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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魔法师见闻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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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很大,雨点劈打在瓦片上发出了“砰砰”的响声,这是一个不宜出行的日子。  马其雷的身体很强壮,但他也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里到处跑,一个人独自坐在旅店的双人房中翻翻八卦杂志也是不错的享受。沙飞比马其雷更不喜欢大雨天,它已经趴在马其雷的肩上睡着了。  自从完成了巴斯洛魔法学园毕业考后,马其雷己经成为正式魔法师有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日子里,马其雷按希格里的要求四处旅行进行修业上的实践,只是每过两三个月才回去看看干儿子鹏程,倒是一向行踪不定的守护士希格里最近几年却为了照顾小徒孙,没有离开过巴斯洛魔法学园。  当完成了三年的学业后,大部分人都各奔前程了,不过马其雷和几个要好的同学还算有联系,亚汉回到了故乡,成了杜比克斯伯爵加源*维科加的家宰。缪多斯正白手起家经营着一家小赌场,不过他自认总有一天会创造出世上最大的赌博集团。吉恩倒是自在,到处和人赛龙玩,似乎没有什么大的事业目标。库里则还是无法逃脱继承家业的宿命,不过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位伟大的女性,库里已经得到了这位女性—野尻归蝶。比马其雷低一届的野尻归蝶、百地市、伦昂可也都在毕业后踏上了各自的命运之旅。只有汉斯和多萨这两个家伙留在了巴斯洛魔法学园的“饮凌室”继续学习。  突然一阵低低的叩门声传来,打断了马其雷看八卦杂志的雅兴。  “谁?”马其雷自认才到这个城市不久,应该没有认识什么朋友,谁会在雨天来找他呢?  “对不起,马其雷先生,我是本店的老板。”门外是店东的声音,听上去挺和气的,不象是来催房钱的。  “有事吗?”马其雷边问边开门,反正最多就是来催房钱,他身上也有钱,这就叫钱壮英雄胆。  门口不只是店主站着,还有一个年纪和马其雷差不多的青年,他的身上被雨打湿了。店主陪着笑对马其雷说道,“对不起,马其雷先生,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有事请说,”马其雷到底是老实人,好说话的很。  “马其雷先生,明天就是‘卜博庆’,附近的人都来参加庆典,我店里的房间全客满了,连最后一间双人房也被你包下了,”店主指了指身边的青年,“可是这位先生在这大雨天到了我店里,我也不能这天气赶人走啊!你是不是可以让他分摊一半的房钱?”  说的倒好听,分摊一半的房钱?不就是让这个人合租吗?马其雷为人是实在却也不笨,不过一样是出门在外,这鬼天气又是这样,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马其雷点点头,“没问题,只要他睡觉不打鼾就行。”  “放心,放心。”青年很及时的插了一句,“你是叫马其雷先生吧!马其雷先生,我可以向天发誓我不打鼾的。”说着他拎着行学就进门了。  是个机灵的家伙,马其雷多观察了这个室友一眼,不过身上的斗气和魔力的波动都不太大,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店主,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个围棋盘?”青年人突然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  “有的。”店主是个好人,他总是尽量满足顾客的要求。  看着店主走远,马其雷回头随口问了一句,“你要打棋谱吗?”  “是的,马其雷先生。”青年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失礼了,我叫苏蹇,我打扰了。”  “不必客气,”马其雷不在意的说,“同在异乡为异客,何来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不过,你是棋艺教师吗?”马其雷知道有一批人以教贵族下围棋为生,着这个青年一落店就要围棋盘,还以为他也是以此为业的,所以这么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苏蹇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喜欢下围棋而已,因为我下得不好,所以我每天都尽量抽时间打打棋谱。”  “原来如此。”马其雷明白了,“我的棋艺也不行,咱们虽素不相识,在这一点上倒是难兄难弟,难怪会有缘住在一起。”  “马其雷先生,”苏蹇显然是十分热衷于围棋,“反正今天大雨滂泼,不如我们对局一盘怎么样?”  “也好,”马其雷的棋艺确定不怎样,不过有人邀战,他也是从不退让的。  不一会,店主就送来了一个围棋盘,而苏蹇自己就带着棋子,猜子后苏蹇执黑先行,“马其雷先生,我们要不要让目?”  “不必了,我们还是第一次对奕,就互先无贴目好了。不用猜子,第一局你先请。”马其雷很大度的让出了先手优势。  “我不客气。”苏蹇在“三三”位上下了第一子。  马其雷从开始在加里森武技学园学会下围棋起就是常败将军了,这次也不例外,在一番激烈的厮杀后,马其雷还是负了二目。  但马其雷突然觉得自己还想再下一局,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他本不是这么热衷于围棋的人,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说,“苏蹇先生,我们再来一局怎么样?”  “我也想再下一局啊。”自从会下围棋后,苏蹇这还是第一次赢棋,他自然也想再尝一次胜利的滋味。  第二局马其雷执黑,这次他充分利用了先手优势,最后终于以三目胜出。  然后是第三局、第四局、第……  雨停了,风歇了,天亮了。  马其雷和苏蹇两个人最终竟下了一个通宵,一共下了十六局,八胜八负,两人的战绩都是执黑不败。这样的成绩终于证明一个事实,这两个人的棋艺是半斤对八两,一样差的惨不忍睹。  “马其雷,”下了一晚上的棋,两人之间已熟到没有用敬话的必要了,“你知道我在我们村里的绰号是什么吗?”  “是什么?”马其雷好奇的追问道。  “我叫‘独孤必败’啊!”苏蹇自嘲的笑了,“在村里我下围棋还没胜呢?没想到这次能和你下成平手,我终于长老的话了。”  “你明白什么了?”马其雷不知道这一通宵的对奕能给苏蹇什么提示。  “我临出门的时候,我们村教我下围棋的长老对我说‘去吧,孩子,用你的棋艺去寻找你的宿命对奕者,围棋是两个人下的。’当时我并不知道长老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苏蹇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们长老说得真好。”马其雷也笑道,“围棋是两个人下的。哈、哈、哈。”  “马其雷,今天是本地的‘卜博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走走?”苏蹇似乎并没有因通宵而疲倦,兴致十足的要去逛逛。  “好提议,我们走吧。”马其雷本来就是要游历各地,了解风俗人情,增长见识,顺便磨炼技艺的,自然不会反对苏蹇的这个好提仪的。  围棋是两个人下的。马其雷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一段烂棋机缘,他和苏蹇下了几十年的棋。后来第二十六代巴奈大公马其雷*奇沙尔伯拉是这么评价他的六辅重臣之一—外务首席上卿苏蹇的,“虽然苏蹇的一条巧舌可抵十万精兵,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可以和我一决胜负的围棋对手。”没办法其余五位六辅重臣中除了总参谋长若米尼*毛奇只打桥牌不下棋,就连棋艺最差的布政太常大夫石田长政都可以让第二十六代巴奈大公四个角布完黑子再开局。
    庆典的日子向来都是热闹的日子,应景的彩旗,喧闹的人群,还有那可口的美食。这里的“卜博庆”也是这样的日子。  据说这个“卜博庆”的起源是为了记念一位悲剧性的英雄,在古时候有一位屡战屡胜的卜博将军,他退休后住在了这座城市里,在敌国入侵时面对五万人马他以三千义勇军兵力死守孤城一百一十七天,但这时王都已被敌军主力攻落。当卜博将军收到国王命令他向敌人投降的书信时自刎而亡。卜博将军的忠勇让敌国深为震憾,敌国皇帝下令将卜博将军成仁之日定为“卜博庆”,以纪念这位英雄,号召全军向最可敬的对手学习。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年的胜利者也好,失败者也好都化为了历史的飞尘,这里城市也换了不下十个主人,但是这个“卜博庆”却流传下来,毕竟宣扬忠勇是每一位统治者都乐衷的事情。  现在的人们大都忘却了卜博将军的故事,只有在吃着“卜博庆”的纪念性食物——卜博饼时才会记起一些吧。不过现在的卜博饼也不再是当年困守孤城时干硬的杂粮大饼了,密饯、腊肠、甚至风干的伪龙肉都成为了卜博饼的主角。  马其雷和苏蹇各拿着一个卜博饼,两个人边走边吃,这也许是唯一真正传承下来的习俗了,虽然各个酒店里也有供应卜博饼,但这归根到底是一种行军食物,本地人都是边走边吃的,坐在餐桌边吃卜博饼的只有老板们可以狠宰的外地客。  “五五龙舟徒繁闹,谁念身付汪洋沦?”马其雷虽然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但是从小受母亲的熏陶,对博庐散人的东西还是知道了一些,所以也就时不时的会有感而发的蹦出一两句。  “名动天下万人吊,堂前垂泪无知交。”一生靠嘴皮子吃饭的苏蹇自然对这一些诗词歌赋还是挺有许了解的,他从博庐散人另一首诗中选了很合适的一句应了马其雷的话。  “苏蹇,你也挺了解博庐散人的诗吗?”马其雷本是无意中的一时脱口而出,他也没料到苏蹇竟会这么快就应和了一句。  “一般啦,我对这些东西一向有不错的记忆力。”苏蹇对马其雷的称赞倒也不客气的收下了,他看见不远处有不少人在排队,“马其雷,你看那里人不少,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凑热闹是大多人的天性。君不见,长街飘乐无人问,陋巷闻骂万人来。马其雷自然多多少少也有这种潜在的劣根性,他听了苏蹇的话也起了好奇心:“看看也不错。”  就在马其雷和苏蹇挤向人群时,突然一声尖叫声直窜云霄:“小偷,抓贼啊!”  马其雷闻声看去,他只见一位老妇人正在哭天喊地的叫着,只是她那蹒跚的步履根本追不上她前面那个在人堆东一滑西一晃滑若游鱼的青年男子。  眼见着那名青年男子与老妇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马其雷义愤填膺的正打算出手,一道如疾风飞掠而过般身影从那长长队列的前端闪出。  飞身而出的人是一名看上去与马其雷差不多年纪的人,两人甚至在脸部轮廓上也有两分相似,从那人宽大的袖底飞射出一道银白的寒光,凭马其雷的眼力勉强可以看出那是一条银白的细链子,一条白得像死人骨头般的链子。  链子宛如毒蛇缠人一般的缠住了正在逃跑的小偷的脖子,让那跑着有些气急的小偷只觉脖颈处一紧,差一点一口气接不上,双眼直上翻去几乎回不到正确位置。  抓贼英雄显然很了解自己链子的威力,他手一抖,那链子略松了一些,同时他人也靠近了小偷,双手在小偷的肩关节上飞快的一拍一扭,只听轻轻的两声“咔咔”之声,小偷的双手便被他扭的脱臼了。  “好个小心冷酷的家伙。”抓贼英雄的动作很快,当场除了小偷之外,马其雷恐怕是第一个看清他全部的动作。  “马其雷,你说什么呢?”苏蹇并不是个擅长武技的人,他当然没有看明白这一切,他只是看到有人抓住小偷了。  “那个抓贼的人完全不必将小偷的双手扭脱臼,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制住小偷而不伤人,但他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手段。这是个心硬如铁、思细如丝的家仪。”马其雷凭这一眼感觉,他就心知这是一个不可轻易选择为敌的可怕家伙。  完全制服了小偷的抓贼英雄此时正对好不容易才跑了过来的老妇人询问道:“老奶奶,是这家伙偷了你的东西吗?”  “就……就是……他。”老妇人说话还有一些喘,看上去刚才那段路的飞奔对老人家还是很难承受下来的:“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杰明就行了,老奶奶。”抓贼英雄含笑说道。听上去他的名字很普通,普通得就象是路人甲乙丙一样。  “谢谢你,杰明。”老妇人再次谢过了杰明,她这才转头对小偷叫道:“快把我的钱包还我,你这个该死的小偷。”  小偷的双手脱臼,现在他便是想转移赃物也是不可能了,双肩上的痛疼感让他咬着牙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钱包就在我的怀里,我这是笫一次,老人家你饶了我吧。”  “绝不可宽恕他。”一个粗状的人影走了过来,他的出现让所有围过来想看热闹的本地人都沉静了下来:“竟敢在神圣的‘卜博庆’时偷窃,外乡人请你将他送官究办。”  小偷在看见来人时立刻知道自己今天是死定了,就是这个外乡人放了自己,自己也逃不过组织的追究了。为了表达对古代英雄的敬意,自从注重义气的牛哥出任本城小偷公司总裁后,他明令禁止在“卜博庆”时行窃,当然总是有人会熬不住出手,但是只要被牛哥抓到便是切去食指,赶出本城地界。而现在走过来的人正是牛哥本人。  牛哥是地道的本乡本土本地人,本城的人几乎都认得他,也都多少知道他是干什么,不过只要不能抓贼抓赃,便是衙门里的官爷们也不能随使抓他,人家可是大人物,私人律师都有一个加强排。  老妇人虽然年纪大了一些,脑子却也是很清楚的,她看牛哥突然走了过来,想想自己的钱包也已经回来了,便很客气的对小偷说道:“小子,我看你也第一次,我就不追究了,就让本地的乡绅牛哥教育你算了。”  小偷听老妇人的前半段话本是心头一松,但后半句顿时让他如坠冰窟,浑身抽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抓贼英雄身为外乡人自然不明本地的种种门道,他听老妇人这么一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松开了缠住小偷脖子的链子。  抓贼英雄在小偷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小子,有本事就别挑老人家下手。”说完他一把把小偷推到了牛哥的面前:“交给你了,牛乡绅。”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里也知道这场戏落幕了,各自散去了。马其雷和苏蹇看着抓贼英雄重新是向了他原来排队的队伍。  “马其雷,你看那个人居然在长队最后的地方重新排队。”苏蹇完全想不到那个杰明竟然会径直走到长队的尾端去老老实实的排队。  苏蹇所没有预料到的事同样也出乎马其雷的预料,他发现自己对那个杰明也有了兴趣:“苏蹇,我们也去看看那里到底在排队干什么?”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里也知道这场戏落幕了,各自散去了。马其雷和苏蹇看着抓贼英雄重新是向了他原来排队的队伍。  “马其雷,你看那个人居然在长队最后的地方重新排队。”苏蹇完全想不到那个杰明竟然会径直走到长队的尾端去老老实实的排队。  苏蹇所没有预料到的事同样也出乎马其雷的预料,他发现自己对那个杰明也有了兴趣:“苏蹇,我们也去看看那里到底在排队干什么?”  三总算是闹了大半天,当马其雷和苏蹇走到长队那里时,倒也没有在自称杰明的抓贼英雄后面再缀上几个人,马其雷如愿的排在了杰明的后面。  “杰明先生,”苏蹇的脸皮比马其雷厚多了,这也是后来马其雷安心把外交事务全权交给他的原因:“这里倒底是在卖什么优惠的东西?”  “你们不知道这里在干什么就来排队?”杰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马其雷和苏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从外表上看这两人都不象是没头苍蝇的样子,但他们却偏偏就是。  “没好处,这队也不至于排得这么长下是嘛?”苏蹇与马其雷最大不同之处在于马其雷往往是听不出别人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而苏蹇则有把嘲讽的言语当成赞颂之词来听的本事。苏蹇笑着反问了杰明一句。  “也对,这位先生说的是。”杰明发现这个擅长转换话题的家伙其实也有些道道,至于马其雷那尽管以极力收敛却仍有泄露的强大斗气充分说明他是个极擅武技的人。反止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杰明回答了苏蹇的问题:“这是的人是来报名参加‘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  “这里也有围棋赛?”在马其雷的印象中围棋这种娱乐运动虽然在贵族中颇有人气,但是除了它的发源地——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之外的地方在平民中会下围棋的人并不多,所以围棋赛在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之外的地方并不常见。  “本城东南不远处有位叫罗川岛的小海岛,那个岛的现任主人是一位喜欢下围棋的大商人,近十年来他每年都会在‘卜博庆’后办‘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今年他这特别拿出名古董九十九玉米壶来当奖品,所以报名的人特别的多。”杰明样尽的解答了马其雷的疑惑。  “九十九玉米壶?”马其雷与苏蹇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两人对望了一眼,在眼神相交的一刹那两人顿时知道了对方也明白九十九玉米壶的价值。  “这奖品倒是不错。”马其雷嘴里这么说,但他的脸上却满是沮丧。  “唉,命里无时莫强求。”苏蹇也和马其雷一样,都是一付眼前有肉吃不到的感觉。  “你们怎么了?”杰明没想到面前这两个人还真是表情丰富的很,看上去是两个有趣的人。  “围棋并不是人人都擅长的事。”苏蹇很婉转的表明了自己那不怎么样的棋艺:“看来我有机会去看着‘温美法围棋大奖赛’了,不知是什么人来负责讲盘。”  “听说是个名人,就是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的本届长乐坊,名字叫什么……,”杰明想了一想却还是记不起来:“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好了。”马其雷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要办,去看看围棋赛也是不错的选择:“杰明,我们会为你加油的。”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杰明很自信的宣称道:“我一定会赢的。”  杰明的胜利宣言声量不小,引得不少排队的人都对他行注目礼,不过刚才他的抓贼英姿也已被不少看在眼里,人们都正确的行动方式——沉默是金。  马其雷和苏蹇对围棋赛是有心无力,两个人也没了排队的兴趣,他们友好的与杰明道别后,继续自己的观光之旅。  有人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是江湖。马其雷和苏蹇也没有想到才拐过了两个街角,他们就又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  “你想抢钱啊!”一个愤怒的女声从人群中间传了出来:“才带个路也要三百金币。”  “小姐,我这也是大行大市的公道价。”答话的是个苍老的男声:“照本地道路信息咨询收费的规矩,平时带路是三个铜币,不过今天是‘卜博庆’,出于对伟大英雄卜博将军的敬意,今天的道路信息咨询收费为三百金币。”  “我不记得有叫卜博将军的财神爷啊!”一个充满富有沧桑感与感性的男中音开腔了:“过节涨价不算过份,可你们也涨得太多了。”  苍老的男声却一点也没有羞愧的腔调:“年轻人,英雄是无价的,你不该用金钱来衡量英雄的价值,卜博将军纵然不是一个财神爷,但在我们的心中他胜似财神爷。”  “可是我们不是财神爷,没那么多钱。”这次开口的声音特别的怪,怪得怎么听也不象人类。  “这个嘛!”苍老的男声沉吟了一会,显然怪声音的话说到了要害之处。  “我们付你三个金币怎么样?”充满富有沧桑感与感性的男中音趁机说了一句。  “我个人是无所谓啦!”苍老的男声突然很有骟动性的说了一句:“可是大家怎么办?”  “大家?”愤怒的女声、富有沧桑感与感性的男中音和怪得不象人类的声音同时疑惑的大叫了出声。  “我们要吃饭!我们要工钱!”这时围在内圈大约有五十来个粗壮的声音吼了起来。  “你们这是敲诈!”愤怒的女声更为气愤了:“我们不会给你一毛钱的。”  “就是,就是。”那个怪声音也叫道:“我们情愿花三百金币请保镖保护,也不会绐你们的。”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苍老的男声用无奈的语调说了一句。围着的人圈向内一收,五十多双拳头挥起巨大的风压向中间的三个倒霉蛋合拢了过去。  “轰”,一声震天的巨响。  “啊、啊、啊”,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最后则是一阵“砰砰挷梆”的重物坠地声。  外圈的人们已经散了开去,马其雷和苏蹇现在可以清楚的看见地上躺着五十多个壮汉,以及人群中间的三个倒霉的人,不,是一男一女和一只鸟。  “果然是你们。”马其雷象是见到了熟人,他热情的招呼道:“岩本先生,泰勒小姐,还有拉拉。”  “你是谁?”倒霉三人组中的女子反复打量着马其雷,但她还是想不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那达沙*泰勒小姐,”马其雷毫不在意女子的冷漠语气:“我想一局一万金币的对局,你们应该没有下过几局吧?”  “原来是你,有钱的魔法师。”那只世上唯一会说人话的拉坎——拉拉认出了马其雷,毕竟岩本宇太郎下过的价值万金的棋局只有在百格鸟取小牧原城的那一局。  “对,就是我。”马其雷的脸上挂着商业性的微笑:“不过我们熟归熟,那三百金币的保护费一分也不能少的,我刚才可是用了不少力气才用了个结界保住了你们。”  没等休斯顿三人组答复马其雷,地上就有几个壮汉爬了起来,他们似乎都听说过魔法师不擅近战,冲着马其雷就冲了过来。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马其雷,一个会走路的凶器。  第一个勇士的脖颈被马其雷轻轻劈了一掌,他头昏目眩的倒在了地上。  第二个勇士的胸口吃了马其雷一记温柔的肘锤,一口言喘不上来,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第三个勇士比较倒霉,他被马其雷一脚扫在腰际,虽然马其雷没敢怎么用力,但也不能保证他醒过来之后肾脏没有什么毛病。  第四个勇士……  当第一批爬起来的十几名勇士重新倒在了地上,而且看上去三、五个钟头里还起不来后,剩下的壮汉们终于明白了虱子与狮子之间的战斗力差距。  “在神圣的‘卜博庆’,我们不以暴力来对抗暴徒。”从一名干瘦的老头嘴里传出了刚才听到过的苍老男声:“我们走。”  目送着五十几个人飞奔而去的背影,马其雷轻松的拍了拍手:“岩本宇太郎先生,我的三百金币。”
