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到期房东不退押金的没留押金自己偷摸走了 钥匙也没给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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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 凉山 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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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浮躁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狂奔;偶尔撞进来的你,想要发泄一下就放心做吧,挥挥衣袖不留下一丝痕迹也行。
  只有拨开层层迷雾,才能抵达幸福的悬崖。
  庸俗透顶的开头,出俺意料的结局。
  不单是一个哗众取宠的故事,偶还极力想扔给你旁的一些东西。你没接住就算了,它不是鸡蛋。
  我正在这里大声嚷嚷,假如你不屑一顾,我更懒得理你。
  十二位同居女友
  作者:文小样
  十二位女租户表(按出场次序)(未定)
  姓名, 职业, 理想, 性格特点, 特长
  许郡零,保险推销,跻身上层社会,善良自强世俗保守,口才
  卓礼颜,酒吧歌手,明星,脱俗正义坚强固执,音乐舞蹈
  文月影,自由撰稿,作家,胆大心细理智善感,文学
  欧阳雪,部门经理,老板,精明果断世故专横,管理
  郁风轻,医院护士,嫁给医生,美丽可爱细腻体贴,护理
  孟知琴,音乐学院毕业生,名模,另类妖娆自信傲慢,身材好
  乔欣洳,音乐学院毕业生,明星,骄傲媚俗甜蜜迷人,身材好
  石凌雨,画家,恢复平淡,善良多情孤僻温柔,美术和摄影
  李叶秋,打工妹,嫁给大款,胆小怯懦天真可怜,勤劳
  杨柳婷,学生,出国,聪明活泼自私好胜,英语
  罗淑霜,学生,大众情人,乖张好事轻浮虚伪,计算机
  第十二位,暂时无可奉告的说。
[原内容已经被作者修改过, 10:56:36]
[原内容已经被作者修改过, 11:45:04]
10:56:05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楼主& &
1 奇怪的小男孩
  这座两层半别墅曾一直沉默寡言地蹲在小区一角的绿树丛中,一动不动。最近,它却渐渐变得喧嚣呱躁起来,因为有十二个女人先后住进它身体里面去了。
  房子的主人是王晴。现在,出租房间就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收到钱后,他用来交水电费,用来买狗食,用来交学费,用来生活……用来干一切事情。
  所有租客中,许郡零是最先看到招租广告而来到这所房子。当她拎着行囊疲倦地走进院子时,一条灰白相间的长毛小狗,立刻跑出来,朝她大声恐吓。她才不怕这种宠物狗。
  按了门铃后,一个大概八、九岁的腼腆小男孩接待了她。她问:“你爸妈呢?”小男孩疑惑地看着她,摇摇头。许郡零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摇头。于是她怀疑他是个呆子或是个聋哑人。但小男孩递给她一杯水后,开口说话了:“他们,都死了。”这句话让许郡零很震撼,眼睛立刻湿润了。
  “对不起。”她说,“那你就是王晴?”
  他点点头。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她问。
  他点点头。
  “你要出租房间?”她问。
  他点点头。
  “能不能看一下?”她问。
  他点点头。
  这是一座很清新别致的别墅,它灰白相间,点缀着梦一般的蓝色。第三层有个大阳台,往南看可以看到美丽的江景,往西看可以看到美丽的公园,往东看可以看见美丽的校园,屋后还有个小泳池。完全是个理想之居。里面的结构设计得也很好,每个房间都能看到美丽的风景。主人一句话也没介绍,但许郡零立刻喜欢上这里,对于价钱没有任何意见。
  小男孩搬出了一份协议,许郡零惊奇地说:“你写的?”
  “是我律师写的。”许郡零更惊讶了,但一时间没问出任何问题。
  按照协议,她先付了一个月的租金700元和500元一次性押金。
  小男孩拿了钱立刻跑出去了。许郡零叫都叫不住。
  她怀疑他是个小骗子。
  不过,他一会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她问他去哪里了?他说去交水电费和管理费了。
  接着,他骑上小脚踏车,又要走了。
  许郡零问:“你又去哪里呀?”
  他回答:“我去买狗粮。”那只长毛小狗立刻兴奋地跟上去。
  许郡零自作主张选了一个二楼靠东的房间住下来了。等她收拾好一切后,下楼来发现小晴正在笨手笨脚地切菜,案台对于他来说显得太高了。许郡零忙说:“小心,我来。”小男孩也不客气,立刻放手了。
  许郡零问:“你没有亲戚吗?”可怜的小男孩摇摇头。他长得很漂亮,很可爱,眼睛清澈,睫毛很长,不过神色中透露出一股悲伤孤僻地气息,让人不敢接近。
  ……,或许是因为命运虐待了他。许郡零对第二个女租客卓礼颜说。
  卓礼颜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她是酒吧里歌手。
  ……,他真得很不幸,很可怜。许郡零对第三个女租客文月影说。
  文月影捏了一下小男孩的脸蛋,她是个自由撰稿人。
  ……,这个可怜的孩子很懂事,很听话。许郡零对第四个女租客欧阳雪说。
  欧阳雪亲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她是个白领丽人。
  ……,他是世上最惹人喜爱的孩子。许郡零对第五个女租客郁风轻说。
  郁风轻拉了一下小男孩的小手,她是个医院里的护士。
  各种女人接踵而至地来到这座房子,她们不约而同地立刻被许郡零滔滔不绝讲述的悲剧给感动了,并毫不犹豫地住下来。也有一些男租客想住进来,许郡零则非常不客气地替主人谢绝了。
  许郡零是个保险推销员,她口才了得,很能煽情。大伙对小男孩的了解几乎全靠她那张嘴了。因为小男孩极其不爱说话了,而且越来越多的陌生人让他感到不自在。
  饭桌不够大就拼接了一张,碗筷不够用就买了一些。初来咋到的女人们都还很客气,很贤淑。她们轮流洗衣做饭,让小晴坐享其成;她们像母亲一样关怀他,替他洗刷和整理一切;她们都想着讨好小主人,如果谁的饭菜得到了小晴的点头认可,谁就骄傲地说话大声一倍。
  小晴虽然仍不像孩子那样爱说爱笑,但大伙坚信他会慢慢变好的。无论他心灵中有多大创伤,五份母爱将同时弥补那些伤口。
  但这种井然有序地生活秩序很快给打破了。
10:57:06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2楼& &
2 新来两个美女
  当欧阳雪在给老板作财政报告的时候,当许郡零在向一个令她心动的男子推销保险的时候,当郁风轻给一个讨厌的老头打针的时候,当卓礼颜躺床上睡正式觉的时候,当文月影坐在计算机前写文章的时候,小主人接纳了两个新租客:孟知琴跟乔欣洳。她们一起从附近的音乐学院毕业出来,一起在一所中学当了几天音乐教师,又一起失了业。大概没有接受过许郡零的租前教育。这两个大大咧咧的新人都显得嚣张,老租客们都不喜欢她们,而且她们是大美女。
  乔欣洳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魔鬼身材,她的理想是成为全世界男人都臣服的模特;孟知琴的身材也不错,但她对自己毫无评价,只在眼中流露出傲慢。乔欣洳的自夸确引起了大伙对孟知琴的注意。美是被发现的而不是说出来的。但女人们都嫉妒长在别人身上的美。孟知琴虽然一声没吭仍旧引来大伙的嫉妒。
  两个美女不喜欢干活,而喜欢吃零食,喜欢坐在沙发上修指甲,喜欢高声嘻笑怒骂,喜欢把电视开得很大声。她们常为看哪个台而争执起来。她们要是一闹起来,屋里屋外楼上楼下到处乱跑,搞得鸟犬不宁。
  四年的音乐教育没有让两个美女变得有涵养,她们更热衷于与身体相关的艺术。“她们背叛了音乐。”卓礼颜评价道。卓礼颜没机会上音乐学院,但她疯狂地热爱音乐跟舞蹈。
  许郡零曾想找机会给她们补上租前教育课,但她们没有耐心听故事,惹得许郡零背地里骂她们轻浮地无可救药。
  欧阳雪则悄悄对小晴说:“以后要再接租客,一定要先跟我或郡零姐姐商量过才行,知道吗?”小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其实一点都不懂怎么拒绝别人。
10:57:40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3楼& &
3 又来两个
  一星期内,又有两个女人先后找上门来。一个是石凌雨,一个是李叶秋。她们都长得很清丽可人,性格都显得挺害羞怯懦,跟小主人一样不爱说话。
  大伙很久才知道石凌雨喜欢画画,整天就躲在屋里画画,除此以外的情况就知道得很少。晚出早归白天睡觉的卓礼颜(酒吧歌手)甚至在一星期后才知道屋里增添了这么一个怪人。
  李叶秋显得有点弱不禁风,脸蛋异常红润秀美,牙齿整齐洁白,很令人羡慕,不过她是个乡巴佬,住在一楼厨房附近的一个小房间里。开始,她其实并不是想来租屋的,只是问一下路。恰好欧阳雪下班回来遇见了。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问她住哪里,干什么的。她说她刚下火车,还不知道在哪里住。于是欧阳雪建议小主人收下她,当打杂的保姆,租金免了,三餐伙食费免了,但押金不能少。
  李叶秋很感激欧阳雪,在以后的诸多争端里,她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在欧阳雪一边。她也很疼爱小晴,因为小晴经常给她钱,她可以把它寄回家去。
  乔欣洳和孟知琴(音乐学院毕业生)吃得满地都是的瓜子壳总算有人给及时清扫了。大概她们家里都是挺有钱的,所以才不怕失业,而可以终日无所事事,想法找乐子消磨时光。
  天下的美女都喜欢拿出好身段好皮肤来昭示天下,因为藏在衣服里实在浪费。她们花了一天时间来监督李叶秋清洗屋后的那个荒废已久的泳池。第二天一早蓄满水后,她们就穿着泳衣吧唧吧唧跳下去。游累后,她们就湿漉漉地回到客厅,布咚布咚地坐沙发上,并把四条惹火的大腿陈列在茶几的玻璃上。小晴撞见后,开始挺害臊。不过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虽然两个美女有事没事常去亲他,但他不喜欢接近她们。大概她们身上的骚味太重了。
