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京夜场佳丽招聘,做夜场工作现急需10万块钱,一年还清,到期还12万,有没有人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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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一扫下载她社区给你们讲一个在夜场坐台的男人,一个靠女人过活的男人到底有多无耻。有问题,上知乎。知乎作为中文互联网最大的知识分享平台,以「知识连接一切」为愿景,致力于构建一个人人都可以便捷接入的知识分享网络,让人们便捷地与世界分享知识、经验和见解,发现更大的世界。前言:本文是我之前在一个问题里作的回答,当初只是为了随便写写,但是被我写成了小说体,之后没想到有很多朋友感兴趣、催更,诚惶诚恐。也只好硬着头皮用拙劣的文字接着为大家讲述这个故事。但是后来越写越多,发现已经不适合在回答里编写。主要大家阅读起来不方便,我编辑起来也不太顺手。只好如此。原文链接: 声明:本文内容完全属实,只是简单的讲述一些夜场里的生活和吃了文化亏的当代北漂的生活现状。不是什么知乎与世界分享你刚编的故事。内容中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地域黑,曾想隐匿人物身份,但是为了让阅读者更有代入感不得已而为之。请不要对号入座。谢谢还有人关注。老四在经过1年多的“努力”后终于使自己摆脱了拮据的生活,在买了一辆30几万的车的同时也拥有了3.4位“老婆”。我一直在想:一个男人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放得下自己的尊严和灵魂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为筹码来换取物质与性的满足?说实话,我做不到。所以我很佩服。
[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一:老四「先说我跟“老四”的相识吧」老四是我在2013年认识的一个客人。起初看他生活并不富裕,所以在我这里总是给他很多优惠。因为有“好处”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凭着自己的幽默和一张会说话的嘴接近我们。慢慢靠近我的圈子。当然了,我们秉承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真理接受了他。我们就此成为了朋友。他看起来有时“挺傻的”,我说他是行尸走肉,他就把微信名字换成the walking dead。还反复问我怎么拼怎么读。在听到「会痛的石头」时。我玩笑说这首歌就是唱你呢。他就把名字换成了会痛的石头。其实他不傻。他只是会迎合你罢了老四外表看起来很帅气,会打扮,会穿衣服。干净利落的短发。光洁的脸上棱角分明,没有一点看起来多余的肉。他的工作看起来很不起眼,在一家健身房做顾问。其实就卖健身卡。我觉得是出于印制传单的时候不显得那么俗气,所以公司给他们安了一个听起来比较高大上的职称。正因为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形式”老四也遵照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理念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肌肉男。经常跟我们说自己“器大活好”。“那你他妈怎么不去当鸭,挣的还多”“别逗了,那咱老爷们儿能干吗,我妈要知道不得打死我”其实他能这么说,当时我们都觉得他还挺有骨气。事实上。不到半年的功夫。他就忘记了自己说的话。。。。每天朝9晚9的12个小时高频工作换来每个月只有不超过35张的人民币让老四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在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这点微薄的薪水虽不够养家糊口。但是解决自己的基本生活在不铺张浪费的情况下也绰绰有余了。幸好老四孑然一身,孤身一人。在租着每个月八百块钱的地下室的同时每天以中午吃快餐晚上来我这里蹭饭为日常基础的情况下依然活的潇洒。我有时很纳闷:你丫的工资不够解决温饱吗。?其实并不是啊,他的钱和透支的信用卡全部用在了包装自己上面。他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一身名牌。他最喜欢的就是运动休闲装。戴一顶ad的棒球帽。看起来格外阳光。手机也是跟着水果公司的发布速度而更新换代。正因如此喜欢攀比,和对物质的追求。导致每个月月底都会跟我们动用“兄弟情义”来借一些生活费。我知道,其实一部分用来还信用卡了。久而久之。我也记不清到底有没有还清。。。同样出于“兄弟情义”。我总是对他说:“不行你别干了,你做我的学员吧。我也不要你学费,踏踏实实跟我们学半年,肯定比你现在挣得多多了”“别闹了,哥。我不干了我高哪儿住。?”“卧槽,你丫找个早晚班的工作。每天拿出半天来就够了”“我也没啥文化,我gao(高)哪儿找工作”也是因为跟他认识之后我才了解了一个万能词「高」!这个词真不得了啊。在不同情况不同语境下可以起到一万种作用。比如打电话时:高(在)哪儿呢吃饭时:高(弄)点儿啥吃去超市:高(买)包儿烟去“你说你这工作比别人累,挣得比别人少。你也乐意干,这完全是在压榨你们这些无知青年”“没事儿,走一步算一步。我觉得我这辈子不可能一直穷”后来通过与他们公司另一位同事聊天我才知道。他在公司根本没有业绩。每个月都是倒数几名。然而别人的工资每个月都可以在6-7000左右。也有非常勤奋的可以拿到一万多。我觉得他是没有耐心不想付出努力既拿不到工资又不愿跟我学习。夏天最热的时候北京有40度左右。他每天下午都为了躲开闷热的气温也为了防止自己被晒黑而来我店里吹空调解暑,并且在闷上一觉儿。这样的工作状态。你能挣到钱的话蟑螂都能统治世界了。[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二:出轨八月份的时候,他在xx软件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娜」。当然这个女孩跟以前被他约过炮儿的女孩一样。被他的颜值彻底征服了。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娜真的成为了他的女朋友。由于老四家里逼婚加上他们真的有了感情。在经过2个月的热恋期后。他们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过,也是因为后来娜背着老四跟别的男人开房被他发现了。老四真的受到了打击吧。所以他才真的成为了感情世界里的“行尸走肉”。我忘了说,娜以前是一个坐台小姐,至于和她开房那个男人,究竟是单纯的肉体出轨还是人肉买卖,我想老四自己也不知道。更新一下他女朋友出轨的情节吧,其实也是一件比较无耻的事情,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幸亏我早跟他断绝来往,不然真的是沙落泥中不染而黑了。「可能无法太具体,因为他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想跟我们描述的过多。或许他真的伤心了」娜看起来个头很高,目测有一米六八左右。身材虽瘦但不单薄,留着一头及肩长发,淡淡的红色,显得更加高挑。她出门的时候,总是喜欢化一些比较媚的装。人长得还好,皮肤白皙,标准的瓜子脸,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目光。可能是他们这种曾为风尘女子的独有气息,两只耳朵透过长发看起来像个“精灵族”的女孩子。总是喜欢穿瘦腿牛仔裤搭配高跟鞋的她站在人堆里格外显眼。我总觉得如果她愿意把装改的淡雅一些的话真的算是一个比较好看女孩子。打分的话,满分十分我可以给她打六分。并不是她不好看。因为我只给自己的女朋友打分会超过七分。她可能真的是想跟“四哥”好好过日子,所以离开了混迹几年的夜场工作。娜的现在的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电话客服。上下班时间不清楚,但是这样的正经公司,下班时间最晚应该也不会超过19点。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一夜未归的她也是把老四急得够呛。我记得时间大概是十月底的时候。北京的天气渐渐转凉,已经有了浓浓的秋意。其实这样说不够具体,因为我觉得更像进入了初冬季节。我们常说“北京没有春秋,只有冬夏!”在苍白的月光衬托下平常热闹的街头虽然依旧,但是经过这秋色的装扮后还是略显的有些萧条。老四的心情也如同秋天的落叶一样随着秋风翩然落下。他变的沮丧了起来。我是一个斗地主高手,大了不敢说,起码在此处方圆5公里以内基本没人赢得了我。身边的朋友们对于我总赢他们钱这件事上也从没有善罢甘休过。说是赢钱,其实基本上每次我都吃亏。因为赢来的钱总是要请大家吃饭的。您一请客能扣扣缩缩的?如何亏钱不言自明。而他们总是以挽回颜面为借口解着自己的牌瘾来跟你约局。但是你又没法拒绝这帮菜鸟的挑战。所以。今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老刘」家炸来炸去的玩着牌。老四从不玩牌。这点很好。但是我觉得他是因为没钱,又不好意思赊账。所以才会每次都选择在一旁观战吧。“都两点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上不上班了”我问他“娜没回来呢,我得等她回来”“你给打个电话问问几点回来。都他妈2点多了”“我刚打好几个了,没打通。”“你不问问她干嘛去了?这要是跟别的男的睡了,你能知道”我开玩笑说到。“别(四声)扯淡了,来着事儿呢,跟谁睡呀,她说去同事家玩去了”“操,你心真大。谁家同事半夜2点还跟你玩儿”“没谱儿高同事家睡了呢”他有些安慰自己的意思其实我看的出来,他也很担心。说到底,这件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也会胡思乱想。虽然他很多情,但他也是人,同样逃不出感情的魔咒。凌晨四点,战斗结束。我再一次大胜而归,捍卫了自己“斗神”的称号,把“斗(逗)比”的帽子又再再再再再一次的扣在了另外两个人的头上。“本来我玩儿的就好,运气还好。你们拿什么跟我斗?”我又开始叫嚣了。其实每次都是,赢了他们钱看着他们傻愣愣的样子在用嘴补上几刀感觉非常有趣。“行了行了,我回家了睡觉了。明天中午安排你们吃饭”刚要出门,我看老四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平时的肌肉男,此刻竟显得如此卑微。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即使睡着了。也看得出来他心事重重。或许他在梦里也在想着娜吧。“老刘,你别叫他了,让他跟你这儿睡吧。”“行,我知道,太晚了你回去吧。”一夜无话,次日天明。第二天午饭过后,大家各回阵地,忙碌了起来。因为下午的客人总比上午要多。但是我很悠闲。我的工作忙起来不会有一分钟多余,但是闲下来我可能是世界上最自在的人。所以我和发小「康」在店里打起来了拳皇。一阵拳脚相加,正在你死我活的对抗的时候。老四推门而入。也没有打招呼。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看我们搏斗。“昨儿娜回来了么?”我叼着烟一边搓键盘一边问到“回来了,你说对了。他跟别人睡了”“卧槽,真的假的?!我可没方(诅咒)你啊”“真的呗,早上回来的。进屋倒头就跟那嘎睡”“那你怎么知道?”我和康停止了对抗。转头问道“她手机没电了,我给她充电没过会儿开机我看着了”“你翻他手机了啊”“高你你不翻?我心可没(四声)那么大”“看了微信聊天,搁那儿约的都说的明白儿的。”他接着说到“那她现在在哪儿呢?”“我给薅起来抽俩嘴巴子轰跑了”老四似乎有些释然起来事实是这样,老四在得知娜出轨后。从睡梦中把她拽起来,一通辩驳后,在确认事实的情况下。老四打了她,把她哄走了。