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舒服,咋样玩娘们,三年饥荒海难臭鸡蛋玩娘们,臭娘们手机版

跟师父师娘们看电视,他们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起来好尴尬怎么办?他们都在玩手机,我想说点什么又不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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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师父师娘们看电视,他们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起来好尴尬怎么办?他们都在玩手机,我想说点什么又不
看起来好尴尬怎么办跟师父师娘们看电视,他们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他们都在玩手机
我有更好的答案
可以从电视剧入手。比如可以问电视剧里谁和谁是什么关系,这个人为什么做这些事,然后慢慢打开话题。
关键是我比较内向,胆子太小,师父一般跑长途业务都不带我的。因为有太无聊。
可以慢慢把师父当成朋友,就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刚开始可以聊聊你们都认识的人的一些事,比如谁谁谁和谁关系不好为什么啊,谁和谁关系铁,这些小事,八卦。如果你是男生的话就可以讨论点比如什么奇葩新闻的
采纳率:36%
慢慢熟悉就好了
你就静静地玩手机就好。
那你也玩手机呗,现在大众都这样,何时何地几乎都玩手机
你也玩手机啊。。
那就早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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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当家李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大狗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前方羊场小路,作为黑风寨的中坚战斗力,张大狗跟少当家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  但是时间越是长久,张大狗却发现,自己越发看不透少当家了。  此时,张大狗蜷缩着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柳条编的的伪装帽,身上披满了野草,拿着单筒望远镜向远处张望。  “羊肉怎么还没来?林子这家伙的情报,越来越狗屎了。”叹了口气,张大狗再次陷入了沉思。  往日如流水而来。  自己也曾是个铁骨铮铮的悍将,昔年鞑子入中原,身为皮岛毛文龙帐下李字营的猛将,负责偷袭鞑子后方,张大狗深入鞑子腹地,与众多兄弟斩贼首百余级。  此战之后,自己在辽东兵马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但是与当今的少当家比起来,真的屁都不是。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张大狗心里多少有些不服输。  “应该是山贼这个职业不适合自己吧。如果在战场上杀敌,我未必能比少当家的差几分。”  张大狗心里自我安慰了两句。  看着一动不动的草丛,张大狗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少当家时候的样子,吊儿郎当坐在炕头上吹牛逼。  兴头到了,就手舞足蹈的说道:“我们不要做流贼了,这样走下去所有人都得死,不如我们占山为王吧,从此大家的命运改变了。”  自己的职业也再次发生改变。逃兵-流贼-山贼。  一只令人厌恶的蚂蚱跳上自己手里的英格兰长弓,气恼的张大狗用舌头卷起蚂蚁,然后咯吱咯吱的给嚼了。  少当家说了,这东西都是蛋白质。  各种锋利的武器,各种新奇的想法,让张大狗莫名其妙的从傲气不行的大将,变成了少当家的贴身小弟。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会有女人出现。只是少当家的举着的旗号是替天行道,会对过路的女人下手吗?  要知道少当家的虽然带着大家跟着响马盗玩过命,在官道上阴过官军,但是就是没有欺负过过路的女人。遇到苦命的,没准还要分她点金银。  自己最近很危险啊,怎么总是想女人,要是让少当家的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非得揍自己一顿不可。  “大狗,你说这一次会不会有女人。”一旁的三麻子笑着看了张大狗一眼,将铜锣扔在地上,一个劲的搓动着有些发麻双手。  “这乱世道要女人有什么用,我要一匹最烈的马,骑着战马跟少当家打下一片花花世界。才不像你,一点理想都没有。”大狗瞥了一眼三麻子,瞬间成为一名高尚的道德帝。  理想是什么东西?少当家说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奥特曼到底谁?少当家说他只需要有哔哔哔的声音,再冒个红光就能杀人,自己如果有那种本事,就好了。  大狗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没有见识,以前打劫的时候,大家都去抢金银财宝,抢牲口食物,唯独少当家捡取大家当柴火用的书籍,自己没有跟着少当家的学。  时间长了,少当家更厉害了,而当初的那些老人依然是废物一群。  现在少当家的藏书能够有一屋子,自己经常去沾点灵气。  张大狗最喜欢少当家给自己讲《水许》,自己喜欢叫水许,但是少当家的老是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喜欢里面的武大郎,因为他有个厉害的兄弟,还有个漂亮的浑家叫潘金莲,只是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怎么样了。  想到这,张大狗有些焦急,希望早点回去,也好听少当家的说书。  当初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军师不是一般人,是大明朝有名的秀才公,他都夸少当家是有本事的。  从此以后,大家对少当家的便更加信服了。  看着那个叼着狗尾草,脸上一副惬意的少当家,大狗就感觉少当家不是一般的牛13。  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一听就明白了,牛的那玩意可不是一般大,咱男人要是有那么大的伙计,那在男人群中,那可是面子大了。  李栋目光顺着这条山路,一直往前走,安静的等待着倒霉蛋上门,什么是倒霉蛋,前面有个大坑,但是你却在茫然不知的情况下,欣喜的走了进去。  他的脸上线条细嫩,鼻子虽然笔挺,眉头却非常纤细,尤其是嘴唇之上的胡须,明显是粘上去的。  虽然对于现实生活不满意,但是作为技术宅,日子过的很是很快乐的,但是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土匪。  这职业在历史书上就没有辉煌过。  混的不错的那么几个,根本就没有好下场。宋江的水波梁山哪有那么厉害,还没出门,就让当地政府给剁了。张作霖,占了东北,还不是让小鬼子炸死了。  可是哪里有办法,这西北大地,根本就没粮食吃了,你不吃人,人就要吃你。  李栋也死心了,当不成顺民,咱就当土匪,谁说土匪成不了事,自己为什么不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李栋当然不是现在的李栋,他的名字,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名字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默默无名的名字罢了。  他本来是个技术宅,高贵的技术宅,自己编一个程序,起码够自己吃半年的。他喜欢搞技术研究,他曾经一度认为,如果国家科学实验室归自己使用,自己比那群老头子强多了。  他会制造各种武器,英格兰长弓,奥斯曼帝国的鲁密铳没有自己不会玩的,对于技术的爱好,可以说超过了他对普通生活的一切要求,他对技术有一种天生的执着。  除了技术,他还喜欢读书,读各种书,《史记》、《孙子兵法》、《六韬》、《尉缭子》。跟那些酒吧的妹妹们,吹牛13用的时候,格外的高大上。  他不止一次曾经想过,跟随潮流,进行一次时光旅行,来到大唐盛世,或者宋朝风月,那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当然,老天爷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大明朝的末日都来了,让我来这里干嘛?  于是他成了这支土匪的少当家,有个老爹叫李定远,有一百多个铁杆兄弟,天天算计怎么弄点粮食吃,活下去。  老当家的年纪大了,让他天天带着队伍抢粮食,李栋心有不忍,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李栋身上。  他总结了土匪往日行径的利弊,花费了很长时间制作出了英格兰长弓,找了土匪中力气最大的伙计,虽然做法有点无耻,但是能不敌人近身就不近身。  