  所有其他女人中,许郡零最看不过眼这两个骚货了,屡次对她们冷嘲热讽都无济于事。许郡零也是唯一从没下过泳池的女人。她推说不会水。乔欣洳则暗地里讥笑说:“她是荷包蛋。”
10:58:06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4楼& &
4 两个女大学生
  罗淑霜和杨柳婷是两个正在附近大学读大三的女孩子。一个读英语系,一个读计算机软件。两小妞应该都不是好学生,因为她们不在学校的宿舍里老实呆着,而跑出来租房子住。她们应该也不是坏学生,因为她们在暑假时间还去上英语课。
  罗淑霜跟杨柳婷表面上亲密如姐妹,她们合租一间房,同睡一张床,连上厕所都一起进出。但她们有个致命的争端,就是那部合买的计算机——她们两个都是大网虫。当她们发现小晴也有部机子时,顿时心生坏水,曾想用一块糖的代价来换取开机密码。但小晴总固执地摇头说:“妈不让的。”不过他倒同意打开机后让她们上网,条件是他搬了凳子坐一边看着。
  这让罗淑霜和杨柳婷都大伤脑筋。小晴总是一直眼都不眨地盯着屏幕,令她们不得不像个淑女一样在网上规规矩矩说话。这让她们很不爽,每天下课后还是赛跑着回来争夺合买的机子。没抢到的人只好去求小晴开他那部。
  有天罗淑霜不耐烦了,停下手来对小男孩说:“嘿,小朋友,你知道这是干什么吗?看得这么入神。”小晴低下头,玩了两秒钟衣角,然后正确地回答道:“是网恋。”
  罗淑霜哭笑不得:“那你还看,你不怕学坏。”小晴惊疑地看着淑霜姐姐,他眼睛里流露的意思是——难道看人网恋也会变坏?这就令他搞不懂了。罗淑霜仿佛一下知道了小晴的症结所在,她耐心地教育小晴说:“你现在年纪还小,还不能干这些。懂吗?等你长大了就让你网恋。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否则将来打了那么多错别字出来,谁会喜欢你。”
  小晴猜出淑霜姐姐嫌他烦了。她也打了一大堆的错别字,还担心别人会不喜欢小晴。小晴跳下凳子走了。后来,柳婷姐姐也采用了同样的说法请走了小晴。小晴只好孤单地一个人跟小强玩。
  郁风轻(医院护士)发现两个大学女生的卑劣行为后,曾指责她们欺负小孩。但她们连哼都不哼一声。大有嫌怪郁风轻多管闲事的意思。
  这两个女孩子都才十八岁,欧阳雪(部门经理)屡次在背地下结论,她们准学坏。初看上去,她们的确是青春可爱的女大学生,常穿了小小的热裤,在校园里晃动修长白嫩的大腿,引得哥们儿竞相折腰。但男生们最终无不悲哀地发现,容易得到的女人也容易失去。依了她们的人生观,自然不会把自己的青春耗在一个男朋友身上,她们有足够的资本来征服这世界上的很多男人。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不能像皇帝一样左拥右抱。幸好,网络实现了她们的梦想,既能同时享受众多男人们的甜言蜜语,又安全而不用担心病毒(不是指计算机病毒)。
  她们来到后令秩序更加混乱,女租客们形成了更多派别,明争暗斗,钩心斗角,闹得厉害。小主人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魄力来阻止她们,而且他也不想管,所以就爽快地把自己的家给她们当战场。但是她们把小强搞得很烦,白天它再不愿意睡在客厅里,宁愿在花园里的橡树下趴着,享受一份夏日的清静。
10:58:30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5楼& &
  形形色色的女人们集中到了这里,性格在这里冲突,矛盾在这里激化,悲剧在这里诞生。
  屋子里的电视原本有两台,一台在客厅里,另一台在主人房里。但许郡零跟乔欣洳发生争执时,把客厅里的电视打烂了。她们谁也不愿意赔,都大声责怪是对方打烂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把主人房里的电视搬到客厅里。王晴写作业时只好到客厅去,因为他不看电视就不想写作业。杨柳婷(大三女生)多次警告他这样不能成为好学生的,但他无动于衷。唉,这个小孩固执得无可救药。
  如果客厅里有两个以上的女人时,遥控器就塞给了小晴,因为她们始终不能达到统一的意见。还好,小晴不是喜欢看动画片的小孩,他也喜欢看流行的肥皂剧。普通镜头的时候,他一边写作业一边听,燃情镜头时,他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罗淑霜(大三女生)依据自己从前的经验,很快注意到了小晴这种令人担忧的行为。她把担忧跟大伙说了以后,大家都觉得罗淑霜可笑。一个令人担忧的人总还喜欢去担忧别人。
  李叶秋在外面找到工作后,屋里的很多清洁活又没人干了,整个屋子又变得脏乱差。
  许郡零原本主动负责收缴公共费用,但人多后越来越困难,所以放弃了。小主人也不做这些事,他不再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
  卫生间总共有三个,主人房里一个,楼上楼下各一个,但还是显得不够用。早晨的时候,文月影长时间占据着楼上的公共卫生间。搞得需要准时上班的欧阳雪、许郡零、郁风轻只能轮流到主人房去上,因为楼下那个也有两个大学女生和李叶秋在轮着用。要是遇上两个大美女也起得早,或者卓礼颜回来得晚的话,那就有好戏了。总得来说,女人们比男人更需要卫生间。大家都埋怨房子的设计师太蠢了,肯定是个男的。
  这一切惹得在干管理工作的欧阳雪非常不满,熬夜制订出了一套“关于规范本单元生活起居相关条例”。
  第二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欧阳雪大拍桌子,这群唧唧喳喳的麻雀才勉强安静下来。欧阳雪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小晴后,大伙看着可怜的小家伙乖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他像被老师叫起来念课文一样,害羞地朗读那些条例。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大家屏住呼吸,暂时把反对意见放一边,都在担心他能不能念下去。那些条例大概是规范看什么时候看电视和开音响的音量大小,规定早晨上厕所的时间,规定打电话的时间,规定水电费、上网费的分摊问题,规定卫生轮值、厨事轮值的问题……
  小晴刚一念完,大伙立刻开战了。
  “这不是明摆着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谁不满谁就滚蛋!” 欧阳雪语气果断。
  “哟,这屋又不是你的,你嚣张什么?”
  “我认为李叶秋就不要再出去打什么工了,不就800块的工资,小晴给她就是了。”
  “去,每个人都有劳动自由,凭什么人家就给你当孙子。”
  “就是,另外凭什么让小晴出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认为当务之急的事情是——文月影应该把她喜欢坐马桶上构思文章的坏习惯改一下时间。”
  “你奶奶的,谁在马桶上构思文章了?想打架是吗?”文月影在她文章里说脏话说惯了。
  因为屋里没有男人,所以她们在争论中就不顾淑女形象了。
  一般情况下,在热闹的饭桌上无动于衷地只有两个人,一个石凌雨一个是王晴。王晴盯着这个特别的女人看,石凌雨发觉后,开始觉得很害臊,但后来渐渐习惯了。当她们吵个不停的时候,这两个沉默的人就互相对视,用眼睛交谈。
10:59:00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6楼& &
  张律师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有车有房,工作体面,收入丰厚,样子也帅,人也不算很糊涂,就是不善于吸引MM。主要是因为他的很多思维跟普通人格格不入。比如情人节买花,他还前街后街地货比三家,不厌其烦地左挑右拣,搞得连雌性人类都失去了耐心。
  他的鼻子很高,一直冲锋在前,所以容易受伤,很多时候,客户们都见他在鼻梁上贴块胶布。他的眼睛很近视,所以戴的眼镜特别厚,从侧面看可以看见紫色晕圈。
  当他走进院子时,两个美女孟知琴和乔欣洳正从泳池回到客厅,并向他招手大声说hi。吓得他连忙跑出院门去看门牌号,接着又钻回车里在公文包中乱翻一气,后来还打开手提电脑折腾了好一阵。最后得出结论:没搞错地址呀!
  张律师对着倒车镜整好衣服和头发,单手插着裤兜潇洒地款步进了院子。李叶秋正提了洒水壶出来浇花。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并跟她描述了半天律师究竟是什么东西,最后说:“我找这房子的主人王晴。”
  李叶秋把名片从头至尾仔细阅读了一遍后,把它还给张律师,说:“小晴大概出去遛狗了,你进去坐一会吧。”
  张律师进去后就撞见了四条惹火大腿,样子比小晴还尴尬。两个美女摆出那副一惯的嚣张德行,光花枝乱颤地笑,也不叫人坐。天底下的男人仿佛都是给她们逗乐用的。
  张律师又掏出名片,正儿八经地递给两位。两位拿过名片研究了一番后,开始明目张胆地打量张律师,就差让他转个圈。张律师实在受不了,自己找个离远点的沙发坐下。两个美女也不跟他说话。乔欣洳把名片放嘴唇里叼来叼去,孟知琴则拿名片刮大腿上的水珠。
  沉默一阵后,张律师说:“请问你们是这里的租客吗?”
  “啊?嗯。什么?” 乔欣洳回过神来说。
  张律师又客气地问了一遍:“请问二位可是租房合约中的甲方?”
  “什么甲方乙方?你来这干什么?”孟知琴很不客气。
  “我来找王晴的呀?”张律师有点委屈的说。
  “我们房东很忙,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乔欣洳觉得他好耍,故意气他。
  “哦,恐怕不太方便,有些东西我必须跟当事人面谈。” 张律师有点生气了。
  “当事人还小,我是当事人的监护人。” 乔欣洳说。
  “你们是监护人,那我是什么?” 张律师生气了。
  “鬼知道你是什么?” 孟知琴冷笑道。
  张律师觉得跟这俩家伙完全谈不来,憋了一肚子气。
  等火气稍微忍耐下来后,张律师说:“请二位不要开玩笑,我只想跟两位说,我是王晴的临时监护人,我这次来是准备在他的租客中物色一个永久性的监护人,并把手续办了。”
  “临时监护人?有你这样监护别人的吗?” 孟知琴说。
  “就是,把小孩扔这屋里就不管死活了。” 乔欣洳说。
  “我一直很忙,所以跟小晴只是电话联系。我们每天都通电话的,不信你可以问王晴。”张律师很着急,觉得她们难缠。
  “我不信,也不想问。” 孟知琴说。
  张律师彻底生气了,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冲上去把她们揍一顿?她们可是美女呀!