娜也没有在解释。两人的感情就此结束。“都是兄弟,早知道这样,不如让我睡呢”康在一旁多余道“别蛋逼了。行了四哥,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毕竟做过小姐,这要结婚了,你还麻烦了呢”我似乎有点不合时宜的说几番安慰后,老四说昨晚没睡好,今天请了一天假,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们对他表示同情的同时,我又在想。夜场工作的风尘女子。真的值得信赖吗?不过我又想到一句话: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也算是你老四对自己不分对象的四处播种的报应吧。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么的无耻。他们只为得到一时肉体的淫欲已经抛开了人格底线。我知道像我这样崇尚道德崇尚精神文明的人,不可能跟他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后来通过老刘在夜场的“人脉”。我们知道娜又重新回去坐台了。这样的钱挣的很容易,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让男人把手伸到你的衣服里游走一圈就能拿到更多的小费。在夜场玩的男人不会跟你讲素质,不会对你身体的健康负半点责任。他们只是花钱玩你罢了。如果在出个台的话,半个月的房租就有了。比起她做电话客服的那几个月这样轻松自在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更加惬意。扭曲的价值观让他们意识不到对与错,他们真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转眼三四个月过去。我们照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老四也继续着自己“苟且”的生活。不断地依靠自己帅气的外表到处约炮。还经常拿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和现场图片来跟我们炫耀“这个骚逼已经离不开我了,我得让她越陷越深”他的酒量越来越大,失恋的人总是喜欢把烟酒当成生活中最佳的佐料。所以不管早上还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要高上几瓶啤酒。他看起来很开心,也许他需要酒精的麻痹。“四哥,有刚儿,能喝!”这样的日子一直在继续。老四通过我们慢慢熟识老刘后,他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三:老刘必须要介绍一下老刘,因为老刘在夜场的人脉真的很广,如果你去唱歌可能要花甚至更多,但是老刘带你去的话,也许只需要300块钱的过场费就能让你玩的开开心心。他说这叫面子说起老刘,标准的“东北大哥”造型。他总说自己身高一米七一。我们没相信过,也没实地测量过。总觉得他报的是官方身高。所以我们常拿他开玩笑说: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七可是半残啊。虽说个子不高,但是人看起来还很精神。留着一头标准的东北式圆寸,皮肤略黑但是很细腻,眉毛比较浓。平常就算坐在家里打LOL也要穿一身西服。只要出门,就天天露着双花臂和满背的纹身。以“怕热”为由彰显自己的这个特点更让他在附近树立了威信。他喜欢这种不像好人的打扮。他觉得对自己安全。他称自己为:东北吴彦祖。这一点我们从没反驳过,因为对于一个跟吴彦祖相似度为0的人来说你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有一点让我们很受不了。他喜欢涂指甲油贴甲片。做手膜。接眼睫毛。第一次他接完眼睫毛之后用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的时候。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你丫弄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不恶心吗?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不好看吗”他居然有脸反问“你赶紧摘了吧。做做指甲得了,这太过分了”“甭搭理他,我说他也不听,我也懒得管了”他女朋友「洁」在一旁撅着嘴说道那感觉真的有点反胃。后来自从隔壁的美甲店搬走以后,他这个特殊癖好也被强行遏制住了。不过他为人仗义,脾气很好。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像好人(在不涂指甲接睫毛的情况下)。可是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内心非常善良。而且他很孝顺,为了兑现半年给他爸买车的承诺,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大金链子大金戒指都卖掉了。加上手头仅有不多的存款,勉强买了一辆八万块的国产车送回老家。这件事让他在我们心中的形象瞬间变的高大起来。此刻的他超越了一米七的束缚。我突然发现东北人都很孝顺父母,老四也经常说:我要给我妈买个双开门的大冰箱。老四也用不同方式做到了。老刘自诩是个it界的老江湖。只是对软件一窍不通。他的买卖主要是收售二手电脑,对于修电脑这方面,反正我是经常看到他微信视频问人家:这个主板啥毛病帮我看看?这个机器咋能修好。等等等等。技术方面我不评论。但是因为他为人处事面面俱到。让周围的街坊四邻对他的信赖感日益倍增,所以他的生意也还算过得去。但是路人来修电脑的话,可能就要多花上几倍的价钱了。电脑开不开机“主板坏了,换主板,晚上来取(Qiu三声)”客人走后内存条摘下来用象皮擦干净重新插上去,见证奇迹的时刻就到了。真的遇到了琢磨不透的时候,拿到中关村找“上家”花个百八十的修好以后就可以跟客人多要五倍的价钱。收电脑更别说了,300块收来的笔记本可以卖到也经常可以花个三五十块钱就能收到一个四核电脑。这全靠一张嘴。但是也可以理解,无奸不商嘛。老刘的女朋友洁现在也是在夜场工作,其实就是坐台小姐,但是我们从不明说。后来由于洁说老刘因为给他爸爸买车还拿走她一万块钱而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后,在两人准备订婚的阶段女方家人报复性的提出要20万彩礼钱。“她妈妈这不是卖女儿吗?”老刘当然无法接受这样无理的要求。因为这笔钱女方的妈妈要全部用来在老家盖房子给自己住,老刘也借着女人如衣服的思想,二人一拍两散结束了5年的感情马拉松。洁最早是在公主坟的一家商场工作,每天上班要穿着工作服站10几个小时,她描述有时脚疼的会躲起来哭。那时的她每月收入也有7-8000左右。这是真的劳动所得。理所应当的回报。我觉得她很能吃苦。老刘与她结识后凭借着自己非凡的厨艺牢牢的控制住了洁的胃,说到厨艺,我们总评价他是:新东方教师水准孤身一人的洁自然想有个长久的依靠。顺理成章的二人生活在了一起。和老四一样他们都是借着老刘的“人脉”。逐渐接触到了夜场的工作,他们再也无法逃离这个声色犬马的小世界了。。曾经我们几个朋友和老刘聊天谈到坐台小姐这个话题。我们一致认为这种工作会千古不变的划在下九流行列里面。但是老刘却说:坐台小姐怎么了?又不跟人睡觉。就是给客人点点歌,倒倒酒,陪聊个天而已。我知道,他是在装傻,他在自慰,也可能是真的不拘小节。但是换了我,无论如何我也接受不了女朋友每天凌晨3/4点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回到家里。最后我们拗不过他,话题讨论的结果是个反问句:坐台小姐怎么了?。对,就是这个结果。我们觉得这种价值观。我们接受不了。为了搁置争议,求同存异。我们不在提坐台小姐这几个字。以免哪天真的会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可就在老刘和琳闪婚后。老刘第一时间让琳辞去了和洁同样的工作。他只是给自己找了个最简单的理由:说出去不好听。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他一直是有意识的。可能他从一开始就认同了我们的看法,不想承认而已。经老刘叙述,洁和他在一起的五年里,头两年洁过的很辛苦。一直依靠自己的劳动与付出来换取每个月相应的回报。老刘也没有能力帮助她改善生活,毕竟老刘也是一个人在北京打拼,仍然处在一个起步阶段而已。两个人是真爱。摆脱了一切物质阻碍的真爱。洁长的很娇小,看起来又很玲珑。五官端正。算是个小美女。在与进入夜场工作之后对比起来。这样看起来更舒服一些。老刘有一副好头脑,嘴皮子也不赖。慢慢地结识了很多好朋友。有某某俱乐部的经理,某某夜总会的老总。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朋友变成兄弟在上升到“哥”。除了几个哥哥以外,还有在夜场里溜冰的,拉皮条的,也有盗窃的。我总结:夜场没有一个好人,也许我太过于片面了。正是在这几位哥哥的影响下,老刘思想变的前卫起来。他觉得以洁的资质,怎么也应该能拿个600的牌子吧(说明:牌子就相当于价签。是按照样貌来划分,长得最普通的是200的牌,然后是/1000。标价多少,进一次房间就可以收到多少钱。小费另算)于是他开始每天给洁“上课”。告诉她夜场的工作如何的轻松又能挣到很多的钱。如果一天进两间房就可以收入1200元。工作时间只需要4-6小时。又有哥哥们罩着,很安全。洁很快被他说服了。辞去了商场的工作,从此与劳动阶级分道扬镳。时隔半月,等我再次见到洁的时候。我真的没认出来。眼睛画的很黑,脸上的粉底打的很白。我怎么看怎么像刮了腻子一样。打底裤加上短裙的搭配在这个冬季并没有让她觉得冷。从前娇小的她在高跟鞋的作用下一下子变的高挑了起来。我被惊艳了,不是她的外貌有多迷人,而是她的变化和老刘的不以为然。就这样,每天晚上7点上班。夜里12点(有时会到半夜3~4点)下班的日子开始循环往复。除了每个月女孩子都要休息的那几天除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的愈加的老练起来。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一个从前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在一顿饭喝掉五六瓶啤酒后安然无恙的走回家。我很诚实,我不胜酒力。想想她端起酒杯:来,走一个。这样的场景的时候。真的不免替她有些惋惜。我很清楚她也不会在变回原来那个娇小玲珑,独自努力充满梦想的女孩子了。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我也不能给他评判。自己选择的路,随她走好了。其实洁因为身高问题并不能拿到600的牌子,是老刘动用了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她每天都可以稳定的收入元。有时辛苦点,会拿到1800。洁每天都会把自己工资上交给老刘,然后任由老刘支配着她的日常开销。这一点证明她仍然还爱着刘,这种心甘情愿的付出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等待什么样的回报。而老刘则每天只给她15块钱上下班用。他总说:家里水电费,油盐酱醋全是我管。她要钱干嘛。她也操不了这个心!。也许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在乎了。洁也并无怨言。那段时间最常见的是洁站在老刘面前说“老公,给我5块钱。我想买个雪糕。”像个孩子一样。这种大男子主义也一直潜移默化的被她接受着。但是她很享受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每天只需要工作几小时就够了,有这样一个好老公照顾她。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安稳的日子像平静湖面上的一只独木舟,被时间这条长河承载着,在没有遇到风雨之前,一直在跟随时间的流逝平稳前行。