都快入夜了。小夕有些困,伸了伸懒腰,我让她趴在桌子上睡,她趴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好痛。我蛋疼,将她往肩膀上一揽,让她靠着睡了。她脸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准她乱动,她闭着眼睛,乖乖休息了。冬天一入夜,火车里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这里挤得要命,车道里还有一些民工,估计都是赶着回去过年的,所幸没有电视里报道的那么疯狂的“春运”,不然老子真的对不起小夕了。我也有些困,眯着眼睛睡觉,身边小夕的体香若隐若无,让我很安稳。但没过多久,啪地一声,有人打了我一巴掌。我惊醒了,怒火直冒,抬头一看,一个妹子叉腰看着我,很是嚣张。“佳琪!”我叫了一声,又忙压低了声音,但小夕还是醒过来了,揉着眼睛问我怎么了。佳琪打了个招呼,还是很不悦。我此刻还有些犯晕,这是做梦?但并非做梦,佳琪的的确确在我面前。“真服了你,老娘找遍软卧车厢,愣是没找到你们,原来是买了硬座票,你忍心吗你?”她数落着,我低头脸红,妈的,戳中痛处了。小夕连连摆手,说没关系,问她怎么也在。佳琪哼笑了一声,觉得索然无味:“本来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你们。服了,你说你不坐飞机也就罢了,坐火车,竟然不买软卧票,不买软卧票也就算了,竟然买硬座,你好歹买硬卧吧。”她喋喋不休,我哈哈干笑,说是意外,佳琪摆摆手,让我们跟她走。我们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跟过去了。她带我们去了软卧车厢,指了指一个空床:“小夕上去睡觉。”小夕忙摆手,说不累,她就瞪眼,将她按了上去:“我都看你睡死了,还矫情,叫你睡你就睡!”小夕无奈,看了我一眼,爬上去睡了。我们则在过道里站着,佳琪似乎有些奇怪,不想跟我说话。我搓了搓手,问她怎么了。她扫视一眼,看向窗外:“真好啊,可以算是度蜜月了。”我心头一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爽?我思索了一下,露出苦笑:“佳琪,小夕算是我的亲戚,我当然带她回家,这也让你不爽啊。”她切了一声,环手抱胸,依旧看窗外:“你们干什么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恰好搭同一辆火车而已。”我抿起了嘴唇,这话太假了,她明显事先问过舅妈了,还撒谎。我就苦笑,过去拉她的手,她一下子甩开,让我离远点。好吧,看来她和小夕终究还是有矛盾,和谐只是表面想象,一旦有点什么事不对头,立刻不爽。我斟酌了一下,微微叹息:“其实我并没有偏袒小夕,只是觉得她适合跟我回去而已,如果你是我表妹,我同样会带你回去的。”她沉默了,有些昏暗的过道里,难以看清她的表情:“不是这个原因,真正让你心动的不是这个原因。我偷听到了,小夕当时跟你说‘我陪你回去吧’,而我却是置身事外的。果然呢,我比不过她。”我心头一颤,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佳琪抬头一笑,眸子发亮:“逗你呢,傻逼,走吧,去硬座睡吧,困了。”她说着就走,我跟了上去。我们重新回到了那位置,坐下了,佳琪似乎恢复了本色,骂骂咧咧,说我抠门死了。我没有反驳,她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外面黑漆漆的天,趴桌子上睡了。我并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但我心中有些伤感,伸手将她的脑袋缓缓挪到了我的大腿上,让她枕着我大腿睡了。后来醒了,外面有些光亮,似乎早上了。我低头一看,佳琪还在睡觉,而她的姿势碉堡,一只美腿竟然已经搭桌子上了,另一只则弯曲着,像是要蹬什么似的。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忙掏出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她就醒了,迷糊了好一阵子,看我裤裆近在眼前,似乎吓了一大跳,忙坐了起来。我哈哈一笑,给她看照片,她咬牙彻齿,狠狠地蹂躏了我一番。睡了一觉,她似乎好了不少,我也没有再提起那件事了。小夕也过来找我们,佳琪则扭着脖子,说痛死了。一天时间也这么过去了,其间我们闹闹腾腾,拍了很多照片。下午的时候,到了目的地,小夕蹦蹦跳跳下了车,佳琪扭着小蛮腰,犹自抱怨。我则拿着行李,带她们往老家去了。离家越近,心情就越沉重,原本的欢声笑语也渐渐少了。两个妹子明白我的心思,也没有太闹腾了。两个小时之后,到了我那人迹稀少的农村。我呼了口气,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小夕和佳琪安慰了我一声。我揉了揉眼睛,带她们回家去了。老式的泥砖房,还有一半是瓦房,看起来不伦不类,我心中默然,这就是我真正的家了。一路都没看见什么人,偶尔有狗路过,看了几眼就又走开了。不过鸡鸭倒是很多,四处乱走,也不知是谁养的。走到了前门,终于听到了声音,门开了,里面发昏,没有开灯,似乎有几个人坐着。我们一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老态龙钟的阿婆看了我很久,终于认出了,颤着腿挪了出来。我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紧紧抱住她。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都是村里的老人,算是我长辈,我挨个叫了。小夕和佳琪也跟着叫了。气氛很融洽,我看向屋里,有个女人在门口迟疑着,不敢出来,更里面,还有个男人坐着,没有看我。长辈们让开路了。小夕和佳琪都抓了抓我的手。我闭眼稳了稳心神,抬步走进去了。那个女人似乎害怕,甚至退后了几步,我没有说话,很陌生地看着她。她很苍老了,手上都是老茧,此刻满脸都是泪,低头啜泣着。我心乱如麻,喉咙蠕动着,死死地抿着嘴,看向那个男人。他瘦瘦小小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地面,双手交叉着,不安分地乱动。头发有些发白,暮气沉沉。很久之前,他就是这个样子,在我的印象中,这个烂赌暴力的男人,一直没有变化过,如今看来,依旧如此啊。我吸了吸鼻子,看向桌子上,有些糖果饼干,那个女人,忙跑了过来,扯开了袋子:“小云......这是你最爱吃的糖果......”我闭上了眼睛,抓起了一颗,使劲捏了捏,然后缓缓喘了一口气:“好久不见了,回来有什么事吗?”那女人立刻不出声了,低着头,再次哭了。男人嗫嚅了一下,有些尴尬,我转身看他:“没事我就回去了。”我往外走去,那男人尴尬至极,然后忽地发火:“你怎么这个态度?还当我是父亲吗!”这一刻,我心头隐痛,那种感觉很清晰地传来了,很多年前,破败的店铺、城市的边缘、赌博的男人、深夜的惨叫,还有,被丢在街上,苦苦的哀求。我抓住了胸口,牙齿发颤,猛地一转身:“说,你回来干嘛!”男人眸子缩了缩,像是要发火,不过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躲债。”我一咧嘴,流着眼泪大笑:“老子还他妈以为你发达了,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女人蹲了下来,哇哇大哭,阿婆忍不住跑了进来,将我拉了出去。我鼻涕眼泪流个不停,发着疯,从行李袋里掏出了银行卡,狠狠地丢了进去:“拿去用,不用谢我,密码是我生日,你还记得吗?”小夕和佳琪将我拉走了,一个邻居大爷让我去他家住,我眼前模糊,被他带走了。
