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给我买了空调,那些不怀好意的意思人说,你爸混的还不错嘛还给你买空

(一)我能说什么?    
我懒散的靠在门边的沙发上,抽着我钟爱的白将军,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我认识的,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见面是她的建议,其实也符合了我的要求。认识她完全是因为好久没有近距离接触女人了,也不是说没有女人我就不能生活,只是人活着总要给心灵找个寄托吧,偶尔让心情放松一下,给它找个旅馆住一下,弄不好还能赶上个五星级酒店舒坦一下。        
不知道当年德国纳粹为什么那么恨犹太人,搞了个600万人的大屠杀,几乎彻底摧毁犹太人在欧洲2000年的文化历史沉淀。不过还好来自犹太人的“八分钟约会”算是保留下来,经过美国锤炼后,在我们祖国的大片河山开始落户。犹太人的本意是为了避免族外通婚,但现在演变成了都市男女一种时尚的交友形式,我不敢说自己是在品味生活,但总是在生活的夹缝中跟着瞎折腾吧。看到报纸上介绍“八分钟约会”的广告,随手拨通了联系电话,电话里小伙子清脆的声音记录下了我需要提供的资料,并告诉我了一个编号和时间地点。        
我蹲在厕所,抽着白将军考虑着八分钟内究竟能够做些什么。讲个笑话?万一不笑,显得我忒肤浅。念首诗?万一背错,显得水平太凹。探讨个话题?万一不感兴趣,岂不是自讨没趣。八分钟了,厕所都上完了,还是没什么头绪,看来道听途说来的什么“好点子诞生在坐便器上”的理论纯粹是放P。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二)我去了    
玉泉上岛门口,我被工作人员告知:不能问对方真实姓名,每人只有编号;不能问对方电话号码,电子邮箱地址;不能问对方详细地址;不能无故纠缠对方。如果有好感只能将想结交的朋友的编号记下来,再通过活动工作人员去联系对方,其实对于我这种目的性本来就不强的人来说,这样来的反而轻松。        
我们八个大老爷们先被放在了一个单间里,想必那些女士也被放在了某扇雅致的门后了。我看了看哥几个,大多是我这个年龄段的,当下欣慰,原来我还没有脱离广大人民群众,还是跟在社会潮流后面一溜小跑的。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彼此也交流了点个人情况,有医生、有IT精英、有包工头、也有公务员,还有象我这样被教师队伍驱逐的自由职业者。我心里开始盘算自己在这群人里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我曾经归纳过男人的三个层次:一种是有形象的,就是那种长的挺顺眼,谁见了都不烦的;一种是有内涵的,就是长的不咋样,但谁也愿和他多聊两句;还有一种是内外兼修的,就我这样,长的不寒碜人,说话也不至于冷场,但放人群里也瞧不见的。        
  (三)第一个    八点整,我们分别被引至八张桌子边,见到了我们约见的第一位女士。由于每桌间都有隔断,所以看不到其他女士究竟是啥样。我端详着对面的那位女士,她也瞄着我;我冲她一笑,她报以微微的点头。        “第一次吧?”        “恩,有点怕。”        “不怕,我温柔一点。”        “哦,你还挺绅士”        “绅士也要看对面坐的是什么人,对你我只能绅士”        “为什么啊?”        “因为你很淑女啊”        “呵呵,有吗?朋友们都说我不淑女,像野丫头”        “那是他们没有看到你深层次的气质,欠缺品位”        “是吗?原来我还有这个优点,这么说你是很有品位的人了?”        “别说很有,应该谦虚些说比较有”        “那你平时都有什么消遣”        “我要说喜欢读书、听音乐吧,你会说我恶俗;我要说喜欢杀人、攀岩吧,你会说我另类;我要说就喜欢这样看着你吧,你八成要说我恶心了。”        “哦,那样的话,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最近我也喜欢对着镜子看自己。”        “自恋?”        “没,就是这两天吃辣的,脸上冒了很多小痘痘。”        “那你要想办法下下火了,一会你见的其他人里有医生,可以咨询一下。”        “恩,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不是问我结婚了没就行。”        “你喜欢喝茶,还是喝咖啡?”        “我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喝茶,两人以上就改喝咖啡。”        “为什么?”        “我喜欢喝茶时的那种清净,只有那个时候才能品味出茶的优劣;咖啡只是应酬交际的一种媒介,因为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喜欢喝茶的毕竟少于喜欢喝咖啡的。”        “喝什么茶?”        “只喝铁观音,就象我只抽济南产的白将军烟一样。”        “你抽烟?”        “晚上写东西的时候喜欢点上看着。”        “哦。你平时喜欢看谁的书?”        “随便看看。”        “余华的《兄弟》”        “毕飞宇的《平原》”        “姜戎的《狼图腾》”        “杨志军的《藏獒》”        “周梅森的《我本英雄》”        “这你也看啊?范小青的《女同志》”        “你不也看这方面的吗?对了陆天明的《高纬度颤栗》看了没?”        “正在看,还有个尾巴。”        “那你看完了,给我看。”        “那我怎么联系你呢?”        “人家不让说,那你就记住我的编号吧。”        “唉,只好这样了。”        我们又聊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就被工作人员要求起立换座位了。女士们不动,八个老爷们按顺序挪位子。        
  (四)第二个女人      “你还在上学吗?”第二位女士上来没头没脑问了我一句。        “我说已经毕业了N年了,怎么,看我不成熟?”        “觉得你校园气比较浓”        “这也能感觉?”        她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你结过婚了吧?”我也呛了她一句,因为她看上去也小四十的人了。        “离了两次了”        “哦,那你对这次的活动报什么态度呢?”        “结了两次婚,也失败了两次,终于明白爱情是奢侈品,我们是负担不起的,只是想通过这个形式的约会,找个能谈的来的朋友。”        “王海鸰的《中国式离婚》,看了吗?”        “看了,还看了李骏虎的《婚姻之痒》”        “什么感受?”        “难受”        “其实婚姻已经成为人们逃避爱情的借口,你应该已经发现,其实和谁结婚都一样,爱的人,不爱的人,到头来还是爱情的流失,所以不要再费劲去寻找那没边际的爱了”        “怎么那么悲观啊?”        “谈爱谈的多了,自己领悟了。”        “你才多大啊,心态那么僵化。”        “……”受刺激了,对待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我只能报以无语的呆滞。我坐那里翻看收集上的短信,顺口给她念了一条:大象看见骆驼,嘲笑它的咪咪长在背上,骆驼反击说大象鸡鸡长在脸上,蚯蚓旁观,大象生气,冲蚯蚓说你丫笑什么,总比你脸长在鸡鸡上强吧。看着笑翻了的老娘们,我心底里就BS丫的。        “小男孩和小女孩在浴盆里洗澡,小女孩指着小男孩的小鸡鸡说说:借我玩会儿,好吗?小男孩儿马上捂住小鸡鸡说:你把自己的都玩没了还要把我的也玩没啊!呵呵,我这条也不错吧。”        晕倒,无语。      
   (五)第三个女人      八分钟到,送走了离婚的大姐,我期盼下位好歹也养养眼吧,不然我不知道我的眼睛会去做些什么,至少不会没出息的扒着隔断看其他桌的女同志。          “嗨!”          “哦,也嗨!”,被她的主动搞的很被动,这姑娘长相一般,但是有股亲和劲,只有喝酒才脸红的我,居然也不好意思了。          我赶紧抽烟掩饰,NND,破火机真劣质,怎么也不出火了,我一脸无奈的掐着烟屁股,问她:“有火吗?”          她拿出一盒台产520香烟和一款ZIPPO火机,玩花式的帮我点燃了香烟,然后摊开一只手说:“先生,小费”。          红潮迅速退却,我内疚的摸摸了自己的脸,暗自叹息:真TMD对不起自己的这张老脸,早晨的大宝白擦啦。          我也知道点济南花式点烟行情的,一般点支烟的小费是一百元。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递给她。          她很疑惑的看着我说:“当真了?”          “玩笑?”          “你这么喜欢给人钱?”          “也不,就看值得不值得了。”          “我值一百元?”          “你值……哦,不对,你不值……,也不对,反正你要我肯定给。”平时耍惯嘴皮子的我,居然木衲了。          “为什么抽白将军?”她把弄着我那盒没剩几棵的白将军问到。          “习惯呗。”          “以前我也抽白将军的,但是国家控制焦油含量低于15mg后,我就不再抽了。”          “我喜欢白将军,一是因为从懂得抽烟那会,就没有换过别的烟,我很长性;一是因为我喜欢它够劲,便宜,我很节俭;再有就是支持本土产业,我很爱我们的济南市。”          “我现在改吸520了”,说着,她把那盒520香烟扔给我,“我喜欢它的名字”。          关于520香烟,我还是知道一些的,烟盒子包装上面很素雅的描着520,台湾产,济南每盒10块,最特别的是烟嘴里有一颗小红心,很漂亮。以前一个红颜知己撕开过滤嘴,给我看过里面藏着的那段被做成心型的红色纤维管子。          “喜欢别人说520,还是喜欢对别人说520呢?”          “我不相信爱情了,但是我还是喜欢520代表的那三个字,因为那是理想,是不可实现的一个梦。”          “你来这里的原因?”          “找个合适的人把自己嫁了。”          “不痛苦?”          “痛苦过了。”          “不爱了?”          “不爱了。”          “啪”我用她的火机给她点了一根520香烟。          空气中弥漫着白将军与520混合的味道,我和她面对面的坐着,眼睛中的迷茫是不是真的再也找不到方向呢?          时间到,她站起来,伸出手,我握了一下,冰凉。  
