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章 原来我是早产儿

　　李晓林一走近小巷子就看见很多人围在哥哥的厨房门口，本来就很冲动的他二话不说的冲进人群。看见母亲正坐在地上打滚。

　　“妈，谁欺负你了！”气冲冲的走过来，恶狠狠地说。现在的李晓林只有17岁，这个时候的男孩子总是很热血好斗的。

　　余婉珍看到小儿子来了，马上站起来抽搐：“就是这个贱人，她欺负我。自从娶了她，你哥哥就被教坏了。偷拿我的东西，被我知道了还不承认！”眼睛瞪着站得远远的媳妇，仿佛她就是这世界上最让人憎恨的人。

　　不辨是非。婆婆的为人，陈玉玲一直知道整个村的人都是讨厌的。本来她还觉得婆婆就是婆婆，大人带大孩子不容易，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让让的。现在呢。。。。。。她已经对婆婆不再抱有希望了。

　　“我没有。。。。。。”陈玉玲抬头想向小叔解释。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把推到了墙上。

　　“操！敢欺负我的母亲，你不想活了。”李晓林抓住玉玲的头就向墙上撞去，浑然不觉打自己的嫂子有什么不对。

　　惜颜在妈妈的肚子里又惊又怒。上一世，当惜颜有记忆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叔叔已经疯了。据说是被人打坏了头，还进过看守所，出来后就神志不清了。她从来都只是听爸爸讲过，而没有见过这个叔叔的。现在她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运行自己全身的功力最大限度的保护母亲。

　　“彭！！”很大的一声碰撞声后，陈玉玲眼睛翻白，已然晕死过去。

　　李晓林有些怔忪的提着感觉到手里的人已经变得软绵绵的了。他惊慌的放开手，后退一步。陈玉玲就顺着墙壁滑落下去了，一道血痕从墙上流下。陈玉玲头部大量出血。看向墙壁，赫然一颗血淋淋的钉子钉在墙上。。。。。。

　　惜颜的心很痛，妈妈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么？就算惜颜是怎么的淡然人都不可能这么忍受下去的。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惜颜想着，我可能就会和丈夫离婚了吧。这样的日子，谁忍得下去？！可是妈妈和爸爸却在一起将近30年。这是怎样的感情？

　　上一世，惜颜的妈妈确实因为这次的事情受过很严重的伤。头上有一个很深的疤痕，而且经常性的头痛。但是有这次有惜颜给她的保护，虽然看上去流了很多血，但是不会留下后遗症。

　　余婉珍看见出血了，也惊慌起来。虽然她看上去很强悍，可也只是欺负欺负弱者而已。现在出血了，这也太严重了。然后她干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惜颜对他们再没有一点好感。

　　只见余婉珍冲上前，拉起儿子的手就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安慰自己的小儿子。

　　“儿子啊，受惊了没有？走，回家。妈给你补补。”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媳妇，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人吗？

　　血流了满地，转身毫不犹豫离开的人的背影给人一种残酷至极的冷感。

　　这时站在外面的人听见里面一下子就没有动静了，在余婉珍和李晓林走后，进入了厨房。看见里面的惨状惊叫一声。其中一个和陈玉玲交好的妇女马上上前，扶起她。

　　“玉玲，你不要紧吧？”关心的轻轻拍着她的脸，心里有着无限的后悔。自己因为不想介入别人的家庭纷争而束手旁观，竟然让她受到了这样的对待。转过头，对着后面的人说：“快点，送医务所去。”

　　马上就有人上前，抱起玉玲，急忙向医务所跑去。

　　隔壁的妇女，惜颜一般叫她婶婶。婶婶边跟随着抱着玉玲的人跑，边回头对后面的人喊道：“去把元鸣给我叫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回答了一声：“已经有人去叫了。”

　　　这时候的医务所设施非常简陋，医生也不是正规的医生。一般都是一些文革后剩下的赤脚医生而已。

　　这间小小的房子只有10平米不到，现在却挤了超过十个人。

　　医务所的医生姓王。和村里人的关系都很不错，因为年龄比较大了，村里人都很亲切的称呼他王爷爷。

　　“王爷爷，玉玲的伤怎么样了？”婶婶姓林，这里就称呼她为林婶好了。林婶关心的问着。

　　王爷爷将纱布放在玉玲的伤口处，拿出胶布，贴上。“没事，头上的伤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玉玲的话，你们还是去找个产婆来吧。”

　　“什么？！”林婶惊讶的叫了出来，“现在这孩子还没到9个月呢！八个多月的孩子是早产啊。。。。。。”

　　“对，没错。但是胎动太厉害了，不信，你摸摸。”

　　林婶将信将疑的伸出手，在她的肚子上明显的感觉到了胎儿的动荡。而且，此时的玉玲已经开始也羊水流出了。可能不是现在才开始流羊水的，但是刚才太混乱了，没有人注意到。

　　玉玲也感觉到了肚子传来的痛感，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恩！好痛啊。。。。。。”手在腹部抚摸着，试图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王爷爷摸摸自己的胡子，依然不疾不徐的道：“可以去找产婆了。”

　　林婶婶满头黑线。却也很快的交代下去了，马上就有人来帮忙了。这时候的人还没有以后那么冷漠，一般都是一家有事几家帮的。

　　还好陈玉玲是个很小心的人，为了防止会出现意外，每天都会准备好至少4瓶开水。不需要紧张的等待第一盆开水了。很快的陈玉玲就被送到了自己的卧房，一切的准备工作在这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她的生产了。

　　接生在以后是由妇产科的医生做的，这时候农村却还是由接生婆来做。好就好在已经允许丈夫进入产房陪产了。

　　李元鸣急冲冲的从地里赶回来的时候，只能到处的奔跑了，跑厨房，没人；跑医务所，没人。当他大喘气的来到卧房时，他又马上被林婶推进去迎接他的第一个宝贝了。从急到担心到喜悦的迎接自己的孩子，比坐云霄飞车还快。

　　此时的惜颜是有苦说不出啊。

　　她的身体在母亲的肚子里虽然还只呆了不到九个月，但是因为修习心法的原因已经成长成一个正常的婴儿了。如果这也算正常的话。本来还愿意一直呆在妈妈肚子里是为了可以帮助妈妈护理她的身体，没想到妈妈还是受伤了。所以她知道了只有快点出生才能帮忙。

　　但是普通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不知道这么多的，甚至是没有痛觉的。当一个婴儿正常生产时，母亲的产道很窄，必然会挤压孩子。有些人说顺产好，因为孩子可以在这里经历自己的第一次挫折。其实孩子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懂这个挫折对孩子的影响。但是就生理上来说，孩子通过产道是母亲产道的挤压有利于孩子的囟门正常关闭。这是非常有利的，如果是剖腹产的话，就可能使得孩子的囟门晚闭，容易引起孩子的颅内感染。（囟门：婴儿左右顶骨与颅盖诸骨尚未接合所形成的骨间隙，有前囟、后囟之分。后囟门一般在出生后3个月闭合，前囟门要到1岁半才闭合。人们常说的“天窗”或“囟门”主要是指前囟门。） 　可是，可怜的惜颜不同于其他的婴儿啊。此时的她是有各种感觉的，当通过母亲的产道时，那种被挤压的痛苦，囟门临时关闭，甚至两骨交叠的痛苦让她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了。

　　就在惜颜痛苦的要死的时候，空气猛的冲击了她的喉咙。抑制不住，“哇哇。。。。。。哇哇。。。。。。”

　　“孩子出来了！生出来了！是个女娃。。。。。。”

　　“快，把脐带剪断。。。。。。”

　　“玉玲，你的孩子。。。。。。”

　　“玉玲，我们的孩子平安的出生了。”