内地的冬日要比沿海冷上不少,晚上睡得不安宁,被子硬邦邦的,很磕碜人。因此我并没有很快睡着,这大爷家已经熄了灯火,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村里也是看不见光亮,偶尔有不知名的声音传来,反倒更添寂寞。我已经平静了,在床上躺着,脑中空灵,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胸中发闷,很想吼几声。这种情况下,就有很轻的脚步声传来了。我微微一愣,下床开灯,脚步声就消失了。我抿了抿嘴,拉开了门:“别躲了。”门外两个妹子低声惊呼,慌慌张张的,跟做贼似的。我让她们进来,佳琪稳了稳神,挥手笑了一声:“那房间冷死了,你这房间暖一点。”小夕也恢复了冷艳高贵:“被子味道很怪,有点馊了。”我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来安慰我吗?至于这么不坦率吗?我让她们进来,她们还像是给我恩赐似的,啥时候这么傲娇了?我也没多理会,上了床,缩里边躺着,让她们随意。两个妹子纠结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最终还是佳琪爬了上来,挨着我了,小夕就在最外边,我让她关灯,她关了灯,又躺好了。这床不大,而且还有些晃,我们都不敢大幅度动弹,生怕压垮了这床。我有些好笑,抱着后脑勺吸着气:“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两个妹子也平静了,似乎还想安慰我,但两人一起躺着,有些话说不出口,只好默默地躺着,算是给我无声安慰了。我就说睡觉,她们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我也就不在意地睡了,岂料才过十分钟,手就被抓住了,我微微一动,好暖和的手。我轻轻侧头,黒里麻漆的床上,只能看清一个形状,佳琪似乎在注视着我。我有些感动,捏紧了她的手,她小巧地呼着气,异常小心地挪了挪身体,然后贴近了我耳边:“小夕睡着了。”我看了看小夕,不过看不见,就轻轻嗯了一声,让她也睡觉。她似乎恼怒了一下,我摸不着头脑,她对我吹了一口凉气:“傻逼,我看你那么惨,特意让你占便宜,你竟然让我睡觉?”这是什么话?我心头一跳,先前的气闷竟然瞬间消失了,果然,男人一旦起了色心,多么痛苦的事都能暂时放下。佳琪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很得意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的手为什么这么暖吗?”我没有回答,她的气息乱了起来,貌似舔嘴唇了:“我一直夹着手,用那个地方......”我一呛,不得了,有些无耻了,手上也感觉怪怪的,佳琪捏得更加紧了:“我不介意帮你夹一夹......”这妖女,真是摸透我的心思了,本来悲伤得要命,这会儿竟然被她诱惑得心花打颤了。佳琪低低媚笑,将我的手往她大腿内侧拉去,我抖了一下,这种背德的赶脚,怎么回事?我有些迟疑,佳琪不由分说,就是拉我手过去。我寻思着她难得放松了防线,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主动探了过去,但这时,小夕忽地咳嗽了一声,还翻了个身,似乎正对着我们了。我吓尿了,赶紧缩回了手,佳琪也吓得不轻,绷着身体不敢乱动。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小夕没有反应,但我们不敢再乱来了。我心中后悔,小夕是来安慰我的,难道还要让她看我跟佳琪暧昧?我就低声说睡觉,佳琪没有反驳了,缩了缩身子,在黑暗中睡去了。一夜过去,清晨的时候,鸡鸣狗叫,隐隐还有人声,村子里恢复了生机。我们起了床,特纠结地洗漱了,两个美女几乎不能适应,甚至连上厕所都皱眉。没办法,毕竟不是城市,所幸我带了牙膏牙刷啥的回来,不然她们绝对要崩溃。然后吃早饭,又是一顿纠结,小夕甚至不想碰碗,看得我苦笑不已。我就寻思着还是去镇上吧,待在这里没意思。我就带她们回去阿婆家,跟她说了一声,就打算去镇里。阿婆似乎不想我离开,说炖鸡给我吃。我摇摇头,表示不用,她看着佳琪和小夕,笑容慈祥,也没有多说了。我们就走了,没有看见那两个人,估计还在睡大觉。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到镇上了。两个妹子松了口气,说还算可以。我就去找租房,这种地方,压根没有旅馆,起码我没看到过。而且,租房也多数是多人共租的,我们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没人租的住房,住进去了。租期一个月,我这次打算过了年再回去,小夕没有问题,我就问佳琪如何,她眨了眨眼,也说没问题。那么,算是安定了,四室一厅的租房,我租了三室,一人一间,所幸租金很便宜,不然得肉痛死。然后出去玩,我打起精神陪她们,算是导游。其实也没啥地方好玩,只有一些古旧的街道还算有些韵味,其它地方,不值一提。两个美女意兴阑珊,而且,这种意兴阑珊还要持续到过年,想想就郁闷。佳琪开始抱怨了,说要不拉网线买电脑。我白了她一眼,就他喵你有钱。我不肯,太浪费了,但实在无聊,连我都觉得无聊,更何况两个城市的白富美呢?我想了想,就说要不去网吧。佳琪眸子一亮,立刻激动了,说原来有网吧啊。我郁闷了一下,带她们去网吧了。这破网吧,我以前来过,算是黑网吧吧,貌似整个镇上就一间。佳琪远远看见,立刻跑了过去,一撩帘子,就钻了进去。我和小夕对视一笑,慢慢跟了上去。进了网吧,四野立刻昏暗了一下,佳琪在里面乱看,貌似她还没弄懂这里的规矩是咋样的。我摇摇头,看了一眼里边,轻笑开口:“右排中间三台,每台三小时。”网管应了一声,开始输入了。我就怔了怔,这网管是个女的,一直低头看着电脑,方才应和一声,那声音很耳熟,让我莫名其妙心头一跳。我就皱眉盯着她,小夕有些奇怪,佳琪也跑了过来,低声抱怨机子太烂了。我没有理会,那女网管一抬头:“弄好了,一共十三......”我颤了一下,她也暮地没有说话了,微微张着嘴,似乎呆了一下。佳琪疑惑不解,眸子动了动,丢下二十块,拉我去上机了:“快来吧,打CS啊,虐死你。”小夕也跟着来了,有意无意地看了那女网管几眼。我心中烦躁,还有另一股情绪弥漫着,沉默地坐下了。佳琪嚷嚷着打游戏,我只好陪她,果真被她虐死了,不过我心不在焉,并不在意。小夕则看电影,偶尔看我几眼,又看女网管几眼,眸中怪异。那三个小时,就这么过了,我们也累了,揉着眼睛走人。女网管还在工作,没有看我一眼,佳琪没心没肺,让我带她去吃最好的美食。我无法,又是一阵奔波,总算让佳琪心满意足了。小夕也吃得饱饱的,说没想到这里的东西挺好吃的。然后回租房,佳琪立刻冲去洗澡,我在窗口看着下面的街道,不知为何,有些伤感。小夕捧着杯温水过来,让我喝。我接过喝了一口,她哈出一口白气,语气温柔:“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的朋友?”我心头一跳,她果然是很在意。