    看着马其雷一步步向自己走了过来,岩本宇太郎当然不会忘到想赖帐,不过他也有他的打算:“魔法师先生,三百金币我当然不会忘的,不过我们见面的几次你都没有自我介绍过,请问该怎么称呼你。”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马其雷一摊双手,“叫我马其雷就行了,岩本宇太郎先生。”  “请你称我为宇太郎就行了,马其雷,我这样叫你,你不会介意吧!”岩本宇太郎的语气透着过分的客套,那不自然的样子足以让木头人察觉到异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马其雷心怀戒意,脸上那商业性的微笑看上去更亲切了:“我当然不介意。”  “马其雷,”岩本宇太郎顺势说道:“三百金币我当然会马上开票给你,不过我再加三百金币的话,你能不能再保护我们几天,这里看上去并不是怎么安善之地。”  “你要再待几天?”三百金币的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说马其雷已经决定和苏蹇一起去看七天后开始的“温美法围棋大奖赛”,所以问问也好。  “大约十天左右。”那达沙*泰勒一向是休斯顿三人组中最有冲劲的一个,她飞快的说出了自己这伙人来这里的目的:“岩本这次是来担任‘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大盘讲解与颁奖嘉宾的。”  什么?“温美法围棋大奖赛”?马其雷心中暗喜这可真是个够巧的保护任务,他看了苏蹇一眼,却发苏蹇也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本来嘛,身为颁奖嘉宾的保镖自然会受到大会组织者的免费招待,不过生意总是生意,不讨价还价一番就不象生意了。  马其雷故作思考状:“十天啊!按一天一百金币算,也该一千金币吧,宇太郎,我可是一个魔法师啊!”  “可是,我也不富裕啊。”岩本宇太郎一想到这次担任“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大盘讲解与颂奖嘉宾,自己的劳务费不过四千金币,要他一下子拿出四分之一,他当然不干。“要不我再加二百金币,一共付你八百金币怎么样?”  “宇太郎,你这个人太精明了。”马其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算了,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我这次救你的三百金币就算了,十天,一天一百金币,你付我一千金币,怎么样?”  岩本宇太郎听得出马其雷是不会再让价了,这里问一个路也要三百金币,这么算算,十天,付一千金币请个魔法师当保镖确实不算贵了。  “好。”岩本宇太郎一咬牙:“一千金币就一千金币。”  “那就请先预付一半。”马其雷毫不含糊的一伸手:“谢谢惠顾。”  岩本宇太郎飞快的开出了一张五百金币的支票,不过他没有立刻将支票交给马其雷:“马其雷,虽然我们交情不错,但你不介意去公证处签一份雇佣合同吧!”  “书面凭证当然是免不了的。”马其雷笑着表示自己理解岩本宇太郎的做法:“不过,你知道哪里是公证处吗?”  “这个……”岩本宇太郎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他要是在这个城市分得清东南西北,他刚才也不会差一点被人讹诈了:“马其雷,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办法找到那里,不过要你再多付十个金币了。”马其雷诡异的笑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在不说穿的时侯往往显得十分神秘,不过一旦说穿,说透了就也没有什么特别了。例如马其雷的办法,也不过就是回到他和苏蹇投宿的客店花上十个金币的小费让一个招待带他们去公证处。  公证处,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主持公证的地方,象这种政府机关一般来说在节假日是不工作的,但这里好歹也算是个港口城市了,考虑到海上生意的主顾不是本地人,也就不太会注意本地的习俗,为了保证商务活动的及时开展,公证处自然是全年无休了。  不过过节就是过节,当马其雷等人走进公证处的时候,里面只有寥寥数伙人在等待公证,不一会就轮到了马其雷。  “你们要公证什么?合同?遗嘱?还是财产证明?”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说话就象在放连珠炮,快得让马其雷一愣一愣的。  “我们要公证一份雇佣合同。”最后还是那达沙*泰勒最快反应了过来。  “请将合同给我。”这个工作人员做事还真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  “我们想使用标淮的雇佣合同,我想这里应该有出售的。”岩本宇太郎这时也回过神来了。  公证处原来只是帮人做公证的地方,合同应该客人自己带来的,但是有些合同总是千篇一律的。例如雇佣合同,一般都是雇佣双方的资料,雇佣人员的工作范围,再加上雇佣期限长度以及报酬支付方式等,所以产生了标准制式合同,一般公证处为了方便顾客,也会提供这种标准制式合同。  这个公证处显然也和大多数同业一样,工作人员丢出了一式双份的标淮雇佣合同书:“合同书的工本费三个金币,公证手续费为合同总金额的百分之三,若公证手续费不满十五个金币的,则按十五个金币算,若公证手续费超过十五万金币,则按十五万金币计。不过今天是‘卜博庆’,我们要加收三十金币的加急费。”  总共是六十三个金币,马其雷虽然不是一个星学系魔法师,但是他对普通的数字计算还是挺有把握的,毕竟好歹有个小店的他偶尔还是要亲自查查帐的。不过这次事先说好了公证费金算岩本宇太郎,马其雷也就无所谓了。  两张印了几行字的纸就要三个金币当然不算便宜,可岩本宇太郎算算总共要付六十三个金币也就不再不去计较什么了。  本着相互谅解、相互礼让的原则,马其雷与休斯顿三人组的第一份合同终于诞生在这个世上了,这是马其雷与休斯顿三人组的第二次合作,但也是唯一一次休斯顿三人组付钱给马其雷的合作,因为聪明的岩本宇太郎在发现了适当的防卫武力的重要性后又吸引了五名棋艺高强的战斗人员加入休斯顿组合,并且他自己和那达沙*泰勒也再次拿起了枪杆,从此后休斯顿组合就有了自保的能力了。  签完了合同的岩本宇太郎本是要找个旅店住二天的,按事先的约定大赛的主办方会在赛前五天派人来接他们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一离开公证处就碰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对马其雷和苏蹇并不陌生,他就是马其雷不久之前才见到过的牛哥,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牛哥竟认识那达沙*泰勒。  “小泰勒。”牛哥从背影就认出了那达沙*泰勒,“是你吗?”  那达沙*泰勒闻声回头看去,乍一眼下,她还认不出这个前呼后拥带着一帮人的中年大叔是什么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乡的昵称叫小泰勒?”  “我说嘛,除了小泰勒还有哪个人有走路耸两肩、左脚配左手、右脚配右手又显得那么自然的人。”牛哥似乎对那达沙*泰勒的过去很了解的样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达沙*泰勒惊讶的再次仔细打量,渐渐的在她的脑海中一个久违的身影模横糊糊的出现了:“你是牛哥,镇上百年寿司老店‘凰寿司’的继承人,你突然离家出走了,原来到这里了。”  “就是我。”牛哥点了点头:“真高兴,小泰勒,你还记得我。”  “因为我最爱吃牛哥做的海苔卷了。”那达沙*泰勒回忆起了童年时最爱的美味:“牛哥,现在你在干什么呢?”  “这个嘛。”牛哥眉头略皱了一下,但马上他又释然了:“小泰勒,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靠这双手上的功夫吃饭。你要不要到牛哥家里再吃一次寿司大餐?”  “那当然好了。”那达沙*泰勒看看岩本宇太郎和拉拉:“牛哥,我还有几个朋友。”  “没关系,小泰勒,你忘了嘛,牛哥我是最讲义气的,最喜欢交朋友的。”牛哥把马其雷和苏蹇也算成了那达沙*泰勒的朋友:“小泰勒,你带着宠物和这三位兄弟一起去我那里。”  “拉拉是那达沙的朋友,不是宠物。”拉拉没想到牛哥会把自己当成那达沙*泰勒的宠物,它立刻开口纠正牛哥的错误。  “一只会说人话的鸟?”牛哥被拉拉吓了一跳,不过他随即豪迈的一笑:“我知道了,你是叫拉拉吗?”  “是的。”拉拉傻傻的答应道。  “我知逍你是小泰勒的朋友了,小泰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也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好了。”牛哥热情的邀请拉拉。  就这样马其雷和苏蹇一起以那达沙*泰勒朋友的身分被请进了牛哥的宅邸。
    马其雷并不是一个对食物很挑剔的人,他不会因为真鲷不是在离开水面十二个小时整的时机被做成烈冰鲜鲷山而对厨师的专业水平有怀疑,也不会由于盘子里面的鸡汤,并非来自一斤半以下的童子鸡而对采购者的不称职感到不满。但马其雷毕竟在“富字集团”旗下的饭店白吃过颇多次,他也是能分辨出什锦蔬菜在炒制时是否忘了过油的。  对寿司这种食物,马其雷还是有些印象的,不过由于伊洛大陆上寿司并不是流行的食物,所以在巴斯洛魔法学园旁的富鑫华都并不出售寿司。马其雷第一次吃寿司是在毕业后的旅行修业途中在一家号称千年老店“碧寿司”的店里吃的,不过在那位寿司师傅将一小团醋饭捏了又捏后,马其雷把那扁球形的寿司放进嘴里的第一口就确信那酸酸的口味不只是醋的关系,他连第二口没有吃就付账走人了。  也因为这个关系马其雷对寿司这种食物印象并不好,后来他一次也没吃过寿司。但凡事都有例外,马其雷看那达沙*泰勒一付对寿司很兴趣的样子,而岩本宇太郎和拉拉似乎也对寿司的感觉不错的样子,马其雷心想总不会适三个家伙都是味痴吧。  苏蹇就不用说了,他来自一个小山村,在那偏远的小地方,他所尝过最美味的东西就是村里“菜根香”菜馆里那道黑白两色的麻婆豆腐,说实在自从苏蹇离开村子后,他就没吃过这么好的豆腐了。对于寿司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  岩本宇太郎看着仆人们在牛哥家那足以容下二百人的大餐厅里摆上寿司料理台时,他好奇的问了搭挡一句:“那达沙,这位牛哥的手艺倒底怎么样?”  不料那达沙*泰勒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这个吗?等一会你自己看好了,你是木之络国的人,寿司不正是你们那里特产吗?你对寿司的鉴赏力不会太低吧。”  “当然,”岩本宇太郎很自信的说道:“我舅舅极爱吃寿司,我也多少知一些寿司的事,当然最基本的不外乎新鲜的材料与同源产地的米、水、醋配出来了的最佳醋饭,再来就要看寿司师傅个人手艺了。”  “你知道的不少吗?”牛哥因为饭还在烧,现在正在寿司料理台后面用布擦拭着一把把鱼刀:“你叫岩本宇太郎吧,我会让你吃到满意的寿司的。”  “牛哥。”拉拉挺喜欢牛哥的,因为牛哥把它当成朋友:“我上次和岩本还有那达沙去吃寿司时,那个寿司师傅只用一把刀的。