  他陪着四条大腿干坐了一下午,看电视。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进去,眼睛盯着电视,脑子里却海阔天空地幻想着。他想着自己如何委屈,两位小姐又是如何理解到他心中的委屈,并且同时爱上他,最后他不得不做出艰难的选择。
  直到王晴满头大汗地滑板回来后,张律师脑子里美妙的故事才结束。他甚至还差点自己把自己感动得流出眼泪来。张律师跟王晴很客气地打招呼,还要跟他握手。小晴见了张律师后,眼睛立刻变湿润,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接着就哭起来。这下屋里的女人们可理直气壮地大声责怪张律师没有尽责。
  可怜的张律师一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过,就得对一个九岁小孩负责。
  晚上吃饭的前,女租客们几乎人手一张名片。名片摆在桌子上,到晚饭结束收拾桌子的时候,因为它们几乎都不同程度地沾上了污渍,所以李叶秋毫不犹豫地把它们统统扫进垃圾桶是后话。
  平日如同一群麻雀的女人们清楚张律师的来意后,一下变得鸦雀无声了。她们都挺喜欢小晴的。不过她们谁也没结过婚,忽然平白无辜要个九岁的孩子,实在也是为难。另外,张律师还申明了这座房子的情况,别墅已被小晴妈妈邱佩兰在生前抵押出去,八年后不再属于王晴。也就是说,她们现在不是在领取一个带别墅的孩子。
  欧阳雪(部门经理)很有想法,她说:“其实,我们都乐意当小晴的监护人。不过,还是让他自己来决定吧。”在场立刻有几个女人看穿欧阳雪的心思,毕竟很难轮上她——她大概自知没有获取小晴多少好感。
  小晴一声不吭,只顾正儿八经的吃饭。晚饭在高度绅士中进行着。张律师觉得好像在相亲,因为他已经是小晴的男监护人,现在则要替小晴找一个女监护人。
  所以,表面上是让小晴从这十一个女人中选一个出来,而暗地里张律师也在紧张地偷瞄、比较、盘算着。这是他所遇到的最盛大的晚宴场面,当然也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巨型的相亲。小晴当然是犹豫的,张律师更加犹豫。女人们实在让他眼花缭乱,左右为难,不知道究竟该打谁的主意。
  局势毫无进展,直到吃完饭还是跟吃饭前一个闷样。谁也没发表任何提议。所以冷静对峙只好到客厅去继续进行。大家仿佛是玩一场游戏,所有人都在察言观色,而且好像是谁先说话谁就得出局一样。小晴的样子很可怜,张律师的样子更可怜。两个雄性动物在屋里是弱势群体。
  年长的女人都陷入矛盾的思考中。
  两个美女不时互相作鬼脸,大概她们觉得没必要把事情看那么严整。她们就没碰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两个女大学生很坦然,因为她们是最不可能的了。说实在,有时她们自己还需要别人来监护。
  文月影(自由撰稿人)说:“我们需要时间。我们需要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到时候,谁是小晴的监护人自然会浮出水面。”
  许郡零(保险推销员)和郁风轻(护士)等人也附和着,表示没必要过早决定。
  最后欧阳雪(部门经理)在客厅会议中作了总结:“目前局势不明,不宜作任何决定。等下次再开会研究决定。张律师请您先回吧。”
  张律师开着汽车噗噗走了,没带走任何女人的心。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的光棍生涯?他母亲比谁都想知道。
10:59:19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7楼& &
7 画家石凌雨
  石凌雨躲房间里画画的时候,小晴常蹲一边看。
  她画得是国画,而且是工笔花鸟画。凌雨姐姐画得相当有耐心,描每一片叶子也是倾注全力。而且看样子,她还野心勃勃,准备画一个非常大幅的画。她不知哪里搞来的两块大木板斜靠在墙上,在上面铺了近十平米的宣纸。现在她才处于刚构完图,开始进行白描的阶段。其实石凌雨画画的过程中还展示着另一种艺术——她或许是世界上以最多姿势进行美术创作的女人。唉,如果有个摄影师在场就好了,他一定会惊讶于这个千姿百态的女人,他一定能意识到这个正在创造艺术的工作者本身的艺术价值。可惜现在没有任何成年男人来关注这件完美的艺术品。
  卓礼颜(酒吧歌手)有天假装来跟石凌雨聊天,她把端在手里盛了咖啡的杯子摇了很久,才说:“画画这行当真是非常闷,谁看着都会打瞌睡的。”石凌雨笑笑不置一词。这两个女人不可能找到共同话题。卓礼颜喝完咖啡后就走了。
  卓礼颜说得不错。小晴看着看着就倒在她床上睡着了。夏日的午后总令人昏昏欲睡,而且这个房间朝北,很凉爽。窗外是一棵茂盛的大梧桐树。知了的叫声一直钻入到脑海深处。
  有时,石凌雨和他在一起睡午觉。当她先醒时,她会禁不住摸他脸蛋。当他先醒时,他会禁不住摸她耳垂。两个人都醒了以后,明亮的眼睛就跟清澈的眼睛对视着,但谁都不开口说话,谁都不微笑一下。小晴用目光慢慢扫描了一下凌雨姐姐的躯体。她没换上睡衣,白色的短裙子弄得有点皱,但不影响她身材的优美。光洁漂亮的两条腿上没穿袜子,看得见稀疏而纤细的寒毛。石凌雨猜测着小晴的思想。成熟之美能否被一个孩子分享?他要再大十岁,情况又会怎样呢?
  以前小晴却是不喜欢午睡的孩子,吃完午饭后,他常捣蛋地捉弄困乏在床上的妈妈。妈妈常彻夜写作,所以午睡是必不可少的。小晴却是屡劝不改。无奈的妈妈花了一个晚上来思考:为什么小晴不喜欢睡午觉?终于,她发现小晴是晚上睡得太早了。于是,她采取了一个有效的措施,每晚一看到小晴爬上床想睡觉时,她就跟儿子讲故事——精彩而引人入胜的故事。小晴瞪着大眼睛倾听妈妈的讲述,思绪随着甜蜜的声音在梦幻之国到处飘飞。一段时间后,小晴总要到深夜才能睡着,即使妈妈不跟他讲故事,他也自己陷入无限地遐想中。妈妈很高兴,他已经学会了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将来或许也是个作家的料。
  石凌雨(画家)执着于自己的作品,于是离开了床。
  小晴执着于练习滑板,于是离开了她。
  刚开始,大家都不信他会滑板,他也不愿意让人家相信。他的滑板藏在小强的窝旁边。几乎每天下午,小强就兴奋地跟着小晴到河堤边的那些绿化带去玩。吃晚饭前,小晴就大汗淋漓地回来洗澡。
  他洗澡的速度极快。郁风轻发觉这个问题后,耐心地就卫生问题教育了他一顿。但他不改。于是,郁风轻伙同许郡零每个周末都抽空来替小晴从头到脚彻底收拾一番。
  当她们得意洋洋地把梳了分头的小帅哥拉到客厅时,大伙准都要发出惊羡的尖叫,纷纷过去搂抱他、亲他,直搞得他的脸很红很红。十一个女人,十一种味道。不长时间,小晴闭上眼睛就能分辩出谁是谁,只可惜没有一个拥有妈妈的味道。那种柔和而幸福的味道,永远离开了小晴。
10:59:40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8楼& &
8 自由撰稿人文月影
  晚上没好看的电视时,女人们常在客厅聊天。她们的睡衣各式各样地裹着玉体,她们的玉体各式各样地耷拉在沙发上。客厅的沙发是短缺的,大腿则太多。屋里的女人是过多的,雄性则太少。这种环境下,放荡的女人们容易发出放荡的笑声。这种笑声下,可怜的男孩子容易陷入迷惑。
  她们并不忌讳敏感话题,虽然小晴就在一边听着。但大家都还以为他是个孩子,听不懂。只有文月影(自由撰稿人)觉察出不妥:小晴的性情可能早熟。所以她常硬是把他从沙发上拉走。小晴不依时,文月影就说:“来,我抱你上楼。”小晴就依了——像一只猴子一样攀上它妈。
  文月影搬来后,不舍昼夜穿着柔软单薄宽松的睡衣;去客厅时她还会披上一件外衣,回屋后立刻卸掉,打开窗户,享受晚风的清凉侵袭。她叼着香烟,马不停蹄地敲着键盘。按照她的说法是,灵感不断涌现,她正处于创作的高峰期。敲累了,她就站起来踢踢腿,甩甩胳膊,有时候就在座位上伸伸腰了事。她上衣很短,裤腰很低,伸展开后就露出一大节白嫩腰肢。这腰本来就不粗,现在主人正疯狂地折磨自己的身体,所以它还一天天瘦下去,令人心寒。
  小晴想看她写什么,文月影却推开他说:“儿童不宜!你懂不懂?到一边玩去。乖啊。”
  他走开后又靠近,反反复复,总想看个究竟,直到文月影生气地盯了他一分钟,把他盯到不知所措。
  小晴不离开房间,蹲在一边玩鞋带,解开又拴上,拴上又解开。文月影叹口气说:“唉,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不知道你感伤什么。不就是死了个妈!”话刚出口文月影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这句话可能很伤孩子的心,于是急忙安慰说:“我虽然有妈,但我情愿没妈。她们总是唠叨个不停,你不觉得有妈很烦?”
  “我妈不烦,她不怎么说话。”
  “难怪你也不怎么说话,都给你妈带坏了。”
  小晴不说话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显然生气了,像小猫一样发出咕咕的声音。文月影给搅得心烦意乱,写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做你妈总行了吧。”
  小晴看着她半响,最后说:“我觉得你很像我妈。”
  文月影噗哧笑了:“我有那么老?你妈多大了?”
  这个笑让小晴很惊疑,大概也更生气了。他正跟她说着严肃的事儿,她却笑了。小晴没有回答就走了,带上门的时候,还看了不知所措的文月影一眼。
  她最终还是伤了他的心。
11:00:06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9楼& &
9 酒吧歌手卓礼颜
  卓礼颜(酒吧歌手)曾带着小晴去她工作的地方。这件事引起了大伙的纷纷指责,认为她在玷污少年纯洁的心灵。卓礼颜不禁孤独地呐喊道:“你们懂什么?难道在一万人的地方唱歌才叫艺术,在一百人的地方唱歌就成下贱了。”
  卓礼颜不像音乐学院的两个学子那样不学无术,她屋里摆了小提琴和吉他。不去上班的时候,她边喝红酒边作曲,然后弹拉给小晴听。小晴和小强都是卓礼颜原创音乐的最忠实听众。虽然他和它从没发表过任何意见,但卓礼颜对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总有意见。她把曲子不断地改来改去,直到深夜,听众们都困得直打呵欠时,她还在摇头。房间里虽然有个“回收站”,但卓礼颜生气时就撕下稿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起初,小强还兴奋地跑去把纸团叼到卓礼颜的脚下,但后来见她没完没了,于是小强也就懒得理会这个傻丫,老老实实地趴在主人脚边。
  每天下午起床后,卓礼颜就换上紧身衣,打开她那套音响,在屋里乱蹦乱跳。房间的隔音措施很好。没有哪个家伙来干涉她。
  小晴每次洗澡极快,就是为了能在吃饭前去看礼颜姐姐跳舞。卓礼颜的身材完全可以跟两个美女相比拼,但她不屑,她宁可把身体给酒吧里的那些陌生男人看。为了她的音乐能够引人注意,她大概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然而命运却迟迟不垂怜这个愿为艺术献身的伟大女人。
  卓礼颜曾试着教小晴跳健美操,但他死活不肯。他只想当观众。这个常在酒吧里堕落的女人,在孩子眼中的却是周身圣洁的。同样的乳房,同样的大腿,在不同人的眼里颜色不同。
  小强则似乎对女人和舞蹈没什么兴趣,这时候它一般在厨房里溜达,等着开饭。
11:00:32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0楼& &
10 雷雨交加的夜晚
  一天夜里,外面疯狂打雷跟闪电,可把那帮女人吓坏了。与主人房一墙之隔的郁风轻(医院护士)率先来看小晴害不害怕,之后,她就不肯再回自己的房间了。小晴给她吵醒后,感到生气,却发现她还爬上床来……
  主人房的床本来很大,足有两米宽。但由于许郡零、欧阳雪、文月影、李叶秋、卓礼颜先后爬上这张床来,搞得特别拥挤。女人们的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搞得小晴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在小主人的大床上,她们似乎立刻得到了安全感,很快就纷纷打起各式各样的鼻鼾来,而不再理会屋外的闪电雷鸣。
  闪电的光芒下,小家伙看着这些大人,很不理解。
  他忽然爬起来跳下床去,一声不吭走了。惊醒的姑娘问他去哪?
