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刚认识几天,就突然微信找我说互相打开朋友圈五分钟,互相理解一下?

痞气撩人特种兵x温柔心软军医

双向暗恋|非典型先婚后爱

-会给我拥抱的月亮 

刚高考完的那年暑假气温很高,五月末就入了夏,之后的几个月一直处于酷暑,偶尔下两场雨。

贺峻霖一直窝在家里,成堆的过厚的书籍堆得很高。

也许是贺父自年轻时就在军队里的缘故,贺峻霖一直被教育得性格温和又坚韧。

十一二岁,贺父认识十年的战友去世。看到本就寡言的父亲更加少开口,眼底乌青很久消不掉。

贺峻霖那时脸上还带着绵软可爱的章鱼烧,小声说以后要当医生。

父亲是名军人,不善言辞,平时都是严厉管教他较多。贺母刚好互补,对贺峻霖一直鼓励支持的多,柔声夸着他善良懂事。

贺父却抬头看向他,神色是对着一个小孩很少会有的严肃。

声音沉稳,吐字清晰又一字一顿,喊着他的大名:“贺峻霖,我希望你在说这件事之前,确认自己真的能做到。”

于是这之后的,很多很多年。

贺峻霖其实胆子很小,父母和朋友都说过他胆子小容易受惊,像只小兔子一样,害怕的事情有些多。

他高中课余时间都用来自己读医学方面的书,其实很多都有些太难懂晦涩了。

以前是贺父在军营里的朋友的一些书借给他看,现在是报考医学院考试通过,学校提前发的一些课本。

打了个瞌睡,又翻过去一页。

天气热,贺峻霖只穿了件薄薄的短袖,下身一条不过膝的运动短裤,露出白皙纤细的腿,凹陷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皮肤都露出。

他自己并不在意,趴在沙发上,拿着只笔皱着眉看心脏血管器官的位置,一点点认真装进脑袋。

于是严浩翔第一次遇到他,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推开门,迈步走进房间内,装修简约大方,收拾得温馨又舒适。

贺父在后面帮他拿着行李,他先行推开门,陌生的环境让人拘谨,何况还是军队里总教官的家,更是脚步都放得轻缓了许多。

男孩纤细的腿随意的叠放在一起,整个人身材纤细,陷在柔软的纯色沙发中,不经意上衣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大脑当机时,想起贺教官说过,家里有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儿子,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还是很快。

贺峻霖听见脚步声,掀起桃花眼抬头看,眼睛因为长时间阅读而有些疼。

看着严浩翔下意识皱眉,他很确认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迷蒙中抬起手腕,轻轻揉了一下眼睛。

再抬眼看过去时,严浩翔看清了,他微微下垂的眼尾蔓延开一抹红。

贺峻霖看着他右手打着的石膏,有些发愣。

严浩翔个子很高,身材很挺拔,简单的短袖衬衫被宽阔的肩膀轻松撑起,依稀看得到手臂和肩颈饱满的肌肉。

五官英气逼人,深邃又立体,薄唇抿了抿,本来冷淡的眼神带上温度,慌乱的结束对视。

…严浩翔很少有这种不自然的感觉,避开视线。

察觉到贺峻霖的视线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严浩翔鼓起勇气,话说到一半,贺父却在这时拎着他的行李箱走进了房间,搭上严浩翔的肩,和贺峻霖介绍。

贺父很少表达对人的欣赏,但是此刻拍着严浩翔的肩,眉眼带笑,开口道:“这是我们营里成绩最棒的学生。”

“…你手受伤了,打地铺半夜翻身手万一再扭到怎么办?”

贺峻霖看着乖巧,实际上认定什么事情就比谁都不肯服软。

第五遍,第五遍拒绝让严浩翔在卧室内打地铺之后,严浩翔没再坚持。

晚饭的时候听贺父解释过了,严浩翔前几天在训练时因为队友的失误造成手臂骨折,需要休养。

贺父没多说什么,贺峻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看着严浩翔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有些冷淡疏离的表情。

…也许是,受了伤无法继续训练,不愿意回家和父母说起让父母担心,毕竟骨折算是严重的伤,才会答应跟着贺父回家住一段时间。

但严浩翔总不能和贺父贺母一间房间,书房这段时间被贺峻霖弄得太乱,到头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和贺峻霖一间房间。

