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鸡头不喜欢和人说话多说话?是这样的还是不想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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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为什么浙江人与潮汕人是做生意的能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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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人与潮汕人的传统美德!做事情人心齐!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互助。这就是他们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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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温州&跟潮汕是这样的,一帮的,很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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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要说是老乡,大家都是非常的做事。[幸福小小]( 23:37:52)浙江温州&跟潮汕是这样的,一帮的,很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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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人我不知道,潮汕人一般是因为眼高手低,读书少,,,没法好好工作,只好做生意了。。加上人多,就有点抱团了[szhwdsl]( 23:28:49)浙江人与潮汕人的传统美德!做事情人心齐!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互助。这就是他们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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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失得益![from/9/21 5:26:55)浙江人我不知道,潮汕人一般是因为眼高手低,读书少,,,没法好好工作,只好做生意了。。加上人多,就有点抱团了[szhwdsl](&23:28:49)浙江人与潮汕人的传统美德!做事情人心齐!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互助。这就是他们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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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少没文化,做买卖的多。只能抱团。[from/9/21 5:26:55)浙江人我不知道,潮汕人一般是因为眼高手低,读书少,,,没法好好工作,只好做生意了。。加上人多,就有点抱团了[szhwdsl](&23:28:49)浙江人与潮汕人的传统美德!做事情人心齐!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互助。这就是他们的特点!
冰雪是沉思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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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结才到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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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人喜欢自己做,任何小的都可以有商机,可惜我没有这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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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老板好,还是打工好?[离岸的猫]( 8:27:48)读书少没文化,做买卖的多。只能抱团。[from/9/21&5:26:55)浙江人我不知道,潮汕人一般是因为眼高手低,读书少,,,没法好好工作,只好做生意了。。加上人多,就有点抱团了[szhwdsl](&23:28:49)浙江人与潮汕人的传统美德!做事情人心齐!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互助。这就是他们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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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天分找就饿死了![free/9/23 14:13:04)浙江人喜欢自己做,任何小的都可以有商机,可惜我没有这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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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板的心,打工的命![szhwdsl]( 23:29:28)自己做老板好,还是打工好?[离岸的猫](&8:27:48)读书少没文化,做买卖的多。只能抱团。[from/9/21&5:26:55)浙江人我不知道,潮汕人一般是因为眼高手低,读书少,,,没法好好工作,只好做生意了。。加上人多,就有点抱团了[szhwdsl](&23:28:49)浙江人与潮汕人的传统美德!做事情人心齐!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互助。这就是他们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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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冰雪是沉思的水]( 8:47:54)团结才到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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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人现在只能做做小生意了。因为读书少。20年前潮汕人还可以做大生意。但是现在是科技时代,没读书自然只能做大排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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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够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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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人改为温州人更恰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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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笃信: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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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广告业务)上世纪八十年代,小姐这个职业开始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上世纪九十年代,鸡头这个职业在灰暗的社会背面衍生。
主人公乳猪从缀学少年,到成为一个鸡头,在海南,广东,北京,上海的经历为本文主线,从大时代开发海南,广东到开发上海浦东等大背景下,描写这个畸形行业的生长,壮大到变成有组织,产生管理等学问的庞大故事。最后到主角乳猪离开这个行业,完全脱离那种灰暗的生活为止的整个故事。
故事非常真实。原型为数十个真实的鸡头的亲身经历,当然,文学加工也比较多,虽然不是作者亲身经历,但对于这个社会阶层的描述应该有了一定深度。
并且,这是个完整的故事,不会太监,不会烂尾。时间跨度十五六年罢了。
引子我是92年退学的。当时16岁,高一读了一半。原因很简单:父母离异,自己叛逆。到社会上家里没人管,所以我现在回想,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坏胚,只是出生在市委大院罢了,然后发育完整了,能独立思维与行动了,便按宿命般一步步走上鸡头这条畸形的道路,一走,那阴暗,就陪伴了我十五年。回忆起这些时光,感怀最多的,就是对那些女人的亏欠。 我不想渲染太多我学坏的过程,喜欢看那种过程的随便找某些大文豪的黑道小说看看,情节可能和我那些经历有不同,但主干我相信都是一样。我当时跟的大混混叫母鸡哥,有点小钱,天天到处吃喝玩乐,处理纠纷。带着他的四个徒弟:二十七八岁的大海和益哥,二十岁的小李广,还有当时17岁的乳猪。
而我,就是母鸡哥手下的混混之一——乳猪,美其名曰徒弟。如果我要恬不知耻的说明自己的少年得志与叱咤风云——就像人家黑道小说里瞎吹的那种鼻子插大蒜,冒充大象的话,我可以骄傲的说,我是母鸡哥的关门弟子,因为我跟上他混的时候我才17,而我的一干师兄,随便一个都在小城混混里有点小小的名气。师父看港片也看得不少,对于这么群社会青年的管理上吸收了海外的先进经验。每天中午集中吃饭,下午爱那里胡混的自己去胡混,没地野的就跟母鸡哥找个包房唱卡拉,吼OK。还打打关牌和升级(那年代还没流行起斗地主)。晚上又统一吃饭。反正小城消费也不贵,母鸡哥一张脸就是几个常去的卡拉OK,饭店的VIP会员卡。那年,小城的步行街开业,街口打出了“北京王府井;上海南京路;X城古道街”的雷人标语,母鸡哥一个开心,领着我们过去,进他一个朋友的服装店,买了五套一模一样的深色西装,全部换上做制服。以前在港片里看一群人穿得比较整齐的黑西装觉得挺霸道的,真落实到我们师兄弟四个和母鸡哥五个人一穿上,感觉也没那么酷。当天跑出去吃饭,被母鸡哥一个兄弟瞅见,说我们是组织的小虎队,是不是准备排练个舞蹈迎国庆。我十八岁恋爱了,对象是个和我一样的缀学思想落后的女孩,小名叫虾子,具体这个小名是叫瞎子还是虾子,我不是很清楚,估计问她自己也不知道。小名的由来有两点:一,她姓夏;二,她眼睛喜欢咪啊咪的。如果是第二个由来的话,那就应该叫瞎子了。不计较这个,反正我恋爱了。虾子就没事跟着我屁股后头了,师父组织吃饭,她也跟着吃饭,我们出去办事,虾子也自己安排自己去了。反正完全当做我们团伙家属看待的。那天师父开心,组织拍个全家福,师兄弟结婚了的都带老婆,师父师娘坐第一排,我领着虾子也有模有样的站后面,咧着嘴笑。那年代照相还不懂食指和中指叉开做可爱“耶”状,一干人就都把手伸到别人后脑勺,给人家竖两个牛角起来。“咔嚓”一个快门一按,为日后公安机关捣毁该流氓团伙提供了有利的参考资料。  我不知道虾子是不是爱我,因为我多年来都没去计较一些事情的真相,只在乎过程。并且当时,我觉得我很爱虾子的,为了她,我可以杀人放火,流血牺牲之类的悲壮情怀。当然,在那日子之前我本来以为我会一生一世的暗恋我的初中同学短发妹的,后来和虾子互相摸了摸对方后,我才知道我之前的暗恋是小孩子的玩意,虾子才是我真实的最爱。并且我很高尚的认为,我和虾子身体深入的第一次要留到我们结婚那天,所以我一直很珍惜的留着。男孩没变成男人的话对于坐怀不乱一般还是能够自持的。到一年后我从看守所出来时听她说她被刘伟上了后,那一会我感觉我吃了泡大便,而且本来是干的大便,我还把它剥开,好好的吃了口里面软的。  虾子也和我一样有个比较荒唐的家庭,和奶奶住,有时候又回家住,可是她自己家没一个人,她说她这个家是爸爸的房子,奶奶家是妈妈的房子。奇怪的是奶奶家居然在聋哑工厂家属楼,于是我怀疑过是不是因为她妈妈是聋哑人,这个我没问过虾子。因为我爱她啊,所以就算她妈妈是超级赛亚人,她爸爸是变形金刚我都不会去计较。