直到老刘在洁的帮衬下兑现了给他爸爸大汽车后,矛盾出现了。洁当然也是出于嫉妒。同样身为儿女,自然会联想到自己的父母。洁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她的爸爸在天津混,一直扬言要杀了老刘。老刘说他爸爸装大哥,恐吓他,说他有病。也正因为她爸爸不正经。所以洁和刘也很少在跟他接触。她的妈妈一人在老家。也没有再找个老伴,老家的房子非常破旧。于是借在谈婚论嫁之际要求男方至少拿出二十万彩礼钱。下面就回到了我前面所提到的一幕。老刘当然不肯答应,致使二人一拍两散。我并不了解当地究竟是盛行怎样的一种风俗,自然不敢妄断这种要求的合理性。但是通过老刘的辩解我了解到这是一个“无礼的要求”。但是终归这个要求不是洁提出来的。老刘为什么把这股怨气撒在洁的身上?理由既简单又牵强:她并没有阻止她妈妈这样做。他们是一丘之貉。最终他们还的感情还是败给了物质的阻碍。[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四.新欢 回归单身的老刘变的活跃了起来,每天都要琢磨晚上去哪儿开心。这应该是他为了调整自己的一种释压方式。不管去哪里,无外乎KTV.酒吧.饭桌和y郊。我觉得有必要普及一下y郊的意义,其实是一个地名,北京与河北的交界处。我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地理优势促使着当地的洗浴事业发达到路人皆知的地步。“过来人”告诉我,只要去了燕郊,随便找个洗浴进去就是男人的天堂。后来,似乎经过严打,这种不正之风消声匿迹了。总而言之目前的他离不开酒和性。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也正是因为琳的出现彻底挽救了误落泥沼的老刘。琳是洁的同事,说是同事,其实在那样的场合谁也不认识谁。也只限于面熟的地步。在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老刘与琳相识。互留了微信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和洁分手后。老刘为了排解自己的寂寞。两人的联络逐渐频繁了起来。此时琳并不在北京,两人只能每天通过微信和电话互相煲着美味的鸡汤。不到一周的时间,两人就进行到了“宝宝,你吃了吗”“宝宝,我想你了”这样你来我往的对话。大多数时间,我所见到的老刘是电话举在耳边微笑的样子。然后我们四目相视,会意一笑。他俩恋爱了。距离和洁分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琳回北京的前一天,老刘风风火火的跟「志」借来了新买不久的车,准备去北京站迎接他的梦中情人来上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为此他做足了准备,买了各种各样的食材。又要准备展现自己的厨艺。日落黄昏,一路向西,他把他的公主带回了城堡。巧合的是,晚上小区停电,迫不得已的他们只好在四方形小饭桌上点了几根蜡烛。真的是烛光晚餐。不出意料,琳没有回家。我在想这一夜浪漫的缠绵,老刘会不会很费力。毕竟琳一米七三高出他一头呢。第二天见到老刘的时候,满面红光,笑的十分得意。看的出来,昨天晚上应该很疯狂。“昨儿晚上怎么样?爽不爽?”“小逼儿操的可以,活儿老细了!”他坏笑道“小姐活儿能差事儿吗。”老刘告诉我们,琳的前夫还在纠缠着她。但琳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离婚,要跟老刘在一起。之所以被称为前夫完全是个人主观判定的。按照法律层面来说,他们没拿到离婚证之前还是合法夫妻。我明白了,琳是二婚。时间会成就一段感情也会毁掉一段感情,刘和琳是被成全的一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琳成功的拿到了红色的通行证「离婚证」。老刘口中的“小逼儿”转正了。二人如愿以偿,登记,回老家,办酒席,完婚。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才是有情人,不管怎样。我们应该祝福。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洁还以琳是个骚逼为由打电话骂了老刘一顿,她不认为老刘是在与她分手后才和琳在一起的,应该是感觉被带了绿帽子而忿忿不平吧。老刘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我想她可能是后悔了,她太傻了,为时已晚。──────────────秋去冬来,12月份的北京,晚上真的很冷,并不是你多穿几件衣服就能抵御的了这寒冷的天气,北方的风会像把匕首,划在你脸上的同时也夺走了你身上的体温。路上的行人忙忙碌碌,每个人都急于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公交车上挤满了人,这种的取暖方式很节能,只是有点费力。老四像个铁人般,一条单薄的迷彩休闲裤,一件连帽卫衣,在穿上笔挺的牛仔外套就够了。他好像习惯了这个季节。“嘎哈呢,来xxx港吃点儿饭呗”老四在电话里说“呦,行啊四哥,你要请客是怎么着?”“我媳(三声)妇儿请。过来吧”媳妇????我满脑子问号。“对了,叫上我刘哥”老四补充道“行行行,正好饿了,等着吧”挂了电话,我和几个朋友加上老刘来到了不远处的xxx港饭店。老四已经和那个看起来像是他媳妇儿的女人坐在了包厢里。前段时间,刚刚因为娜的出轨而整日借酒浇愁的老四好像得了失忆症一样招呼着大家入座点菜。“对了,这是我媳妇儿「惠」认识一下”女孩很有礼貌,逐一打了招呼,这就算是认识了。惠看上去很有韵味,不管看谁都会感觉她在用眼睛跟你说话,说着一些骚话。之后我问过老四。关于惠,老四自己都不太了解她。支支吾吾的连年龄都说不清,只知道是重庆人。住在东直门。看上去她可能比老四大五六岁,老四今年只有25,风华正茂。他说他们在一起除了做爱就是疯狂的做爱。只是互相玩弄对方的肉体解决自己的淫欲罢了。这时的老四应该很需要。之于惠我就不知道了。回到饭桌。最让我接受不了的就是菜没上,酒先到了。我可是个不胜酒力的人。而且我现在很饿,我要吃饭。在他们干杯的时候我也只好象征性的举起杯子碰了一下,一边看着他们走一个,深一口。一边等着饭菜上桌。水足饭饱后,我看着他们,喝的好像有点尽兴了。每个人都在讲述着自己处世之道。大部分时间,老四更愿意做一个聆听者,一个被说教的对象。老刘也是借助酒后话多的原理给老四“开课”“哥,这健身房冬天也没(四声)啥销售啊,我也挣不到啥钱不行我别(四声)干了,你给我安排一个吧”“我告你啊,老四,哥有银儿(人),不能不管你”“你要辞了,我给你安排到xx豪上班去”“你看我上那能干啥?”老四好像颇有兴趣“你啥也不会啊,当小弟呗(服务生)干啥都比你现在挣得多”也正是因为这个念头,老四没过多久真的去当上了小弟。。回过头来说说我对惠的印象,惠应该有32/33岁的样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中夹杂着不多不少的口音,听起来有点“嗲”但是又很温柔。眼神看起来不那么清澈,似乎总在勾引着你。老四说她是在一家公司做人事,也算是白领阶级。薪水自然高出老四很多。像这样有着职场经验的成熟女人应该是理智的,所以一开始她就应该知道和老四不会有结果,那她唯一的目的除了老四的身体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这也证明了老四经常说自己“器大活好”是有依据的。老四是一个爱炫耀的人,连发个朋友圈也必须要有道具的支撑,不管这些道具放在多么隐蔽的位置,他也总会刻意的记录在镜头内,绝对不会让你错过。然而你并不知道背景是在八百块一个月的地下室。正因有此虚荣心,他才会经常跟我们说“我俩开房都是她掏钱”“小逼儿可骚了,一干床单全是水”“那小腰儿扭的,咔咔的”“这大牛子给我裹的,老明白了”之类的话。这样的关系就像保鲜膜下的剩菜,早晚会坏掉。所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人便不再联系,也没有说分手。他们都没有拿对方当做男女朋友来看待。老四并不难过,只需要在上xx软件跟那些女人搭讪就好了。这样的新欢,前仆后继。[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五:夜场每个人的内心都应该铸起一面精神的围墙,死守住被称为底线的阵地。不久老四便辞去了健身房的工作,走上了老刘给他指的那条明路。不对,是他自己要求走上的明路。他拆了这堵围墙。一年四季最难捱的就是冬夏,就像我这篇文章般又臭又长。新年元旦已至,也预示着春节越来越近,北京的气温没有丝毫变暖的迹象,反而的北方的大风更是肆无忌惮的咆哮着。正是因为年关将至,各个行业的北漂族也已经开始了衣锦还乡的计划。老四却视此为一个绝佳的跳槽时机,他有些开始向往老刘描述的夜场生活了。这样严酷的气温下,人们越来越懒,每个人都想找到一个温暖的环境来冬眠。自然不会有人去健身房办卡。这无异于断了老四的收入,更何况他还每个月垫着公司销售排行榜的底。老四在连续两个月只能拿到1800元底薪的情况下不要说兑现给他妈妈的双开门大冰箱了更是连房租都开始发愁。还要小心翼翼的避免被公司罚款「据说迟到罚100。不开晚会罚100。旷工罚500。反正听起来就是一直在罚罚罚」在持续透支信用卡的支撑下,依然离不开“兄弟情义”的救济。也正是因为薪水越来越少,老四也越来越赖,但是你越懒工资也就越少,恶性循环。他不断地抱怨着。因此他的时间好像充裕了起来。每天去公司打完卡开完会便以外出发传单为由依然来我这里吹着空调,我这里成为了他冬天的避风港。老四双手交叉抱着头,以一种很悠闲的姿势躺在我店里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跟我侃着蛋逼,话题无非就是抱怨工资太少之类的不如意。我也是真的觉得他快过不下去了,授人以鱼不如渔。总不能靠每个月月底我们这点救济来维持。我想如果去夜场做个小弟也没什么吧?晚上工作6~7小时,收入就可以是他现在的几倍,白天还有大把的时间。如果勤奋一点的话还可以有时间来跟我学习。“不行我辞职吧,让刘哥给我安排安排,现在年底应该好找工作”他开始有些期待“那我给老刘叫来,你问他吧,我也不懂这里的事儿”“那我啥也不会,我能干了(Liao)不”他一边按着手机一边问道“你不会,你丫不会干还不会学?”虽说我比较反感夜场里的工作,但是目前情况下老四视为绝境。他想以此来绝处逢生,为了他能解决基本生活问题,我也不好在做劝阻。不一会老刘带着一股寒风推门而入。进屋直奔暖气,手心手背翻来翻去的在暖气上烘烤。“咋了,老四。干不下去了吧?”老刘笑到“我这不等着刘哥你给我安排呢吗”“这回想通了?不打算干了吧”老刘问道“我这还咋干?在干下去我就回家种地去得了”“那我给你问问啊,兄弟!”老刘倒也是利落,这边话音刚落就拿起了电话。“我这有个老弟儿,能给安排你们场子去不?”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说着什么。但是通过老刘的对话和语气我知道,老四的“前途”已经有着落了。老四自然也听的出来,咧着嘴边笑边看着老刘。挂了电话,老刘对老四说:“妥了,你抓紧辞了吧。辞了马上就可以过去,现在正好场子人挺紧的”。老四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高那儿我一天能挣多少钱?”他既开心又有些疑惑。“没底薪,吃大锅饭。反正加上小费七七八八的,一天最少也能有个二三百,跟捡钱一样”“主要是看你能不能玩儿的明白。”老刘给出了更多的可能性。其实我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行业术语,但是好奇心促使我必须要追问下去。我得知:大锅饭,就是客人去夜场唱歌消费后,必须要在结账时多给出100-200元的服务生小费。这个小费由前台代收,小弟(服务生)们每天排班轮流进房间服务,每个小弟都会有一张进房工作后的纸条作为凭证,然后第二天依靠这个凭证去前台换取自己前一天的薪水。如果把客人哄开心,人家私底下给你的小费就可以自揣腰包了。还有一些别的歪路,老四第一次吃亏也正因于此。要想正式上岗,首先除了面试,和背一些房间以及各类酒水的价格外。还要为一套劣质的工作服缴纳1000多元的高昂押金(好像还有个更衣柜需要五百元)。