  (六)第四个女人          我仍旧处于若然所失的境地,低头,不想说话。            刚坐下的那位女士也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柠檬苏打,我用余光打量了她一下,觉得有点熟悉,忘记是什么时候见过了。            “不记得我了?”            “有印象,但是模糊了。”            “看来以前我不出色。”            “啊!”我还是翻不出关于她的记忆。            “你是经七路第一小学毕业的,你父亲在济南轻骑集团,你们家住在王官庄小区八区二十四号楼二单元四零二”            “啊……”我哑然的望着她那兴奋的有点发红的脸。            “你们家的电话是7758521,哦,现在如果没变的话应该在前面加8”            我彻底昏倒了。对于这个了解我底细的漂亮女人,我竟然一无所知,身上的衣服像被她的目光一件件的剥除,露出的是我惶恐的扑腾腾跳的心脏,怪了,我紧张什么?            “我们家电话没变!”晕了,我说这个干吗。            “那时侯在你爸厂里,你中午一般不睡觉,除非你犯了错误,怕你爸训你。中午时间比较长,你总是带着一帮朋友满厂房里乱窜,不是拧人家车子的铃铛皮,就是拔人家车子的气门芯。”            “我还干过这些啊?我印象里自己上学哪会很书生气的,一般不让我老爷子操心。”我心里郁闷了,我这些糗事,她怎么也知道,我爸厂里没有这样的小姑娘啊!看她泰然若之的样子,我心里就来气。            “你是?”            “真的不记得了?那下次有机会见面我再给你说吧。”            “给你听这个。”她把她的MP3耳机塞进了我耳朵。            “From the New World?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            “因为我也喜欢啊”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最喜欢的小说是霍桑的《红字》了?我想你是天涯社区的吧。”我记得以前在天涯我贴过一篇写自己学生时代三宝的帖子,还附带了自己的照片,也记起在论坛上看过她去西藏的照片,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郁闷。            “嘿嘿”            “别嘿嘿,吓我一跳,我说呢,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漂亮吗?”            “反正不丑”            “哦”            “你也喜欢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            “是啊,累了,困了,烦了,我都听它”            “品位蛮高的吗!”            “夸自己呢?”            “给你再听首这个,保证你喜欢”,我把自己的MP3掏出来,选好歌曲,给她塞好。给她听的是NCNCY的《Les Vienx Anants 》(一对老恋人),一首法国情调歌曲,低沉浪漫的现代爵士恋曲,呈现出一种属於法式的小酒馆文化,虽然充满了资产阶级情调,但是蕴涵了无数的情感。            “精美”            “让人感觉到幸福,也开始向往幸福。”            “看似平淡的生活,其实才是幸福的真谛,人生不可能总是充满激情,激情过后的平淡,才是真正的生活,不知道你看不看海岩的书,他的《平淡生活》,告诉了读者平淡的才是现实的。”            “海岩的书,除了现在还没有找到的漫画本《五星宾馆》,其他的都收藏了。”            “志趣相投,以后论坛上多交流”            “没问题,只要你多顶我的帖子”            “小CASE”            站立,握手,送别,手很温暖。              另:我学生时代三宝:白将军、自新世界、红字    
  第五个女人  女人看的多了,即使是看美女也会出现审美疲劳的,她就是在我疲劳的状态下换到我跟前的,我猛吸了一口白将军,懒散的,翘着二郎腿的,面对着她。我觉得这时的形象过于痞了,要是我老娘在身边,非要给我脑壳上一个响栗子,但是现在我只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来应对下面的约会。  “今天我来这里是想找人说话的,前面几桌却没说上几句话。”  “那你说,我听着。”  “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吗?”  “我只知道你不会特别喜欢听歌、看书,那玩意不值得炫耀,说吧,喜欢什么,吓不到我就别说。”  “我喜欢站在阳台上,让新买的花瓶顺着我的指间滑落,只为听到最后那震颤心灵的破碎。”  “让花瓶代替你?”  “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爱情就在我努力工作的间隙中溜走了,失去了我所珍视的爱情,工作也就像泡过的馒头,没什么滋味了,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总是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负重的跃动,从那次想跳楼,碰翻身边的花盆开始,我不再尝试自己去证实死亡的恐惧,而是找个替代品,呵呵,我心理可能有问题,不过这个社会谁的心理又没问题呢?”  “什么事情让你曾经想去尝试死亡呢?难道死亡真的那么容易吗?”  “讲个落俗的爱情故事给你听吧。”  “好”  “可能是因为家教比较严,从小学到中专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有追求我的,我都婉拒了,有喜欢的,也都羞于出口,一直到我考上了济南师范,碰见了他,才陷入那恼人的爱情,无法自拔。”  “呵呵,从幼儿园开始我就开始追女生了,不过那时侯真的是女生在前面跑,我在后面咋咋呼呼的追,幼儿园老师说我耍流氓,楞是让我趴桌边反省。”  “男生和女生毕竟不同,记得注意小B是因为他总是坐在篮球场边看篮球,从来不上场。小B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浓眉大眼,长得很中正,脸上总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身上散发出的是向日葵的味道。说实话我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他身上闻出向日葵的味道,后来才清楚他就是一株面向太阳茁壮生长的向日葵。”  “凡高的《向日葵》代表了他对太阳的崇拜,他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更多的是热情和感恩,以及苦苦追随太阳的壮烈志气。小B在你心目中应该也是这样的人吧”  “恩。”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赞扬了小B,还是理解到了她的内心。  “知道吗?女生有了心事总是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去发呆,我常呆在我们教学楼三楼那扇可以看见篮球场的窗户前发呆,因为那里可以看到小B,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可以看到他对篮球的衷爱,后来听说小B对国内外的篮球明星很了解,最喜欢的是斯托贾科维奇。”  “我现在只知道有个大个子姚明整天在给联通新时空做代言。”  “小B真的很热爱篮球的,但从没见过他上场。侧面问过他的同学,都不清楚。我也就更想知道这个坐在球场边时而笑容满面,时而忧郁沮丧的大男孩在想什么。”  “呵呵,男人的魅力有时候就是忧郁,有人说男人最吸引女人的就是阳光下的忧郁,笑容随时都会被突如其来的忧郁所掩盖。”  “我让我最好的朋友约他见面,虽然很唐突,但是对于我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情痴(爱情白痴)来说,也只有赌一把了,况且我对自己的容貌和气质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反正把你扔100个女人里面应该很好找,我可没有瘸子里拔将军的意思啊,你别误会。”  “你不解释我真没误会,还以为你夸我百里挑一呢,唉!”  “你怎么能是百里挑一呢?怎么也是二百里挑一个。二百里可是从济南到济宁的距离了哦。”  “呵呵,可是他拒绝了。”  八分钟的铃响了,她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我抓过她的手,迅速用笔写下了电话号码,告诉她我可以听她的故事。  她笑了,眼睛里有雾水了。  
  第六个女人    咖啡厅正在播Groove Coverage乐队的《God is A Girl》:“……God is a girl,However you live,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ieve it?……”,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很喜欢听他们的歌,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歌词的含义,但是多变的旋律常常使我沉浸其中。Groove Coverage是一支来自德国的新晋乐队,以其混合多种元素的舞曲风格走红欧洲,女主唱VERENA和男DJ MARKUS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人感觉男女在一起除了谈爱,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喜欢吗?”我问刚刚落座的那位姑娘(我不喜欢叫年轻女人为小姐,因为小姐这个词含义太深远,已经成为某个职业的专用名词,所以干脆叫姑娘吧)。  “你吗?”她有些愕然。  “昏,我说的音乐”我尴尬的笑了笑。  “哦,你说的是《God is A Girl》,还不错,不过我更喜欢空灵一些的。”  “新纪元音乐?”  “是啊,你也喜欢?”  “岂止是喜欢,简直是热爱。”  “喜欢谁的? George Winston(乔治温斯顿)、Medwyn Goodall(梅德温)、班德瑞、Enigma(英格玛)还是神秘园?”她有点兴奋的问我。  “都不错,用自然乐器演绎四季变化的George Winston(乔治温斯顿)、用电声乐器演奏心情的Vanessa-Mae(陈美)、用自然乐器与电声乐器合奏自然万物的Medwyn Goodall(梅德温)都是我的挚爱。神秘园今年的新专集《大地之歌》听了没?最喜欢其中的那首《Sometimes When It Rains》”我慢条斯理的回应着她。  “《Sometimes When It Rains》(下雨的时候)是这张专集的抗鼎之作,描写了下雨的时候,仡立在窗边,看雨水打在玻璃上,慢慢形成水线,滑落,思念的他不知道现时是否也在窗前思念我。”她随说着,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我发现听New Age Music的人,追寻的是一种心境再造,通过新纪元音乐,摒弃现实生活中的悲喜,使心灵达到一种空灵的状态,希望获得心灵上的净化。”我试图把她从静思中拽回现实。  “恩。在巨大的社会压力下,大多数人听音乐不是为了艺术,也不是为了模仿,更不是为了创造,他们想的只是这首歌曲、这段节奏很切合我现在的心境,听起来很舒服而已。”  “是啊,无论是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还是维也纳的美声,或者是是非洲土著围火舞蹈热情奔放的鼓点,都是新纪元音乐最原始的素材,这也是新纪元音乐能迅速普及的原因。”我点上一根白将军,继续说。“民族音乐和地区音乐一旦穿上New Age Music的华丽外衣之后,就会改头换面,原有结构,音阶,甚至语言都会发生变化,变的注重体悟自然 ,表达原始以及质朴。”  “不过,这几年New Age Music的发展遇到了瓶颈期。没有新人涌现、老NAMP(New Age Music player)们在既定的风格上没有突破,以及成名的NAMP转型,使新纪元音乐步入了平稳发展阶段。”她略微皱了皱眉头,好象NAM的发展问题影响了她的心情。  “是呀,随着欣赏水平的提高,我们也进入了一种审美疲劳的状态。”  “你说新纪元音乐的未来前景在哪里呢?”她望着我。  “我觉得只能在完善自身风格的同时侵占其他音乐领域,进行音乐殖民主义。”我挑了挑眉毛。  “音乐殖民主义?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  “有机会接着探讨?”  “时间到了?没注意,时间过的好快。”  “其实男女之间也可以有志同道合的知音,不谈论情爱,有时候来的更轻松,更惬意。”  “……”  我掐灭手中的白将军,也离开了座位,我要去趟洗手间,解决下个人问题。  
  希望和你交流    写长篇不容易      
  谢谢啊~我的邮箱:    