那时候单纯很多,现在这人找对象,都会旁敲侧听的了解对方家里几口人,父母有没有退休工资之类的。那年代很多东西就一个爱字可以覆盖一切。  接触大烟——也就白粉的第一次是和母鸡哥在一起。那天他鬼鬼祟祟的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去他一个朋友家。他朋友据说是深圳刚回来。他们聊了一会,朋友就递了个小纸包给母鸡哥,说来一口吧。母鸡哥接着,说我从深圳回来两年了都没碰这个了。  朋友说:又不会死,我这货不错哦。  母鸡哥就咧嘴笑,点起了香烟上的锡皮纸。见我在旁边懂事的一声不吭,母鸡哥对我说:这个就是白粉,不要学的,看看就是了。我嗯了一声。  只见母鸡哥熟练的把锡皮纸点燃,烧掉了上面的纸,只剩下锡皮,然后用烟盒一折二折的,折成一个香烟粗细,大小的吸管。小心翼翼的开始了吸那点粉。我在旁边看着,没有感觉到什么很惊讶很意外之类的。相反的,我那一会感觉自己很世故很寻常的心态一样,心里的想法是:老坏蛋就是老坏蛋,什么坏你就来什么。而且我还为自己能在如此人身边依然抱着我高尚的情操没有把虾子办了这事在表扬自己:那真不是一般的出淤泥而不染。  母鸡哥云啊雾的很开心了。便往床上一躺,和他朋友两个打着呼噜睡了过去。我坐那抽着我的纸烟,吸收着尼古丁和焦油。小小的一个房间里,我第一次感觉我没有辜负我爸妈的教诲,到底是市政府大院长大的孩子。这种感觉,在之后的十几年里还有过好几次,最多的一次是整个房间里六男二女,全部碰头去了,舒服的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一个人站窗边抽我的尼古丁加焦油纸烟。  一个多小时后,母鸡哥起来了,要我开着摩托车我们回我们的“总部”。半路上母鸡哥说停下停下。我刹车,母鸡哥蹲在路边,哇哇的吐了一地,边吐边骂娘,说到底好久没碰过了。然后吐得一张老脸发黄,接过我递上的矿泉水,漱口后,对我说了句我终身难忘的教诲。  “看到没,乳猪。这就是吸毒的下场。”  1994年农历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母鸡哥组织吃团年饭。一干家属齐聚一堂。轰轰烈烈的吃饭喝酒,晚上卡拉OK。母鸡哥宣布放假。在宾馆包了四个房间,大家自己去报母鸡哥名头随便住,包括可以去组织家人看春节联欢晚会,组织非家人去聊儿女情长,兄弟情深之类的。到12点散了,本来要送虾子回家,虾子左右舍不得,就留在宾馆里,两个搂着过夜。只是摸摸,我又犯浑,要脱她裤子。虾子说冷静,不是说好我们要高尚点吗?我就真高尚起来,很做作的搂好虾子睡觉觉。一夜两个幼稚的脑袋说了一些幼稚的话,没有什么记忆。到第二天大早,就下大雪了。虾子说都大年三十了,今早要早点回去,便送她去坐公车。  印象中下得最大的雪就是那场雪了。我们站马路边等公车,我穿个白西装,喇叭牛仔裤,顶着一头郭富城的秀发。虾子把头伸在我衣服里,说好冷啊。我像个大公鸡一样搂着她,挺胸的在那风口浪尖任风吹雪打。虾子说真不想回了,我们站着等一辈子公车吧。我说好啊,我这样搂你一辈子。正都为这些幼稚的话互相感动中,公车就来了。虾子依依不舍的上车,我站那站了一会看公车走远,觉得这个过程很轰烈,头顶有热气在冒一般,脱了外套,就穿个衬衣里面光着,在大雪中大踏步前进。只是,大雪中的我,没有意识到的是,那天的分离,再见面是一年以后。虾子舍不得走,结果是那一走,我们高尚的约定,很轻易的被那场雪给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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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年初二。母鸡哥在家里过年,中午一家人吃了饭,母鸡哥跑邻居在家开的棋牌室消磨时间,打打小麻将。一共开了三桌,每人出两块钱茶水钱,邻居负责帮你组织好人开好台,端茶倒水。因为都是些十几年的邻居,到过年这种日子,还送些什么瓜子花生之类,也很热闹的一个场景。  母鸡哥年轻时候混得不怎么样,有上顿没下顿的。但为人好,所以老邻居们也都喜欢他。到中年了,母鸡哥有了点钱,也没什么架子,对叔伯阿姨的都比较照顾,所以邻居们更加都夸他不错。住母鸡哥楼上有一户的孩子叫冯胜,比母鸡哥大几岁,小时候院子里一群孩子里,就他块头大点,做了十几年孩子王。工作也没好好工作过,学人承包工程,便也有了点小钱。  冯胜从小就看不惯母鸡哥,觉得母鸡哥鬼点子多,不是靠真本事吃饭。小时候打架,冯胜是正儿八经的靠块头扛,母鸡就是靠鬼点子在后面笑的那种。到都社会了,冯胜的钱是靠做工程辛辛苦苦赚的,而母鸡哥是靠领一群混混天天胡玩胡闹赚的。冯胜就更加看不起母鸡了。况且,母鸡有的关系是黑道里的一位表哥,冯胜有的关系是机关有人,便更加瞅冯胜就是个混混,看不顺眼。  到这天都回父母家过年,邻居家麻将了,两人就碰上了。先是都客套了两句,冯胜就故意说邻居家暖气不错,把衣领子松开,露出里面一条粗粗的黄链子,坐那打牌。母鸡哥也是个不示弱的人,就也把衣领子打开,露出条一样粗的链子来。冯胜就有点不爽,说母鸡啊,你这个链子吊的也是观音吧,男戴观音女带佛,你看看我这个坠子怎么样。冯胜从脖子里把链子的坠子拖出来,大概一两的金观音。母鸡哥就咧着嘴笑,说我没打观音啊,反正就是我徒弟给我去胡打了个这个。说完母鸡哥从脖子里提了个名片大小的金牌子上来,上面一个关公像。旁边的大妈就凑过来说:母鸡你不怕脖子断啊,关公是随便戴的吗?再说你这可不快有个半斤吧,你累不累啊。母鸡哥笑,说就是累死了,过了年让徒弟去给我也打个冯哥那种小的。  冯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堵嗓子眼里发射不出来。只好低下头来打牌。话说这打麻将就是打心态,你心里乱吧,就怎么打都是个错,拆这个来这个,拆那个来那个。碰上冯胜又是那种无论赌博大小,输钱就上火上脸的,这个麻将就被他打得惊天动地起来,骂娘骂得鬼喊鬼叫了。  终于有了把清一色,听二五八条了。冯胜上家打个二条,冯胜一想还这么早,没必要吃炮,便伸手摸牌,一摸也是个二条,正要倒牌,坐对面的母鸡哥喊碰二条。冯胜就不乐意了,说我都摸了你怎么喊碰啊。母鸡哥说你自己摸那么快怪谁呢。冯胜呼的站起来,冲母鸡哥吼上了:母鸡,你是存心和我闹上了对吧。  母鸡也急眼了,说老子就闹上你怎么样了。  冯胜便把桌子翻了,抄凳子砸母鸡哥头上,母鸡正要还手,边上的邻居们都上来了,几个拖一个拖开了,冯胜还在骂:母鸡你个小样,不要以为你混了两天社会就在我面前犯浑,我想打你好久了。  见母鸡不吭声,瞪着自己,冯胜更加来劲:瞪什么瞪,整不明白我让你整枪子去,迟早严打把你们两兄弟给毙了。  冯胜就给邻居这样拖回去了。母鸡哥出了门,打个摩的到宾馆,当时只有大海搂着个女的在。母鸡哥一进门就吼上了:把这婊子给我赶走,给你师兄弟打电话,电话找不到的给我去街上拎,全部给我找回来。(那年代BB机都还没几个)  大海没见过这架势,立马跑出去找个电话亭给哥几个打电话,就打回来一个小李广。益哥和我都没联系上。两个人又跑街面上去找我俩。到晚饭时候找到了益哥。我在我姨妈家没被他们找着。  于是,母鸡哥阴着脸带大海,小李广和益哥去吃饭,路上要小李广去买了三把斧头,三个徒弟一人腰上挂一把。到饭店叫上菜拿上酒就吃。都不敢问母鸡哥什么情况。到吃到一半,母鸡哥才说今天去灭个门看看,都给我机灵点,胆子放大点,心细点,等会去到人家家里,见男人都给我见红。  母鸡哥的心细点意思就是照着不死人,不残废的打。可能母鸡哥也觉得几十年的老邻居,真要废人家手脚也说不过去。主要目的就是把威风弄出来,出口恶气就可以了。  于是,本来那天就没我什么事了——找不到人啊。偏偏小李广只比我大两岁,刚20,和我关系很不错,他就惦记着做完事和我跑去哪个舞厅转转。吃完喝完他说我去看看乳猪回来没,一溜小跑找电话给我家打电话。电话响那一会,我在家看健美操,几个女的在那里蹦来蹦去,看得很开心的,电话就进来了,一接上,小李广在电话那边说你还在家啊,赶紧出来到齿轮厂家属院来,我们在这里办事。  我一听就急了,领导集结,哪里容我多想,那一会八点多吧,下起了小雨,等摩的等了一会,到摩的停在家属院外面,上个坡就是大门口。我才想起没吃饭,旁边一个红薯摊,我就去买了个烤红薯往上走,还一边正准备啃。就瞅见小雨中母鸡哥和我那三师兄弟从坡上跑下来。都一身的血,看见我在发呆,大海吼,跑啊。我抱着红薯不知所以然的忙跟着跑。跑了有四百米吧,母鸡哥往边上个僻静的小坡上跑去了。到小坡上,母鸡哥咧开嘴笑,说都给我长脸了,没白疼你们,就乳猪个小子还吭红薯。  我还捧着我的烤红薯,忙解释说:小李广压根就没和我说什么事,就说你找我过来。  李广说找你等会去跳舞啊。  大海说这舞厅是去不成了,都要回家换衣服,可惜我这新的夹克,都是血了。  母鸡哥说全部扔球,明天咱好好选套制服去。  我见气氛好像也不是很紧张,终于抱起我的红薯吭上了。  真甜。  
  2  因为益哥受伤了,所以他们这次心细点的活,是在医院里我听小李广说的。整个过程是这样的。  一干人冲到冯胜自己盖的那小碉堡楼下派了益哥在那喊冯胜,冯胜。因为益哥长得像收电费水费的。里面就下来人跑院子里说谁啊。益哥说我是旁边邻居家里的,让我过来找你们借个火锅炉。里面的女人就开了门。母鸡哥带领大家冲进了冯胜家。大海负责断后,把门给关上,把开门的女人肩上来了一斧头,然后抓小鸡子一样抓上二楼。二楼冯胜一家五口人正围着吃火锅。母鸡哥冲进去,一把掀翻饭桌,指着冯胜说叫你小子还在这吃火锅。益哥就很懂事并且很心细的上去一斧头在冯胜的眉心上砍了下去,冯胜立马一脸血,益哥的伤也是那一会挂上去的——被火锅烫了一脚。冯胜媳妇冲到阳台对外面喊:救命啊救命。小李广便上前拖她进来,媳妇发扬了泼妇风格,抓着阳台门继续喊救命。小李广便一斧头给她把手臂上了色。媳妇立马老实下来。其他几个人就都老实下来,就冯胜还在破口大骂,大海抓着他衣领很实在的一拳一拳往那老脸上捶。  没有预料到的是,一家六口人里(楼上五个,楼下开门一个),就两男的,一个是冯胜,另外个半大小伙估计是冯胜儿子,穿套警服站那给吓得不敢动了。到把一干人全部招呼老实了,母鸡哥指着冯胜边抽耳光边骂时,他儿子上来掏出个警官证来,说母鸡叔,算了吧,我都是公安了。母鸡哥说公安又怎么样,打的就是你们公安。说归说,母鸡哥还是没真的打公安,可大海就给误会了,以为是真要打公安了,一下把公安压地上冲脸上就是几拳头上去,边打边骂:不就个实习吗?整一个扣扣挂肩上以为我就怕你了。  就是母鸡哥这句“公安又怎么样,打的就是你们公安。”让我们后来上了报纸,成为了公众人物。但都还不至于后来让母鸡哥差点吃枪子,最严重的情节就是母鸡哥当时抽冯胜抽得人家衣领又开了,露出里面那条黄链子来。母鸡哥一看就气,一把扯了下来说,整个这破链子就牛吗?明天我给我这几徒弟一人都添一个。顺手就把这条黄链子给了益哥。于是,到最后定刑给我们定了个抢劫。如果只是单纯的打了人,最多个故意伤害,没出人命,没有残疾,最惨的也就冯胜额头要缝七八针。虽然气焰嚣张,终究不用上中院的案子。可现在好了,伤人伤了四个,入室抢劫金链子一条,而且还加了“公安又怎么样,打的就是你们公安”这么句十恶不赦的口号。一时间这个案子轰动了小城。  年初五。母鸡哥在自己家里落网。  年初六,大海和益哥在宾馆落网。  年初七,小李广在马路上瞎逛落网。  年初八,我在我家落网。  所以说那年代抓犯罪分子容易很多,都没个联系工具,就住宅电话,一天抓一个。一天一个不见了,其他人居然都还不知道,都安心在过年,就因为母鸡哥说了:是他冯胜先打我的,难道他还敢报案抓我不成,我是正当防卫。  事实证明了,虽然母鸡哥懂的东西不少,脑子也挺好用;又虽然母鸡哥不是个文盲,但终究是个法盲。抓他时他正拿着我们师兄弟几个的那张全家福在看着,冯胜她媳妇领着警察就把母鸡哥给抓了。冯胜媳妇一瞅那相片,说就这几个小子都是去了的。警察就指着相片一个个问母鸡哥这个是谁那个是谁。母鸡哥说我全部都只是认识,只知道他们小名分别叫大明二明,大风小风。警察见这是个老油条,就懒得问他,直接在街上叫两个特勤(公安对线人的书面称呼)回来问,然后在宾馆把大海和益哥给抓了。小李广和我都年纪小,那两特勤说这俩小的只见过,没怎么留意都叫啥。大海和益哥也都没说出同伙情况,都是乱说,指着相片说这个叫牛青山,和毛爷爷指定枪毙的那个贪官一个名字;又说那个叫周润头,是香港人,回台湾了之类的。反正都是老油条了,胡说了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你咋呼他们,他们立马撞墙喊:警察打人了,救命啊!  小李广是横过马路时被抓的,他在某舞厅楼下买烟,烟摊说这个烟涨价了,要三块八。小李广说你胡扯,我上午在对面还是买的三块五。烟摊说那你去对面买包三块五的给我看看,小李广就赌气去对面买,结果也是三块八。只好三块八买了,往回走的时候把个警车给拦了,警车差点撞上他,小李广又赌气站那不动,看你们拿我怎么样?我一个良民,你们胡开车差点撞上我还不道歉,我就站着不走了。结果警车上警察下来道歉了,直接一副扣子把这小李广带走了。还说了句:真人比相片里面的帅。  
    作者:YYEMB 回复日期: 18: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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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冤死了。烤红薯的说他们几个中放风的在他摊上还买了个红薯,后来犯罪分子出来,放风的便跟着一起跑。于是,警察认定我是放风的。到我家里抓我是小李广被唬住了,说只知道乳猪叫乳猪,住在电影院那一块。留了半截让警察自己想办法,也算对警察有了半个交代,对我留了半个义气。警察拿着相片到居委会,大妈一眼就认出这是谁家的孩子,带着警察来逮我。那天我们楼楼下电表被人一把火烧了,全楼停电,我躺在家里老觉得心里发毛,有什么情况要发生。肚子就疼了,跑走廊的公厕拉上了。(那种跑马楼一楼住六户,共用两个厕所,一男一女)公厕门上有条缝,蹲那可以看见我家大门。黑暗中,我看见一个大妈领个老警察上我家敲门,叫我妈的名字。我就没吭声,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在。敲了一气,我又觉得自己没犯啥事怕什么,便喊,谁啊?  大妈见声音从后面发来,便转头过来说:是乳猪吧。你们楼下电表烧了,你小子经常在楼下逛,警察来找你了解看你发现啥不对没?