我想了想,微微苦笑:“我的初恋。”小夕手指颤了一下,抿着嘴不说话,我吸了一口寒气,鼻腔生痛:“高中的时候,想忘记你,和她谈恋爱了,或者说,做她备胎了,没啥大不了的,不要在意。”小夕沉默了一下,昂脸一笑:“我没有在意啦,只是,你很在意,现在时间很充足,顺便解开心结好不好?”我没有说话,佳琪缩着身体跳了出来:“妈呀,好冷。你们说啥呢?初恋吗?那个女人啊,化妆化得那么浓,肯定是个丑比,甩了她了。”“佳琪,不要说了。”小夕嗔怪了一声,佳琪吐了吐舌头,进房间穿外套了。我心中默然,甩了她了。的确是的,当初我甩了她了,为了维持最后的一点尊严,毕竟,她当着我的面,跟镇上一个富二代接吻了。我不由笑了出来,总觉得好搞笑,穷沟沟里的女神、穷沟沟里的高富帅,还有,穷沟沟里的屌丝。那个晚上,依旧无聊,我和小夕不想去网吧了,佳琪也没有办法,去买了一副牌,让我们一起玩。这玩意儿,熟人玩,当真没劲,佳琪也觉得没趣,眸子一转,就说要不来玩游戏,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她还真是大胆,我连连摇头,绝对不行,不然小夕肯定被欺负死。她就闹腾,骂我窝囊,我斜瞅她,管你。小夕就掩嘴发笑,说试试吧。我有些意外,她竟然想玩?于是,就玩了。于是,我就穿着一条内裤去裹被子了,佳琪和小夕哈哈欢笑,我看她们也算满意了,就说睡觉。我们一人一间房,很是宽敞,应该容易入睡吧。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很快睡着,不过不知何时,被人捏醒了。我就睁眼一看,没开灯,一个人影在我旁边,俯身看着我。我揉了揉眼睛:“佳琪,你干嘛?”她切了一声,说还想吓唬我呢。我翻了个身,让她别闹了,早点睡觉。她不依,钻进了被子:“我说呢,今天那个丑比啊,是不是以前甩了你?你偷偷告诉我,我想法子羞辱她。”我勒个去,太狠毒了吧。我就说没有,是自然分手的。她哼了一声,小手摸我下面:“你敢骗我?想被弹JJ吗?”她似乎有些兴奋啊,我就无语,羞辱别人很兴奋吗?我让她去睡觉,别乱想,她骂了几声,说明天去为难那个丑比,帮我报仇。我嗯嗯几声,她气哼哼地出去了。我继续睡觉,不过再一次被捏醒了,这次是小夕,一看我醒来就说别怕,我是小夕。我哀叹一声,真心无语了:“你也想羞辱她吗?”她一呆,脑袋乱看了一下,然后镇定下来:“不是的,我觉得她对不起你,我想让她跟你道歉。”妈妈咪啊,放过我吧。我要哭了,这两个妹子,瞎掺合啥呢?我蛋疼,就说好好,她嘻嘻一笑,又安慰了我一番,轻手轻脚地走了。好了,可以安心睡觉了,希望她们不要太过分吧。
在镇上住下的第二天,还是早上七八点的样子,我起了床,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这里虽然落后,但环境相当好,是个不错的地方,或许以后能来此安享晚年吧。小夕和佳琪还在睡懒觉,我偷看了一下,有些好笑,这两个妹子,睡得横七竖八的,简直无法直视。我就没叫醒她们,出去买了包子,趁着热乎,赶紧跑回来了。她们也起床了,在洗漱,我打趣几声,两个妹子都对我翻白眼。然后吃包子,狼吞虎咽一番,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她俩是寻思着去羞辱我那初恋的,我没啥兴趣,而且也知晓她们很有分寸,因此没放在心上。我就不打算去,佳琪哼了一声,说我不去,还羞辱个屁啊。她就非要拉我去,我无法,跟她们下了楼,然后就愣住了。那个女人,裤脚湿透,站在楼下,徘徊不前。她显然走了很长一段路了,特意来镇上找我吗?我心中有些发颤,那女人看见我了,眼眶一红,说不出话来。小夕忙过去问她怎么了,我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女人嗫嚅了一阵,勉强笑了起来:“小云,我们要走了。”我眯了眯眼睛,淡淡地点了点头:“拿到钱了,就要走了啊,真是有效率。”那女人难堪了起来,想说些什么,我哈了一口气:“那保重了。”她颤了颤,忙低下了头,小夕就有些慌乱,佳琪插手看了几眼,掏出几张钱塞了过去:“藏点私房钱,不要让......赌鬼知道。”那女人连连推辞,我皱了皱眉,拉过佳琪:“走吧。”她有些迟疑,小夕也是觉得不妥,我一手拉一个,往网吧走去。女人拿着钱,不知所措,最后低低地道了声谢。走到街道转角时,我侧头看了一眼,她已经缓缓地走了。我的心情又灰暗了,佳琪哈哈笑着,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小夕则默默地拉着我的手,似乎想温暖我。我叹了口气,强自压下灰暗,捏紧了她们的手。一路走着,到了网吧,总算恢复了一些心情,佳琪高兴了,还吹了一声口哨,贴紧我的身体了。我愣了一下,看向小夕,她不会生气吧。结果,她竟然也贴紧了。我就左拥右抱了,香气环绕的,简直跟做梦似的。正发着傻,已经进了网吧,正对着收银台了。那女网管一呆,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佳琪神色正经,昂脸看我:“老公,今天玩久一点吧,晚上人家会报答你的哦。”我抖了一下,佳琪撒娇了,可是罕见之极,虽然是故意装的,但还是让我心痒痒的。“老......公,玩久点也好,不然......哼,在家里老是要服侍你,人家讨厌死了!”小夕也开口了,还特高傲的样子,但眸中似水,羞涩无比。我完全没了抵抗能力,听之由之了。女网管低着头没看我们,佳琪就说玩五个小时,女网管就打字输入数据了。我就说去上网吧,寻思着她们应该满意了,得瑟也得瑟够了。小夕是听我话的,不过佳琪眸子一转,笑着跟女网管搭话:“美女,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啊?”女网管尴尬起来,我微微皱眉,拉了拉佳琪,佳琪没管我,依旧看着她,她就不自然地看着电脑:“差不多一千吧。”“哦,那么少啊,太没天理了,老公给我买的衣服都不止那么一点呢,你干脆别干了。”佳琪笑眯眯,看起来人畜无害,不过女网管已经脸色发红,不知该说什么了。我用了点力,将佳琪拉过来了,她顺势趴我胸口,声音发媚:“好老公,下次人家要内裤啦,两千块一条那个,好不好嘛”真的够了。我有些严厉地看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不说了。我们就去上网了,佳琪特得意地跟我炫耀,自夸演技太棒了。我无话可说,小夕则觉得她太过分了,她可是想着让女网管给我道歉的。我让她们好好玩,我自个则看了会儿电影,然后起身去上厕所了。回来的时候,看她们玩得起劲,我就往收银台走去了。那女网管神色晦暗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过去敲了敲桌子,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是我,难堪地笑了笑。我心中有很多感触,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若还怨恨她,那就显得太幼稚了,所以,我顶多是像见到老朋友一般,打个招呼。我就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并且为佳琪的言行道歉,她连连摇头,说没关系。我也打算不说了,她忽地问我过得怎么样。她似乎很愧疚,这让我心中有些安慰,于是挥手笑了笑:“挺好的,你呢?”她神色一暗,笑得勉强:“邓雄甩了我了,本来打算结婚的,可是他去上大学了,我没考上,就在镇上找这个工作了。”