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赖死不还钱自小死了父母,没房子,姐姐一手带大,现在从事厨师行业7年多,工资最低3500请我算不算扶贫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全文阅读 - 找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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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977号潜艇逃亡阿根廷始末
  日,当德国宣布所有战斗部队停火并无条件投降时,并非所有的德国海军潜艇都执行了“彩虹”计划。据战后英美情报部门不完全统计,在大战结束时,有几艘的德国潜艇并没有投降或者自沉,而是把潜艇驶向另一个国家(中立国或盟国),这种行为称之为逃亡,而U977号潜艇就是其中一例。
  ★最后一次战斗巡航
  根据上级命令,U977号潜艇在艇长海因兹.斯切弗上尉(Oblt.HeinzSch?ffer)指挥下,于日离开挪威克里斯蒂安桑港(Kristiansand)准备到英吉利海峡进行战斗巡航,目的是准备打击英国沿海附近、英吉利海峡盟国运输船队(2天后,即5月4日邓尼茨海军元帅命令潜艇部队停止一切战斗)。
  海因兹.斯切弗上尉1921年4月生于柏林,1938年叁加德国海军,于1941年5月调入潜艇部队,起先是U148号潜艇的艇长,在战争中他主要负责潜艇的训练工作,1944年12月才被任命为U977号潜艇的艇长,所以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且盟国海上护航力量过于强大,U977号潜艇根本就无法接近盟国运输船队。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此时战争已经到了尾声,在海因兹.斯切弗心里,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巡逻,而逃亡阿根廷是他最根本意图。根椐战后审问材料,海因兹.斯切弗自称很早就有此打算,原因是他不想窝囊的死在集中营里面。
  ★决定逃亡
  5月8日,在潜艇航行在挪威水域时,潜艇无线电接到盟军通过广播电台宣布的要求所有在海上的德国潜艇停火,报告具体位置并开到指定港口向盟军无条件投降的信息。次日潜艇又接到许多断断续续的信号,大部分来自其它单位的德国潜艇通知返回基地的电报。但艇长斯切弗已经决定逃往阿根廷,当他宣布他的决定后,潜艇内部人员思想发生很大的波动,出于战友情谊,斯切弗允许给予艇上的已婚士兵上岸回家的机会,根据艇长海因兹.斯切弗上尉战后写的回忆录《U977号潜艇》中称:“当时我与副艇长和轮机长都量思前往阿根廷,但必须得考虑到所有艇员的意见,有些已经结过婚的艇员必须得考虑他们的家庭和未来。”
  在经过商量后,最后决定投票选择去留——自愿前往或返回部队投降,有大概三分之一的艇员,约16人决定返回部队投降,他们坐上救生艇离开了潜艇,原计划准备在郝斯森(Holsen)附近上岸,然后返回德国,但不久便被英国海军俘获。而剩下的艇员,他们将面对漫长而无奈,又力不从心的最后一段旅程。
  ★艰苦的航程
  5月10日,U977号潜艇继续驶向阿根廷,漫长的航程对所有艇员来讲都是巨大的折磨,基本上已经处于神经衰弱症的边缘,由于长时间的航行,潜艇上已经没有新鲜的食品,尤其是淡水供应已经十分紧张,生活条件相当恶劣,尽管潜艇官兵在平时训练素质非常优秀,但这样长时间的航程,也令他们疲惫不堪。到了6月初,无线电电台已经收不到什么信号了。很明显,战争已经结束。6月11日,有一名叫沃尔夫冈?爱德斯坦(WolfgangEdelstein)的艇员因心理压力失控曾试图跳海自杀被阻止,事后这位艇员回忆到:“当时我觉得这样的状况几乎是没有尽头,我决定自我了断,也比死在那臭气熏天的潜艇里强。”一位叫汉斯.斯瓦波(HansSchw?be)的水手长(Oberbootsmann)回忆道:“所有的人耐力都已经达到极限,整个艇内就像死了一样。起先还有人听歌剧唱片,但后来就没有人想听了,像这样不分昼夜的环境和狭窄空间里,脱离现实的情况一天比一天要严重,许多人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为了缓解压力,潜艇夜间浮航时,艇内的官兵有时跑上甲板抽上一支烟。根据安全管理规定与作战原则,浮航时除望员外禁止人员上甲板,但现实的情况却将制度完全打乱。
  7月14日,U977号潜艇在佛得角群岛作了一次短暂休息,大部分艇员还在海上进行了一次游泳比赛。两天后,潜艇继续向南航行,此时它的右柴油机出了故障并无法自行修理,故而它的最大航速仅为6节/每小时,幸运的是,潜艇在航行的途中并没有被盟国海军巡逻舰艇和战机发现。并于7月23日横越赤道。U977号潜艇从5月10日至7月14日长达66天连续在海上航行,创造了二战潜艇连续航程记录的第2名(第1名是U978号,68天),真实的上演了一幕“海底马拉松长跑”。
  根据U977号潜艇的航海日志显示,5月10日潜艇燃油大概有80吨左右,为能达到目的地,潜艇在航程中尽量节省燃油,潜艇的航速通常只保持在5~6节左右,通常是白天尽量潜航,夜间则上浮水面充电。经过长达108天航行,潜艇于8月17日到达阿根廷马德普拉塔(MardelPlataPort)海军自由港,随后向阿根廷政府投降,当时潜艇燃油仅剩下不到5吨,这令战后许多历史学者不可思议。
  ★投降
  U977号到达阿根廷港口并向阿根廷政府投降后,艇员立即与阿根廷政府和军方交涉,潜艇里所有的设备也很快转交给阿根廷政府。阿根廷在二战中属于中立国,在阿根廷有大量的德国常住人口,超过任何一个同盟国(有资料证明,在潜艇货物中,除了有大量的黄金之外,阿根廷军方检查人员竟然放现一部M262战斗机的机载雷达设备。为什么将这笔物资运往阿根廷?各种资料众说纷纭,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本文的直接主题,但就这个问题本身而言,如果资料充足完全可以另作研究。根据我在网上查阅到的《纳粹黄金》一文论述,日至6日德国海军潜艇部队至少派出6艘潜艇向阿根廷进发,完全证实的有3艘潜艇:U977号、U530号和U853号,而U853号并没有成功),所以U977号潜艇逃亡阿根廷是一个较为安全的选择。
  1945年9月,英美军事情报部门随即到达阿根廷,并将所有的艇员进行长达3个月的审问。在审讯中,海因兹.斯切弗上尉坚称他只是逃亡,没有运载任何的物资和人员到达阿根廷,依照U977号审讯记录,艇长海因兹.斯切弗是这样解释的:“我之所以逃亡到阿根廷主要原因是德国媒体的宣传结果,我从报纸上得知只要德国战败,所有的军人都要被奴役,而且永远不得翻身。另外我得知阿根廷的生活条件相对来讲是比较好的,可以允许德国人逃往。”而绝大部分艇员也都异口同声,但在审问的过程中盟国人员还是掌握了一些资料,认为相信海因兹.斯切弗在说谎,并指控他向阿根廷运送战犯,甚至怀疑他指挥的潜艇从挪威至南美的航行途中击沉了两艘船只(盟国情报机关怀疑U977号潜艇在7月4日很可能袭击并击沉了巴西“巴伊亚”号(Bahia)轻型巡洋舰,因为当时U977号潜艇就在附近60海里区域内航行)但具体审问情况英美官方当时却拒绝透露
  ★结局
  尽管很多人不理解U977号潜艇官兵的行动,认为他们不顾一切地逃亡阿根廷的是狂热的好战情绪所鼓舞。其实也不是正确的,当时艇内许多官兵的情绪都极为低落,实际上他们都知道战后的家园已经是一堆瓦砾。
  而这艘潜艇则通过外交途径转交给盟国,于同年11月13日在美国波士顿海军试验场被美国Atule号潜艇(SS403)进行海军鱼雷试验,被鱼雷击沉了。艇长海因兹.斯切弗于战后到达阿根廷,并在阿根廷度过了余生,他在1952年出版了一本叫《U977号潜艇》的回忆录,书中内容是回忆他逃亡阿根廷的行动。
天空最近在看的几本书
  天空码字的速度不快,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码书和查资料,所以看书不多,只挑自己认为的精品(脸红……),以下就是天空最近在看的新书,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尤其适合闹书荒的朋友:)
  1、《强汉》,书号188417,这是一本文如其名、看着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历史类强书,荣誉与忠诚大大是天空的挚友,这厮的杀手锏就是煽情,别小看这一声声“汉军……威武……”,夜深人静之时泪腺发达的看倌们可要准备好纸巾哟,嘿嘿!
  》》》这个时代,军人们的奋战给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
  无数的热血与荣誉铸就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
  这个世界超级大国的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
  ---汉:强汉!
  2、《篡逆》,书号1003399,南海十四郎新作,异世大陆题材。南海大大是天空的旧交,几天前刚刚当上爸爸,初为人父的感觉一定无比幸福吧,天空在这里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呃,这年头当爸爸也是需要勇气滴,加油加油!
  南海大大的上一本书是《江山如此多枭》,相信不少喜欢历史题材的朋友都看过,别的不说,更新速度非常棒,虽然这位年轻的爸爸最近会忙碌一些,相信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还是会尽量照顾到更新的。
  》》》他是中南海最具杀伤力的警卫,沉着机智,凶狠冷酷,因为失手打死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保镖,他被关禁闭十五天,但是在第十天的时候,他就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暗流涌动的异界……这时候的异界,风起云涌,暗流涌动,群雄逐鹿,一触即发……身处乱世,是屈人之下,还是居于万人之上?
  3、《基地》,书号1009155,一本已经敲定出版的新书,异世大陆题材,构思新颖,“给我一部基地,我就能建造一个文明”。呃,不要搞混了,这不是本.拉风大叔的基地,是冰魂大大的基地……
  认识冰大是在两年前这厮写《重生之足球神话》的时候,该书也算是足球题材中的上乘之作了,笔力很好很强大!
  》》》给我一部基地,我就能建造一个文明
  基地是一个文明的结晶,可以制造出文明所记载的一切道具
  基地制造道具的三要素:
  能量、原料和技术
  你有法神?我有狙击枪。
  你有巨龙?我有高级机甲。
  你们有禁咒?我想试试核弹和禁咒的威力到底哪一个大。
  你们还有神之领域?那个,我去看看基地,领先地球一千年的科技,难道还没有对付领域的东西?
  但凡文明的发展,总有其过人之处,不能一概而论某种文明一定全方位的强过于其他文明。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本书的真正奥义。
  4、《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书号190562,题材非常新颖,历史、科幻通吃,唯一小小的缺憾就是目前的情节还不够曲折,作者海豚,呃,还没机会认识,但书真的很不错!
  》》》多少人穿越后因为缺少知识而苦恼。
  多少人穿越后带着笔记本却面临缺电的窘境。
  多少人穿越后带着军队却只有19世纪的后勤。
  无数的前辈死在了穿越的路上……
  无数的前辈倒在了异界的土地上……
  无数的前辈功成名就却不能衣锦还乡……
  还在为没有记住玻璃的配方而后悔吗?
  还在为火yao的成分而疑惑吗?
  还在为镜子的不完美而苦思冥想吗?
  今日世界,有无数的大专院校为了一笔赞助奔波劳累;有无数的研究机构在钞票的浪潮中载沉载浮;有无数专家教授的课题因为经费而陷入停顿;
  一切的问题皆有答案。
  天空目前是个职业写手。
  写一本书,就像养育一个孩子一样,凝聚的都是自己的心血。
  上架了,也是对本书的一种肯定。
  上架,对许多非VIP读者可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在这里,天空要特别感谢你们,没有你们这段时间来的支持,《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有人经济能力有限,有人习惯看公众版,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你们的支持,就是天空莫大的荣幸!