我便处理了屁股,提起裤子出去。手离开皮带才十几秒,警察就抓着我皮带把它给下了,从此一年里我都没见过皮带了。楼梯口都没电,黑乎乎的里面又出来俩警察,把我给归案了。  刚进派出所要我跪下,我说我凭什么跪下?我又没犯法。  警察说你个小兔崽子还挺横啊,一把踹我。  我闪开了,嚷嚷上了:我没犯法干嘛打我。  旁边科室里就过来三警察,四个人把我一顿狠抽(九十年代警察叔叔对付坏人没现在这么仁慈)。我像个球一样被打来打去,被击打中我悟出个问题,我没犯法我就配合他们得了,等会就放我回去的。于是老实下来,跪在地上。警察还抽了我个耳光。说知道你犯什么事吗?  我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好好想想。  我说我真不知道。  警察又作势要打我,我忙说我知道知道了。  警察说那你自己说说什么事。  我说不会是倩倩失踪了你们以为是我拐走了吧。(某小太妹当时失踪了,社会影响很大,我和她认识。)  警察就发飙了,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人玩女孩子?那样子是动了真怒,竟往身后拿胶皮棍了。  我慌了,忙说干部叔叔,我真没玩过女孩子。  随后我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觉得说得最傻帽的话。  我带着哭腔的说:我还是个处男。  在场的俩警察哗一下笑了,说站起来吧,你个放风的,谅你也没那么大胆子,前几天齿轮厂家属院的事情不用我提醒了吧。  我反而松了口气,反正我没参与。警察估计在其他几个人口供里也已提前知道我就个最后跑去起哄的角色,随便审了审我,就扔黑屋里关着了。  我进黑屋子时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坐那地上娘们一样在哭,见有同伴来作伴了,就问:你什么事进来的。我觉得我应该显得狠一点,回答他说杀人啊。娘们就忙不吭声了,坐那继续发愣。我也一屁股坐下,寻思着怎么就把我当犯人关了,我不过就过去买了个红薯啃啊。想着想着,心里就很乱,觉得自己才18岁,就进了派出所,也真的坏得蛮厉害。想着想着,又想起母鸡哥他们几个不知道都怎么样了。  旁边那娘们一样的男人居然又哭上了。我冲他吼:哭什么哭。娘们就住嘴了。  迷迷糊糊,就过了一宿。  第二天警察给我吃了俩泡面。到晚上把我叫出去,要给我带手铐。旁边个胖警察说你快点啊。干部就没给我上铐,直接抓我手往车上推。我寻思着这是哪出啊,又见没铐我。我便忙说:警察叔叔,我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走回去吧,这里到我家不远。警察说还是送你吧,你自己不知道去。啪的把我给铐上了。  稀里糊涂的,我给扔进了X城第二看守所。在那鬼地方一呆呆了一年。  
刚进那鬼地方第一晚受了点罪,不过也不是很厉害。因为二看是以前的县看守所,扔过来的郊区农民比较多,真正自己市区的混混进来都是睡一铺二铺。见我是市里的,又也是个混社会的小鬼,便就是例行的捶了几下,第二天直接安排睡在倒数上来第四铺,也就是说脏活累活还是不用你,你就整理下衣物叠下被子什么的。  头铺居然是个老师,都叫他李老师。矮矮壮壮的,我还以为是体育老师。结果后来知道居然是数学老师。进来第二天就开始问我什么案子,我说打架。李老师说怎么门口写的你抢劫啊。我说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我冤的。然后就给这几位狱霸们说我这个破事。狱霸们听了,说那你小子也就个跟着起哄被抓进来的啊。  我觉得起哄这个词汇让我很没面子,可又不敢反驳。毕竟新人啊,一个不小心就一个耳光到脸上了。之后混熟了,谁说我是起哄的,我就反驳我是那天接电话接晚了。  走廊上就有人吼了:李老师,你那昨天是不是进来个新的。  李老师忙从通铺上翻下去,站铁门那对喊话那边吼:是啊,一个小的。  那边就说了:叫他来说几句话。  我就被安排站那。那边说话的人就换了,是母鸡哥:乳猪,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说就进来了啊。  母鸡哥又说:我在7监,大海在2监,益哥在10监,小李广不知道在哪个里面,喊也没人应。  干部就在外面喊了:叫什么叫啊?是不是想跪墙角啊?  我们的原始通电话就结束了。  过了几分钟,最先的那声音又喊了:大张伟!  我们的二铺就蹦门口去了,说地主你找爷爷我干嘛?  地主说:这个小孩关照点咯。母鸡的徒弟。  大张伟说好咯好咯,反正一天只打一顿就是了。  监道里几个不知道什么人哄笑起来。然后胶皮棍敲铁门的声音,干部在吼:是谁想看见我了?  便没人说话了。  然后在我这个5监里,我基本上每过两天就往上面铺位换一次。到第二个月时候我睡在五铺,做了所谓的小队长,负责维护世界和平监房治安,外加教新人和培养新人成才。而李老师在我进来的第二个星期就去了劳改农场改造去了,大张伟睡了头铺,我自然更加好过,毕竟他和母鸡本来就关系不错,我还可以叫他一声师叔。  回想起那一年,在我手里被我打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以前有个电子游戏,叫三国志的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里面的张飞挥拳头是双手抓一起抡着砸人的。我在看守所每天培养新人时经常研究怎么打他们,有一次就试验了一下那一招。于是我十指互相扣着抓成一个锤子,一捶捶在新犯人身上。对方被我捶得也就晃了晃,而我那十个指头,肿了有一周。所以说:电子游戏对青少年的毒害,不是一般的厉害。  
  5  对于在看守所呆的这一年其实有很多可以写的,都懒得写,反正有人想看,直接链接个那些写牢头狱霸的长篇小说过去给各位就是了。我们的案子因为受害人可能花了点钱存心要整死我们,所以直接定了个抢劫加流氓团伙,进了中院。起诉书上却没有小李广,后来听说是在派出所时候他家里就直接想办法给弄出去了。我家其实也还有点关系,我问题也不大,可是人已经进了看守所,不处理也不好,便只好一起开庭什么的。开庭是在我进看守所六个月时候了。法庭上我往下面看,看到了我爸妈和几个亲戚,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和朋友。我本来以为会看到虾子,视线到处晃——此人不在。  我也翻了刑法书,抢劫是三年起码,大张伟说你应该就是个三年,谁知道一审判下来,把我给扎扎实实的意外了一下。  接判决书那天,我们四个人被叫出去站一排,从主犯母鸡哥的判决读起:  母鸡哥:死刑。  大海按并列主犯(他负责的叫了我们几个):无期。  益哥:八年。  乳猪:一年。  我清楚的看到,母鸡哥脸白了。大海当时站我旁边,一双腿抖得很厉害。法官挨个问起诉吗?母鸡哥说我不起诉,反正你们就是要弄死我,我起诉什么啊。法官没吭声,其实死刑犯自己不起诉都直接要高院复核的,等于说不起诉也起诉了。然后问大海和益哥,都回答说要起诉。最后问我,我说我不起诉。  当时说实话我心里很美的。因为是中院案子,到我们接判决书时候已经被羁押了快十个月了,判了我一年,意味着过两个月我就回家了。但是在那气氛下我怎么能表达我的兴奋。再说身边站的也是一干好兄弟,一起胡混时也相互关照那么多。于是我一直低着头,也做悲痛状。  我们师兄弟三个先进了监房,狱友们都用拳头砸我,说你小子乐吧。我在大张伟那拿了包好烟,挨个派烟,然后和张伟站铁门口等母鸡进来。过了一会,母鸡已经被挂上了死镣,一小步一小步的被个干部带着进来了。我和大张伟都伸出手去,母鸡哥挨个握我们手。我们都说了安慰他的话:应该二审会改判的。  母鸡哥脸惨白惨白的,说但愿吧,但愿吧。  等母鸡哥进去了,我一下又从刚才的欣喜中悲伤起来。整个监区都在议论我们这个案子,说判得太重了。没死人,没重伤,母鸡哥他们几个又不是真缺几块钱的主。当然,对于我基本上等于意思了一下。后来出来听我妈说本来要给我弄个缓刑,后来想着我们二审下来应该就十个月了,还不如直接一年,免得要经常去报到。  所幸政府也不是他冯胜家的。到那年元旦前几天,都估摸着要枪毙一批了。大张伟还提醒我,乳猪你可能要陪杀——就是枪毙母鸡哥,我和大海,益哥几个也被绑得粽子一样压出去游行,然后跪一起开公审大会,最后从中间提着母鸡哥枪毙,血都可能溅我一身。一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想完了,被游一圈我无所谓,可亲眼看着母鸡哥在我身边被毙了,我可真害怕。  然后在元旦前的一个早上,听见监道上一串声响。几个挂了死镣的被提出了监房。整个监区里都陷入一片寂静。没什么人出声。大张伟说乳猪你应该不用陪杀了,母鸡他们几个都已经出去了。  我便打了个冷战,意识到母鸡哥这样一个大活人,直接没了,一个小时后,两个小时后,他就冰冷了,暗暗悲伤起来。  吃完早饭后,我趴在门口喊大海,喊益哥,我说母鸡哥没了啊。  大海和益哥都还没回话,母鸡哥反而最先回话了。母鸡哥说乳猪,今天没拖我出去啊。  听见母鸡哥的声音,我感觉好了一点点。母鸡哥说可能是过年以前那一批吧。我说不会的,今天没出去,可能就真改判了。  母鸡哥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啊。  正说着。干部就进来了,把我们四个人全部提了出来。干部咧着嘴笑着冲母鸡哥说:刚才毙人,忘记拖你出去了,现在要把你给送过去。  母鸡哥说少逗我了。  然后提着我们四个去宣判的小房子里。卸了母鸡哥的死镣,改判了个无期,大海改判了十年。我和益哥维持原判。  母鸡哥那个兴奋啊,一个个的搂着我们说连累你们了,好兄弟。