  小晴回答,去看看画家姐姐。
  整晚,石凌雨紧搂着小小的王晴。当雷声轰隆的时候,他就能清晰地感到她在颤抖。
  一个惶恐不安的女人,靠着一个镇定自若的小男孩,平安度过了一个雷电夜晚。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梦见自己躺在他妈怀里,睁开眼睛却失望地发现不是妈妈。接着,他就流了两滴眼泪出来,惹得石凌雨也流了两滴眼泪出来。但她跟他都不问一句为什么。两颗孤独的心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石凌雨的脸庞要比妈妈美,脸上找不到一粒雀斑。但她不是妈妈,虽然她又像妈妈一样亲吻他,并抱他去上厕所……
11:00:49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1楼& &
11 独孤寒雪
  文月影(自由撰稿人)本人没赢得大家多少好感,但她却成功地让文学获得了大家的好感。她仿佛这方面的专家,一有空就下楼来给大伙普及文学基础知识和宣讲文艺理论。一个姑娘家口若悬河地坐在客厅,似乎不是什么好景观,但大家就是不在乎。
  有天深夜,她们公然在客厅讨论不知在网上的哪个角落里拾到的一篇煽情的文章《我只好放弃》。它被文月影打印了好几份,摆在大腿环绕的茶几上。文章的署名是:“独孤寒雪”。那个故事大概讲述了一个女人如何在成功与爱情之间作出艰难的抉择,阐述了普通女性应该如何在纷纭复杂的社会中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讴歌了一位当代女性在爱情问题上所体现出来的伟大灵魂。
  大伙看后,暂时忘记了相互间的恩怨,全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平日笑声回荡的客厅一时唏嘘感人。
  小晴默默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看着这些女人动感情。房子里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他妈妈就是“独孤寒雪”。
  女人们都在流眼泪,“男人”却无动于衷。
  杨柳婷哭到动情时,一把搂住身边的小晴说:“你长大后读它,也会哭的。”小晴在她怀里不知所措,只觉察到柳婷姐姐正用他的衣服擦眼泪。
  唉……
  小晴的暑假作业似乎很多,晚晚都见他准时对着电视开工。女租客们想瞧瞧他完成的怎样,但他总是用手捂住不让看。许郡零想在一边偷看,小晴却很警觉,还回头表示轻蔑。乔欣洳(音乐学院的学子)想哄他就犯,试了好几次,只讨了很多无趣。罗淑霜(女大学生)想要硬来,小晴就大发脾气。小强还在一边跟着汪汪乱叫。欧阳雪(部门经理)在旁对罗淑霜说:“好了,烦透了,你先管好自己的作业吧。”
  小晴每次都会记得把暑假作业拿回房间去藏起来。所以,女人们的好奇心只好堆到一边。
  有天晚上,小晴在客厅陪着几个无所事事的女租客们看肥皂剧,当然还一边写暑假作业。电视剧演到精彩之际,小晴没忘记扫一眼电视外更精彩的镜头。他喜欢看女人们对剧情的反应。
  戏还没演完,小晴忽然捂住胸口,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可把在场的乔欣洳、孟知琴还有李叶秋等女人吓得哇哇乱叫,上串下跳。郁风轻跑来后也不知所措,光会按小晴的人中和压他胸口。
  小晴的脸越来越白……
11:01:25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2楼& &
  还是小晴自个缓过气来,刚睡醒一样地扫了一下那些围观小孩的年轻姑娘们。
  接下来,这帮女人们大概轮番问了他一百多个问题,平均每人十个左右,雷同率很高。直到鸟儿们稍安勿躁之后,小晴一脸轻巧对地所有的问题做了统一而简明的回答:“没事的。”接着,一本正经地继续做作业。依照小晴的性格,谁也无法从他嘴里挖出更多信息,大伙只好作鸟兽散。
  第二天,郁风轻(护士)上班时把他小晴带去医院检查。
  回来后,她心情沉重地说出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小晴患有一种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他妈妈很可能就是死于这种心脏病。在场的女人们都啧啧扼腕叹惜,眼眶湿润,对小晴亦愈加怜爱。一个贴着有效期标签的孤儿住在一座同样贴着有效期标签的房子里,虽然有一帮迷人漂亮的女人陪着。
  郁风轻今年刚结束实习,而转入本市的一家医院里正式工作。她的出现,使医院里很多男青年立刻感到生活充满了阳光。几乎所有男人见了她都立刻显得乖张而谈吐不俗,那些平时满口脏话的家伙在她面前则不敢多吭声了。她很清楚自己的非凡影响力,会招惹护士们的妒忌,所以她竭力扮成一个傻瓜小可爱,但更加引起了男人们的兴趣和女人们的反感。丑有丑的烦恼,美有美的苦衷。
  风轻姐姐知道小晴的病情后,决定搬到主人房跟他睡一起,以防不测。另外,主人房的大床睡起来确实比较舒服。以前,王晴小小的身体只能享用其中很小的一块地盘,其他的地盘光闲着凉快。没人料到,多少男人的梦想就让这么一个小东西轻易实现。
  吃完晚饭,郁风轻哼着小曲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搬到主人房里来。小晴花了一个晚上看着她像只蜜蜂一样忙碌着。末了,郁风轻大字躺倒在床上,晾开修长的四肢,长呼一口气,说:“总算搞定。累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帮一下忙。难道你不欢迎我?”很久得不到回答,郁风轻扭头看他。小晴正发呆地看着梳妆台的抽屉,风轻姐姐把他妈妈的东西都塞进了里面。
  郁风轻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他却依旧良久地盯着那些东西:什么口红啦,发夹啦,睫毛膏拉,眉笔啦……这批乱七八糟的东西进了抽屉,而另一批乱七八糟的东西登上了台面,那是风轻姐姐的。
  跟她睡一起,小晴却从来没梦见是睡在妈妈怀里。
  每晚,郁风轻(护士)总想方设法跟他聊天,逗他开心。她想治好他的抑郁症。但她找不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他总一声不吭,有时还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听风轻姐姐的絮叨。郁风轻只好无声无息地抚摸着他的光滑的背脊,感受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体温。
  母爱在她体内流动着,然后通过手传给了小晴。她这样想象着,这样入睡……这样做梦……这样醒来。
  晨曦从窗帘缝里钻进来,郁风轻发现小晴的睫毛很修长优美,羡慕而妒忌。唉,可怜的孩子,生来是一出美丽的悲剧。
11:01:47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3楼& &
13 许郡零的伞
  许郡零(保险推销员)是所有这座房子里的女人中最不出色的一位了,却难为她的工作业绩很出色。她有一把花里花哨的遮阳伞,据说非常贵,但它开创了许郡零事业成功的新纪元。这个新鲜的迷信,不止一次被她当众提到。而她每次出门总记得带上它,风雨无阻。遮阳伞几乎成了她的象征。回来后,她把伞收起来放挂在鞋柜旁。
  一天傍晚,天气突变,大雨滂沱。职业女性和女大学生们回家赶上了这个麻烦。郁风轻(护士)是坐班车回来的,长头发跟连衣裙都湿透了。欧阳雪(部门经理)是打的回来的,但西装裙还是在她冲进屋的时刻湿了一片。许郡零(保险推销员)的遮阳伞太小太薄,没有保护好大雨中的女人。当然也不能怪它,那不是它的专业。杨柳婷跟罗淑霜是顶着教科书回来的。教科书更不专业了,连自己都湿得一塌糊涂,它们如果能说话,一定会埋怨两个女大学生何不丢帅保车,非要同归于尽。
  花样年华的女人们接二连三大呼小叫地冲回了家。“花儿们”被老天打湿了一大片,连累到门厅也湿了一大块。
  许郡零啧啧痛惜她的遮阳伞;从房间拿了电吹风对它猛吹。
  欧阳雪见状,又气又好笑:“得了吧你,伞还会怕湿。先把自己弄干,别感冒了。”说着把电吹风机抢过来吹自己的裙子。
  许郡零把伞晾在门厅,怀着一万个不爽进了房间换衣服……
  小晴正在主人房的浴室里洗澡,发现风轻姐姐闯了进来,浑身湿得像刚从汤里爬出来一样。她对他鬼魅一笑,便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
  小晴洗完澡后,照例去看礼颜姐姐跳舞。卓礼颜在强劲的节奏中跳着跳着,发现小晴这次的目光有些异样。不过她跳得正欢,懒得去理会这个稀奇古怪的孩子。
  事实上,这座房子跟这个孩子一样充满了神秘!女租客经常发现一些小东西不翼而飞!
11:02:07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4楼& &
14 遮阳伞的失踪
  其实,在这个人多手杂的地方,加上有那么几个不喜欢井井有条的坏马子,不见东西是很正常的。
  女人们不见了夹子、衣架、袜子、内衣之类的屁屁小东西,在全世界所有的房子都会发生。
  至于公用东西,更容易不见了。像电话机旁的签字笔通常存活不了三天。乔欣洳(音乐学院学子)在看电视时,通常喜欢用脚趾夹着它在报纸上乱画乱写。所以每次轮到许郡零(保险推销员)接电话时,往往就找不到笔了。剪刀也常来无影,去无踪。孟知琴经常用它来修剪自己的脚趾甲,尽管她有全套高档的修剪工具,但她懒得回房间里搬下箱子又打开密码锁,而且取出来还要放回去。
  一般而言,租客们不见了东西,喜欢找房东讨个说法。但在这里行不通,房东刚比饭桌高个头。
  小晴根本不知道如何对付那些因不见东西而气急败坏的女人。女人气急败坏的时候,成年男人都很难对付得过来,更何况一个未成年男人。所以气急败坏就归气急败坏吧,没人帮得了她。通常,女人们会因东西的大小而生气时间的长久不同或者程度不同。无论如何,最后会有个终结的时候。
  但这次情况比较大锅:许郡零(保险推销员)的伞不见了!
  她一醒来后就立刻想到了她宝贝东西:伞;一冲下楼就立刻发现晾在门厅的伞不见了;接着,她就立刻开始制造巨大的声音。她要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她要逐个追问谁把她的伞咋样了。
  女人们披头散发,大打呵欠地拉开房门。她们明明已经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非得装模作样再把事情搞清楚一遍。所以,许郡零得把她的伞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的事实,重复一万次。
  欧阳雪(部门经理)最不屑这种大惊小怪的庸俗女人:“丢把伞有什么大不了的?买过一把就是了。我去年就丢了四次,而去年只下过四场雨。”众所周知,当女人为了强调某个观点的时候,说话喜欢夸张。
  “可是,我那把伞是有特殊意义的,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许郡零很懊恼,急得拿脚跺地板,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有什么东西买不回来,你那种伞,我昨天就在超市看见过,98元再打88折。”乔欣洳(音乐学院学子)打着呵欠,并动用两只手盘头发,摇晃着天下无敌的蛇腰身躯出来了。许郡零想不到这个跟客厅沙发几乎成为一体的家伙还会去超市。不过,她那把伞的确也就这个价。
  “可是一把伞,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就会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它去哪了?究竟去哪了?它又没长什么混帐翅膀。”
  睡意朦胧的大伙看着许郡零急蹦乱跳,四处乱转。一个女人光着急,其他女人则光看人着急。这种情况下,令着急的女人更着急,不着急的女人更不着急。
  熬夜写作的文月影也给吵起来了。她厉声喝道:“哪个吃饱没事干的站出来!开玩笑也不看对象!”文月影的样子显得挺打抱不平,但只是虚晃一下就回去了。许郡零开始还有点感激,但仔细想想,还不知道她在骂谁。
  卓礼颜(酒吧歌手)刚躺下不久,也爬起来看个热闹,她不紧不慢地说:“你的伞不见了?”