我哦了一声,心中平静,邓雄,就是以前的高富帅,而眼前的女网管,是我的邻居,青梅竹马,名叫王芳芳。我脑中胡乱想了一阵,王芳芳的语气中有些求助的味道,但我无法帮助她。因此默不作声,她就自顾着说了:“哎,现在好难过啊,不是回家干农活就是在网吧坐着。”我就说也不错啊,很逍遥自在。王芳芳有了些神采,对我微笑:“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城里生活好,我打算去城里打工的,不过没有熟人,一个人不安逸,如果你能帮帮忙就好了,嘻嘻。”她眨了眨眼,还算漂亮的脸蛋显得很调皮,我恍惚间,看见了高中时代,那个让我神魂颠倒的女神。我不由默然,王芳芳向我求助了,曾经的女神向我求助了,为了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我微微移开了视线,王芳芳轻轻一笑,很是淡雅。这时佳琪大步走了过来,一下子挽住我了:“老公快来,人家输了,帮人家报仇好不好嘛。”正好找个借口离开,我就跟佳琪过去了,王芳芳摆摆手,让我玩得开心点。回到了座位,小夕有些生气地看着我,我干笑了一声,她一哼,不理我了。佳琪则使劲掐了掐我的大腿,骂我色迷心窍:“你个傻逼,还去理她干嘛?她本来被我们打击得心死了,你一去,她就装起了逼,肯定是看出你心中对她还有留恋的。她是在挑逗你,真是个傻逼。”这,有那么阴暗吗?我翻了个白眼,佳琪低声咒骂:“那个绿茶婊,一定在想着什么诡计,以后由我和小夕对付她,你不准出面,免得被她坑了。”我勒个去,这就是女人的战争吗?我冒汗了,太夸张了吧。那一天,我们几乎都在玩电脑,其间王芳芳送来了吃的,还很好心地让我们休息一下。佳琪也嘴角带笑,说感谢她的食物,工资那么低,还买这么多东西,真是大恩大德。王芳芳明显难堪了一下,然后看向我:“没事的,小云这么辛苦,我这点事算什么呢?”佳琪就不爽了,小夕也有意无意地看向她。她微微一笑,说不打扰了,缓步去收银台了。我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王芳芳,明显是在反击了,而且成功地气到了小夕和佳琪。她俩郁闷不已,佳琪暗骂婊子,也没心思玩游戏了,嚷嚷着走人。我只好带她们回去,王芳芳送我们到门口,还问我们住在哪里。我随口说了,她轻声一笑,回去了。我们也回家了,佳琪和小夕抱怨我多事,还告诉人家地址。我摸了摸脑袋,心头无奈:“上次我们就是住在她家的,只是邻居关系,不要乱想了。”两人犹自不爽,气鼓鼓地去洗澡了。我则看向窗外,这个小镇,无论是物,还是人,都变化很大啊。
“羞辱”王芳芳之后的那个晚上,我们又无聊了,佳琪叫嚷着再去羞辱她,不过小夕不同意,说太过分了。我也是不同意的,而且外面那么冷,还是缩被子里卷着吧。我就卷成一坨了,佳琪探头探脑,也拿了被子,进来卷了。还使劲撞我,说玩“碰碰卷”,我心头好笑,跟她碰了起来。小夕甚是无奈,又不好过来卷,就坐椅子上摇晃着玩手机。也没过多久,我们玩厌了,就听见敲门声了。我一愣,立刻想到王芳芳了,佳琪和小夕显然也想到了,不由冷下了脸,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我哈哈干笑,我真没想到王芳芳回来拜访啊。我就下床去开门,小夕也跟来了,佳琪犹自卷着被子乱滚,理也不理。然后开门,果然是王芳芳,她换了衣服,看起来很淑女,竟然让我想起了当初还纯碎的她。我就有些发愣,王芳芳抿嘴一笑,提着个袋子进来了:“小云,我下班了,来看看你。”她像是自家人似的,我心头有些怪,但并不抗拒,不过小夕就抗拒了,很不悦地看了我几眼,没有说话。佳琪在里边鬼嚎:“困死了,快来睡觉啦,瞎搞什么嘛。”王芳芳有些尴尬,不过掩饰得很好,轻声一笑:“你们困了啊,真是打扰了,我就是来送点东西,马上就走了。”她说着,将那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小云,我拿了些腊肠来,家里很多,听说城市里很贵的,你爱吃吧。”我点了点头,她又神秘兮兮地看着我,我有些疑惑,她调皮地眨眨眼:“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有个大叔,每个星期都挑着麻辣牛肉来村里卖。现在没人挑着卖了,不过我专门去买了两斤哦。”她笑得欢畅,我也不由怀念,那个时候,用个小碗买两块钱麻辣牛肉,可是最大的愿望了,如今想来,竟也莫名温馨。王芳芳跟我对视一笑,打开了袋子:“你慢点吃,还是很辣,记得喝多点水。”她叮嘱我,没有一点生分。小夕在旁边嘟着嘴,一声不吭。房间里的佳琪就忍不住了,又鬼嚎了一声,说要睡觉了。我有些抱歉,王芳芳摇头一笑,告辞离去。她走了,小夕就抱怨我,还和她打情骂俏,我苦笑连连,佳琪蹦跶了出来,一脚踹来:“真是狗男女,哼!”我抓住她的脚不放,她单脚蹦跳着,骂骂咧咧,我按住她的肩膀,有些无奈:“你看看你们,跟小孩子似的,人家多稳重,你们太小心眼了。”两个妹子恼怒,连小夕都说王芳芳故意如此的,肯定不怀好意。好吧,我认错。她们不理睬我,叉着腰冷着脸。我暗笑一声,将麻辣牛肉拿了出来,解开袋子,吃了起来。这玩意其实就是牛肉,作料是辣椒,绝对能辣到四川人流眼泪,所以我影响深刻,这会吃着,连口水都止不住流了。然后,辣出翔了,身体发热,爽爆了。两个妹子偷偷一看,也砸巴嘴,明显想吃,不过碍于面子不好过来。我就偷笑着,拿了过去,佳琪眸子闪了闪,小心地抓起一块:“我只是试试味道,绝对不想吃。”是是,我连连点头,她一口咬下,嚼了起来。小夕也冷哼了一声,抓起吃了:“哼,人家可不是想吃,只是......”她没说完,佳琪已经跳了起来,张着嘴呼气,脸颊通红:“麻痹的,辣死老娘了!”小夕后知后觉,这会一愣,然后也蹦了起来:“好辣好辣,水水!”两个妹子撒丫子去倒水,我哈哈大笑,她们咕噜噜灌水,一旦停下,就辣得飙泪,继续灌水。我笑尿了,边吃边流泪,辣得那叫一个爽快。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憔悴的妹子无力再动了,躺我床上哈着白气,犹自说着好辣,佳琪不停地诅咒王芳芳,说她肯定是故意的。我无语,也不吃了,喝了几口水,也累了。她们就不肯走了,赖在我床上,我摇摇头,躺中间了。可能是闹腾了一阵,两人又都红着脸,遮掩了不少羞意,此刻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扭捏。佳琪甚至直接将大腿搭在我身上,小夕则偷偷地靠近了一点,有些紧张。我将灯关了,房间里死寂了一刻,然后佳琪就乱动起来。我有些骚动,第一次这么和谐地和两人一起睡觉,感觉怪怪的。这时,佳琪忽地惊叫了一声:“色狼,你摸哪里!”我一怔,老子没摸啊,然后腰间一痛,小夕冷了声音:“表哥,不要得意忘形。”我他喵的冤枉啊,佳琪故意陷害我,我就争辩,佳琪忽地又惊叫一声:“啊,不要......那里不可以的,你坏死了,小夕还在呢。”我要喷血了,小夕暴怒,狠狠地掐我腰间:“你想死吗?”这黒里麻漆的,看都看不清楚,佳琪时而惊叫,时而呻吟,小夕也明白过来,但她觉得害羞难堪,就拼命掐我,化解尴尬。老子飙泪了,好吧,不能吃亏不占便宜,我就两手一伸,乱摸起来。两手抓,两手都要稳。这次两个妹子都惊叫起来。我嘎嘎怪笑,占了好一阵子便宜,才心满意足,睡觉。她们也不敢闹了,主要是别扭,毕竟两人一起睡着呢。翌日,睡了个懒觉,佳琪和小夕依旧是横七竖八,无法直视。我起了床,立刻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了,是阿婆打来的。