  (九)卖幸福的女人          “做个心理测试吧?”我对刚换来的那个女人说        “好,你说测试什么吧?”她平淡的说。        “测测你下辈子是什么?”        “将你的阳历出生年月日乘起来,一直乘到只剩一位数字,有0的就别乘了,不然出来的都是0。”        “6”        “鬼”        “……”她默然了。        “和我一样,都没有了下辈子。”        “为什么啊?”        “我第一次测试出结果后,也问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了下一辈子呢。我蹲在座便器上思索着,当豁然开朗的时候,我又黯然下来。是呀,我把下辈子许给了太多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还有自己的下辈子呢,有的或许只是孤魂野鬼似的游荡而已。”        “我的下辈子又给了谁呢?”        “我不想再有下辈子,因为我不想继续做这个矛盾的混合体,太累,也太多的责任,我把我的下辈子给了爸爸妈妈,我把下辈子给了我的朋友,我把下辈子给了我的敌人,我把我的下辈子给了我的爱人,我把下辈子给了我的……。”        “我也负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人活着,扮演了社会角色,就注定背负了一身的责任。”        “恩,我是从农村考学出来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为了让他们安心上学,我一直在努力的工作,有时候会打2~3份工,留够生活费,其他的都寄回家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肩上抗的责任不是我自己揽的,而是从出生就注定了的,我真的熬不下去了,期望通过约会这个形式把自己托付出去,不让自己再孤军奋战。”        “晕,你的目的性这么明确啊。”        “我年纪也不小了,称年轻还算是资本,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生活有时候压的人喘不动气啊,没想过自己去做点什么,去拼搏一下,靠男人有时候也是靠不住的。”        “我推销过安利、完美、仙妮蕾德,也拉过各种保险,但是没有好的人际关系网这类工作是没有出路的;我也做过酒店公关、售搂小姐、酒水推广员,但是我承受不了如履薄冰的危险。”        “什么学历?”        “师范类大专毕业。”        “没去做教师?”        “教师?没有关系也只能看着。”        “这个社会啊……,只能看着。”        我可以伸一下手,说我来帮你们,那样我就背负上了另一个家庭的负担。我想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承受这责任的重量,也就只能看着。          
  建议排好版面还好阅读。:)
  (十)熟悉的女人    
放松下来的我,展开来时路上买的晚报,大略的看了看标题,等着下位我熟识的女人。丫丫是被我拽来参加这个活动的,我报名后,也给她报了名,这种时尚的事情要是少了她,真是罪过。  
丫丫是女报时尚版的编辑,我工作中认识的。因为聊得来,平时我俩就常蹲一起聊,聊社会,聊生活,聊文学,聊音乐,最多的还是聊现代社会中男女的关系,从柏拉图精神恋爱法,到阿Q自我安慰法,甚至于裴多菲的自由论。  
“有没有遇到素质比较好的?看着又顺眼的?”我点上白将军,透过吐出的烟雾,调侃的看着她。  
“有点文化的都太面,多少有点男人味的又没什么内涵,失望啊。”    
“你丫要求忒高,现在这个社会,找出个既有外表又有内涵的男人比研制禽流感疫苗还难。你还是接受现实,平易近人点吧,不然真的挑花眼,下半辈子就交代给你自己了,还给我这个知己凭添那么多麻烦。”    
“嘁,谁稀罕给你添麻烦啊,我找不到十全十美的,也不能找个有残疾的啊。”    
“你的意思,不十全十美就是残疾了?”  
“当然”  
“你没听说过残缺的美吗?”  
“要残缺的,你去,反正我不要。”  
“你刚见的那几个里就没个残疾轻点的吗?”  
“没,你见的那些呢?”  
“都还不错,各有千秋。”  
“你对自己要求太低,8岁到80岁的只要是女人,你都说还不错。”  “这叫尊重女性。”  “少来了,就你,还尊重女性,你少祸害几个,我就替广大女胞的父母烧高香了。”  “他们都跟你聊什么了?看来今天你受的刺激不轻啊。”  “刚才那个医生,我跟他聊报纸,他给我细分了济南的报纸。”  “还很懂行啊。”  “懂什么啊,他把济南报纸分三类,一类的是大众日报(省委机关报)、人民权利报(人大机关报)、联合日报(政协机关报)、济南日报;二类是齐鲁晚报、济南时报、山东商报、山东青年报;三类是都市女报、生活日报。我们女报竟然是三类的,你说我能不气,好歹我们也是全省发行的。”  “女报又不是你们家的,犯得着为这个生气吗?”  “你没听说过爱报如家吗?”  “你们报纸又不能给你找对象,激动啥啊。”  “还有个问我是不是演员,说看我面熟。”  “这不是好事吗?说你像明星,夸你呢。”  “开始我还傻乐呢,我问他像谁,他说像《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我气的没把喝到嘴里的果汁喷他脸上,我笑着问他,我的气质和梅超风很接近吗?他挠挠头说有点像,我晕啊。”  “你晕?贫血了?一会去给你买红枣。”  “去你的。”  “没有想继续联络的吗?”  “没,看他们有联系我的吗,反正感觉都一般。你呢?”  “都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没所谓长相气质,聊的来就好。”  “你胃口还不小,放动物身上,你就是个杂食动物。”  “你别乐,要真那样,你丫也是我的食物。”  “美的你。”  “到点了,咱换个地方慢慢聊?”  “你说去哪里?”  “去舜和吧,我一生气就想吃,自助比较合适,你不是喜欢吃肉吗?那里的巴西烤肉也不错。”  “好。”  大厅里的音乐嘎然而止,主持人甜的发腻的声音告诉我们今天的八分钟约会告一段落。如果遇见心仪的对象,请把对方号码记载到卡片,如果恰好你心仪的对象也记载了你的号码,我将在48小时内通知你们,并告诉你们对方的联系方式,继续你们的心灵之约。  
  沙发呀
  电子版下载地址:    &P&&FONT color=#1111ee&点击下载:&/FONT&&/P&  &P&&A href=&http://mail1.beelink.com.cn/cgi-bin/storage_getshare/约会.exe?uid=netfrog&domain=beelink.com&infotoken=4202033hObeSQ7v2ooHCjW1O0OI46&down=nev& target=_blank&&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ff0000 size=6&约会&/FONT&&/A&&/P&  
面对面的约会    (一)无聊的白日梦    
从上岛咖啡回来,我躺在摇摇椅上,点上最后一根白将军,深吸了一口,随手把烟盒扔进熊猫头的塑料垃圾桶里,一边慨叹自己投技高超,一边思索着究竟该邀请谁进入下面的进阶约会。其实邀请谁放弃谁也都是有学问的,如果我选了,她没选,一切就落空了,如果我没选,她选了,她失望不说,我也失去了一个约会的机会。  
我打开笔记本,开通红外线接口,与我手机进行数据传输。我在八分钟约会中,用手机偷偷的拍摄了她们的照片,留待筛选。论长相,没有素质很突出的,论气质,也就差强人意吧,论志同道合,别说,还真有几个可以深入切磋的。算了,不费脑子了,报着宁选错,不放过的思想态度,我给活动组织者发了七封邮件,选择了除丫丫外的七位女士。  
一阵狗叫,把沉浸在白日梦中的我拉回现实,我到处翻找我的手机,最后在我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找到了还在叫唤的手机。  “喂,丫头啊,你把我的梦破坏了。”  “什么时候你就睡觉啊?”  “我发白日梦不行啊!”  “行,你整个一猪头三,晚上睡觉不够,白天还睡。”  “我乐意。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本来和丫丫约好了一起去舜和吃烤肉,但是报社一个电话,丫就把我放鸽子了,气的我到现在还没吃饭。  “没呢,我抽空跑出来给你打个电话。说正经的,你选谁了啊?”  “我选女的,你好奇什么啊?”  “我看你的品位怎么样啊。”  “看你就知道我品位不高,找你做朋友真亏了,连觉也不让人好睡。”  “你有完没完啊,要不我挂了,你继续装猪?”  “睡不着了啊,唉。”  “那就兴奋点,别抑抑扬扬的,好象我欠你钱一样。”  “你不欠我钱,我欠你一顿饭,不过现在欠债的是大爷。叫声大爷,我立马去银行取钱,带你去索菲特旋转餐厅。”  “你知道我现在走不开,故意谗我是不?”  “吆,你还蛮聪明的啊,不枉我指导你那么久,交学费吧。”  “你怎么老没正经啊。”  “我要正经了,你不就烦我了。”  “恩,还属于有自知之明的同志。”  “我都选了,你呢?”  “就通过了一个,其他的都让我毙了。”  “你丫眼界高,俺比不了啊。”  “好了,不说了,我要进去组稿了,晚上在电话你。”  “哦,我还没吃饭呢,怎么办?”  “你以为我吃了,自己泡方便面吧。”  “……”  
我不明白她这个电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仅仅是想知道我选择谁了吗?饿了,打开橱柜,看到一橱子的方便面,关上,心想,一定要找个能做饭的女朋友。下楼,找了个小饭摊,要了碗羊汤,几块大梁骨,风卷残云似的迅速结束战斗,抬头,看见饭摊女老板正笑吟吟的看着我,礼节性的点点头,转身要走,老板娘喊我:“大哥,你还没给钱呢。”,靠我还不到三十,丫怎么也小四十的人了,喊我大哥,郁闷。付完钱,溜达到附近的广场上,看几个老大爷在那里下象棋,直到收到约会组织者的电话,说详细联系方式已经发我邮箱里了,麻烦查收,我才一路小跑的回家,上网。      
  (二)几家欢乐,几家忧愁    停电,无语。  离我们小区最近的有电的网吧。  我进入邮箱,把附件下载到桌面。靠,这破网吧竟然没有装WPS文字处理系统,附件打不开。我开始诅咒这家网吧的老板和约会组织者,顺便也鄙视了金山公司一下,宣传做的太不够了。我叫网吧服务员给我拿了盒白将军,抽烟的工夫,我从网上下载了个WPS阅读器,打开了附件。俗话说,人活着总不能让尿憋死。  一共传回了六位女士的资料,虽不是很翔实,但也够用了。那个给我借《高纬度颤栗》的爱书女人叫麻君,银行职员;离过两次婚的大姐叫赵鑫,某电脑公司老总;抽520香烟的姑娘叫安奕,电信公司营业员;天涯论坛的那个女人叫刘沛,心理咨询师;那个想过自杀的女人叫江南,某小学音乐教师;喜欢新纪元音乐的女人叫高媛,某旅行社导游。此外,那个负担家庭责任的女人没有选择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找到了能替她负担责任的男人,我没有选择丫丫,因为我们太熟悉了,熟悉的不需要别人去介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一直在等丫丫的电话,想知道她究竟和谁联系上了,我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的,因为我比较猪,也就习惯了等她联络我了。  浴室里,我正擦拭头发,模糊间听到一阵狗叫,可能是丫丫的电话。我也没顾上披浴袍,踉跄的跑客厅去找手机,幸亏现在不和父母一起住了,不然要吓坏他们了。  “喂,怎么现在才来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电话?”  “不是你说的吗?”  “我?你和谁约好了,我是刘沛。”  “刘沛啊,你好”我脑子里迅速思索她是谁。  “干吗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洗澡呢。”  “累了?”  “是啊,今天见的女同志太多,有点撑不住劲了。”  “瞧你那点出息,吃饭了吗?”  “中午饭刚吃过,晚饭还没着落。”  “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求之不得,刚才我还想晚饭怎么吃,我可不想又蹲家里吃泡面。”  “那就7点钟在巴山夜雨,不见不散。”  “就是山东新闻大厦对面那家吗?”  “恩。”  “那好,一会见。”  我挂上电话,急忙跑回浴室。  我看看表6点整,还有时间,就坐摇摇椅里,点上白将军慢慢等。当我接到丫丫的电话,吓了一跳。  “怎么了,丫头?”  “一个约会我的都没有?”  “你不是说约了一个吗?”  “他没有约我。”  “我以为什么大事,他不约你,我约你。”  “你?”  “是啊,我不是还欠你一顿饭吗。”  “那好,你现在来接我吧,我中午饭还没吃。”  “啊……,对不起,今天晚上不行了,我约好人了。”  “啪。”她把电话扣上了。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楞在那里,至于吗?  