你怎么有一排三四十把刀。”  “这套‘天罡刃’是在我十岁时家里请罗歇大师为我打造的专用菜刀,一共三十六把。”牛哥的手指轻拈抹布仔细擦拭他的菜刀:“当年我承受不住继承人的压力离开家的时候,只有这套刀放不下。”  牛哥说着说着语调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一时时气氛也显得沉重了起来。  “大哥,”这时牛哥的副手冯五开口了:“这可是我第二次有机会吃你做的寿司,你的手艺几十年没怎么用,不会生疏了吧!”  有些想起往事的牛哥听到了冯五这么突然插出来的一句话,他知道冯五是为了让气氛活泼一些:“小五,你放心,牛哥我平时也会慰犒慰犒自己,这东西我常弄几个尝尝。”  “老大,你一个人吃独食,真不够意思。”冯五笑骂了一句:“害得我去外面吃那些不入流的寿司。”  这时另一位陪客——牛哥的另一个心腹赵桂偷偷拉了冯五一把,他低声的问了一声:“五哥,老大捣鼓寿司这玩意倒底手艺乍地,你不是在拍老大的马屁吧。”  “小桂子,”冯五在赵桂的背上轻拍了一下:“你跟老大的时间晚,自然不会知道老大的手艺,不过你也该知道五哥我不会让自己的胃受罪的。”  “这倒也是。”赵桂这才想起来冯五也是个出了名的嘴刁的主。  正在大家宾主尽欢的聊着,一大桶香喷喷的醋饭抬了过来,一大堆新鲜的材料也放在了各自的位置。  牛哥站直了身子:“各位,你们先来个什么寿司尝尝?”  拉拉一眼看见了他最看吃的鲔鱼,第一次不客气的开口了:“牛哥,我先来个鲔鱼赤身寿司。”  岩本宇太郎不由为拉拉的贪吃摇了摇头:“拉拉,你还真会吃,知道要从口味淡的赤身肉吃起。牛哥给我一个白鱼寿司。”  冯五一向是个爱吃重口味的人,他也盯上了鲔鱼:“大哥,我没那么讲究,直接给我一个鲔鱼大脂寿司,我的胃消化的了。”  赵桂有样学样的也要了一个鲔鱼大脂寿司。  马其雷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个煮虾寿司。  苏蹇也同样是个熟食主义者,他要了穴子鱼寿司。  这下只剩下那达沙*泰勒了,她笑了笑:“牛哥,我先不要海苔卷了。”  “怎么了?小泰勒,你的口味变了吗?”牛哥有些惊讶看着那达沙*泰勒。  “我先要一个青鱼和一个墨鱼,”那达沙*泰勒的笑得更甜了:“加上岩本他们几个点的一共是八个握寿司,牛哥,你的绝技再让我看一次好不好?”  “小泰勒,你还是那么调皮啊!”牛哥苦笑了一声:“那一手我真搁下了不少年,怕是有生疏了。”  “牛哥,我相信你行的。让我再看看吧。”那达沙*泰勒死缠硬磨的说道。  “真拿你没有办法,”牛哥今天是难得看见故乡的邻家小妹妹,也就少有的好说话:“小泰勒,我就试试吧!不过万一搞砸了你不许笑。”  一头雾水的岩本宇太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那达沙,你们说的是什么绝技?”  “宇太郎,上次我们去那家豪华的‘岚寿司’吃的时候,你记得那寿司师傅用几手完成寿司的吗?”那达沙*泰勒不答反问了一句。  “我记得是三手,”岩本宇太郎似乎对那件事记得很深:“在木之络国从小修业的寿司师傅一般在二十岁后可以五手完成寿司,那便得到登台了。可‘岚寿司’的那个寿司师傅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他竟只用三手便可捏一个寿司,我看得很惊讶。”  “那今天就会更谅讶了。”那达沙笑得格外的诡异。  牛哥活动了活动筋骨,他有些自得说了一句:“看来现在我还勉强做得出来,那达沙。”  话音才落,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牛哥在眨眼多了六条手臂,只有马其雷可以凭眼力看出了适是快速舞动手臂形成的残像,马其雷自忖在同一时间闪可以幻化更多一倍的残像,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马其雷知道这不是单单幻化出残像那么简单。  牛哥的八条手臂几似同时从木桶中取出了醋饭,只见在手掌的一闭一开之中,八个扇形的醋饭团就完成了,剩下只是放上料了。  “一手!只用一手就完成了寿司!这就是传说中的握寿司的至高技的‘小手返一手’吧!”真不愧是来自寿司故乡——木之络国的岩本宇太郎,他竟看出了牛哥的绝技,但他很又摇了摇头:“不对,传说中的‘小手返一手’并不会是让人受得像八臂金刚一样。”  “站在寿司台前的寿司师傅要临场应付客人的下单,而且越是受欢迎的师傅就要面对越多的客人。”牛哥脸部表情平静的说道:“为了尽可能满足更多的客人,我们家经百年摸索得出这一终级绝技——‘神之八握返一手’,说到底那就是对寿司之道探求的结果吧了。”  “不过这么快的捏出八个寿司在质量上不会有问题吧?”岩本宇太郎对牛哥神乎奇技的表演还是有着一丝怀疑,因为这实在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  “你可以试一试。”牛哥毫不介意的说道。  岩本宇太郎举筷挟住一寿司,没有散型,果然捏着没有一丝暇疵,完美的扇形正是寿司的最佳形状。  “宇本郎,”那达沙*泰勒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叫仆人拿来了一个天平:“你放两个寿司在两端。”  岩本宇太郎听了那达沙*泰勒的话也没有多想就照做了,不料当天平两端各放上一个寿司后,天平竟仍稳当当的保持着优雅的平衡。  “这怎么可能!”岩本宇太郎又在天平两端各加了一个寿司,可是平衡并没有被破坏。  望着岩本宇太郎那诧异的表情,赵桂低声对冯五说道:“五哥,我终知道了上代老总为什么说大哥将可能完成‘神之一手’的人。”  “没办法。”冯五也是第一次看到牛哥的“神之八握返一手”,他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谁让咱们的家庭环境差呢,看来所谓的‘孟母三迁’还是有道理的。”  一直没多说话的马其雷这时问了一句:“牛哥,你是怎么练成了‘神之八握返一手’的?这可不是一个容易学会的技术的。”  “无他,手熟。”牛哥从马其雷的眼中看到了共鸣的光芒。  看啊!无论多么惊人的绝技,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又怎么能掌握其中的精髓呢?马其雷发现在这世上到处游历看些人情世故果然可以得到不少收获,难怪希格里叔叔喜欢游历天下。
    在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后找个幽静的茶室坐下来品上几口新茶实在是一件惬意了,要是在摆上棋盘享受一下黑白之道的乐趣就不同了。  按说围棋这东西要两个势均力敌的人对下才有意思,不过有时候下下指导棋也可是感受到为人师表的乐趣的。现在岩本宇太郎正与苏蹇端坐于棋秤的两边,不过这并不表示两个人有对等的实力,即使加上了让九子的优势苏蹇也在岩本宇太郎轻松的落子中常常陷入长考。  本来要已是职业棋手的岩本宇太郎下指导棋是要收可观的费用了,但一来要等人本就有空闲,二来那达沙*泰勒和拉拉根本对下围棋毫无总趣,而马其雷也不想给岩本宇太郎有通宰自已出气的机会,这样手痒的岩本宇太郎也只能勉强选了苏蹇当对手。  “岩本宇太郎,”马其雷这两天也和雇主混熟了,一想到当初那些有趣的相逢就他无法用敬语来称呼岩本宇太郎:“你真的已经是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的本届长乐坊了吗?”  “当然。”岩本宇太郎打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早已不是当年的“早晚成为兰桂坊”字样了,取而代之的是“祝长乐坊二连霸曁兰桂坊初挑战”:“这三年我也不是白过的,今年年底我就将挑战者的身份与我的舅舅一战了。”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走到这一步了,”马其雷真的无法想象当年的蹩脚大盗,今日也是棋坛的一流佼佼者了,相比之下自己倒仿佛走的有些慢了。  “是挺快的,”岩本宇太郎也颇有感触的说了一句:“也许幸运之神真的又在关照我,我在梦里曾有无数次梦到这一天,但事到临头,我却又觉得也许太早了。”  “岩本,你一定会赢的。”对围棋一窍不通的拉拉当然是盲目的相信自已人:“你自从加入职业棋坛起,不过只有十六局败绩。而在番棋大战中总能胜出,这次兰桂坊七番棋战你一定能赢的。”  “是啊!拉拉说的对。”身为岩本宇太郎经济人的那达沙*泰勒当然也明白一旦他夺下兰桂坊头衔,那么身为现在唯一个双头衔棋子的他身价将上涨三倍都不止。“宇太郎,不要因为对手是你舅舅就手下留情。”  “你们两个……”岩本宇太郎看着这两个眼中闪着“¥”形光芒的伙伴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算了,反正对我来说这一关早晚是要过的。”  马其雷看着自信满满的岩本宇太郎,心里不由感叹世事的变化无常。果然多走走多看看是不错的选择,如果现在自己只是待在巴斯洛魔法学园的“饮凌室”修习魔法又怎么会知道世间已有这么大的变化。  正在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岩本宇太郎即将到来的一场宿命之战,一个仆人从外边走了进来,他是牛哥的人,牛哥把他借给那达沙*泰勒暂用一下:“泰勒小姐,有人找岩本先生。”  “你让他进来好了。”那达沙*泰勒打发了仆人,她转向岩本宇太郎说道:“宇太郎,我们的财神爷终于来了。”  包厢外走进了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那一位是岩本宇太郎长乐坊,我是温美法先生的总管,我来接岩本先生上罗川岛。”  “怎么不是博萨纳先生?”那达沙*泰勒疑惑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虽然这个人的身上穿着温美法家的标谁制服,但当年与她接洽的并不是这个人。  “博萨纳受了一点风寒,他来不了,所以温美法先生就派我来了。”中年人的回答听上去合情合理。  那达沙*泰勒听了这番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倒也不去多想什么了,毕竟她们现在只是“长乐坊棋士及后援会休斯顿组合”而不是当年被通缉的“珍兽大盗休斯顿组合”了。  岩本宇太郎也是毫无戒心的向中年人问道:“我就是岩本宇太郎,我们什么时候搭船上岛?”  “船早已经准备好了。”中年人很认真的回答着岩本宇太郎的话,从语气只有听得出他是个办事仔细的人:“岩本先生,就等你了。”  岩本宇太郎闻言用欠意的口吻对苏蹇说:“苏蹇,我想这局棋今天就下到这里了吧。”  本质上来看苏蹇一生最大的事业就是靠三寸不烂之舌乎悠人,所以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能,他一推棋秤:“岩本宇太郎,谢谢你的指教。”  当一行人走出了茶室后,那达沙*泰勒打发了牛哥的仆人,并请他向牛哥表示自己的谢意。这时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一个陷井正等着他们。