  同样,作为一个职业写手,就注定以上架为谋生手段,如此良辰美景,就不说那么诉苦的话了。天空付出劳动,努力更新,精心构思,有条件的朋友给个订阅、投张月票,就是对天空最好的回报。
  从4月1日开始上传以来已经过去了40天时间,33万字的公众版,要说厚道,天空心里很踏实。记得上一本《请叫我威廉三世》,上架时只有17万字不到。
  作为一本军文,《重铸》确实还有许多待提高的地方,在这里,要感谢经常在书评区里提出意见、建议和补充资料的读者们,方桌、黑之瞳、U505、inca01、梦想安财、埃尔温.隆美尔、精锐长弓手、无敌加菲猫等等,特别是卖冬瓜的老王,此人二战知识十分强大,有需要这方面资料的可以向天空要他的QQ。
  呵呵,人实在太多,就不在这里一一列举了!希望大家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支持本书,提出好的意见和建议,天空也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对之前的章节进行一次数据上的修正,但不会影响到后续情节的发展。
  再次感谢每一个支持天空、帮助天空的人,包括起点的编辑大大们、好友荣誉以及在背后默默支持天空的那个人,谢谢!
  在此,希望天空的书能够给众看馆们带来好心情!
  PS:值本书上架之时,欣闻《复活之战斗在第三帝国》重新开始上传VIP章节,这本书是天空进起点看的第一本,也是到目前为止在军文题材中所看最出色的一本。当初若不是等锋大大更新等得实在太苦,天空也许不会提笔写《威廉三世》,呵呵!和众多二战军迷一样,天空也在这里吼上一句心里话:锋大,加油啊,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
举国之殇,全民同咽
  每天看着震灾的报道,一直都想写点什么,感慨良多,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自问不是一个喜欢评论时事的人,8级地震,这的确是天灾,但是天空想对那些借天灾抨击时事的人说,现在都文明社会了,“地震就是天子无德,不地震就是天子有德”,这未免也太幼稚了吧!还有那些说什么“5+2+1=8”的人,你们受封建思想荼毒是不是太严重了?
  一直都说经济越发达人情越冷淡,住在高楼大厦里的邻居都是陌生人,但是这一次震灾,我们再一次看到了许许多多感人事迹。那些奋战在第一线的救援人员不用多讲,个个都是好样的!记得之前看了一篇报道,是说“千名的哥驰援都江堰运伤员”,当时就觉得十分感动。在这个到处都讲究经济、物质的社会,危难之间体现出来的不真是人间最宝贵的真情吗?
  捐款,只是奉献爱心的一种体现,但这也能让我们看到一些平时掩藏在虚伪表象后面的真面目——那些为灾区捐献巨额款项的,我们感谢你们;那些暴富却没有爱心的,我们只能送上强烈的鄙视!
  在这里,也要表扬一下我们身边的那些默默奉献出自己爱心的人,荣誉大大(《强汉》作者)个人已经捐出了一万余元,还准备将本月的月票奖全数捐出(目前在新书月票榜排名第三,按照这个名次月末将获得6000元奖金)。天空虽然也在能力范围之内奉献了自己的爱心,但是相比之下是微不足道的。
  今天下午2点28分,雄浑而低沉的笛声长鸣,我想,这是在为死难者哀悼,更是在为我们遭遇不幸的同胞们送行——在天堂,你们一路走好!
  另,19日到21日为全国哀悼日,一切娱乐活动暂停,天空不晓得大家是否觉得看书也在此列,在此期间天空仍会每天上传章节,但个人建议大家缓到22日之后再看——记得有位勇敢的志愿者在忙碌一天之后因为无法回宿舍,钻进路边网吧泡了碗方便面,然后在书评区里留了言,天空至今还将这段留言保存着。如果天空的书能够缓解大家的疲劳和心中的悲伤,那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谢谢支持!
德军在波兰战役中的海上战斗
  德军在波兰战役中的海上战斗
  一、波兰共和国海军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德、奥、俄三个集权国家的覆灭,伟大而英勇的波兰民族在亡国100多年后,成立了独立的民族国家,波兰人民再次拥有了自己的祖国——波兰共和国(史称第一共和国)。
  从古老的汉萨同盟时代开始,波兰民族就有着悠久的航海历史。16世纪的西格蒙德•奥古斯特国王时期组建了第一支波兰海军。新生的波兰很快开始着手组建自己的海军。大量来自前沙俄、奥匈帝国和德国的波兰族军官纷纷应召参加海军。波兰共和国最初的两任海军部长博格米尔•诺沃提尼和卡西米尔•波雷比斯基就是分别出身自奥地利海军和俄国海军。新组建的波兰海军向英国订购了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和若干鱼雷艇,但是都被劳合•乔治否决。经过国联的协调,在1921年,波兰海军获得了六艘旧的德国鱼雷艇,不久又从芬兰和丹麦购买了四艘扫雷艇和其他几艘小舰艇。到1930年,在海军部长斯维尔斯基的主持下,波兰向法国的船厂订购了两艘驱逐舰Wicher(旋风号)和Burza(暴风雪号),以及三艘潜艇,每艘造价12,750,000法郎。1936年,波兰又向英国订购了两艘驱逐舰Grom(雷霆号)和Blyskawica(闪电号),向荷兰订购了两艘潜艇Orzel号和Sep号。此外,在30年代波兰还自建了数艘扫雷舰。
  波兰主要的海军基地在格丁尼亚港。在海尔沙嘴的顶端建设了海尔基地,并且建设了炮台和要塞,安装4门152毫米瑞典博福斯要塞炮。
  二、德国和波兰的战争准备
  在战争爆发的前夜,波兰海军实力如下:
  4艘驱逐舰:Wicher,Burza;Grom,Blyskawica
  3艘炮舰:Mazur,GeneralHaller,KomedantPilsudski
  5艘潜艇:Wilk,Zbik,Rys;Orzel,Sep
  6艘扫雷舰:Jaskolka,Mewa,Rybitwa,Czajka,Zuraw,Czapla
  1艘布雷舰:Gryf
  辅助舰船:训练舰Wilja;帆船训练舰Iskra;水文测量船Pomorzanin;
  内河舰队:炮艇和其他战斗舰艇44艘,1100吨;辅助舰船计3670吨
  战争爆发前夕,波兰和德国的海军力量对比十分悬殊。与波兰海军对比,德国海军当时拥有2艘战列巡洋舰、2艘旧式战列舰、3艘袖珍战列舰、8艘巡洋舰、17艘驱逐舰、20艘鱼雷艇和57艘潜艇。而且在德国扼守波罗的海出口、并拥有南岸绝大部分海岸线的情况下,波兰海军的舰船根本无法在与压倒优势的德国海军交战时幸存。为了保存实力,波兰海军部长斯维尔斯基海军上将(上图)准备在战争爆发的前夜下令海军的主力舰船前往英国和法国避难。英国海军部代表劳伦斯海军上校也向波兰提出了前往英国基地的建议。波兰舰船的逃亡计划取名为“北京行动”(OperationPeking)。
  战争爆发前两天,日,波兰海军总司令约瑟夫•乌恩鲁格(上图图)接到了华沙海军部发来的绝密电报:“开始北京行动”。当天凌晨2点30分,暴风雪号、雷霆号和闪电号驱逐舰秘密驶出格丁尼亚海军基地,前往海尔基地的碇泊处。当天黄昏,这三艘驱逐舰结伴而行,高速冲出波罗的海,当天午夜向波兰海军部发去电报:“我们正在穿越卡特加特海峡”。德国的U-31号和U-19号潜艇都在波罗的海发现了这三艘驱逐舰,但是没有发动攻击——战争尚未爆发。这三艘驱逐舰在31日抵达苏格兰的利思海军基地。在此之前几天,波兰海军的Wilja号训练舰和Iskra号帆船也启程前往英国避难。
  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袭击威斯特普拉特要塞
  日,德国海军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老式战列舰以“纪念一战阵亡将士”为名,对但泽自由市进行“友好访问”。但是舰长克雷坎普上校心里很明白此行的真正使命——发自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海军上将的指示:“在白色方案开始后,摧毁波兰海军;封锁波兰海岸,堵塞其港口,破坏波兰的海上航运;确保德国的海上安全”。德国海军东部战区司令、海军作战部长阿尔布雷赫特海军上将指示克雷坎普将其军舰停泊在但泽市北边郊区,威斯特普拉特要塞附近的有利位置,等待Y时,即开战时刻的到来.