  (三)我与刘沛的第一次单独约会    我发动起我那辆蓝色的千里马,点起白将军,虽然交通法规不允许驾驶员吸烟,不过交警看不见也就无所谓了。  刘沛,27岁,心理咨询师,相貌出众,就是有点让人难以琢磨。我心理盘算着该和她聊点什么,又害怕让她看出我肚子里的墨水其实不多。  我推开巴山夜雨的店门,看见站在屏风前的刘沛。  “怎么不找个位子先坐下?”  “都满员了。”  “我姓于,刚才订的位子。”我冲服务小姐笑了笑说。  “哦,于先生,请跟我来。”  “走吧”我礼节性的朝前伸了伸手,顺便接过了她搭在胳膊上的外套。  “你都订好了,也不给我说,害我在门口站了半天。”  “是我考虑不周,抱歉,不过你在他们饭店门后一站,生意额要好很多啊。”  “为什么?”  “你漂亮啊,人家想了,连门口的服务员都那么漂亮,里面的也差不了哪去。”  “难道我就那么有服务员的气质吗?”  “没,怎么也是个领班。”  “少贫嘴了,别人都在看我们呢。”  我们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可以看见我停在院子里的千里马,好歹也算给我的车子增加项安全保障吧。  “吃点什么?”我把菜单递给她。  “随便点几个菜就好,主要想和你聊聊天。”她淡然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映衬的她更加明媚。  “那我可来了哦,不喜欢可别怪我。”  我看了看站立一旁的川妹子,点了一个沸腾鱼,一个口水鸭肠,一个毛血旺和几种青菜。  “喝点什么?”  “啤酒吧。”  “青啤还是黑趵?”  “喝趵爽吧,支持本土产业。”  “好,四瓶趵突泉清爽,再给我们沏壶铁观音。哦,菜慢点没关系,我们不急。”我合上菜单,递给川妹子。  “我吃饭的标准是菜好点没关系,酒别差了。”  “呵呵,你的标准蛮高的。”  “彼此彼此。”  “今天晚上约你,有些意外吧?”  “意外倒没有,只是有些惊喜。”  “惊喜?”  “是啊,终于有机会去了解那个对我生活了如指掌的漂亮女人了。”  “谁叫你把自己的情况描写的那么清楚啊,人家想不看都不行。”  “你是心理咨询师?”  “好奇吗?”  旁边的川妹子把铁观音泡好了,我接过茶壶,给刘沛满了一杯。  “经常听说这个职业,第一个见真人。”  “有什么不同吗,和别的职业?”  “不同啊,就是你的眼神更犀利,也更清澈。”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啊?”  “一看你就不常照镜子,对自己这么不了解。”  “……”  “给我聊聊心理咨询吧。”  “要收费的哦。”  “没所谓,大不了吃完饭,带你去唱歌。”  “好象你还是没吃亏啊”  “呵呵,咱不做吃亏的事情,什么吃亏是福,都是狗P。”  “我们作为社会人,在文化的熏染中长大,背负着个人的历史和集体的无意识,它们对我们的影响复杂而深远,微妙而神秘,所以有些事情我们没法自行解决,积压在心理,时日久了,就需要有个人去疏导,宣泄它们,我们这个职业就应运而生。”  “是呀,生存在这样一个世界,谁要是心理上没点问题,才属于不正常。”  “不过现代人,还没对心理隐疾有足够的重视,也就是为什么你没见过心理咨询师的缘故,社会需求还不算大。”  “俗话讲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也是告诉人们对自己多一分了解,对未来就多一分把握。不过你们是靠什么去分析别人有什么样的心理隐疾呢?”  “的确,至今也没有发明出一种仪器,可以精确判断出人的心理隐疾,但这并不意味着心理咨询就是凭心理咨询师主观臆测,信马由缰。古人云“听其言而观其行”,就是心理咨询的手段之一。我记得毕淑敏说过,一个人心有所思,就会在行动和语言中表现出来,如同浮出海面的冰山一角,从中就能分析出冰山的体积和成分。”  菜陆续上桌了,我端起酒杯说:“感谢,你今晚给我一个了解自己的机会。”  “谢谢你的晚餐。”她扬了下眉毛,碰了下我的酒杯。  
  (四)触动心灵的游戏              
第一杯酒我们干了,第二杯没有剩下,第三杯她朝我展示了她的空酒杯,在推杯换盏的过程中,我们都有酒了,说话也就自然起来,像多年的老朋友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题。        “给你做一个心灵游戏吧,让你清楚的认识到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好,我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发现面对问题,偶尔会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去解决它,就在犹豫间,你错过了选择的机会。”        “恩,我的感情比较丰富使我变的优柔寡断。”        “不完全是,这反映了你对自己的目标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你究竟想要什么?事实上,很多人走完了一生,也从没弄清楚自己希望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即使有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只有极少数人能明确地用语言回答自己。”        “我想要什么?”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递给我。        “这有一张白纸,洁白无瑕,没有折痕,没有印迹。你用笔在上面写下五样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可以是任何东西,想好了再写,只能写五样。”        我拿着笔,看着无瑕的白纸,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看了看她。        她点点头。        我低下头写下了我心中五样最重要的东西。        “父母,爱情,钱,朋友,事业”她依次念着。        “当你遇到不可预测的灾难时,现实要求你逐一抛弃你生命中那五样东西,可能会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你要生存,你不得不去照做,现在就去抛弃它们吧。”        我呆呆的望着那张写有我生命中最重要东西的纸片,万千的思绪像破坝而出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喝了口啤酒,点上白将军,开始抛弃我生命不能负担的重量。        我首先把钱划了去,只要还有事业,钱暂时搁置吧,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多有事业心的人,但是那毕竟包含着我的理想;然后我划掉了朋友,我是不缺少朋友的,我的生活中也充溢着友谊的温暖,但是为了我的家庭,我不得不向我的朋友们说声抱歉,相信他们会理解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划除剩余三样中的任何一样了,没有了事业,我的爱情将是廉价的,我的爱人将忍受贫穷和一个没有事业的窝囊废,没有了父母,我的世界就失去了阳光,失去了我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坚实后盾,我的生命就没有了意义,没有了爱情,我的生活会是枯燥、烦闷的,我的心理将承受孤独的煎熬。但是我不得不去抛弃,我依次划掉了事业、父母,我想年迈的父母更希望我可以选择能陪伴一生的东西,而不是已经付出全部的他们,我这个不孝之子还在憧憬可以获得一生的爱情,即使我失去了一切,仍然能陪伴左右,不离不弃。没想到我这个不相信世间还有爱情的人,最后竟然留下了爱情,也许我的潜意识还残存着对爱情的执着吧。        “你的纸上只剩下了一样东西,这就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你涂掉了四样,它们同样是你宝贵的东西。被涂掉的顺序就是你心目中划分的主次台阶。”        “正确答案是什么?”        “心灵游戏都是没有答案的游戏。你按照你的思维逻辑和价值观的选择,写下了你的排列组合,只要不妨害他人,就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真实与虚伪、清晰与混乱、和谐与纷杂的区别。”        “那我该如何正视最后的答案呢?”        “其实价值观深深地影响着你,影响着你对问题的判断,当你遇到难以做出的决定,请想想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五样东西。心理健康的人不是没有问题,而是他能有效地解决问题。尽量使你的决定和你价值观相吻合,这会减少你人生道路的崎岖。”        当她提出要走了,我才注意到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一桌了,我叫川妹子结帐,用我的千里马送她回家。        “不唱歌了?”        “改天吧。”        “怎么了?”        “想思考了。”        我躺在我的摇摇椅里,抽着白将军,思考着……    
  (五) 离开前的坦白    