看到周围兄弟崇拜的目光,李栋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可没有想过当一辈子少当家,只是这世道?  摸着手里的反曲弓,倒不是自己的力气小,拉不动英格兰长弓,而是好的弓箭都被他们抢走了。这一把还是自己的试验品,原因是大家都认为自己的箭法不好。  这些富人为什么这么小气,我们只是求一口饭吃,他们家里仓库有那么多粮食,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口呢?  记得有一次,去抢劫一家大户,他家门口跪着一排排衣着褴褛的穷困百姓,饿的都去吃观音土了,地主们却将吃不了的牛羊肉喂狗。  人与狗抢食的场面,到底有多么震撼人心,到现在李栋都难以忘怀。  说了给粮食大家一起活下去就好,为什么不给我们吃,不让我们活下去呢?你不让我们活下去,我们能让你们活吗?  这个时代完全乱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没有讲道理的人,只有跟阎王爷说委屈的鬼。  这里是西北的边地,地形险恶,树林中间一条小路,按照小说中的说法,实在是打家劫舍的好地方。  从平原到西北,或者从草原到平原,这里都是一条重要的通道。  这条路很明显不是官道,但是总是有不法商贩,拉着上好的粮秣,偷偷的在这里转道,然后卖给草原人,这些人真的是挣钱不要命,关键是挣得还是卖国钱。  李栋自从跟兄弟在这里立了根据地,就打着兄弟们在这里埋伏,等着倒霉蛋来这里。  当土匪不是自己的选择,他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少当家了,他想反抗都不可以,他成为李栋之后,一度连觉都睡不着,生怕一觉醒来,自己的脑袋,挂在大树上。上面写着二郎山,某某匪首。  他老爹甚至让狗头军师客串道士给自己驱邪,如果自己不想被别人当成疯子,就必须承认,自己就是李栋。  似乎有点想远了,回过神来。李栋看了看周围。  战马的嘴上都上了马嚼子,战马很安静的卧在一旁,马有灵性,鸡蛋主人舍不得吃,放在草料里,参合这给自己吃,所以战马的眼神中,都是忠诚,小耳朵一直在晃悠着。  以前的李栋,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罢了,还是个混混,每天就知道混吃等死,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混吃等死,但是起码是为大伙混吃等死。所以现在提起少当家,大家都不得不说一声。  俺们少当家,那是能耐人。  人一直不来,李栋心里有点烦躁,寨子的粮食不多了,女人和孩子按理说该扔掉的,但是这乱世人命不值钱,但是李栋不忍心啊。  “少当家,肥羊来了。”身边人激动的对李栋说道。  张大狗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的比别人都远。  李栋回过神来,眯缝着眼睛,小蝌蚪吃多了,眼神好了很多,惊喜道,“是鞑子。”  土匪顿时骚动起来,就连战马都开始躁动。  谁都知道鞑子不是好东西,他们在九边就没有少干坏事,老百姓不分贫富,全都杀了,女孩不分大小,全部奸了。  所以李栋一直认为,自己起码还算是华夏人,这个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一直没有搞懂。  所以李栋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仍然摆了摆手,“都精神点,别跟没吃饭一样。”  “少当家,那是鞑子啊,咱们跟他们咋呼什么啊,而且他们也没有粮食啊。”三麻子有些犹豫,虽然鞑子他不怕,这乱世求活,谁怕谁。只是这不占光的事情,有意义吗?  “看他们不顺眼,干不干。”李栋眯缝着丹凤眼,扫了三麻子一眼。  三麻子也不是没有本事,他只是不想找麻烦,既然少当家说干,三麻子一咬牙说道:“干就干,反正俺爹说你牛13。”  少当家的说过,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话就如同大山一般沉重,必须听他的。  “好像有个女人,皮肤还挺白的。”鞑子的速度很快,已经离小路不远了。张大狗眼神不错,他看到在鞑子队伍中,有个女人,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是个大家小姐。  “二十一个鞑子,还有一个娘们。”李栋看了看女人,并没有什么心思,反而把心思放在了鞑子身上。  “三麻子,听我命令。”  三麻子听了李栋的话,连忙点点头,摸着手里的铜锣点点头,“没问题。”  “少当家,您呢?”  李栋摸了摸手里下的弓箭,当然去跟他们交涉了,能让他们投降也是不错的选择。
  少当家是个完美的男人。  不仅仅人长得英俊,而且很有本事,山寨里的男女老幼都服他。  男的想要给他做小弟。  女人想着给他生孩子。  三麻子从侧面观察少当家刀那仿佛刀削过一般笔挺的鼻子,心里暗暗赞叹少当家巨大的变化。  前一段时间,杀个人都要寻思半天,现在竟然能做到无所畏惧,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变化那么大。  而且本来简单的拿着菜刀砍杀,到了少当家这里,演化成了一本艺术。  “打劫是什么?”李栋扭头问道三麻子。  “是艺术!”三麻子真诚的回答说道。  “对,打劫是艺术!我们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些话李栋每日都要跟手下人说,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便是所谓的催眠。  他们都被李栋催眠了,自然对敌人无所畏惧。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周围的土匪们跟着李栋小声说了两句。  李栋摆了摆手,众人迅速散开,悄悄的将小小的山道包围起来,在这里做买卖多了,这业务也熟练了。  “呸!干-他娘!”  李栋一声京骂,已经纵马跳了出去。  李栋身后还跟着十五六个兄弟,对于少当家的一马当先。大家早就习惯了,齐刷刷的一提缰绳,战马嘶鸣冲了了上去。  鞑子骑兵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山道的伏击圈,突然警觉的向周围望了望,只见丛林之中鸟兽惊悚乱飞,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再有几息时间,李栋已经催马赶到了眼前。  鞑子先是有一些慌乱,但是等看到了眼前这群人的时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屑。  一通通满语,全都是嘲笑的意思,他们笑话这群流寇真的是疯了,竟然敢打劫伟大的八旗子弟,向来都是他们劫掠明国人,什么时候明国人敢打劫他们了。  吹着口哨,随意朝着流寇的方向射了几箭,但是没有想到,这群流寇骑术不错,瞬间就到了眼前。  这普通的流寇,骑马的速度,竟然赶上了关宁铁骑的速度。  就这样这群鞑子才收起了轻视,认真对待这些流寇,但是也只是认真对待,在他看来,对面的人比他们都少,是没有理由畏惧的。  而且这些年八旗骑兵,也养成了一些威风,根本就不怕明朝人。他们自幼在马上长大,这马背上的手艺,那可不一般。  “别紧张!自己人!我们想要投靠伟大的建州女真,成为你们最忠实的走狗!”李栋的脸色满是真诚,笑的更花一样灿烂。不知道的,绝对会被他的真诚打动。  “不错,这骑士的水平很可以了,如果能够为我们所用,也是一件好事。”一个鞑子忍不住欣赏说道。  “莫急,汉人奸诈,此次多半乃是他们诈降之计。”鞑子首领怀里揣着三国演义,摇头晃脑的说道。  “各位军爷,你们到底要不要我们,如果不要的话,我们可就去投靠官军啦?”李栋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兄弟,伙计立马就开始大声喊。  “你下马,走过来。”揣着三国演义的首领,固执的认为,这很可能是他们的奸计。  毕竟八旗的骑兵冲锋作战,可不是自己这些杂牌骑兵可以比的。但是如果他们不冲锋,正好给了自己准备的时间。  李栋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举起双手,一脸狗腿的谄媚的笑容。“爷,自己人,别激动。”  “能不能别拿弓箭对着我!”李栋明明知道自己在射程之外,却偏偏作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没办法,演帝,对自己要严格要求吗!  “你自己走过来!”  “好嘞,好嘞。”  李栋走了两步,突然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腿喊道:“摔死我了,摔死我了。”  摔死我了,是暗号。三麻子一听,顿时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一声铜锣响,丛林之中喊杀之声四起,这是李栋的主意,不管人多不多,先吓他们的胆子。  “不好果然中了汉人的埋伏。”鞑子首领吓得三魂出窍,战马也跟着律律直叫,鞑子手打凉棚,向四处观看,却一个汉人也没有看见。  “气煞我也,这个汉人着实可恶,今天若能生擒,定当食其肉,碎其骨。”首领恶狠狠的喊道。  “来啊,咬我啊!”李栋起身,站在阵前笑着骂道。  那鞑子首领一走神,天空突然一阵阴暗,飞过一排排木桩,木桩之上都是被削尖的锋利的刺。  紧接着,三个鞑子兵根本就没有反映的机会,就被穿成了猪肉串,然后从战马上飞了下来,最后钉死在地上。  