    大海上的旅行总是让马其雷感到那血液深处传来的承自祖先的驿动,即使只是一趟短途旅行也一样。这只航向罗川岛的船只外表非常华丽,但在水面上掠过时这船的速度快的惊人,不象是一般的航船,反而象是一艘快艇。  马其雷不太懂船,所以他无法从这艘宽形船体船只的怪异速度中看出有什么不对,他只是靠在了船舷的护拦上享受着带有些许咸湿味的空气。  “喵呜,喵呜”趴在马其雷肩头的沙飞突然醒了过来,自从来到这座城以来马其雷一直就放出沙飞侦察附近的地形,直到上船前才趁无人注意收回了沙飞。  “怎么了?沙飞。”现在船左舷甲板上只有马其雷一个人,岩本宇太郎等人都在船舱里休息,所以马其雷本是靠着护栏闭目养神的,现在听到了沙飞的叫声,他张大了双目。  “喵呜,喵呜。”沙飞那大大的尾巴不停的左右摇摆着,看上去十分可爱的样子。  马其雷却是对自己的人工飞行魔兽的常用肢体语言十分熟悉,他看出了沙飞要表达的意思,他压低声音说道:“沙飞,你有不详的预感吗?”  “喵呜,喵呜。”沙飞点着小小的狗头表示马其雷猜对了,它正是这个意思。  兽性的本能!这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这东西有时候却十分的有用,尤其是在感知危险的时候,这也许就叫好事不灵坏事灵。  马其雷可不敢小看沙飞的预感,他又一次闭上了眼晴,因为他想仔细想想什么可能是沙飞预感到的危险。  首先是苏蹇,马其雷的脑海中才一闪这个名字就立刻把这个嫌疑人否定了,自己与苏蹇之间纯是萍水相逢,要是有人想在自己身边安排一个钉子,这个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的人对自己本身也不会有什么威胁,而马其雷的亲人——希格里师父和干儿子鹏程并不在身边。  其次是岩本宇太郎这群“长乐坊棋士及后援会休斯顿组合”了,不过自已与他们并不存在什么利害冲突,虽然他们以前是“珍兽大盗休斯顿组合”,但还是相信他们改邪归正好了,因为当顶尖的职业棋士比他们以前当珍兽大盗更容易赚钱。  最后就是这艘船的主人温美法先生为首的一伙人了,不过他们也没有理由对付自己啊!  难道……马其雷突然想到了对他来说最可怕的一个事。难道鲁道夫大叔也在那座罗川岛上,不会,马其雷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已本是在世界各地随意游历的,鲁道夫大叔要在某地设伏对付自已的成功率不会大于马其雷活的不耐烦了自己去找鲁道夫大叔的可能率。如果这种事也怕的话,马其雷还不如躲在巴斯洛魔法学园的“饮凌室”里算了。  左想右想马其雷还是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干脆放弃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他一睁眼,对沙飞说了一句:“沙飞,车到山前必有路,对不对?”  沙飞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马其雷的意思,它点点可爱的小狗头:“喵呜,喵呜。”又叫了几声,尾巴也应和着抖了抖。  远处渐渐看到了一线大地的边缘,目的地眼看就在眼前了。  又航行了不多久,一座简陋的码头就出现在了马其雷的眼前。  眼见着华丽的大船驶进了这座简陋的码头,马其雷顿时感到了不正常,看来沙飞的预感是对的。这简陋的码头与华丽的大船实在不太般配。  不过马其雷并不想立刻翻脸,一是他并没有发现这里有足以危胁自已的魔法能量或是斗气能量的反应,对主修时空系魔法的马其雷来说这正是他最擅长的事,除非对方比他实力强很多而且还收敛了自己的能量,比如鲁道夫大叔。  二来马其雷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个危机是受害人似乎应该是自已的委托人,自已应该被波及的罢了,所以他想也应该丝对方把戏演完才是。马其雷一想这里便收敛了自已的魔法能量和斗气能量,如果不是与他同级的人物或是比他更强的高手是看不出他的实力了。  华丽的大船靠上了简陋的码头,岩本宇太郎也被请了出来。  “岩本先生请。”那个把岩本宇太郎请上船的总管第一个走出了船舱,他欠身请岩本宇太郎出来。  一个头脑愚蠢的人有多大可能成为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长乐坊头衔拥有者?  答案当是零。  围棋是职明人的游戏,一个能够拥有七大头衔之一的人当然不会愚蠢,即使是因为长期研究围棋而对世间的险恶少有戒心,但面对这么不正常的一切,他还是会起疑心的。更向况岩本宇太郎以前的职业还是那充满浪漫气息的珍兽大盗。  不过岩本宇太郎不愧是一个干过大卖买的人,他只是在踏出舱门的一刹那眉头微皱了一下,便不动声色的走上了甲板,他还似乎无意的撇了马其雷一眼。  马其雷在岩本宇太郎眼神与自已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反馈给岩本宇太郎一个“万事有我在”的信息。  那达沙*泰勒和拉拉也不愧曾是“珍兽大盗休斯顿组合”的成员,她们在走上甲板的时候也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与不安。  苏蹇是最后一个走出船舱的人,他似乎是真正对一切都没有察觉的人,他只是抬头看看了昏黄的天色:“天色不早,我们也该用膳了吧!”  “岛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自称是温美法家总管的男人仍旧称职的扮演着他的角色:“各位尊贵的客人请跟我来。”  马其雷等人跟着自称是温美法家总管的男人后面在荒芜小岛的小径上默默的走着,显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有聊天的兴致。  马其雷看着岛上稀疏的树木与茂盛的杂草,再加东一堆西一垛的乱石,他不难想象出这座荒凉程度。  不多时,三座并排搭建的木棚出现在了马其雷等人就眼前,从那木棚随风轻舞的架式来看这多半也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违章建筑,木棚的周围还有几个大帐篷,看这帐篷的体积应该也可以装下不少人。  到了,马其雷也好,岩本宇太郎也好,那达沙*泰勒、拉拉、甚至是与这一切最没有关系的苏蹇也好,他们都明白摊牌的时刻到了,费尽心力策划了这一个陷井的主谋人将出现大家的面前。
    在踏进木棚之前,马其雷等人都做好了充分的心里淮备,即使里面埋伏着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也不会让他们惊慌。但是……,唉,只能说世事难料。  当一个人怀着大战一场的心态走进一屋子穿着布偶装的人开着派对的屋子时,他会有什么感觉了?  这真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滋味,至少马其雷不想再品尝这种滋味了。  自称是温美法家总管的男人向坐在首位的身着熊猫装的人鞠了一躬:“主人,我将岩本宇太郎长乐坊及他的友人请来了。”  “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从熊猫装的面具下传出来的一个沉闷的男声。  马其雷眼看着温美法家总管的男人走出了木棚,这下他心中疑问反而更多了。  “岩本宇太郎长乐坊,很高兴能够见到你。”熊猫男用很热情的口气说道:“我也是你的棋迷。”  别人的话里透着客套,岩本宇太郎反倒不方便一开口就质间对方骗自已来这个荒岛的意图了:“那里,那里,阁下过奖了,阁下尊姓大名。”  “岩本长乐坊,请你称呼我熊猫就行了,反正名字只是一个辨别符号罢了。”熊猫男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消了岩本宇太郎对自己刨根问底的机会。  “熊猫先生,你让人带我们来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还是那达沙*泰勒性子急,她一见岩本宇太郎那种旁敲侧击的方法并设有什么效果,她干脆开门见山的向熊猫男问道。  “你一定是那达沙*泰勒小姐,”能猫男不急不燥的说道:“我知道岩本长乐坊的经济人,我正想请教你一件事,请岩本长乐坊与我下七天的指导棋要多少钱?”  “这个嘛,熊猫先生,”一提钱,那达沙*泰勒的干劲就上来了:“通常一天指导棋下两局,每天收费八百金币,七天就是五千六百金币。”一边说着,那达沙*泰勒的一边看见无数金币在眼前跳舞,她已经忘了自己是被骗来的了。  “嗯,”熊猫男很认真的听着那达沙*泰勒的报价,他似乎很满怠这个价钱:“很公道的价钱,我想这五千六百金币算起来太麻烦了,那达沙*泰勒小姐,不如我们就干脆按六千金币结帐好不好?”  马其雷听着熊猫男用充满诚意的语调谈论着这种不合逻辑的讨价还价,他差一点要笑出来。不过越是这样,马其雷就越感到这事有蹊跷。  “这样啊。”那达沙*泰勒一摊手用职业性的口吻同意了熊猫男的提议:“没办法,谁让顾客就是上帝呢?我们当然要尽全力让顾客满意啦,熊猫先生,就按你说的价钱好了。”  “很高兴事情这么容易就成功了。”熊猫男举起面前的红酒:“岩本长乐坊、那达沙*泰勒小姐,还有拉拉吉样物以及两位不知名的贵客,我们一齐干一杯怎么样?”  熊猫男才一开口,几个穿着兔子装的侍者就端着放有各种各样美酒的托盘来到马其雷等人的面前请他们选用,显然为了表示主人的诚意,虽然酒杯的样式各异,但是却都是银制品。  马其雷这时表示出职业保镖的业务素养了,他毫不迟疑的端起了一杯酒:“熊猫先生,岩本先生与另几位大多不胜酒力,不如我将他们的份一起喝了怎么样?”  “好啊!”熊猫男毫不介意的说道:“我最钦佩海量的人了。”  “咕噜噜”一杯酒底。“咕噜噜”又是一杯没了……  不过只在几次抬手之间,马其雷就将五杯美酒一饮而尽,但是马其雷终究只是个人,不象酒桶那么单纯,这五杯美酒归宿并不足马其雷的胃,而是异次元空间。马其雷悄悄打了一个异次元之门,之后他就毫无环保意识的将美酒倾泻了进去。  “熊猫先生,”那达沙*泰勒真是一个称职的经济人,谈完生意就要安排日程:“我想我们不应再打扰你的晚会了,我们也该走了,请你约一个时间,岩本宇太郎长乐坊将会按约来与你下指导棋。”  “那达沙*泰勒小姐,有一句话叫做‘择日不如撞日’,就请岩本长乐坊今日休息一晚。”熊猫男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自然的听不出一丝奸诈的味道:“从明天就请岩本长乐坊多多指教了。”  “熊猫先生,”那达沙*泰勒当然闻到了空气中的阴谍味道,不过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岩本长乐坊即将去罗川岛主持‘温美法围棋大奖赛’,你的指导棋必需向后推廷。”  “罗川岛的‘温美法围棋大奖赛’就不必麻烦岩本长乐坊了,我会请别人去代替岩本长乐坊。”熊猫男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还是请岩本长乐坊多多指教我的棋艺了,至于岩本长乐坊这次出席‘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车马费我会按五倍金额赔偿你的。”  “原来如此。”岩本宇太郎仰天长笑,“五倍金额赔偿,熊猫先生,你真是一个慷慨的人,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值钱。不过我要一口薄皮棺材就够了,那种东西太贵了也没用。”  熊猫男这时的语气还是那么沉闷,丝毫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岩本长乐坊,你开什么玩笑呢?”  “熊猫先生,你是要找人冒充我上罗川岛。”岩本宇太郎决定摊底牌了:“毕竟在罗川岛上别说我了,就是那达沙也只有那个博萨纳见过一面,找几个面貌相似的人,再搞定那个博萨纳,短时问是不会有问题,要是在训练一下,说上一口围棋术语瞒到‘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结束也没关系。”  “岩本长乐坊,你说笑了,凭你精湛的棋力,要冒充你谈何容易?”熊猫男仍然平静的说道。  “我在‘温美法围棋大奖赛’上并不需要下棋,至于大盘解释吗?”岩本宇太郎嘴角弯起了一道嘲讽的微笑:“只要能看懂棋谱,再加上一些语言艺术就可以混过去了,这并不是专业比赛,观众的水平当然也不会高到足以分析出每步棋的价值。”  “岩本长乐坊,你过虑了,”熊猫男依旧用宛如古井无波般的口气说道:“按你说的罗川岛上博萨纳见过那达沙*泰勒小姐一面,我又何必这么麻烦?