  “对呀,对呀!”许郡零声音急切,以为卓礼颜知道情况。
  “哦,我知道了。” 卓礼颜在二楼摆出娉婷婀娜的姿态站着,样子很气人。
  许郡零真想摔一些能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这屋里要是有个男人在就好了,他或许还会趁机安慰一下她,中和一下女人们的矛盾气氛。
  罗淑霜(大学女生)样子古怪地出来了,脸上有些得意。许郡零吃惊地看着这个学生妞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经过,以为她是故意气自己,因此不想理她。谁知罗淑霜没被理会,觉得很不爽,于是回头再走了一遍。
  这下,许郡零忍不住了:“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就说?”
  “你要我说什么好呢?我不知道你的伞去哪了呀。” 罗淑霜装得很无辜,说话又有些奶声奶气。在许郡零眼里是个够糟糕的女大学生。
  “那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许郡零郁闷地想,这时候还有人跟她捣蛋。为什么人们总喜欢气她呢?难道她生气的样子会更好看?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伞去哪里了,但我知道有个人应该清楚它去哪里了?” 罗淑霜说着说着就把眼睛望天花上去了,意思好像是天知道。
  许郡零猜出她不会直接告诉自己,只好自己来观察。她把屋里扫射了一圈。最后,发现李叶秋不妥当,她正低着头认认真真拖地板。大清早一起床就拖地板真是咄咄怪事。许郡零看了她好一阵,她还是在全神贯注地拖。
  许郡零干脆坐下来,拿眼睛锁住她。两个人在比较耐心,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待好戏。最后大家发现几乎没有谁能比李叶秋有耐心。
  “李姑娘!”许郡零不知怎么就弄出了这么古典的叫法。这个创意很好,大家以后也就这么叫她了。
  李叶秋震了一下,抬头看她,疑惑地说:“是叫我吗?”
  “这屋里谁还姓李?”
  “叫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向你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一把遮阳伞,昨天就晾在门厅,你进房间的时候不可能没看见它。”
  “我,我是动过它,因为我看它已经干了,所以把它收起来——我发誓我没弄坏它,我真的没弄坏它。”
  “那你把她放哪里了?现在不是坏不坏的问题,而是在哪里的问题!你搞清楚没!”
  “我就把它放在鞋柜旁,就是您以前一直放的地方,然后就进房间睡觉了。”
  “你几点进房间的?”
  “大概11点吧,那时候罗小姐跟杨小姐……”
   “拜托,李姑娘,别这么叫我们行不行。” 罗小姐和杨小姐都显得生气了。
  “哦,是,是罗姑娘跟杨姑娘,还有孟姑娘、乔姑娘,她们都还在客厅看电视。”李叶秋说时很胆怯。
  四姑娘听到这称呼,差点都昏过去。
  “那昨天是谁最晚睡觉的?”许郡零穷追猛打,发誓挖地三尺也要把伞弄回来。哪怕只剩下尸骨。
  “我!”文月影(自由撰稿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正在刷牙。
  “应该是我吧,”卓礼颜(酒吧歌手)说,“我到现在都还没睡呢!”
  这两个女人年纪不小了,还喜欢捣蛋。
  “少来,我没问你们两个,我问你们四位谁最晚离开客厅的!”
  “当电视上出现‘再见’两个字的时候,我们一起离开的。”乔欣洳说,并迅速补充,“我们谁也没留意你的伞。”
  罗淑霜也连忙说:“我只是看到李叶秋把伞收起来而已,不过……”
  大伙把视线转移到了罗淑霜身上。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许郡零追问。大伙都觉得应该问这个问题。
  “不过,我看着她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收起来。”
  大伙把视线转移到了李叶秋身上。
  “我没把它弄坏,真的。真的没把它咋样,我就把它放在那里。” 李叶秋越争辩越显得紧张。
  “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怀疑人家!否则也是一种犯罪!”欧阳雪站出来替她说话了。
  大伙因为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可能是李叶秋把伞搞坏了,所以很担心受责备,于是半夜起来毁尸灭迹,一手制造了遮阳伞失踪案。于是,好奇的女人们不再好奇了。她们才不替那把遮阳伞担心,她们只是好奇而已。
  “真是见鬼了,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难道这屋里真有鬼不成!?”许郡零愤怒了。
  大伙本来都开始各忙各的了,不再理会她说什么。但这句话像雷霆一样几乎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震动了一下。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女人们不禁想起:这座房子确实死过人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晴也起来了。他正站在二楼从栏杆缝望着客厅里穿着睡衣的大姐姐们……悄无声息地望着。栏杆上的图案很古典,小男孩的形态很特别,构成了一个令人深刻的印象派画面。一时间震撼了不少雌性灵魂。
  恐惧的阴影,悄然向这座阴盛阳衰的房子笼罩而来……
11:02:31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5楼& &
15 各有烦恼
  当许郡零无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大伙确实有那么一两天的时间在恐怖气氛中。但生活中无穷止的烦恼,会把恐惧驱除。这就是烦恼的好处了。
  郁风轻给医院里的柯大夫搅得心烦意乱,他还老土到塞手写情书给她,然后象地下党一样匆匆离开;文月影(自由撰稿人)的书本来就要出版的,等她把最后一节发给书商后,书商却突然提出要压低稿费;欧阳雪(部门经理)的一个部下写了一篇讽刺她的文章,发在网上,虽然没指名道姓,但部门里的人都背着她怪笑;李叶秋觉得光伺候一帮女人,也浪费了自己的才华,一直想出去找份工,以便伺候更多人;杨柳婷和罗淑霜两个女大学生又分别遭遇了一场失恋;而乔欣洳跟孟知琴则给新出炉的Twins惹得眼红。
  由于每个女人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烦恼上去了,所以,除了许郡零自己,大伙飞快把伞神秘失踪的事情忘记了。当然没有彻底忘记,假如律师硬要她们回忆,她们还是能够想起来的。
  两位沙发美女在沙发上也会有呆腻的时候,想出去碰碰运气。毕竟,整天看着那些条件还不如自己地娘们在电视上骚首弄姿,很不是滋味。
  两位鬼鬼祟祟地嘀咕了一整天后,就着手有步骤地行动了。她们忽然一改往常对人高兴就理不高兴就不理的傲慢作风,开始巧言令色地讨好卓礼颜(酒吧歌手)。卓礼颜的房间巨大,中盘空旷,因为那里是用来跳舞的地方。墙上还有一方大镜。房间里找不到第二把椅子了,所以客人们都坐床上了。想不到俩美女很有分量,压的床垫吱吱呀呀作响。
  卓礼颜开始很纳闷这两个家伙的故套近乎。当初责怪她带小晴去酒吧的人中,她们好像是抗议主力。后来渐渐搞清楚了,这两人也想跟着她到酒吧献身卖艺。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也要沦落到这地步了,这世道,唉……
  孟知琴和乔欣洳却都很乐观,她们的脑子里尽是一些荒唐稚嫩的奇思妙想。
  乔欣洳说:“礼颜姐姐,您一个人势单力薄,孤掌难鸣。但如果我们三人组队,说不定很快能超过S.H.E,至少也应该比Twins强吧。”
  孟知琴也附和着说:“就是,Twins才两个人,我们可是三个人,而且她们的身材都没我们好。”
  卓礼颜给这两个不谙尘世的女孩耍得哭笑不得。不过,对付幼稚的方法就是装得还傻。
  她看了一阵这两个傻乎乎地妙龄佳人后,忽然恍然大悟地说: “对呀!我们怎么会输给那两个傻冒娃娃呢?今晚,我们就来个三人脱衣钢管舞,凭你们两个新面孔肯定能一炮打响,轰动全城。来,我们一起来编个舞吧,抓紧时间排练一下,时间可不多了。呜,为了保证绝对成功,我们得来个热烈开放点的。快,先把你们的衣服换了。我柜子里有很多性感服装,你们随便挑。” 卓礼颜越说越象是真的。
  两个单纯女孩着实给卓礼颜这番话吓懵了。
  乔欣洳惊讶地说:“啊?你不是说笑的吧?”
  孟知琴也慌了:“我可不会跳什么脱衣舞的!”
  “不会跳?那你们会什么?你们打算拿什么征服观众?”卓礼颜紧皱眉毛。
  乔欣洳和孟知琴异口同声说:“那当然是音乐了。”
  “哦,音乐?那你们擅长什么音乐?先锋实验音乐?美国乡村音乐?校园民谣?军营民谣?摇滚乐?爵士乐?电子乐?轻音乐?还是重金属?”
  “不是呀,我们就是指普通的流行音乐了。” 乔欣洳说。
  “对呀,只要好听,管它什么音乐流派?” 孟知琴附和。
  “哦,那你们擅长什么乐器?吉他?小号?萨克斯?小提琴?手风琴?还是琵琶、古筝、二胡呀?”
  两个女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们在学校学的是乐理,基础课里只有钢琴才是必修的。”乔欣洳说。
  “但钢琴难登大俗之堂,一般小酒吧间不会有那玩意,楼下倒是有一架,我试了一下还挺好,不过就是携带不方便。”卓礼颜说话很有味道。
  乔欣洳跟孟知琴面面相觑。
  卓礼颜觉得跟她们玩腻了,就说:“好了,懒得跟你们耍嘴皮了。我看你们倒不如去一些优雅点的咖啡厅唱唱歌。不管你们唱的如何,那里的绅士淑女们都很给美女面子的。去我那种酒吧只怕你们受不了观众的吆喝,要给气得哭鼻子的。另外,我们的志向不同,你们追求的是名利,我追求的是艺术。”
  两个大家闺秀果然拿了歌本去城里的一些咖啡厅试喉,并且都第一次感到了这世界的严峻性。
11:02:47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6楼& &
16 火柴天堂
  小晴每天下午依旧准时去滑板。一件快乐的运动没让他快乐起来。他孤独地滑行……闭上眼睛,就感到自己在孤独地飞翔,一直飞向美丽的天国。
  那是块僻静的河滨空地,河里站着很多水杉,它们从一出生就浸在水里,也从来没有挪过位置。空地周围则是一片片棕榈类树林,穿过树林就是河滨公园的高大围墙了。只在早晨和傍晚,有个把老人家不进公园里去玩,反而跑到这里活动,大概也是相中了这地方人少吧。
  小晴不喜欢跟别的孩子玩,他没有朋友。他的确很闷,常独自行动,独自遐想。如果他非得选一个朋友,那他或许会选择米乐乐。
  小晴滑的很好,他从电视上学了一些花样。不过没什么人来欣赏他,除了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的头发又脏又长,脸很黑,手里总拿着她的家当:一个奶粉罐。小晴曾费了很多注意力,才分辨出小乞丐是女的。她经常出没在这附近,大概有半年多了。虽然她总是站得远远的,但小晴能感到她一直在盯稍他。起初,小晴很怕她,见她来了就走。后来渐渐就不怕她了。
  他表演他的,她观赏她的,两个腼腆的小孩相安无事,谁都不吭一声。一般来说,总是观众掏钱给演员的。但有一次,小晴反其道而行,他让小强叼一把零钱给小观众。
  这小乞丐也够机灵的,市里的生意冷淡时,就跑这来当观众,只要有耐心,总会有收获。他一直想问她一个问题:“你妈妈呢?”但一直没敢问。直到妈妈死了后,小晴也就不再想问那个问题了。他知道了答案。
  一天晚饭前,孤儿小晴照例去礼颜姐姐房间里溜溜。谁知卓礼颜(酒吧歌手)还在睡觉。没有舞蹈看,小晴只好趴在窗台看外面。他看到的画面是:太阳快落山了。
  卓礼颜其时也醒了,只是赖在床上想心事。她打了几个呵欠,她打呵欠的时候要顺便练习嗓音的。
  她起床后顺手放了一饼齐秦,开头一首就是《火柴天堂》。她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一首歌。对她而言,很多歌都是太过耳熟的了,听起来已经毫无感觉,像喝白开水一样。
  当卓礼颜穿好衣服时,她在音乐间隙中听到了一个嘤嘤的哭泣。
  礼颜姐姐回头发现,小晴已经蹲坐在窗户下了,正独自忘情而痛快地哭泣。刹那之间,卓礼颜想起自己十二岁时,妈妈发了高烧忽然病逝那天,她也是那样蹲坐在窗户下那样忘情而痛快地哭泣。这回,她对《火柴天堂》有了新感觉,这种许久未能出现的景况令艺术家分外激动。她忽然跟着动情地唱起来……当天晚上,她在一个小酒吧间里,连续唱了十二遍,没有一个汉子或者娘们叫停……
11:03:06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7楼& &
17 疑雾渐起
  女人们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生活上,而不去理会这所古怪的房子。这并不能改变这所房子喜欢耍弄别人的坏脾气。
  短短几天内,乔欣洳跟杨柳婷相继不见了一件内衣。它们都曾在三楼天台上晒过太阳,最后经手人都是李叶秋。大家开始严重怀疑李叶秋有个不良爱好:喜欢收藏别人的东西。
  乔欣洳悄悄对孟知琴说:“真奇怪,她的胸根本没我一半大,偷我内衣能合穿吗?”