  日0417时,即“白色方案”开始之前28分钟,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战列舰用四门主炮向威斯特普拉特要塞开火,600米(!)之外的波兰兵营和阵地遭到轰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在这里打响了。此后的六年当中,整个欧洲都将在这种炮火下遭到蹂躏和荼毒。
  波兰驻扎在威斯特普拉特要塞的是隶属于波兰第209步兵团的182名士兵,拥有1门75毫米炮,2门37毫米炮,4门81毫米迫击炮和22挺重机枪。德国方面则有4门280毫米炮、10门150毫米炮和4门88毫米炮。
  德国方面开火后,要塞的波兰守军同德军展开了激烈战斗。0510时,18架德国轰炸机摧毁了波兰海空军基地普克,摧毁了基地内的设施和全部水上飞机,只有一架编号Cant-Z-506B的意制水上轰炸机逃脱,在10天后被德国空军击落。在德国空军的袭击下,格丁尼亚海军基地和海尔基地的所有舰只全部疏散到海上,只有老式炮舰马祖尔号和努雷克号留在格丁尼亚,用它们的5门75毫米炮支援但泽地区的波兰卫戍部队。当时的但泽是国际联盟管辖下的自由市,市内驻防人员少得可怜。为了攻占要塞,德国人除了石荷号战列舰上的280毫米和150毫米炮之外,还调来了210毫米榴弹炮、105毫米加农炮和空中支援。留给威斯特普拉特要塞仅有的100多名波兰驻军的指示是,在进行12小时象征性的抵抗之后,他们可以选择体面地投降。但是他们却借助要塞的巨石原木工事,在战斗中,他们多次击退了德国的地面进攻,三分之一的战士受伤,16人阵亡。德国方面则付出了20倍的代价。波兰驻军一直坚持到9月7日,继续抵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才在指挥官苏卡尔斯基的命令下宣布投降。同科雷吉多尔要塞之于美国人、或布列斯特要塞之于苏联人一样,威斯特普拉特要塞在战后成了波兰的国家圣地,受人瞻仰。
  在格丁尼亚,波兰军队被德军包围在市区和奥克西维耶海军基地周边的狭小地带,一列波兰装甲列车沿着市区外环铁路进行防御作战支援。波兰守军属于各个部队,一共有7500多人,手中有4门105毫米炮、1门100毫米炮、15门75毫米炮、9门37毫米防空/反坦克炮,10多门迫击炮和140多挺机枪。尽管面临占压倒优势的德军包围,格丁尼亚的波兰守军还是一直坚持到9月17日,即苏联参加瓜分波兰的那个可耻日子,格丁尼亚地区最后的波兰战斗部队——由上岸水兵组成的一个排,才宣告投降。波兰阵亡1500人,3500人受伤或失踪。德国方面的损失与波兰差不多。
  四、保卫波兰海岸
  当时德国海军分为三个战斗群:小型炮艇和扫雷艇封锁但泽湾;驱逐舰队和鱼雷艇由吕特晏斯海军中将指挥,在波兰海岸线外拦截波兰和中立国的商船、货船;巡洋舰队和大约10艘潜艇在瑞典至波美拉尼亚一线拦截企图逃脱出波罗的海的波兰军舰和民船。此外,石荷号战列舰停泊在但泽港运河出口处,对波兰目标进行炮击。
  由于德国的空中袭击,波兰军方战争爆发之后迅速用水雷封锁皮劳(今俄罗斯波罗的斯克)至海尔半岛,即整个但泽湾的入口的计划破产了。9月2日,德国出动32架Ju-87俯冲轰炸机,轰炸了停泊在海尔基地的波兰舰队,炸伤了Mewa号布雷舰。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计划用来布雷的舰艇改变了它们的任务:波兰为了保护急需的战争物资能够从海上运到,派出了Wicher号驱逐舰、Gryf号扫雷舰去迎接护送向波兰驶来的商船。9月2日深夜,这支小舰队从格丁尼亚出发。9月3日早上,两艘德国驱逐舰,勒伯雷赫特•马斯号和沃尔夫冈•岑克号离开皮劳,向海尔方向驶去,准备对德国陆军提供支援。在18500米的距离上,它们用舰上的10门127毫米炮向停泊在海尔基地的Wicher号驱逐舰和Gryf号扫雷舰射击。Wicher号的4门130毫米炮和Gryf号上的6门120毫米炮奋力还击,同时海尔基地炮台上的波兰炮兵也用152毫米要塞炮向德国军舰开火。密集的波兰炮弹纷纷落在马斯号的周围。尽管马斯号在炮火中做出了高难度的规避动作,但是还是被一发152毫米炮弹直接命中右侧2号舰炮,4人死亡,19人受伤。0715时,德国军舰撤出战场,岑克号返回皮劳,马斯号被拖往但泽。战斗中Gryf号也中弹两发,11人死亡。
  但是波兰军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庆祝自己的胜利,密密麻麻的德国飞机就赶到了海尔。在空袭中,Gryf号再次中弹,舰上燃起大火,而且舰上水泵全部失灵。所幸的是舰上的水雷已经都拆了下去。德国飞行员投下炸弹之后,又纷纷返回来用机枪扫射甲板上的波兰水手。由于德国已经摧毁了波兰的空中力量,波兰军舰得不到空中支援,舰上的波兰水兵只能用机枪和步枪对在天上肆虐的Ju-87射击。到了午后,看到火势无法控制,舰长赫日维尼茨基下令弃舰。1305时,Gryf号在海尔半岛的浅沙滩海底上搁浅沉没。当天下午,德国空军组织了另外一次空袭。Witcher号驱逐舰舰首中弹,船舷侧也被一枚近失弹炸伤,装甲带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接下来的两枚炸弹落在了船身中部。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一人被炸死,22人被炸伤。Witcher号开始沉没,瓦尔登舰长也下达了弃舰令。波兰的水兵纷纷跳下水中,向岸边游去。甚至在波兰人已经弃舰的情况下,德国飞机还对水中的波兰水手不断扫射。在这次攻击中,Mewa号扫雷舰也被炸沉。一个小时之后,德国飞机再次前来,炸沉了Haller号炮舰。
  当天晚上,在德国的空袭结束之后,波兰军人回到了搁浅沉没的军舰上,争分夺秒地将其可用的武器全部拆卸下来:Gryf号的三座双联120毫米炮、Haller号和毕苏斯基号炮舰上的4门75毫米炮和全部机枪。这些武器被安装到了海尔要塞。波兰海军残存的水面舰艇主力已经全部沉没了,但是它们的水兵全都转移到陆地上,继续战斗。白红两色的波兰海军旗仍然高傲地飘扬在海尔的上空。
  Mewa号被炸沉之后,剩余的5艘波兰扫雷舰由波茨科夫斯基海军准将指挥,对格丁尼亚地区的波兰守军提供支援。在德军围攻波兰据点奥克西维耶山的时候,其中的三艘扫雷舰于9月12日炮击了德军阵地。13/14日夜间,这三艘布雷舰在海尔基地东南4海里处布下了60枚水雷。15日,5艘扫雷舰一同炮击了奥克西维耶山北面的德军阵地。而就在当天,德国飞机炸沉了Jaskolka号扫雷舰、Pomorzanin号水文测量船以及一艘拖船,炸伤了Rybitwa号和Czapla号扫雷舰。这些军舰上的枪炮也被拆卸下来安装到海尔基地。剩余的扫雷舰全部从格丁尼亚附近的一个小渔港转移到海尔。
  五、潜艇战
  尽管波兰海军水面舰艇已经损失殆尽,但是波兰潜艇仍然是一支十分有威慑力的战斗力量。在开战初期,波兰海军就把所有的潜艇全部派往海上。由于波兰潜艇对德国的巡洋舰和其他军舰构成严重威胁,德国海军下令巡洋舰退出东波罗的海。同时德国海军对波兰潜艇展开了严密的搜索和围剿。9月2日和7日,德国海军的反潜驱逐舰向Wilk号投掷了42枚深水炸弹,Wilk号的舰体受到了损伤。由于德国空军不断对海尔基地进行轰炸,Wilk号在那里修复的希望被破坏了。在这种状况下,波兰海军司令部命令它驶往英国或瑞典。艇长克拉夫齐克少校决定前往英国。9月15日,Wilk号向退守到海尔基地的波兰海军司令部发来了电报:“已经驶过松德海峡。正在加速驶往英格兰。波兰永远不会灭亡!”。Sep号潜艇也经受了德国飞机和军舰的多次攻击,在15日向海军司令部报告:“柴油机损坏。无法继续战斗。准备驶往斯德哥尔摩”。燃油和给养消耗殆尽而又伤痕累累的Rys号在9月18日也前往瑞典避难。Zbik号潜艇在战争爆发后逃脱了德国海军的攻击,在波罗的海上游弋了25天,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攻击目标,也前往瑞典的桑德哈姆港避难。
  这样,仍在海上的波兰潜艇就只剩下了Orzel号一艘。它在战争爆发之后受到过德军的攻击,受了轻微损伤。9月10日,艇长科洛茨科夫斯基突然生病,而且病况恶化得很快。同时艇上的空气压缩机也发生了故障。Orzel号潜艇于14日晚上驶进了爱沙尼亚的塔林港。艇长被送进了当地医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有戏剧意味。在把艇长送上岸之后,这艘潜艇本来要驶往外海躲避德国的围剿,但是爱沙尼亚政府拖延了潜艇的离港时间,理由是一艘德国商船刚刚离开塔林港,波兰潜艇必须在德国商船离开24小时之后才能出港。在德国的压力下,9月16日,爱沙尼亚开始解除Orzel号的武装。爱沙尼亚当局拿走了它的大炮尾栓、全部炮弹、10条鱼雷,以及全部航海图。爱沙尼亚政府还准备拘留船员,但是艇上的波兰水兵在新艇长格鲁钦斯基少校的带领下,准备不惜一切代价继续战斗。17日深夜,艇上的电气部门士官在塔林港制造了一起停电事故。整个港口都被黑暗笼罩。艇上官兵制服了两个爱沙尼亚警卫,砍断了系泊缆绳,然后毫无困难地驾驶潜艇驶离了码头。但是爱沙尼亚方面很快注意到波兰潜艇的消失,港口内的警备军舰和港外的炮台纷纷向Orzel号开火。但是Orzel号奇迹般的毫无损伤,悄悄地滑进了港外30米深的海水中。但是艇上的海图全部被爱沙尼亚没收,航海官莫科尔斯基少校完全凭记忆绘出了两张波罗的海的海图。大炮已经不能使用,但是艇上还有六枚鱼雷,爱沙尼亚当局没有来得及卸下来。波兰水兵一边小心翼翼地驾驶潜艇向西驶去,一边寻找目标。10月8日晚上,Orzel号抵达松德海峡。他们在文岛(Ven)附近停下来,紧张地警惕着海上的德国和瑞典巡逻舰艇。当地船舶来往频繁,Orzel号坐沉到海底,直到9日晚上才悄悄浮起,穿过了赫尔辛堡和赫尔辛格之间的狭窄海峡。穿越卡特加特海峡又花了两天的工夫。10月12日,Orzel号潜艇驶入北海。14日,它用微弱的无线电信号同英国海军部取得了联系。皇家海军勇武号驱逐舰在福斯湾附近与Orzel号会合,并一同前往罗塞斯海军基地。在那里,经过修复之后,Orzel号潜艇参加了皇家海军第二潜艇战队。
  六、占领海尔要塞
  位于但泽湾北部的海尔半岛是波兰军队和波兰第一共和国的最后一处堡垒(见图),也是波兰海军最后一处基地。这里有海军仓库、修船厂、油库和码头。驻防兵力为陆军2000人,海军3500人。拥有4门152毫米炮、4门105毫米炮、2门100毫米炮、8门75毫米炮、以及从军舰上拆卸下来的3门120毫米炮和4门75毫米炮,指挥官为佐泽夫海军中将。
  德国方面,攻占格丁尼亚之后,冯•考比茨将军指挥的德国部队队海尔半岛展开了猛攻,空军和海军提供支援。9月21日,老式战列舰施莱辛号也抵达海尔,同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一同炮击波兰阵地。此外德国海军还有两艘炮校训练舰、两艘巡逻舰和一艘老式鱼雷艇T-196号参加了对海尔的炮击。9月25日,赫伯特•施穆特中将指示两艘战列舰对海尔要塞和周边地区展开大规模炮击,以摧毁海尔要塞的炮台。在炮战中,施莱辛号遭到猛烈还击,不得不施放烟雾逃脱。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则中弹两发,也逃脱到格丁尼亚。但是,它的一发280毫米炮弹摧毁了波兰的一个152毫米要塞炮阵地,波兰士兵死伤惨重。9月27日,德国军队进攻海尔半岛上的据点察特比,在海上的另外一次炮战中,施莱辛号在14000米外的距离上遭到波兰炮火齐射。第一次齐射没有命中,但是第二次齐射打坏了它的前主炮塔。受伤的施莱辛号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的掩护下迅速退出了战斗,在战争的其余时间里只能作为破冰船和浮动宿舍使用。
  9月30日,德军进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波兰守军利用这个机会迅速引爆了从鱼雷战斗部中拆卸出来的10吨*zha药,炸毁了最狭窄处的两条通道,海尔半岛顶端与大陆隔绝开了。但是海尔的弹药、粮食储备都已经耗尽,失去了继续战斗的物资。此外,华沙已经沦陷,波兰政府被罗马尼亚拘留,海军的舰艇也全部损失或逃往英国,海尔基地和要塞的抵抗对于波兰全国的抗战来说已经失去了军事上的意义,只是出于民族感情,波兰的战士们才拼死坚守波兰共和国的最后这一块国土。10月1日,波兰海军总司令约瑟夫•乌恩鲁格海军上将下令海尔要塞停止抵抗,并率领士兵投降。日1100时,德国军队开入海尔基地。
  七、尾声
  波兰内河舰队在9月的战斗中,也以炮火支援了地面部队。9月17日,苏联入侵波兰。走投无路的波兰内河舰队水兵,以及年轻的波兰海军军校学员们凿沉了自己的军舰,上岸撤退,组成了“波兰特别军团”,同苏联和德国入侵者交战。直到10月6日,这支部队才最后放弃抵抗。
  苏联占领波兰之后,在卡廷和其他地方枪杀或用沉船的方法处决了大批被俘的波兰军官、士兵、牧师、护士和文职人员,其中包括海军的官兵和军校学生。下面是他们当中一些被害者的名单:
  卡廷森林:C.Basinski,B.Bonczak,Z.Bakowski,B.Brodowski,K.Czernicki,C.Czyzewski,T.Duracz,E.Finger,S.Gargul,M.Genzel,S.Godek,J.Graniczny,I.Grudniewicz,W.Iwaszkiewicz,Z.Jastrzebiowski,E.Jodkowski,E.Jozwikiewicz,W.Kaczynski,S.Kamienski,T.Karge,A.Zachoranski,W.Kitlas,R.Kuzio,F.Lambert,J.Lipka,B.Lubinkowski,S.Maltze,N.Maluszynski,.J.Molewicz,A.Marzecki,L.Moszczenski,A.Mrozik,M.Niemirski,G.Niezabitowski,S.Paciorkowski,L.Pawlikowski,R.Pienkowski,F.Politur,A.Popiel,B.Porydzaj,R.Pufahl,E.Rojek,B.Rutynski,S.Rybinski,A.Sadowski,E.Siekierski,M.Sierkuszewski,B.Sokolowski,W.Staszkiewicz,J.Steibal,L.Szefer,Z.Szymkiewicz.