我以为是她有什么事,忙接听,不料却是邻居大爷的声音。这个大爷,是王芳芳的父亲,对我很关照,这会儿打电话来,不知有何事呢。我就轻声问他有什么事吗。他很是爽朗,说芳芳生日,如今年轻人都没在村里,我恰好回来了,就去吃个饭吧。这自然是没问题,我答应了下来,反正也是闲着,带两个妹子回去吃吃特色农家饭也好。挂了电话,我叫醒了小夕和佳琪,跟她们说了。我只是说回去吃个饭,佳琪心思活络,揪我耳朵:“是不是那个绿茶婊叫你去的?”她真是敏感,而且一点都不客气,我苦笑点头,她就耍性子,说不去,小夕也说不去。我嗯了一声:“那我自己去了。”两个耍性子的妹子暮地回头:“你敢!”我当然敢啦,打扮了一番,屁颠屁颠地往外走。她们气得咬牙,最终还是跟来了,又是一番乱掐,痛得老子翔都崩了。然后,搭摩托车回到村里了。我先是去看了看阿婆,她跟我嘀咕了一阵,说她儿子不争气,又拿光她的钱了。我抿着嘴没说话,她也不好嘀咕了,拿了些糖果饼干给我们吃。佳琪和小夕对这种东西完全没兴趣,吃了一颗糖,都要吐了。然后我们一起去邻居大爷家了,王芳芳在门口迎接,打扮的很淡雅,对我们点头,没有一点排斥的模样。由于是在别人家,那大爷也在,两个妹子不好闹别扭,给了她一些好脸色。也就没啥好说的了,聊了一会儿天,大爷上菜,我们吃了起来。佳琪和小夕明显吃不惯,苦着脸吞咽着。我暗自好笑,倒了两杯水给她们。王芳芳的生日,也没有蛋糕,就是吃了顿好菜好肉,农家人不是大富大贵,不过餐餐吃肉还是可以的,所以这个生日,根本没有生日的模样,就是多了几个陌生人而已。吃完了饭,佳琪就说要走,感觉肚子不舒服。阿婆担忧,拉她回去擦药,她不好拒绝,可怜兮兮地被拉走了。小夕似乎也不舒服,可能是不对胃口,毕竟太油腻了。我就让她也回去,阿婆很有一套的。她不肯,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王芳芳,王芳芳似乎没有发觉她的目光,很平静地坐着说话,看不出有什么目的。最后,小夕果断受不了了,都冒汗了,低声说要上厕所。我只好带她去厕所,她忙进去了。我有些哭笑,两个妹子如果住下来,估计没多久就得饿晕。王芳芳掩嘴轻笑,说我女朋友真是娇贵。我就摆摆手,说不是女朋友。她一愣,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一笑。她也就没问了,忽地站起来,让我跟她走。我怔了怔,有些迟疑,她眸子一眨,竟很是可怜。我微微一颤,跟她走了。
王芳芳带我往后山走去,这后面有些竹林,此刻略显荒凉,来到这里,我不由心颤,忆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当年的小伙伴,几乎把这里当做圣地了,每天都来玩。我和王芳芳也不例外,而且离得近,经常两人偷偷跑来过“二人世界”。王芳芳也很感慨,在一个枯竹旁停了下来,轻柔地看着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回来了。”我有些发愣,王芳芳眸子闪动着,竟有些湿润:“老是忘不掉你在这里跟我求婚的景象,虽然那是游戏。”我一下子抿紧了嘴唇,低头不语,王芳芳伸手摸着冰冷的竹子,呼吸着寒气:“小云,我对不起你,当时太傻,被邓雄骗了,爱情还是败给了物质,如果再给我一次......”“好了,别说了。”我打断她的话,转身看着满地的竹叶。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打着转的叶子便飘了起来,然后风停叶止,一切都那么祥和。王芳芳的声音大了起来,似乎哭了:“现在熟悉的朋友都外出打工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想跟你当面道歉,我下个月打算去广东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心头颤动,缓缓转身看她,她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像是寒风中的无依无靠的花朵,微微发着抖。我眼眶有些发热,往前走了几步,王芳芳抬头看我,擦着眼泪:“上次看见你回来,我以为你回来报复我了,可是你没有报复我,还袒护我。我越发愧疚,不敢面对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我一个残花败柳,比不过你身边的两个女孩子。但是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只希望你原谅我。”我扶住了旁边的竹子,冰冷的寒气传入了手心,让我不由抖了抖。王芳芳缓缓走了过来,她满脸泪痕,手指颤抖着,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没有动弹,她忽地一把将我抱住了:“小云,对不起!”我瞬间呼出一口白气,眼泪流了下来。嘴唇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林间小道里,佳琪忽然出现了。她似乎在找我,这会儿一看我和王芳芳搂着,脸色大变。我忙推王芳芳,她也很慌张,忙松开我了。佳琪大步跑了过来,我开口向解释,她咬牙推开我,一巴掌甩王芳芳脸上了:“操你妈的婊子!”我吃了一惊,王芳芳完全傻了,定定地看着佳琪,然后颤抖着,缓缓低下了头。我则拉佳琪,她犹自骂人,还想打我,我将她抓着,她奋力挣扎,骂我们狗男女。我皱眉,心情烦躁。转头跟王芳芳道歉,她抬起了头,脸上有着手指印,不过还是挤出了笑容:“没关系,我先走了。”她转身走了,佳琪呸了几声,叉腰发怒。我心头也冒火,不由喝问:“你怎么这样?她只是在跟我道歉。”佳琪转眼瞪我,气势汹汹:“道歉?道歉还要搂着?你他妈傻了吧,她是装可怜,你个傻逼还以为她爱着你啊。”佳琪完全不给面子,几乎是吼我了。如果是以前,我是无所谓的,但现在,我真觉得她太过分了,甚至有些不可理喻。我就咬牙挥了挥手,往家里走去:“好,你继续骂吧。”她气得不轻,跺脚大骂,我心中烦躁得要命,也不管她。回到家,小夕在等候,有些担忧。我一回来,她就问我去哪里了,我勉强一笑,说去看了看风景。不大一会儿,佳琪也回来了,黑着脸不说话,看也不看我。我心中不爽,也没理她。小夕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知如何是好。我就打算回镇上了,继续待着没意思。不过这时,王芳芳的父亲忽地过来了,还是想跟我谈谈。佳琪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小夕昂着脸,又是疑惑又是担忧。我让她等着,我去去就回。王芳芳的父亲就带我去他家了,我没看到王芳芳在哪儿,不过屋里气氛挺闷的。王芳芳的父亲让我坐下,语气有些迟疑:“刚才我家芳芳似乎和你朋友闹矛盾了,不好意思。”我忙摇头,说是我的错。他干笑几声,问我是不是要走了。我就说是的,他给我倒了杯水,竟然恭维起来:“小云,你是城里人了,我家芳芳呢,没什么本事,不过她很勤快的,如果你能帮帮她就好了。”我一愣,他谄笑了一下:“芳芳妈死得早,我又没出息,芳芳也这么大了,老是待在山沟沟里多不好,你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我默然,此刻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对王芳芳愧疚,另一方面,又生佳琪的气,而且,如果仅仅是帮王芳芳找个工作租个房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我就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使劲握住我的手:“太谢谢你了,以后芳芳请你多多照顾了,我老了,不能照顾她了。”