我们也很兴奋。干部在这种时候其实也挺快乐的,站旁边说:能活下去就好。然后说你们这案子本来就判得重。  进监道时,全监区都听见母鸡哥的大吼声:我母鸡不用死了!各个监区的铁门都伸出手来捶在面前过去的母鸡哥,说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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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这里对于看守所里那一年我还想说说三个人吧。  一个就大张伟,我进五监时他就在那呆了四个月了,到我出五监,他还刚接判决书:无期。整个一年里,他对我很关照,但我却在骨子里恨了他大半年。因为按他的安排,我一直睡五铺,做队长,也就是管打手的。而一直没让我睡过上铺,就是前四位。上铺的抽烟自己拿,吃啥喝啥自己拿。每顿饭都坐那吃几个在小食堂点的菜。而我呢,就是到吃饭坐他们后面。他们随意给我夹点荤的。  可是好说歹说又都是在社会上能扯上关系的,新人造反什么的时候,我还是始终和大张伟一个阵线。但骨子里,我还是恨大张伟。  于是在我被干部提去做余刑犯时(我接二审时只有38天刑满了,所以不用去劳改单位,直接在看守所干点活),我走出监门再回头冲大张伟说:伟哥,把我那件棉袄拿给我,我刚忘记拿了。  因为大张伟是重刑犯,马上要去某劳改农场,所以我家里送进来的一件大棉衣挺暖也挺耐穿的。他就和我说了,到时候拿过去那边穿。再说我几天就要回去了,这东西也不会带回家的。可我出五监门时还是又扭头找他拿。当着干部在,大张伟脸色很不好看的拿出那件棉袄给我。我好像打了个胜仗一样拿着走了。过去余刑犯那边直接给了人,然后第二天大张伟就看见送饭的大高个穿着那件棉衣给他们打饭。估计把张伟给气疯了。  过了这么多年我回想起这个事,觉得当时自己很过份。大张伟家也不缺这么个破棉衣,只是在里面的都不想太拖累家人,能不要家人送的尽量不要。而我呢?小肚鸡肠的,就一个破棉衣。再者,我也想了,那时候我才19的一个小孩子,真给我睡了上铺,新人造反要挑着做导火线的也肯定是我这个小孩子。每每回想起,都觉得挺内疚的。(这段是当事人要我一定写上来的,说如果大张伟能有幸看到,也算道了个歉)  再一个就是认了个干爹。50岁的老头。18岁当兵,当了六年。复原结婚生了个孩子,好好的过了三年就因为打架被判了八年,在监狱跟人学了门手艺,成了千门中人,出狱后摆残局,玩花牌游戏,红绿铅笔这些勾当,弄了点钱,可前后又进了3次监狱,每次都是三年。到这次被逮进来,又是五年。跟他学了几个残局棋谱,学了几句春典(也就是黑话,这是确实流传了很多年的一门国粹,清朝红花会之类的帮会发明的,比如叫姑娘叫朵花,叫睡女人是拉盘)。老头和我聊起他世界里的江湖,很有些沧桑的味道,包括江湖上分几个什么派别,而他千门中有些什么讲究。我一直估摸着,他应该是属于最后的一代江湖人吧。他们那群人出去千人钱最看不起打人的,认为那就不是真本事。可事实是,当时他们那个案子就是因为收的新人,在被人看穿后动手打了人,于是才被定性为抢劫。  干爹是确实有很重的老江湖味的人,比如刚进看守所的第二周,肚子里油水光了,而牢饭是没一点油水的,所以新人整天都觉得饿,连棉絮都想拖出来抱肚子。可干爹是连续两个月,把给他的饭分一半给别人。后来熟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接下来还有蛮多日子吃不到饱饭,早点让胃适应下来,以后没那么遭罪。  离开那鬼地方后,好像是在千禧年我去过干爹家找过他一次。当时他已经出狱了,儿子都二十出头了。他家有个鱼塘,房子盖在鱼塘旁边,一楼做饭店。干爹说也这个年纪了,不会再出去做买卖了,一辈子政府养了这么多年,剩下的日子自己养自己得了。  我想:传统的江湖人,在干爹这一代也就告了终结。早几年我还会很多春典,现在也都忘记了,只记得几个比较下流的词语的春典了。估计再过个十年八年,这个黑暗的文化,就绝迹了。现在谁还会去了解这些东西呢?这也是这个江湖的悲哀吧。  
  7  最后想写的就是刘剑说的故事。那是我转到余刑犯那边认识的个大我八岁的混混。从他那,我第一次知道了有鸡头这个行业。他和他兄弟的带小姐的门路是这样的:直接在广东租个楼房,然后骗几个农村姑娘,要她们在家里再找些没事做的姐妹。甚至还包括结了婚生了娃的女人,一共笼络十几个,每天晚上到指定的马路上去站街,拉了活就来出租屋里卖淫。三十块钱一次。一晚上生意好的话,一个女人能赚个两百三百。钱全部上缴,到月底再按做的事,一次十块的发给她们,让她们寄回家。如果有发现谁的钱没如实上缴,就是一顿毒打,毒打的毒字能到哪个程度呢?反正就是让所有女人看到后都永远不敢造次。  农村女人老实,都觉得每个月能有个一两千寄回家,吃住和安全都是刘剑他们安排好了,也很满足了。再者,这种类型的鸡头居然是有个巨大的网络的。比如说在深圳某街,姑且定为一号街。在一号街站街的女人这三个月是一批十五个,到三个月后,全部人又转到二号街,二号街的那帮人就进驻一号街。这样可以保证每三个月在这个区域站街的都是不同的一群女人。这个类型的鸡头在现在还一直存在,而且网络是越来越大,大到这三个月在深圳的,下三个月可能在东莞,再下三个月在佛山。到一个圈转回来,可能是两年以后又回到深圳。这两年里,单个的站街女团伙里,也又有人已回去不做了,新人又出来接班了。保证了这个行业的一直存在与不断更新。(大家可以躲在街角或在车上路过时候留意下,站街女每过一段时间都换人的,而且一换就是一批,就是这个方式保证的新鲜感。)  同时,对于落单的没有团伙的站街女,这些鸡头会毫不犹豫的把人打跑。反而是有其他的团伙进入了自己的区域,一般相安无事,都会相互认识下,后来的抓紧找新地方撤走,撤到的新区域可能就是下次与之前认识的区域的鸡头团伙交换的区域。  当然,这种形态的鸡头团伙始终是不入流的。到2000年后基本上都是农村男人做这行买卖,站街的也都是本村或附近的中年妇女了。小姑娘胆子都大些,不服这套,自己找个发廊就去了。再者,这个群体里暗病非常多,一个女人做个两年,落一身的病回去,赚的还不够下半生买洗液的钱。  听刘剑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感觉是挺好玩的,几个男人管着一群女的,吃饭围一大圈人,晚上赶鸭子一样赶出去上班。感觉好玩的同时,我却从来没有觉得刘剑他们做这个丢不丢人,我还蹲那想等以后又机会跟刘剑去过过那种生活。  于是那天,我和他俩被看守所派到山上挖南瓜洞种南瓜的爱聊人士,坐那边聊边用打火机烧草皮玩,一烧烧了一大片,差点引起那小山坡一场山火。接下来的几天,俩个被关了三天禁闭。禁闭中其他余刑犯捎了两包熟食给我们吃,是熏青蛙腿。吃得两个拉肚子拉了三天,脸都拉白了。    
  马克,最近也才看了老男孩,歌不错。
  三赢模式受推崇,主动广告成新宠,网络赚钱不再是传说    被动网络广告受抵制    
中国的网民数量目前已经超过1.72亿,越来越多的人更加依赖与网络,工作、学习、生活、娱乐、做生意、交友…… 无疑,这是一个网络时代,网络给了我们太多的便利。    
但是,在享受高科技的同时,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惑着广大网民,就是当我们打开电脑的时候,屏幕上首先跳出来的,不是我们需要的信息,而是五彩缤纷的网络广告,视频、音频、动画...,严重干扰网民对正常信息的浏览和获取,进而影响网民的心情和工作效率。而其原因,并不是这些网络广告设计制作的不够精美,不够赏心悦目,而是因为网民完全处在网络广告的狂轰滥炸之中,毫无选择余地,完全是一种“被动挨打”的状态,广告效果当然可想而知。被动接受的网络广告,正在逐步被网民所厌恶和抵制... ...       走在Google前面,变被动为主动,网民也成受益方    
曾有传言,Google将会推出一种新广告模式,会将企业投放广告的费用中的一部分,分给阅读Google广告的网民,这消息一度被大家所热议和期盼,然而,到目前为止,只看到Google推出的Adsense广告联盟,该联盟只有极少数拥有网站的团体或个人才能够加入,获得收益。毫无疑问,这对网络编程技术的要求非常高,对绝大多数的网民是无法实现和参与的,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最近笔者发现,其实早在2004年7月份,中国广告网旗下的NewsBar就推出了这样的广告宣传模式,操作简单、独到而新颖,并且是面向所有普通网民的,不需要编程技术、不需要拥有网站。    
该模式首先由企业支付一部分宣传费用给NewsBar,再由NewsBar为企业开放广告投放平台,通过视频、音频、图片、文字等各种形式将企业的产品,推广宣传到中国广告网的独创媒体平台——NewsBar中,根据网民收看NewsBar的时间长短,网民会获得一定数量的金钱或者礼品作为回报奖励,让网民在轻松愉悦的状态下阅读相关的网络广告,变被动为主动,大大提高了广告的投放效果。    
对于企业来说,NewsBar是一种创新。在NewsBar,企业不再是将广告费用全部都支付给媒体,广告观众也不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旁观者、抵制者;对于网民来说,这是一种新颖的挣钱、娱乐方式,网民通过观看网络广告真正得到了实惠,上网的同时还收获到愉快的心情。NewsBar第一次将网民、企业、媒体形成一个紧密而融洽的利益共同体。    