  白海:W.Jasik,J.Kierkus,J.Marciniewski,J.Maj,S.Murzicz,J.Podczaski,S.Sowinski,K.Taube,M.Wojciechowski.
  其他战俘营:M.Blonski,T.Braminski,R.Czeczot,W.Foldzinski,B.Gonera,M.Januszewski,E.Kowalinski,A.Kreisler,L.Maslocha,W.Nabrodzki,W.Szczepanowski,M.Uniejewski,A.Wasowicz,T.Ziolkowski,W.Gierdzielewski,,F.Sokolowski,J.Zdeb,B.Mikulowski,W.Galinski,A.Kasztelan,S.Stokwisz
  Blyskawica、Grom和Burza号三艘驱逐舰于日1300时抵达英国福思湾。战争全面爆发后,英国向波兰海军提供了两艘轻巡洋舰(Conrad、Dragon)、三艘驱逐舰(Piorun、Garland、Orkan)、三艘护航驱逐舰(Krakowiak、Kujiawiak、Slazak)、三艘潜艇(Sokol、Dzik、Jastrzab)、10艘鱼雷快艇(S1-S10)。在斯维尔斯基上将的领导下,在伦敦成立了新的波兰海军,参加了围歼俾斯麦号、围歼沙恩霍斯特号、大西洋护航、诺曼底登陆等着名战斗,击沉了轴心国的11艘水面舰艇、8艘潜艇和30多架飞机。
  波兰的历史学家们回忆起整个波兰海军的海上和陆上战役时写道:“……在1939年9月,波兰的海军将士们在波兰民族历史上书写了光辉的一页。他们面临如此强大的敌人,没有盟友的援助,与其余的战友隔绝,除了勇敢之外别无优势,这一切都没有磨灭他们英勇不屈的斗志。强大而凶残的纳粹没有击倒他们。他们最后放下武器,并不是懦弱贪生,而完全是由于听从上级的命令。波兰海军的白红双色旗帜将永远飘扬在七大洋之上!”
  波兰海军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刻在世界海军历史上。
美国大萧条中的穷人
  因为觉得人穷丢脸,所以大家总是遮遮掩掩,不让邻居知道,而且常常也能瞒得过去。
  对门人家的底细,谁也识不透。那位衣冠楚楚、每天早上按时出门的青年律师,说不定是拣个偏僻地方去挨户兜售杂志、便宜领带、真空吸尘器、高压锅、“二合一”牌鞋油之类的东西的。他甚至可能干脆换一套破衣服,在另一个市区向路人行乞。他也可能像千人万人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找不到工作,眼看孩子日渐消瘦,只有彻夜同绝望交战的份儿。
  当然,人在街头流浪久了,也能找到一些窍门。譬如,花五分钱要一杯咖啡,然后白要一杯开水,把柜台上的番茄酱倒一些同开水一搅和,就算是番茄汤了。冬天,报纸塞在衬衣里边是可以御寒的;如果料到在职业介绍所外面要排上几个钟头的队,事先用麻包片把腿包扎起来就是了。鞋可是个特殊问题。硬纸板可以衬鞋底,有些人还喜欢在鞋后跟垫上棉花,走水泥地少硌脚。但是如果一只鞋子真的完蛋了,那就什么办法也不中用了。最先磨破的是纸板,接着是袜子补丁,于是雪水渗进鞋里,糊满了脚丫子,加之鞋钉直扎脚跟,结果只好用一种特殊的姿势走路。
  穷人家为了省钱度日想出的种种妙法,说来真了不起。男人的刮胡子刀片磨了再用;自己动手卷纸烟,要不就抽“翅膀”牌(一角钱一包);为了省电,改用25瓦灯泡。孩子们捡汽水瓶到铺子里退钱,一个两分;上面包店排队买隔宿的面包。妇女们把旧被单剪开再把两边缝接起来,这样就把中间磨损的地方分移到两边去了;把自己的衣服改一改给女儿穿,这样在邻居太太面前就不显得寒碜了——其实邻居手头一样紧,恐怕采取的办法也是一样。许多人家把收到的祝贺圣诞的卡片保存起来,明年好改寄给别的朋友。有时,某人一连几个星期不露面,街坊上只听说他“有事出门”了。如果这人体贴妻子,他是不会对她透露此行实情的,因为其中的辛酸她万万想不到。
  这样的“出门”人当然是找工作去的。关于找工作,1932年前后传说的可多了,有些听来离奇,却一点不假。
  确实有人通宵守在底特律职业介绍所门口,第二天好占个排头。
  确实有一个阿肯色州人为了找工作步行900英里。
  确实有人出钱买工作做。曼哈顿六号大街某职业介绍所招聘300人,确实有5000人来应聘。
  华盛顿州确实有人到树林里放火,为的想人家雇他当救火员(此事第72届国会的劳工问题小组委员会有证词记录在案)。
  《商业周刊》做过调查,证实有不少人不再喜欢美国了,有的已经离开美国,有的正设法离开。30年代初期,迁居国外的人数年年超过迁入的。
  俄国在纽约有个贸易机构,叫做苏美贸易公司,它平均每天收到350份申请书,要求移居俄国。有一次令人最难忘怀:他们登广告招募6000名熟练技工,报名应聘的竟达10万人之多,其中有管子工、油漆工、机械工、厨师、火车机师、木工、电工、售货员、印刷工、化学家、制鞋工、图书管理员、教员、牙科医生,此外还有洗染工、飞行员、殡仪工人各一人。
  虽然纽约本市已经有100万人失业了,仍有无数人从邻近各州到纽约来找工作,这些异乡人中有少数加入了在曼哈顿街上擦一次鞋得五分钱的7000“鞋童”的队伍,又有少数插手走私运煤的勾当(纽约市10%的煤是由宾夕法尼亚州的失业矿工偷运进来的);但是大多数只是混迹在市内那82条长龙里领面包度日。如果身边还有一角钱,还可以在充满汗臭和消毒药水气味的小客栈里睡他一宿;如果身无分文,就在街上捡些报纸当做铺盖,到中央公园、地下铁道站口,或垃圾焚化场去过夜了。冬夜苦寒,焚化场的余温吸引成百成千人到那里去,睡在大堆大堆的垃圾上。
  做丈夫的这样出去走了一趟之后,钻进空货车或者趴在车底下,又回到家里,不免同妻子合计,看看家底子还能维持多久。于是变卖结婚戒指,抵押家具,凭人寿保险单借钱,或者干脆向亲戚求援。下一步往往是想开个夫妻店。原先装作有钱,这时在街坊眼里可露馅了:院子可能改成小型高尔夫球场;男的可能开个“客厅杂货店”,女人可能给别家太太洗头、卷发、修指甲,每次一元。马萨诸塞州失业纺织工在房间里安上织布机;康湿狄格州有很多人家往铁丝上穿别针,全家起早摸黑,一星期只挣得五块钱。
  这些都是万不得已的办法,成功的寥寥可数,因为有钱买东西的人实在太少了,最后只好承认失败。当父亲的跑到市政厅去说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请求列入贫民册。由于统计错漏很多,当日究竟有多少贫民,不得而知,总之,大约有1?500~1?700万人失业,大多数是一人养活全家的。1932年9月的《财富》杂志估计,美国有3?400万成年男女和儿童没有任何收入,此数近于人口总数的28%。而且这个研究报告一如其他报告,那正在另一种地狱里受难的1?100万户农村人口是不包括在内的。
  农民与农业
  1933年美国还有25.1%的人口靠农业或者想靠农业过活,这些农村人口没有分享过什么“新世纪”的繁荣;他们的处境全国早已公认为不可忍受,1929年的股票市场大崩溃只不过使他们更惨罢了。
  1932年,有个记者说他一看到美国农民便想起报纸的星期画刊上那些蒙古农民;饥荒就在眼前了,它的阴影笼罩着美国莽莽大平原。自伊丽莎白女王时代年。——译者以来,农产品价格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低过。一蒲式耳约合36升。——译者小麦的售价不到二角五分,一蒲式耳玉米是七分,一蒲式耳燕麦一角,一磅棉花或羊毛五分。糖每磅只值三分,猪、牛肉每磅二分半,200个一箱的苹果,如果个个完好,才卖四角。
  把农民辛勤劳动的成果按市价折算,一车燕麦还买不到四元一双的“汤姆·麦坎”牌皮鞋。一车小麦够买这双鞋了,但是每英亩土地要付三元六角的押款利息,又要付一元九角的捐税,农民每收一英亩小麦,就要亏一元五角。以棉田活来说,身体最壮、手脚最快的男工,从早干到黑,整整14个小时,摘300磅棉花,却只能拿到六角钱。用玉米棒子当燃料,比卖玉米买煤烧还合算。肉价惨跌:一只羊送到市场,运费一元一角,售价不足一元。蒙大拿州有个牧场主,赊到了一些子弹,花两个小时把一群牲口全部杀了,扔进山沟,由它烂去,原因是卖牲口的钱还抵不过饲料。他临行时嘟嘟囔囔地对一个记者说:“唉,这也算是对付萧条的一种办法吧!”