买通那个博萨纳不就行了。他说谁是岩本宇太郎长乐坊,谁就是岩本宇太郎长乐坊了。”  “熊猫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把话说透呢!”岩本宇太郎摇了摇头:“诚然如你所说,买通那个博萨纳,他说谁是岩本宇太郎长乐坊,大多数人就会相信谁就是岩本宇太郎长乐坊了。但这有一个前提,一旦我到了岛上,我只要在比赛现场突然站出来宣称我才是真的岩本宇太郎长乐坊,你说会怎么?”  “当然要找一个办法来分辨真假岩本宇太郎长乐坊?”熊猫男终于不得不长叹了一声,“岩本长乐坊,你实在过于聪明了,一旦要分辨真假就免不了要靠棋艺了,一盘棋厮杀下来高下立见,真假已无人关心,胜者为王败者寇。”  “要临时找一个外表既象我,棋力也相近的人并不容易。”岩本宇太郎对这件事也免不了有些得意。  “岩本长乐坊,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你说穿了这件事,我会怎么样?”熊猫男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把我杀掉灭口,”岩本宇太郎当然没有乐观到相信什么“人性本善”之类的奇迹:“这样你们少了一个替死鬼,不过也减少了计划的阻力。”  “岩本长乐坊,”熊猫男的话语中满是叹息:“你为什么能把我的计划看得一清二楚?连我要你当替死鬼,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你也看得出?”  “很简单,冒充我主持‘温美法围棋大奖赛’能得到的最大好处就是有机会接确到那个九十九玉米壶,把它调个包。”岩本宇太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旦事情败露了,所以矛头都会指向我,而我做为犯罪者无论怎么辩解都没有用的,更何况大多出来混的弟兄都不是毋枉毋纵的青天大老爷,我也只有象丧家之犬一般的四处逃命了。”  着着洞悉了一切的岩本宇太郎的脸,马其雷这才算是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当初心目中的弊脚大盗,也许他并没有力量,但他也有独有的武器——洞察力与判断力。不过下面就要靠马其雷这个保镖所拥有的力量了。
    “岩本长乐坊,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熊猫男其时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武力冲突之外。没有别的解决途径了,但场面话还是要交代一下的:“你只要陪我下几天指导棋就行。”  “算了这种事后要后悔的事还是不要去做的好。”岩本宇太郎对马其雷的那架“闪暴”很有信心,他曾亲眼看见过“闪暴”的威力,所以他在说这句狠话的时候又给了马其雷一个眼神。  马其雷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他已经确认过了这里的三十多个布偶装人物中有十二个人拥有斗气波动,而另有两个人应该能使用魔法,剩下的人以战斗能力而言应该算不了什么。  熊猫男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地下一掷,顿时除了一个穿老虎装和一个穿狗熊装的人,其他人都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布偶装,每人的手里都出现了刀剑之类的凶器,更夸张的是其中有十二个人还穿着漆黑色的全身重甲。  马其雷看着面前这十二个统一配制的重甲战士,他们不但铠甲是统一的制式,手中的武器也都一模一样,全是右手钉头槌,左手菱形盾,从外表束看除了个头略有些差异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了。马其雷感受到的斗气都出自这些人的身上,马其雷知道这十二个人就是对方阵中武技最高的人。  十二个重甲战士站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不过也许是自恃身分的关系,他们站在了其他人的后面,他应该是觉得打头阵是小杂兵的事情。  剩下的那些身手只能称得上比常人机敏一些的小喽罗当然要充当炮灰了,他们舞动着手中的短剑小刀,一步步靠近了马其雷和岩本宇太郎等人所站的位置。  马其雷面对这种小场面当然无所畏惧,但他毕竟是受雇于人,马其雷当然要考虑一下顾客的想法,他低声放了一句:“宇太郎,要快点解决,还是要玩一会。”  “你是专家,”这句话可不是岩本宇太郎对马其雷的恭维,自从见识过马其雷的“闪暴”和胖小福之后,岩本宇太郎对马其雷应付战斗的能力一直是很佩服的:“你来决定好了,只要不会伤到我们就行了。”  “游戏开始了,”马其雷低笑了一声,突然放开了部分压抑着的斗气,整个人化成了一连连幻影掠进了冲过来的小杂鱼中。  “啊”、“唉啊”一时间惨叫声连续传来。不一会就躺了一地断手断脚的人,马其雷并不想杀人,那么打折对手的手脚就是比致保险的。  “岩本长乐坊,你有个不错的朋友啊!”熊猫男显然有些感到意外,不过当他和十二名重甲战士中的一个交换了眼神后,他又平静了下来:“不过,他能打败‘十二黑耀’吗?”  “十二黑耀”!这应该就是那十二个重甲战士的称号了,不过马其雷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算了,这世上能人异士众多,马其雷不再多想下去了。  “阁下,好强的斗气。”“十二黑耀”中的一个人开口了:“不过我们十二人联手纵使千军万马也要闯一下,请多指教了。”  这摆明是要围攻了,马其雷苦笑了一声,“一个个来不行吗?”  “喝,”随着一声巨喝,四个重甲战士飞扑而至,四柄钉头槌从天而降,砸向马其雷的头顶。  马其雷两手空空,他自然是不想用肉乎乎的双掌去招架钉头槌,他脚下一转,闪身避到了钉头槌的攻击范围之外。马其雷瞥见了一根掉在地上的短铁棒,他脚尖一挑,将短铁棒挑到了手中。  几乎在马其雷抓住短铁棒的同一时间,又有四个重甲战士围了上来,四柄钉头槌拦腰砸了过来。  马其雷一挥手中的短铁棒,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后,马其雷挡开了钉头槌的攻击。  可是挡开了四个,又来四个,这次的四柄钉头槌从左右两个方向中间聚拢,马其雷后滑了一步,避开了钉头槌的攻势后,突然用力一掷,短铁棒突然化为了一团光轮飞向了一名重甲战士的面门。  没有一个人料到马其雷会突然掷出了手中唯一的武器,就听“咣”的一声短铁棒正砸在了那名重甲战士的面门上,光看那在一击化碎片的头盔,也就该知道这下的威力了,那名重甲战士连哼也没哼就一头栽在地上了。  “老六”、“六哥”、“六弟”其余的重甲战士异口同声的叫着伙伴的名字,只可惜他再也起不来了。  “兄弟们,决杀。”一名重甲战士一声令下,剩下的十一名重甲战士就象疯了一样攻向了马其雷,他们还是三、四人一组的围攻马其雷,不过和刚才相比,他们不再防守了,槌击盾砸,一个个不要命的攻了上来。  马其雷好几次明明有机会再干掉一个敌人,但是那往往要让马其雷挨上一下别人的重击为代价,他不得不放弃了一次又一次机会。  看着马其雷手忙脚乱的抵挡“十二黑耀”,拉拉第一次心里开始活动了,它低声问岩本宇太郎:“岩本,看上去马其雷不行了,我们要不要先逃?”  “你这个笨鸟,”那达沙*泰勒没等岩本宇太郎说什么,她就先在拉拉的额头敲了一下:“我们逃到那里去,这里四面环海。”  苏蹇可是一次也没过马其雷发威,他有些担心的轻抚着马其雷在冲出去前从肩头放下来的沙飞,心里暗自为马其雷紧张。  沙飞却是毫不在意的用大尾巴盖住自己身体睡大觉,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已主人——马其雷的死活。  马其雷突然幻化出了数个残影,在“十二黑耀”纷纷攻击那些幻影的时候,马其雷的真身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闪了出来。  “各位玩够了吧。”马其雷双手环抱在胸前,一付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们就此停手好不好。”  “休想。”一名重甲战士断然拒绝了马其雷的停战提议:“你杀了我们的老六,我们就要你偿命。”  “各位,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毫发无伤的杀了我。”马其雷用高傲的语调说道。  “你比我们任一个兄弟都强,如果你做最后的死斗,还可能杀掉我们一到两个兄弟,”那名重甲战士并没有被仇恨彻底蒙任双眼:“但是我们十二个兄弟早已立誓共生共死,无论还要付出多大代价都一定要替老六报仇雪恨。”  “你们还真是够义气。”马其雷缓缓的说道:“看来我们之间不能和平解决了。不过你们知不知道,我刚才只用了百分之三十的斗气。”  就在“十二黑耀”剩下的十一个人还在猜疑马其雷说的是真是假的时候,马其雷一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斗气,那压迫性的斗气让“十二黑耀”的人都觉得自己象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
    “兄弟们,不要怕。”“十二黑耀”中那个一直发言的人不愧是众人的领袖,他第一个从马其雷的气势压力中恢复了过来:“即使他的斗气大增,他的速度也不会成比例增加,我们一样能围住他。”  “你果然是一个实战经验老到的战士,”马其雷双眼紧盯着发言人:“不错,我的移动速度不能由于斗气全放而加快到在近身杀死你们兄弟中的任一个后逃出其他人的反击。但如果这样呢?”马其雷的问题才刚出口,他的身影突然化为一道疾光射向了发言人。  那个发言人早就全神戒备,精神集中的看着马其雷了,他看到马其雷冲向自己竟毫不设防的抡起钉头槌砸向马其雷的脑袋,同时还舞起菱形盾横着拍向马其雷的腰间。  “十二黑耀”的其余几个人也同时围了上去,他们打定主意要和马其雷拼个渔死网破了。  可是“十二黑耀”的人都错了,马其雷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发言人,他左脚在地面上一点,整个身形滑向了左侧,一记“绞浪旋”出手,一股旋动的气浪将一名重甲战士整个绞飞了起来,  这名倒霉的骑士是赶过来夹击马其雷,他只顾向前冲,马其雷却是有心算无心,这记“绞浪旋”他又怎么躲得开。在“咣当”一记重物坠地声后,腥红的鲜血从战士头盔的缝隙中渗了出来。  单凭外发的斗气波杀死拥有斗气的全付武装者,这只能双方的斗气水平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  “马其雷,这家伙不是魔法师吗?”岩本宇太郎看到马其雷再次占到上风,他心里放松了许多,也就有动脑子的闲功夫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的肉搏战技术这么好。”  “除了召唤他的胖小福和他自称的为我们布过一个结界对付小混混之外,我们见过他使用魔法吗?”拉拉对马其雷的事记得很清楚,这实在是上次它与胖小福那次对战,它败得太惨了,一辈子也不要再和胖小福交手成了拉拉的座右铭。  “对啊,他还没有放出那只凶捍的召唤兽呢!”那达沙*泰勒也惊叹道,“看来他还留了不少的力气,他并没把这场战斗当回事。”  “看来那次他用魔动机兵威胁我们,还是很客气了。”岩本宇太郎一想到自己当初差点和这么一个战斗机器起冲突,心里就不住的后怕。  只有苏蹇从来没见识过马其雷的战斗力,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马其雷的表演。  又是几个回合的交手,马其雷故伎重施,在中距离用“霸海涛”斗气发难,再次击毙了“十二黑耀”中的二个。  