躺在摇摇椅里思考的我,被急促的狗叫声拉回了现实。我看了眼电话号码,丫丫的电话,我没立刻接,看了看表,11点了。    我把电话打回去,开玩笑的说:“这么晚了还等我呢?”    “我还没吃饭。”丫丫略带哭腔的说。    “我马上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疼了一下。    “我还在单位。”    丫丫报社楼下,我拨了个电话,然后坐在车里抽烟等她。我调弄着车载音响,无聊的午夜谈心节目充斥着所有频道,听着那些鸡毛蒜皮的爱情问题,我禁不住想爱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当她坐进车里时,那根烟才抽了一半,我把刚买的蛋挞递给她。    “先吃个蛋挞垫一下。”    “KFC的?”    “恩。”    “怎么不给我买个汉堡?”    “带你去吃点有营养的,别总是吃那些快餐食品,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再说了,现在禽流感那么流行,暂时别吃禽类食物了。”    “去哪?”    “还去舜和呗。”    “不想吃肉。”    “那去马鞍山路那边喝粥?”    她不置可否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    我点了四种粥和四样小菜,告诉服务员抓紧时间上。    她坐在那里,手里摆弄着一次性筷子,眼睛也不看我,我敲了敲桌子,她抬起头。    “怎么了,受打击了?”    “没,累了。”    “哦。”    服务员把菜和粥摆放好了,问我们要不要酒或者饮料,我摆摆手。丫丫从旁边的提袋里拿了瓶古井贡,摆我面前。    “和我喝点?”    “人家送的?”    “本想送人的。”    “不送了?”    “没必要了。”    “怎么了?”    “我要走了。”    “走?走哪里去啊?”    “我已经和《南方周末》联系好了,下周一就走。”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还去参加什么八分钟约会干吗?”    “我以为……可以……。”    “以为什么啊?”    “以为可以找个让自己留下的理由。”    “结果还是要离开,没找到想要的理由?”    “或许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爱情是简单的。”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干得好就不回来了,以后把父母也接过去。”    “哦”,我拧开那瓶酒,给她满上,也给自己满上。    “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那好象是个什么化妆品的产品发布会吧,我和一电视台哥们也去了,当然我是没有记者证的,主要目的就是混一套纪念品。”    “那次是我一闺密(闺中密友)公司产品的发布会。”    “其实我们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怎么发现我是假记者的,以前我们也一起赶过几个场的,都没问题。”    “那天我和闺密在一边聊天,看见你和你朋友一起,我随口说看你挺顺眼的,她就想了个法让你我认识。”    “什么意思?”    “她告诉前台签到处要查你记者证。大多数记者出门都容易忽略带记者证,除非去公园和演出。”    “我说怎么前不查,后不查,单查我的记者证。”    “看你窘迫的样子,我就过去帮你解围了。”    “靠,原来都是有预谋的,亏我还把纪念品转手送给你了。”    “你以为我稀罕啊,我又不是没有,只不过那是你送我的,有点纪念意义啊。”    “我当时拿你当观音菩萨了,在紧要关头出来拉了我一把,没让我被他们拆穿。”    “后来你坐我身边说了多少声谢谢,还记得吗?”    “忘了,反正那个发布会上基本都是给你说谢谢了。”    “那之后我们就经常出来聊天,啥也聊,也不烦。”    “你胃不好,经常要蹲着才能减轻疼痛,我就和你一起蹲,那次在巴国老灶,服务员以为我们在找什么,也蹲下帮忙。”    “还好意思说,你给人家说隐型眼镜掉了,害人家蹲着找了半天,你拉我一边坐去了。”    “呵呵,你当时笑的腰也直不起来了。”    “什么呀,人家是胃疼。”    “你去了那边,记得要按时吃药啊。”    “以前我总记不住吃药,都是你按时打电话告诉我要吃药了。”    “为人民服务啊。”    “我走后,你会不会写信给我?”    “看情况吧,累了就不写了。”    “你好象没有不累的时候吧。”    “累了就给你打电话。”    “电话费贵啊。”    “不怕,我用网络电话,便宜。”    “你我一个城市的时候,都不给我打电话,更别说两地了。”她把面前的酒喝了下去,脸色越发红润了。    我看着她,一时有些呆了。    她把空杯子举给我看。    我赶忙帮她满上。    我们面对面,一杯杯的干着,也感谢了我们能感谢的一切,甚至于伟大领袖毛主席。    “去蹦D吧。”她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我。    “算了,我送你回去睡觉吧。”    “不要,我想去。”    我匆匆结了帐,带她去了灰姑娘。    散发着酒气的我们在舞池里疯狂的晃动着脑袋,像要把一切的烦恼和爱情从中甩掉。当她虚脱的靠在我肩膀上,凑近我耳朵告诉我喜欢我的时候,我僵住了。    我扶她上车,背她上楼,打开她家的门,给她掖好被子,放了一杯开水在她床头橱上,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离开了她家。    我在车里,打开音响,点上烟,任凭音乐拷问我的心灵,看着她家窗户透出的灯光,仿佛又听见她说,我喜欢你。    
  (六)追忆逝去的时光    丫丫走了,我躺在摇摇椅里,看着手机里的合影,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这个地球,不论缺少了谁,仍然会按照自己的规律自转和公转,人也一样,可能丫丫的离开让我难过,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我瞥见书桌上陆天明的《高纬度颤栗》,拿起来翻看了最后几页,结局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合上书,我想起了麻君,那个向我借这本书的女人,她好象是在建行工作吧?  “喂,麻老师吗?”,逢人叫老师是以前当教师时落下的病根,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权当作是对我教师生涯的一个祭奠吧。  “你是?”她看来对这个称呼还不太习惯。  “我姓于,陆天明的《高纬度颤栗》我看完了,你看吗?”  “哦,是你啊。你借我书看,我请你喝茶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说时间地点吧。”  “那就明天下午吧,我换休,你有时间吗?”  “我时间上比较自由,明天下午去哪里?”  “去趵突泉旁边的名典吧,离我们单位比较近。”  “好。”  “那明天下午2点名典见。”  “不见不散吗?”  “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会迟到。”  晚上自己下了包方便面吃,然后就躺在我的摇摇椅上开始看曹建伟的《灰商》。  一点半,名典咖啡语茶一楼靠窗位置,我抽着白将军等待中。  二点整,麻君推门而入,我站立,招手。  她走过来,脱下外套,坐下。  我指了指桌上的柠檬草茶,问道:“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说:“我也喜欢柠檬的味道。”  我把《高纬度颤栗》递给她。  她接过来,塞进包里。  “那么喜欢书?”  “小时侯落下的病根。”  “病根?”  “小时侯我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家里又只有我一根独苗,书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的朋友。”  “我们这个年代的人,童年都是孤独的。”  “这样反而使我们和书更加亲近,也不知道这样的童年该高兴还是难过。”  “至少是丰富的。”  “记忆中的童年其实也是充斥着欢笑的,聊聊吧。”  “聊就聊呗,总要找个话题的。”  “那时候你印象最深的动画片是什么?”  “那有好大一堆呢。”  “不怕,慢慢回忆,当是对童年的一个告慰吧。”  “说起来,印象最深的是《葫芦兄弟》。”  “讲的是葫芦山里的蝎子精、蛇精和七色葫芦娃的故事吧。好象老大是大力士,老二是千里眼和顺风耳,老三是硬铁头,老四有水性。”  “是呀,老五会火功,老六有隐身术,老七有个宝葫芦,最后,七兄弟联合起来,发挥各人的法术,打败了妖精,把他们收进宝葫芦里。”  “那时候我看的津津有味,上学下学路上都哼:葫芦娃,葫芦娃,七个葫芦一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是不是有点傻啊。”  “那时候不觉得,只是自己逗自己乐。”  “我比较有印象的是《黑猫警长》,一共五集:《一只耳》《食猴鹰》《偷红土的小偷》《吃丈夫的螳螂》和《吃猫鼠》。每到结束的时候,黑猫警长都会掏出手枪砰砰砰砰打出四个字:“请看下集”,崇拜死我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透出闪电般的精灵……黑猫警长,森林公民向你致敬,向你致敬,向你致敬!我记得是这样唱的。”  “还有大笔一挥,要钱有钱,要粮有粮的神笔马良;舍己为人化为一滩雪水的雪孩子;“苦练杀敌本领”的《好猫咪咪》,对了你还记得那段打油诗吗?”  “老鼠怕猫,那是谣传,一只小猫,有啥可怕,壮起鼠胆,把猫打翻,千古偏见,一定推翻!”  “呵呵,那时候觉得这只小老鼠真有勇气,也傻的可爱。”  “人其实就要有这种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再上的精神。”  “有毛病。”  “有毛病的是《阿凡提的故事》里的地主巴依,他做梦都在:埋沙子种金子沙子一袋子金子一屋子……。”  “恩,那时候觉得阿凡提好聪明啊,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那是一个智者的故事,在那个时期《阿凡提》为我们展现的是一种与我们生活出入很大的异域风情,从人物造型到遣词造句以及音乐,都有浓郁的穆斯林风格。”  “考考你吧?”  “说吧。”  “说出六部80年代喜闻乐见的国外动画片。”  “哈,EASY,你数着。”  她伸出一双手摆在我面前。  “《米老鼠与唐老鸭》、《变形金刚》、《蓝精灵》、《花仙子》、《恐龙特急可塞号》、《聪明的一休》”  “哇,好厉害。”  “那我考你个难点的问题吧。”  “接受。”  “说五位80年代的诗人吧。”  “北岛、顾城、舒婷、海子、食指”  “你还知道食指啊?”  “恩,我读过他的诗集《相信未来》。这几个人都是80年代朦胧派诗人代表,不过他们的诗都是我十五、六岁才看的,最喜欢的是海子。”  “是呀,谈起诗歌,大多会想到海子、顾城,因为悲剧而使他们更加有名,即便你没有读过他们的作品,也会随口评点几句,惋惜或是不解。”  “海子是离上帝最近的诗人,是一个吟唱着梵歌的天才,从鼎盛走向死亡,刚好十年。你说他为什么选择在山海关卧轨自杀呢?”  “不知道,可能那里的火车比较多吧。”  “问,武侠小说四大家是哪几位?”  “金梁古温”我不假思索的答到。  “武侠迷?”  “那个时期我们看的最多的就是武侠了。”  “上中学那会课上课下偷偷摸摸的看。”  “你都看过哪些?”  “基本都看过了,最喜欢的是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古龙的七种武器、陆小凤、楚留香系列,梁羽生的天山系列,温瑞安的四大名捕系列。”  “看的挺全面啊。”  “那当然。”  “不过,你们女人不是应该喜欢看琼瑶、三毛、亦舒什么的吗?”  “武侠我看,言情我也看。”  “记得那时候,那些正在发育的小女孩总是青涩得连偷窥一眼男生,都会拘谨得手心发潮,但她们几乎无一例外都偷藏着描有男明星的照片,抄写流行歌曲的歌本,桌底下放的都是言情小说。”  “是啊,那时候男生流行看武侠,女生流行看言情,都成风了。”  “年代使然啊,晚上一起吃饭吧。”  “今天不行,要上课,改天好吗?”  “上课?上什么课啊?”  “我现在在山师进修文学。”  “很努力啊。”  “喜欢呗,想有一天可以自己写点东西。”  “……”  我把她送到山师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像极了丫丫,禁不住去翻看了手机里我们俩的合影。  