贺峻霖其实睡眠方面一向有些娇气,不能光线太强,不能声音太吵,而且床被都喜欢十分柔软的。

明明也是十八岁的男孩了,还是总喜欢抱很多玩偶。

尤其是真的决定学医、并且从父亲做医生的朋友那里了解一些并开始接触后,几乎每晚闭眼都是人体每处的血管和器官。

本来就有些轻度失眠,现在还要和一个刚认识的人睡一间房间,贺峻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咬着下唇半天也说不出话。

看了看同样不自然的严浩翔,贺峻霖还是从一旁的橱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柔声说:“好了不要和我争了,你睡床,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重新换一床被子。”

严浩翔却下意识抓住他手腕。

男孩手腕很细,单手可以握住。

严浩翔看着他,感觉到和贺峻霖皮肤接触时的温热触感,大脑思考更加缓慢。

直愣愣吐出几个字,“我们,一起睡。”

说完自己回想,才觉得过分别扭,紧皱起眉,试图解释:“我是说,我没有介意。”

贺峻霖那双漂亮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耳朵不自觉攀上红色。

严浩翔点点头,看贺峻霖眼神不是抗拒,而是…类似于害羞的情绪更多,咬着口腔内的软肉。

“…我睡觉很浅的,我怕吵到你。”贺峻霖心里其实已经答应,却还是因为不好意思而这么说,耳根烫烫的,却已经抱着另一床被子放到床边。

身上还是那身衣服,踮脚从橱柜上方准备再拿一个枕头,严浩翔却主动靠近,伸手先他一步够到。

浅色柔软的枕头捏住一角,拽了下来。

房间里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月亮。

贺峻霖其实很喜欢这个落地窗,晚上光线暗下来,只有月光透过薄薄一层窗纱穿过来,柔和皎洁的光哄人入睡。

这点让人有些脸红心跳。

贺峻霖揪着被角,偷偷偏头看严浩翔,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不加掩饰,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发现,严浩翔的眼神很温柔,和这个人身上坚硬的棱角和要强的性格不同。

眼睛里像是因气候变暖而融化的冰山,温柔,又深情。

贺峻霖不敢开口问他为什么看自己,就像他也忍不住偷偷看严浩翔一样。

伸手轻轻在那层石膏上碰了很轻很轻的一下。

薄荷音轻轻颤着:“疼吗?”

问完才觉得自己好笨,小声说对不起,“一定很疼吧。”

严浩翔被他的举动可爱到,低声道:“刚开始很疼,这几天好很多了。”

贺峻霖嗯了一声,感觉到严浩翔好像靠近了一点,肩膀挨在一起。

突然感觉到有些困意,打了个瞌睡,指尖还搭在严浩翔手臂的石膏上。

睡着前还无意识小声说着,不要再受伤啦。

大概要休养两到三个月。

贺父低声在他耳边,叹了口气,“爸小声点和你说,别让小严听到。他底子好又努力,我相信他手养好了,恢复训练后也能很快赶上去。”

停顿了下,皱眉:“但两三个月是有些久了,耽误很多事情。你和你妈脾气都好,多照顾他一点。”

贺峻霖看着锅里煮的汤骨,已经散发香气,切好的玉米和藕准备放进锅里,“我当然会的呀。”

贺父拍拍他的背,又补充道:“不止生活方面,平常适当帮他一点就好,小严不会想你把他当成行动不便的人看。多聊聊天,交个朋友,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说完贺父转身走出房间,急匆匆赶回基地去负责训练,只来得及冷着脸叮嘱严浩翔两句,伤好一些了记得多做复健动作。

贺峻霖把熬了几个小时的汤盛出来,就听到刚才还担心严浩翔担心的要命的贺父,在严浩翔面前端着冷淡严厉不近人情的模样,忍不住耸耸肩偷笑。

…严浩翔好像也是这样的人。

嗯,有个词可以形容,好像是说,外冷内热?

严浩翔看起来的确不太好接近,但半夜动作轻柔给他盖好被子的,也是这个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接近的人。

…就当是个室友,一个很不错的室友,长得那么那么好看,听贺父夸赞还那么那么厉害。

对自己高要求高标准,坚韧又要强。

应该关系会还不错的吧。

贺峻霖这么想着,手臂骨折的人还非要下楼帮他端菜,被制止后皱着眉,表情莫名委屈的站在一旁。

不能让严浩翔拿太重的东西,又不想让严浩翔心里难过。

于是贺峻霖很认真把筷子塞给他,“嗯,严浩翔,你拿这个吧。”

贺峻霖伸手戳在严浩翔腹部,好看的眉毛皱得很紧,头痛极了,“腹外斜肌?”