这些事情都搞定,才可以有进去“捡钱”的资格。而且每天场子还会从他们的劳动所得里扣除30%的费用,理由是缴纳“公积金”。我第一次知道公积金有了另外一种解释。人不应分三六九等,但现实社会确实有着严重的阶级分层,工作亦如此。对于这样的工作,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想评价这种工作到底有多底层,事实上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知道这群人是吃了“文化亏”“技术亏”。他们也没得选择。老四也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说:“我居然要和这些人在一起?他们跟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可眼下的老四,需要绝处逢生。他没得选择,他只能慢慢的去接受。“踏实干吧,老四,在夜场干一年,保证你比现在更老练”老刘认为这是对人的一种磨炼。不可否认,在这样一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如果想有立足之地,除了学会为人处世以外还需要有足够的脑筋。可是,我想。没人会愿意去这种地方历练自己吧。老四总是执着于描绘着自己的蓝图,可是他并没有创造艺术的天分。他经常闲聊时跟我们说着对以后的幻想,这可以理解。人有幻想的权利,只是他有点迷失了。后来在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老刘总说:“我是介绍他过去当小弟的,我可没让他当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不到一周时间,老四便彻底与健身房撇清了关系并顺利的进入了xx豪俱乐部。在他交完各项押金准备正式上班时我才知道所谓的工服只是两件衬衫。1000多块钱就买了两件劣质衬衫,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而西裤皮鞋这些硬性标配却需要他们自己准备。老刘知道在被公司一通剥削之后老四已经所剩无几了。索性就把自己穿过的西裤和皮鞋送给了老四,或多或少也算是一份“兄弟情义”。北京这座城市,就像一个不会挺歇的机器,我们似乎是机器上的某个齿轮般,不带任何感情的转动着。天近黄昏,路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工作的疲惫压在了每个回家的路人身上。老四已经属于了这台机器夜间的一部分,他看上去并没有做好准备,但也只好穿着不太合身的工作服,略显胆怯的去接受现实了。第二天,在见到老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昨天几点下的班?看你好像挺累的”没等他开口我便问到。他面无表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我觉得这个工作不适合我”“哎,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就是时差突然变了。习惯习惯就好了”他紧接着为自己辩护道不得不说老四的适应能力很强。几天下来,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他有这样的能力,我记得他说在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为了生计跟随戏班子到处演出了。我很替他可惜,可惜他没有读更多的书,也可惜他没有在戏班子坚持下去。春节越来越近,一切都显得浮躁起来。老四反而变得更积极,每天都会看着手表在计算着开会的时间之前赶到。第二天下午起床人也显得很有精神,在穿上那套工作服时也不那么扭捏了。每天都有200元收入的生活他很知足,他变得乐观了起来。这种乐观并没有保持太久,时间大概是在半个月以后的某一天。听过老四叙述后,我知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在当天工作时客人要求他去帮忙买一包烟老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客人一包假烟,被发现后客人在骂着“臭服务员”的同时给了他一记耳光,老四也只能捂着脸,无辜的辩解着:哥,我也不知道这是假的。客人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顺势又给了老四一脚。这一脚我觉得应该不算疼。疼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嘴里吐出来的利剑。把老四的自尊心划的体无完肤。我想这时公司应该会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员工,可他却只得到了客服部的几句安慰和200元的奖励后就没有在做任何追究。人的尊严在这里只值200元。其实这包烟是他们领班准备的,为了带老四一起挣钱才让他交给客人,我觉得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他们认为喝过酒的人大多数是辨别不出来的,如果客人发现是假烟。也很少有人会在这种场合纠缠。即便被质疑,也可以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开脱,再去换一包就可以相安无事。没想到老四碰到了硬茬儿。恰好他也不懂这里的门道,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也不会做这种反应。在夜场工作的人,会用尽一切办法去赚客人钱。最简单的就是看人脸色说一些让客人开心的话,或者给客人递个纸巾,敬一杯酒,就能有收到小费的机会。每个人都不放过任机会,他们领班也不例外,在更衣柜里备了很多假烟,如果有人需要就会翻几倍的价钱卖给客人,而他们公司对于这种现象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这件事后老四既失落又无奈的说自己做了一份低贱的工作。可如果不是在场子里认识了一个甘愿为他付出的「月」的话,他可能会逃离这样的生活吧。[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 六:逃离先介绍一下「月」,月是老四在场子里认识的一个小姐,二十七八岁左右。在卸掉工作妆后看上去很普通,谈不上美女但也不丑。五官长得不出众却很端正。平时喜欢扎一个长长的辫子。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的样子很可爱,如果不是在夜场工作的话,应该算得上一个招人喜欢的姑娘。至于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他们公司的不允许小弟和小姐谈恋爱的。老四说月在这种场合工作有6.7年的时间了。手里应该也算是有一些积蓄的。她在知道老四的处境下,仍然甘愿为这样一个穷小子付出。在帮他还清了信用卡里8000多元的欠款后为了防止老四再去透支,直接掰断了信用卡。我们看的出来她对老四真的很用心。可也是因为月太过于普通,最终还是被甩开了。月,自己租住在单位附近的一居室,毕竟这些年下来有些积蓄,生活条件自然算过得去。自从二人确定关系后在月的强烈要求下,老四也就顺势与她同居在了一起。而老四自己租的地下室仍然保留着,除了人,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知道自己还是要回到这里的,这里算是他的一条退路。他的初心就没有打算和月有任何结果,这应该也算是不忘初心的一种。月跟老四在一起时,老四的生活还是很受照顾的,除了那张信用卡以外,他所有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由月一个人来承担。两人在一起除了白天睡觉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然后在吃个不早不晚的晚餐后就各回岗位,各司其职。闲暇之时最多就是看个电影,这样非正常的生活却被月看做一种浪漫。女人总是会感性到被眼前的浪漫蒙蔽。月挺傻的。夜场里的人,哪有什么感情可言,他们眼里除了钱就是酒和性。虽然在夜场工作,身边坐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可她们还是太缺少爱,她才如此容易满足。她才是那只明知道是火也要扑上去的飞蛾。我们知道老四的想法,爱炫耀的老四不会藏着自己成功的一面“月现在这么爱我,又给我花钱啥的,你说到时候我咋跟她分?”“你真挺孙子的,压根儿没想跟人家好,你让她花钱干嘛”“那又不是我逼她花的,她自己乐意,我本来也没钱,我能说啥?”他理直气壮的解释,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没有在做继续讨论。只觉得很无耻。两人表面看上去的浪漫,实则只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爱,应该被珍惜不是吗。为何会有人去利用。?他把愚弄别人当做男人一种成功的象征。二月初,大概是春节的头一个星期。大部分北漂工作的人们终于有了逃离这座城市的理由。接下来的半个月也许会是他们这一年当中最轻松自在的日子了。老四也在这个时候辞去了夜场的工作,他说“这破b工作太低贱,还不如做小姐有尊严”。上班时不管客人的年龄多大都以要一口一个“哥”来称呼,他已经厌倦了这种低三下四的生活,月的关照让他的危机感逐渐消退了。我想用不卑不亢来形容,但是他不同于后者。辞职后的第二天,他和月一起买了大年初一回家的车票。两人需要做一次短暂的别离。晚上吃饭时,老四还若有其事的对月说“过了初七你没啥事来我家呆几天,让你见见我家人”月有些当真:“那我头一回去是不是给你爸妈买点啥?”她竟然和老四就这个话题探讨了起来,把他父母的身体状况和个人喜好问了个遍。老四也迎合着计划了很多,或许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认真过。但我们知道,这是个即兴话题罢了。只是画了一张这么大的饼我也不知道最后是如何吃掉的。冬天的北京实际上很糟,厚重的雾霾有时压的人喘不上气,干冷的天气让人捂得严严实实,皮肤禁不起这样的考验。即使下雪也不会像薛之谦唱的那样认真。我时常会想为什么祖先会把一个隆重的节日安排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季节。春节这半个月,北京总是被比做空城。平日拥堵的汽车不知道都停在了哪里,逃离的人们又不知此时身在何处,这座城市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我对过节这件事一直是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对于我来说,庆祝节日唯一的方式就是昏天黑地的睡觉。晚上的鞭炮声虽热闹但是却热闹的让人烦躁,这种生硬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我希望春节赶快过去。幸好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天南地北的人们带着各自仅有的乡愁风尘仆仆而来。大街小巷的也在一点点的恢复着原有的样子,一切都在等待着盛开。老刘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一堆特产,号称只有在他老家才有,但这些特产有很多都可以在超市买到,可再怎么说也是大包小包从几百里之外拎回来的,所以我们都觉得老刘还是很仗义的。大家决定晚上在老刘家聚餐,我和几个朋友负责去超市买菜,琳和老刘负责做饭。吃饭时老刘说老四为人不仗义,我便问老刘从何说起。老刘说:“老四当初跟xx(老刘打电话给老四介绍工作的人)说今年不打算回家过年,然后突然辞职害的场子里人手不够”。总之就是指责老四走的时候没有给介绍人面子,也没给他们安排新人的时间,最后介绍人还被场子里的老总数落了一顿。