丛林之中三麻子差点兴奋的跳起来,少当家要是在在这里,自己一定给他三十二个赞,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少爷这三十二个赞具体是什么意思。  李栋就站在不远处,一边骂着鞑子,一边摆手。  三麻子见到李栋第二次摆手,立刻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从树林里突然站出来一群壮硕的汉子,手里端着弓,“蹦。蹦。蹦。”一阵声响,接着便是一阵箭雨。像是蝗灾一般射向了鞑子。  鞑子兵惊喝连连,显然已经受到了惊吓,这些流寇动作整齐划一,而他们的首领指挥若定,就连明军的那些百户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李栋感觉自己应该拿出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本事,毫不犹豫的拿出弓箭射了一轮,落在人家马脖子下面,后面的坏小子们一阵怪笑,让李栋感觉很丢面子。  “笑你妹。”李栋黑着脸,又射了一轮,依然毫无所获。  当然李栋没有收获,不代表兄弟们也一无所获,一轮箭雨下去,怎么也得死几个鞑子。  无论是李栋,还是身边的兄弟,此时都有一种成就感,因为这种打法,他们已经练习了好几百遍了。  少当家说,乱世存在于杀人与被杀之间,他们深以为然,如果不是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死的应该是他们了吧。  二十一个鬼鞑子,两轮箭雨干死了十五个,转眼间,鞑子就剩下六个。  所有的鞑子都在拼命的追赶少当家的,而那个女人反而被仍在了后面,有手快的兄弟蹭蹭几步上前,把马牵走。  鞑子不是不想和汉人比射箭,但是他们的箭不如对面射的远,所以他们只能够向前突击,但是在百米不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今天的交锋,不论是李栋,还是身边的流寇兄弟,都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鞑子不是不可战胜,但是需要合理的战术。  李栋先搅乱敌人的心里,然后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这就是兵家胜利的王道。  鞑子兵被天上的羽箭乱了阵脚,放弃了李栋一个人,而选择了弓箭手,一顿猛冲,总算可以射箭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对面的流寇竟然竖起几面门板,铛铛,箭头钉在门板上,箭羽不停的在风中摇晃。  等到他们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更危险的事情出现了,两个想要追杀李栋的鞑子,掉进了陷阱里。四五寸长的木头棍尖尖的对着马腹,来不及调整方向,便从马上翻滚下来。  “嗖。嗖。”十几个汉子从草丛里冲出来,一抬手,两个人合作扔出一张渔网,剩下的几个鞑子完全被活捉了。  鞑子兵其实比李栋他们强很多,但是他们输了,他们输在没有一点准备,输在被人家算计了。  在战争中,一次失误,代表着战士的死亡。所以指挥官做决定,都要慎之又慎。  李栋骑着高头大马,晃动着脑袋,往前溜达。  “老大,您真是神仙啊。”身边的兄弟们笑道。在他们看来,少当家的比神仙厉害多了,神仙天天拜,没见到任何好处。  这少当家的性格好,从来不用拜,但是跟着他,天天有肉吃。  所以大家喜欢少当家的比喜欢神仙多很多。  李栋摆摆手,走近了被五花大绑的鞑子,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甲叶子,摇摇头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汉奸给鞑子做的那么好的铠甲,我非得把他祖坟掘了。”  “对,把他闺女弄喽。”  “点了他天灯。”  “曰了他老母。”  走到鞑子面前,“你说你们不再你们老家当野人,跑我们大明地盘上来干什么,找死吗?”  “呸,汉狗,伟大的八旗骑兵早晚会把你们杀光的。”一个伙计操着不纯正的东北话对李栋骂道。  “哎呦,还有一个会说汉话的啊,我问你,我听说你们大汗皇太极的老婆大玉儿,跟多尔衮有一腿,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机会我们汉人,也去你们大金国,玩玩你们的大玉儿,看看这个娘们是什么味的,让你们鞑子兄弟用一个女人。”李栋一脸嘲讽。  “汉狗,我跟你拼了。”鞑子兵愤怒的向李栋咬了过来。  “败军之狗,何以言勇。”李栋一脚揣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锃亮的脑门,李栋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这一刻李栋似乎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含义了。  “活埋,铠甲留下,上好的鱼鳞甲,别让老子有机会进大同,这些该死的汉奸。”李栋气恼的说道。  “老大,你怎么知道是大同给他们做的鱼鳞甲。”张大狗羡慕的摸着铠甲问道。  “咱们陕西生产不出来这玩意,也就九边重镇大同能生产,而且还他娘的应该是军队的东西,让他们倒卖了。”  说完之后,李栋身形一转,一夹马腹,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眼前这个女人皮肤白净,瓜子面庞,薄施脂粉,樱桃点唇,大大眼睛,一对蓝宝石耳坠在耳边晃动,十足的美人坯子。  李栋看着不停吞口水的兄弟们,得意的说了句,“这娘们还可以,归我了。”  “少当家的,您看您说的,最好的战利品,当然归您所有。”
  李栋说这个女人归我的时候,几个个弟兄,便笑呵呵的散开了。  少当家领兵在外,那就是老大,他的话,谁都必须听,他们现在能做到就是去战场上打扫,获取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当然是小玩意,大件的东西,都是归集体所有。  这一仗,一个人都没死,反而弄死了二十多个鞑子,换到什么时候,都算是个大捷了,甚至李栋想过,如果自己是大明的官兵,就冲着这些鞑子脑袋,自己没准弄个百户当当。  李栋骑上战马,让兄弟们打扫战场,把死人挖个坑埋了,活着的鞑子挖个坑,也埋了。  兄弟们都知道鞑子到底有多坏,尤其是张大狗一边挖坑,一一边骂鞑子。  “****的鞑子,要不是你们一直在北边闹事,崇祯那个孙子能没钱给我们西北这边买粮食吃吗?钱都用跟你们打仗了,让咱们这干旱起来没玩的老百姓怎么活,都怪你们。”  “看什么看,曰你娘的。”张大狗不爽了,过去就给鞑子来了几棍子,才感觉浑身的气顺了不少。  其实很多时候,流寇们并不是很凶残,像是今天这般,见面就玩命,很少出现。  以前遇到在这路过的当兵的,当官的,走商的,押镖的,虽然都是包围,但是李栋绝对不会全杀了。  最多也就是杀死不舍财的,不愿意给东西的头人,然后抽点物资,让他们走。  当然了,李栋认为这叫做保护费,收的天经地义。  如果不是老天爷逼得紧,谁愿意造反啊,谁家里没点地,大明朝一年就抽十分之一的税,剩下的可不都是自己的。  要是再租点地主家的地,一家子吃喝根本就不成问题。  关键是闹灾了,这大明朝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灾,整个陕西赤地千里,一点粮食都不长。  很多人为了活着,易子而食,这实在是没办法,这才造的反。  造反是迫不得已,打劫是为了生存,说实话,李栋没见到现在的流寇有多么恨大明朝,就是为了求一口吃喝。  不过对于鞑子的情感,就完全不一样了,李栋只要有机会,就跟身边的兄弟们进行思想教育。  咱们为什么挨饿,都怪他们后金天天跟咱们闹,国家把粮食和钱都运到前线了,哪里能让咱们过日子。  所以大家对于鞑子,那是深恶痛绝,所以大家才愿意听李栋的话,跟着李栋,一口气杀了二十多个鞑子。  “我感觉把这些鞑子的尸体,留在这喂狼,更能显示出咱们黑风寨的威风。”三麻子一边收拾尸体,一边嘟囔着说道。  “把他们留在这,回头让鞑子的细作知道了,咱们黑风寨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李栋没好气的说道。  “少当家英明。”张大狗适合拍了拍李栋的马屁。气的没拍上马屁的三麻子心里一直不爽。  众人也都配合李栋,一直在称赞李栋,惹得小姑娘一直偷偷的打量李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能力,让这么多人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他呢?  黑风寨距离伏击地点有一个多时辰的距离,大伙骑马一会的功夫就回去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此处群山连绵不绝,层峦叠嶂,逶迤如同盘卧的大蛇一般。两座山峰平地拔起,剑刃般的插向天空。  众人下了马,将物资放在马背上,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说成九曲十八弯也不为过,最后过了一条崎岖的小河,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  小溪的流水淙淙,淌过了半个高山,小河的上游是两峰之间的一座小山包,但是山上载满了果树,这里正是黑风寨的地盘。  