　　依稀传来接生婆的呼声和爸爸隐约的轻语。

　　被人放进温水中轻轻的擦洗，敏感的皮肤，不自然地起了一层疙瘩。惜颜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新的世界，但是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新生的孩子眼睛很敏感，为了自我防护一般都不会睁开的，就是睁开了也是模糊的一片，而且不能维持太久。

　　惜颜就是努力的睁大眼睛后发现一切都是雾里看花，好比是一个有一千度近视的人失去了眼镜。努力过后得到的是酸涩。惜颜郁闷的吐一口气，撇撇嘴。这么成熟的动作，看在妈妈的眼里却是可爱的不得了。

　　“元鸣，你看我们的孩子真是可爱啊。。。。。。”

　　“是啊。。。。。。玉玲你太辛苦了，好好休息。”李元鸣把宝宝放进已经清洗干净，换过床单的被子里，就在老婆的身边。然后站直身体，看了一会，在玉玲满足的闭上眼睛，睡过去的时候。转身离开卧房，现在是解决其他事情的时候了。妈虽然我不愿意和你们决裂，但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李元鸣这个人是个平常很老实，看上去非常憨厚、可靠的人，但是当有人欺负他的老婆和孩子时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最后妈妈的早产事件是怎么解决的惜颜不知道，只知道以后奶奶他们的行为收敛了很多。

　　当然我们此时的惜颜只能安静的睡着妈妈的怀里，好好的当一个可爱的小婴儿。

　　妈妈坐月子的时候，小惜颜就躺在妈妈身边，吃饱睡、睡饱吃。当二十八天过去了的时候，惜颜终于摆脱了新生儿的身份。妈妈也可以不用坐月子了。（新生儿一般为孩子出生时到出生后的28天；80年代农村坐月子一般是28天即其他人口中的一个月，现在我们的坐月子时间一般都是40天。40天的月子才能很好的回复女人产后的身体。） 　妈妈是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总是出门做做饭、喂猪、洗衣等事情。每每回来突击，惜颜满头黑线。每次她练习坐起的时候，妈妈总是突然进来，然后惜颜就突然躺下，假装自己在熟睡。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因为一坐一起而脊椎变形的。一般孩子都是先坐、再爬、然后才会走。但是坐起时间因人而不同，不过像惜颜这样36天就会坐的小孩那是没有的。

　　于是，我们惜颜就在妈妈的“严密”监控下学会会了坐、站、说话、走。

　　好容易终于到了半岁的时候了。

　　这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坐在床上聊天。惜颜就扒拉着妈妈的乳一房，喝着纯天然、无污染的乳汁。

　　李元鸣幸福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每天他都很辛苦的挣钱。除了种地、种菜以外，勤劳的他还会帮别人盖房子。是自学成才的，他想自己努力一点就不用让老婆像别家的女人一样，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下地干活了。

　　“玉玲，孩子最近怎么样？今天可还乖？”伸手摸摸宝宝的头，手指在那薄薄的胎发之间穿梭着，感受不同于自己的柔软触感。

　　陈玉玲转头看向丈夫，她一直有些疑惑的，总觉得孩子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为了不让丈夫每天在地里劳动后还要担心家里的情况。她只是轻轻摇头：“每天吃饱睡、睡饱吃的。有什么不好的。”

　　李元鸣会心一笑，握住妻子的手。他知道妻子的辛苦，一个人带孩子还要煮饭给他吃，还要喂猪。别人家都有婆婆帮忙带小孩的，他们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要对妻子很好，李元鸣暗暗地下决心。

　　唠唠家常是培养感情的必备法宝，现在他们这里还没有电视。当时结婚时要的三件东西可不是现在的冰箱、空调什么的，而是收音机、缝纫机、金戒子。但是陈玉玲是没有拿到金戒子的，婆婆不给。惜颜清楚的记得妈妈的第一个金戒指是爸爸出门一个月以后买回来的。

　　聊着聊着，李元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玉玲。队长说过几天就要重新分田了，到那时我们就有自己的田了。”虽然他们已经和李元鸣的爸爸妈妈分家了，但是田地却还是一家的，所以他们只有李元鸣一个人的田。一亩八分，勉强够两夫妻吃的。李元鸣现在干的事都是帮助田地多的人家里抢时间下苗呢，自己的那点田他早就弄好了。

　　“是么？太好了。”陈玉玲也很高兴，如果分田的话，那么他们家有三口人就有了五亩四分地了。这样就不用烦恼粮食不够怎么办了。

　　“恩。”李元鸣欲言又止，其实还有事没和妻子说，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开口。“可是队长说了，最好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分田。所以。。。。。。”

　　陈玉玲疑惑的看着丈夫。

　　李元鸣有些苦笑着说：“所以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是隔着一个村的三亩农田，要么就只有村外面的那块干地了。”

　　干地？一直偷听的惜颜脑中一闪，天哪！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怎么说啊？她现在只有这么大。。。。。。

　　陈玉玲惊讶的道：“隔着一个村的三亩农田？可是那里很远啊！足足30里路啊！”

　　“是啊！”李元鸣有的沮丧的说。

　　惜颜皱眉，听爸爸妈妈的语气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那一大片的干地啊。着急。。。。。。惜颜知道现在的人一般都种植水稻，根本就没有想过种点别的东西。村外的那块地从来都是大家不要的，可是那块地占地面积很大啊。足足有6亩呢，可能是为了安抚得到那块地的人吧，6亩总是充作3亩地的。

　　爸爸妈妈不知道，惜颜可是知道的。那块地是种植芋头的好地方啊。而且这几年的芋头买得价是出奇的高啊。在惜颜小时候，就听说过1983年的时候隔壁村有好几户人家都因为种植芋头而作为了镇里先富起来的那几家人。

　　怎么办呢？就算是再聪明的孩子也没有半岁就开口讲话的啊，那不是聪明，而是妖怪了。惜颜沉思着，必须要想个办法了。

　　“那我们只能要那块干地么？可以和组长打招呼不？”陈玉玲依然抱着希望。

　　“打招呼？那是不可能的了，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就算是组长想帮我们也帮不了的。”李元鸣非常清楚，组长虽然会在外人的面前护短，但是这是在自己生产大队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哪有短可以护？！

　　两个还很年轻的夫妻商量了

　　李元鸣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那块地种芋头正合适啊。就是。。。。。。芋头是普通的菜啊，种那么多，我们吃的完么？”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怏怏的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李元鸣兴冲冲的叫起妻子。 　“玉玲！玉玲！我想到了！”

　　陈玉玲睡得正香就被吵醒了，看着兴奋莫名的丈夫，疑惑不解。

　　“你想到什么了？一大清早的夜不怕吓到邻居。”

　　“呵呵。。”李元鸣憨憨的摸着自己的寸发，“其实我是想到了我们应该要怎么整那块干地了。”

　　“怎么整？”陈玉玲一听也来劲了。

　　李元鸣兴致勃勃的，比手画脚。“我们可以在干地上种芋头！你看啊，这十里八村的都没有人种芋头呢。就算是种也只是种了一些只够自己平时当菜吃的量。如果我们把芋头当成粮食来种应该可以挣钱的！”

　　“可是。。。谁会买芋头呢？而且一买就那么多。。。”陈玉玲很疑惑，大家家里都有吃啊，那还会有谁买？ “会有人来大量收购的！”

　　“你怎么知道？”陈玉玲马上提出自己的问题。

　　李元鸣一愣，是啊！自己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这么肯定？“我觉得一定可以挣到钱的！玉玲，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我只有你了。”

　　听出了李元鸣语气里的悲凉，陈玉玲把到嘴边的疑问压了下去。自己是丈夫唯一的支持者，别人可以怀疑丈夫，但是自己不可以！而且就算是亏本了，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都已经穷到不能再穷了。