我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事情,不想太过于是非,也就没有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只是不知道老四回来的时候,老刘还会不会对他像以前那么仗义了。随即老刘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要买车,一边喝着酒一边和志讨论起关于性价比的问题。对车一点不懂的我更是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玩着手机听他们闲扯。“你预算多少?”志问他“15-20万吧”老刘想了想回答“你不是半年前刚买过一辆车吗。?”我终于插上了一句话“那不是给我爸的吗。”“行,老刘你还是有钱啊”志紧跟着接了句“半年能买两辆车,老刘行”我点着头说道。我有些明白,如果老刘再新买一辆车的话,洁回来摘走他四个轱辘应该也不算过分。这里也有她一份功劳,只是不便明说罢了。老四回到北京是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了,因为现在过着“衣食无忧”生活,对于生活的紧迫感也不再强烈,自然也就不急于回来工作,到也是他现在并没有工作。只是在月的无数个电话的告知需要陪伴下才把他从老家揪了回来。回到北京后老四白天就是在家陪着月,晚上月上班的时候就来我这里打发无聊的时间,偶尔也会大方起来请大家吃个晚饭,老刘从来都不去,因为他“不仗义”。这种枯燥的日子肯定不会让有理想有抱负的老四心甘情愿,他说自己应该利用这些时间提高一下自己的个人素养。我问他怎么提高,他说:“先学个吉他吧”。然后每天就多了一件事情,在某平台里直播弹吉他。对于直播这件事,我一直是很抵触的。有时很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坐在手机面前吃饭,说话,聊天都有会有人看,可能是人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了,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只能让主播们代为实现吧,主播成为了他们的眼睛。老四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跟过戏班子的老四也没有辜负自己的粉丝,天天对着手机唱着情歌。月一直很反对:“天天弄个破逼吉他,给那些小娘们唱歌”。两人因为这件事情也吵过无数次,可不管怎么吵,也阻止不了老四,老四说她跟不上时代。老四也确实不是简单为了找个才艺展示的平台,只是为了拓展自己的约炮圈以此来消遣乏味的生活罢了。对于他二人的关系,我们所知道的除了这个小小的分歧外就是老四一开始就没真正的喜欢过她,她太普通了,但是我们看不到的矛盾应该也不会太少。谁会对于自己的女朋友是坐台小姐这件事而满不在乎呢,而月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只是她放不下这份工作,对于没有文化没有特长的她来说也别无选择,只能靠着与生俱来的优势,做着世上最古老的职业来谋生。老四好像找到了把柄一样,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夜不归宿的生活也慢慢变多了,傻子都知道夜不归宿的生活意味着什么。月很清楚自己没有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能力,唯一可做的就是不再让老四随随便便从自己钱包里拿钱。老四说“她总因为这点破逼事儿找我茬”。我知道找茬的原因是因为在乎。而老四回应的是:“她也经常很晚才回来,我不也没说啥吗”。时间一长,老四便开始厌倦了,脾气也变得焦躁起来,最后干脆直接说:“我家人不可能同意我找个小姐做女朋友,咱俩别处了”便以此为二人的短暂旅途画上了句号。我想月应该是幸运的,不是老四抛弃了她,而是她逃离了老四。感情就是这样,聚合之人,离散之事,有因便有果。曾经和一个朋友聊天谈到过一个话题,我说我只会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先去了解才会开始这段感情。他却摇着头告诉我:咱们是两种人,我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先开始这段感情,再去慢慢的喜欢他了解他。到底谁对谁错,我们都没有去定义,但是这种敢爱敢恨的精神最多只是轰轰烈烈,可以执子之手,却无法与子偕老。只是通过月的事情来看。如果属于后者的话,那这段感情也可能会是一个不太美好的时光。月的朋友圈说希望自己能有一次重生的机会,我看过之后有些理解她的无奈。或许每个人都想拥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做更好的自己,可很多人最后都只能选择随波逐流。老四也是在纠结着自己的人生,他也想做出更好的选择。但是眼下他的选择只能是搬回地下室,这条留给自己的退路也还算明智。回到老窝的四哥有些明白了,自己失去的不光是月,还有自己可以避免的经济负担,最重要的是每个月800块的租金。老实说,我很害怕他过着这样的生活,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怕这种经济负担转嫁到我的身上。毕竟“兄弟情义”这个牌匾也是有分量的。眼前的生活很快让老四认清现实,就算这种生活再苟且,也不是免费的。他说“不行,我得赶快找工作了,不然真睡大街了”。头疼的是,老刘不再管他了,他完全没有了方向。我问他打算做什么的时候,他说:“我啥也不会,我也不道能干点儿啥”。很多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通常会站在十字路口做选择。而老四面前从来没有过可以选择的路,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关于生存的课题,他更像迷失在了荒野。“干脆我回健身房得了”迷茫的他无奈地说在没有多余选择的情况下,我也只好点头赞同。“不行,现在刚四月份,我去了也就拿保底,浪费功夫”他预见道在我提醒他应先解决吃住这种基础生活难题的时候,他却显得纠结起来,他或许有着另外的打算。这种讨论,往往都是以无果而结束。这次也不例外,纠结的人生,留给他自己好了。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看上去还是很潇洒,起码戴着墨镜的时候,帅气的外表看上还是那么阳光。没有人会知道,他正在逃离着这样的生活。[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 七:初夜────「每篇开头我都习惯性的写一下季节,不是浪费篇幅,主要是为了交代时间顺序。」四月份是一个春暖花开,十里桃花,万物重生的时候,柳树静静地发着芽,垂柳伴着春风轻舞,清澈的湖面也被这股满面桃花的春风吹的碧波荡漾,明媚的阳光让世界一下子成为了绿色的海洋。其实这些形容都是我胡说八道的,这是书本里的四月。现实是烈阳高照,34-35度的气温让人脱了羽绒服后就要换上短袖,柳树也没有发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就长的茂盛起来,绿波荡漾更看不到,只有一条被称为护城河的臭河沟子,还有没办法形容的不计其数的柳絮让这个四月看上去与书本中有着颠覆世界观的落差。而被颠覆后的这种落差老刘应该有着最深刻的体验,因为他被骗了。如同往常一样,再我哼着歌叼着烟去往店里的路上老刘火急火燎的给我打了个电话“你快来帮我看下店,我去趟派出所”。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来了再说。等我到了的时候他二话没说推门就走了,我有些纳闷。不过看着地上摆满的主机,我大概有了些头绪。出于无聊,我单方面帮他重新统计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他被骗了20台电脑。老刘回来的时候,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一进屋我就开始追问细节。老刘告诉我,上午的时候,他店里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骑着三轮车载着20台电脑主机。老头问他收不收,看见主机上贴着i5的标签时,老刘眼前一亮,觉得来了一笔大单,以他们不懂为由故意压低价格,最终以每台500元的价格谈成了这桩生意,怕老两口反悔的老刘在没试机的情况下就立刻支付了一万元,老两口拿到钱看着满心欢喜的老刘一台一台往屋里搬完后便出门骑着三轮车一去不复返了。等老刘反应过来这些五脏俱全的电脑是假货的时候能做的只有报案了,一向聪明的老刘终于知道了「姜还是老的辣」是有依据的。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太多,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人已没有了年龄的局限性,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明的生存理由,也正是在这种理由为前提的情况下,他们所做出的无耻且下流的事情便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了旁观者眼中的无奈之举,甚至会有人为他们的「可怜之处」衍生出同情心,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只是我不知道是这个社会病了,还是谁病了。为了安慰一下沮丧的老刘,我们认为除了请他吃个晚饭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一上饭桌,老刘竟然雨过天晴般的要了一箱啤酒。“你心可真他妈大,还有心思喝呢”我笑着说他。“那我也不能因为这个不吃不喝啊兄弟”,不知道他是真的乐观还是在强颜欢笑。几瓶啤酒下肚后,他就变得豁然了起来:“操,当花钱买个教训了,以后不管啥玩意儿,不试好了肯定不能买!”我觉得他能这么说,确实也不算坏事,这堂课他没白上。在他们喝着酒扯着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待业的老四,便问老刘:“对了,老刘,还能给老四安排个工作吗?”“老四?老四现在不是跟龙妈(夜场的妈咪)混的挺熟吗,还用得着我吗?”很早便听过老刘提到过龙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幻想着应该是一个赋有风韵,善于交际的成熟女人,现实截然相反,龙妈是一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很苍老,留着一头夹白的披肩长发,身材瘦小,上班时穿一身灰色的西服,很少开口说话,但是在场子里有这不可动摇的威信,这一点我想应该跟他掌握着夜场的命脉有关(小姐以及客户资源)而他平常的主要工作就是带小姐,偶尔也会有一些少爷(鸭),对了还有,龙妈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做少爷出身。老四曾在做小弟的时候跟龙妈有过一次尴尬的接触,大概情节就是龙妈没来由的让老四坐在他的腿上,老四又不敢拒绝,只得照做。龙妈便顺势靠在他的背上,手臂环绕着老四的腰抚摸着老四直至下体。刚去夜场的老四哪见过这种场面,吓的一动不动。然而龙妈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同性恋似乎见怪不怪般的视若无睹。不知道为什么老四能和这种“变态”走在一起。但在这个功名利禄黑白分明的社会没有底线的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让人惊讶,只是有点反胃。反而自以为清高者则是凤毛麟角。老刘说过龙妈在这个圈子混了二十几年,很有钱,也有着他们圈子里很丰富的人脉和资源,小姐们坐台和出台他都会有收入,还有很多我这种门外汉看不懂的生财之道,对于他来说这种偏门的钱很好赚。我总极力的解释着我写文的真实性,不过之后这些带有「画风一转」的镜头确实有些荒唐,难免让人生疑。“我操,那个龙妈不是一个变态老头吗?”听老刘说完我很惊叹。“老四要真能舍得下去,给龙妈睡了,那他还真妥了”老刘奚落起老四也是真叫一个不留情。