  (七)追忆逝去的时光    
丫丫走的时候,其实我也在机场。    她登机的时候,我站在侯机室的落地玻璃前,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个拖着红色大皮箱的女人就是她。    我不是一块木头,也不是个感觉迟钝的人,从和丫丫第一次接触,我就清楚知道她的心意,之所以没有和她发展,不是因为她不漂亮,也不是因为性格差异,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首先声明,我既不是同性恋,也没什么生理问题,只是我没办法逾越我心理上的鸿沟。记得毕淑敏在一本书中提到:心灵如果披挂着旧日尘埃,好像浸满了深秋夜雨的蓑衣,湿冷沉暗。我的心现在就是这样,负担不起任何重量,有的只是对往昔的回忆和悔恨。    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我,恋爱也不计其数了,但刻骨铭心的痛,一次就够了。有时候感觉自己丧失了去爱人的能力,也被剥夺了被人爱的权利。    丫丫的出现,曾经让我那已破烂不堪的心,产生过一丝微妙的变化,那丝变化应该是甜的,是有修复能力的。可是时间的蔓延却让我有了思考的空间,直到那丝甜美的变化消失怠尽后,才猛然发现手心里攥的是冷冷的汗水。摇摇椅里的我,透过吐出的烟雾仿佛看到了那无数次锤打我心灵的往事。    我一直叫她小宝。    她一直叫我大宝。    她一直追问我们的爱会不会永恒。    我告诉她一定会的。    幼儿园,她总是爬上我的床,吵着要和我一起睡。    小学,我总是牵着她的手,送她去上学。    初中,她总是问我稀奇古怪的问题,让我无奈。    高中,我总是陪她看书,解答她学习上的难题。    她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她在一所学校上研究生。    情人节那天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约会。清晨,我等在她的宿舍门口,送给她情人节的第一束玫瑰,看着她那被玫瑰花映红的脸庞,我忍不住吻了她。夜里,宿舍边的小花园,我准备好了蛋糕和蜡烛,和她一起见证爱情的诞生。她告诉我,情人节的开始和结束,都有我的陪伴是种说不出来的幸福。    一切的不幸缘于那场可恶的车祸。    我倚坐在医院手术室外,等待着医生对我的爱情的宣判。    当她得到梦寐以求的永恒之爱,我却彻底失去了我的爱。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我从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蜕变成麻木不仁的傀儡,整日游走于形形色色的约会,用世俗的眼光来麻醉自己。    第一眼看到气质像极了小宝的丫丫,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亲近她的想法,只是想对她好,没有别的,自然也不牵扯爱。当我知道她的想法后,也试着想把关系再进一步,可是每一次的尝试后,小宝的影子反而更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我对小宝的承诺也一次次的鼓动着我的耳膜,我明白我已经丧失了谈论爱情的能力。    我掐灭香烟的最后一点火星,**,睡觉。    
  第八章 安奕的造访    世上的事,有时候是不能用言语讲明,也无法用常理去推测。一直认为清晨冲澡,可以保持头脑清明,而且冲澡后的我,心情格外好。对于安奕的造访,如果不是因为来的时间正好合适,我一定不会和她聊下去。那么以后的一切,就都没有可能发生了。  我冲完澡,穿着浴袍,躺在摇摇椅里,一边晃动着椅子,一边惬意的吞吐着烟圈。  敲门声。  光着脚丫子,开门。  讶异。  她微笑的站在门口。  我赶忙请她进来,落座。  我把桌子上的杂志堆到一起,腾出地方给她放了杯铁观音。  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那是上个月的《收获》,上面有我涂画的文字,是些对文章的感悟和评论。  “抽烟吗?”我问。  “有吗?”  “只有白将军。”  “那算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好象没留地址吧。”  “根据你手机号码查的。”  “有心了,下次帮我查几个。”  “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很少干的。”  “我晕,那你怎么还查我的啊。”  “偶尔为之,心理上还能接受。”  “其余人都查了?”  “没,就查你的。”  “为什么啊?”我故做受宠若惊状。  “前几天家里停电,去网吧上网,刚好看见你。”  “你也在这附近住?”  “你这里是10号楼,我住8号楼。”  “就隔一栋楼啊。”  “你以为我是花痴啊,见一面,没什么原因,就跑你们家敲门。”  “幸亏不是,我胆子比较小,心脏也不好。”  “有这么可怕吗?”  “你以为。”  “我听说你是码字的?”  “没事情的时候写写。”  “上次你问我为什么抽520香烟,我没说,今天我想说,还愿意听吗?”  “当然。”  “不过有个要求,希望你帮我整理成文字,我想纪念我失去的爱情,那段我生命里仅有的真爱。”  “我尽量试试,你开头吧。”  “我的故事既没有撕心裂肺,要死要活,也没有最后男女主人公热情的相拥,我的故事没有结尾,只有等待。”  “恩”  “他第一次失踪的时候,我翻遍了整个济南。”  “欠你钱了?还是欠了你一个承诺?抑或是你的亲人?”  “是我欠了他一个承诺。”  “你欠他?”  “他的肾有问题,没有办法要孩子,甚至于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一直就知道?”  “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当然不知道,他对我的关爱,使我深深的依恋上了他。当从他父母那里知道他的问题时,我觉得像泻了气的皮球,身体里空空的。”  “接受不了?”  “我没有柏拉图的那种境界,也没有弗洛依德的那种胸怀,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因为这个他离开了?”  “他怪父母不应该告诉我,他怪我不能够理解他,他怪自己为什么不是正常的。”  “你想通了吗?”  “我只是一门心思的要找到他,希望他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站出来。有什么问题,一起去解决。找到他的时候,我只是会撕扯他,锤打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很爱他,其他的都抛在了脑后。”  “后来呢?”  “我们生活到了一起,虽然没有正常的男女之欢,但我们相敬如宾的日子过的也蛮开心的,我以为我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了。”  “不是吗?”  “当我找回我的爱,也相应的失去了我的自由。”  “失去自由?”  “他变的敏感而多疑,我只要和其他男性朋友接触,他就会很痛苦,虽然他没有打过我,但他糟蹋自己的行为,让我更加痛苦。我爱他,爱到可以放弃一切。”  “敏感多发生于重视的人或者事物上,因为它们更能撩拨你的心。”  “面对他给我的压力,我只能选择去逃避,下班后,我会让自己多加两个小时的班,周末我会抢着替同事顶班,甚至于国庆七天假期,我只休息了半天。”  “这又何苦呢。”  “他以为我在外面有了别人,整夜痛苦的不能入睡,有时候呆呆坐在床边看着我,有时候一晚上不停顿的吸烟,我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双方都受到伤害。”  “你选择了离开?”  “他又一次的失踪了,留了张字条,说他去广州了。”  “当时还爱他吗?”  “爱,我想他也是因为爱,所以离开。”  “没再去找他?”  “恩,如果说我还年轻,我愿意再傻一次,把整个广州甚至整个中国翻过来我都愿意试试,找到他,告诉他,病魔不可怕,可怕的是当它来临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去面对。”  “可是你已经不再年轻。”  “我没有再去找他,我知道,找到的结果也只能是短暂的维系。”  “还爱吗?”  “不爱了,再也经不起所谓爱情的折腾了。”  我抽出一根将军递给她,她说他最喜欢的就是白将军香烟。   当我送她出门时,看到她的眼睛中没有泪水,或许真像俗话说的:哀莫过于心死。  
  第三部
仿“情书”的韩式约会                    第一章
整装待发的会友              一声短促的狗吠。        我拿起电话,上次八分钟约会组织者发来的短信。        “为进一步增进大家的了解,方便各位做出正确选择,本周六下午3点在红叶谷举行情书约会,请届时参加。”        这家公司的创意还蛮多的,反正周末也没事情,去玩玩权当放松了。        我的千里马送修理了。        
外号“炉子”的一哥们把他心爱的破自行车借给我当代步工具,代价是去经一纬八吃烤顿鸡翅,我不由慨叹他为吃献身的精神,也不怕吃出禽流感。        
组织者后来又发短信告诉我,要是没车,可以去他们公司门口坐大车,一起去。        我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不知道是好久没骑了,还是车子有问题,我的身体随着车子有节奏的左摇右摆,引得旁边行人都侧目观看,差点把我搞哭了。        到了他们公司门口,人不少,我找到组织者领了张用来区分不同组别的胸卡。        
“于先生,这边”,我们组的负责人找到了正在四顾的我。        
“哈,刘沛,你也来了。”        