李栋虽然只是一个科技宅,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选地方,大明朝的好基友林丹汗虽然这两年混的不好,没准哪天就越界闹事了。  但是蒙古骑兵绝对不会来这里搭理他这穷山恶水的,当然更不要说官兵了,官兵连饷银都没有,轻易不会出击的。  远远的望去道道炊烟,袅袅而升,鸡犬相闻,田园阡陌,颇有桃花源的味道。见到四五十骑归来,一群皮小子欢呼着冲了出来。  满脸皱纹的老人也摇着手里的活计,跟着小伙子们打招呼。  有地方住,谁愿意当流寇,从穿越到现在,快一年了,李栋彻底得到了黑风寨大多数人的拥护。  几个臭小子坐到李栋的战马上,一个个劲的叫着,驾,驾。  这些人本来不是流寇,只是因为西北连续干旱了三四年,皇帝拿不出钱来救灾,后来有裁撤了驿站,大家伙都没吃饭的地方了,才加入了李定远他们,做了贼。  听寨子里的人说,老将军李定远以前是一个押镖的,当然押镖以前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老将军当年押镖的时候,大旗一插,就算走到河北沧州府都没有人敢出来闹事。  只是后来这世道乱了,又让官军抢了银子,实在混不下去了,兵荒马乱的,想赶镖也不行,哥几个一商量反了吧。  当年他们造反也是随大流,西北大地那么多人造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不过李定远这群人还好,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却没怎么有减员。  一直到李栋神来之笔点了这么一个地方,选中了这么一个没人要,但是却极其重要的地方,这里西接黄河,濒临长城,西边是广阔的沙漠。  这里很穷,除了煤之外,似乎没有多余的东西,所以蒙古人看不上眼,陕西忙着镇压各处流寇,也没有心思管边境地带的事情。倒是便宜了李栋,学了点毛太祖的根据地思想,便在这二郎山立了盘子。  在李栋的带领下,众人改变了流寇习气,开始耕种,种植,养禽,生活一点点趋于稳定。  “少当家,老当家的有请。”一个长髯瘦削老者迎头走了过来,躬身施礼。  来人是黑风寨的军师,叫做张不凡,鬼知道他一个读书人怎么起了一个那么扯淡的名字。不过为人不错,跟李定远生死一辈子的兄弟,算是黑风寨的大管家。  “叔叔,使不得。”李栋躬身还礼,在这土匪窝子,还那么讲礼的估计也就军师了,谁让人家是曾经是秀才老爷呢。  半山腰有一处认为开辟出来的广阔地,上面用土坯修成的大房子,上面威风凛凛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虽然是土坯房子,但是遮风挡雨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还冬暖夏凉。让那些风餐露宿的流寇过的好不惬意。  进了正厅,悬挂着一块匾,上书“忠义”二字,大字苍劲有力,仿佛千军万马一般。  他知道那字是父亲所写,李定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五大三粗,看起来就跟秀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使得一手长枪,有蔑视天下好汉的本事。  根据李栋分析,老爹这字颇有书法大家的风采,难怪张不凡这个酸秀才跟着父亲漂泊了半辈子。  李栋虽然是科技宅,但是却也写了一手好字,不过他却没有抢老爹买卖的想法,大概现在人都有那么几分啃老的想法吧。  当然这个时代的汉书是竖着写,而且还是繁体字,让李栋很心烦,并不是非常喜欢。  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李定远之外,大厅之内竟然还有几个人,都望着李栋笑着点点头。  李栋来这里快一年了,除了适应这混乱的时间,另外就是熟识这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以前大家是因为他是李定远的儿子喜欢他,现在却因为他多谋、善断而喜欢他。  山寨里的人不是走镖的,就是驿站的,全都是行伍出身,最崇拜的就是提笔识文断字的人物。所以李栋不知不觉的就成了山寨的二号人物。  看来今天确实有大事要发生。
  “老朽见少当家红光满面,相必此行定然收获颇丰,真的是可喜可贺啊,不过下次少当家的再出门做买卖,也跟我们这些老头子说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个底。”说话的是二郎山的老人,说话笑里藏刀。  像他这般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最早跟着李定远的老人,如今见到李栋冒头,心里很是不满。因为年轻人都听李栋的,反而让他们大权旁落。  “那是自然,咱们家小栋的实力还用你说,哪次饿着你了,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连刀都拿不动的老家伙?”左手边另外一名元老说道。  帮李栋说话的,自然也是二郎山的元老,不过相比前者,他们本身的实力也很不错。对李栋的本事也颇为认同。  虽然李栋没有告诉自己,便下山做劫道去了,让李定远颇为担心,但是李栋收获颇丰又让他颇为骄傲。  尤其是有些老兄弟认同李栋,站出来为李栋说话,让他心里感觉挺开心的。  不过作为一寨之主,自己的水要端平了,当着这么多人夸奖自己儿子,不合适。  “小栋,此次收获到底如何。”在父亲旁边有一个高瘦汉子像是一根高粱杆,见李栋走过来,面带慈祥问道。  “就你话多?”另一个矮矬的胖子走起路来,像是不倒翁,一晃一晃的。“来小栋,先跟你虎叔叔,闷死他。”  李栋知道,这两位叔叔关系很不错的,只是喜欢斗嘴,当下也不隐瞒,开口道:“这一次我杀了二十个鞑子,救回来一个娘们,还有十几匹马,另外有一些不错的鱼鳞甲。弓箭什么的,没有咱们自己做的好,让我扔了。”  李栋简单的说了说,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意思。  但是其他的长辈听了,却纷纷大吃一惊。  毕竟林丹汗快要完蛋了,想在皇太极控制的蒙古人那里获得战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说,这些战马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  高瘦的汉子叫做红高粱,矮矬的胖子叫做坐地虎。都是李定远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在辽东的时候,就一起出生入死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许久,很显然,谁都没有想到,李栋会把手放到如今如日中天的鞑子身上。  李栋思量了一下,这次都打劫到鞑子身上了,看来是这打劫的买卖也不好做了。沉吟了许久开口道:“小栋,如今在黑风寨你也算是二当家了,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李定远穿着长衫,胡子修的很整齐,国字脸,看起来给人很方正的感觉。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那里来的大官。  “父亲大人,请讲。”  这声父亲大人,绝对是真心的,虽然他是穿越者,但是这个老人,对自己的照顾可以说无微不至。自己对他的尊敬也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在他看来,让张不凡这个狗头军师给自己治病,有点不靠谱,但是却不妨碍,老爷子表达自己的那一份父爱。  “坐下说。”李定远挥挥手,李栋坐在了他下手位置。  李定远对张不凡说道,“军师,这件事情由你来说吧。”  “是这样的。”张不凡不改他酸秀才的习气,给大家躬身施礼继续,寻思了一下说道,“少当家的,我们当初也都是良民,这当流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李栋认真听着,毕竟是自己的长辈。  “少当家的,我说了您也别生气,将军百战死,壮士十不归。虽然咱们现在日子过的不错,但是这生死买卖,一次失误,兄弟们就没法过了,所以老将军的意思是……”  李栋倒是直接,他很清楚,大明朝二百多年,在老百姓心里没有烂掉根,所以很多人并不是真的想造反。  所以李栋很直接的问道,“你们想回去重新当顺民?”  张不凡很惊讶的看着李栋,他没有想到李栋竟然如此聪慧,而且知道真相知道能如此的淡定。  倒是坐地虎第一个站起来大声嚷嚷说,“不当土匪,当良民,当良民我们能干什么?读书考秀才吗?”  李定远知道坐地虎说话没思量,怕寒了张不凡的心,见他笑着摇头不在意,才继续说道。  “林子刚从长安回来,让他说说情况。”李定远说道。  旁边站着个小年轻,个头不高,脸型瘦削,一双眼睛闪亮有神。  年轻人做事很灵活,寨子里不少与外界相关的事情,都是由他做的。  “刚来长安的三边总督杨鹤,杨大人家里有个书童,是我远房表哥。”林子自己武夫一个,但是说起杨鹤来,仿佛自己也成了身份人一般,腰杆挺直。  “听人们说,这个杨鹤大人主张招降,我想如果我们能打通与他的关系,将来咱们山寨的日子应该好过不少。他老人家可是带着银子和粮食来的陕西。”  李栋不由的点点头,这个林子虽然年轻,但是好歹见过世面,说话分主次,见解也不错。  来这快一年了,虽然他没有想过当皇帝,但是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连饭都吃不上。  毕竟就算他不当流寇,就算在这里重地打猎,也不会饿死。  看着大伙希望的神情,李栋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人的思想觉悟果然没有历史上上写的那么高。  