  孟知琴吃吃笑道:“哈。就是,她为什么不打许郡零的主意,偏要拣你尺码太大的穿。”
  “你什么意思呀,她要是个变态,你也躲不过。” 乔欣洳见孟知琴高抬两支手臂,忍不住去搔她胳肢窝。接着,两个成熟女性又像两只没断奶的小狗狗打闹成一团。
  罗淑霜回房间后,则忐忑不安地对同伴杨柳婷说:“我听说,有些男人特别变态,喜欢偷别人的内衣。”
  “可这里没男人呀,难道会是小晴?” 杨柳婷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哈,讨厌,你这坏蛋。一肚子坏水。”罗淑霜拿着枕头去砸她。
  杨柳婷又说:“不过,我看这小屁孩,表面上心静入水,实际上可能鬼心思特多。”
  罗淑霜说:“我觉得就是,他看电视还专挑那些接吻的镜头呢,说不准就是他呢!”
  两人咯咯笑成一团。
  “如果真要是他偷的,你饶不饶他?”杨柳婷问。
  “饶他?”罗淑霜说,“如果让我逮住,非整惨他不可。”
  “哟,你长这么可爱的外表,咋就一副蛇碣心肠?人家小晴,多可怜的一个孩子。”
  “哈哈,我要罚他穿上我的内衣一整天。”
  “呀呀,你真坏!”
  “呜,要是他偷的就好了。”罗淑霜躺在床上美美地想,感觉挺不错。
  东西不见了,失主都不是很在意。只有许郡零一口咬死是李叶秋这个乡巴佬手脚不干净,她甚至偷偷搜查了她的房间,结果一无所获。
  尽管,欧阳雪明摆着是袒护李叶秋的,但许郡零还是在晚饭会议上严肃提出了李叶秋的去留问题。大家对这问题很感兴趣,看着小主人如何处理。但小晴是不会作任何表态的,他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埋头猛吃。
  姑娘们只好召开客厅会议。最后结论是让李叶秋留下来,再观察一段时间。
  文月影(自由撰稿人)相信李叶秋是个老实人,不可能是她搞得鬼。那又是谁干的呢?在码字的间隙里,她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立刻又觉得思考这样的问题简直是无聊。她才懒得理会那些内衣哪去了!
  一个沉闷的下午,文月影写东西写累了,决定到楼下泳池旁走走。大伙可能都出去了,屋里显得特别安静。她疲惫地下了楼梯,忽然听到一声关门声。文月影这才注意到楼梯口旁边还有个小木门。这里面应该不是一个房间,因为从隔壁两个女大学生的房间面积来推算,这门里面不可能有多大空间成为一个房间。关门声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文月影正想去开那扇小木门,忽然旁边“咣当”一声,吓她一跳。定眼一看,是小强从后门进来了。为了方便狗的进出,后门的下部开了一个狗门,小强常在这里钻进钻出。它进来后就好奇地蹲坐下来,看着文月影?
  文月影不理它,伸手拉开了那扇小木门,里面比较阴暗,但能分辨出一段往下的楼梯……
11:03:23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18楼& &
18 神秘的地下室
  有股冷风从里面灌出来,文月影惊讶地看见小晴正站在楼梯下面,瞪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看着她。就在这对视的刹那间,文月影仿佛听见他喊:“妈妈!”
  “小晴?你怎么会在下面?”文月影不禁问道。
  小晴不吭声,只是可怜巴巴地走上来。他一手扶着墙手,另一手拿着一大串钥匙,应该是这座房子的整套钥匙。小房东理所当然地掌握着它们。
  直至走到了文月影跟前,他才说:“我只是去地下室看了一下。”声音小极了,像个刚打破玻璃的孩子在回答问题。
  “地下室?下面还有房间?”
  小晴点点头,目光有点惊惶和湿润。小晴的神色看来,文月影觉得那里隐藏了巨大的秘密。
  “能不能带姐姐看看?”
  小晴却果断地回答:“不成。”
  “为什么?”文月影疑惑小晴为什么有事要瞒她。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呀,你就别去了。”小晴说。
  文月影蹲下来,抓紧小晴的两肩,用热烈的目光看着他,希望能迅速取得小晴的信任。她语气极为温柔地说:“别怕,跟姐姐说,姐姐是好人。”
  小晴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他迟疑了一下说:“里面真没什么,没什么好看的。”说着便想要挣脱她的强大控制。
  文月影不放开他,反而抱紧他,亲他脸蛋……但一切爱抚都无法融解他心中的顽石。他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他依然将她当成外人。他依然孤独无助。
  等小晴出去玩滑板的时候,文月影自己下去看,但楼梯下有道门,门是锁着的。建筑设计师喜欢把楼梯锁在一个单元里。理论上,小晴是不会带着这么大串的钥匙去滑板的。所以文月影,贼头贼脑地溜进了主人房,找了半天没找到钥匙。她甚至还在地上爬了半天,看他会不会放在床底下之类的地方。那个小家伙可真会藏东西。
  文月影回到房间发了一阵子呆,又叹了一阵子气,心想还是等许郡零(第一个租客)回来,再问问她吧。
  她接着写东西,并一下陷入了她自己编的故事,直到吃晚饭时,她轰隆隆的脑子里还尽是小说中人物跟情节。许郡零就坐在旁边,她从拿起筷子到放下筷子都滔滔不绝。大伙发现她对每一个客户几乎都了解到隐私层面上了。
  整顿饭,文月影边吃边想,完全不知道许郡零说了些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并且始终没想起要问她关于地下室的问题。
  没事的时候,小晴和小强都喜欢到各个房间去巡逻,当然不是为了催房租。房租都是靠大伙自觉的,许郡零帮小晴开了一个银行帐号,并把帐号贴在饮水机上,后面还加了几个红字:请按时缴纳房租。所以尽管小晴始终不提钱,但他的饮水机天天都在咕噜咕噜地提醒着租客们。
  小晴最少去的地方就是杨柳婷跟罗淑霜(女大学生)的房间,她们的房门几乎整天都是紧闭着的。小晴偶尔进去后,发现里面真是乱得糟糕透顶了。俩家伙的衣服也不收拾到柜子里去,就那么一件件摊在床上,像是街头小贩的衣服摊子。看来谁娶了她们,谁就要倒霉。
  小晴进来后,一般是想看看姐姐们在计算机上干什么,她们并非一直在上面聊天,有时候也玩游戏。小晴发现她们在“开车”的时候总把身子大幅度地扭来扭去,翻了车后还剧烈地砸键盘,怪可怕的。
  两小妞很不给面子,常当了小晴面,一个就这样对另外一个大声说:“嘿,他又来了!小心!快关窗口!”她们大概以为小孩是不需要面子的。小晴几次讨个没趣后,就不再指望了。
  小晴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必须经过她们的房间。他经常会迟疑一下,耳贴着门听听里面什么动静。里面经常发出一些令他好奇的声音……
  女大学生房间里的那些声音一度成为小晴的难解之谜,并深刻地烙在他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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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漫长的暑假过去了,小晴每天背上大书包,步行去一公里外的小学上五年级。
  他妈妈活着的时候,从没有在他上学前做过早餐。他习惯边啃着面包,边去上课。小强会一直把他送到校门口,才自个回去。
  老师们都很注意小晴的健康成长问题,经常教育同学们要去关心他,爱护他。他几乎是班上年纪最小,个头最小的一个,坐在第一排。
  小晴上课的时候思想老是开小差。别看他老老实实地坐着,从不东张西望,其实他脑子就没安分过。这大概是他妈妈每晚精心培养他的想象力的结果。小晴思想开小差的时候,光会规规矩矩地端坐着,直拿眼睛盯老师的嘴,有时搞得一些年轻女老师很害臊,拼命拿教鞭敲黑板说:“请同学们看这里来。”但小晴大概从没清楚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功课马马虎虎,不算太差。老师也不想怎么教训他上课时开小差的问题。
  小晴的同桌是个普通女孩,但也难保将来不能成为美女,因为据说女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总共会发生十八种变化。她叫小雨。个头不比小晴大多少,脑袋大大,脖子细细,看上去像株嫩豆芽。
  小晴和小雨已经同桌一年了,早就互相厌倦了对方,盼着新学期调整座位。他们总共只打过一次架,并且都哭了。从那以后,俩人倒是相敬如宾,一闹矛盾都摆出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
  小晴上课走神时,小雨常用胳膊肘提醒小晴要认真听课。考试的时候,却多半是女孩偷看小晴的试卷。小晴就大大方方地给她看。他所有的学习用具都大大方方地给她用,但她喜欢另外一个男孩。下课后,她经常回过头去,跟一个戴眼镜的胖男孩交谈。
  小晴则喜欢一个离他座位很远的女孩。她叫米乐乐。很多人叫错她多音字的名,但她毫不在意,一律应答。
  米乐乐是活蹦乱跳的那一类,长得可爱,能唱会跳,热情大方,家里有钱……自然就长期占了班长的位,搞得很多有宏图远志的男生终生遗憾。
  米乐乐住得跟小晴不是一条道。放学后,小晴常远远跟在她后面,绕道回家。她身边常有忠心耿耿的一伙要好的男女同学相伴,很难近身。小晴成了孤儿后,米乐乐曾在一段时间按照老师的教育,送温暖给小晴。但她觉得小晴太闷了,渐渐失去耐心,不再理他。小晴对米乐乐却一如既往。
  有天,米乐乐把他偷偷拉到一边说:“以后你别跟在我后面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在绕远路。”
  但小晴没理会她,他走哪条路是他的自由。
  所以,上学时是小强送小晴,放学后是小晴送小乐。
  后来,米乐乐的爸爸常开了宝马接送女儿上下学。小晴见过她爸爸。他很想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感觉。但小晴懂事的时候,妈妈就告诉他:“你没有爸爸。” 上学后,小晴总算知道每个人都有爸爸的。他回家去问爸爸在哪?妈妈生气地说:“他死了。以后别再提他。”这回,小晴强烈地感触到了死亡的残酷性。整整一天,他都在伤心。从此以后,更少说话了。但他心里暗暗希望妈妈能再弄到一个爸爸。
  妈妈总是很忙,她每天坐在计算机前面疯狂敲键盘。当文月影搬进来的时候,他曾一度觉得妈妈回来了。
  当看清她只是一个遥远的陌生女人后,他很失望。
  有天,小晴放学回家后,发现文月影没坐笔记本前敲键盘了,而是伏倒在床上,样子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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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疑云密布
  文月影(自由撰稿人)连续狂码多天,寝不安,食无味,终于累倒了,正奄奄一息地横陈在床上。
  小家伙书包也没来得及放下,就走过去看她。月影姐姐满头秀发流水般散落枕边,发帘间,一张玉石般的脸苍白如雪。双眼紧闭着,留着两排睫毛在外面。她微弱地呼吸着,身子在不易觉察中缓慢起伏。
  小晴无声无息地靠近她。文月影慢慢睁开疲倦的双眼,瞧见他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就问:“你怎么了?”