如此看来,中国的NewsBar真的走在了Google前面,实现了网民、企业、媒体的三赢。笔者认为,这种让网民主动参与、共同收益的宣传模式必将发展为将来的主要宣传模式,逐步被企业所优先考虑。    (作者 ad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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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要看帖不回帖你能把我咋样
  7  最后三十几天的余刑犯的日子,过来看我的朋友有十几个。  其中没有虾子。听排骨说本来叫了虾子,虾子没说来也没说不来。然后说虾子和一个叫刘伟的,在步行街开服装店的好上了。  听说了我没太多感觉。在看守所关了一年,悲欢离合见多了。一个人的生死也就是那么个早晨。比较起来,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算个什么狗屁呢。并且因为和一堆成年男人一起呆了一年,从根本上接受到了一点事实:没睡过的女人,就只是好朋友;睡过的女人,才叫自己的女人。  我像一颗被擦亮的炮弹,在炮筒里酝酿着,准备着发射。发射出去我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睡了虾子。我很自信的认为,只要我回了,虾子就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回到我身边;也只要我坚持,虾子就会让我睡了她。结果是之后的十几年里,我和虾子彼此内心暧昧的也有那么多次相对,我睡女无数,就没睡她。  提前释放是在意料之外的。我是大年初八羁押的,估摸着也就提前3天释放,要在看守所过个年。谁知道干部说就个小孩,早点回去吧。大年二十九就叫我去签字。家里人都不知道我那天回家。我一个人从看守所出门,没有回头看,往前面狠狠的冲。我记得那一会也是下雪,我只穿了条很薄的西裤,上身就一个衬衣。厚点的衣服都给了还要在那鬼地方熬着的狱友。跑了有一个多小时,感觉特别爽。  说刑满释放人员最容易重新违法的时间段是在出狱后的前三个月,这点是真的,没有扯。我兴高采烈的回家,然后发现自由后迎面来的除了那风啊雪的,真正压迫到面前的是心理上巨大的压力。我开始意识到:  我是一个劳改犯!  我档案上永远有污点!  我不可能找到正式工作!  我完了!  当晚,我失眠了。一年前能让我失眠的只有想着和虾子伟大的爱情;一年后我开始想的是我的未来,要何去何从。  那几晚就排骨来我家叫我出去走走。也没和太多人出去起哄,就是两个在街上走走,听我说些里面的事,听他说说外面的事。排骨是比我高三届的校友,特聪明的一个人,那一年他都大学快毕业的,正寻思实习的事。于是他和我说起他有个表哥,在海南混。我问混什么啊?排骨支支吾吾的没说,然后说过完年反正实习了,他想过去表哥那看看。  也就是正聊着这些乱糟糟的,我们路过着步行街,排骨指着一个服装店说,那就是刘伟的店。我瞟了眼,说懒得看。然后我们接着往前面走。后面就听见喊我乳猪了。  我记得我当时没回头,但停下来了。排骨也很仇恨的看着后面追上来的虾子(那时候哪里像现在,兄弟的女人和兄弟闹的不愉快,其他兄弟都不鸟那女人的;现在兄弟的前妻都可以没事找你兄弟帮忙这帮忙那,没一点原则性了)。虾子就到了我面前。  我当时很酷,问她叫住我干吗?  虾子说:你什么时候回的,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我们又不熟。然后我往前面走,排骨也和我一起,表情很捍卫尊严的往前面走了。  我很想虾子又喊住我啊!我很想她喊住我后,像以前一样抱着我哇哇的哭!然后我安慰着她,说不怪她和那刘伟好,说我乳猪回来了,我们还是恩爱的生活。  再然后,我就剥她的裤子,我要睡她……  不正常的剧情发展是,虾子没有配合我的臆想。她眼睛红红的站那,看我走远了。她的理解应该是:乳猪,已经不要她了。  半年后虾子和刘伟分了,刘伟找我聊过一次。刘伟说,在你乳猪快回来的那段日子里,虾子已经和他说得很明白了。乳猪回,他俩就分。而遇见我的那晚,虾子哭得死去活来,刘伟很细心的安慰了一晚上,并喝了酒。然后刘伟剥了虾子的裤子。  
  8  1995年3月,排骨去了海南。我去了广东找我爸。  我爸其实算是个人物。18岁当兵,因为祖上几代都是最贫的贫农,所以爸从新兵营出来直接进了团部。然后成为党史上唯一的一个8个月内入团入党的人物。当了18年兵,在部队拿的工程兵大学文凭。复原时候有机会去某炮兵学院做教授的,可选择了回家乡做公务员。然后在91年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先是小赚过一点,付出的是儿子没人管,走了歪路。接着在93年投资一个酒店,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和我妈离婚是这样安排的:所有财产归我妈,所有债务归我爸,乳猪归妈。  95年他还在经营着已经倒闭的那个酒店。不过都是分租出去,一楼门面,二楼餐厅,三楼KTV,4,5楼客房。收齐租金的话可以正好交房东的租,还小有结余。可惜的是整个惠阳市不景气。承包KTV的趁个半夜欠了两月租金跑了路,餐厅一直没人租。  其实我来找他也还是没啥事做,就是妈看我天天闲着,又和一帮社会上的人搞一起,便要我来爸这边呆会。  于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我坐了一宿的火车,再转汽车,到了酒店。爸安排了个客房给我住。一个月后,有搞传销的偷偷摸摸过来和我爸说,借我们三楼给他们每天下午开分享会。不给租金,要我们安排人坐门口给每个来的人收3块钱门票。  我便天天坐那收门票。到人差不多了,把三楼门上锁,拉上帘子。几十百把个人就好像地下党一样在里面分享。搬出个比所有到会人员平均智商高几个点的所谓的讲师,在那讲些很有哲理,也很煽动的话,无非就是我们的事业造就了几万万个百万富翁,另外更多的百万富翁就在我们现在在座的这些人中间之类的屁股。  我每天把帘子拉上后,便拉两条椅子坐空调前面睡觉。反正也不怕他们上天入地的,想真造反,也都没我钥匙,压根出不了我的五指山。开始几天还听听他们说的东西,觉得很感动,似乎有些道理。到一天听两三个小时,就起了耳茧,睡那呼呼的打鼾。  到有一天,来了个穿豹纹短裙的传销伙伴,带着个新人来听课。那时候的传销虽然是地下,但还没有过火。高层的经理们会安排人天天有演说会,新人过来,上线就带着他来听演说会,毕竟专业忽悠比业余忽悠还是要有效得多。所以来听课的都是两个三个一起的,一个老人打好票,带着新人坐进去。  而豹纹女就聪明点,在门口和我商量:我自己听了很多次的,今天是带别人来听,我就给我这个朋友买票吧。  我说那不行,你只要进去就要给钱。  豹纹女就说我自己真的不听,我坐门口陪你聊聊天就是了。  我考虑了下,表示了同意。  事后事实证明了豹纹女不是缺钱花的主,不买票就是瞅我眼顺,描上了。  那天就陪我坐空调边聊了两个小时,然后说天天晚上很无聊。  我说那晚上无聊来我这里啊,开个包房我们看碟就是了。(大厅还每晚开着接几个散客吼几嗓子卡拉OK)。于是晚上豹纹女就来了,换了个挺凉快挺方便的连衣裙。  看了一个港片吧,我就在沙发上搂上她脖子,她压根连矜持和假装反抗的半推半就都没(东北人就是直接),就和我亲上了嘴。我伸手进了她的裙子,发现她身体的反应比我还快。于是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豹纹女比我大两岁。按理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豹纹女才22岁,就如狼似虎,很让我为她这淫乱的下半生担忧起来。每天她都过来找我,有时候上午,有时候下午,晚上来得不多,但每天还是回她们的传销窝点睡。因为她弟弟也在窝点里,她怕让她弟弟看着不好。我们除了做爱,连像样的逛街都没有过几次。我记得那年什么节日吧,传销窝点的领导说要轰轰烈烈的让大家开心过节。于是包了我们的KTV娱乐了两天。我扎扎实实两天没合眼,给他们上的开水早就是我接的自来水,没事就站吧台里帮忙,过会又去替换下放碟的去睡会。一波传销人员还没走,下一波就站门口等了。到最后一晚,豹纹女又跑过来了。见我在吧台里,就说进包房坐会。过一会我就进包房看她在干嘛?结果这女人居然灯都没开,就等着我进去,一把抱着我就是亲,还有剥我裤子。我挣扎,说我两天没合眼了,不行。  然后,我就被她强暴了……  一个多月后,她和她弟弟觉得成为百万富翁比较渺茫,决定回去。回去的前一天还跑过来哭了一下午,要了两次。回去后,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怎么理睬她,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和外地女人就只是玩玩,不可能有以后的。无论她是否漂亮,身材是否丰满;也无论她给我那两次的电话都哭哭滴滴的,等我说一句要她再过来我身边。  她的名字我现在真的不记得了,很可悲。到我老了我要写回忆录这里将是个空白点,我的童子身毁在一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女人身上。我趴在这个丰满匀称的身体上的总时长估计有个整整一天(每次按40分钟计算,没夸大,有过那年龄的都知道)。可是我却真不记得她名字。当然,豹纹女也永远不知道,这个手法熟练,技术过关的乳猪,和她在一起时候是个处。我一直在想,当时如果知道,她会不会包个红包给我。  
  今天怎么卖广告的都没来帮我顶下啊,难道都过光棍节去了?
  江湖险恶啊!