就连他自己,李栋都一直处于疑惑中,自己来到这个混乱的时代,到底是为了什么。  做流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应该更有追求一些,起码能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子孙的历史书里。  到时候,某个屁小子拿着历史书,指着某个伟岸的男人的图片说道,“这是我祖爷爷。”多么牛粪的一件事情。  杨鹤他是知道的,崇祯皇帝钦点的三边总督,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人物,唯一的贡献应该是为国家生了一个“好儿子”杨嗣昌。  当然李栋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知道这个大明朝不能长久的。  他想过投奔李自成,但是李自成现在混的不是很好,还给人家看放羊呢。至于张献忠他们,一个个混的也不好。  再后来就是投奔鞑子,不过这卖国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  还有一条路,就是往南边跑,但是似乎也不现实,太远了一些。  所以李栋一直处于迷茫中,自己知道历史走向,但是似乎历史已经告诉自己,你已经无人可走了。  李栋有自己的远见,而且他的远见,是以历史发展为根基,他比别人看的远。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李栋的想法。坐地虎却一直摇头,“李大哥,这个杨鹤说到底是个读书人,而且三边总督这个职务听起来就吓人,他不会把我们给糊弄了吧。”  李定远听了坐地虎的话,也不由的点点头,“虎兄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林子见寨主有些动摇,便急忙说道,“寨主,这杨鹤是什么人,我可打听清楚了,这满朝堂的文武大臣都说要把咱们西北人杀光了,就没有人敢造反了,唯独他老人家站出来,说招降,这是好人啊。”  “小栋,你有什么意见。”李栋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有希望。  李栋摇摇头,“这个基业是你们打下来的,你们说了算就好了,我还年轻。”  张不凡连忙说道,“少当家的,大家这不是商量吗?而且你在山寨的威望高,如果你不同意,山里的小伙子们那里恐怕说不过去的。”  李栋终于明白了这些老人家的意图,他们年纪大了,不想走南闯北了,所以他们想招安,但是又怕年轻人不同意,所以找到了自己。  希望自己出面说服他们,毕竟李栋这一年的表现和其他年轻人比起来,已经很成熟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不做流寇,靠什么活下去。”李栋问了那么一句。  “贩卖鸦片。”张不凡面露喜色说道,“世道要乱了,烽烟四起,如果我们有一项收益,也许能保我们衣食无忧。”  李栋心里一动,觉得张不凡说的不是不能做,他来到这个时代,才感觉到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虽然他知道历史的走向,但是却不能改变命运。  不过虽然现在自己改变不了历史,不代表将来不行。  如今这乱世,西北成了一锅粥,将来更是要闹遍天下,如果能贩卖鸦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没问题,你们不怕留下骂名,我来说服年轻人。”  张不凡和李定远对视了一眼,颇为高兴,张不凡对坐地虎和红高粱问道,“二位以为如何。”  “我听小栋的。”坐地虎嘟着脸说道。  红高粱遗憾的摇摇头,“老大,如今这天下已经有乱了的迹象,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基础,为何不努力做下去,做大做强,我们在西北,处于天下之一角,少将军又懂经营根据地之道理,为什么要投靠朝廷呢?如果投靠了朝廷,朝廷让我们跟鞑子作战,咱们能不去吗?”  如今山东的孔有德、耿忠明,那一个不是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搞什么贩卖鸦片,那玩意税那么高,还不饿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鸦片产于西域海,军师是想带着丝绸走丝绸之路,去奥斯曼帝国换取鸦片,然后利用我发明的提纯技术,提取高纯度的鸦片。  然后将鸦片卖到蒙古,或者更北边,换取战马和银子,然后把战马和银子在弄到中原,换取粮食?”  不知道我说的对吗?李栋问道,而其他人惊为天人。  “少当家的,真是神人啊。”张不凡崇拜的大声说道。
  李定远知晓儿子这半年做事颇有决断。  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么大的事情他,他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选择。  他知道儿子在山寨的地位,是因为他能够带领大家劫道获取收益得来的,如果让朝廷招安,那么他的地位肯定会下降。  安稳的生活开始,大家定然会选择论资排辈。如果真的论资排辈,自己的儿子差得远了。  见到长辈们在讨论被招安后的日子,李栋心里有些不快。  起身对李定远说道:“父亲,剩下的事情你们商量,我去看看小家伙们。”  李栋既然表明了态度,众人也就没有阻拦他的道理。  李栋才出了大厅,三麻子已经走了过来,勾肩搭背,开口道“老大,那些老家伙在捣鼓什么。”  “他们说你最近表现很优秀,想给你找个浑家。”李栋微笑着说道。  “真的吗?”三麻子嘴里流着口水说道。  “真的,前提是你得打得过我。”李栋半真半假的说道。  “大狗力气大,这个奖励,还是给他吧。”三麻子慌忙说道。  “哼,三麻子不是说你,你都十八岁了,身子比老子还壮实,怎么就那么怂胞。”张大狗嘲讽到。  看到李栋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三麻子顿时恼了,“老大,咱俩练练,让大狗看看什么叫本事。”  自从当了流寇,为了在乱世中保存自己性命,这三麻子每天都跟着李栋打熬气力,练习长枪,一直勤练不缀,才有了如此壮实的身体。  李栋也发现这个三麻子在战场上胆子有怯弱,有意磨练他,便阴阳怪气的说道,“来来,老子正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李栋的武器是一把亮银枪,枪头锃亮,红缨子迎风飞舞。  他跳到一片开阔地,握着长枪,指着三麻子说道,“来吧,BABY。”  多余的动作,只会让饥荒中的人们更加饥饿,所以作为流寇,大家经常做的事情是挖野菜,或者晒太阳,像他们这样切磋的,确实很少见。  见两个人要练手,大家顿时丢下手里的活,吆喝着过来观看,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  大人们嘻嘻哈哈的指点,皮小子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好不热闹。  “大家往后靠一靠,小心别让少当家的和三麻子伤到了。”  张大狗唯恐天下不乱,嬉闹着给这两个人清场。  三麻子解下身上的英格兰长弓,将身上的刀扔到一边,提起长枪,指着李栋说道,“少当家,小心了。”  纵身一跃,三麻子挺枪便刺,李栋随手一扬,两枪相撞,火星四溅。  “哎呦,力气不小。”  这一年来,李栋的力气也长了不少,但是跟常天赋神力的三麻子来说,却并不占优,也不托大,亮银枪顺势一晃,枪头朝着三麻子的脑袋便砸了过去。  这一招是两个人跟老当家的学的,三麻子也是会的,只是三麻子想若是自己也跟着用同一招,自己肯定会慢一拍。  所以腰间一使劲,整个人像是弯曲的字母C,长枪已经出现在后腰,如同女人的绣花针,蹭的一下子,刺向李栋的前胸。  三麻子还没有站直,这一枪便突然刺出,而李栋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身子一甩,躲过枪头,手握着枪柄,顿时一甩,使了个金鸡乱点头。  顿时七八个枪头刺向三麻子,着实吓了三麻子一条,急忙后退了三四步。  结果没有想到,脚后跟竟然有一块石头,一时间用力过猛,直接摔了个仰面朝天。  引得一群娃子哈哈大笑。  “与人争斗,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幸好遇到的是我这般功夫不到家的,如果是沙场大将与你交手,就因为你刚才的怯弱,你已经死了,想想你那秀才老爹,忍心让他白发送黑发么?”李栋教训道。  三麻子点点头,表示受教。而李栋也转身离开。刚才跟这个小子来了几手,感觉手都麻了。  张大狗跟在李栋身后,小声说道,“老大,娘们。娘们。”  “娘们怎么了?”李栋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那么一个战利品。想起了那个皮肤白皙,惊艳无比的女人,李栋也着实心动。  “娘们在你房间里。”张大狗指手画脚,“我带老大你去。”  李栋瞥了张大狗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连我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说完之后,转身就往山上走,张大狗一把拉住了李栋,“老大,我看你的迷糊病一准犯了,我敢跟你打赌,你的窝绝对没在山上。”  “赌什么。”李栋止住脚步,“你赢了给你点东西,输了就把东西给三麻子?”  