　　“好！我支持你！”毫不犹豫的应道。

　　于是李元鸣的致富从这个时候开始。

　　两夫妻都没有注意到，床边的摇篮里宝宝的嘴角扬得高高的。

　　惜颜很骄傲，没想到自己只是尝试着运用了暗示催眠竟然会如此成功。

　　今天是分地的时候了，整个村的人都聚到村长的家里。从今天早上7点开始，这里就是闹哄哄的。明明分地是下午和晚上的事嘛。当然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民来说，分地，分到怎样的地是事关重要的。

　　好容易大家盼来了下午三点。村长是一个中年人，在村里很有地位。整个村的电都是他家控制的，收电费什么的。所以在这个并不富裕的年代，他家却有一幢两层楼的楼房。他家是村里过得最好的。

　　村长身材壮硕，脸很方正，是典型的农民样，但是却自有一股威严在那里的。

　　村长来到大家围坐着的中间，那里就摆在一张凳子。“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村长的声音一响起，大家瞬间就停了下来。

　　很安静。村长满意的点点头。他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每块地分属哪户人家。看着上面的标注，村长开口了。“今年的分地和往年一样。基本上大家原来的田地是不动的，但是有人口迁动的。比如家里的人去了的；娶了媳妇的；嫁出娘家的；有了新生的孩子的都需要调动一下啊。”

　　“现在我把这些记录都读一遍啊。这都是今年的人口变动，有错的地方大家都指出来啊。”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唯恐听错了，让自己家损失了大块农田。

　　“方家嫁出了二女。。。。。。”

　　“林家的老奶奶今年年中去了。。。。。。”

　　惜颜就被妈妈抱在怀里，听着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分田一般都是男人家的事，女人们都是坐在最靠近房间的大厅里关心的听着的。本来还在聊天的女人们听到分田开始了的时候也聚精会神的听着了。所以虽然离得远了，惜颜还是能听到到隐隐的声音的。

　　陈玉玲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紧张的听着里面的声音。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她还是觉得有一块肥沃的农田比要那一大块的干地好。而且种植芋头？不一定抵得上种水稻啊。现在她就祈祷自己以前在娘家的地可以重新划分到丈夫这里了。

　　“今年年初，陈家嫁出了女儿。嫁进了李家，年中生了长女。。。。。。”大家一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年初才嫁，年中就生孩子了。在80年代，就算是在现在也一样的。先订婚，再结婚。而订婚后也就相当于嫁了出去了，两个年轻人就住在一起了。相当于试婚。所以才先怀了孩子，再结婚的。当然是确定了会结婚才会这么干的。

　　“好了，就这些了。”村长放下本子，喝一口水润润自己说了这么久早就干了的唇。

　　村长放下手中的小水壶，看着大家认真的表情，他暗叹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很郑重的口气说道：“承蒙大家的关照，我才能当上这个村长。我吴良玉在这里以人格担保一定公平的分地。大家如果有什么疑问和不满可以说出来。”

　　吴良玉停了一下，转头四周看了一遍。村民都以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好吧，和往常一样。我们的土地就不变了，但是林***地就分给肖家吧。大家可有意见？”肖家，去年分到那块村外的干地的人家，作为补偿。第二年的时候总会换一换的。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坐在外面的中年人吸一口烟，回答道。

　　“那需要解决的就是元鸣家的地了。。。。。。”

　　陈玉玲听到这个马上坐直身体。

　　房间里继续着这个话题。

　　依旧是村长的声音。

　　“我这里有两个方案。”村长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说是不说。“一个事直接把玉玲以前在娘家的田移动到元鸣的戸下。。。。。。”

　　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叫了起来。那人站起，环顾四周。“玉玲是我们老村的，嫁到新村就是新村的人了。怎么能把老村的地带过去？”

　　细细看去，说话的人有着宽宽的额。。。。。。

　　细细看去，说话的人有着宽宽的额，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看上去非常端正，正是老村里出了名的人物－－林风起。他是知青，当年下放到村里的时候就是一个顶好的人物。长得好看，又有知识，他娶得又是老村村长的女儿。农村人尊敬知识分子，所以他说话那是非常有分量的。

　　听到林风起这么说，老村的人都在心里附和。很显然他们也不希望把老村的地分给新村的人。而且一分出去就回不来了。新村的人就没什么想法了，反正现在也不关他们的事。所以，现在就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愿意先开口。（惜颜他们村有一部分是新建的，其实是一百年前牵过来的。也是一百年前建的，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大家还是这么称呼着，也还存在着隔阂。）

　　吴良玉叹一口气，无奈的开口：“好了，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那么就这么办吧。元鸣，现在我们村有两块地可以给你选。一个是村外的大片干地；还有一个是30里以外的农田。你看。。。。。。”吴良玉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自私，不想得罪大家的话，那元鸣应该可以拿到一块和陈玉玲以前的地一样好的农田的。就算没有那么好，也不至于要到30里那么远去啊。他压根就没想过其他的选择。

　　惜颜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要妈妈以前的地。要是他们同意的话，你们芋头就别想中了。因为爸爸和妈妈是不会在农田里种芋头的。

　　而陈玉玲很失望，现在剩下的选择都很不好啊。自己家又要吃亏了。

　　李元鸣站起身，笑着道：“大家都知道，我刚有了一个女儿。老婆身体又不好。如果到30里外的农田去干活的话，我会不放心的。”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都很惊讶。听他的口气，他是不准备要30里以外的农田，而要那块根本就不能种水稻的干地？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里暗骂李元鸣的愚蠢。那块干地根本就没用。去年，肖家拿到地以后也就是占其中的一点地方，多种了点菜而已。30里虽然远，但是总比干地好啊。

　　“所以，村长我选村外的地！”一语定音。

　　吴良玉都被他的坚定吓到了，磕磕巴巴的道：“元鸣，你确定？是村外的干地？！”他强调着“干”地这两个字，好似是希望李元鸣挺清楚后，改变自己的主意。

　　“我确定！”李元鸣很坚定。前几天，他就已经思考好了。拿那块地种植芋头，就算芋头卖不出去，那他也还可以做泥水匠。虽然工资不高，也是可以度日的。男人之所以会成功就是因为他们敢拼。

　　村长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很认真的。再回头看看其他人，明显大家都是希望元鸣这么做的。他也只好答应了。“那好吧。村里那块地就给李家长子李元鸣。”

　　笔轻轻的在本子上划下了记号。这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可以给李家带来多大的惊喜。

　　最后30里外的那块农田分给了林家。就是那个林风起。他们家今年也出生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

　　李元鸣走出村长的议事厅，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上去接过孩子，轻轻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宝宝，爸爸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的！然后看着妻子温柔一笑。

　　还好陈玉玲不是普通的妇女，不然肯定会撒泼的。而且在她的心里丈夫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本来的犹豫在听到丈夫的坚定的话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变得真快！看着妈妈的笑脸，惜颜感叹着。难道善变是女人的优良传统？

　　李元鸣抱着女儿，牵着妻子的手慢慢的走出村长家。走在村里那长长的、狭窄的道路上。

　　惜颜安心了。这么下去，种植芋头是最好的了。这几年的气候很适合芋头的生长，最重要的是芋头有很大市场。市场经济的初步发展时期，南边靠海的城市都要收购芋头的。明年，明年，我们就可以赚一笔了。惜颜在爸爸的怀里颠簸着，心里却在快速的计算着大概可以挣多少钱。

　　现在已经是夏末了，农民们最忙的秋季即将来临。一切的事都围绕着秋收。爸爸在地里忙着，妈妈在家里家外忙着。秋收的水稻，粗加工是一粒粒的稻谷。但是稻谷是需要充分的晾晒的，趁着天气好。几乎每家每户的人都在忙着晒稻谷。