严浩翔抓住他胡乱戳着的手,低头看了看一旁的书,比对了一下位置,淡声道:“如果你刚才摸的是这里,就应该是腹直肌。”

说完这句,攥着贺峻霖的手,挑挑眉:“你再摸一下我看看?”

贺峻霖哦了一声,没想太多,手指又在他腹部摸了几下,摸到块状分明的紧实肌肉,下意识吞吞口水。

又脸红的告诉自己,你是在学习知识,不能胡思乱想。

贺峻霖抬眼偷看,视线又被严浩翔捕捉到。

手指一下子被烫到一样,不自觉蜷起,大脑里本来就有些乱的知识更加模糊,一对上严浩翔的视线,什么东西都忘了个干净。

严浩翔还耐心看了看那本书和示意图,低声道:“这边,哪块肌肉?”

贺峻霖呆呆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八块腹肌。”

严浩翔听他说完,脸颊也有些烫,声音哑了一些,放开他的手。

本来就是因为贺峻霖在背各种肌肉和穴位,才让人摸着自己,随便指某个地方说出是哪块肌肉。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红透了的耳朵,又看着贺峻霖抱着那本书赌气坐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又听到对方小声嘟囔。

“有腹肌怎么了…有腹肌了不起呀?给我摸摸怎么了…”

严浩翔听着没忍住笑出声,对上贺峻霖不满的眼神,才后知后觉不该笑出声。

贺峻霖本来就容易害羞,被自己这样一笑,怕是要害羞好久。

于是飞快敛起笑意,无措的又靠近,慌乱的思索半天,才小声道:“贺儿…你想摸当然可以。”

说完喉结滚了滚,觉得太随意说出来,贺峻霖又会有小脾气,干脆红着脸认真道。

“你把这一页背完,我今天给你随便摸。”

贺峻霖没再理他,低头强迫自己专注课本上的知识。

中途严浩翔给他端来水果,他本来不想分神的,但是想到严浩翔单手切了水果,又心软的全部吃掉了。

剩一点点都怕严浩翔难过。

严浩翔怕他被逗得害羞就不理自己,现在看来倒是还好,虽然容易闹脾气,但是很好哄。

坐在贺峻霖旁边,肩膀挨近。

低声说:“背完了吗?”

拿过课本,认真听贺峻霖背了一遍,视线和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课本上。

严浩翔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咬着下唇,伸手掀起上衣。

哪怕之前在军队里,和队友偶尔说起,也没有主动撩开看过,最多就是被起哄闹着看看。

不得不承认,他一身肌肉练得很漂亮,腹肌块状分明线条漂亮,结实又匀称。

严浩翔撩开时本来很拘谨,看到贺峻霖耳朵红得近乎透明,视线却没有移开,才莫名的松了口气。

低声念在对方耳边,蛊惑似的:“贺儿,要摸摸吗?”

…到底是怎么一点一点喜欢上的?

严浩翔垂眸看着怀里睡着的人,贺峻霖睡熟了,呼吸平稳柔和。

他抬起左手,帮贺峻霖理了下额前的碎发,同时试图起身把人抱回楼上卧室。

其实受伤前,抱起贺峻霖对他来说应该实在是轻而易举,贺峻霖瘦是真的,骨架小也是真的。

但他现在不行,右手刚刚开始恢复。

贺峻霖这几天开始去学校报到,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

严浩翔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偶尔看书,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明明贺父在军营里,贺母最近也和朋友们出去旅游,书房也收拾出来,两个人却还是睡在一起。

甚至不同于刚认识时的拘谨,贺峻霖常常睡熟就钻进他怀里,被子踢到一旁,严浩翔不厌其烦盖好,却舍不得把人推开。

他其实很芥蒂自己受伤的事情。

喜欢上贺峻霖,不只是因为对方的可爱善良,更是因为不必言说的那些痛苦,伤痛,被人温柔地化解。

那天赶上八月十五,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月饼吃不吃都不是很在意,严浩翔第二天生日,贺峻霖给他了一副专业的军用手套。