我摇头说不必,他又留了我一会儿,才肯让我走。我就出去,他一直送我,那么几步的路,他道谢道个不停,然后在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王芳芳了,她脸还是很红,甚至有些发肿,此刻含着笑看着我,似乎也想道谢。我心中愧疚,跟她道歉,她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恩情的。”我就很感慨,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就跟她说过完年带她去我那边找工作,她嗯嗯点头,再次道谢。我告辞回家,佳琪还是冷着脸,小夕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说了王芳芳的事,小夕微微蹙眉,佳琪一巴掌拍桌子:“你个傻逼,上当了。现在谁出去打工都很轻松,她是懒,所以没有出去,这次抓你当冤大头,你等着吧,有你受的,她不累死你!”此刻我是十分气愤的,佳琪太过分了,脾气也这么暴躁,让我有些不悦。小夕过去拉了拉佳琪,不让她说了,她哼了几声,率先出门:“回镇上吧,踩到鸡屎臭死了。”我们就回去了,一路上都很闷,谁也没有说话,佳琪甚至看都不看我,小夕两头为难,皱着脸,也不说话。回到租房,依旧如此,佳琪闷闷地去洗澡,我则看窗外,小夕过来拉我手,声音温柔:“小云,你不能这么对佳琪。”我又有些郁闷,说佳琪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小夕就摇头:“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佳琪虽然外表暴力,但绝对不会轻易发火,她肯定是有道理的。”小夕温柔地说着,还摸我的脸,我微微消气,也觉得自己对佳琪不太好。我就点点头,说等会儿跟佳琪道歉,小夕笑了笑,让我要诚恳一些。我说好,她就去拿衣服,准备洗澡了。这会儿佳琪就出来了,裹着大衣往房间里缩去。我跟了过去,她还想关门,我就挤了进去,她冷脸不理我,自顾着坐床上了。我舔了舔嘴角,走了过去:“好了,算我错了。”她侧头一瞪:“算你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你还发火?那个臭婊子值得你发火吗?”她又提这事儿,我火气也冒了出来:“你怎么疑神疑鬼的?我就是帮她一下而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帮她一下又怎么了?”佳琪站了起来,伸手推我:“帮她一下?你就是余情未了,她抓住你弱点了,将来玩死你!”毫无疑问,我们又吵架了,小夕跑了进来,皱着鼻子不知所措,最后她大声叫了起来:“都别吵了!”我闭了嘴,佳琪也哼了一声,扭头没看我了。小夕就跺脚,小手捏了起来:“你看看你们,因为一个外人就吵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应该想想如何安置王芳芳,怎么可以自家闹!”好吧,还是冲动了,佳琪太强势,我不应该跟她对着干。我就没多说了,走了出去,小夕似乎安慰了一些佳琪,也出来了。我看着她,她摇头,皱着鼻子掐我:“你太气人了,你想想佳琪,她可是为你打过胎的,就算她过分了,你就不能平心静气地和她说说吗?”我心中一动,低下了头,小夕又说教了一下,让我进去道歉。我叹了口气,进去了。佳琪还是坐着,抱着手,犹自生气。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她瞟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就道歉,她哼了几声,不理。我蹲了下来,诚心诚意地道歉了,她踢了踢我:“跪着。”看来她的确很生气,以前都是让我蹲着的,这次竟然让我跪了。我哀叹一声,跪着了,有气无力地认错。她翘着二郎腿,脸色缓了缓:“以后王芳芳交给我了,你不能插手。”好吧,我点头。她又是一哼:“你发誓,绝对不会再跟我吵架。”我抿着嘴,发了个誓,她终于满意了,不过还是冷着脸:“这些还不够,以后我想到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这已经是无理了,我看她有些小得意,知晓她已经不生气了,我也就放心了,苦着脸点头。她咳了咳,将大腿伸了过来:“累了一天了,给主人好好按摩。”是是。我抓着她的大腿,瞎按摩起来,她就躺下了,乱瞪着腿,甚至将脚踹我脸上了:“让你骂我!”我砸巴着嘴,老子的尊严完全没了啊。我就不吭声地按摩,越来越往上,她反应过来,惊慌起来:“你摸哪里呢?啊.......我踢死你!”她乱踹,我扑了上去,摸了一通,她气喘喘骂我,我也就挽回面子了,拍拍手,让你丫得瑟。我就打算走了,她双腿勾住我了,嘴角带着笑意:“我还有要求,今晚陪我睡。”
佳琪又发春了,挑逗着我,小手乱摸的,让我也发春了。不过要跟她一起睡,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小夕也在,我们三人关系乱七八糟,我可不敢擦枪走火。我就苦笑摇头,她嘟嘟嘴,犹自撒娇:“只躺一会儿,小夕不会介意的。”她难得这么弱势,我无力抵抗,只得点头。她嘎嘎一笑,将我拉上床去了。然后被子一盖,就大被同眠了。小夕还在洗澡,故意给了我们这么多时间。佳琪就趁机享受温存,又摸又掐,乱搞一通。我也说不出爽不爽,不过看她瞎闹,还是挺可爱的。没过多久,小夕就出来了,我忙爬了起来,佳琪撇撇嘴,一脸不爽。我也有些郁闷,这关系着实蛋疼,后宫又弄不成,只能这样拖着了。回房睡觉,不愿再多想了。临近过年了,镇上也热闹起来,这种地方,并没有大城市管理那么严,大街上随处可放烟花啥的,因此小孩子特别吵闹。而我们三人还是无所事事,要么上网要么打牌,无聊透顶。王芳芳倒是经常来,很热情,每次都带一些东西过来给我们吃。佳琪对她看不过眼,而我已经表示不再插手了,所以每次都是佳琪在和王芳芳唇枪舌战,笑容满面地冷嘲热讽。我无奈,拉着小夕说话,让她们吵个够吧。那天,我们照常去上网,王芳芳当班,佳琪已经懒得跟她吵了,给了钱,跑去打机。小夕则淡声说了几句,也没有好脸色。我苦笑,王芳芳想跟我交谈,我忙过去和佳琪打游戏了。我有意避开她,想着过完年,带她去城市安顿下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也算是给了王芳芳父亲一个交代,免得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那就没必要了。不过中途上厕所的时候,王芳芳还在逮着我了,这一出厕所门口,她就等着了。我无法避开,只能打个招呼。她有些嗔怪,小嘴微翘:“小云,我们不是冰释前嫌了吗?你怎么还这样对我,甚至更加冷淡了。”我心头纠结,自然否认,她眸子眨了眨,叹了口气:“是你朋友让你这样的吧,我真的没有坏心思,只是想跟你重新做朋友。”我就没说话,王芳芳苦涩一笑:“虽然你说她们不是你女朋友,但我觉得她们都当你是男朋友的。我没想过跟她们抢,真的。”我有些受不了她这种表情,我就挥手笑了笑:“你别乱想了,我会带去你找工作的,还会帮你找房子,她们就是喜欢搞怪,别怪她们了。”