  由于农业品价格惨跌,数以万计的通告出现在住户门柱上和各县的法院门口,宣布这家那家农场债务不清,不准赎回。据估计,密西西比州1/4的农场都被拍卖掉了。
  共和党的农村报纸编辑威廉·艾伦·怀特对胡佛总统说,他应该去看看中西部的情况。怀特写道:“农民们,不管他的土地是否已经抵押出去,谁都知道农产品既然跌到今天这个价钱,他自己迟早要完蛋的。”农场主破产了,连买捆东西的绳子、修理东西的工具和作物的种子都拿不出钱了,这时放贷的银行就取得了农场的产权,一变而为遥控的地主,而那世代耕种这块土地的人却沦为佃户。乡下的牧场主用羊肉喂秃鹰,烧玉米烤火;城里的千百万人却买不起那贱到使农民破产的农产品(黄油每磅三角九分,上等牛排每磅二角一分,鸡蛋每两打四角一分)。买不起的原因是失业的人太多,至于那些幸而还有工作的人,工资也低极了,叫做“饿不死人”的工资。
  血汗工厂、工资、福利与政府
  胡佛总统不赞成减工资,也说过话,但是又反对用法律规定每小时工资多少,因此1932年春季美国钢铁公司要再度大幅度削减工资时,工人们竟毫无办法。
  整个劳工运动几乎烟消云散了:劳联会员人数从1920年的410万减到220万,只占劳工总数的6%。1932年,曾发生过多起拼死斗争式的罢工,但都以失败告终。许多矿工每月工资只有十元八角八分;平常要受过磅员的卡压,还得在煤矿公司所开的商店里高价购买生活用品。他们一反抗,资方的武装狗腿子就伙同国民警卫队实行血腥镇压。联合矿工工会势单力薄,只能对受害者表示同情,别无他法。
  在林恩和洛维尔这类新英格兰工业城镇里,只有1/3的工人还有工作,忍受着农奴般的待遇。有一个工人离开新罕布什尔州的曼彻斯特到纽黑文去找工作,竟在那里被捕,说是犯了“流浪”罪,送进法院,最后又勒令回到原厂。因为找工作的人太多,雇主便一再削减工资。百货商店的售货员工资低到每周五元。芝加哥市有人做过调查,据说多数女工每小时工资不到二角五分,其中的1/4不到一角。1932年,伐木业每小时工资减到了一角,一般承包工程业是七分半,砖瓦制造业六分,锯木厂五分。在大萧条时期之前,马萨诸塞州各纺织厂很少要求熟练工人在一天八小时内看管20台织布机的,可是在采用了“加快制”和“提高劳动强度制”之后,作家路易斯·阿达米克亲眼见过,竟有些十来岁的女童工要从黎明到黄昏,不停地看管30台宽式织布机。
  在布鲁克林区的“血汗工厂”里,15岁左右的童工每周只挣二元七角八分。女工每周工作50小时,报酬是二元三角九分。1932年夏天,康涅狄格州劳工局长报告说,本州有一百多个工厂里的工人,每周工作55小时,而工资只有六角。纽约市是纽约州里剥削工人最厉害的地方,而市内那个雇用5万名女工的服装工业,其剥削之凶又冠于全市。《时代》周刊写道:“无法无天的雇主”已经“把美国工人的工资压低到中国苦力的水平了。”制帽工人钩织一打帽子,只得工资四角,一星期只能织两打。做围裙的女工做一条挣二分半,一天只能挣两角。给拖鞋加衬里的女工,搞了72双拖鞋才得到二角一分;如果每45秒钟能加工一只拖鞋,每天工作九小时,拿回家里的也只有一元零五分。有一个做裤子的工厂,女工把一条裤子的线头清除并用海绵揩干净,只得工资半分。处理这样一条裤子要花五分钟,所以每小时的工资是六分。哪个雇主厚道一点,就无法跟这种血汗工厂竞争。领取救济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是胡佛总统仍然不肯从国库拨款补助,因此在大萧条临近第四个冬天的时候,整个救济机构已是摇摇欲坠了。
  有一位参议员发表意见说,现在工人每周只有一两天的工资,实在无法维持他们的生活需要。可是全国制造商协会主席埃杰顿却说:“什么·给工资要看工人的需要·我从来不考虑这个,我是按效率给工资的。至于社会福利之类,本人是作为宗教事务来处理的。”无疑,他认为他自己已经尽了责任了。正如《财富》杂志所说,当时的理论也同过去的一样,以为有了私人办的慈善事业和公私合办的福利机关,老弱病贫的人就都得到照顾了。
  可是实际上行不通。大萧条一方面使要求救济的人数倍增,另一方面又使救济金的来源陷于枯竭。1932年,私人捐款锐减,只占救济金支出总额6%,于是便有三千万人左右要依靠公办福利事业照顾了。不幸得很,这副重担子,地方政府却挑不起。自从1930年以来,各州各市的预算早已出现了赤字。各市政府的收入,大约有90%来自房地产税,但是按大萧条时期的币值计算,房地产的估价实在高得荒唐。房东既然是房屋的所有者,就得纳税;房产有没有收益,法律不管,税额不能减。即使房客是靠市政府救济过活的,救济金又不包括房租,房产税还是要照缴。于是房东便千方百计要房钱,他们怒从心头起,最初是要把无钱交租的住客统统撵走。纽约市各条街道几乎天天有人撵房客;费城也一样,多家踯躅街头,因而小女孩们竟编出一种新游戏,名曰“撵房客”。
  但是,赶走住户,空出房子,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这只能使有产者更加不得人心,却不能使他们有钱上税。结果正如哈佛大学商学院萨姆纳·H·?斯利希特教授对参议院制造业委员会所说的那样:“在全国范围内,凡是失业的人,几乎都暂缓交租了。”各市区和郊区,欠交房地产税有20%~30%。城市少了这笔收入,便削减公用事业。于是道路失修了,人行道残破不堪,冬天冰雪载途,无人清扫。由于纳税人联合起来拒不缴税,芝加哥市有两年全无入息,只好向银行借贷。市内那60万失业人口,更弄得它焦头烂额。
  地方政府财政破产了,加之社会上又认为贫困多少咎由自取,因此要想获得公家救济,条件是极为严格的。人们为了争取请求救济的申请书获得审议的机会,也得事先变卖家产,取消保险,直至借贷无门的地步,并且证明所有亲戚全部破了产才成。即使这些条件都具备了,如果本人未婚,或已婚而无子女的,在很多城市还是领不到救济。接受救济是为人所不齿的。1932年9月,缅因州刘易斯顿市通过了一项议案,禁止领取救济金的人参加选举。这一招在马萨诸塞到俄勒冈等十个州是不需要的,因为这几个州的宪法早已规定选民必备的财产条件。西弗吉尼亚州的医院要病人保证交医疗费才收;有一个孩子需要开刀,转诊医生这种医生设有私人门诊但没有手术室、住院部,将需动手术的病人转到别的医院治疗。——译者竟劝外科医生,且等孩子父母答应付1?000元再说。得克萨斯州罗伊斯城有两个大夫在当地报纸上登了这样一则广告:
  如尊夫人有喜,要来罗伊斯城分娩,请备足款项交费,才能接生。特此通告。
  在某些地方,纳税人协会竟想不准领救济的孩子上学;有些获得公家资助的人家,竟不获准进教堂做礼拜。
  即使克服了一切障碍,最后获准领取救济的也只是极少数人。而且,据《财富》杂志报道,在某些工业城镇、矿区和佃农分成制农场里,“所谓救济事业不过徒有其名”。城市里应得救济的人家,只有25%获得某种形式的救助。托莱多市长在1932年说过:“我见到成千上万的山穷水尽、灰心绝望的男男女女前来请求救济。他们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此情此景,真是丢尽了美国的脸。”再说,即使列入了救济名册,也并非就此万事大吉,有希望,有奔头了。有人反对办救济事业,说人们领了救济金便大吃大喝。可是以费城而言,四口之家每周只领五元五角的救济金,怎样去挥霍呢·不过此数虽小,比之纽约市(救济金二元三角九分)、密西西比州(一元五角)、底特律市(六角),已经很慷慨了。救济金顶多只够买粮食和燃料。领救济的人家,在股票市场大崩溃前往往早已衣着不全,如今又过了三冬,其衣着之褴褛就更不堪入目了。常常看到的情况是,身为一家之长,那浑身打扮竟像歌舞杂耍剧中的流浪汉:上衣缺扣子,袖子见窟窿;膝盖外露,后裆透空;头上那顶凉帽是在谁家锅炉房里挂过几年的,脚下那双破球鞋贴满橡胶补丁,手上戴的一副帆布手套左右两只不一样;除此之外,披上一张老羊皮短袄,既臭且脏。
  公职人员同领救济的人往往无法区别,因为他们的财源相同。一般地说,地方士绅们总还能让本地的警察穿上像样的制服,因为那时大家都担心治安问题。可是对公立学校的教员就没有那样关怀了,由于地方政府税源不足,教师的生活比别人来得苦,大萧条初期,还在他们的工资里扣钱来资助施汤站呢。学生每年增加二十多万,学校就得进一步节约开支。教室不够,书桌就摆在走廊里,有炉子的活动房子里,甚至洋铁皮棚子里。音乐课和美术课取消了,教科书是这学期用了给下学期另一班用,弄得卷角污损,字迹模糊,残缺不全。教室越来越挤了,最后,竟连教员的工资也发不出了。
  到1932年为止,只因教育经费不足,全国已经有30万儿童失学。密西西比州、明尼苏达州北部、爱达荷州、南达科他州和亚拉巴马州的教员,只得轮流到各学生家里去“吃派饭”。俄亥俄州德顿市的学校每周只上三天课,阿肯色州的三百多所学校有停课十个月以上的。在堪萨斯州,因为小麦一蒲式耳只卖二角五分,所以乡下的教师每月工资只有35元,一年又只支八个月薪水,合计280元。艾奥瓦州的教员每月薪金40元,只及华盛顿政府所说的产业工人最低生活费的一半。阿克伦市拖欠教员工资多至30万元,扬斯顿市欠50万元,底特律市80万元,而芝加哥市竟超过2?000万元。
  谈到芝加哥的学校,那倒是大萧条中的一段佳话。当地的教师因为不忍眼看50万儿童失学,于是没钱坐车就搭过路便车到学校上课,没有薪水也坚持工作(至1932年为止,在13个月当中,只有五个月发过薪),市政府发的欠条规定大萧条时期过后才能兑现,银行不肯收兑,教师们也收下了。不知怎的,市政府居然还有办法筹备下年的芝加哥博览会(在博览会期间,色情舞星萨莉·兰德的每周进款是6?000元),可是教育局要经费,市政府却充耳不闻。有1?000个教员干脆裁掉了,未被辞退的只好忍受巨大牺牲,继续工作。在全市1?400个留用教员中,有759个被房东撵走。他们拿保险单借支了112.8万元,并向高利贷商人借了23.2万元,年息是42%。尽管自己挨饥受饿,这些教员竟还从干瘪的腰包里掏出钱来养活1.1万名小学生呢。
  对教员、救济工作人员和警察来说,穷困生活是近在咫尺,看得再清楚不过的了。30年代初期,还没有人骂警察为“猪猡”。即使警察被派去破坏罢工,人们还是普遍认为他们同工人一样,也是受剥削的。3月7日,官方在福特汽车厂血腥镇压“反饥饿游行”。第二天,底特律市警察局长就开除了162名警察。纽约市的巡街警察自1930年以来就在自己执勤的那些最贫困的市区向穷人分发救济粮,赈款由本市公职人员(包括警察)捐助,占他们的收入的1%。正如卡罗琳·伯德所指出的,他们这样做,是“第一次公开承认,对于那些规规矩矩可是陷于赤贫的人,官方责无旁贷。可是承认这一点的不是上层人物,而是那些在贫民区里工作的最下层公职人员”。
  不过,目击那些最凄惨的情况的还是教员,因为大萧条时期受害最惨的人就在教室里。1932年这年最可怕了,当年10月,即大选前一个月,纽约市卫生局报告说:公立学校的小学生有20%营养不良。美国友谊服务委员会的秘书对国会一个委员会说,在俄亥俄、西弗吉尼亚、伊利诺伊、肯塔基和宾夕法尼亚各州的矿区,营养不良的儿童有时达总数90%以上,他们的症状是“思睡、发懒、困倦、智力发展受阻”。有一位教员劝一个小女孩回家去吃点东西,她回答说:“不行啊,我家是轮流吃饭的,今天该我妹妹吃。”又有一个小男孩让人看他心爱的小兔子,他姐姐悄悄地对来客说:“弟弟以为我们不会把小兔子吃掉的,可是我们就要这样做啦。”一个名叫莉莲·沃尔德的社会工作者感到十分不忍,她问道:“为了让孩子们吃饱,有些人自己一连饿几个星期,饿得直打哆嗦,你看见了没有?”有一个有儿女的人满腔怨气地说:“咱们工人再也没有养孩子的权利了。”马萨诸塞州有一个牧师说:“我认得一家人,他们今年只吃小扁豆过活,买不起面包啊。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大众的饥肠辘辘与富人的脑满肠肥