  9  酒店的一楼有一个铺面,是租给了开发廊的,是我们老乡。老板娘是个很泼辣的中年妇女,老公是搞客运的,说白了就是那些年霸路线的那种小巴车头。两口子发廊一共开了三个,我们酒店楼下那个可以算总店吧,因为老板娘天天守这边。  三个发廊里一共应该有三把吹风和两把剪刀吧。招待的理发客户是我这样的熟人,反正也是免费给你剪,剪得好不好你也无所谓。说白了,就是卖淫窝点。因为我混过几天社会,于是和老板娘两口子能聊到一块。  也见识过老板娘的手段。曾经有个叫梅子的女孩子,被人贩子在火车站骗到她着,老板娘花了五千收了梅子,然后给梅子说:是见你可怜,帮你赎身,你好好干,还了我一万你就自由了,然后你自己赚点钱就回去吧,反正家里人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做过什么。梅子就天真的怀着感恩的心在发廊里卖。  梅子的理想是赚一万块钱就回去,每天赚的钱老板娘给她管着,她也对老板娘很放心,毕竟人都是老板娘给你赎下来的。到那几天,梅子说总算有一万了,过几天可以回去了,于是就遇到个事。  一个客人叫梅子进包房,然后出来说身上两万块钱不见了,要抓梅子去派出所。梅子给吓得只知道哭。老板娘和她老公就出面做和事佬,拿出两万块钱赔给了这嫖客。梅子回家的计划只能搁浅,还又欠下老板娘一万块钱。  这码子事,就算是当时才20岁的我都能看出是老板娘安排的。当然,我也不会给梅子点破。只是觉得老板娘两口子够狠。  老板娘见我过得浑浑噩噩,一个亲爹都可怜巴巴的,便给我想了条出路:要我找个女人,扔她店里,她负责帮我收钱,每天好也可以收个4,5百。  我便笑她毒害我,然后要她把她的女儿们里挑一个给我不就行了。老板娘便说我表姐给你吧——表姐五十出头,负责煮饭。  有老板娘在背后煽动这些,我也偶尔往这方面思考起来。在一楼便利店就认识了个叫李静的重庆姑娘,坐台的。长得很好看,而且要前有前要后有后。早几年我还有她相片,谁看着都说是个美女。美女出门吃个雪糕,好吃不吃跑我们酒店一楼坐那吃,我便去调戏人家,问她喜欢吃什么雪糕。  她回答了个雪糕的名字,五毛钱一根的。我就冲便利店老板喊说来办个月卡,我先给了钱,这姑娘每天晚上来领一根。  月卡没办,李静就每天晚上十二点多跑便利店门口坐着吃雪糕,听我胡扯。有天她刚走,老板娘就喊我,然后说乳猪啊,别说姐没提醒你,这姑娘如果扔我这,一天最起码能给你赚一千。我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看我正在运作吗?  运作了有半个月,才跑去了她租的房子里。死活要剥她衣服,她不肯。然后我也没强求。一个月后还是不肯,我就生气了,李静只好妥协。不过她对我说:你睡了我就不会对我有兴趣了。我说才不会呢,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句真的喜欢你说得完全是放屁)然后把她给剥光了。  确实很失望,后来我才知道,李静生过孩子,生了个女儿,公公婆婆一怒之下没让她过个舒服的月子。李静也一气之下就出了重庆,来了广东。那段时间,奶水憋得厉害,只好买那什么吸奶的玩意自己吸,吸了有一杯了,自己又哭哭滴滴的倒厕所里。着实苦了几个月,身上又没几个钱,没补啥,身体就垮了。屁股还是翘的,但是也松垮了。乳房被自己折腾得就是一层皮,靠海绵胸罩充着冒充着挺拔。再加上她自我感觉光着这么个身体在我面前自卑吧,便整个过程都很忸怩。于是我完事就提着裤子跑了,说了一两句有事的话。  如今回想起来,真的亏欠过人家一些东西,年纪小,没心没肺的。李静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所以才让我知道真相了。给她随意开的个玩笑说带她一起去海南排骨那闯世界,她就一直当着真。我睡了她后的第三天,她老公找过来了,打了她一顿,然后晚上李静给老公做饭,老公喝了酒,又坐了火车,就睡了,她半夜两点过我那找我。  我坐在我房间阳台地上,她站我面前。她说明天就要和她老公回重庆了。  我说好啊,可以看见你女儿。  李静说:我和他并没有扯证。  我说孩子都有了扯不扯本来就无所谓了。  李静便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乳猪,你带我去海南吧。  我没吭声。  李静便哭了,说自己年纪小就被男人给骗了,认识我才找到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快乐。还说了一些话。眼睛就红了,眼圈是被她老公打的淤青。  我像个禽兽一样的很正经的说,那还是不好吧,毕竟你们有孩子了。  那晚她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万块钱,她说怎么样都不能给她那个禽兽不如的老公。从此我就没见过她了。  如果当时她跟我去海南,其实我也只能让她出去坐台赚钱。可我一直觉得:似乎,那样对于她这个女人来说,反而是个能让她幸福点的生活。就算最后不可能和她共度一生之类的,但起码在一个没有路走的女人心里,那是个可以让她不回去面对她那可悲的家庭的唯一的路吧。  老板娘说可惜了,你乳猪小,不懂事,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扔了。  我呵呵笑笑没吭声,难道我还解释给老大姐听因为人家身体结构的问题?  那时候,我抽4块一包的红梅烟,穿五十一件的T恤,BB机也没有。我也并没感觉到,没有钱是很痛苦的事情,直到我两个月后回老家再看见排骨。  
  乳猪很可爱啊
  10  老板娘的店在我爸那开到九七年严打,然后给公安端了。老板跑了,老板娘被套用组织妇女卖淫,判了死刑。我爸还为这事跑去派出所情况说明,说确实不知道她们是干这个的,要不决不会租给她们的。  其实老板娘有个女儿,我见过,17,8岁吧,和她店里的很多小姑娘一般大小,在读卫校,长得挺漂亮的。那时候还开玩笑说要我做她女婿。每次见她店门关着,听见里面小姑娘哭,还有她在骂的时候,我都在想:她有没有想到这也是别人家的女儿。  李静走了两个月后我回的老家,身上揣着李静走的那晚给我的一万块钱,在广东买了件400的西装。本来想买一套当时很流行的铅灰色的,裤子上还可以伸缩裤腰的西服套,可那一套最便宜的都要600,舍不得就没买。  到家是95年快国庆了。呆了几天,排骨就也回了,还有两个二三十的小伙。都穿着铅灰色的,裤子伸缩的西服套装,据说都是一千出头一套的。他们在金江宾馆开房住的,排骨包了台车,叫上我,去我们下面镇区一个有点名气的色情场所玩了一天。路上,他那两个朋友和排骨都挺兴奋的,一个叫鸭子的胖子拿出一小瓶东西来,说那就是春药,一直没试过,等会要在叫的小姐身上试试。叫鱼哥的小个子说你怎么不还擦点金枪不倒油等会试试呢。  便到了那个叫桃花源的鬼地方。是在一座小山上,里面像现在的农家乐差不多,你可以叫上小姐去竹林里打野战,也有小包房。小姐也都还不错。我们叫了四个进了竹林,也没有感觉想象中的刺激。然后他们三个就说还是在这里过夜吧。快餐是200一次,过夜是800。老板说你们四个人就优惠一百一个。我忙说我就算了。有点不舒服。实际情况是我舍不得那700块钱。  老板还是给了我一个包房晚上睡觉。弄了点野味让我们吃饭喝酒。饭桌上,排骨要老板拿四瓶牛奶上来,鸭子说干嘛?还要补钙啊。  排骨就坏笑,找鸭子要了那瓶春药,从鱼哥的皮包里拿出个注射器往每瓶牛奶里注射了点药水。鸭子就很兴奋起来,包括貌似正经的鱼哥也用力搓手,说嘿嘿!还是排骨有安排。  到晚上,三个人就一人拿一瓶进包房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看了一会,排骨进来了。  我说怎么了?被小姐吸干了?  排骨说:过你这看看。然后打开手包,从里面拿一千块钱出来给我,说乳猪,你要小姐就自己叫,真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这钱也放你身上花吧。  我说我要你钱干吗?忙把钱退回给他。  排骨就往门外跑,笑嘻嘻的说:我又不是给钱你,等你以后有钱了还给我就是了。  那晚我没叫小姐。我躺在那包房里,看着天花板。我身边放着我价值400元的西装,还有我价值60块的西裤和100块的皮鞋。我4块一包的烟是放在西裤里的,鼓鼓的。因为我没有他们的那种真皮手包。我脖子上用红色的绳子挂了个铜钱,不像他们脖子上都是挂条黄的。  这两天见他们的开销,听他们的谈话,都是说身上一两万块钱现金,就只是这次回家休息半个月零花的。于是我在琢磨排骨到底在海南是做什么。按他自己说,是和他表哥——就是鱼哥,在那边做药材生意,可排骨也就过去半年。  想啊想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回来的路上,我偷偷问排骨,你们到底在海南是做什么啊?来钱这么快,不是正行吧。  排骨说:反正没犯法,然后偷偷和我说等鸭子和鱼哥回去了,他来找我和我细说(鸭子和鱼哥都不是我们市区的,玩两天又要回乡下去呆呆)。  
  11  过了两天排骨就来我妈开的那小百货店找我。然后我搬了两条凳子,坐商店门口和他边晒太阳边聊天。  排骨就说了,其实我表哥他们在海南做什么的我很早就知道。  我问:是做什么啊?  排骨说:是带小姐。  带小姐?当时我还不懂这什么意思。  排骨就解释了:就是带一个女人,去那边坐台赚钱。  我“恩”的应了一声,低头抽烟没说话了。  排骨见我反应不强烈,便慢慢的开始说起他的这段故事。  早在排骨上大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表哥在海南是做什么,不过和表哥交道打得不多,只知道表哥他们在那边赚钱很多,每次回家都是扔个几百上千给排骨花,还说一句好好读书之类的话。  排骨这孩子,也从小不是往鼻孔里插大葱的主,于是到快实习快毕业时候,就留了个心眼,描上了一个镇区到我们市里做服务员的叫唐月的高个子女孩子。一来二去,就把人家睡了。唐月见排骨家里条件不错,小伙瘦是瘦点,可也五官端正,四肢齐全,还是个大学生,便也死心塌地跟着排骨了。但是排骨从来没带唐月见过自己的朋友和同学,因为那时候,排骨就只是想带唐月去海南他表哥那赚钱。  到那年3月,排骨实习了,便和唐月商量,说两个一起去海南打工吧。唐月也受够了那260一个月的服务员工资(95年内地服务员工资是真只有200多300,回想起来真的好少啊),两个收拾收拾就过去了。排骨当时也是刚做这行,便躺床上分析了很多,决定故意不问表哥的BB机号码就过去,反正表哥在海口哪个区他记得。并且还故意在去以前带唐月把身上的钱买了点衣服,弄得身上有点紧张。排骨认为:这样逼一下,可以让唐月早早的为生活的艰难接受出去坐台的现实。  两个人就到了海南,排骨才第一次发现大城市不像我们那小地方。我们那一个区就那么两条大马路,打个车花几块钱就可以在区里转个圈。排骨到了海口才发现在一个区里找个人等于是大海捞针。第二天两个人就没钱了。没做太多思想工作,唐月就答应去一个夜总会试试。谁知道大的夜总会要交管理费,还要买制服。可把排骨给急死了。只好找个小的,进去呆了两天,可能是妈咪也觉得你个新人说不定明天就不来了,结果没有坐到一个台。两个人睡了两晚公园。到第三天晚上实在肚子饿了,排骨想了个办法,要唐月去一个便利店门口逮个好心人卖点吃的。  唐月本来就觉得这几天够悲惨了,然后往便利店门口一站,哗哗的就哭了。好心人就主动问了,小姑娘怎么了?  唐月按排骨编的对白说了一气,无非是下火车电话本不见了,钱包被偷之类的现在满大街用的骗钱话术。在那年代还是够用,于是,好人真给了唐月100块钱,还给她在便利店买了一百多块钱吃的。唐月提着吃的跑回公园,两个人海吃了一顿。继续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里还要说下排骨的心眼。我也社会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排骨这种想问题狠心的人,比如说让唐月去便利店,排骨在公园等。实际情况是排骨一直跟着唐月的,只是回来时候排骨跑到唐月前面,我问为什么要这样?排骨说也害怕唐月被欺负啊,但不能让唐月觉得自己就在旁边,这样唐月没有啥独立性,以后就算能赚到钱都要守着,那多累啊。  于是两个就只能继续找小夜总会上班。在之前那家上不到台,便决定换一家。那天,排骨看着唐月进了那家夜总会,便寻思着去哪里呆一会,等会再回来接唐月。正好旁边有条服装街,排骨就走了进去瞎逛。远远的看见几个男的在前面也是瞎逛,其中一个像他表哥鱼哥。排骨就扯着嗓子边喊边跑上去,还真给排骨把组织找到了。  当时,排骨和唐月在3月份的海口,已经整整一周没洗澡,也没睡个好觉了。据他自己说,他找到鱼哥他们那一会,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然后跑回小夜总会叫出唐月时,唐月哇哇的哭了。  