　　所以我们的惜颜只能期待明年的钱，现在她也只能一个人呆在家中的房间里。现在好的是，妈妈不会动不动就回来探查了。惜颜可以好好的锻炼身体了，自己的身体其实已经非常的强大了。虽然外表上还是那么瘦小，但是高手就能感觉得到这个瘦小的身躯里所蕴含的能量。现在的惜颜只需要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这个能量，锻炼是必不可少的。

　　时间总是在飞速的流逝的，特别是少年时期。

　　在爸爸每天都在田里忙碌的，妈妈则每天都来回于田间送饭、猪圈喂猪的时候，秋天已经过去了。凭借着李元鸣的勤奋，虽然家里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大米可以过年，但是好歹是饿不死的了。要知道这时候的华夏正是人口锐减的时候，因为什么？当然是饿死的！

　　80年代初（即81、82年）还没有几个地方敢于单干，依旧是吃大锅饭的。而惜颜这个村很幸运的属于离四川比较近的，在知道四川某处因为单干挣到大钱以后，村里就开始了分田作业。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人饿死过。

　　年得气氛非常浓烈！这个时期的孩子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好吃的东西，才能有一件新衣服。每个孩子都用一年的时间来期待过年。

　　惜颜家也不例外，热热闹闹的就过上了年。

　　“来，颜颜试试妈妈给你做的新衣服。”陈玉玲高兴的抱起孩子，宝宝虽然才一岁大，但是却已经非常乖巧了。平时绝对不会大哭大闹，哭的时候不是想尿了，就是饿了。比起隔壁的几个小孩那是乖的太多了。

　　惜颜被妈妈拉着小手，套进红色的衣服里，这件衣服是大红色的，布料也不是很好，摸上去还有些扎手。但却是珍贵的衣服，过年了也只有孩子才有新衣服穿的，大人也只是穿的干净一点而已。所以家里也只有惜颜的衣服是新的。

　　乖乖的穿上新衣，惜颜高兴的用手在衣服上反复的抚摸着。

　　“颜颜喜欢吗？”陈玉玲帮孩子身上的衣服拉撑，这衣服可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呢，虽然技术还不是很好，但是意义非凡。

　　惜颜裂开嘴对着妈妈开心的笑，嘴里可以看见已经有两颗乳牙冒出来了。本来孩子的生长是没这么快的，但是自从惜颜开始了天道自然的修炼后就长得比其他人快很多了。

　　接下来就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年夜饭了，说是年夜饭。但是中国人都知道的，传统的年夜饭是下午3、4点钟吃的，天还很亮。这大概是因为古代没有灯，所以提前吃饭的原因吧。

　　4点钟的时候，外面的爆竹已经此起彼伏了。

　　李元鸣也燃放了家里的爆竹，只有短短的50响而已。

　　“来来来，我们干杯！”李元鸣举起手里的杯子，和妻子碰了一下。

　　“呵呵呵。。我们颜颜要不要也喝点啊？”很开心的李元鸣将妻子怀里的惜颜抱了过来，把杯子放在惜颜的唇边。杯子里有着淡淡的米酒，自家酿的，度数很低，但是味道极香醇。

　　“呵呵，你啊！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可以喝酒啊？”陈玉玲好笑的说着，伸手就要把他怀里的孩子抱回来。

　　这怎么行？！惜颜看见妈妈的动作，马上将爸爸手里的杯子紧紧的用双手圈住。嘴凑上去，轻轻的吮吸着。这酒早就想喝了，淡淡的米酒啊，那是无比的香！惜颜本来就是个好酒的人，以前一有时间就会去寻找好酒珍藏着慢慢喝的。可是郁闷啊！自己这才一岁大啊，总不能和妈妈说我想喝酒吧。囧。

　　看见惜颜喝得这么香，李元鸣大声的笑着：“好！好！咱虽然不是男孩，但是一样可以陪爸爸喝酒！真是好女儿啊！”

　　杯中的酒很快就被惜颜喝完了，惜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用自己清澈的、单纯的、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爸爸看。明显是在说我还要嘛。

　　“还要？那再来一杯！”又倒了一杯酒，李元鸣刚想喂给惜颜就被妻子抢走了怀里的孩子。

　　“那怎么还喂啊！喝一杯酒可以了，酒喝多了孩子要变笨的！”陈玉玲不满的对自己丈夫瞪眼睛。

　　李元鸣尴尬的对着妻子呵呵一笑。

　　“那。。那我们就不喝了呗。”说着就把那杯酒饮入自己嘴里。

　　表啊！！惜颜看着爸爸的动作，心里发出阵阵哀号。手无力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又无奈的收了回去。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快点长大，然后喝很多很多的美酒！

　　菜其实只有四个，一碗白菜，自家种的；一碗豌豆，自家种的；一碗猪肉，自家的猪身上的；一碗蛋汤，自家的鸡下的。都是无公害的纯天然食品啊，这在以后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比不上以后的山珍海味，但是却是最真实的生活。

　　年是热热闹闹的过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农民最忙碌的一季之一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在迎春花开得正艳的时候就是大家带月荷锄归的时节。

　　这个春天李家很忙，因为村外的6亩地的芋头需要种植。爸爸总是往返于农田、干地和家，妈妈总是给爸爸送饭。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件事了，大家都知道农村的妇女总是腰粗膀圆的，那是她们总是跟随着自己的丈夫干农活弄成这样的。而陈玉玲却是个很幸福的农村妇女，因为她的丈夫不让她下地。所以很多时候，大家总是能看到李元鸣在地里辛苦劳作，而他的妻子陈玉玲却撑着一把阳伞在田埂上坐着。这在惜颜他们村已经是个公开的笑谈了。陈玉玲也因此引来了无数农村妇女的嫉妒。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陈玉玲愿意跟随着李元鸣，过上辈子那样的苦日子30年的原因吧。

　　这个春天惜颜总是一个人在家，过了个年她已经2岁了。周岁的庆祝也只是多了手上的一根细细的银手镯而已，那还是李元鸣趁春节的时候帮别人家盖房子挣到的钱买的呢。

　　妈妈总是弄好一碗米糊，先喂给惜颜吃，然后就是等下午4点的时候妈妈才会从地里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在陈玉玲的心里是孩子睡着了的不会饿。

　　但是惜颜呢？她当然不可能睡一整天的啊。

　　还好自己因为修炼的原因不容易饿了呢。惜颜不无自我娱乐的想着。已经和这个自然功法打了近两年的交道了，虽然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从其中获得的好处。

　　身体的强劲能力，趁妈妈出门了到墙根试的。如何试？很简单！惜颜家住在类似四合院的地方，这个房子起码已经有了100年的历史了。以前的老房子，在建设的时候总喜欢在支撑房子的几根柱子里塞铜钱。而惜颜就可以看见铜钱，用手快速的伸进去，只是挨着铜钱就能将它轻易的取出来。那是需要怎样的力气啊？以前也有人打过铜钱的主意，也有人成功的拿出来过，但是是经过了很多天的磨损才敲出来的。哪有向惜颜这样拔出来的啊？这个春天惜颜几乎把所有柱子里的铜钱都弄出来了，感觉柱子都已经开始摇晃了？不过放心，房子是不可能倒的。终于确定这个能力真不错。

　　感官的灵敏度。妈妈还在300米以外的地方就能听到她的脚步声了，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听到方圆一里（500米）的人的说话声。别人夫妻的悄悄话，惜颜都听到了。这就是典型的听墙根。