  可是胡佛总统对记者们说:“并没有谁真正挨饿。拿那些流浪汉来说,他们吃的就比过去什么时候都好。纽约有一个流浪汉,一天吃了十顿饭。”1932年9月号的《财富》杂志干脆骂总统撒谎,它说:“应该说有2?500万人衣食不周,这才是美国经济状况比较准确的描写。”活活饿死的事例,《财富》杂志、《旧金山纪事报》、《大西洋》月刊、《纽约时报》和国会听证会都记载了不少。纽约市福利委员会报告说:有29人饿死,另有110人死于营养不良,多数是儿童。胡佛总统根本没有看到人民的痛苦,不过他卸任以后就免不了见识一下了:有一次他在落基山区钓鱼,有个本地人把他领到一间茅屋里,看到一个孩子已经饿死,另外七个也奄奄一息了。
  千百万人只因像畜生那样生活,才免于死亡。宾夕法尼亚州的乡下人吃野草根、蒲公英;肯塔基州的人吃紫萝兰叶、野葱、勿忘我草、野莴苣以及一向专给牲口吃的野草。城里的孩子妈妈在码头上徘徊等待,一有腐烂的水果蔬菜扔出来,就上去同野狗争夺。蔬菜从码头装上卡车,她们就跟在后边跑,有什么掉下来就捡。中西部地区一所旅馆的厨师把一桶残菜剩羹放在厨房外的小巷里,立即有十来个人从黑暗中冲出来抢。加利福尼亚州长滩市有一个名叫弗朗西斯·埃弗雷特·汤森的66岁的内科医生,他临窗刮脸,往外一看,竟有“三个干瘦憔悴、老态龙钟的妇女”(这是他后来的描述)“趴在几个垃圾桶上从里边掏东西”。人们还看到,有人全家走进垃圾堆捡骨头和西瓜皮来啃。因为蛆虫多,芝加哥市有一个寡妇在捡东西吃时总是先把眼镜摘掉,眼不见为净。小说家托马斯·沃尔夫晚上在纽约街头留神细看一群“无家可归的人在饭馆附近来回踯躅,把泔水桶的盖子掀开找腐烂的东西吃”。这样的人他“早已到处看见,可是后来到了悲惨绝望的1932年,人数更是与日俱增了”。
  那年头,富裕的美国人认为把吃剩的施舍给没饭吃的同胞,就算是大发善心了。纽约吉斯科山的麋鹿会一个美国慈善机关,1876年成立。——译者和普林斯顿大学聚餐会吩咐仆人,要把残羹剩饭送到穷人手里。《布鲁克林之鹰》报建议设立一个总站,请慈善的市民把吃剩的残汤剩菜送到那里,让穷人分享。俄克拉何马市有一个名叫约翰·B·尼科乐斯的煤气公司经理草拟了一份计划,呼吁饭馆、市民俱乐部和旅馆的厨师把残羹剩菜装进“容量五加仑的干净铁桶,标明里面有‘肉、豆、马铃薯、面包等等’”。这些铁桶由救世军收集,分饷失业者。与此同时,农民还送来了木柴,由失业者自己去劈(捐献柴火的偏偏又是农民!)。这位经理给陆军部长赫尔利写信说:“我们预料,有些不值得照顾的人有时会来找点麻烦,但是我们必须不怕麻烦,因为只有这样,那些值得照顾的人才能得到照顾。”赫尔利认为这个主意很好,力劝政府采纳。但是胡佛属下的紧急就业委员会主任认为这样做可能造成误解,便把方案否决了。
  尼科乐斯、《布鲁克林之鹰》报、普林斯顿大学聚餐会会员和麋鹿会会员们似乎从没想到,更富于戏剧性的解决办法已经近在眼前。富人脑满肠肥,大众饥肠辘辘,这个鲜明对比已经有人在考虑,而且觉得未来事变的阴影已经隐约可见了。托马斯·沃尔夫时常站在纽约的公厕里同那些处境悲惨的人们交谈,谈到他再也不忍听下去,便踏着阶梯往上走20英尺,站在人行道上凝望,只见“曼哈顿的摩天大厦在冬夜寒光中闪闪发亮。伍尔沃思百货大楼就在不到50码开外,再过去不远是华尔街的几家大银行,一律是巨石和钢铁筑成的堡垒,屋顶塔尖放射着银色的光辉。人间不平事,莫过于此了:这边是悲惨万状的地狱,那边一条马路之隔就是一座座灯火辉煌的高楼矗立于凄然的月色之中。这些高楼是权力的顶峰,全世界的大部分财富就深锁在楼底坚固的地下库房里。”
  欺骗、敲诈、恶棍与财富的集中
  逆境一来,美国人向来是要寻找替罪羊的。1932年初,沃尔夫等人就集中火力对下曼哈顿区的那些财阀攻击开了。这些替罪羊是又肥又好摆布。回想20年代,美国的金融家和工业家曾经是全国有口皆碑的英雄。
  不过哈佛大学教授威廉·Z·里普利早已向柯立芝总统提出过警告,他说,有这么一些东西在威胁美国的经济:“耍手段,玩把戏,甜言蜜语,胡吹瞎说,欺蒙哄骗。”可是柯立芝是不相信这种高喊大难临头的预言家的。
  正如小阿瑟·施莱辛格后来所描写的那样,足足九年之久,政府对待工商业家的态度竟好比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点金石,能把资本主义那种很不稳定的局面一变而为永恒繁荣的局面”。梅隆当年曾经名噪一时,大家说他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年任美国商业部长,提倡保护关税,与金融家拉拢,大得资产阶级的称赞。——译者以后最伟大的财政部长”。《美国商业》月刊说:美国企业家是“全国最有力量的人”。
  不过,这首歌金融巨头们是听不进去的。他们依然鼠目寸光,盛气凌人,脱离实际。他们在《文摘》杂志里读到的文章,无非盛赞大萧条带来的好处,例如说:“现在人们做生意比以前客气了,在家里也往往比以前讲道理了,尤其是那些没头脑的女人家。她们过去不知好歹,不关心丈夫,不料理家务,现在都服服帖帖,小心谨慎了。”
  一位共和党的新泽西州州长候选人给选民们带来了好消息:“繁荣太过分,就会败坏人民的道德品质的。”据报道,有人建议杜邦家族的某成员出钱举办星期天下午的广播节目,他拒绝了,因为他认为“星期天下午三点钟人人都在打马球,没工夫听。”
  J·P·摩根说:“如果消灭了有闲阶级,那就是消灭文明。我所说的有闲阶级是指雇得起一个佣人的家庭,这种家庭全国有2500万或3000万个。”人们告诉他,据人口调查,全国家庭佣人总数还不到200万,他似乎感到吃惊。不过人们觉得,摩根不了解实情,本来不足为奇。正如沃尔特·李普曼所写的,美国工业界和金融界的许多领袖人物,“已经从我国历史上最有影响、最有权威的高峰一落千丈,落到了最不堪的境地了。”
  1932年这一年,美国65%的工业掌握在600家公司的手里;仅占全国人口1%的人拥有全国财富59%。
  芝加哥有个人叫做塞缪尔·英萨尔,此人身兼85家公司的董事、65家公司的董事长和11家公司的总经理。由他掌管的各种公用事业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王国,其中包括150家公司,有5万雇员为325万顾客服务。1932年元旦那天,他所拥有的证券实值在30亿元以上。失业的人们在瓦卡大道低处烧火取暖,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英萨尔大楼,对一些记者感叹说:“为什么那个老头儿不能帮我们一点忙呢?”
  不消几天,成千上万的芝加哥人(包括大批的教师),就要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手里那些英萨尔公司的股票下跌到只有1931年原价的4%了。英萨尔由36名保镖护卫着,日夜奔走,力图挽回颓势,可是这年4月,他那两个投资信托公司就被宣布破产了。6月,他因欠下6?000万元的债,逃往欧洲,库克县的大陪审团陪审员在12人以上的叫大陪审团。——译者便对他提起公诉。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巴黎安排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却从后门偷偷溜走,搭上夜半的快车南下罗马,接着又飞往雅典。他的律师告诉过他,雅典是安全的,因为希腊跟美国没有签过引渡罪犯的条约。当时这种条约确实没有,但是到了11月初,两国的外交官们就签了这样一个条约。英萨尔急忙男扮女装,租了一条船逃到土耳其。土耳其政府把他送交美国当局,终于押回本国受审,可是结果却被判无罪,因为当时还没有管制控股公司的法规。幽默作家威尔·罗杰斯这时说了一句俏皮话:“控股公司原来是这样的一种地方:警察搜你的身,你就把贼赃递给同伙,这就万事大吉了。”
  罗杰斯还说:“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还没有越出法律范围,可是已经到了边缘,跟吃官司只相去毫厘了。”为了寻找犯罪证据,民主党占多数的国会在华尔街到处调查,果然查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人物。
  银行家艾伯特·H·威金把本银行(大通银行)的股票抛空卖出,事后又撒谎骗人。因为生意不好,纽约花旗银行的查尔斯·米切尔撕毁了跟谷物交易银行合并的协定;他还硬要本银行的记账员们和出纳员们按股票市场崩溃以前的价格(每股原价200元,当时已跌到40元)继续分期付款购买花旗银行的股票,同时既不要保证也不收利息,就把股东的240万元借给本银行的高级职员做投机买卖。此外,米切尔还把证券亏本卖给家人,事后又买回来,这样来逃避联邦所得税。J·P·摩根也用类似的办法钻空子,、1931这三年,他一文所得税也没交过。《芝加哥论坛报》老板罗伯特·麦考密克上校一年只是象征性地上了1?500元的所得税,却写了许许多多的长篇社论,敦促读者老实纳税,分文不少。
  安德鲁·梅隆这时也以财政部长的资格追逼那些拖欠税款的人们,可是对自己却采用另一种标准。遵照梅隆的指示,国内收入署署长为他写了一份备忘录,列举12种逃避联邦税的办法。这条新闻使全国为之震惊。于是,指派了财政部一位税收专家去审查梅隆的个人所得税申报书。结果发现梅隆竟采用了这位署长的五条建议,其中包括虚报赠款若干宗,亏损若干项,借以偷税漏税。这些事情的揭露使得克萨斯州众议员赖特·帕特曼气愤极了,便在日要求众议院弹劾梅隆部长,罪状是“品质恶劣,行为越轨”。但是对梅隆心怀敬意的仍然大有人在。在他们看来,公开发表这些骇人听闻的消息,无异犯上作乱。有个仰慕梅隆的人(他的律师)尖锐地指责《纽约时报》的一个记者,说他是“向激进分子提供炮弹”。
  英萨尔使的花招是合法的,逃税同样也是合法的。但是尽管当时的税法漏洞百出,有些人还是不免越轨,陷入法网。“瑞典火柴大王”伊瓦尔·克罗伊格曾得过法国荣誉军团大员勋章法国荣誉军团系于1802年由拿破仑创立,借以奖励军政界有功人员。现在勋章分五级,大员勋章是第二级。——译者,是胡佛总统研究欧洲大萧条情况的顾问,大家都认为他诚实可靠,所以1928年波士顿的李和希金森投资公司以这位大王所发的证券为担保,发行几百万元债券,那时经理们竟听从他本人的意见,不去查一查他的账。日,他买了一支大型手枪,在巴黎市内的豪华公寓里关起门来自杀了。人们在对他作了一番颂扬之后,才发现这位大王原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盗窃犯,多次欺诈取财,并曾伪造意大利政府的公债券。除其他罪行外,他还从对他深信不疑的投资者那里盗窃了三亿多元。
  新的惊人消息每周都有。艾夫里尔·哈里曼美国著名的外交家,叫做约瑟夫·哈里曼。因为知道自己的银行快要破产,他便逃到曼哈顿区的一个疗养院里躲起来。警察追得紧,他便化名逃到长岛的一家小旅店里住下。可是纳索市的警察还是找到了他。哈里曼拿一把刀插进自己的肋部,但自杀未遂。他终于因伪造银行账簿和滥用银行款项坐了两年牢。“美国银行”(在美国历史上,在陷于破产的银行当中,这是最大的)的常务副董事长索尔·辛格也因犯有同样罪行而入狱。不久,煤气电力联合公司的总经理霍华德·霍普森(该公司有188?576个股东)又在华盛顿乘出租汽车出逃,被警方狂追逮住,经过审讯,查明他犯了17桩欺诈敛财罪。乔治·索科尔斯基写道:“对于我们过去的上层人物,谁也信不过了。”菲奥雷洛·拉瓜迪亚众议员评论一件操纵股票案说:“这些人搞的勾当固然肮脏,但是我相信,凡是合伙搞的股票生意情况都是一样。”约瑟夫·肯尼迪本人就是个商界巨头,可是他也说:“人家本以为掌握美国各大公司的那些人品行端正,理想高尚,可是这种信念现在已经完全破灭了。”