严浩翔认得出,很明显是给专业狙击手用的。

其实贺峻霖作为贺父的儿子,一个特种兵资深教官的儿子,拿到这样一副手套并不难。

但是…这背后蕴藏的东西,太多了。

严浩翔努力压制的情绪翻涌而来,每次射击拿到第一的那种感觉,胸腔充盈着的喜悦满足骄傲。

对他是队里公认的最完美的狙击位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办法不思念。

两个月的训练,对一名特种兵而言,用来休息实在太漫长了。

害怕自己原地踏步时被别人赶超,害怕一旦停下脚步就再也无法追赶。

贺峻霖当然不能感同身受太多,但是很乖张的告诉他,严浩翔,最难熬的时候过去了,你很快就会回到那个位置。

“…其实,我今天真的试过解剖之类的,我才发现我晕血,”

贺峻霖说的时候带着鼻音,“严浩翔,其实我很怕,很怕手术刀,怕未来的哪天无能为力,让生命流逝在手上的感觉。”

说到这里,严浩翔忍不住拉住他的手。

房间里暗了灯,月光洒进来,柔和皎洁,包裹一切伤痛和不安。

月亮什么都懂,看过所有人的伤痛,仍然一尘不染,闪闪发亮。

“可是我又告诉自己,我一开始想学医,就是想拯救流逝的生命呀。”

贺峻霖抿抿唇,看到严浩翔眼底的湿润,也有点止不住哽咽。

他知道这几天严浩翔复健动作都完成得很好,马上可以回归训练了。

应该很为严浩翔高兴才对,他却忍不住难过。

贺峻霖垂下眼,不敢看他,不看着严浩翔,才敢欲盖弥彰地说:“我…我已经把你当成很要好的朋友了。”

他低声喃喃道:“我希望你早点回去训练,可是我又不希望。”

“我很怕要面对的很多事情,但是这一秒我最害怕我看不到你的时候…你、你又受伤。”

严浩翔攥紧拳,指甲掐进掌心。

意味不明道:“我想你怎么办?”

情话是他未曾涉及过的领域。

贺峻霖一愣,很快又回过神,靠在他肩上,“那我也只好…让月亮抱抱你了。”

严浩翔那一刻仿佛被人下了蛊,低声喊他,“小月亮。”

他以右手还受着伤为借口,哄着贺峻霖抬起手拥抱自己。

感觉到贺峻霖的呼吸靠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耳后,腰身纤细的人整个可以被自己抱住。

贺峻霖埋在他怀里,很安静的抱着他。

…周围太安静了,也太安稳了,严浩翔的拥抱。

以至于贺峻霖安心的躺在他怀里睡着。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好看的眉眼,忍住亲吻一下贺峻霖嘴唇的念头。

不知道回去训练后要多久能再见到,不知道小月亮会不会也想念他。

还没有分离就克制不住思念。

严浩翔再次拿到训练场上的全项第一,是半年之后的事。

被大汗淋漓的队友拍着后背,低骂一声,“严哥,你真是人体极限啊你?你还真是杀回来了。”

严浩翔没说话,眉梢不自觉挑起,心情愉悦。

摘下戴着的手套,又不自觉想起贺峻霖的模样,轻笑一声。

队友伸手想碰他的手套,却被他不轻不重拍开,低声道:“别乱动。”

“哎严哥,一副手套啊拜托,碰都不让碰了?我就沾沾喜气不行吗,第一名的手套啊这是。”

说完看着严浩翔对待这副手套的珍惜程度,突然想到什么,按照正常思维逻辑。

“严哥,这是不是你小女朋友送的?”

严浩翔看着他,意外的挑眉。

队友看他表情变化,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随口一说居然真的说中了,“就你去贺教他们家那段时间?”