　　眼睛也不错，已经可以看见100米以外的蚊子了。

　　这个功法貌似还有伐经洗髓的能力，每次修炼完的时候都能看到身体上厚厚的污渍。害得惜颜要在妈妈发现之前擦一次身体。但是随之而来的放松感确实让人觉得很值得的，惜颜感到自己都可以飘起来似地。不过才两岁的她可不敢轻易的出门尝试飞檐走壁，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了，她可不想再穿越一次。

　　某天在爸爸妈妈都出门了的上午，惜颜百无聊赖的在摇篮里假寐着，就听到了像老鼠似地窸窸窣窣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惜颜瞬间就清醒了，但是还是保持着睡着的姿势。80年代初虽然说大家的思想还是很单纯的，但是小偷这个行业可以远古时期就遗留下来的，不可不防。

　　砰。。。砰。。。砰。。。

　　一连串的碰到物体的声音让惜颜的眉头开始聚拢，有这么笨的小偷吗？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摇篮旁边，惜颜慢慢的睁开眼睛。

　　吓到的却是对方！！

　　吓到的却是对方！！

　　“你是谁？！”惜颜对着眼前的小屁孩叫着。没错就是个小屁孩，嘴里还塞着个奶嘴。

　　“我。。。我是莫雨。”小屁孩傻傻的笑着，随着她的说话声，嘴里的奶嘴掉了出来。口水也顺势流下，原本就不算干净的小脸儿就更是脏了。

　　“莫雨？”惜颜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她大概5岁左右，长得很弱小，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带走。衣服很脏，黑一块、黄一块的好像在泥土里滚过似地。但是惜颜却看出来了她身上的衣服布料极好，是目前中国最好的布料了。这个时代福瑞祥还是人们心里最好的布料商和成衣商，因为丝绸的名贵；因为做工的精致，这一件衣服没有100块那是买不下来的。而一百块在此时却是大部分人一年甚至两年的收入。

　　这个小鬼身上的衣服是福瑞祥的；裤子是福瑞祥的；鞋子竟然还是福瑞祥的。还有没有天理啊！这么昂贵的东西竟然被糟蹋成这样！在看见小屁孩的鞋子已经被磨出了一个洞以后，惜颜彻底的崩溃了。

　　“你竟然可以把福瑞祥的鞋子穿出这么大的洞？！”伸出白嫩的小手，手指点着小屁孩的鼻子上，瞬间高挺的鼻子被压扁。

　　莫雨后退一步，看着本来很可爱的妹妹变成夜叉。（莫雨，你确定是可爱的妹妹？）

　　诺诺的应着：“什么。。。什么。。。鞋子？？”

　　“你是结巴？”惜颜在莫雨说了两句话以后不无可惜的说，这个小屁孩虽然脸上很脏，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五官还是长得不错的。可惜啊。。。是个结巴。

　　“我。。。我不是。。。不是结巴。。。”莫雨的手搅着衣角努力的回答。

　　真是个小萝莉啊！惜颜瞬间就被俘虏了。生平最喜欢萝莉了！那扭捏的小样儿，被压在身下最**了。

　　“好吧！不过你最好好好的洗一洗了！我来帮你洗洗吧。”惜颜坐起身，手撑在摇篮边上一用力就跳出了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摇篮。拉起莫雨就来到妈妈准备好的洗漱脸盆旁边，还好妈妈每次都会准备开水。拿起开水壶，打开，把水倒进脸盆。

　　莫雨目瞪口呆的看着惜颜的动作，看着惜颜从摇篮里“飞”下来；看着惜颜举起巨大的开水壶。她反应不过来了。

　　惜颜拧干面巾，用力的在莫雨的脸上擦着，直把莫雨的脸擦红了才将莫雨还原成漂亮、干净的美少女。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小屁孩，惜颜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呢。不过还好上一世美女见多了，自己也不是处了，交往过的也有很多是长得极好的少女，所以可以很快的回过神。 【惜颜是个Les】

　　不得不说莫雨长得非常漂亮！没错，就是漂亮！

　　那弯弯的眉毛下是水汪汪的眼睛，此时无辜的看着惜颜让惜颜有亲吻的冲动；那高挺的鼻子，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还有着淡淡的青涩味道；绯红的脸蛋，好水嫩啊！有点害羞？那是你擦红的。。。；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可以看见已经长全了的整齐的乳牙。瞬间惜颜嫉妒了！！凭什么？！凭什么雨的牙长全了，而自己还缺三颗！！

　　看够就带着对牙齿的嫉妒继续蹂躏人家的手掌心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莫雨从泥娃娃变成可爱的、干净的小美女。衣服？那是绝对干净了！因为莫雨已经被刨干净了，身上已经没有一件衣服了。

　　在莫雨比别人迟钝很多的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赤一裸的坐在惜颜家的床上了。被子？当然在莫雨的屁一股下面啊。

　　惜颜赞赏的看着莫雨的裸一体，那身光滑的皮肤啊，毛细孔都没有一个！真让人羡慕！当然人家还是粉嫩的5岁小屁孩一个啊，怎么可能不粉嫩呢？！

　　莫雨的脸马上就变得很红，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装进了被子里。

　　没得看了！惜颜不无遗憾的想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你爸爸妈妈呢？”咱摆正态度好好的问一问。

　　听到惜颜的话，莫雨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

　　“妈妈？妈妈。。。妈妈。。。呜呜。。”伴着哭声莫雨叫喊着。

　　怎么说哭就哭啊？“喂，你不要哭了！”惜颜无奈的说。

　　只知道哭！你就是一个白痴！教你什么你都学不会！你除了会哭、会吃以外还会什么？！真不知道莫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白痴！和你妈妈一样都是个贱人！！

　　“我不是白痴！！妈妈。。妈妈不是贱一人。。。”

　　“也？？你在说什么啊？”惜颜很疑惑，这个孩子怎么说的和自己问的不一样啊？

　　“我不是白痴！！我不是白痴！！我不是白痴！！”莫雨大声的吼了出来，明显的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随着叫喊生泪珠不断的滚落。

　　看着这个接近崩溃的孩子，听着她有些绝望的叫声，惜颜仿佛看见了爸爸妈妈死后爷爷奶奶对自己说：你就是个克星！克死了自己的妈妈，还要克死自己的爸爸！

　　惜颜看见莫雨的眼里流露出的浓浓的渴盼，那种希望自己能够被承认的渴盼之情。惜颜的心变得很软很软，她走向前，爬上床和莫雨躺在一起，伸出手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抱住她的身体。嘴唇吻着莫雨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地、坚定地在莫雨耳边说道：“你当然不是白痴！我们莫雨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

　　就算是妈妈也没有这么肯定过自己，莫雨在惜颜的拍抚下慢慢的放松了。放松后就算浓浓的睡意，她静静的在惜颜的怀里睡着了。睡得无比的安稳，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这么安稳、平静的睡着过。在睡着前莫雨如此想着。

　　感觉到怀里的孩子的安静，惜颜也平静了下来。上辈子惜颜是29岁死的，对于现今年5岁得莫雨来说惜颜实在是大她太多了。惜颜虽然上辈子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但是对于孩子，女人都有种天生的母性。所以惜颜很疼惜莫雨，特别是现在的莫雨，此时她们有着共鸣。这就是个契机，莫雨走进惜颜心里的契机。以后有无数的比莫雨优秀很多的女人出现在惜颜的世界，但是谁也不能替代莫雨在惜颜心里的地位。永远不能！

　　我会守护你的！这是惜颜在睡着前想的东西。

　　于是在外面找莫雨找翻了天的时候，两个小屁孩却抱在一起睡得极其安稳，有轻轻的鼾声从被子里传出。

　　李元鸣和陈玉玲回到家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就是两个睡着了也抱得紧紧的孩子，在莫雨的爸爸妈妈找来想抱走睡着的莫天时却分不开这两个孩子了。