  从上面所说的事情来看,胡佛的复兴金融公司采用了那种经营方针,不能不认为是绝大的政治错误。1932年,国会领导人终于通过了一项法案,授权复兴金融公司贷给各州政府3亿元,以供失业救济之用。可是直到年底,只有3?000万元真正交到各州政府手里,这仅仅等于道斯贷给自己的中央共和银行和芝加哥信托公司的总额的1/3。胡佛总统打电话给俄亥俄州前参议员艾特利·波默林,任命他接替道斯主持复兴金融公司。在接到电话时,波默林的口袋里只有九角八分钱,而且在他前往宣誓就职的路上,就有十个叫花子跟他要钱,这些都可能是很有象征意义的怪现象。作为政策措施,设立复兴金融公司是失败的。人们说复兴金融公司是“大企业救济所”,它确是专帮大企业的忙的。
  12月5日,胡佛任期将满、开会人数不足的第72届国会议员无精打采地回到国会山。有些议员原以为,先前退伍军人到首都请愿被撵走,失业者就全都吓跑,谁也不敢再到华盛顿来了,这时可不免大吃一惊。这里有二千五百多人,男女老少一大堆,在国会门前迎着他们,大声喊道:“饿肚子的要有饭吃,有钱的要多纳税!饿肚子的要有饭吃,有钱的要多纳税!”新任首都警察局长奉命不得迁就这些捣蛋鬼,便严格执行起这个命令来。警察先用催泪弹和防暴枪把这些人赶出国会山,然后把他们团团围住,逼他们经新泽西大道走到设在纽约大道上的一座临时营房——梅格斯营。警察局长对报界说,他已经把受监管的人集中在一个“拘留营里”了。看守人员奚落那些被看管的人,不给水喝,不给饭吃,不给看病,甚至不准他们挖茅坑。有一位威斯康星州众议员对他的选民说,他看见警察故意刺激这些人。被拘留的人在冰冷的地上蜷缩了48小时才得到释放。临走,他们唱起了一首新学会的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在整个30年代初期,特别是第72届国会举行最后一系列会议的那几个月里,全国都听到了饥民示威游行的步伐声。纽约有3.5万人挤满了联邦广场,听***人演说。在俄克拉何马市、明尼阿波利斯市和圣保罗市,成群的人闯进食品杂货店和肉类市场,把货架上的东西一抢而光。多数人还只是暗地里感到忍无可忍(自杀人数那年冬天增加了三倍),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各处集结起来采取暴力行动了。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市有4000人占领了州议会大楼,西雅图市有5000人占据了十层楼的市政府大厦。5000名忍无可忍的芝加哥市教师闯进了市区的银行。失业者越来越熟悉《国际歌》的曲调了。有一位42岁名叫路易斯·布登兹的激进分子居然率领了俄亥俄州的失业者联盟的群众向哥伦布市议会大楼进军,他的口号是:“我们必须夺取政权,建立工农共和国。”
  制度观念、权力观念和私有财产观念(这些是不用学也自然懂得的东西,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后来称之为“人类社会的胶合剂”),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有人搞抗税运动,有人违法开采公司私有的煤层,这些都是不祥之兆。未经主人许可就在空地种菜,这样的事越来越多;在救济事业完全停办的底特律市,还出现了分散而无目的的暴乱行为;这些也是很不妙的。有些地区的居民一溜烟全部迁走。佛罗里达州的基韦斯特市已经陷于破产,卫生局没有经费,街道垃圾成堆。各地的饥民议论纷纷,想要采取暴力行动了。马萨诸塞州有一个市长一边望着2?000人的失业队伍在市政厅周围转来转去,一边写道:“只要来一颗火星,就可以使他们变成暴民。”北卡罗来纳州州长马克斯·加德纳提出警告说,眼前已经有发生“暴烈的社会革命和政治革命”的危险。芝加哥市长安东·舍马克听说伊利诺伊州不肯拨款救济芝加哥市的60万失业者,便告诉州议会:“要是你们想停办救济站,那就先把军队派来吧。”
  有钱人沉不住气了。各公司招工部门人员态度越来越粗暴无礼,银行出纳员们神经紧张,民选的市长县长动不动就出动警察,警察动不动就使用警棍。亨利·福特一向动嘴不动手的,现在也随身带枪了。弗吉尼亚州里奇蒙市有一个失业工人委员会的代表团在感恩节过后几天拜访市长富尔默·布赖特,市长吩咐警长:“给我揪住他们的领子、裤裆,把他们扔出去。”宾夕法尼亚州费耶特县矿务公司的私雇警卫慌慌张张,开枪打死了四个矿工。纽约市禁止苹果贩子在人行道上摆摊子。新任市长约翰·奥布赖恩还对市民夸口说:“你们的新市长是条硬汉子,赤党队伍休想侵入纽约市。”便衣警察挥舞着警棍冲进联邦广场的集会,据《纽约时报》报道说:“妇女尖声喊叫,男子头破血流。”俄克拉何马市的警察用催泪弹驱散开会的人。有人占据了西雅图市的市政大楼,警察就用救火水龙把他们赶走。芝加哥的执勤警察用警棍对付那些要求发工资的教师。两个警察抓住一个中年女教师,另一个劈头盖脸打将下去。
  劳联一位发言人在参议院某委员会作证,谈到“工业城市暴动此起彼伏的问题”。他说:“闹事的人大多数并不懂得什么叫共产主义,他们只是要面包。”可是在有产阶级看来,要实行共产主义和要面包有什么区别,无须研究。罗伯特·舍伍德写得对:“前途一片黑暗,偶然爆发几阵不祥的闪光,让人们看见令人惴惴不安的情况。”既然政府不能维持秩序,各人就只好力求自保了。许多城市里的商人们生怕铁路切断,电话不通,公路被阻,因此组织起自卫委员会来。不少人囤积蜡烛和罐头食品。好莱坞有个导演随身带着一身旧衣服,准备一旦有事可以立刻化装“挤进人群去”。纽约市各大饭店发现,那些平时一到冷天就来市内租房过冬的阔气客人,现在都在乡村别墅里躲着了。有些人还在别墅屋顶上架起了机关枪。
  此辈并非神经过敏。从各种事实来看,假如罗斯福果真是又一个胡佛,美国势必步拉美七国的后尘,政府将为大萧条的难民所推翻。工商界有些巨头相信革命就在眼前,查尔斯·施瓦布是其中的一个。这位哈佛大学商业学院院长说:“资本主义正在经受考验,西方文明前途如何,取决于这次考验的结果。”《耶鲁评论》、《斯克里布纳》杂志、《哈泼斯》月刊、《美国信使》月刊和《大西洋》月刊登载了好些文章,对叛乱是否迫在眉睫这个问题展开了辩论。诺曼·托马斯后来谈到“由普选结束到新总统就职”这个期间的情况说:“无论在这以前或以后,我都没听到过那么多公开挖苦民主政体和美国制度的话。”
  美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政体,这是当时人们意见很分歧的问题。大多数知识分子向左转了。他们认为,社会主义还只不过是中间道路。约翰·多斯帕索斯轻视社会主义,把它比做喝不醉的淡啤酒。公开拥护共产主义的有多斯帕索斯、舍伍德·安德森、厄斯金·考德威尔、马尔科姆·考利、林肯·斯特芬斯、格兰维尔·希克斯、克利夫顿·法迪曼、厄普顿·辛克莱、埃德蒙·威尔逊等人。威尔逊极力主张“从***人手中把共产主义接过来”,随后又补充说:“俄国是世界上道德的顶峰,那里是一片光明,永存不灭。”威廉·艾伦·怀特把苏联称为“世界上最令人感兴趣的地方”。每月新书俱乐部选上了《新俄罗斯简介》介绍给读者,书中把美国的混乱透顶和俄国的秩序井然作了对比。威尔·罗杰斯说:“那些瞧不上眼的俄国佬……他们的办法真了不起啊……国内人人有工做,想一想这多好。”埃尔默·戴维斯说,为利润而生产的制度已经失灵了。甚至斯科特·菲茨杰拉德都在阅读马克思的著作,并且写道:“为了要革命,也许参加***是必要的。”斯图尔特·蔡斯在《新政》一书中问道:“为什么只有俄国人能享受改造世界的乐趣呢?”政府里同左派人士眉来眼去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密西西比州州长西奥多·比尔博承认:“我自己也染上一点红色了。”明尼苏达州州长弗洛伊德·B·奥尔森更是直截了当,竟对一位华盛顿政府官员说:“告诉他们吧,奥尔森正在给明尼苏达州国民警卫队招募队员,谁要不是***,他就不收。”为了让人家明白他的意思,他再补充一句:“明尼苏达州是一个左翼的州。”
  然而,更大的危险却在于政治上的右派。知识分子没有权力,比尔博和奥尔森也不过是政界的两个怪人。有钱有势的人以及陆军部长赫尔利都属于右翼。早在1931年,政府就不肯裁减军备,因为这样做势必“削弱维持国内治安的力量”。1932年9月,美国退伍军人团通过一项决议,宣称“现在所用的政治手段已不能迅速有效地对付经济危机了”。“美国法西斯协会和黑衣社”在亚特兰大市成立了,虽然它们名声不好。(有人问休伊·朗格,美国会不会出现法西斯主义,他回答说:“肯定会,但是在这里不叫做法西斯主义,要叫做‘反法西斯主义’。”)可是继黑衣社之后,又出现了什么银衣社、白衣社、褐衣社、“民兵团”、美国民族主义党等等组织。据说有一个后备役军官的秘密组织已经作好准备,如果新总统办事无能,他就动手。斯梅德利·巴特勒将军对国会作证说,纽约某债券掮客出价1.8万元,想收买他为右派工作。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尼古拉斯·默里·巴特勒对学生们说:极权主义制度培养出来的人,“比民选制度培养出来的更聪明,更坚强,更勇敢。”倘若说有什么人能代表美国的统治集团的意见,这位得过诺贝尔奖金、拥有34个名誉学位、当了30年哥伦比亚大学校长的巴特勒博士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了。
  为了培养出一批更聪明、更坚强、更勇敢的人而准备牺牲立宪政体的,还有没有别的人呢·有。除了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和企图收买巴特勒将军的那个债券掮客之外,很少人公开出来提倡不折不扣的极权主义,但是却有不少人拥护极权主义的原则。堪萨斯州州长兰登声称:“宁可让独裁者用铁腕统治,也不能让国家瘫痪下来。”这是影射罗斯福,他两腿瘫痪。——译者1932年,纽约州众议员小汉密尔顿·菲什说:“如果我们不能在现制度下实行独裁,人民就要改革这个制度的。”1933年2月,他又写信给当选总统罗斯福说:“不论你需要什么权力,我和共和党其他党员都准备给你。”艾尔·史密斯认为,应该把宪法收起来,“束之高阁”,直至危机过去为止。《浮华世界》周刊(这个杂志有几个副主编,包括克莱尔·布思·布罗考,日后的卢斯夫人)竟发出这样的?呼声?:“任命一个独裁者吧!”沃尔特·李普曼要求削减国会权力,让总统全权处理国家大事。他说:“危险的不是我们失去自由,而是我们办事不利索,不彻底。”共和党参议员戴维·A·里德爽性说:“如果美国什么时候会需要一个墨索里尼的话,那就是今天了。”
  《纽约人》周刊登了一幅漫画,画的是一位姑娘在格林维治村格林维治村在纽约市下曼哈顿区,是艺术家文学家聚居之处。——译者的酒会上对一个无精打采的年轻男人说:“哦,这很简单嘛,只要我们小组把发电厂和电台夺过来就行了。”多数人认为,当前的危险是城里可能发生暴动。据说陆军部长赫尔利正把他手里为数有限的部队集结在大城市附近地区。但是造反的人总是叫当局防不胜防,暴动偏偏发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大家一向认为农民是美国人当中最保守的,可是,在共和党占优势的艾奥瓦州(胡佛总统的家乡),晒得黑黝黝的本地农民就首先手拿干草杈和霰弹枪干了起来。他们终于用武力来反抗这样一个不合理的制度了:一夸脱牛奶,农民卖给分销商只得两分钱,可是分销商在苏城却卖八分啊!