他想到贺峻霖,想到那个拥抱,想到自己的喜欢,收起手套走下训练场,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和一旁的队友解释:“只是我喜欢,没有在一起。”

他说话时音量不低,一旁好多队友也听到,兴致勃勃凑近过来。

严浩翔没想到这么多人感兴趣,啧了一声,低声淡淡道:“别到处说。”

贺父难得放一次假,坐在客厅,偏头看到贺峻霖的身影出现。

恍惚间发觉,贺峻霖这几年的变化有些大,不单是容貌上。

脸颊上的软肉不如以前明显,反而脸庞十分清瘦,眉眼比以前长开了很多。贺峻霖今年期末就毕业了,最近偶尔会去朋友的私人诊所帮些忙积累经验。

贺峻霖去过他们军营几次,说是来看贺父,实际上最关心的还是严浩翔怎么样,又欲盖弥彰把所有人关心一遍。

他本来就有点迟钝,这几年学医更是,哪怕自己知道喜欢严浩翔,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在给其他军人检查伤口的时候,严浩翔表情那么不悦。

但贺父年纪比他们长那么多,又是贺峻霖亲爸,也是带了严浩翔多年的教官,看着严浩翔一步一步变成如今的严队。

他站起身,走到贺峻霖面前。

缓缓开口,“你年前的申请通过了。”

贺峻霖一愣,本来正在脱外套,手上动作僵住,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所以,我毕业之后可以和您一起去军营里了?”

贺父点头,喝了口手边的茶,看着贺峻霖藏不住的笑意。

军医对学历和成绩要求都很高,临床方面更是,贺峻霖能通过他也欣慰。但他此刻又想到贺峻霖都二十二三岁,一段恋爱没有谈过。

反而是自从第一次见到严浩翔开始,就整颗心扑上去。

不过好在严浩翔也大差不差,那么明显的心事,贺父只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干着急,想到什么,压低声音:“…严浩翔的申请报告出了点问题。”

他听到贺父开口说着,小严年纪太轻,如果之后还要继续升军衔,直系亲属一栏最好要有段婚姻关系。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长达五年的暗恋就要结束——

直到贺父继续慢条斯理开口,他在军营里哪来的机会谈恋爱?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就当是帮个忙了。

贺峻霖悬着的心放下,松了口气,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了!”

听到贺教说自己升军衔遇到困难的事情有了解决方案,严浩翔点点头,示意对方自己在听,可以继续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父最近不比以前严厉,很快也要从教官的位置退位,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

就像此刻,带着笑神秘道:“我给你找了个结婚对象。”

严浩翔下意识就要拒绝,甚至想要告诉对方自己早就有了喜欢的人,贺父却拦住他要说的话。

他就看到了耳朵红红的贺峻霖,垂着头不敢看他,走到了他的面前。

严浩翔轻声在他耳侧,伸手握住贺峻霖的指尖,动作很轻,指腹有一层薄茧。

轻轻捏着贺峻霖的手指,相隔很久再一次躺在喜欢的人身边,而且白天已经领过了结婚证,严浩翔只觉得心痒。

尽管对方只是以朋友的名义帮忙,他却抑制不住有好多想做的事。

听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严浩翔低声开口:“贺峻霖,都结婚了…”

贺峻霖嗯了一声,眼神柔软的看着他,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拉进了怀中。

严浩翔抿了下唇,大手扶稳贺峻霖纤细的腰,像是说了什么正经的事情一样,继续开口:“可以吗?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先不用张嘴。”

贺峻霖迟钝的发现喜欢的人好像变化很大,他说不了太清楚,可是就是有很大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结了婚的关系,严浩翔放在他腰上的手已经很不绅士的乱摸了一圈。

贺峻霖微微仰头,主动亲吻对方的唇角,本以为已经够大胆,却没想到只是点燃对方的一点火星。

严浩翔反应迅速,抓住他手腕,一只手便可以将他两只手腕都握住压在头顶,整个人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视线很沉。

不同于贺峻霖刚才试探的蜻蜓点水,严浩翔完全是不压制喜欢一个人的天性,亲吻的动作又急切又温柔。

毫无经验的触碰着贺峻霖柔软的双唇,舌尖挑开唇瓣,声音含混哄对方张开嘴,贺峻霖因为喘不上气而唇瓣分开,想要说什么,就被对方掠夺了唇舌。

明明接这个吻之前,还说可以先不用…

但严浩翔此刻完全忘记刚才说过的,勾着贺峻霖的舌尖越吻越深,大手顺着贺峻霖的腰线抚摸,房间里安静,亲吻时的水声萦绕在耳边。

“唔…严浩翔,不、不能亲了!”

贺峻霖实在喘不上气,用尽力气才推开他,但严浩翔吻得动情,推了好几下才推开。

声音带着鼻音,闷闷道:“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严浩翔声音低哑,很轻的亲了亲他的唇瓣,意犹未尽,“我怎么了?嗯?”