王芳芳似乎有些激动,然后恢复了常色,表示没怪她们。我就说不聊了,她迟疑了一下,又欢喜起来:“我买了烟花,晚上一起玩吧,很久没玩过了。”我一愣,虽然觉得没问题,但这种情况下,什么小事都能跟情爱扯上关系,我就思索了一下,没有答应:“晚上你来找我们吧,我们也买了烟花,更方便些。”王芳芳神色一滞,又点头说好,似乎不介意。我松了口气,总感觉有些纠结,好难沟通啊。我就继续去上网,顺便跟佳琪和小夕说了晚上放烟花的事。对王芳芳的事也没有隐瞒,佳琪骂了我一顿,最终还是同意了,还说那个婊子如果敢玩花样,正好整死她。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她了。上完网,我们结伴去买烟花,大街小巷都是商店,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小夕选了很多小型的烟花,五毛钱一包的那种炮都买了一堆。佳琪鄙视不已,直接提了两灌冲天炮,雄赳赳地......让我给钱了。又他喵不见了一沓钱啊,我头痛了一阵,苦兮兮地付账了。两个妹子就高兴,小夕不太会玩,拿着那玩意乱丢,炸得乱响,笑得她合不拢嘴。终于,夜晚到来了,佳琪也兴奋了,去楼下赶走了一堆熊孩子,开始放她的冲天炮。不过她不敢点火,迟疑了半响,回头盯着我。我一呆,她斜眼瞅我:“傻逼,你来点火,皮糙肉燥,不怕。”这他喵是觉得我死了都没事吗?我上去接过打火机,准备点火了。佳琪呼啦蹦跶开去,小夕拉着她,两个妹子都有些期待地看着我。我就弯腰点火,不过这会儿,就有人叫我,王芳芳提着什么东西跑过来了。她明显精心打扮了一下,在这镇子上,绝对算得上美人了。佳琪和小夕对她不感冒,当即黑了脸,佳琪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蛋疼,只能干笑。王芳芳似乎全然没察觉到气氛不妙,笑嘻嘻地开口:“还好来得及,不然你们都放完了。”我没话可说,她就在旁边站着,也等着我点火。我点了火,烟花就冲上天了,四周熊孩子叽叽喳喳地欢笑拍手,王芳芳也跟孩子似得蹦跳。佳琪骂了一声做作,懒得看她。王芳芳也没多管,说带来了米粑粑,一起吃吧。这东西也算是特产了,就是自家弄的饼干,有些甜味,挺好吃的。佳琪和小夕吃过阿婆弄的,很喜欢,不过这会儿当然不肯吃,还瞪我,也不准我吃。我就没吃,当真左右不是人。王芳芳神色黯然,一个人吃着,也没有再笑了。然后她就说不舒服,要回家去了。我有些愧疚,看向佳琪:“我送她回去吧,一会儿就回来。”佳琪不肯,冷着脸看我。小夕迟疑了一下,看着黯然的王芳芳,还是心中过意不去,就点头了。佳琪撇着嘴,没看我了。我叹息一声,送王芳芳回家。她欢喜了一下,看不出是装的。我们就往她家走去,王芳芳恢复了一些活泼本性,开始给我说农家趣事,我沉默地听着,心中也有些怀念。到了她家,她让我上去坐坐,我忙拒绝,她眼眶一红,定定地看着我。我错愣了一下,她勉强一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女朋友对我有那么大的偏见,可是我希望小云你能相信我,我只是想弥补一下当年的过失而已。”我看她都要哭了,心中一软,微微点了点头。她展颜一笑,忽地抱紧我了:“好想回到过去。”我猛地一颤,然后吃了一惊,这一刻,她无疑表现出了某一种让我不安的情绪,虽然仅仅是片刻。我一把推开她了,皱起了眉头:“回去吧。”她呆了一下,有些慌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像以前那样生活,甚至服侍你都可以的。你上来坐坐好吗?我一个人很孤单的。”她说着,要拉我的手,我往后退了退,说要回去了。她流了泪:“你也不相信我。”我无言以对,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佳琪冷着脸骂我:“磨蹭那么久干嘛?赶紧回家暖被窝,冷死我了。”我松了口气,跟王芳芳告辞,她抿着嘴,第一次没有微笑了,只是很平淡地看着佳琪,一句话都没说。佳琪哼了一声,反瞪她,然后挽住我的手:“老公,今晚做爱好不好?”我不想多留,拉她走了,王芳芳转身上楼,连客套话都不说了。我心中怪异,乱想了起来,佳琪则像是打了胜仗,又去买了烟花,乱叫嚷着要我陪她放。我只好不乱想了,陪她放烟花,这次连小夕都没在身边。佳琪肆无忌惮,跟我像情侣似的,还偷偷吻了我,特装逼地说这是奴隶的印记。我摇头苦笑,由着她瞎闹,她笑声不断,随着烟花的绽放声,在夜空中回荡。
看了大半夜烟花,困得要死,佳琪果断踹我走人了,我骂她忘恩负义,我可是搂了她一晚上的。她白眼瞅我,说这是给我赚大了。好吧,的确赚大了,我坏笑了几声,摸了她几下,得得瑟瑟地溜出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地睡觉吧,如此想着,我往房间走去,但此时又有烟花升空,刹那的光亮闪耀,我看见大厅里坐着一个人。我吓得一抖,然后睁大了眼睛:“小夕!”我刹那惊慌失措,原本以为小夕睡着了,但此刻看来,她一直在坐着,甚至我和佳琪乱搞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我心虚不已,额头冒汗,小夕回头看我,但她隐在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此时,有寒风吹来,她竟然开着窗,在吹风。我忙走了过去,要关窗,小夕低声开口:“不要关,这样看得清楚一些。”我怔了怔,语气发苦:“小夕,其实我和佳琪没有做......”我解释道,有些慌乱,小夕嗯了嗯,似乎相信我了。我蹲在她前面,想看清她的表情,恰好烟花升空,刹那的光亮,我看见她满脸泪水。我心头大痛,一下子抱住她了,她想也不想,奋力推我,然后似乎反应过来,没有反抗了。但我明白的,她......是在厌恶我。现实中,只要是正常的女孩子,都不可能喜欢接触刚刚和别的女人做过的男人,哪怕是闺蜜。我心中发颤,缓缓放开她了。她在厌恶我,那是出于本能的厌恶,她不想接触我,不想碰我的身体,不想闻我的味道,因为,我刚刚和佳琪“做过”。我抿紧了嘴,有苦说不出,这他妈的是怎么了?一个晚上,所有尽量避免着的矛盾都爆发出来了。我嗫嚅着,叫了几声小夕,她一一回应,但很机械,显然伤透了心。这时烟花也放完了,外面寒风呼啸,整个世界都是死沉沉的。我不知所措,解释的话,小夕明显不相信,不解释的话,她更加伤心。我就傻站着,然后屋里灯光一亮,佳琪走了出来。她在门口直接愣住了,瞬间惊慌,手掌乱挥,似乎想挥走尴尬:“哈哈,我......我上个厕所,你们在干嘛?”我们都没有回答,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那股寒风吹了进来,窗帘哗哗作响,映衬出了一地的死寂。隔阂、矛盾、冲突......都在沉默中爆发了。佳琪眼眶红了,受不了这种气氛,小夕还在流泪,我跑了过去,将灯关了:“都睡觉吧。”没人动弹,我将佳琪推了进去,关上了门。小夕还定定地坐着,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她没有动弹。我将她抱进了房间,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小夕,虽然我们越界了,但绝对没有做爱,真的!”她点点头,拉被子盖住自己了。