  在*岁的艾奥瓦州农民协会前任主席米洛·雷诺的领导下,农民们把通往苏城那十条公路全部封锁了,用钉上长钉子的电线杆和圆木横在路心。过路卡车所载运的牛奶,不是被倒进沟里,就是拿到市内免费分送。只有给医院送牛奶的卡车才能通过。如果警察护送队来了,同情暴动的电话接线员在一小时前就向农民通风报信。警官们纷纷被解除武装,手枪和徽章都扔到玉米地里。20号公路于是得了个新名,叫做邦克山20号公路。邦克山是美国波士顿市附近的小山,1775年独立战争时美军在这里打败英军。——译者有个戴着一角钱一顶的草帽的老头子眼望着《哈泼斯》月刊编辑玛丽·希顿·沃尔斯,这样说:“他们说封锁公路是非法的,可是我说,当初波士顿人把茶叶倒进海里,也不见得合法吧?”1773年波士顿人民抗议英国征收重税,把东印度公司进口的342箱茶叶倒进海里,这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前奏。——译者
  农*动继续扩展,弄得梅因市、康斯尔布拉夫斯市和奥马哈市跟外地交通都断了。在威斯康星州,声势汹汹的农民一天之内就冲进一个牛奶场三次,把3.4万磅牛奶全都倒翻在地,还把汽油倒进牛奶桶里。国会有个小组委员会听取了俄克拉何马州人奥斯卡·阿默林格作证,叙述一个平时很保守的牧场主是怎样跟他谈话的。牧场主说:“我们美国也应该来一个像俄国那样的革命。”阿默林格问他打算怎么干,他回答说:“我们会得到400支机关枪……还有火炮、炮车、弹药、步枪,一支大军需要的东西,我们都快有了。如果美国有足够的人敢像我们这样干,我们就要向东进军,把东部各州和西部切断。我们有吃的。我们有猪、牛、玉米,东部各州什么也没有,只有扣押我们的土地的权柄。我们要给点颜色让他们看看。”阿默林格还告诉众议院劳工委员会说:“先前有好日子过、不随便说话的人,现在有不少也发出这样的议论了。”
  威尔·罗杰斯说:“保罗·里维尔里维尔是波士顿人,日晚上,英军出发进攻北美洲革命军,他连夜骑马由查尔斯镇到列克星敦镇,沿途大声报警,让大家及时准备。——译者仅仅唤醒了康科德镇上的人,但是这些家伙却唤醒了整个美国。”且听艾奥瓦州的人在20号公路上唱出了这样的歌:
  让我们过个农民节,
  农民节要好好地过,
  我们吃我们的小麦、火腿、鸡蛋;
  让他们吃他们的金子吧!
  在苏城东面48英里的切洛基镇附近,米洛·雷诺的农民军营地被人用霰弹枪袭击,苏城因此很快就解围了。雷诺跑了,包围其他城市的农民也跟着撤退。但是雷诺说,“你们挡不住农*动,正如挡不住1776年的美国革命一样。”农民们使用武力,反抗政府,这是合乎美国传统的,谁也不敢惩罚他们。康斯尔布拉夫斯镇有60个人被逮捕了,但是有一千个武装农民围攻监狱,当局只好赶快放人。农民们认识到直接行动有效,便决定想办法要回那些被取消了回赎权的土地。
  堪萨斯州一个村子外面,警察发现了一具尸体。被杀的是律师,他刚刚宣布把一个500英亩的农场的抵押回赎权取消。内布拉斯加州的夏延县有二十万农民债台高筑,于是他们的领导人宣称,如果本州立法机关不想办法帮助他们,他们就要集合起来,把州议会大楼踏平。在胡佛总统任期的最后一个冬季,艾奥瓦州的斯托姆湖、普林加尔、范布伦县和勒马斯等地都因取消农场回赎权问题发生了暴动。其中勒马斯事件特别吓人:穿着黑衬衫的自卫队冲进法院,把法官查尔斯·C·布雷德利从高座上拉下来,蒙上眼睛,拉进汽车,开到一个偏僻的交叉路口。自卫队头头对他说:“你肯不肯发誓,以后再也不签署取消农场回赎权的文件了?”法官不答应。再三问他,他还是不答应。他们便打耳光,用脚踢,把他打翻在地;还用一根绳子一头绑着他的脖子,一头绕在路标上;又把一个油污的轮毂盖盖在他的头上,旁边有人大声说:“这就是他的皇冠!”法官始终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过,尽管法官被剥光衣服挨了毒打,过后他却不敢对那些人提起公诉。
  在法院签署了取消农场回赎权的文件之后,往往有好几百名农民出现在拍卖场上,大声嚷:“不准卖!”准备出价竞买的人被推到一边,土地被扣押的人的邻居们便用几块钱就把原来的土地买下,还给本主。有一次,县执法官主持拍卖,一匹马只卖得五分钱,一头荷尔斯泰因公牛也是五分,三头猪又是五分,两只小牛四分,如此等等,到全部财产转手时,总值只有一元一角八分。购买人把土地又归还原主,并由官方发给地契,确认他有99年的产权。代表东部各州保险公司派来打官司的律师们往往被绑架,受到被绞死的威胁,弄得总公司不得不软下来,同意暂缓扣押土地。1933年1月底,全国农民协会主席约翰·A·辛普森告诉参议院农业委员会说:“规模最大、最美好的革命,现在已经在全国各地露头了。”美国农业服务社联合会主席爱德华·A·奥尼尔三世还补充说:“除非给美国农民想点办法,不然的话,不出一年,农村就要闹起革命来的。”
德国潜艇在西班牙内战期间的秘密作战行动
  人们通常认为,意大利潜艇曾卷入1936年的西班牙内战,同时也是西班牙内战期间唯一参加过作战行动的外国潜艇。而来自英国、法国、意大利和德国的其他战舰则扮演的是国际观察者的角色,其目的无非是为了保持外国力量的中立地位和执行武器禁运。
  1937年4月,德国海军“德意志”号袖珍战列舰遭到了西班牙共和军空袭,其姊妹舰“希尔海军上将”号随即对西班牙阿尔梅拉港实施了报复性炮击。这也是上述国家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唯一的一次直接公开军事干预行动。很显然,这次军事行动显示出所谓的“中立”其实并非真正如此,尤其是意大利潜艇和水面舰艇在整个内战期间曾多次参与直接作战行动。尽管意大利政府一直否认这一点,但这早已成为不争的事实。殊不知,这其中还包括一个小规模的、隐蔽的甚至不算成功的作战行动,其代号叫作“厄休拉”,行动的主角是德国海军U-33和U-34号潜艇。整个作战行动一直秘而不宣,直到二战结束后,一名法国海军军官——克劳德.胡安在整理××德国海军资料档案时才发现了记载“厄休拉”行动的内容。资料显示,德国海军的U-34号潜艇在行动中秘密击沉了西班牙共和军C-3号潜艇。若不是C-3号的沉没,德军在1936年底进行的这次为期一个月的作战行动也许永远不会为世人所知。
  一、战争初期的海上形势
  西班牙内战的正式爆发是在日。在这之前的一天,位于摩洛哥的叛军率先发动军事政变,此后迅速在马德里、巴塞罗纳和瓦伦西亚这几个主要城市展开,但都遭到了失败。只有在西班牙北部的城镇里,政变取得了一定成功。对于叛军来说,改变事态平衡的唯一希望便是驻扎在摩洛哥的由弗朗哥领导的所谓的“非洲军”。这支军队起初只有30000人,但是在当时的西班牙却是训练水平最高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发动的秋季攻势将战线成功的推到了马德里郊外,并攻占了西班牙南部和北部的大部分区域,使得北部地区的战争物资供应得到了保障。
  弗朗哥起初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必须设法将自己的军队投放到西班牙本土去。这样就需要在西班牙半岛南部控制一块区域,并横渡直布罗陀海峡。第一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叛军在战争初期发动了一个大胆的攻势,从而迅速控制了塞维利亚和卡迪士镇。但主要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因为西班牙海军的大多数力量控制在共和党手里,并且很明显的他的主要使命是阻止任何一支来自非洲殖民地的军队前往西班牙。海上力量的对比显然令弗朗哥十分沮丧:虽然双方都拥有一艘战列舰(姊妹舰,1914年建造),但共和军还拥有3艘轻巡洋舰。在驱逐舰的对比上更是夸张:共和军拥有11艘驱逐舰(9艘新舰2艘旧舰)而叛军只有一艘旧驱逐舰。在潜艇力量的对比上则完全没有平衡可言,全部12艘西班牙潜艇都在共和军之手。这就意味着弗朗哥的海军完全无力发动水下攻击。但是某些事实又极大的减轻了弗朗哥在军事态势上的压力。首先是西班牙所有3个海军基地已有2个(卡迪士和阿尔费罗)为弗朗哥所控制。战争初期在西班牙半岛西北角建造的两艘重巡洋舰“卡纳里亚斯”号和“巴里亚雷斯”号(实际上是英国“肯特”级的改进型)在内战爆发时已经接近完成。而卡迪士海军基地本身就位于直布罗陀海峡附近,控制这个地方对于叛军而言更是意义重大。此外,共和党海军军官政治上具有保守性,他们对于叛军有一定认同感,这一点不同于西班牙军队的其他单位。战争爆发时,政府迅速控制了这些军官并任命了接任者。而接任者通常是无经验的低级军官或无能的人,只因为他们与政府的政见相符便得到了简单的任命。显然这就极大的削弱了共和党海军的战斗力和作战效率。对于人员素质和训练水平要求尤其高的潜艇部队则更是如此,在这一点上共和党海军的劣势非常明显,C-3号潜艇也不例外。
  二、1936年秋的海上形势
  战争一开始,共和军迅速派遣舰队前往直布罗陀海峡实施封锁,弗朗哥仅能从海上投放两个轻步兵营到卡迪士。于是弗朗哥开始尽一切可能从空中向西班牙半岛投放部队。考虑到运力的不足,空投取得的效果是值得褒扬的。尽管如此,也只能投放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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