这下熊猫男坐不住了,他向身边穿狗熊装的人问道:“拉戈,你打算什么时候用魔法干掉那个怪物?”  “老板,你不要急嘛,”穿着狗熊装的拉戈语调特别慢,“突然出现了一个战斗怪物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按原计划我们师兄弟和‘十二黑耀’是为了以防万一,需要武力夺取九十九玉米壶时才出手的,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你也要让我分析一下。”  “现在哪有那个分析时间。”熊猫男的话才说到一半,又是“咣当”一声,“十二黑耀”又倒下了一个:“那边的‘十二黑耀’差不多只剩一半人了。”  “老板,”拉戈还是不紧不慢的口气,他一点也不在乎“十二黑耀”的伤亡:“用斗气波杀死拥有斗气全付武装的战士对那个战斗怪物也应该是不小的负担,他现在斗气还剩不少,我们的魔法末必能打倒他,不过我想要是他再用斗气波杀三个人或是这场战斗能在拖一会,我们师兄弟的魔法应该能打败他了。”  原来你们是要“十二黑耀”用命去消耗对方的斗气,熊猫男心里在骂娘,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机会:“拉戈,你好自为之,如果‘十二黑耀’全挂了,我们谁也逃不出那个怪物的手心。”  “差不多也该开始了。”拉戈对对面座着的虎装人说道:“师弟,我们开始罢。”  “是,师兄。”虎装人答应了一声,便开始吟唱起咒文来:“统辖十六冥域的神威,以我的生命为桥梁,以我的灵魂为祭礼……”  拉戈也一本正丝的念着与虎装人相同的咒文:“……,在摩萨的名义下,清理懦弱的巨啸。”冥界四风神中狂之力应合着拉戈师兄弟的召唤降临在了人间。  随着“十二黑耀”一个个的倒下,马其雷越来越有功夫留心对方那两个魔法师的行动了,当他听到对方念起冥动咒的咒文,立刻回头大叫了一声:“沙飞,起沙,带大家升空。”  “喵呜。”沙飞高兴的大叫,终于轮到它出场的时候了,庞大的沙云在瞬间形成了,而沙飞聚沙时引起的飞沙走石一下就掀飞了木棚的棚顶。  “宇太郎、苏蹇,你们跳到上沙云上去。这里我来应付。”马其雷扭头看到岩本宇太郎等人被沙飞的表演惊呆不知所措的样子,忙叫他们躲上沙云。  沙飞才升到了安全的位置,拉戈师兄弟的冥动咒就完成了,冥界的侵蚀之风一下将马其雷的包围了起来只是这是一个范围攻击的魔法,“十二黑耀”剩下的几个人中除了一个因马其雷斗气波射偏了被撞飞了出来之外都被围了进去。  “拉戈,你敢算计我们兄弟。”“十二黑耀”的幸存者冲向拉戈就要动手。  “住手。”熊猫男心里也在骂拉戈,但现在“十二黑耀”只剩一个了,拉戈师兄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喝任了幸存者:“这是误伤,你们兄弟的牺牲我会牢记的。”熊猫男一边说,一边对幸存者直打眼色要他暂时克制。  幸存者显然是个聪明人,他看懂了老板的意思,一时间硬忍了一口气。  渐渐的,冥界的侵蚀之风开始散去了,地面上“十二黑耀”那盔甲被侵蚀干净,身上也有不少处露出了皑皑白骨,可见这个魔法的威力。  “老板,没有人能够在这么强的冥界的侵蚀之风中活下来的。”拉戈得意的说道:“那个战斗怪物再强也死定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请再说一遍。”一个声音传进了拉戈的耳朵。  “我是说没有人能够在这么强的冥界的侵蚀之风中活下来的……”拉戈才说到这里,就被自己眼前诡异的情景惊呆了。  在半空中打开了一道黑色的光门,马其雷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从光门中走了出来:“你弄得我好狼狈啦啊!魔法师阁下。”  “去死吧,冥火丸。”少了“十二黑耀”的抵挡,拉戈没有时候再去准备冥动咒了,他本能的射出了一发冥火丸。  “生长万物的大地之母啊,展现你的怀抱吧。”马其雷使出了“重压界”,将拉戈师兄弟以及熊猫男还有“十二黑耀”的幸存者都定在了原地。  “你是时空系魔法师。”拉戈不敢置信的看着马其雷,“重压界”一般只能让人在结界中行动迟缓,象这样完全定住人需要极为庞大的魔力以及对时空系魔法的精通。  马其雷也知道用“重压界”来定人并不方便,不过“重压界”的好处就是范围够大,要一次定住四个人也只好这么将就了,反正马其雷又没有打算定他们一辈子。  “魔法师阁下,你弄的我这么凄凉,我不回报一下也不太好吧。”马其雷一边说着,一边升到了半空中:“礼尚往来,收下吧!”  拉戈心知马其雷的这个魔法不会好接,但当他听到马其雷故意大声吟唱出来的咒语声,还是吓傻了眼。  “统辖十六冥域的神威,以我的生命为桥梁,以我的灵魂为祭礼……”拉戈熟之又熟的咒语从马其雷的口中传了出来。  这下惨了,拉戈自知接不下一发冥动咒,可是他随即听到了更可怕的咒语。  “以十六冥域神威为名,冥域再现。”马其雷的还礼远远大于拉戈的想象。  当冥域在马其雷脚下的大地上重现人间的时候,马其雷没有了欣赏的兴趣。他扭头飞向了停留在半空中的沙飞。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岩本宇太郎向他的保镖问道:“回岸上去,还是飞去罗川岛。”  “你说了算,你是老板嘛!”马其雷很有职业道德的说道。  “关键是我们不知这是在哪里。”岩本宇太郎一摊双手无奈的说道。  马其雷想了一想便主刻找到了一个办法:“码头上应该有人的,我们问问他们好了。”  “我想他们一定会说的。”岩本宇太郎信任的一拍马其雷的肩:“如果你去问他们的话。”  马其雷的目光看到了一旁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苏蹇,他踏上沙云走了过去:“不习惯吧,苏蹇,这是你第一次看死人吧?”  “对不起。”苏蹇知道马其雷是为了救大家才杀人的,自己却还这个样子真是不好意思:“马其雷,你辛苦了。”  “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马其雷毫不介意的说道:“其实我今天也不必杀死那个熊猫的,只是每次乘完船,我的心情就会受得奇怪,这时候一旦有人惹怒了我,我就会做出过激的事。要是没有那个魔法师的冥动咒,我想我会克制许多。”  马其雷本是无意中与苏蹇说起了自己的毛病,但苏蹇对此却牢记了一生。此后每当第二十六代巴奈大公渡海亲自出访时,外务首席上卿都会提醒对方第一天只能安排休息,不能谈正事。
    当早晨的阳光刚洒遍罗川岛的时候,有一艘华丽的大船顺着晨风的步子,驶进了罗川岛的码头。  码头上的管事带着一小队岛上的护卫队队员走近了大船,从刚才的旗语交流,管事看到了对方自称是应邀来岛上的客人,但管事也不记得上面有交代过今天一早就有客人到,所以他带上了一小队护卫队,也好预防一下万一,不过相对船上来客的破坏力而言,这一小队护卫队也派不上用处。  “我是码头的管事,请问是哪位贵客莅临罗川岛?”管事很客气的询问道,毕竟这船上来的要真是岛主的贵宾,他还真是得罪不起。  “我是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的当代长乐坊——岩本宇太郎。”岩本宇太郎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应邀来主持‘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  长乐坊!岩本宇太郎!管事记起来了,上面的确说过有一位长乐坊岩本宇太郎会在今天到。可是,管事又想到一件事了,不是说那位长乐坊岩本宇太郎下午才会到吗?他又有些疑虑起来了。  “管事先生,请你快报知温美法先生我们到了。”身为岩本宇太郎的经济人那达沙*泰勒当然是与外人打交道的首选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管事这才想到自己通报就是了,面前这人是不是长乐坊岩本宇太郎上面自会有人来看的。管事忙客气的说道:“是是是,我马上派人禀报温美法先生,请各位先到我那里去歇一歇脚。”  温美法先生此时正在享受着丰盛的早餐,他一听下人禀报长乐坊岩本宇太郎一大早就到了岛上,他也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去请博萨纳襄理来一下。”  过了不一会,博萨纳——这位温美法先生手下的高级干部之一,主管各类娱乐事务的特别襄理就奉命来报道了,他穿着正式的套装,连头上帽子的帽沿也没有一丝的歪斜:“温美法大人,博萨纳前来晋见。”  “博萨纳,”温美法先生看着自己这位总爱显得不会出丝毫差错的特别襄理,他有不满的问题:“这次我们邀请来主持‘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当代长乐坊——岩本宇太郎先生不是应该你亲自去接的吗?”  “是啊!温美法大人。”博萨纳点头道:“我约定今天下午去接他们的啊!”  “可是现在我的码头上就有一位长乐坊岩本宇太郎。”温美法先生不高兴的质问道:“博萨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安排好,才把一切都弄乱了?”  “这个……”博萨纳心里打了一个格楞,他知道是熊猫先生那里出问题了,不过他也是处理过无数大事情的人了,他立刻回过神来,顺水推舟的应了一句:“温美法大人,我看我还是去码头上看一下好了。”  “也只有这样了。”温美法同意了博萨纳的提议,按着又特意关照了一声:“如果真的是伊汶斯大陆亚平罗地区当代长乐坊——岩本宇太郎先生到了,你要立即派人通告我,我要亲自去迎接。”  “是,温美法大人。”博萨纳一边恭敬的退了出来,一边在脑海中转动着无数念头。  从温美法先生的宅邸到码头骑马很快就该到了,但博萨纳座下的那匹马在主人的驾驭下跳动华尔滋一直在打着转,一路上据可靠人士透露共有三只蜗牛超过了博萨纳的马。不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该来的谁也逃不了。博萨纳终究还是到了码头办事处的门外。  博萨纳硬着头皮走进了码头办事处,他心里祈祷着万千不要出什么差错。  不过很可惜,神是不会保佑坏人的。  博萨纳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那达沙*泰勒热情的招呼声:“博萨纳先生,我们等你好久了。”  博萨纳看到那达沙*泰勒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知道熊猫男的计划一定是出什么差错了,他看着那达沙*泰勒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挤出了几个字:“那达沙*泰勒小姐,你……”  “我来了。”没等博萨纳把话说完,那达沙*泰勒就把话接了过来:“记住上次我们一起去看熊猫真是很有趣啊!”  “是啊,是啊。”博萨纳再笨这时也不会听不出那达沙*泰勒话里有话,他敷衍的点头称是,心里则不停盘算着对策。  “只是很可惜,”那达沙*泰勒的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博萨纳先生,你走后,那只熊猫过了不久就死了。”  那达沙*泰勒的这一句话究如一记重锤直击博萨纳的脑门,他仿佛听到了大脑中想起了“嗡嗡”的巨响,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那里去找头绪了。  “不过那里还有不少有趣的动物,没有熊猫的话,我们下次去别的。”那达沙*泰勒脸上的表情十分平常,仿佛只是顺口这么一说罢了。  博萨纳一下就听出了那达沙*泰勒的意思,他顿时像是听到了仙乐一般,只要这些人不对温美法先生多说什么,自己也就算过了这一关了。  这么冷处理这件事也是马其雷等人一起讨论的结果,反正这位温美法先生与他们所有人都没什么关系,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毕竟他们手上也没什么真正的证据可以指证这位博萨纳先生,一但闹开了,只会都不好看。  有时候就是这样——退一步海阔天高。