  12  在九十年代中期,坐台的并不是代表一定要陪人睡觉的。也就是当时还真有金鱼与木鱼的区别。体现在挂胸牌上,金鱼是挂在腰上的,木鱼挂在胸前。挂腰上要说明的意思是说下面不舒服,这几天不方便。而一个月三十天都挂腰上,妈咪也就在要出台的老板面前不会推你了,知道了你是金鱼。  这个胸牌的挂法现在都还是在沿用,不过现在没当年虚伪。挂腰上的就是确实来红,老板你实在想要不嫌弃的话,小女子我一样招架。不出台的没有妈咪要,都说那是白痴,脑子有问题。  唐月当时是金鱼还是木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排骨他俩从此和鱼哥他们住一起了,在一个大的夜总会交了几百的押金领了制服,和鱼哥他们几个的女人一起上班了。鱼哥他们一起居然有十几户人,都是一男一女。房子都租在一块,相互可以有个照应。再说每天白天睡觉,下午起来。晚上女人出去了,十几个男人又猫一起打牌,出去玩之类的。到半夜女人回来了,当天的收入又入库。  必须承认的是,当时坐台赚钱,是很凶猛的。刚富起来的中国人,在夜总会挥金如土,是事实。小费是两百起码,而每天只要上台,拿回来的起码是400以上,多的还有上千,极个别还有过一万以上的。比如要小姐喝酒,一杯啤酒100块,你能喝多少,就给多少之类的情节屡见不鲜。唐月经常扮猪吃老虎,冒充不会喝。老板一开心,豪爽的发言,唐月直接来个一二十杯,收到人民币2000元后再一捂嘴,冒充要吐,直接出包房门回家。妈咪再进去说各位爷怎么把我这小姑娘灌成那样,哭哭滴滴跑回家了。老板们便还很开心,觉得很有成就感一般,叫妈咪另外叫个过来。  所以总结那时候出去玩的男人的心态,依然是炫富的,追求的是在女人面前牛气一点。甚至有很多傻的,追求的是通过出来叫小姐陪酒,找到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女。唉,都是那时候的香港片给毒害的。  社会又一天天进步,再往后,就不是一杯一百了,是一瓶一百;再往后,是洋酒混啤酒的深水炸弹一杯一百。到现在,你不喝就给老子滚出去,收了我两百小费就得陪我喝个大醉。所以说:这个行业也是末路了。如今坐台的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样,后面慢慢说的。总之,相比较而言,那年代坐台的还是很赚钱,也很好赚钱的。  于是排骨一下也进入了小康生活,一个月总有个一万出头的收入,效益好的时候遇到凯子(挨宰的豪爽客),一个月到了三四万。小两口突然之间有了这么高收入,立马觉得世界清新起来。尤其这个收入还有着长远的可持续性,于是,花起钱来不带眨眼的。  况且,整个这十几户人,也都是些本来在家就混社会的,自然也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主。于是有一个这样的故事真实发生在他们身上。  那年,排骨跑去买了条黄链子,比较粗的那种。第二天另外几个爷们也跑去买了更加粗的一条,再然后,排骨他们几个又打了个大金牌子挂在链子上。于是相互的攀比从比长到比粗,最后到比牌子大小。直到每人挂个又粗又长的链子,牌子吊在肚脐眼上为终结。你再要比,就已经不是比链子了,是比谁劳动力好,比脖子的承受力了。  当然,这十几条链子在98年世界杯被地下球庄全部给收回去了。那年世界杯,从进8强开始就没人看准过,越往后面,压得越猛,着实吃了我们这些人一些钱。到巴西对德国决赛,便都是下了猛注。上半场快结束那会,见德国似乎很强悍起来,大家一合计,链子值多少就都压多少得了,下半场全部压了德国。到卡恩坐球门嗷嗷的哭那一会,我们十几个人都回到了解放前。  而这趟排骨和鸭子,鱼哥回家玩,纯粹就是又存多了几块钱,放手里烧的。    
  我的心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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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路,起起伏浮,谁人能知?
  13  排骨和我说了这些后过了几天就回海南了。临走时叮嘱我,自己心里藏着这个想法就是了,不要和别人说。尤其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现在在海南,是从事这个行当。然后排骨说:乳猪你自己快点描好个人,然后过去就是了,一切他都可以给我安排好,帮我上路子。  说实话,看着他们的奢华生活,我是真的向往与羡慕起来。  一个叫哈密瓜的兄弟跟着小城里比较有名气的老混混做事,那年十一月,老混混帮人拆迁,要叫几个人过去强拆时维持次序。哈密瓜就叫上了我过去帮忙。我们十几个人就站那维持了有半个月。  最记得第一天,过来了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始闹。为首的居然是一个老道姑。一头白发扎着发髻,还有点神仙的味道。老神仙站在工地旁边,说了很多反社会的话,煽动得老头们群情激动,一个个往挖土机前冲。  我们就是咧着嘴笑。哪个大爷冲进去,就两个人上去抬出来。坚持的原则是:不冲突,不动手。还给大爷大妈们送了矿泉水,怕老人家激动,口渴。  道姑就最激动,喝了两瓶水。道姑唾沫纷飞的说:你们这些孩子我不怪你们,你们都是被欺骗过来对付我们的。然后开始骂我们的领导——老混混,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懂积德,以后报应来了后悔都没用。(2000年这位老混混进了政协,还号称是企业家,在03年按流氓团伙被打压掉,04年被枪毙,确实被报应了)  哈密瓜实在听得郁闷了,就问道姑:你难道不住道观,也住在这里,今天拆了你家房子?  道姑说我都云游的,没住这里。  哈密瓜就变脸吓唬她:没你什么事你在这里闹什么啊?  道姑说她是路见不平。  哈密瓜便说你还在这里煽动煽动,等会咱老板娘来了说不定会打你的。  道姑就急了,忙说自己还要去积德。一拐弯走了。  没人为头,老头老太太们闹了一上午,也就都走了。儿女们都领了钱,老人们不舍得地方,完全可以理解。  拆迁了半个月,又没事做了。哈密瓜说乳猪你待业的话来我老板场子里做内保吧。  所谓的内保其实就是看场的。  场子叫青龙城K歌坊,是我们小城里第一家专业的卡拉OK。有五十几个包房,这在当时算比较大的K歌城了。保安有八个,一个保安经理,保安经理是以前母鸡哥的一个兄弟,叫盐酸。  而我们内保是六个,直接归老板娘管。不用穿制服,就每人拿个对讲机,自己转的那种,在楼下聊天也好,去对面小吃摊上打扑克也好,甚至在小姐房里打情骂俏,睡觉也好。只有在出什么情况时候必须以“不知道是谁啊,可能是客人吧”的身份路见不平,抬些醉鬼出去吹风就可以了。当然,我们的本职工作是维护世界和平,一般也不动手打人,就是在有纠纷时候劝劝架,或者直接站中间冒充人墙。  几个内保里,哈密瓜是我好兄弟,还有个哈密瓜的朋友叫老二的,我们仨关系都很不错,当然,与另外几个关系也铁,毕竟一个小城有多大,说来说去都是熟人。刚开业那段时间还真处理了一些纠纷,比如认识戴琳就是一个什么局的副局长,喝醉了了酒在那耍浑那次。  那天是副局和几个做包工头的兄弟,本就喝了很多白的,然后大呼小叫过来开个包房,叫了6个小姐进去。在里面又一通海喝,啤酒都给送了快十箱进去了。老板娘英姐就要我们留意点,毕竟领导和包工头是大客户,不能得罪,闹事也要好好冷处理。  到十二点半,这位副局就真开始闹了。在包房里摔瓶子,说小姐不给面子,喝了这么点酒就装。服务员进去被刷了个耳光。按理说保安经理盐酸就应该进去处理了,盐酸就不知道跑哪里躲起来了,就只能叫我们看怎么处理。  英姐便叫了我和老二,跟她进包厢了。  
  14  房间里那叫一个狼籍啊。几个小姐被淋了一身的酒,坐沙发角落里坐一排。副局指着她们在骂:装什么装,老子会少你们这几百块钱吗?今天不喝到吐就不想给老子出包厢门。  另外几个包工头也跟着起起哄。见英姐进来,副局就说英姐,你们这小姐都什么素质啊?陪我喝酒都不愿意,是不是嫌我面子不大?要谁的面子来了才够啊。  说得乱七八糟,不知道都扯了些啥。估计这醉酒是真醉了。搁在现在一个视频拍下来网上一放,这位副局立马被双规。  英姐只好圆场,说刘局人家小姑娘懂啥啊,和她们一般计较干嘛?来来,妹妹陪你喝一个,就别生气了。  副局斜眼看着英姐,说你喝也可以,不过也要喝到吐,老子都吐了,我这几个兄弟都吐了,你们谁来谁都要给我吐。  英姐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不过也不好发火。老二就上去对刘局说:哥,我来成吗?英姐她们女的您老就别为难了。  副局说你又什么玩意,滚一边去。  老二就想发飙,英姐忙使眼色要我们不要吭声。然后继续陪笑脸说刘局的意思是,只要妹妹我一个人喝吐了,就不为难这几个姑娘了?  刘局说:行,今天就只要一个女的在这陪我吐了,我就买单走人,不过别给老子装,起码五瓶。  这时那几个小姐里一个就站起来了,说刘局,那妹妹我来喝吧,英姐还要招呼生意。  刘局斜着眼看看这个女孩,这是个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还算匀称的鹅蛋脸女孩,五官很精致,挺漂亮的。刘局便说,好啊,你喝就直接给我干,一瓶瓶的干,干到我满意就行。  鹅蛋脸一手拿起了啤酒起子,另外一个手就提起一瓶酒,启开盖子,直接对瓶子吹上了。一瓶,两瓶,一张脸看着看着就白了。到第三瓶时候喝到一半,啪的一声往地上软下去,倒在地上。  刘局愣了下,说行了行了,今天就这样了。然后英姐说那出去醒醒酒再走,拉着刘局就往外面走,怕刘局又耍横起来。临出门偷偷对我说,这里招呼他们收了,这几个包工头跟着横的话就不用给脸。  反而刚才那几个包工头还真起哄起来,说这小妹妹,你是只给刘局面子,我们要你喝你们还装上了咯。  我和老二正憋着刚才的气没地发。老二说行了行了,都别闹了,谁买单?  一个平头的包工头学着刘局的样子也冲老二说:你谁啊,这里轮到你呼三喝四吗?  我拿个酒瓶就扔到这小子头上,居然酒瓶没破,吼了声:都是不是活腻了,这是谁的场子不用我们告诉你们吧。  平头男一把跳起来往桌子上蹦,我和老二拉开架势准备好好打下这家伙的气势。冷不丁的刚才还在地上躺着的那鹅蛋脸爬起来一把抱着平头男的双腿,平头男人是往前冲的,腿被抱住,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桌子上。鹅蛋脸还说了:哥,来喝啊。  那年代的人可以为难女人,但都不会动手打女人的。平头男爬起来,见鹅蛋脸不知是真醉晕了还是假的,总也不好发火。再一看其他几个包工头都不说话,冲他挤眉弄眼,便也说算了算了,今天玩得不开心,买单买单走人。  便收了这摊子。出了包厢老二还说乳猪咱去楼下把这几个老鬼捶一顿吧。  我说算了吧,免得英姐又难做。  老二说也都快一点了,那吃东西去。我们俩就跑对面小吃摊上炒了两菜,喝个啤酒了。  刚喝上,就看见刚才那鹅蛋脸和另外个女的从场子里出来。老二就喊人家:喂!妹妹,过来过来。  