我默默地退了出去,在窗口处吹了一会儿风,身体发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那晚失魂落魄,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总之第二天起来之后,屋里的气氛就彻底变了。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我们似乎在冷战了。佳琪自知理亏,强笑着说笑话,小夕则勉强笑着,她似乎很想忘记这件事,但内心的不舒服让她看起来郁郁寡欢。没有嫉恨,没有吃醋,只有沉默以对。下午,佳琪忽地跟我们宣布,说她准备回去了。我吃了一惊,小夕也错愣了一下。“哈哈,家里老爹说过年必须团圆,其实我是骗了他,偷偷遛来的,现在回去也是理所当然,不要介意哈。”她如此解释着,看起来真是那么一回事,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她受不了这种沉默和尴尬。小夕也受不了,我看得出来,她后悔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尴尬已经形成了,无法消除。佳琪就要走,让我们好好过年,玩得开心。我心中又急又气,明明都是我的错,现在却闹成了这个样子。我劝她不要走,她不听,还很开心,说这里水土不服,该回去享受白富美的生活了。我抿着嘴看她,她径直去收拾衣服:“我坐飞机回去,很快的,到了给你们打电话哈。”我看向小夕,希望她挽留一下,但她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然后佳琪就背着行李包跑出去了,我去抓她,她眼眶一红:“滚回去!”我呆住了,佳琪一转身,没入了街上的喧闹人群中。我紧紧抓住了脑袋,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窝囊。小夕过来安慰了我几声,也说要回去了。我一颤,转头看她,她吸了吸鼻子:“我不找借口,我只是不想留在这里了,佳琪都走了,我也不能留下来。”这算什么?我猛地发怒,抓住她的肩膀:“我真的没跟佳琪做爱,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小夕无动于衷,眼泪滑了下来:“我明白的,我和佳琪,都爱你,所以根本不可能遵守约定,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一旦出事,另一方就出局了。佳琪是想给我们机会,我不要,我也要回去,不然我也会破坏约定的。”我心中又苦又闷,也不知哪里来的怒火,一拳头砸墙壁上了:“什么狗屁约定?你们天天瞎闹,老子受够了!我告诉你陈小夕,你们谁也不准走,哪个走了,老子甩了她!这件事交给我,你们不准瞎闹,跟言情剧似的,有意思吗?”小夕呆呆地看着我,显然没料到我发这么大的火,有些惊慌。我抱住她脑袋,吻了吻她的嘴唇,呼呼喘气:“都是老子的女人,就该由老子来选择,你们瞎闹什么?你给我等着,我去抓佳琪回来!”我说完,没有理会发呆的小夕,跑出去了。这街上太多人,压根不知道佳琪跑哪儿去了。我打了个电话过去,她又不肯接。我就往那破车站跑去,那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就只能在那里等车了。我撒丫子跑了过去,一些摩托车和面包车停着,我过去询问,但他们都说没见过我口中的女孩。我就心头发急,佳琪到底哪里去了?我在附近转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她的身影,急得冒汗。我就往回走,她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总之一定会来车站的。果不其然,才转个弯,我就看见佳琪微微低着头,失魂落魄地往这边走来。我叫了一声,她吃了一惊,看见我,竟然调头就跑。我去你妈了隔壁,我心头冒火,你还敢跑?我快步追了上去,佳琪貌似发神经了,拼命躲我,不过最终还是被我抓住,挣脱不了。“你跑什么跑?跟老子回家,还敢闹,老子甩了你!”我喝道,佳琪本来是想骂我的,被我劈头盖脸一顿骂,竟然傻了眼,眨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脸色发冷,是当真生气:“看什么?没见过老公发火吗?给老子回家去!”我继续喝骂,她还是发傻,我就拉她走,不料这时,一个大婶忽地蹦了出来,指着我骂:“你怎么这样对你女朋友?女朋友是用来疼爱的。”她指指点点,而且还带动了四周大妈大叔的情绪,纷纷责怪我:“小伙子,不能这样对女朋友,你看你女朋友,都吓傻了。”我他喵傻了眼啊,为什么,你们这么爱管闲事,老子好不容易威严一把,你们一下子就将气氛给破坏了。我看向佳琪,有些尴尬,她噗嗤一笑,咳了咳,一伸手揪住我耳朵了:“你敢吼我?不要命了吗?给老娘回家跪搓衣板!”她说得大声,四周人群纷纷赞许,我无力点头,佳琪得意洋洋,揪着我带了回去。小夕还在等待,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她一看我这怂样,立刻忍不住笑了,佳琪一脚将我踹了进去:“该死的奴隶,竟然耍威风,小夕,家法伺候!”小夕愣了愣,不知道该干什么,佳琪嘿嘿一笑,拉她进了房间,还让我也滚进去。我心惊胆战,滚了进去,只见佳琪和小夕并排坐在床上,一黑一白两种裤袜晃人心神。“他喜欢裤袜,我们脱吧。”佳琪怪笑道,小夕羞红了脸,不敢脱。佳琪就让她不要害羞,一定要惩罚我。我吞着口水,佳琪就缓缓脱裤袜了,小夕迟疑了一下,闭着眼,也开始脱了。她们的动作,一个妖艳,一个生涩,脱得缓慢,竟然让我心中发抖,太诱惑人了吧。我忍不住挺了,佳琪舔了舔舌头,抬起了脚,那黑色裤袜已经脱到脚跟了,白花花的大腿晃人心神。小夕偷眼一看,也抬起了脚,将白色裤袜往下脱。我张大了嘴,不行了,要爆炸了。但此时,佳琪忽地脸色一冷,一下子穿好了裤袜,站了起来,小夕也忙穿好了,有些慌张地站着。我瞬间阳痿了,佳琪嘎嘎大笑:“滚去厕所撸吧,敢吼老娘!”她骂着,真将我推了出去,然后啪地关门,拉着小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摸了摸下面,算了,趁热来一发吧。
将佳琪抓回来之后,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啊不,应该说佳琪和小夕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她俩似乎不爱搭理我了,虽然是装的,但打一顿之后,还是继续装。我无奈,偶尔厚着脸皮占占便宜,承受一下皮肉之痛,也算乐乐呵呵。王芳芳很少出现了,按照佳琪的话来说,那骚货死心了。小夕则提醒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她老是觉得王芳芳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这样的日子中,新年也就到来了。没啥好说的,吃了一顿饱,瞎逛了几圈,两个妹子分别跟家里人通了电话,我则闲得蛋疼,而后我打算回去了,不过她们似乎有了兴致,说要继续玩。这个继续玩,其实就是去旅游,佳琪用手机摆弄地图,说长江离得近,要去长江吹风。这大冬天的,去长江吹风,亏她想得出。我就不乐意,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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