我没办法想象这种同床共枕三观尽失的画面,可事情的走向如同车轮般朝着老刘的一句玩笑在不可阻挡地前进着。季末夏初,依稀记得再次见到老四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天气也逐渐的变得热了起来。在下午刚忙完闲下来的时候,老四带着一身香水味悠然自得而来,一身清凉装扮,短袖短裤,穿着一双人字拖鞋,戴着墨镜,干净利落的短发再打上发胶后看上去很有型。进屋便以一种半北京瘫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的手机也是不知道在按着什么总之没有停过,脚也是再不停的打着拍子。“怎么着,四哥,半个月没见了。嘛去了?”“我能干哈,找工作呗”“看你这样现在也不着急啊,是不是有钱了?”“别闹,有啥钱啊,有钱我还找啥工作,早家呆着了”“那你找着工作了吗”“差不多吧,还高夜场混呗”“还是干小弟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他应该不会在去做那种被他称作下贱的工作了“没想好呢,过两天过去瞅瞅再说”说是没想好,可看上去他好像已经有了打算一样,我也没有在继续多问,更没有提起关于龙妈的事情,只与他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现在的老四看上去已经不像当初在健身房卖卡时那个爱玩爱闹的男孩一样了,只不到一年的时间。晚上和老刘吃饭的时候,老刘说根据他的判断老四应该是准备去坐台了。在夜场里除了小弟以外他能做的也只有坐台了,更重要的丰厚的回报他是一定没办法拒绝的。“夜场里的小少爷们上班都干什么?”我问老刘老刘告诉我他们的工作很轻松,跟小姐几乎没有区别,除了有酒量以外还要会说情话。如果情商够高的话会比小姐们获得的回报高很多,我觉得看上去没有智商的老四情商应该不低,起码从他约炮的成功率和被追究率上来看是这样的。我一直认为他们的工作接待的客人都是中年女性。老刘给我普及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客人的虽然以大年女青年为主,但是也有很多小姐来光顾少爷的。“为什么?”老刘说小姐上班的时候会受到很多男人轻蔑的对待,多数时候她们是在扮演着一个玩具的角色,而玩弄她们的人在花了钱之后会更加的肆无忌惮。这种极度自卑的心理会让他们在不工作的时候,就会去花钱从少爷们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接待的是女人都好说,最怕的就是碰到那些有特殊癖好,低级趣味的人。还有同性恋。不过这些是可以拒绝的,可在金钱的诱惑下,谁知道呢。—————————————————————————————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索然无味,但是为了生活也只好活在当下,这是一种无奈的悲哀。有时我会想,人一生中最幸福事情应该就是流浪了吧!可是,流浪的代价我们能承担得起吗。或许,只有成功的人,才可以无拘无束的去流浪。眼下的我们,只能被生活困在牢笼之内把我们最原始的权利「自由」束缚的无处可逃。当初老四跟我们说:“咱老爷们能当鸭吗,我妈要知道不得打死我”。现在想想,这些看似不攻自破的原则一定是受到过无数痛苦的挣扎。对,他是痛苦的,但也是快乐的,痛并快乐着。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时间不长,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就知道,老四工作了。生活就是这么可笑,你嘲笑他便迎合,不出意料的老四做了他曾嘲笑的工作。不知源自何处,做少爷的人大多穿着紧身的衣服,修身的短T,紧身长裤。也许是要极力的表现出傲人的身材和肌肉。自从入了行,老四和我们的走动就少了起来,我知道是他刻意而为之,这不怪他,他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条弯路,只是这条路弯的有些离谱。五月底,在老四刚刚重新工作不久,他和龙妈之间的非正常的奇葩关系就已经公开了。但是在他们圈子里的人对此并不感到惊讶,我想有可能是碍于龙妈的地位又或是真的见怪不怪。毕竟在那种场合,什么样的人都有。老刘的一个哥们说:“小老四就是龙妈的小白脸呗,龙妈玩够了,估计就给他踹了。”我觉得,老四是身不由己,上了这条船,只能跟着航线而行了。不知道老四是在上班前还是上班后,他就搬进了龙妈家与他同居,龙妈家离我的店距离并不是很远。在一个中高档小区,这里的房价每平米在8万多元左右。而龙妈能把居所安置在这里,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些正是老四所期望的理想生活,他想从中得到些什么,可他很傻,龙妈并不同于他玩弄过的那些女人。我想,除了挥汗如雨的冲刺,他们在一起不会有正常的生活,甚至连甜言蜜语都应该会让某一方觉得反胃,双方只是各带目的,各取所需。————————————————————————————————————对于龙妈来说,这样的日子是性福的。然而老四能够接受这样的生活,想想也并不奇怪,记得老四曾经告诉我们在健身房上班的时候约过一个200多斤的女人,本来是他们同事恶作剧给老四找的女朋友,谁知道胖妹见了老四之后死活不肯撒手,晚上吃过饭后在酒精的怂恿下老四便对胖妹展示了自己的男人雄风,我说他真下得去手,他说:那咋地?胖子还不活啦?这种大爱无疆的胸怀让我笑了好长时间。他现在所处的这种生活换作我的话,每一天都将会是一场噩梦,而我一直视其为单纯的老四却能够真正的活在当下。我有时会脑补器大活好的老四进入龙妈身体的一刹那他们是否会撕心裂肺的尖叫。不过这一切也仅限于幻想,其现实经历便不得而知。只是他们在初夜后的不久就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老四白天在家会竭尽全力的伺候龙妈,之所以说是伺候,起码从二人的关系上来看老四是弱势的一方。晚上便乘着龙妈的车一起去他们的淘金之地各司其职。在老四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位贵客之后,他们之间的隔阂才慢慢出现。[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 · 八:路灯很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在灯光下敲着键盘写着曾经的故事了,回忆多了往事,便回忆起了很多人。曾经重帘紧锁的闺中之人也不知此时在哭在笑,曾经沉睡的那些人也不知此时在梦里还是梦外。天亮了,只有窗外路灯能够和我一起守望那些未知的到来,那些来了又去的人海。那些指鹿为马指南为北的日子此时也只有键盘才能留下它们的足迹。我所知道的这些社会的阴暗面,只是冰山之一角,我从不曾希望我的朋友们寄居于那些阴暗之地,可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生活,趋之如骛。老四在龙妈的关系作用下很快就成为了场子里那些头牌少爷中的一员,每天拿着1000的牌子「坐一台起价是1000元」进出房间。也是因为身价有所提升,他接触的客人也便没有了小姐,小姐只是来这里消遣排解自己上班时受到的不公对待而已,自然不会花这么多钱来找头牌。因此老四接触那些有钱的中年女人的机会就多了起来,这些正是他所期盼的。所以在试房「所谓“试房”就是客人们进房坐定之后会进来一批一批的少爷,站成一排让客人挑选,挑中的会被留下,没挑中的就会去下一个房间继续试房」的时候每次都是全力表现自己。如何表现,我不知道。我想到最简单的应该就是抛媚眼或者微笑之类的吧?龙妈对此也毫无醋意,在工作时两人很少交流。丝毫不会干涉对方的工作,这种专注的态度如果放到一家公司里应该可以算是一名好员工了。也或许是龙妈并不爱他,只是拿他当做自己的性工具罢了,这样的工具在这里成为了公共设施。他并不在乎。老刘的朋友跟我们说过,在坐台时,老四真的是有很高的情商,他总是跟那些需要关爱需要回春的女人谈心,就像哄着自己的女朋友一样把她们抱在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在短暂的几个小时里扮演着对方合格的男朋友,这也是她们花钱想要得到的。少爷们的任务不仅是哄着这些女人开心,还需要陪着她们开怀畅饮,这样也会让高昂的酒水有更畅通的销路。在这种昏暗嘈杂的场所,酒和性是有这必然的联系的。不论男女,谁也不会花钱来这里只是说说话谈谈心,但就算是真的欲火难耐,也只能隔靴搔痒,摸摸对方而已,因为黄赌毒在这里是明令禁止的,最多也只能是接吻罢了,只是不知道舌头会不会有所碰撞。唯一的方法也只有花钱让少爷出台来共度良宵。老四第一次出台接待的女人大概是四十五六左右的样子,虽说烫着一头卷发但也无法掩盖岁月的痕迹,妆容看上去很牵强,微胖脸上有些油腻腻的感觉,身材丰腴但不细致。我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已经步入更年期,快要到绝经的年纪了,但是在这些小鲜肉们和酒精的催使下总能唤起她们虎狼之年的第二春。唱歌对她们中的某些人来说只是铺垫下的伏笔,三个小时的欢唱时刻结束后,饥渴难耐的中年女人便微红着脸对老四说:“晚上跟我走吧”。除去妈咪抽走的一部分,在至少能拿到2000块钱左右的情况下老四是不会拒绝的。老四总说:只要给钱,我管她是人是鬼!在欣然接受后便上了车朝着春宵之地扬长而去了。关于她的名字和身份,是不会让你知道的,你所知道的只能是她的外貌和在床上扭动的样子。拿了钱之后,我想,你应该做的只有卖力和说不完的情话了。可老四总会多一项:偷偷的录像。7月27日更新 路过蓝天白云,我又要去见不到你们的城市活在当下这个浮躁又功利的城市里,我们的思念有几多搁浅,理性又有几多冷静。在某个难免的深夜,我们的感情几多膨胀,眼泪又有几多沉重。刀绞般的情绪自由飘洒。或因为爱情,或是因为事业。可能飘零在都市的路灯之下,也可能飘荡在深夜高楼之上,却无法散落于悠然的田地之间。生活中的琐事有时萦绕的让人不得片刻喘息,有时又让人压抑得想要自杀。唯一逃离这种困扰的方法就是绞尽脑汁的摆脱这种不如意的生活。在这种窘态的迫使之下,无论做出什么样选择都会有一个冠冕堂皇的不得已。八月初的时候,老四接到老家来的电话得知他爸爸去世的消息。老四听后并不难过,也难怪,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跟我们说过,他爸爸是一个酒鬼,年轻的时候就酗酒成性,醉酒后到没有打骂他的母亲。只是在他眼里,他的爸爸一事无成,每天的生活除了喝酒就是睡觉。老四内心是责怪他的。在他看来,如果他的父亲不是这样嗜酒如命,能有所作为的话,或许他就不用这么辛苦的靠着自己的身体来赚钱了。我总是想用一些我认为正确是想法来填补他的怨念。可我这种观念对他来说于事无补。话虽如此,但老四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老家。说是放下,其实像他这种在夜店坐台的工作,“公司”根本不会对他(她)们有半点约束。不来上班的话最多只是得不到台费而已。也正因于此老四才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觉得这趟旅程的目的只是为了陪陪他妈妈而已,之于他父亲的葬礼他可能没有太多心思,或许我这样想有些过于片面。可我也只读出了这些。但是对于饥渴的龙妈来说,这种洒脱的旅行在临行前一定是要榨干老四才会放行的。幸好路途不算太远,火车几个小时的路程。回到家后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在亲戚的帮忙下简单料理了后事就算是尽到了「养老送终」的责任。余下几天就顺理成章的变的无所事事起来,不过为了体现自己的孝心,老四也是义无反顾。带着他妈妈进城里买来各种家电家具,也包括他承诺的大冰箱。在邻居看来,老四在北京的努力已经足够让他母亲过上不错的生活了。他妈妈很骄傲,他也很享受这种被称赞的日子。他应该算是“小有成就”。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这种幸福的日子很快就把对于父亲的记忆抛弃了。“儿子,在北京工作找对象了没?”老四的妈妈是一个既爱笑又和蔼的农村女人。在她看来像老四这般年纪的人应该要张罗人生大事了。