    就如同岩本宇太郎说过的一样,“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确不是一个很高水平的围棋比赛。因为就连马其雷和苏蹇那种低水平的围棋入门者也可以在岩本宇太郎这位本届长乐坊的关照周旋下胜任大盘助理讲解的工作,而且竟然还颇受好评。  马其雷原本只是答应当岩本宇太郎的保镖,但是岩本宇太郎私下请马其雷不要露暴这个身份,毕竟他只是来主持比赛,没必要搞得这么轰轰烈烈。  马其雷考虑到隐藏身分更有利于完成保护岩本宇太郎的工作,他使也点头答应。至于苏蹇嘛,就完全是他个人一时兴起,要求担任大盘助理讲解。  苏蹇的理由十分简单:“我和马其雷的围棋不相上下,他可以当这次的大盘助理讲解,我当然也可以。”  这世界毕竟是靠实力来说话的,苏蹇完全有实力说这样的话,他的意见当然也被岩本宇太郎接受了。  不过低水平的围棋并不代表只有低水平的选手,就有两名选手凭着自身出类拔萃的实力从各自的半区一路飚进了总决赛。  这两名选手中有一名正是马其雷和苏蹇在“温美法围棋大奖赛”报名队伍中认识的杰明,而另一名据说就是去年的冠军。  “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第三天,天气很好,又正是个休息日,不少岛上的民众都来凑热闹看棋赛,反正二个铜板一张票,这有皮萨饼供应,离开赛还有半个小时,一千人的大厅就已经满了人。  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职业赛,所以正式的公开比赛只连续进行三天,从十六强的比赛开始,每天上、下午各有一局。首先是一局定胜负的淘汰赛,当只剩两位棋手时,双方进行三番棋大战决定谁是冠军。其实这么高密度的比赛中棋手是一定会因疲劳而不能发挥全部水平的,  但是就岩本宇太郎看来,这个“温美法围棋大奖赛”与其说是一场围棋比赛,倒不如说这是罗川岛上的一个固定节日了。马其雷也很同意这种说法。  比赛的场地倒充分考虑到了棋手需要安静与观众观战的要求,棋手们将在密闭的棋室中对奕,而棋室中有专门的人记录棋谱,双手各下十五手后,就有人负责送棋谱到外面的大厅,岩本宇太郎就开始为观众讲解棋局的变化。  岩本宇太郎、马其雷、这有苏蹇三个人准时坐上了自己的讲解席,可是里面的棋谱还没有送出来,他们也只有先做一下赛事评估来打发时候。  苏蹇反正皮最厚,第一个开口的总是他:“岩本宇太郎长乐坊,你认为这一次的‘温美法围棋大奖赛’冠军将是那一位?”  “这个嘛。”岩本宇太郎故作老成的分析道:“这次进入决赛的二名选手都具有极高的水平,其中利特克选手是去年冠军,棋风极具攻击性。不过另一名杰明选手棋路奇正兼备,他往往会下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手棋,这手棋却又总是在后来的攻防中具有极大的作用。”  “听岩本宇太郎长乐坊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个人。”其实马其雷现在所说的话是他们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了,否则马其雷那会记得那么多早挂掉了的棋手,还不是岩本宇太郎告诉他的:“五十年前的有一位十联‘兰桂坊’的兰桂坊秀格正是擅长下这种被称为‘撒豆棋’的棋形。”  “看啊,马其雷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苏蹇接口说道:“岩本宇太郎,你看杰明选手会不会是‘撒豆棋’的传人。”  “当年的兰桂坊秀格设立的高川道场布遍各地,不少人都受了‘撒豆棋’的影响。”岩本宇太郎对围棋方面的东西还是挺了解的:“所以杰明选手学过这种流派的棋也不奇怪,现在决赛的形式是杰明选手先胜一局,这局对利特克选手就是生死战了。”  正说到这里,送棋谱的人来了,负责向大棋盘上布棋的那达沙*泰勒按棋谱布子。  “开局双方看来都很谨慎,”苏蹇看着大棋盘上那平凡无奇的布局,他心里自觉也下得出来:“岩本宇太郎长乐坊,这样下去对持黑子的利特克有利。”  “不错,利特克先占小角,棋要是这么循规蹈矩的下去,他有三目左右的优势。”岩本宇太郎心里明白利特克下这样的棋完全是因为先输了一局,想保守的先扳一局再说:“可是杰明选手不会让他一直这么舒服下去的,我想不久就会有变化了。”  果然不出岩本宇太郎所料,不久以后送来的第二次棋谱上就有了变化。  “岩本宇太郎长乐坊,杰明选手在黑棋的阵内杀入一子,看来是要打破利特克左上角及左边构筑的模样了。”马其雷看到杰明这充满杀气的一手棋,向岩本宇太郎问出自己的疑向:“不过杰明选手这么快就猛攻与他平实的棋风不同,他是不是求胜心切太急了一些。”  “这一手的时机抓得正好,”岩本宇太郎对杰明的这一手倒很是欣赏:“下棋嘛,落子时机十分重要,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的。”  不过利特克倒底是去年“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冠军,虽然岩本宇太郎一直很看好杰明,但还是下出了不少精彩的棋,双方在局势倒也很难分出胜负。  “岩本宇太郎长乐坊,”随盘面的局势越来越复杂,苏蹇也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他深刻的记得岩本宇太郎专门叮嘱过自己,不懂没关系,反正这里的观众大多是外行看热闹,只要不露怯就行了,他说了一句场面话来充数:“看来双方都对这一局势在必得。”  “是啊!”岩本宇太郎听到苏蹇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心里知道以苏蹇和马其雷的水平无法再对这个棋局做什么适当的评论了,下面的大盘讲解就要靠自己一个人了。  不过棋艺终究有高低之分,杰明到底是棋高一着,他没有给利特克下第三局的机会,终于在终局时以五目优势胜下了这一局。  岩本宇太郎亲手从一个雕花精美的黄金盒中取出了这次比赛的奖品——名古董“九十九玉米壶”,他郑重的将“九十九玉米壶”亲手交给了杰明:“杰明选手,恭喜你荣登今年‘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冠军。”  杰明伸手小心的接过了“九十九玉米壶”,他的手脚很轻,生怕一失手摔坏了这“九十九玉米壶”,他脸上挂着礼节性的笑容;“我很高兴能获得‘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冠军,谢谢大赛组委会给我这个机会。”
    温美法先生面对着突然闯入自己家中的杰明气愤的问道:“杰明,你为什么要偷偷的潜入我的宅邸?”  “温美法先生,难到你真的不明白我的用意吗?”杰明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我只是来拿我应得的东西罢了。”  “你说什么?”愤怒的温美法先生话才出口,他就似乎就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不过他嘴巴还是挺硬的:“我这里那会有什么你应得的东西。”  杰明突然打开了铠甲胸口的暗格,里面有一件大家都不陌生的东西。杰明一指那东西:“就是这个,温美法先生,这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  “那是‘九十九玉米壶’!”拉拉第一个叫起来。  “住嘴,拉拉。”那达沙*泰勒已经察觉到这事有些不寻常了,她担心的阻止了拉拉的大叫。  那个当作奖品的“九十九玉米壶”是假的,当马其雷的目光与苏蹇、岩本宇太郎相交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两人和他一样的想法。  “温美法先生,”杰明关上了铠甲的暗格:“我本来想人总有出错的时候,你也许是一时拿错了我就自已来拿了。”  温美法先生的碰上一阵青一阵黄。他被杰明的话噎得一时无语。最后他一挥手:“大家去抓住这个小偷,我重重有赏。”  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今天这句话可真的应验了,温美法先生的二十多个私人保镖和三十个多个护卫队队员全忘了杰明是可以凭一己之力摧毁五架魔动机兵的人,他们眼中闪着对金币的渴望一拥而上。  “这才象样嘛,”杰明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狰狞的满足:“我们玩玩吧。”  温美法先生的私人保镖和护卫队队员们似乎在平时并没有合作的经验,这么多人在冲向杰明的时候根本没有队形,一点也找不到层次感,完全是一付乌含之众的样子。  杰明所选定的第一个祭品是一名护卫队队员,他左手手腕上的锁链电射而出,一下缠住了这名护卫队队员,然后他手向后一拉,身形闪动到了左侧,而这名护卫队队员则在锁链的牵扯下来到了杰明刚才站的那个位置。顿时好几柄刀剑都招呼在了这个倒霉蛋的身上。  杰明趁着这几个砍了肉靶的家伙还收不回武器的时候舞动另六条锁链砸破了他们的脑袋。可是他似乎还不想放弃被缠住的玩具,他一把将那具敞满鲜血的身体拉到了身边,左手飞快的在那倒霉蛋身上连点了十几指。  “那是……”马其雷似乎是看懂了杰明将要玩的把戏,他突然对正在自己肩上睡觉的沙飞下了撤退令:“沙飞,起沙,升空。”  “喵呜。”沙飞在马其雷的命令聚起了一块沙云,一时间飞沙走石,搞得场面颇大。  幸好岩本宇太郎他们和苏蹇不久之前就有过搭乘沙飞的经历,所有人都在最短时间里爬上了沙云。  不过马其雷并没有离开地面,他看着沙飞升至安全的高度,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少了这些不能战斗的累赘,他可以放心的去解开心中的疑问。  杰明一抖左腕,那个倒霉蛋飞向了一堆护卫队队员的中间,在飞行中那倒霉蛋的身体仿佛是被人打了气一样不断膨胀,当他在目的地着陆的时候,他的身体终于无法在膨胀下去了,“砰”那个倒霉蛋就象是吹爆的气球一下子炸开来了。  那些聚在一起的护卫队队员在血肉横飞的人体爆弹下当然不可能幸运的毫发无伤了,不少人都被飞射而来的一块块碎血、一段段断骨炸成了马蜂窝。只有一个站得颇远的家伙只被炸飞了一条左腿,勉强还能拖出一条血痕爬着向外逃去。  “老天!那是‘血涛飞扬’!”在温美法先生的私人保镖中人认出了杰明的真面目:“他是‘教授’托杰拉*莫可扎。”  这句话仿佛在人群中丢下了一颗爆弹,温美法先生的私人保镖和护卫队队员全用畏惧的眼光看着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杰明,他们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们竟敢面对这个怪物动手。  “教授”托杰拉*莫可扎是一个出了名的好脾气海盗,不,应该说他现在的名声已经要赶上他的老爹——“海屠夫”欧姆地尼*莫可扎和他的爷爷——“一日百头斩”奈伽*莫可扎了。遇上他的商船只要不抵抗,他便只抢有价值的东西,不伤人命也拿走水粮。只不过如果他动手了,那么连一只螳螂也逃不了的。  至于那招“血涛飞扬”倒并不是他的独有招式,那是莫可扎家族一脉相承的招牌动作。无论是维看到曾经是同伙的人在自己人中炸开,还炸死炸伤不少人,那战斗的意识就会极巨下降。  “快逃啊!”不知谁第一个喊出了这一句,所有的人同时转身就跑。  “游戏还没有结束呢?”托杰拉的脸上依旧带着他招牌式的天使般的笑容:“你们不能违反游戏规则。”说着他轻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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