“我们组的基本都来了,安奕和江南去洗手间了,高媛和赵大姐直接过去,你怎么也过来了,你的车呢?”        “哦,送去修了。”        我与旁边站立的几位男士也一一握手,然后彼此寒暄着,终于搞明白了谁是谁。张志,省里某医院外科大夫;马明,某包工队工长;李飞,酒吧业主;王见,市国土局公务员;姜平川,研究生在读中。        安奕和江南从洗手间回来,从张志手中接过挎包。        我与安奕打了声招呼,又象征性的朝江南点了点头,江南应该是那位小学音乐教师。        领队过来,招呼我们上车,由于我们组确定了6男5女,不得不从其他组调过来一名女士。        车上,张志和王见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马明把安奕旁边的位子坐了,江南和李飞靠着,姜平川正把MP3的另一只耳塞递给刘沛,我和新来的那位女同志坐一起。        路上,我一直捧着那本《灰商》,不过没看进去几段。。        “可以聊几句吗?”        “随便。”        “哦,您贵姓?”我坐到她旁边问。        “我叫孙菲,儿童医院输液室的护士。”        “我叫于海洋,自由职业者。”        “哦。”        “你们平时很辛苦吧?”        “一般。”        “……”        车到了红叶谷,与赵鑫、高媛汇合,人全了。  
  第二章
拉近距离的预热节目                    
我们被带到了红叶谷的一间小会议室里,领队先宣布了此次活动的规则和活动流程,然后让我们开始抽签分组。        
分组情况是:赵鑫与张志,江南与李飞,孙菲与姜平川,刘沛与王见,安奕与马明,高媛和我。分组后,马明去和李飞说了点什么,然后换了位子,变成了马明与江南,李飞与安奕,看来马明的确注意上了江南。        
领队宣布首先进行一个叫做“爱称”的预热节目,十二个人分男女站两排,六位男士叫出心目中那个她的爱称,女士们觉得是在叫自己就站出来答应,然后解释原因。        
张志站出来对着六位女士说:“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手术刀,如果您愿意做我生命中的手术刀,那就请您站出来支持我。”        女士们都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我们的领队。        “女士们看来都不喜欢做手术刀,那你们喜欢做什么呢?下面请我们的酒吧王子李飞喊出他心中那个她的爱称。”领队无奈的耸耸肩膀,继续进行游戏。        “您在我眼中既象Bloody Mary(血腥玛丽)那样,甜、酸、苦、辣四味俱全,富有刺激性,又象Pink Lady(粉红佳人)那样美艳、芳香、润滑,有着浓郁的艺术气息。”李飞用他最熟悉的鸡尾酒刻划出了他心目中的完美女人。        赵鑫、江南、高媛向前迈了一步。        “我泡吧时最喜欢的就是Bloody Mary,我认为自己就是那种有着丰富阅历的女人”, 赵鑫有点兴奋。        “我很少喝鸡尾酒,但是我想尝试着去了解它们,所以我站了出来”,江南象求知的学生一样看着李飞。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Bloody Mary和Pink Lady的矛盾综合体,或许我可以让他知道这两种酒调和在一起是什么味道。”高媛的眼神有些妩媚。        领队问李飞,三位女士中有他喜欢的酒吗?        李飞摇摇头,他的眼神落在了安奕的身上。        “我心目中的智慧女神——雅典娜,请出来吧”,姜平川低着头,有些害羞的说。        “刚才车上谈论文学时,他就一直说我像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刘沛站出来解释到。        “俺是个实在人,想啥说啥,江老师,您出来行吗?”马明冲着江南说。        江南没有说话,更没有站出去,但可以看出他一脸的尴尬。        “江南,我觉得你比什么手术刀、血酒、女神仙好的多”,马明仍然不知趣的说。        “看来江南老师还在考虑做什么比较好,我们给她时间想一下”,领队马上打圆场,并递给我一个眼神。        “和我有相同爱好的你,出来吧。”我用眼光扫了她们一圈后说。        “我们都喜欢做游戏”,刘沛冲我一笑。        “我们都喜欢听新纪元音乐”,高媛看了李飞一眼。        “我们都喜欢白将军”,安奕作了一个抽烟的姿势。        最后一位是国土局的王见。        “我的女领导,请出来指导我工作。”王见略带调侃的说。        “同创”电脑公司老总赵鑫站了出来。        领队问她原因。        “我好歹算个私企老板,也领导着百十号人,应该可以胜任吧。”        在大家的哄笑中,领队宣布进行下一项活动“YES OR NO”,即由女方开始向男方提出问题,男方必须据实回答是或者不是。        首先是赵鑫发问。        “我想请问一下王见先生,你说的女领导是我吗?”        “不好意思,不是”,王见有点尴尬的说。        然后是孙菲发问。        “马明先生,我想问你是否真的喜欢江南?”        “当然,是的。”        接着是刘沛发问。        “于海洋先生,我想问你今天参加活动有心理负担吗?”        “有你在,当然没有了。”        下面是高媛发问。        “李飞,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爱称是指我吗?”        “不好意思,不是。”        然后是安奕发问。        “李飞,你指的是我吗?”看起来安奕刚才也注意到了李飞的眼神。        “是的。”李飞显得有点激动。        最后是江南发问。        “姜平川,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只暗恋过。”        问答结束,领队把我们带到一块空场地,准备下一阶段的游戏项目。  
   第三章
谜一样的逃生游戏    
经过刚才的预热活动,大家之间有了默契,也有了隔阂。    领队宣布下一个环节活动的规则,根据刚才抽签的情况分成六个小组,依次进入预先设计好的封闭房间,根据房间里的线索,找到打开房间门的钥匙,顺利逃生。    “希望各位男士充分利用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女士发挥自己细致缜密的观察能力,互相配合,尽快逃出封闭的房间。哪组用时最短,我们将提供给男士一束玫瑰花,女士一盒巧克力,方便他们向心仪的对象表白”,领队继续解释到。    “有时间限制吗?”马明问。    “超过半小时,判为逃生失败。”    我看着马明失望的眼神,猜想他是想多点和江南一起独处的时间,要是没有时间限制,这小子没准就不打算出来了,当然这也要在江南乐意的情况下。    赵鑫与张志,超时失败。    李飞与安奕,超时失败。    孙菲与姜平川,耗时27分半,逃生成功。    刘沛与王见,耗时25分钟,逃生成功。刘沛出来后朝我晃了晃手腕上的表,然后狡黠的一笑。    马明与江南,超时失败。从房间里出来的马明象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江南反而兴高采烈,一点也没有受到逃生失败的影响。后来马明给我说,他们进房间后根本没找什么逃生办法,江南给他摊牌了,最后认他做了哥哥。    轮到我与高媛进入了,李飞过来拍了拍我肩膀。    进入房间,我先四下里观察了下,窗户被封起来了,一张床放在墙角,一张写字台摆在门边,写字台上放着一套家庭影院。    “从哪里开始呢?”高媛望着我。    “这样,我们先分别找线索,然后汇总一起解谜,OK?”    “好的。”    我从窗帘里面找到了一把铜钥匙,从床垫下面找到了一盘录象带;她从写字台下面找到了一把银钥匙,从电视机下面找到了一张白纸。    “写字台下面两个抽屉是锁着的”,她对我说。    “我们去试试。”    我们用银铜钥匙分别打开了那两个抽屉,一个电源插排和一条信号线。我们先用信号线把录象机和电视机连接在一起,然后用电源插排给家庭影院设备供电,最后把找到的录象带放进录象机,播放。    15分钟后,我们根据录象带的提示找到了墙上隐秘的保险箱,只差密码和钥匙了。    “胜利在望啊”,我看了看表,然后对她说。    “是啊,保险箱的钥匙能在哪里呢?该找的地方,我都已经翻过了。”    “再好好找找吧,为了你的巧克力,为了能送给你那酒吧王子,继续努力啊。”    “你怎么知道我要把巧克力送给李飞呢?”    “写你脸上了。”    “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们终于在家庭影院的VCD机碟仓里找到了保险箱钥匙,高媛立刻去开保险箱,可是总也打不开,对了,还有密码没找到。我们的视线转到了她刚才找到的那张白纸上。    “不会在有遗漏的东西了,我找的很仔细。”    “恩,这张白纸不会没有用的,想想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还是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啊,我明白了,是用橘子水写的字,需要火烤才能显形,快,给我打火机。”    “打火机在我外套口袋里,没带进来。”    我们坐在床沿上,彻底失望了。    我想出去要被他们笑话了,尤其是刘沛,还给我晃手表,气人,还有她那意味深长的笑……,我跑到保险箱前,顺利的打开了它,密码是当天的日期。刘沛曾经向我炫耀过她那块带有日历显示的外国名表。    我们依靠刘沛的提示,顺利的逃生,总耗时24分钟。    当高媛拿着巧克力走向李飞时,我才明白李飞为什么在我进去的时候拍我肩膀,搞笑。    理所当然的,我把那束玫瑰送给了刘沛。      
面对爱情,总要作出选择  