“有对象,等咱俩处好了带回来给您瞅瞅。”其实她对于老四眼下的生活一无所知,只是在听着老四描述的「销售行业」里毫无参照的幻想着。如此看来,唯一能够谈论的就只剩下这个话题了。我想,他的妈妈是有所期待的。但是这种谎言她或许一辈子也看不透吧。他的妈妈年龄并不算大,我觉得应该不到50岁的样子,但是在这种乡下生活久了,看上去还是要显的老很多。老人对于孩子的期待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我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是一幅画,只要它够美,就好了。半月光景,辞别乡亲。老四并没有急于回到北京,而是直接奔赴沈阳。因为「妍」还在某个剧场工作着。妍跟老四年龄一样大,只是比老四小了几天。老四还在戏班子学徒的时候两人相识,听说其中有一位师傅是妍的父亲,妍也就从小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可能家里人是希望能够子承父业,又或许是真的是对于文化学历不那么看重,才会让孩子离开学校跟在自己身边。老四一直觉得自己跟妍是那种两小无猜的红颜知己关系。时间不算晚,从老四家到沈阳再加上转车也用不了3个小时。一下车就看到妍在车站等着他,一边按着手机一边看着老四走来。两人一见面并不陌生,虽然相隔千里,但是他们一直有联系。妍是一个很大方的女孩子,换句话说是一个很仗义女孩。至少她从小没有吃过苦,跟在父亲身边也算衣食无忧。而这种豪爽的性格应该是从小就跟一群老爷们生活在一起被影响到的吧。“走啊,跟我去吃点儿饭去呗”妍平常很喜欢开玩笑,说话语气听上去总是很调皮。老四到也不客气“你请我?还是我请你?”“你来沈阳找我玩儿,我能让你花钱嘛。”伸手上车,妍陪着老四先来到xx饭店边上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后便来到这家老字号,这家饭店在沈阳开了有十几年了,十几年来,不光厨子没有换过,很多服务员也在这里尽忠职守了自己的青春。老板超人的经营理念是值得钦佩的。可我觉得也有可能都是老板的亲戚在合伙打理着这份家族企业。“你现在在北京做啥呢。?”“销售呗,没啥学历不好找工作啊”“这行门槛低,全看业绩。”老四补充着“推销啊?推销啥啊,挣钱不”妍拿着果汁含着吸管问到。“啥叫推销啊,销售就销售,你还整个推销,就公司的软件,你也不懂,卖的多挣的多呗”像老四他们这种坐台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其实最怕别人问起自己的职业,说谎的同时内心其实又有些辛酸。总是会在谈话之间有意识的转换着话题。“别老问我了,我这你也整不明白,你现在干哈捏。?”“我在剧场上班啊,其实也没啥事干,我也不上台演出,就给我爸他们跑跑腿儿啥的”妍的爸爸还算有能力,几十年以来一直没离开老本行,靠着自己的打拼,和其他几位师傅在沈阳开了家小剧场,生活条件自不用说。平常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工作就可以达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水平了。“你说当年我要没走,能给你爸当女婿不?”老四开着玩笑。“就你啊,说跑就跑了,谁找你当老爷们儿,不等着守活寡呢吗!”“哎,对了,你处对象了没?”妍问道“我自己养活自己都费劲,我高啥处对象儿啊。你呢?”老四如实说到。“我啊,我也不咋出去溜达,也碰不着啥合适的,反正我爸也不催我,我也不着急。”这种叙旧的话题无非就是情感或者工作而已,再或者就是一起回忆回忆往事,只是一个真心相待一个谎话连篇。“你晚上不回家能行吗?”“你想干啥?开房睡我啊”“睡啥啊睡,我合计买点儿酒回屋咱俩一块儿喝点儿酒唠会儿呢。”“没事儿,我爸在剧场住,不回家,不咋管我,唠会就唠会儿呗”我觉得妍应该是喜欢老四的,至少他觉得跟老四在一起会有一些安全感。妍算不上美女但看上去也是个很干净的姑娘,忽闪的眼睛看上去透着一些天真,可能女人的眼睛本来就比男人清澈。五官端正的女孩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觉得丑。她也许把这次约会当做一次恋爱的机会了吧。老四的目的和结局在每个人的意料之中,和龙妈相处久了老四除了出台也很少能尝到女人的滋味,像老四这样「风流倜傥」的少年不会放过任何投怀送抱的女人。可妍真的是认为自己恋爱了,她想让老四对他负责的时候却不知道老四只是和远在北京的一位老男人同床共枕久了换换口味罢了。老四可能也想过和妍朝夕相伴,只是已经身不由己。“等我挣够了钱,有能力了,回来找你咱俩好好处”“那得等啥时候去,要不你别在北京呆着了,你来沈阳,我跟我爸要点钱,咱俩一块干点儿啥呗?”老四摆摆头,跟妍说自己不会靠她活着,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想让别人瞧不起他,妍表示理解,她对老四的了解只停留在了某个记忆中。也或许老四真的在这一瞬间有了冲动的想法,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之后的一星期两人就像恋爱般缠在一起,好在妍的爸爸忙于工作无暇顾及。我觉得妍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天真烂漫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懂的不多,以至于看不清人的本质。不知道她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呢。北方的天气都一样,过了三伏天说冷就冷。有时天气预报也难以料及。天象万变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只要天上不下刀子的话对于我们这种天生天养的人来说都不是问题。老四临别前,带着妍去了xxx商场买了两身秋冬衣服。妍并不缺钱,但她也没拒绝老四,只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总是想要一些自己所爱的人送给自己的东西,也许这些东西在回忆起来的时候会比穿在身上更加温暖。老四也应该有了一些愧疚或者对于自己的谎言动了一些恻隐之心。如果换做我的话,我想之后的时光会难以心安理得的入睡。拎着大包小包的妍开心的像个孩子,笑的如此天真。回忆到这里,很多时候我都想编造一些故事把文章结束掉。对于这样的女孩是应该要真心相待的,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又何尝不为人所愿呢。可事情的发展并非如此。我想如果老四能够留在沈阳的话,抛却曾经的过往。他们应该会很幸福。「老四,忙完了赶紧回来,我这边出了点事儿,回来赶紧把家门钥匙拿走,钥匙在孙经理手里」看到龙妈发来的微信,老四对妍说“我得走了”—————07.29———————天涯海角,是一座遥远的城堡,就算永远到不了,还是想和你一起寻找。 刚走出大门,老四就收到龙妈发来的消息。妍看着老四“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这么急”“都快请假一个月了,再不回去公司就把我开了”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抱着老四,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沉默了一会妍抬起头望着老四,闪烁着眼睛问“不走行不行?”“别闹了,你不跟我开玩笑吗”“啥时候走,我送你啊”。虽不舍,但她清楚的知道根本留不下他。“明天吧”女人很容易爱上一个人,但也很容易恨上一个人,爱恨之间或许只是刹那。我体会不到短短几天时间里就能付出真心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感性吗?也或许是孤单久了吧。“对了对了,我忘了个事,你等会我!”妍放下东西示意老四帮她看着的同时要在原地等她回来。自己则跑回商场偷偷买了一枚戒指,很苦恼,她并不清楚爱人的眼光,无奈的选了自己喜欢的样式,即使如此,她也是开心的。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戴在自己手上拍了个照片后便放了回去。她想把这份记忆留下。我想起一句台词「留不下你的人,留下点回忆好不好?」精美的盒子里装的不止是一枚会发光的金子,还有很多无奈与牵挂,爱和寄托,就像那句台词一样。 她把礼物塞进自己的挎包里,一路小跑着回来“走吧!”妍一边喘着气一边挥手示意老四。“你干哈去了?”老四疑惑到“没啥事儿,刚憋不住了,上了个厕所”“上趟厕所你整这么半天”“大哥,我们是女生,要排队,很慢的”妍把挎包转到身前,双手环抱着边走边偷笑,心情有了些喘息。老四拎着大包小包不明就里的跟在旁边。8月北京,夏末凌晨。旅行久了的人会习惯夜间火车窗外这种既黑暗又恬静的风景。我喜欢坐在窗边看着稍纵即逝循环往复的稻田,片刻间的宁静也让人觉得松散又安逸。无论回忆也好,思考也罢,都如此清晰。当列车驶入城市的时候,灯火通明会赋予世界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车水马龙的街道,明亮执着的路灯,傲然林立的楼宇,一切都变的躁动起来,就算听不见窗外的声音。老四胸前挎着双肩背,反戴着棒球帽,走出车站回到了这座明亮的深渊,却不知道背包里被偷偷藏进了一份珍贵的意外。「我刚到,你在家吗?」出租车上老四给龙妈发了条微信,等了半天没有回应,便拨通孙经理的电话“喂,哥,龙妈说钥匙在您哪儿… ”“哦,对,我在场子里,你过来拿吧”。老四告诉司机地点后便闭上眼睡去。到了门口司机摇醒老四,付账下车,老四并没有直接进去,在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正常生活后,变的有些退缩了。给孙经理打了通电话,钥匙被送了出来。“哥,龙妈咋的了?”“他没跟你说啊?回头你问他吧,咱也不清楚整的啥事儿。”回到家中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老四也顾不上收拾。拨了遍龙妈的电话,得到了用户关机的答复后站起来打开了所有房间的灯,又觉得太过于安静,便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一头倒在沙发上睡去。第二天上午,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伴随着震动唤醒沉睡的老四。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似乎看不太清,直接划开接听“谁啊?”“你是「姜」吗”“对,您哪位。?”“我是xxx派出所,下午你过来一趟,有些事情找你核实一下”换了我的话,第一反应肯定会觉得是个骗子,最多就是一句「去你妈的」便直接挂断。老四听后却吓了一跳,赶紧正了正斜靠在沙发的身子,好像自己犯了什么罪亦或是被误当成了同犯。“好好好,您能说说啥事儿吗?”一边说着一边忐忑的回忆,生怕自己不小心犯了什么错一样。电话那头听出了老四的担忧“跟你没关系,不然就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就是找你核实点事情,来了再说吧。”到了派出所老四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龙妈的一个老朋友「陈」知道他在场子里「很有面子」便带着几个朋友一起来寻欢作乐,一方面是价格能有所优惠,另一方也可能是图个方便。而方便的事情却是在包厢里「溜冰」,不知道是被哪位「朝阳群众」识破后,才被一起捉拿归案的。后来听说「陈」在五道口附近开着一间规模不大的主题酒吧,也算是个老板。不过理所当然的已经被查封了。陈跟龙妈如何认识我不太知晓,只知道陈也是一个同性恋。物可以有一万种以类聚在一起的方法,所以他们缘何相聚也不足为奇了。我从来都是抵制同性恋的,说出来的话会被某些人群打压,或者被扣上「不理解不尊重」的帽子,但万物有正负,世有天地,天有日月,日有阴阳,地有南北,极有正负,而也人有好坏。自然制定的规则被违背的话一定是会受到自然的惩罚的。我总认为同性恋之间的相处永远都是和艾滋病,毒品,性,这些东西淫乱在一起的。什么倡导同性恋,为同性恋正名的活动,我只想说一句「去他妈的!」