张大狗摸着脑袋,“莫非是我记错了,看来大家伙说我傻是真的。你到底住在哪里呢?”  看到摸不着头脑的张大狗,李栋笑了笑,紧了紧绑腿,捆上裹满铁沙的沙袋,迅速向山上走去。  看着李栋消失的背影,张大狗只能摇头,不解的对三麻子问道,“麻子,老大老是向山上跑什么?”  “撑的。”三麻子刚刚输给李栋,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跟张大狗说话也没有好心情,搞的张大狗更加茫然了。  “这不还没吃饭吗?怎么撑着了?”  越往上走,山势越陡峭,四周山林浓密,怪石嶙峋,只有一条小路通达山顶,地势看起来非常险恶。  李栋身上缠满了铁沙,走起路来全身都是汗水,气喘吁吁,也不以为意。  背着沙袋训练,爬山,跳跃,挥舞兵器,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甚至对于李栋自己,这个任务都很艰巨,但是他却坚持下来了,他深深的知道,在这个乱世,武功才是最好的生存资本。  等爬到山顶的时候,衣服已经几乎湿透了,扔下身上的沙袋,给紧绷的肌肉做舒缓的按摩。  山顶有一片狭小的开阔地,上面刀枪棍棒都有,这是李栋自己练武的地方,山上很多的大树和石头都让自己砍得伤痕累累。  望着几乎卷刃的兵刃,嘴角满是苦涩,他是山寨的少当家,自然要勤学武艺,将来到了战场上好做得到一马当先。  自己除了会一些这个世界没有的技术,其他什么都不会。  这些日子,他遍览山寨的武夫们,发现他们都会点功夫,但是从他后世人的眼光来看,他们会的应该属于把式,或者粗浅的军中格斗术,根本算不上武术。  倒是自己家老爷子的马上功夫不错,毕竟多年押镖,骑马走天下,这马上功夫着实不错。  每天背着铁沙在山路上奔跑,这是一年来自己养成的习惯。  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是体力却有明显的增长。  枪乃兵中王者,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李栋拿着长枪,屏气凝神,哈,提枪就刺,挑,砸,格挡一些做简单的动作,一直等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稍作休息。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年轻,身体还很弱,如果在突破了极点之后还玩命训练,容易伤本元,一辈子用不上力气。  坐在地上,李栋一直思索,自己刚才所使用的枪术,算是最简单的了,是个人都能学,如果普及到军中又能如何,中国战马少,所以步兵还是要占有多数,而枪因为长,在军中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如果自己有一队长枪兵,该如何训练嗯?  如果自己的师傅长臂神枪侠在这里就好了。不过他老人家在这里,看到自己那么废物,将武功也荒废了,还不打死自己。  时间一晃,太阳便要下山了,日头从对面的山头落下,染红了半个世界。  李栋一直在想事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到自己的房门前,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多想,夹杂着女人的呼喊声,一把锋利的小剪刀便向自己刺了过来。  李栋一把抓住了剪刀,使劲一甩,剪刀便飞了出去,“你想干嘛!?”  李栋起初还有点愤怒,但是再次看到女人的时候,却被她的美艳给打动了,她身着很华丽,头上还扎着珠玉簪子,长裙可以看得出来,是京城做好的布料做的。弯弯的小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长裙系到腰以上,丝带系在脖颈之上,显得女子的身材更加修长,身姿更加妖娆,肤白如脂,玉眸如水,动人心魄。  长裙已经算不上完整了,李栋甚至能看见里面的红色肚兜,一看便是在奔突中,有所损害,李栋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栋看着这个女孩,竟然没有非礼她的渴望,或者说,他想等女孩子自己说,comeon。  “姑娘不必担心,我是好人。不会非礼你的”李栋笑着说道,心里暗骂了自已一句禽兽不如:“你先在山寨住下,将来有机会,我送你回家。”  女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李栋的眼神很古怪,心里暗想土匪不都是抓到女人就非礼的吗。  李栋这才发现,自己这么一个老实人,竟然撒谎了,他刚才还看到自己当着她的面,杀了那么多鞑子,试问一个满手占满鲜血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李栋下意识的哂笑一笑,“对了,你是那里人。”  李栋坐在一张小椅子上休息,对她问道。  女人小心的看着李栋,一句话不说。双手一直在摆弄长裙,看得出,她很紧张。  “我来猜猜吧,你一个女人,长大那么漂亮,按照鞑子的性格,肯定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然后暴尸荒野,但是他们不远万里,带着你走那么远的路,这么说,对于鞑子来说,你肯定很重要。”李栋猜测着说道。  “或许他们是要将我献给皇太极呢?”女子终于说了一句话,很纯正的大明官话如同银铃一般在李栋耳边响起。  听了这声音,李栋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李栋继续道:  “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而且会说官话,家里人应该在北京当过官。莫非你家里人,是京城外方的高官?”  “任你瞎猜,就不告诉你。”小姑娘扭过头去,不愿意多说了。  “那你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然我怎么称呼你?”李栋问道。  “陈曦妤。”  “好让人喜欢的名字。”陈生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从被解救到山寨之后,陈曦妤便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  作为良家女子,她对名节看的很重,如若有人污她清白,她必以死相逼。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少当家的,竟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自己在想什么?这种地方哪里来的正人君子?陈曦妤啊,陈曦妤,你可要坚持住,不能让小小的山大王,就把你迷惑了。”  “可是,眼前这个少当家,真的好英俊,他带领着手下和鞑子鏖战时候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陈曦妤,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山贼感兴趣,不许胡思乱想。”  陈曦妤的思绪百转千回,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道理。  “他和别的山贼不一样的,他知书达理,他儒雅风味,他虽然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心思细腻的却像是大叔一样稳重。”  想到这里,陈曦妤不由的又看了李栋一眼。  心头的这只小鹿到底是什么时候闯进去的,你倒是出来啊。陈曦妤现在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坏事好。  他点灯干什么?  突然陈曦妤心头一惊。  难道他要对自己?  陈曦妤有些紧张,他如果要对自己那个,自己要不要反抗?  “恩?他怎么坐在了小马扎上,啊这个人好变态!”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李栋扭头问道。  “没事!没事!”陈曦妤摇摇头说道。  “有问题叫我!”说完之后,李栋从书桌上拿起了书。  这个时候,陈曦妤才发现,原来在他的卧室里,竟然有整整几柜子书,说说汗牛充栋也不为过。  他在看什么书,借着油灯的光亮,她发现竟然是一本戚继光的《练兵实记》,难怪他打仗的时候,如此有章法,把鞑子打的屁滚尿流。  这年头向他一样厉害他的人不多了,自己嫁给了他,也许在这乱世之中,能博得一场富贵。  再想想家里那不关心自己的父亲,索性心一横。陈曦妤微微的向前几步,探身说道,“少当家,天色不早了,我服侍您休息吧。”  听了他的话,李栋的脸色微红,虽然他前世是个技术宅,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这句话的含义,毕竟技术宅和纯**丝是有区别的。  只是让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要了一个女孩的贞操,他实在做不出来,而且兄弟们现在都没有享福,如果自己做了那种事情,心里也过意不去。  “你怎么可以有禽兽不如的想法!”  李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最后竟然不受控制的说了一句让自己异常后悔的话,“我李栋说话算数,将来是要送你回去的,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权且放心。”  “哦!”陈曦妤失落的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在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原来是一本叫做《三国演义》的书,上面写满了读书笔记,书法很漂亮,显然是自己眼前这个少当家的所作。  “刘备这家伙竟然喜欢皮肤白的女人,这也算是癖好吗?”  “曹操原来真的是个喜欢玩弄别人老婆的家伙。”  “呸。”陈曦妤偷偷的啐了一口,这个家伙原来也有不正经的家伙。  而李栋也没有什么,就这样一直到了天明,天亮的时候,陈曦妤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男人的床上,昨天晚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摸了摸衣服,并没有出什么事情,陈曦妤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难道自己长得不够漂亮吗?  当然不是,其实最痛苦的莫不过李栋,早上起床之后,李栋非常后悔,他感觉自己侮辱了土匪这个光荣的称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竟然安心的看了一晚上书。  “姑娘,看你睡的熟,也就没有打扰你,床头有浣洗好的衣服,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没有锦衣玉食,但是也不会饿着你,桌上有饭,自己吃便可以了。英俊潇洒的李栋留。”  陈曦妤暗暗点点头,这个小男人心思着实够细腻的,虽然有点木头,有点禽兽不如,但是人却很不错,这是一个没有离开过深闺的小姑娘,第二次给李栋李栋下的定义。  其实事情完全不是陈曦妤想的那样。  李栋确实起的很早,看着兄弟高高支起的帐篷,心里别提有多么不爽了,摸了摸裤子,竟然有些湿漉漉的。  自己竟然……  这才想起了昨夜的美梦,自己驰骋在如脂的玉人身上,多么的快活。  揉了揉糟乱的头发,一推门,山寨里的婶子阿姨们都趴在墙根旁边偷听什么,让李栋好生气恼。  “少当家的,一夜辛苦,这是老身给您准备的早餐。”  “少当家的,这是我们帮姑娘准备的衣服,还有这鸡汤,这一晚上操劳,比打仗轻松不哪里去,我们都是过来人,这些都懂,姑娘身子骨弱,得好好补补。”  一项自诩英明神武的少当家李栋在一群大老婆子的哄笑中,逃离了自己的房子。  一直来到山下,山寨里一百多号最精壮的男人,已经来了一半,李栋先吩咐大家做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  等人齐了,便开始着手训练。  张大狗一脸猥琐的淫笑的走到李栋面前,“老大,昨天晚上到底快不快活,兄弟们都说了,那事情可爽了,没想到今天你还有力气来训练。嘿嘿。”  “哈哈,你老大我身子板那么强壮,别说一个女人,十个女人也不再话下的。”李栋洋洋得意的吹着牛。  确山寨里穷,哪里有女人,上一次有个叔叔辈的家伙,抢了一个富家小姐来山寨,那是好一通折腾,愣是三天没下地,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  其他人也不好哪里去,倒是李栋,看他这汗流浃背锻炼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疲惫的感觉。  “老大,别吹牛了,昨天晚上兄弟们趴了一晚上,你说你也是的,那么好的大家小姐给你你都不上,我们都听见了,人家暗示你来着,您愣是看了一晚上书,让你急死了。”三麻子揭发说道。  “你们!”李栋指着几个兄弟说道。  “时间到。”今天是张大狗值班,一敲铜锣,兄弟们迅速便集合起来。  李栋站在队伍最前面,大声喊道,“咱们现在以长弓手为主,所以对大家的臂力要求比较高,大家跟我做俯卧撑。”  李栋趴在最前面,张大狗麻利的拿来了一个包袱,里面全都是碎石,人人有份。  “俯卧撑三百个,计时开始。”张大狗开始数数。  “一、二、三、。五十五、五十六、。。”  不知道什么时候,训练场旁边总是有女人的,这一百多精壮的汉子,可都是各家各户觊觎的对象,谁不想拉回家做姑爷。尤其是结了婚的妇人们,看着在地上起起伏伏的男人,在想想家里的男人,心里就嫉妒的很。  可是如今这些男人都成了抢手货,那个都早就被那些小闺女预定好了,张大狗倒是没有婚约,只是那块头,看了就让人生畏,更别说结婚了。  这是这一百大小伙子都跟着少当家的时间长了,眼界也高了,一般的姑娘也都看不上了,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看那些小伙子演武,起码让他们感觉到安全,他们知道这些男人能保护他们。  陈曦妤便在人群之中,虽然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一百多个人,那么整齐划一的做同一个动作,便是大明朝的官军似乎也做不到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炮响,李栋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找了个高的地方,向远方眺望,只见一股狼烟直冲天际。
  望着金乌堡方向的李栋,紧紧的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说:“炮声一响,烽烟一束,看来是鞑子或者蒙古人来了,规模应该在百人以下。”  “鞑子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滴亲娘,这可要了命了,鞑子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这些普通人,四处漂泊过,知道鞑子的凶名,都知道,鞑子如果来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张大狗****着上半身,身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来不及擦拭,凶狠的说道:“鞑子有什么怕的!不也是爹妈生的。”  张大狗跟李栋久了,也学了点东西,他知道,兄弟们一听到鞑子,心里露怯,人人都说自己傻,自己就傻到底,人们总是认为傻人是不会说谎的。  李栋在旁边鼓舞说道:“大家不必担心,那鞑子天生矮小,昨天我们还杀了二十几个,真要打起来,并不是难事。”  “大家难道还不相信少当家的吗?他可是神仙下凡,几个鞑子算什么?”大家都是见过李栋本事的,听张大狗这么一说,心里的压力确实少了不少。  李栋四下看了看,见到手下的兄弟们的情绪还算稳定,便对三麻子问:“老一辈的都在吗?这个时候让他们出来稳定军心还算可以的。”  三麻子一脸苦楚,颇为无奈的说道:“老爷子们出去见使者了,准备接受朝廷招安。”  李栋一合计,知道这个时候就只能靠这些年轻人了。不过,这也是让年轻人成长的机会,压力越大,动力越大。  当下对着身边的年轻人鼓舞说道:“黑风寨寨子小,人少,招安之后,朝廷给的东西肯定不会多,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干掉这批鞑子,让附近的百姓知道有咱们这么个寨子威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为了生存投靠我们,到时候咱们有人多,投靠朝廷也有谈判的资本。”  “老当主不在,少寨主说了算。”  一群年轻人,本来就信服李栋,李栋说的话,他们完全服从。  “只是鞑子入关,朝廷的人已经点了烽火,咱们是等金乌堡破了在出手,还是现在就出击”三麻子毕竟有个秀才爹,多少的读了点书,知道鞑子不好惹,所以并不主张出兵。  “别他娘的扯淡,怕死就别去,朝廷现在连咱们这些流寇都剿不掉,哪里有能力杀鞑子。实话实说,咱们不出去,那些金乌堡的百姓估计就全完了。”  张大狗明白三麻子有些胆怯,故意用了个激将法。  “确实该出手,不然金乌堡的人都死了,以后咱们也就没有屏障了,这一趟得去。”望着远方的烽火,李栋的脑海里是那些苦命的百姓,当下下了决定。  “吹号角,让村里的女人,和孩子都藏好了,不许乱走。兄弟们中按照规矩留下二十人守住山路,其他人跟我出发。”  李栋说完之后,指了指三麻子,“老爷子们不在,你给我看好家。”  三麻子一脸委屈,哭丧着脸说道,“老大,凭什么啊,凭什么我看家啊,不行,我要去。”  “军令如山,老大的命令谁能违抗,就你看到鞑子就哆嗦那样,怎么杀鞑子,还是老实的守在家里吧。”  张大狗扬着手里的马鞭,看到远处小姑娘崇拜的眼神,嗓门又提高了不少。  “看不起人是吧,张大狗要不咱比划比划。”三麻子被张大狗一句话羞红了脸,气的就要动手。  “老子才不跟你比,老子留着力气杀鞑子。”张大狗更是得意了。  “混账玩意,还没打鞑子呢就开始内讧。”李栋说完之后,上去便给张大狗和三麻子一人一脚。  “记住,你俩一人五十军棍。回来再好好教训你们。”李栋说完之后,三麻子立刻就蔫了,看了得意的张大狗一眼,小声对李栋说:“少当家的,能不能带着我去,我不想让兄弟们瞧不起。”  三麻子有些郁闷,但是在李栋面前,却不敢发作,只能小声央求。  “这黑风寨是咱们的根基,是咱的家,让你守家,那是信任你,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看张大狗那傻傻的样子,能守住家吗?兄弟们里面,你心最细,你就留下吧。”李栋也不想让三麻子心里留下什么不快,便认真的跟他解释。  三麻子听完之后,瞬间便释然了不少,“少当家的,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李栋拍了拍三麻子肩膀,便骑上了战马。