　　所以这两家的父母啊，只能在床边喝茶聊天了。

　　不叫醒孩子是他们一致的默契。

　　莫雨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惜颜第一次这么护着一个孩子。

　　他们都不会想打扰到孩子们的，说话的声音也尽量的小声。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笑话，在莫雨的妈妈江无柳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是赤一裸的。被吃豆腐了啊，可怜的女儿。再仔细一看，忍俊不禁了，这可不是吃豆腐这么简单了。女儿啊，你可能以后逃不了她得手掌心了，原来惜颜抱着莫雨睡觉得时候不小心亲在了一起，两人还紧紧抱在一起。这下这两家人可是牵扯不清了啊。

　　在月亮都快出来的时候，惜颜的肚子终于响了，一天只吃了一餐米糊的惜颜再怎么体质好也有点受不了了啊。

　　“恩。。睡得真不错啊。。。”惜颜想着就伸了个懒腰。

　　往床边一看，喝！四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瞬间就僵硬了，自己刚才没有说话吧？已经两岁的惜颜早就可以把普通话说得很流利了，但是却因为不想让大家觉得自己是个小怪物而装“哑巴”。

　　“颜颜醒了？”陈玉玲走到床边抱出惜颜，让惜颜站在床上给惜颜穿上外衣。

　　随着妈妈的动作活动着肢体，惜颜的眼睛却咕噜咕噜盯着屋子里陌生的两个人看来看去。

　　“颜颜，你好啊！我们是小雨的父母亲哦。”莫朗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刚2岁得孩子说这句话，可能是这个孩子的眼睛太过于美丽、清澈，让人不由自主吧。

　　惜颜早就猜到他们的身份了，这个男的的五官和莫雨的有五成的相似性。再结合莫雨前面的出现就可以猜出来了。对着男人咧嘴一笑，惜颜就把头埋进了妈妈香香的怀抱。

　　这时候莫雨因为失去了惜颜的温暖怀抱也很快醒了过来，看见惜颜就站在床边毫不犹豫的从被子里出来，抱住了惜颜。

　　江无柳也快速的来到莫雨的身边，从包里拿出莫雨的衣服想给她穿上。奈何莫雨抓住了惜颜就不撒手了，根本就穿不了衣服。

　　惜颜向天翻了个白眼，用还没有穿上袜子的白嫩的小脚丫踢了莫雨一下。

　　莫雨抬头，看着惜颜。

　　“你小子给我安分点！！乖乖穿衣服！”惜颜瞪着莫雨，努力的用眼睛传出自己的念想。

　　“不要！我想抱着你。。。”莫雨眼睛里亮晶晶的闪了闪，同样的给予回答。

　　“快点！！”又趁机踢了一脚，“不然不理你！”

　　莫雨不情不愿的放手了，让妈妈给自己穿衣服。

　　亏他们的眼睛可以讲这么多话呢，而且大人们又理解不了啊。

　　给两个小屁孩穿好衣服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天已经黑了，你们就在我们这吃饭，然后歇下吧。”李元鸣好客的对莫家夫妇说着，农村男人的豁达和好客在他的身上完美的体现着。

　　“不用了，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本来下午就该回县城了的，就是因为找莫雨才耽误了时间，现在已经不能再耽搁了。”莫朗文同样很客气的拒绝。莫家的身份很高，但是莫朗文从来不会自恃自己的身份。他尊敬每一个阶级的人，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然也不会娶一个家势一般的妻子，而拒绝门当户对的联姻了。回头对着妻子温柔的一笑：“无柳我们走吧。”

　　“恩。”江无柳抱走莫雨就要跟着莫朗文一起离开。

　　“那我们就不留你们了。”李元鸣也看得出来他们实在是赶时间，也就不再矫情。

　　“李同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打电话联系我，不要客气。”莫朗文已经将自己上京的联系方式给了李元鸣了。

　　听到爸爸妈妈要马上带自己走了，莫雨死命的挣扎着。以江无柳柔弱的身姿抱住5岁的莫雨已经显得很困难了，加上现在莫雨的挣扎，那她根本就不可能抱得住莫雨的啊。

　　“小雨？？”江无柳惊呼一声，只好把莫雨放下地了。

　　莫雨的脚一碰到地面就快速的向惜颜冲去，我就说过不能松手的！一松手就要分开了。莫雨扒在惜颜的身上，紧紧的抱着，把惜颜的骨头都弄疼了。

　　“小雨？”莫朗文也很惊讶，女儿一般都不接触人的。而且因为智商接近白痴，所以在莫家就是被忽视的人，对陌生人的态度也是极度的排斥的。这次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刚认识的小女孩呢？

　　“你不想和爸爸妈妈离开是吗？”莫朗文蹲下身体看着女儿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莫雨紧紧的抱着惜颜，把头藏着惜颜的颈项。听到爸爸的话，就回头看着爸爸坚定的点了点头。

　　“不跟爸爸妈妈回家？”莫朗文继续诱哄着女儿。

　　回家？也想的，但是回家了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莫雨也知道自己和爸爸妈妈出来就是巡视一圈的，回到上京了就可能再也不会到这个小小的山村了。那自己也就再也见不到惜颜了。

　　“不。。。不想。。。”说完又把头埋进去了，后面不管莫朗文和江无柳怎么问也不抬头发出一点声音了。

　　“呵呵。。看来我们家小雨很喜欢你们家的颜颜呢。”莫朗文站起身对李元鸣笑道。“这样我们只好把小雨留在你们家了，帮我照顾几天可以吗？李同志？”

　　江无柳紧张的拉了拉丈夫的手，怎么可以把女儿放在别人家？！

　　莫朗文安抚般的拍拍妻子的手。

　　“当然没问题。”李元鸣一口就应下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麻烦你们了。”莫朗文看看手表，已经7点半了，他们必须马上就离开，不然会迟到的。

　　“好，我们会照顾好小雨的。你们放心吧。”

　　“谢谢。”说完莫朗文就拉着妻子走出了李家，快速的向停在村口的车走去。

　　江无柳面带委屈的看着丈夫。

　　“你就这么放心小雨一个人？她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饿着了怎么办？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莫朗文笑着握紧妻子的手：“你就相信我吧，对我有点信心。李家的人都很不错的啊，而且女儿在他们家是很安全的，我已经安排了两个人保护小雨了。小雨能和同龄的孩子在一起是一件好事啊，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江无柳知道丈夫办事一定是万无一失的，而且因为自己对小雨的宠爱使得天天是越来越内向了。想着想着也就妥协了。

　　“唉。。希望小雨可以开朗一点。”江无柳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有些无力的说道。

　　惜颜很无语啊，你说你抱就抱呗，为什么要紧紧的把头放着人家的脖子啊？很不舒服的啊！好吧，就让你把头放着我的脖子好了，那你也不用伸出舌头来添吧？我知道自己的皮肤不错的，不用你来验证！

　　“元鸣，先让孩子们吃饭吧。然后让他们早点休息。”陈玉玲看着还抱着的两个娃娃笑得很开心，她是个极度喜欢孩子的人。不然也不会生了三个孩子。

　　“恩。好吧。但是需要考虑的是我们家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摇篮。”李元鸣慢条斯理的回道。

　　　最后怎么睡得？天知道，莫雨就是要和惜颜一起睡惜颜的摇篮。

　　于是惜颜只好压着莫雨睡了一个晚上。蜷缩着的莫雨没有抱怨什么，倒是惜颜一直很不满莫雨的行为，她认为莫雨没有摇篮里的垫铺柔软，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但是李家家主李元鸣和李家的主母陈玉玲提供证词证明了莫雨的无辜，当天晚上惜颜睡得很香，香到生平第一次尿床了都不知道。