像个小受气包一样抱住自己,躲进被子里,却被严浩翔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严浩翔抱着他,柔声哄道:“…你愿意帮我,和我结婚,我很开心。”

贺峻霖,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当我是朋友,我也很开心。

听到他说的话,贺峻霖犹豫了下,鼓起勇气回抱住他。

“不用麻烦月亮啦,我来抱你了。”

新来的小贺医生也太温柔了吧。

严浩翔听到一个队员这么说着,挑挑眉走近,淡声道:“嗯?怎么了?”

那个队员抬起手,语气是克制不住的兴奋:“严队!我刚才不是擦伤了吗,去了趟医务室,谁知道新来的队医又好看又温柔。”

“他好可爱啊,还问我疼不疼呀,还让我下次注意点不要受伤。”

他说的兴奋,没注意到严浩翔脸色越来越沉。

一旁还有人插嘴,“他是贺教的儿子吧?之前好像还来过,给我也包扎过。”

严浩翔更加沉默,听着他们夸贺峻霖,更觉得心痒。

早晨只有早饭的时候见过贺峻霖,顾及着周围有人,想要个早安吻都没有办法开口。

现在听到这么多人夸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不高兴,但好像吃醋的成分更多。

低头看着早上训练时虎口处破的一点皮,本来这种小伤他是不会去医务室更别说包扎了。

但他站起身,不自然道:“手上有点疼,我去趟医务室。”

那个骨折的时候说不疼没事的严队呢?那个手臂伤口几厘米只是简单止血的严队呢?

我们严队有个可喜欢的人了。

还喜欢了好多年,之前那个人送的狙击时候用的手套,严队都用了好久,后来一直放在宿舍里保护得很好,谁都不让碰。

嗯…好像是骨折那段时间,去贺教家的时候认识的。

小贺医生,你不是贺教的儿子吗,你应该也认识那个人吧。

贺峻霖感觉整个人血液都流不通畅了。

感觉听完严浩翔那个队友随口的闲聊,偷偷暗恋的这些年,一下子被严浩翔好像也喜欢他这个事实填满。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自己。

严浩翔那年在自己家里住的两个多月,并没有认识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人送过手套。

所以,严浩翔…也喜欢他吗?

贺峻霖心脏又酸又胀,被填满,感觉到甜蜜,眼睛却红了起来。

他发着愣,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还要怎么开口,两个人已经结婚了,甚至也接过吻,却连一句表白都没有过。

坐在医务室窗边,难得的没有人进来。

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又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退缩。

严浩翔一路快步走到医务室门口,抬手敲门,贺峻霖飞快回头,眼尾的红色蔓延着,藏不住。

像是第一次见面那天一样。

严浩翔原本带着点气,走近却看到贺峻霖湿漉漉的眼睛,又愣住,抬手帮人揉揉眼睛:“…怎么了?”

贺峻霖却没有平时的乖巧懂事,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抱上来。

第一声抽噎没忍住溢出,接下来就是止不住的眼泪,全部蹭在严浩翔肩上,笔挺的军装被他蹭的全是眼泪,严浩翔毫不介意的抱住他,抱紧了些。

声音低低的,有些着急,“你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

贺峻霖止不住的抽噎,眼泪都蹭在他身上,还带着鼻音说:“严浩翔,我是你的宝贝吗?”

严浩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皱眉,轻轻给他擦去眼泪,柔声道:“你不是谁是?”

意思是,你是我的宝贝,也只有你是我的宝贝。

听他这么说,贺峻霖却顿时更加委屈,声音闷闷的:“严浩翔,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也喜欢我…”

贺峻霖感觉到严浩翔的动作顿时僵住。

严浩翔伸手急切和贺峻霖十指交扣,对于贺峻霖坦白的心意感到喜悦,又苦于语言功能一下子紊乱。

我也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几句话盘旋在脑海中分不出先后。

但贺峻霖主动仰头亲他喉结,气息温热,有些痒,又让人心口发烫。

怀里的人又闷声开口,他说,我的希望好像成真了。

严浩翔明白过来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再也无法忍耐,伸手便将贺峻霖拉近,低头吻他,把人直接抱在了医务室里的桌子上。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鼓起,很轻松就托着贺峻霖的大腿,把人抱到了桌子上,交换一个湿漉漉的、缠绵温柔的亲吻。