午餐后,我们来到户外,分男女站好。    领队宣布,下面进行自由选择。    男士可以走向心爱的女士,发表爱情宣言,如果女方同意,双方可进入本阶段的后续活动。    张志和马明走向赵鑫。    王见走向孙菲,我想这哥们是看见我把花送给刘沛,不想作无谓争斗,换目标了。    姜平川走向江南。    李飞走向高媛。    我来到刘沛和安奕中间。    赵鑫被张志、马明左右包夹,没有一点慌乱,反而露出一副胜利者的表情。她要求张志给她背首情诗,马明为她唱支情歌。    张志背了一段智利诗人聂鲁达的《我喜欢你沉静》:“我喜欢你沉静,就好象你已经离去,你从远方听我,我的声音触不到你。……让我安静在你的沉默里。让我与你的沉默交谈,沉默明亮如灯,简朴如环。……我喜欢你沉静,就好象你已经离去。遥远又充满忧愁,好象你已经逝去。只要一个字,一个微笑,就已足够。我是快活,又不是真的快活”。    我转头看了赵鑫一眼,她正沉浸在张志营造的浪漫氛围中,不能自拔,看来她掉进去了。    马明唱完《两只蝴蝶》后,大家一阵哄笑。    赵鑫很自然的选择了张志,并向马明表示了歉意。    我看着马明那紫瓜一样的脸上抽搐的笑容,知道他这是在发泄江南给他的伤害,什么不行,非给他整个哥哥。男人总是把喜欢而又得不到的女人叫作妹妹,女人总是把不愿意接受而又不愿意伤害的男人叫作哥哥。    王见不知道从哪里搞来支玫瑰,我一直怀疑他是从我送刘沛那束花中抽的。他把花捧到孙菲面前说:“一支玫瑰花代表我今天对你会一心一意。”    孙菲摇了摇头。    王见、孙菲、马明站在了一起。    姜平川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对江南说,我从上小学到研究生毕业一直是最听老师话的学生,所以见到老师就特别亲,希望江老师可以同意下面的活动我来配合,我可不想和马明站一块。    江南点了点头,看来她也知道和马明站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李飞牵起高媛的手问:愿意吗?    “愿意”,高媛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站在刘沛和安奕中间,按情理说我是该选择刘沛的,可是那次和安奕聊过以后,总有种想呵护她的念头冲击着我的脑细胞。    刘沛可能感觉出来了,毕竟是心理咨询师吗,她退后一步,走到了马明的身边,我感激的看着她,她只是笑了一下,那种笑容不是刻意的,也没有尴尬。    我面对安奕,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白些什么。    “希望有机会再听你讲故事。”    “恩。”    为了可以进行下面的活动,领队让未结成对子的几个人再次自由组合。    第一次自由组合后,格局变成了:马明和孙菲,刘沛和王见,我和安奕,张志和赵鑫,李飞和高媛,姜平川和江南。    领队把我们带到一个有五个大的棉制不倒翁的屋子里,下面这个游戏规则是,大家按分组围着五个不倒翁随着音乐转圈,当音乐停止时,要抱住一个不倒翁,哪组没有抱到,即被淘汰,最后胜利的搭档可以获得名典咖啡的2人烛光晚餐餐票。    随着音乐响起,大家开始绕圈。    音乐止,大家开始抢不倒翁,刘沛、高媛、江南相继被淘汰。剩下的三组人都摩拳擦掌,互不相让。    这次音乐停止的时候,马明和孙菲没有抢到,不过马明跳起来把我和安奕扑倒,想抢我们的不倒翁,我和安奕的四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没有给马明可乘之机,马明爬起来又去抢张志和赵鑫的不倒翁,由于孙菲的助阵,张志终于败下阵去。    最后一轮是我和马明之争,更是安奕和孙菲的实力展示,当我被马明推下不倒翁时,我的腿还紧紧的夹着它,安奕则抱着不倒翁的头,死不放手。最后领队判马明胜出,因为他和孙菲抢到的面积比我们多。我怀疑马明这小子把刚才的怨气都发我身上了,我站起来有点想急,不过看见孙菲气喘吁吁的看我时,就放弃了。    这个游戏后,大家有了初步的身体接触,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我想有些人今天算是赚到了。  
  第六章 晚餐前的鬼屋探险                  精彩,倒没有存留多少奢望,只是希望能多点让大家感动的活动。        领队告诉我们,可以进入鬼屋了,但是只允许情侣牵手进入,请考虑清楚是否愿意与他(她)牵手进入这个神秘的,充满危机的屋子。        这个游戏考察的就是所谓的信任,把自己交到另一个人手里,去经历黑暗中鬼神的历练,不是极大的信任,应该做不到吧。        当张志和赵鑫进入鬼屋后,只听见里面不时传出的尖叫声和皮鞋匆忙敲打地面的声音,安奕往我身边靠了一下,我攥住她的手,“不怕,有我呢”,她笑了,挺美的,可是总也找不到心动的感觉,我和她做朋友也好过恋人吧,她就象我的一个邻家小妹。他们出来的时候,手握的更紧了,我想他们一定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吧。        江南拒绝与姜平川牵手进入鬼屋, 可能是没有足够的信任吧,我看着平川沮丧的样子,有点象马明,不过现在的马明正和孙菲谈的火热呢。        江南来到领队身边问,能不能和她信任的人一起进入呢,得到了可顶的答复后来到了张志的身边,说:“能麻烦您陪我进去一次吗,我想看看,又怕一个人”,张志看了赵鑫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询问,赵鑫大度的挥了下手:“快去吧,人家小姑娘参加一次不容易,去做护花使者吧”,江南感激的冲着赵鑫笑了笑,抓着张志的手进入了鬼屋。        “不介意?”,我问身边的赵鑫。        “介什么意啊,男男女女的事情见的多了,不就是牵手吗,况且是帮助人,没啥的。”        “恩啊,看是你看的开啊。”        他们从鬼屋出来后,江南很自觉的放开了张志的手,咱在一边,按着胸口极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看来是被吓到了。        马明和孙菲牵手进入鬼屋,出来的时候,马明用手帕帮孙菲擦了眼泪,应该不是被吓的吧,难道是感动?马明彻底从江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现代人的感情是不稳定的,也是易变的,所以什么经典的爱情,不要再去追寻了,在快餐爱情泛滥的今天,尽情去享受这片刻之爱的激情吧。        王见跟在刘沛后面出来的,看上去受惊吓的是王见而不是刘沛。出来后刘沛就没再和王见说话,后来才知道,王见在遇到危险时,自己跑了,没有管刘沛,真是太不男人了。        高媛是抱着李飞胳膊出来的,想必鬼屋给了他们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我牵着安奕的手,感觉不象第一次见面时候那么冰凉了,温温的,手心象是出了很多汗。进入鬼屋后,眼前黑了下来,四周什么也看不见,我和她的手牢牢握在一起,那种感觉好象是黑暗中,只有这双手是存在的,脚底下不时有东西窜过,吓的她总是蹦跳,而我仍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道路。掀开一道帘布,眼前是团绿光包围下的拿公文包的男人,斜着肩站在那里,慢慢的回过头来吐出他那长舌头,眼睛不时翻的只剩下眼白。我拉着惊叫的她穿过第二块帘布,昏暗的灯光下,僵尸从四周向我们聚拢,后退的帘布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封死,她紧紧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啜泣着,我看到侧面有个空挡,便搂紧她冲了过去,后来她说当时感觉是被我拖着过去的,掀开第三块帘布,里面很空,什么也没有,我们刚一走进去,从空中掉下了一个吊死鬼晃荡在我们面前,说实话我的心也是一揪,吓的不轻快,四周的鬼火伴随着阴森恐怖的呼啸声,四处乱窜,前面是一条甬道,我拽着她蹲进去,慢慢向前挪动,冰凉的手摸我的脸,我的脖子,弄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也不时被拌倒在海棉垫子上,甚至被一只手拖住脚踝动弹不得,快钻出甬道时,我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摔了出去,她也摔在了我的身边,一声尖叫后,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周围的灯光亮了起来,我看着她噙满泪水的眼睛里除了惊恐和迷茫外,还有着丝丝的依恋。我们爬起身来,看见面前是面巨大的镜子,里面的我们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        “镜子上面有字”,她的声音还在发颤。        “恩,我看看。”        “写的什么?”,她不敢伸头去看。        “在几十亿人口的世界里,能遇到现在和你牵手走过黑暗的人的几率简直近乎奇迹,希望你们就算是回到了明亮的世界,也不要放开彼此的手”,我念着,感觉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着我的手。        领队招呼我们集合准备去吃晚饭,仍然沉浸在恐惧当中的女人们一路都在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刚才的情景。人总是这样,越害怕的事情,聊起来越上瘾。      
  第七章 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                    
鲁迅那一代人,节选了romantic的前两个音节,叫做浪漫,虽然很多人想为浪漫下个准确定义,却也只能是流于肤浅,触及不到浪漫的本质。有人说,女人的浪漫情结是天生的,男人的浪漫却是为取悦女人而后天养成的,所以浪漫对女人来说是快乐,对男人就是负担了。        所谓浪漫的环境,无非就是烛光和红酒,红酒还要是有年份的法产酒,即使你不是一个很懂浪漫的人,这点我想还是应该清楚的,如果你负担不起这种浪漫,也只能用昏暗的灯光和张裕干红所替代了。        我们可以选择浪漫的双人烛光晚餐,也可以选择热闹的多人聚餐。        李飞和高媛是最先脱离广大人民群众的,他们选择了靠近窗户的一张双人桌,享用起他们浪漫的夜晚和美味的佳肴。        王见可能是因为鬼屋的表现不佳,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这样的夜,一个人应该是孤独的,也是可耻的。        马明和孙菲是今天最意想不到的结果,跳动的烛光里,看到的是他俩幸福的笑容。        张志、赵鑫、姜平川、江南坐在了一起,只是姜平川象只倍受冷落的小狗。        我、安奕、刘沛坐在了一起。        “今天玩的比较开心吧?”我问她俩。        “恩,今天很开心呢”,安奕说        “还好吧,认识了这么多朋友”,刘沛说。        “刘沛姐,谢谢你告诉我们密码”,安奕又想起了刚才的密室游戏。        “呵呵,海洋很聪明啊,我以为他猜不到呢。”        “哪能啊,咱俩心意相通啊”,我说完后有点后悔,看了看安奕,还好没什么反应。        “干杯”,刘沛举起倒满红酒的高脚杯。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爸爸 空调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