　　惜颜辩驳：“不是我尿床的！！大家看我身上是干的，莫雨的身上才是湿的！！”

　　咳咳。。。大家都知道水往低处流。

、10章 卖芋头挣大钱

　　惜颜和莫雨相处了几天过后就发现莫雨的智商绝对不可能低！！

　　80年代初的智商测定只注重知识，简而言之就是注重左脑的发育。而二十一世纪的我们都知道右脑的发展是多么重要，左脑是逻辑推理和文字知识；右脑是情感、艺术和图形创造力。

　　莫雨就属于那种对纯文字的东西一窍不通，但是对于图形却过目不忘的人，这类人很少，但是却是公认的天才。

　　惜颜把平常学的东西用图形来表示的时候，莫雨理解的非常快。

　　“小雨，你知道吗？你是个天才！”惜颜肯定的说，认真的看着莫雨。

　　莫雨疑惑的眼神让人很心疼，“爷爷说。。。小雨是。。白痴。。”

　　作为一个爷爷怎么会这么说自己的孙女呢？好像莫家是很有势力的家族，而莫雨的妈妈似乎没有门当户对的家势。那也就是说，莫雨的爷爷很不满意自己的媳妇，顺着也看不起这个本应该疼爱的孙女了。而且莫雨的“智商”在现在的人眼里确实是很低。

　　“小雨你相信我吗？”惜颜两手放在莫雨瘦小单薄的肩膀上，让莫雨看着自己。

　　“相信！”毫不犹豫的回答。作为莫雨来说，惜颜是第一个愿意和自己玩的小朋友。除了爸爸妈妈，惜颜第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相信惜颜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了。

　　惜颜很开心的笑着，虽然张开的嘴里还有几个缺口，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笑容的美丽和感染力。

　　“那么小雨我告诉你！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才！”

　　这句话从惜颜的嘴里说出是那么的铿锵有力，那么的有能量，以致于此后的几十年莫雨都是非常有自信的面对人生，不管别人怎么怀疑自己，她都没有想过放弃。

　　“恩！惜颜说的。。。我都相信，我是个。。。聪明的孩子！”莫雨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鼻音。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有流泪的冲动。

　　“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让我们的小雨变得更加的聪明吧。”惜颜不知觉用了大人才会说的语气，但是现在的莫雨就需要这样的支持。

　　惜颜努力地在目前很限制的条件下给莫雨灌输知识，把纯文字类的东西变成图像。名字是死记硬背下形状的，在莫雨的要求下惜颜也让她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教育从此开始。。。

　　莫雨在李家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了让她休息的更好，李元鸣在屋子里加了一张小小的床，有了床以后惜颜就和莫雨一起睡在了床上。两人的同居生活就是从2岁开始的。

　　在这期间莫朗文夫妇来过李家很多次，给莫雨和惜颜带了很多大城市里才有的东西，让惜颜了解到现在的发展趋势。在有来，没有往的时间里，李元鸣夫妇和莫朗文夫妇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

　　李元鸣和莫朗文虽然一个从小生长在上京，一个生长在小山村，但是却相处的极好。有着共同爱好－－下象棋；有着共同的话题－－目前中国的发展，两人的交谈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样的交谈显而易见是对两个人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的。

　　李元鸣的眼界开阔了，思想上已经脱离了农民那种特有的狭隘和守旧；而莫朗文也从一次次的交谈中知道了下面的人的普遍看法，他们对上面实施的政策的直接反应，这对莫朗文以后政治仕途的长远发展有着很大的影响。　而另一边，在孩子们快乐成长的时候，秋天再次来临了。

　　几乎村里所有的人都等着看李家的笑话，好好的水稻不种偏偏种了整整6亩地的芋头。怎么可能有人来买芋头啊？ 9月下旬的时候整村的水稻都卖完了，有种植的多的人家里就屯了5000斤的谷子，而谷子的收购价是一毛八。也就是说有了900块的收入，有了收入村里所有的人都喜滋滋的。

　　李元鸣把家里除了口粮外所有的谷子都卖了，却只有100多块钱。到现在为止粮仓里还屯着3600斤芋头，没有人来收购，但是他却一直很淡定。

　　“李元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可以把地全部种芋头呢？看看现在没人买了吧，呵呵。”来这卖粮的人看到李元鸣只有100多块钱的谷子都纷纷议论着。

　　“是啊，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收购呢，难道让芋头全部烂在粮仓里？”有心肠不错的担忧地说。

　　“这就是自作自受！没脑子！”有幸灾惹祸的。

　　当看到李元鸣的爸爸李肆意来卖粮的时候，更有凑热闹的了。

　　村里最八卦的大婶凑上前，用咬耳朵的姿势大声的说：“肆意，你儿子今年的粮食只卖了100多块啊。那你和婉珍（李元鸣的母亲）的口粮可能就没有了吧？”

　　李肆意瞥了大婶一眼，冷冷的说：“难道他娶了老婆以后连自己的父母都要饿死？！我们的口粮我是不会让他少拿的！不然。。。”今年只有50的李肆意从来都是很暴力的人，而李元鸣又不是他喜欢的孩子，所以几乎都是在他的暴力下长大的。就算是李元鸣已经结婚了，他也不会给他任何面子的，想打就会动手。

　　听出了李肆意话里的意思大婶附和着笑笑就离开了，而瞬间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李肆意的意思。

　　9月很快就过去了，在李惜颜都有点担心了的时候终于有收购的消息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到李家敲门，那是中午时分。

　　“请问是你们家里有芋头吗？”男人有礼貌的站在房间门口微笑着问。

　　陈玉玲听到是问芋头的马上站了起来，把人请进来，倒茶。“是的，就是我们家。你先进来坐吧。”

　　“好，谢谢。”男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就把它放在了桌上。“我是城里芋头加工厂厂长梁奋起，我听说你们家有芋头就马上过来了。呵呵，你们家有多少芋头啊？”

　　“大概有3000多斤。”

　　“有这么多？”男人惊讶的叫着，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喜悦。

　　“呵呵，是啊。我们家男人很勤劳的种了6亩地的芋头呢，能不多嘛。”陈玉玲对答的很得体，看见陌生人也没有平常农妇的慌乱。“你在这里坐一下吧，我男人很快就回来了。”

　　“好吧，等一会也没什么的。”正着急着购买芋头的男人听见陈玉玲的话就安心的继续喝茶了。

　　惜颜和莫天正坐在床上玩莫朗文夫妇送来的积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心里赞一句：咱妈就是帅啊！真淡定！

　　一会儿李元鸣就回来了，知道了男人的来意也很热情的接待。

　　经过协商惜颜家的芋头以1块4毛8一斤的价格卖给了梁奋起，并且和梁奋起签署了三年的预购合同。

　　这一次除了成本惜颜家就净挣了3000多，瞬间就成为了村里唯一一个千元户。

　　从村口开进来的货车装走了李家3600斤的芋头，也把村里人的眼珠子装走了。

　　在知道芋头每斤1块多的时候大家悔得肠子都青了，特别是林风起，那块干地本来是应该给他们家的，他不想要就用了点手段换成了30里外的农田。

　　村里人都知道李家成了千元户了，于是李家便多了很多的“亲人”。

　　“哥，你也知道我们今年的收成不怎么好。。。我们也想养头猪什么的，但是猪苗真的是太贵了。你可以借点钱给我么？我保证等明年把猪卖了就把钱还给你。”李元鸣的大妹李春英就嫁给了隔壁村的朱利索。因为朱利索就是个很懒惰的人，所以他们家的确是过的很紧张的。经常向别人借钱，却从来都不还钱，现在大家看见他上门都会锁门了。朱利索在知道妻子的哥哥卖芋头挣了很多钱以后，就第一时间让妻子来借钱了。