  15  鹅蛋脸就过来了,一身的酒味,不过居然还是清醒的。我问刚才不是见你醉趴下了。  鹅蛋脸说装的啊,要不难道看着你们和英姐在那难堪啊。  我说:不错不错,这么懂事的妹妹还是少哦。  老二就说喝了那么多酒,没吃啥东西吧。都坐下坐下,吃点饱肚子的。  鹅蛋脸也没客气啥,和她那姐妹就坐下叫吃的。  问了后知道,鹅蛋脸叫瑶瑶,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另外个女的叫小红什么的,更加一听就知道是假名。我们也懒得多问,反正我们也都是些小名在外面混,谁也不关心谁的身份证上的真名,免得真出个事被抓进去了,嘴巴不牢还真把兄弟卖了。  瑶瑶叫了点烧烤,还有小笼包,自顾自的吃起来。老二就和小红调戏上了,说你才来没几天吧,之前怎么没看见过你。  小红说我算哪根葱啊,你二哥没注意咱吧。  老二说可别叫我二哥,我亲哥都才17岁,我才13岁。  我插嘴说:就是啊,老二才13岁,只是发育得比别人早。  老二挺兴奋的,说就是,我看琼瑶的小说看多了,8岁就发育了。  小红给逗得咯咯的笑。  瑶瑶就冲我说话了:帅哥,你叫什么?  我说我是乳猪。  瑶瑶说你就乳猪啊,早听说过你。  我说你怎么听说过我的?  瑶瑶说你不是和虾子好过吗?你是不是被关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和虾子天天在一起,听她说过你。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瑶瑶看我表情严肃下来,也估摸到什么了,便说虾子现在也和刘伟分了你知道吗?  我说关我什么事?  瑶瑶说听说虾子去上海了,你想要关你什么事你都找不到人家呢。  我狠狠的喝了口啤酒,说少说那些,听着烦。  然后瑶瑶笑得贼贼的,头伸过来轻声问我:那你现在还是个处咯!  我也把头探过去,轻声说:你是不是想试啊。  那晚,两个女的都没回家,当年KTV可以开通宵的,晚上还有人唱通宵场,我和老二让服务员给我们开个房间,放港片。和俩女的在包厢里看了一个通宵的片子。中途老二和小红跑去旁边房间呆了半个小时。瑶瑶没有试我是不是个处这个问题,我们就瞎聊。我说你到底叫什么?瑶瑶这名字太假了吧。  瑶瑶说那你叫什么呢?都只说你叫乳猪。  我说你先说你叫啥。  瑶瑶说我姓戴,叫戴琳。  我嗯了一声。  戴琳就非要我也要告诉她我叫什么。  我说我姓乳,叫乳猪。    
  16  戴琳的亲爸是个疯子,在戴琳八岁时候就走火入魔天天上街疯去了,疯了半年,在一个池塘疯成了个浮尸。她妈就带着女儿改嫁,从郊区搬到了市区。戴琳的后爸是那种老好人,也是老婆死了,带一个比戴琳小两岁的儿子。当时戴琳妈觉得改嫁得挺好的,后爸在个国营工厂有正式工作,那儿子也看上去很听话学习好的那种。谁知道没过几天好日子,后爸就下岗了,买个摩托车跑摩的,也还能养活一家人。又过了几年,那儿子长高长大了,居然是个爱闯祸的脓包。在学校偷人东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就退了学。然后也在社会上瞎混,就是到处吹牛冒充牛逼,到处找揍的那种,而且还是一挨揍就怂得跪地上叫爷爷的那种。  戴琳读了个中专就待业在家,认识了个大她九岁27了的混混,初夜就给了人家。混混叫大老鳖,意思是那玩意很大。具体是不是很大我也没和他去比过。之后的七八年里,我也没问过戴琳,到底大老鳖有多大。怕问出个真实的结果我自卑从此得上啥心理疾病不好。  戴琳就是大老鳖建议的出来坐台。在小城里坐个台是100块小费,交妈咪20块,每天就八十的收入,两个人一天开销也差不多。  我认识戴琳时,戴琳还没和大老鳖分,戴琳想分,可大老鳖不肯。不过当时戴琳已经没和他住一起了。  那几天戴琳就没事找我混一起。晚上没上台时就坐吧台前的沙发上和我聊天,每次妈咪小燕姐要找她上台时都要出来叫她。小燕姐就骂了:你们俩狗男女实在喜欢黏着,到晚上脱干净好好黏啊,天天在这说什么说啊。  我说小燕姐,我们追求的是思想上的,你个更年期的不懂。  小燕姐就笑着骂我:你妈才更年期,姐我过几天来了红的,脱裤子给你检查。  到每晚戴琳下台,便挽着我手去对面宵夜。有时候还叫上哈密瓜啊,老二我们一起。一般都只有我俩。貌似俩个是一对。实际情况是两个就关系不错,还没有深入的躺着了解过。每次吃完宵夜也只是各自回各自该去的地方罢了。  有个晚上哈密瓜叫上我,去帮他个朋友那处理个纠纷,充个人数,到回青龙城是快一点了。进大门时候就瞅见个贼眉鼠眼的白夹克男在门口抽烟,傻不拉几的。也没多注意。上到二楼,服务员就说乳猪哥,戴琳在找你。  我就在小姐房找到戴琳。戴琳说:他过来了。  我说:谁啊?  戴琳说:就大老鳖啊,在楼下等着。  我说:是好事啊,男朋友接你下班。  戴琳说:我躲都躲不起,还接我啥?  我说:你们小俩口的事我可懒得管。  戴琳说:好啊,乳猪,你不管就是了,你们男人都这玩意。说完提着包就下去了。  小燕姐就过来说:乳猪,这就你不对了,都看得出人家戴琳对你有意思,你也要回报人家一点吧。  我说:好姐姐啊,我乳猪不是傻瓜,戴琳和我走得近,不就想给人家大老鳖看个戏急个眼,她自己不鸟人家,人家难道还真会来亲她屁股。说完我就叼根烟去找老二了。  过了个五六分钟,楼下保安跑上来找到我说乳猪,快下去看看,戴琳和个男人打起来了。  我们的保安经理盐酸哥哥就说了:关我们什么事啊,又不是在场子里面,出了青龙城关咱屁股事。  老二拍我肩膀说:还是下去看看吧。我“恩”了一声,起身和老二下了楼。  保安没有说个实情。保安说戴琳在和一个男人打架,实际情况是戴琳在被男人狠打。大老鳖边打还边骂:给你脸你不要脸的玩意,我就不信打不服你。戴琳抱着肚子在地上,大老鳖一脚一脚的踹着。  看见这场景,我感觉头皮一麻,直接从门口跑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大老鳖腰上,直接把大老鳖踹地上。大老鳖爬起来就说你谁啊。  我说我是你爷爷。老二就也上来了,抓着大老鳖就是打,接着哈密瓜他们几个也过来旁边站着。大老鳖不敢还手,被老二几拳打得脸上都是血,又被我狠踹了几脚,一扭头,就跑了。  我们没追。我扶起戴琳,戴琳阴着脸。我搂着她肩膀说:来,上去。  戴琳说:不上去,你谁啊,不关你事。  我搂着她一用力,拖着就上了二楼。找了个包房,老二他们都没进来。戴琳就哇的哭了,边哭边捶我手臂,说:你谁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干嘛?你让我被那畜生打死就是了。  我吼了一声:够了,少疯。  戴琳就不闹了,坐那就是哭。估计那一会她寻思着自己这苦命的二十年,全是浑浑噩噩,越想越悲,整整的哭了个半小时。然后边抽泣边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再把门反锁了,走到我身边一把抱着我,说乳猪,睡我。  我给意外了一把,我说你是不是真疯了。  戴琳说我就是疯的,我爸就是疯死的。  我说干嘛要我睡你。  戴琳又哭了,边哭边说乳猪,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不会不管我的。  我说:我不还是管了你吗?  戴琳说:就没管就没管,然后一把伸手到我皮带上。  我一手把她手打开,站起来说少给我来这套,自己想明白自己的事去。  
  17  戴琳在小姐房呆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没事人一样照常过来上班(以前KTV开下午场的)。见了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笑,叫声乳猪哥。不过就没出来扯着我聊天了。到晚上下班也直接打个摩的走了。每次到她快走时候,我都去楼下转转,看大老鳖那老小子有没有猫在哪个角落躲着。  大楷一周后吧。那个晚上楼下就闹哄哄的,我和哈密瓜还有老二就下去看。居然是大老鳖,还有十几个人提着刀站门口说把乳猪给交出来。  大老鳖不敢进来闹,毕竟都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在门口指名道姓针对我一个人不会触众怒。  我就直挺挺的迎上去了,哈密瓜和老二也跟着我上去了。  因为混社会混得早,跟母鸡哥他们也见过很多大场面,我那年纪就很明白,在这种纠纷面前就是不能怂,怂了就是孙子,就是挨人打的货。反而你牛一点,人家还真不敢动你。  我一出门,大老鳖就直接指着我说你叫乳猪对吧?很牛对吧?今天我就放倒你这个儿子。  我说孙子啊,爷爷我敢动手打你,就不怕你蹄子重。  大老鳖旁边的一个小伙就说:你小子还真横啊。  老二冲那小子瞪眼,说兄弟,不是你的事就不要冒尖,到时候吃不完你兜不起的。  我一抬手指着大老鳖身边的一群人说:今天大老鳖来找我事,我就和他单挑个,你们谁敢起个哄动个手的,别怪我们哥几个下手重,反正都是街面上几个人,弄不好以后我乳猪还能和大家做兄弟。  旁边人就都不吭声了。大老鳖也横上了,吼了声那爷爷就和你单挑一把。直接一挥刀,往我头上砍过来。(那时候说单挑就真的是单挑,打趴下一个为止旁边的都不动手的。给现在,哪里有这种傻的,再说现在也很难打起一个架来)我一躲,刀砍在我肩膀上,砍得很深。  那一会我也毛了,真正打架时候是不知道疼的,相信是个男人的都有过这个体验。我一把抓着大老鳖抓刀的手,一拳头打在他手腕上,大老鳖就松开了刀,回了一拳在我脸上,我一鼻子血就花了脸,估计很狰狞起来,再一脚踹在大老鳖身上,这小子退了一步,居然一个屁蹲摔在地上。我冲上去抓他衣领,把他按那,狠狠的补了几拳,大老鳖居然娘们一样一把抱着我腰,把我也抱倒在地上,拳头就打不出去了。那一会红了眼,两个手一把掐住了大老鳖的脖子,大老鳖手舞足蹈的挣扎不了,一张脸看着看着就白了,还翻白眼吐起白沫了。  一个跟着大老憋来的人就跑上来拖我说兄弟,行了行了,再弄下去人就要完了。老二冲他一吼,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帮忙?  那人说:再弄要出人命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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