心意相通后的喜悦会冲昏人的大脑。

严浩翔忘记关医务室的门。

队里的队员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抱在一起接吻的画面。

还是那个不久前嚷嚷着小贺医生好温柔的队员,看着贺峻霖被人亲的唇瓣湿红,眼神朦胧的抬头,反应过来后明显受了惊,躲在他们队长的怀里不肯抬头。

严浩翔正了正色,轻咳一声,耳朵染上红色。

“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

队员愣住,连声说着抱歉。

大脑还处于被冲击过的状态,他们不苟言笑的队长居然抱着新来的小队医热吻,还把人衣服都扯下来大半。

…他们队长那体力,小贺医生会不会受不住。

他刚才还在严浩翔面前夸了贺峻霖温柔可爱,就差说好喜欢人家了。

完了,下午的训练他肯定完了。

欲哭无泪的关上门,还要说句队长再见您继续。

贺峻霖又羞又气,把被严浩翔剥下来的衬衫提起来遮住肩头,低头一看,却看到严浩翔已经留下两个深红的吻痕。

欲哭无泪:“你干嘛呀?你怎么可以不关门就亲我?”

严浩翔捏捏他鼻尖,轻轻脸颊,低声道:“可是…宝贝,是你先亲我的。”

贺峻霖没有话说,软绵绵的捶了一下他的肩,拳头又被严浩翔温柔耐心的握住。

自知理亏,只是乖乖任由严浩翔抱着自己。

严浩翔又捧着他的脸颊亲不够似的,吻着绵软唇瓣,柔声道:“我还有十分钟就集合,等晚上休息…我来找你,好不好?”

严浩翔还是在贺父的假公济私下偷偷溜回宿舍的。

晚上做完之后贺峻霖格外敏感粘人,他舍不得扔下贺峻霖,抱着好声好气耐心哄了很久才哄睡着。

又依依不舍抱了很久,才穿戴好衣服准备回自己宿舍。

怎么就巧成这样,晚上值夜班的刚好是贺父。

…撞上偷偷溜出来,却还是挺直腰板扬着下巴的严浩翔,贺父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这是把儿子送出去后,还教导最得意的学生开始不务正业。

也不好说什么,尴尬的咳了两声。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却突然神色严肃。

严浩翔以为他要说,下次不要偷偷跑出来。

结果贺父低声说,下次小心一点,遇到其他教官可是混不过去。

“拜托,严队,你不用每天都赖在贺医生旁边吧。”

一个队员带着笑打趣他,却被严浩翔淡淡挑眉,一句你有意见吗怼了回来,哑口无言的摇摇头连声说没有没有。

严浩翔视线半秒都没有办法从贺峻霖身上移开。

看着队里一个背部擦伤的队员脱了上衣,贺峻霖在给对方上药,顿时咬牙看着,满脸不爽。

那人还喊了声疼,贺峻霖就语气温柔道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啦,还又柔声安抚了几句。

严浩翔忍不了这群人一天到晚,仗着贺峻霖温柔就和他家小月亮撒娇,还知道严队酷爱吃醋,故意和小贺医生喊疼。

直接不耐烦敲敲桌子,“疼就忍着,怎么没疼死你?”

那人笑出声,赶忙说:“好了严队,怎么就这么小心眼,贺教知道他把儿子许配给你之后你这么烦人吗?”

严浩翔懒得搭理,看他上好药就把他赶了出去。

自己搂着贺峻霖亲了又亲,怎么也改不了爱吃醋的习惯。

贺峻霖好脾气,也由着他,感觉到严浩翔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两口,也只是语气可爱:“你干嘛呀,我就是给他们上个药包扎一下而已嘛。”

严浩翔这种时候通常很不讲理。

搂着贺峻霖纤细的腰,声音放低,有点幼稚的蛮横,还有藏不住的温柔和撒娇的意味。

“小月亮,你只能哄我一个人。”

周末愉快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这篇写的真的很认真 我自己也很喜欢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评论 

我尽量让笔触温柔细腻了一些 写完之后突然感觉一万个字也没有很多

是写给月亮的月亮 

喜欢的可以多多评论 

彩蛋是我们严队穿着军装欺负贺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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