　　“好，你要多少钱？”希望妹妹能过得好的李元鸣一口答应。

　　“不多的，哥。买猪苗的钱就可以了！恩。。就借我300块可以么？”李春英马上接口道，深怕哥哥一会儿就改变主意。

　　买猪苗根本就不要真着多钱！一头小猪苗最多卖10块钱。300块？要买猪苗盖猪场啊？！惜颜不满的想着，眼睛向着李春英的方向瞪了一眼。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一看是莫雨轻轻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抬头看向她，莫雨微微一笑，好像是安抚，惜颜也回了一笑。

　　“300块？买猪苗好像不要这么多吧？”李元鸣也不是傻子。

　　“还有别的东西也需要钱的啊！”李春英借口道。

　　“春英！300没有！你也让利索勤奋一点啊，不能只靠借钱过日子！我这次只能借你们200块钱，多的没有了。”

　　在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借钱事件以后，李家现在只剩下900多块钱了。

　　李元鸣摸摸自己的头，感慨的说：“唉！！这千元户还没有当完7天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呵呵呵，谁叫你要把钱都借给别人的？”听到李元鸣的感叹，陈玉玲取笑地说，边说着，手里的动作却依然有条不紊的。

　　惜颜依旧和莫雨坐在床上，这次没有玩积木而是玩妈妈放在床上的刚从外面收回来的衣服。妈妈叠衣服她就在旁边把衣服弄乱。

　　“颜颜！你看妈妈刚叠好你就弄乱，这样一晚上都叠不完这些衣服啊？”陈玉玲拿过惜颜手里的衣服，这已经是今天晚上陈玉玲第23次把惜颜手里的衣服拿回来重新整理了。

　　额。。。惜颜无奈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我也不想的啊，妈妈啊！你难道没有看见旁边的莫雨在干什么么？她正在用衣服弄一幅图呢？这可是行为艺术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

　　她需要衣服啊。。。

　　“也？？小雨在干什么？”在惜颜拿走第N件衣服的时候李元鸣终于发现了莫雨的动作。

　　他站了起来，来到莫雨的身边，低头看着莫雨的杰作。

　　“恩。。。这是一棵树！”看着一件绿色衣服，李元鸣如此说。

　　莫雨听见了，抬头对着李爸爸赞赏一笑然后就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的拼图了。

　　“什么？”陈玉玲听见丈夫的话也好奇的放下手里的衣服，来到了丈夫的身边。“呀？这。。。弄得真像！这是山吧！我们村的天玑山！”

　　“恩。。很像。。这应该是齐伯伯的房子，村里唯一的一座红色房子。”

　　趁妈妈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惜颜巴拉一下就把妈妈刚刚叠好的两叠衣服给拉散，递给认真拼图的莫雨。

　　很快的莫雨就完成了她的拼图。

　　停止动作，莫雨跪着后退一步把全图都看了一遍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就抬头对着惜颜一笑，意思是你觉得怎么样？

　　惜颜在爸爸妈妈没有看到的时候，对莫雨眨了眨眼睛，右手大拇指翘得高高的。

　　顿时莫雨就好像被全世界肯定了一样的兴奋。

　　“小雨，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李元鸣惊叹的看着这片用衣服拼出的山村图，这就几件衣服竟然可以把整个村庄都完美的呈现在眼前。

　　“小雨真厉害！”陈玉玲把莫雨抱了起来，在她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咯咯咯。。。”莫雨高兴的在陈玉玲的怀里扭动着。

　　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却有着浓浓的温馨。

　　一家四口高高兴兴的说笑着的时候惜颜的爷爷走了进来，“元鸣啊！”

　　“爸！”李元鸣马上站了起来，来到门边。“爸，来这里坐一下吧。玉玲，快把家里的茶叶拿出来。”

　　“恩。”李肆意哼了一声就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李元鸣接过妻子手里的茶叶，拿起开水壶，倒热水泡了杯茶，双手递给李肆意。

　　李肆意这杯茶喝了很久，也没有开口讲一句话。而李元鸣和陈玉玲因为一直对这个爸爸有着莫名的恐惧而不敢开口说话。

　　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的时候，李肆意终于将茶杯放下了。

　　“这茶是铁观音吧？”

　　“是，早些时候莫雨的爸爸送过来的。”李元鸣恭敬的回答，“这里还有几包，爸，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就带回去喝吧，我们这也没有人喜欢喝茶，放这里都浪费了。”

　　“好。。。我这次来是为了。。”李肆意停顿了一下，好似在思考应该怎么说？“你这次挣了很多钱吧。”肯定的语气说着。

　　“别在这里忽悠！我知道你挣了很多，我也不说什么别的话了。作为老子向儿子借点钱总是可以的吧，你这次挣了这么多，就借我1000块好了。”没有商量的意思，李肆意一开口就想要1000块。

　　“1000？爸，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李元鸣惊讶了一下，父亲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啊？而且问题是自己已经没有1000块钱了啊。

　　李肆意听到李元鸣毫不犹豫的回答自己，一点都不给面子。脸上马上就变了，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中发出“砰”的一声。“李元鸣啊李元鸣，你不要以为自己挣到点钱就可以不要爹娘了！就向你借这么一点点的小钱，你竟然还推三阻四的！翅膀硬了啊你！前几天你妹妹来借钱的时候你就看不起她！现在你娶了个贱人连爹娘都不要了！你这小崽子！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没有钱了！爸。。。爸。。。”根本就不等李元鸣的话说完，李肆意举起旁边的扁担就打了过去。正正敲在李元鸣的背上！瞬间李元鸣痛叫了一声，脸色一片苍白！

　　“爸！。。。爸！你不要打他！我给你钱！我给你钱！”陈玉玲惊慌的拉住李肆意的手，阻止他即将打下去的第二扁担。

　　李肆意一把甩开陈玉玲，陈玉玲跌倒在地，腰重重的磕在了桌角，顿时冷汗直冒，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着就是一扁担打在了李元鸣的肩膀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打！

　　这些就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惜颜从来没有想过一言不合就可以翻脸无情，打自己儿子可以这么狠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爷爷？！联想到叔叔李晓林上一次的突然发疯也就不难理解了，原来这都是有遗传的！

　　惜颜气愤的大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现在能发出的最大能量控制李肆意的动作。只有冷静了暗示催眠才可能成功，才不会反噬！

　　惜颜看着李肆意猛的一瞪眼，李肆意的身体不自然的颤了颤，手上的扁担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很无力的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然后李肆意就自己摔在了凳子上。

　　李元鸣是个孝子！这是整个村都知道的事情，以前不管父母怎么虐待他，他都从来没有对父母动过手。但是这次他发现自己错了！

　　李元鸣快速的来到妻子身边，抱着她。

　　“玉玲，你不要紧吧？”

　　这已经是妻子第二次挨打了！当初和她恋爱的时候，李元鸣曾经发誓会让陈玉玲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到现在为止，陈玉玲一直跟着他过苦日子。难道挨打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难道自己就只能给妻子这样的“幸福”？！

　　一用力把妻子抱起，放在床上，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仅剩的946块钱。厚厚的一叠10块钱，放在李肆意的面前。李元鸣深深的吸一口气，平定呼吸。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痛，坐在椅子上。

　　“爸，这是家里唯一的钱了。我全部给你，其他的钱都借出去了。过几天我就和玉玲离开村子，到外面去闯一闯。你和妈要自己照顾自己。”让李元鸣动手打骂自己的父母，他做不到。但是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他终于决定出门了，离开这个地方，至少他们夫妻两可以过安生的日子。

　　李肆意好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接过900多块钱就起身离开了李家的小屋，一句话都没有说。

　　晚上李元鸣和陈玉玲彼此互相上药，看着陈玉玲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