  他哽咽着嗓音说:“月影姐姐,你会死吗?”
  月影姐姐淡淡微笑了一下:“会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伟大著作还没有完成。”
  小晴惊讶地发现:她的答案跟妈妈的回答一模一样。连语气都是一样的!
  他伸手去摸“妈妈”的美丽而憔悴的脸庞:“你会丢下我一个人吗?”
  月影姐姐微笑着说:“傻孩子,谁舍得丢下你?”小晴的妈妈微笑着说完这句话,第二天一早,她就把小晴丢在这世界上——孤苦伶仃。
  小晴看着“妈妈”,忍不住想哭。
  “小傻B,我没事的,睡上一大觉就好了。乖,去玩吧……”文月影柔声安慰他。
  小晴却跪倒在床边,手握着月影姐姐的手,不肯离去。他大概已经决定要在二十四小时内一直待在月影姐姐身边……
  夜深时,郁风轻(医院护士)拉他回房间睡觉也拉不动他,文月影叹口气,说:“今晚就让他睡这里吧。”郁风轻也叹口气,点头同意了。吻了他后,依依不舍而去。当夜睡得很不是滋味。
  黑夜里,小晴久久地凝望月影姐姐的影子,慢慢陷入了一片灰白相间的混沌,一片朦胧焦虑地漩涡。
  又是一个关于妈妈跟他捉迷藏的梦……可怜的小晴早就不再喜欢玩这个游戏,他害怕一个人孤单地寻找另一个人。
  早上天亮的时候,醒来后的鸟儿叽叽喳喳把小晴唤醒。他睁开眼睛后发现,月影姐姐还在均匀地呼吸,两座小丘陵有节奏地起伏着。他抓起她的一缕长头发,撩她粉嫩的脖子。文月影嘟哝一声:“别吵。”翻身继续贪婪地酣睡。
  小晴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砰地蹦下床;洗刷完毕,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早晨的浓雾渐渐散去,这一带绿树成荫,比市中心的空气要清新很多。
  一个满面沧桑的老头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微笑地看到了一幅令他痴迷的画面:在长长的绿荫道上,一个小男孩匆匆而稳当地迈着碎步上学。他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左手拿着可乐,右手拿着面包。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狗在他附近跟着。它嗅了嗅路边的野花,接着二话没说就撒泡尿到它们身上。干完后,小强就屁颠屁颠地去追小晴。
  中午,文月影起床后感到精神饱满,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梳,立刻打开笔记本开工。
  她在笔记本上敲着敲着,忽然想起小晴昨天的反应。虽然,当时就觉得疑惑,只是太累,没仔细盘问他。小晴大概又是将自己当成他妈妈了。
  从一开始,文月影就觉得小晴不是一个普通男孩,他眼神里透露出一股难以言状的悲凉。他想告诉你什么,但无法表达。那或许是一个深刻的故事,说不定又能作为一个好素材写本小说。想到这,文月影的脑子忽然兴奋沸腾起来。
  文月影拿起火机,点支烟,猛吸了一口,细细回忆着许郡零跟他讲的故事。刚听那个故事的时候,文月影就觉得存在诸多疑问,不过,她觉得那不过是许郡零为了煽情而胡乱添枝加叶,所以就没打算破坏那个美丽的谎言。另外这么好的房子也不容易找。
  嗯,许郡零的那个故事去掉水分,简单来说,是这样的:
  小晴的爸爸死了后,小晴跟着妈妈住在这座房子里,在这城市里无亲无靠地生活着。妈妈邱佩兰是个写小说的,没有工作。一天早晨,她忽然死于心脏病,小晴就变成了一个孤儿。处理此事的张律师想把小晴送孤儿院,但他死活不愿意,所以,张律师想到出租别墅这一主意,并替他写好租房协议,一来可以解决他的生活费,二来可以找个可靠的人照顾他。另外一件事实是,房子已被邱佩兰抵押出去了。
  这种别墅很显然是非常有钱的人才能够买得起的,而且往往是用来金屋藏娇的。所以不难断定,小晴的妈妈是一个有钱人的情妇。
  文月影站起来,楼上楼下走了一通,还拉开所有可以打开的抽屉,没见到任何照片。她不禁紧锁蛾眉。
  李叶秋见了,过来问:“是不是要找剪刀呀?”
  文月影说:“不是的。你有没有见过小晴妈妈的照片?”
  李叶秋一下变了脸色:“你要她的照片干什么?”
  文月影没注意李叶秋的脸色,继续自言自语:“为什么小晴妈妈死后,连个照片都没挂,灵位也不设?”
  李叶秋不明白文月影为什么喜欢想这么令人害怕的问题,极为不安地回答:“不知道呀。”然后匆匆离开这个怪人。
  小晴那次说自己像他妈妈,所以可以肯定,小晴的妈妈跟自己一样,确实是个自由撰稿人,喜欢坐计算机前码字写小说。按照许郡零跟小晴自己的说法,小晴的爸爸很早就死了,而邱佩兰又没有工作,那她是靠写文章来维持母子俩的生活。所以,她应该是个职业的自由撰稿人,必有不少作品发表。
  想到这,文月影立刻到网上搜索了一下“邱佩兰”,没找到什么文章。忽然觉得笨,一般人是不会用真名发表文章,自己用的笔名还是“文大喇”呢。
  既然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为什么要将别墅抵押了?究竟什么事情发生了,令她极其需要大笔的钱呢?这别墅抵押出去,可是能够获得不少钱呀。
  另外,小晴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真死了吗?如果没有死,为何又不理这娘儿俩了?
  一个经常写东西的人,喜欢这么接连不断地问自己问题。直到把自己问傻。
  还有那个地下室的问题又该如何解释?
  那些不断丢失的东西又都去哪里了?
  这一连串的疑问浓雾一样笼罩着文月影,挥之不去,写作效率大为降低。
  文月影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跟其他人交流一下。她搬这里来几乎还没怎么跟人好好聊过。
11:04:23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21楼& &
 21 女人们
  文月影小时候是傻酷傻酷的小姑娘,长大了是辣酷辣酷的大姑娘。她小时候说话常让人哭笑不得,长大了写的东西读来则都是胡椒的味道。这么些年,她在网上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纵横捭阖,是有名的泼辣悍妇。大凡写东西厉害的人都很有一点怪脾气。文月影不仅桀骜不羁,特立独行,而且还自命不凡,孤芳自赏,天底下的俗男俗女都被她看成蚂蚁般大小。她脑子最常有的思想是:“你是哪块狗屎,我才懒得理你。”
  许郡零(保险推销员)小时候长得还耳目一新,在学校还是个呼风唤雨的学生头头。老师们看着她是块料,谁知她越长大越平庸,说话越来越倾向于鸡毛蒜皮,油盐茶米。老天倒还让这家伙考上了名牌大学的理科专业,但她不好好记公式定律,倒把杂七杂八的日用品的牌子和特性记得滚瓜烂熟。跟她聊过天的男生感觉她极像婆娘,常常聊着聊着就忍不住晕倒了。这个女生一天到晚说得话,足够抵得上某些男生大学四年里说的话。许郡零曾是学校辩论队的队魁,但她还嫌自己口才不好,订了各种训练口才的书刊杂志。当个保险推销员,许郡零算是物有所值了。许郡零对客户的态度越好,回来后对其他人的脾气就越暴躁。大伙很看不惯她,但她倒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正常的女人,还特看不起那些不务正业的另类女人。所以,许郡零是另类女人中的另类。现在不另类的传统女人很难嫁出去,不过,许郡零自己还没个确定的着落,倒还老担心别人会嫁不出去。
  欧阳雪(部门经理)是个有魄力有难耐的女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她的好眼力能迅速洞穿一个人的心思。她很早就私下对着郁风轻断言说,要把文月影跟许郡零关一起,准是一天说话不超三句但打架超过三次。事实上,大家也没见她们怎么客气地说过话。文月影的确最懒得跟许郡零这种庸俗婆娘搭腔,但她决定今晚暂时还是忍住脾气跟许郡零(保险推销员,第一个租客)对对话吧。
  今天晚饭,许郡零的话题不再是客户,而主要是对同居女友们进行思想教育。
  许郡零怀里装着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万个不满。她看见李叶秋(打工妹)吃饭时端着碗,就忍不住说:“唉——,你什么时候能改一下这毛病,我已经提醒你几千次都不止了,你那样端起碗吃饭是非常不雅的,特俗特土。”李叶秋给说得极不好意思,忙把饭碗放桌子上。
  一旁的罗淑霜(大三女生)很看不过眼,觉得许郡零自己就特俗特土,还去说别人,于是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声。这倒引起了许郡零的注意:“还有你!说你呀,罗淑霜,小小年纪穿这么暴露干什么?唉,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我看过时下一些女孩子的求职简历的照片,哎哟,打扮地完全见不得人,真不知廉耻,给父母丢脸,……”
  杨柳婷忽然小声跟同伴说:“怪不得她只好去当保险推销员。”
  许郡零听得一清二楚,生气了:“你说什么?你呀,站没站样,坐没坐姿,看你现在都把腿伸到什么地方去了!女孩子家学得文雅矜持一点好不好?真不知你能不能嫁得出去?”
  杨柳婷(大三女生)嘟起双唇,表示不屑争论,还故意把腿伸得更远。这小妞的两条腿也够长,把许郡零气得吃不下了。“真是无可救药了,就让你们一个个都嫁不出去算了!”