龙妈在笔录里一直说自己对他们溜冰这件事毫不知情,警方的扣押理由则是「容留他人吸毒」。可能龙妈确实不知情,至少他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允许别人做这种事,但是我们都知道,龙妈也是一名瘾君子。—————08.07———————龙妈在几年前曾经有过吸毒被拘留的记录,而这些劣迹也一直记录在案,这样看来的话,他确实有着难辞其咎的责任。好在陈和他的几位朋友还算仗义,开脱了一切关于龙妈的干系。老四也在签字画押的笔录里供述了所有对于龙妈的盘问,在警方确认龙妈清白时,龙妈才得以和老四先行离开,而陈和他的朋友们即将面临的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如释重负,走出派出所大门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两人找了家餐馆酒足饭饱后直奔家中一尽鱼水之欢,以解龙妈在这一个月中的相思之苦。在荷尔蒙的冲动下,一切都已抛之脑后。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龙妈双手抱住老四的脸,疯狂的吻着,老四也迎合着。“上床吧”老四保持了一些理智,褪去阻隔,龙妈套弄着老四在他耳边娇喘起来,舔着老四的耳朵轻声的说着“我好想你”。老四也疯狂起来,含住了龙妈,龙妈也含住了他。迫不及待的龙妈一把将他推开,直接让他进入了自己的主题,大汗淋漓的龙妈骑在老四身上边套弄着自己边满足着需要的地方。微闭双眼的老四模糊地看着在自己身上扭动的影子时命运之手却把关于妍的记忆拉进了老四的脑海。伴随着老四的一声低吟,一切归于宁静,一切又交回给了空虚和寂寞。「有人叫我写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东西,这特么写太多了不太好吧。谨慎为好,点到为止。以后在这种你们喜欢的情节上我会稍加描述,不会在一笔带过了。谢谢」第二天一切照旧,可是在傍晚的时候,龙妈接到了一通足以改变他和老四命运的电话。“龙妈,今天您别来xx豪了。”“小旭啊,又出什么事了?”“场子被查封了,您别过来了,公司几位董事说是您的几个朋友合伙整的他们,要找人报复您”“没事,你别急,你在哪?方便见面说吗?”龙妈淡定的撩着及肩长发问到。40分钟后,龙妈驱车带着老四来到约定的「xx酒馆」。进门之后边播着小旭的电话边往里走,目光左右寻找着,酒馆是一节一节的长廊形,很难一眼望到头。电话刚一接通就看到小旭在快到尽头的位置和戴总坐在一起,戴总向龙妈招了招手,龙妈点头示意便坐了过去。“戴总。”老四打了声招呼,端起桌上点好的清酒,挨个斟满后坐到了龙妈的边上。和龙妈一样,戴总也是在夜场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了,两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结识,戴总有好的场子就会把龙妈也拉过来,龙妈有好的资源也会介绍给戴总,两人一直相互依存至今。戴总,是他们场子里最大职位,他们称为全场老总,工作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留着平头,中等身材显得很结实,个子很高,看起来不怒自威的样子很有气场。场子里所有的人员和大小事宜由他全权负责。戴总的待遇是每个月3万底薪加上一些分红,还有凭本事赚来的灰色收入。在戴总下面就是客服部老总,人事部老总,财务部以及公关部老总等等,而对应的这些老总下面是经理,在往下的级别就是领班了,最基层的一般都是由服务生「小弟」,保安,还有K服「女性,负责给客人点歌」保洁和后厨们组成的。像小姐和少爷都是场子里的自由人,类似一种外聘的形式,龙妈就是他们的头领,龙妈走到哪就会把他们带到哪,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龙妈在场子里有不可动摇的地位,毕竟来这里消费的人并不是来唱歌的。在戴总上面就是只出钱不露面的几位董事,董事们不知道戴总和龙妈向来交好,也不知道正是因为戴总的面子,才把龙妈这样一位拥有丰富资源的大妈咪拉倒了xx豪。戴总告诉龙妈,一大早马董就接到查封通知,在动用了身边的一切关系都没有答复的时候紧急召集了场子里的各位高层开了会,并告知所有人员暂时休假,也正是在会上,马董表示是「xx夜总会」的人使的手段,想要整垮他们,龙妈则被他们认定为「内鬼」。“不可能吧,陈好歹也是一个酒吧老板,怎么可能自己出马联合别人来整我们?”龙妈疑惑着说道。“陈应该也是被人利用了,跟他一起在房间溜冰的人他并不是全认识。”戴总解释着。“咱又没做亏心事,怕啥?大不了跟他们说清楚呗。”老四说喝了口酒说。“解释什么啊还,现在马董他们只要抓着龙妈绝对饶不了他,马董他们的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戴总看着龙妈说。“人家砸你饭碗,你能饶得了人家吗?”戴总紧接着又反问了一句。「xx豪」算不上马董的饭碗,很多人都知道,这只是他们其中一份产业而已,场子在这么多蛀虫的侵蚀下盈利和回报根本不成正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支撑运作至今也能说明他们其实并不缺钱,对于他们这些在道上靠着偏门发家致富的人来说,我想他们要争的就是「一口气」或者是「面子」了。“也别解释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因我而起,即使说通了也不可能饶了我,不行我还是躲躲吧。”龙妈双手交叉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戴总听后还是略显担心,刚举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接着问道:“那你准备去哪儿?这帮孙子花钱找人办你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老四听后满不在乎的说了句:“咋的,这法制社会他们还能杀人啊?”“杀人不至于,但是我觉得除了要你命以外的事都有可能。”戴总紧接着说。“行了,老四你也不懂,你就别瞎说了。干这行的没点手段你觉得能干下去吗?”龙妈说着。“马董他们圈里人几乎都认识。您名气这么大,去哪儿干他们不知道啊?”小旭边说边给龙妈递了支烟。龙妈使劲吸了一口,吐着烟,朦胧着说了句“我去东莞待一段时间吧,正好我也有点想珍姐了。”珍姐,是龙妈的前妻。—————08.09———————第二天晚上龙妈临走前,给老四留下了十万块钱,这些钱不知意味着什么,可能是这么久以来同床共枕的一种回报,也可能是对老四有一丝难舍的挂念,说不好,总之他是希望老四不再重蹈过去的覆辙,但是对于老四而言,这算是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毕竟十万在当下可能是大多数人一年的积蓄,也可能更多年。“你也不能住这了,时间长了会给你惹麻烦。”老四很清楚所谓的麻烦并非无中生有的借口,只是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措手不及的老四没了头绪,最后只得暂居在「xx连锁酒店」后从长计议了。两人之间没有生离死别般的告白,更没有丝毫的不舍。就像两个一夜情的陌生人天亮后的离别,只是一夜情没有这么丰厚的回报罢了。老四没有行李,不能说没有,只是他认为那些没有价值的行李不再被需要。只拿着手机和书包里装下的两身衣服,还有龙妈给的那张卡便下了楼梯,两人之间的一句「再见」。也让这荒唐的生活暂时告了一段落,一个转身的别离,一个去往机场,一个不知道去往何处。而令老四想不到的是,当龙妈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也让他期待已久的爱情陷入了危机。终结了一段故事的同时又会让无法预知的未来多了一份期待,但终结并不意味着能够重新开始,在你想换个方向的时候或许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活下当下便成了探究生活奥妙的唯一选择。黑夜中,老四走走停停,坐在路边举起左手对着路灯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关于妍的记忆再次袭来「我想你了」拿出手机编写好信息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删掉了,拍了拍屁股继续前行,路灯下,老四的影子随着脚步的远去,越拉越长。[图片均来自公开网络] 九:迷途一首歌,唱断回忆的来路,一首歌,让全世界的孤单都在流淌。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么多年来,希望会有一个人让你不再寂寞。走了也好,不然总担心你要走。时值九月,夏天正在告别的路上渐行渐远,如此的夜晚,如果恰巧有一阵风吹过的话,也会让人不禁有些颤栗,在雾霾还没来临之前,清澈如湖水般的天空会轻而易举地打翻所有的回忆,所有的人和事物又会逐渐清晰的像天空中布满的繁星,越来越明亮,数不胜数,星星的眨眼悲伤的如同流泪。「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我记得这首歌” “几年前,我爸爸病了,带走我爸爸的车上放的就是这首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口喊过爸爸了,他再也回不来了。”小女孩放下汤勺低着头说。老四微红着眼,摸了摸她的头,想安慰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说了句“快吃吧”没有了爸爸的小女孩也没有了依靠,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的天桥卖一些玩具,在需要玩具的年纪就已经明白自己需要它们的理由是生存。小女孩的妈妈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去世,甚至连母亲的面容都不曾记得,不到十岁的年纪就要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因为岁数大了也只能每天靠一辆三轮车和一堆废品来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可奶奶仍是她唯一温暖的归宿。从酒店出来吃饭的路上老四遇到了她,买了她的「奥特曼」模型后又还给了她。“你咋天天这么晚还在这儿卖东西?”“赚钱啊”小女孩笑着说。“你爸爸妈妈呢?”“我没有爸爸妈妈。”小女孩倚着天桥,捏着自己的裙子,看着地上自己贩卖的玩具。一瞬间,老四梗住了喉咙。“叔叔,这个玩具……”“我不是叔叔,是哥哥,没事,我不会让你退钱的,这个是送给你的。”老四冲她笑着说。“可是,我不玩玩具,你送给我,我还是要卖掉的。”“既然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想把玩具摆回去,又难为情的拿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脚边,老四笑了笑。“我带你去吃饭吧。”老四帮他收拾起了地上摆满的玩具,用她带来的布裹起来帮她拎着下了天桥。从饭店出来的时候,这首歌还在循环着「年月把拥有变作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驱壳,迎接光辉岁月」她父亲的岁月已经落幕,不知道她的光辉岁月何时会来。小女孩扛着自己的包裹回头看了眼饭店,又看了看老四:“我回家了,谢谢哥哥。”看着小丫头扛着跟自己身子一样大的包裹,老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哎,等等” 老四喊住了她。更新于8月9日。明天在写。谢谢关注!谢谢关注!谢谢关注!「除了写文。。其他的时候我只用“句号”这一个标点符号。。见谅。^_^」3.7K分享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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