  文月影这次总算注意留心了许郡零的究竟如何能滔滔不绝,源源不断。有这本事对于作家来说的确是件幸事。从旁观的角度来看这桌女人,文月影忍不住笑起来,搞得大伙莫名其妙,也惹得许郡零直骂她神经病。
  许郡零今晚给大伙弄得没脾气,也不帮忙收拾桌子了,噔噔噔地冲回房间就把门“砰”地关上。与此同时,一伙姑娘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樱桃小丸子》,看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看来今晚要跟许郡零探讨什么问题,是不可能的了。文月影闷闷不乐地上楼回房间,瞥见主人房的房门开着,郁风轻正在里面收拾东西。郁风轻倒是很好说话的,而且跟小晴最熟,应该知道更多情况。
  于是,文月影决定跟她聊聊心中的那些疑惑,郁风轻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对许郡零的那个故事也有很多疑惑,只是见先来的各位都不提,所以也就不怀疑什么了。这次两个女人碰头后,同时觉得这里面有很大蹊跷了。
  “我觉得这么多问题或许就一个答案,那个答案也许就藏在地下室里面。”郁风轻说。
  “我也觉得地下室是问题的关键点。”文月影掏出烟,问郁风轻要不要来一支。郁风轻尴尬笑了笑,连连摆手。
   “你跟小晴比较熟,你看看能不能让他说出来。”文月影说。
  郁风轻表示可以试一试。
  “另外,先不要跟其他人讨论,免得大伙疑神疑鬼,把气氛搞得恐怖。”
  郁风轻点点头。
11:04:55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22楼& &
22 太可怕了
  这天深夜,文月影正在码字。今天她的思路特别不流畅。烦躁的她向后一仰,躺倒在椅子上,还把两条腿架上台面。女人这么做很不雅观。如果有好事的男人非要过去劝她这样不好,一定会赚来一顿臭骂。
  这个女人长得不赖,不知为啥就喜欢让青春这么在敲键盘中消逝。好好的花儿宁愿就这么躲在网络一角枯萎,也不让人家嗅嗅。当然,每个人都有他做人的哲学和人生追求。
  闭上眼思考了一下人生后,这朵快凋谢的花儿又开始吸烟了。最近她还不断干咳起来,显然是得了咽喉炎。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穿着睡衣的郁风轻慌里慌张地破门而入。文月影笑着问:“怎么啦,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郁风轻说:“我从一上床就跟小晴聊天,并想方设法把话题转到地下室去。”
  “哦,那他说出秘密没?”文月影把两条腿从台子上取下来。
  “没有。”
  “那你慌张啥。”文月影有点给气糊涂了,心里不禁骂道:丫的,耍我!但她没骂出口。
  “后来,我趁他半睡半醒的时候再问他:小晴,地下室里面是什么呀?你猜他怎么回答。” 郁风轻脸色里凝聚着惊恐。
  “我不猜,你就直说吧。”文月影搞不懂这女人怎么半夜爬起来让她猜谜。
  “他回答:是妈妈。” 郁风轻眼睛里充满了惊慌,不像是说笑。她还补充说:“人在这种时候是不可能说谎话的。”
  文月影把烟掐灭,皱皱眉:“他现在睡了吗?再问他一次。”
  “应该还没。”
  两个女人蹑手蹑脚来到小家伙的身边,郁风轻轻轻叫唤:“小晴,小晴,地下室里面是什么呀?”
  小晴漂亮的长睫毛动了一下,可许久也不吭一声。文月影正要失去耐心,忽然听见小晴嘴里嘟哝着,俯身仔细一听,这回狠吃了一惊。
  “是妈妈……”小晴的声音很弱,但能听清楚前三字。
  这个回答让两个女人头都大了,心也跟着痉挛了一下。黑暗中,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对方别害怕。
  她们回到亮处,分别陷入的思索。文月影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脑子很乱。郁风轻则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她。
  文月影自言自语:“难道小晴的妈妈邱佩兰没有死,她就住在地下室,然后半夜出来偷东西?”这简直是一个荒诞的念头。话一出口连文月影自己也连连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文月影觉得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但一个梦想成为作家的人是不会嫌弃自己的想象力的。
  郁风轻简直是要给她的想法吓得晕倒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躲在地下室里?她不用吃东西吗?”
  文月影则继续作自己的推理和想象:“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任何悼念死者的痕迹,而关于这个孩子和房子的所有信息几乎都是从许郡零那里得来的。许郡零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她真是小晴的租客吗?假如……假如她不是租客,而她又住在这里,那她就是房子的主人啦?难道是她跟小晴合编了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来哄骗我们。其实这房子已有足够好的条件吸引人,又何必通过孤儿来博取我们的同情心呢?”
  文月影紧皱眉头,光顾一个人想,抬头发现可怜的郁风轻衣着单薄,直打哆嗦。
  “你冷吗?”
  郁风轻摇摇头。文月影还是找了件外衣扔给她。
  文月影接着乱猜胡说:“如果许郡零没有欺骗我们,那就是小晴欺骗了我们了。假如他妈妈真的没有死,一直就住地下室,那她是什么原因要躲起来呢?长得很难看?是通缉犯?是人就要吃东西,也不可能一天到晚不见阳光,难道地下室还有另外的出口到外面?呃,这些假设都不大可能。”
  假想到这,文月影又抬头看了一下郁风轻。
  “呵,看你吓得都出冷汗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没事的。你回去睡吧,我就在你隔壁,不锁门,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郁风轻虽然害怕,但见文月影一点都不怕,所以只好点点头,满怀不安地出去了。
  “你先不要跟别人说。”临关门时,文月影叮嘱郁风轻。
  文月影又坐下来想写一会,但实在没心情继续写东西。按道理昨天睡了十三、四个小时,现在应该是大脑特别兴奋的时候。可是文月影还是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于是她关了灯,躺床上睡去了,还很快就陷入了空茫的睡。
  郁风轻忐忑不安地回到了主人房,模模糊糊陷入梦境。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小晴呢喃:“妈妈,妈妈……”
  郁风轻想伸手抚摸安慰他一下,却发现自己太累了,根本动弹不了。
  忽然,小晴一声不吭地爬起来,下了床,走到梳装台旁小案桌前,那里放着一个瓷器:九空瓶,上面插着很多假花。小晴拿掉最右边的一束花,把小手伸进花瓶里摸了一阵,取出一大串钥匙,然后把花放回去,接着径直出了房门……
  郁风轻看得清清楚楚,却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她拼命挣扎,凭经验加速呼吸,终于摆脱了梦魇。
  门是开着的,小晴不在床上,浴室的灯也没亮。郁风轻的心猛然一颤,刚才不是做恶梦!小晴的确拿了钥匙出去了。
  天啊,这小孩半夜三更跑去哪里呀?
  郁风轻连忙爬起来,出去找小晴。整座房子静悄悄的,大伙都在酣睡。郁风轻只发现楼梯旁的那个小木门没关严,透出昏暗光线。她轻轻走下去,走到小木门前,稍稍打开一点。地下室里面亮着灯,还传来小晴说话的声音。声音很模糊,郁风轻听不清楚,似乎还有小晴的哭声。
  郁风轻没敢下去,而是转身上楼去找文月影。文月影的房门果然没有关,但她已经睡下了。郁风轻没理那么多,又掐又摇地弄醒她。文月影在迷糊中问:“怎么了?”
  “小晴现在在地下室呢!”
  文月影这下完全醒了。“奶奶的,他半夜去那里干什么?”
  “大概在梦游吧,你轻点起来,千万不能吵醒梦游的人。”
  文月影爬起来,跟着郁风轻悄悄走下楼去,靠近小木门。两人犹豫了一阵,正要下去,却发现小晴出来了。他关了灯,又关了门。郁风轻连忙拉文月影上楼,并对她说:“我们各自先回房间,你千万不要干扰了他。”
  郁风轻迅速回床上躺好。小晴进来后,把钥匙放回远处,又爬上床来接着睡。
  郁风轻静躺了一阵,等小晴的呼吸声均匀后,就悄悄起来去找文月影。
  “我知道钥匙在哪?”郁风轻说。
  “哦,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文月影说。
  “你现在要去看小晴的妈?” 郁风轻惊讶地问。
  “谁告诉你小晴妈在地下室里了,没人能断定里面是什么?”
  “还是等天亮再说,我好害怕呀!就算下面不是小晴妈,你现在下去也会把里面的人吓着的。”
  “那好吧,等天亮再说。”文月影说。
  “明天一早我们就跟大伙说这些事情吧。”郁风轻说。
  “嗯,好吧!你先回去睡吧。”
  但郁风轻拉紧她的手,表示害怕。文月影心里暗笑她的胆小:“好吧,我跟你一起过去睡。”
  文月影搬了枕头跟着郁风轻进了主人房,一左一右轻轻爬上大床。
  两人各自以最轻柔地动作躺下,生怕惊醒了小家伙,却忽然听见小晴清晰地问道:“风轻姐姐,你刚才去哪了;月影姐姐,你怎么睡这里来了?”
11:05:10 本帖只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观点       第23楼& &
23 钥匙呢?
  小晴的话把两个女人跟大床都狠狠吓了一晃。
  郁风轻除了全身猛得一震外,还伴随了一声惊叫。幸亏不是很大声,要不可要把大伙都吓醒的。她忙把台灯摁亮,发现小晴圆睁眼睛正醒着。
  “啊?你没睡着呀?”文月影说。
  “没呀。”小晴说。
  “一直没睡?”郁风轻问。
  “不是的,我醒来发现风轻姐姐不在床上,房门还开着,过了一会,你们就进来了。你们去哪里了呀?”
  “没有,月影姐姐今晚比较烦,所以我过去跟她聊天。” 郁风轻哄骗起小孩来没一点不自然。她就算是哄骗小孩打针都是易如反掌的。
  “那,你们现在还聊吗?”小晴问。
  “不了,现在已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晚了!我们都该睡了!”文月影回答。
  “可我想听你们聊天!”小晴说。
  “明天再听,好不好?”郁风轻说。文月影对这个回答有点吃惊,两个人聊天又不是一个人说故事,想来一段就来一段。
  小晴犹豫了一阵,勉强说:“好吧。”
  “那,关灯!睡觉。”文月影说。
  小晴搂着两个女人的脖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郁风轻醒来后,发现只剩下个女的睡她身边,很懊丧,而且那家伙还很不象话,把两条毛巾被都滚去了。
  郁风轻拍了一下文月影的圆屁股,想把她弄醒。但文月影只撒了一娇声,继续睡。
  小晴大概上学去了。郁风轻想了一会昨晚的事情,当时也怪可怕的,不过现在天亮了,又觉得没什么可怕,即使现在让她一个人去造访地下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天亮后,人的胆子就变大了呢?郁风轻坐床上郁闷了一阵,就下了床,到花瓶那里去找钥匙。小晴拿钥匙的那一幕,她还清晰记着。她把最右边的假花拿掉,想伸手进去摸钥匙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太大,根本伸不进去。她把所有的假花都一一取下来,并注意排好序,以便复原。
  郁风轻想把花瓶倒过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花瓶是跟小案桌粘在一起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胶水,根本扳不下来。所以要采取将钥匙倒出来的方案,就只好连小案桌一起翻转过来了。
  她用力去搬小案桌,它却纹丝不动。郁风轻又惊讶地发现小案桌跟墙是连一起的。所以要采取将钥匙倒出来的方案,就只好连房子一起翻转过来了。这下,可把这个漂亮姑娘惹生气了,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把房子翻转过来。小家伙够聪明的,把钥匙放在那种地方,也够折腾大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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