八十人一人一马,整齐划一,枕戈待旦。  李栋看着牵着牲畜急匆匆往里赶的妇人,哭声震天的孩子,抱着大公鸡往家呼呼跑到皮小子。突然明白了什么,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些人需要自己的保护。  “出发。”李栋招招手,八十骑,如同一阵风,跟随着李栋奔驰起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已经有不少烽火台被鞑子毁了,这里应该是距离二郎山不远为数不多的防线了。  李栋带着队伍进了队伍冲进了金乌堡。有明一代,多修城堡作为长城防线的补充力量,有名的城堡有土木堡等等。  守城小旗的虽然没见过李栋,但是却听过李栋的威名,这神木附近能凑出百十骑兵的,不用问,肯定是二郎山的黑风寨了。  从堡里迎出了一个小旗,威风凛凛,腰里挎着一把大刀,后背一柄大弓,大声喊道,“来者何人?通报姓名。”  《明史·兵志二》:部兵五千人为指挥,千人为千户,百人为百户,五十人为总旗,十人为小旗。  “妈的,咱们好心来支援他们,他们竟然给咱们来这么一套。老大咱们走。”  张大狗虽然看起来傻呵呵的,但是心思却非常灵透,他知道对面那家伙在先声夺人,仗着自己是官军,想威慑一下大家,获取战场的指挥权。  “诶。”李栋瞪了张大狗一眼,有能耐的人都是有脾气的,而且人家能让自己进来,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二郎山黑风寨,李栋。特来救援。”李栋下了战马,上前抱拳行礼。  “原来是二郎山的少当家,少当家请。”小旗听了李栋的名号,冷若冰霜的脸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事态紧急,李栋也不管那么虚礼,大步走上前去,说道,“大人如何称呼。”  “少当家,莫要嘲笑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旗,哪里敢妄称大人。如果看的起在下,便称呼一声李卫吧”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上了城头。  虽然说了就那么几句话,但是李栋却把眼前这个小旗看了一个遍,这个小旗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话办事,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一个流寇援助的羞耻感。而且行走之间,威武不凡,龙行虎步,竟然有大将之风,一时之间,李栋大为喜欢。  在这说话的功夫,李卫也在偷偷的大量李栋,眼前这个少当家的,果然如同传言之中一般,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这鞑子来了,官兵都没有救援的,谁能想到,他一个流寇竟然来了,这让他如何不佩服。  “情况怎么样。”李栋望着奔驰的烟尘,看不清楚,便对李卫问道。  “很糟糕,跑回来的兄弟说大概有五十骑兵。”  李卫面带忧色的说道,在他看来,五十骑依照官军的水平,起码要用五百人,才能够跟他们稍微抗衡一下。  “敌方五十骑兵,如果算上自己的八十人,加上这个城堡的军户,守住这里应该问题不大吧。”李栋寻思了一下,便对李卫问道。  “恐怕不好守!”李卫有些羞涩的说道。  李栋环视一圈,才发现周围的兵丁竟然只有两三个。当下奇怪的问道:“李卫兄弟,这大敌当前,不知道你的兄弟都去哪里了。怎么就这么两三个人。”  听了李栋的话,李栋更是羞愧,道,“在这金乌堡内,能打仗的就我们三个人了,其他人不是饿跑了,就是回家种麦子去了。”  听了他的话,李栋的心微微一沉,少了地头蛇,这仗看来不好打了。
  混乱的马蹄践踏着草地,鞑子如同一股乌云,黑压压的涌了过来。足足有五六十人。  鞑子的骑兵,清一色的双马,马身上有厚实的马甲,马甲是精钢打造,战马上敦实有力的汉子。  这些鞑子兵,或者穿红甲,或者穿银色铠甲,身后背着护背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其中,银甲的骑士最为彪悍,远远的望去,气势格外的慑人。  只见他们倏忽间马上马下,晃动身躯变化战马,一系列姿势变化多端,看的大家眼花缭乱,而他们嘴上的满语,更是嚣张至极。  李卫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只手按在刀上。  沉声道,“鞑子五十人,其中战马一百零八匹,马甲二十四,红甲十四,白甲十,拨什库一个,牛录章京一个。看来真的麻烦了。”  听了李卫的话,金乌堡内的零星守军都变得面色发白,而李栋眼中则精光一闪。  后金采用的八旗制度,其中军士分为,守兵、步甲、马甲,战斗力依次递升,拨什库则是分管财务和粮饷的低级军官,至于牛录章京则为八旗制度早期最底层的军事主官,后在努尔哈赤时代定制为三百人。  而在八旗兵中,有一群极其特殊的人存在,他们负责侦查,保卫首领,斩首行动,破坏粮道等各种尖端任务。  他们就是后金时代的特种兵,摆牙啦,取自满语(bayara),每个牛录中都会有一些这种王牌存在。而摆牙啦又分为红摆牙喇,和白摆牙喇,其中白摆牙喇战斗力最强。  虽然眼前的鞑子只有五十余人,但是都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精锐,尤其是白摆牙喇对于这些常年混迹在边关的明军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此时堡内有战斗力的只有李栋带来的八十余骑,还有便是李栋身边的几个兄弟,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搬个石头什么的都勉强,真的对上鞑子,必死无疑。  “老大,出去跟他们干吧。”张大狗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反正跟着李栋出兵以来,还没输过一次。  倒是李栋微微摇摇头说道,“此次鞑子是有备而来,而且俱是精锐,如果我们贸然出击,多半会惨败而归,连累金乌堡的百姓。此战只可智取,不可蛮胜。”  说话的功夫,鞑子的一名摆牙啦骑兵在城堡前面开始大声叫骂,“里面的明人听着,我们大金国的骑兵在你们的领地失踪了,我们要进去调查,赶快打开城门,不然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放你娘的狗臭屁,还调查,无非就是来劫掠的。我们才不会开城门呢!狗玩意。”一个军户小伙子壮着胆子大声骂道。  “哼,明人无耻,有胆子和我们大金国的勇士对战,我们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明国的士兵,都是没有鸟的废物。”  白摆牙喇恶狠狠的在下面讽刺着金乌堡的守军。  拨什库看到明军顽抗,便走到牛录章京面前说道,“首领,明人坚守城堡,如果我们强攻的话,肯定会有很大的损失,不如派一猛士,上前骂阵,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才有了上述的一幕,张大狗脾气火爆,哪里受得了鞑子的侮辱,抽出腰里的宝刀,就要开城门出去应战。  “哪里去!?”李卫拦住了张大狗,“两军对战最忌讳心急气躁,你这样去,等于送死。”  “死就死了,俺是流寇,贱命一条,总比某些人在这里看笑话强。”说完甩开李卫的胳膊,就要继续往走。  “丢人的东西!”李栋皱着眉头,对着张大狗骂道。  “老大,别告诉我,你也拦着我,你不是最看不起鞑子的吗?”张大狗颇为委屈道。  “是啊,我最看不起鞑子了,这鞑子看了两本《三国演义》,就知道单挑了,所以我准备让你去。”  “真的老大。”张大狗高兴的说道,然后瞥了李卫一眼,他看出了老大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小子,今天自己必须好好表现一下,让老大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少当家的不可,鞑子凶猛,别白白丢了性命。”  李卫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张大狗,心里颇为担忧道。  听了李卫的劝告,李栋仿佛并没有上心,反而对张大狗说道:“你骑我的踏雪去,踏雪脚力快,我看李卫兄弟手里的刀应该是把祖传的宝刀,先借李卫兄弟的宝刀一用,你出去一刀砍掉鞑子的脑袋,先灭灭鞑子的士气,震我军心。”  李卫没有同意,担忧的问道:“然后呢?我们连护城河都没有,要是鞑子跟着冲进来怎么办?”  李栋自信说道:“李卫兄弟,莫急,见我这八十骑了没有,其实他们都不是合格的骑兵,但是他们都是神射手。”  说完李栋指着正对城门的那条街,说道,“这条正街并不宽敞,你现在发动百姓,将房屋之间树立凳子、桌子等障碍物,他们进入城内肯定无法分散,只能密集冲锋。然后我们的射手便会聚集在房屋之上,对他们进行射杀。  听完李栋的解释,李卫恍然大悟。  又见张大狗已经牵过战马,乃是千古名驹乌云踏雪,心里有些发痒,不由的赞叹说道:“此计甚妙,不如让我先去杀一阵,灭灭鞑子的威风吧。  都是爱马之人,张大狗岂能不知道李卫的心思,一把抢过李卫的宝刀,转身说道:“一边玩去,这么好的马,怎么能让你这么文文弱弱的小个子骑,老实的看老子出去冲杀一阵,灭灭鞑子的威风。”  张大狗披上鱼鳞甲,戴上铁盔,瞪着大眼睛,登时信心百倍,对李栋说道,“老大,我去啦。”,  李栋摇摇头,“别慌,事情还没有安排好,等百姓们放好阻碍之后再说,记得此战只杀一人,灭其威风,然后立即给我逃回城来,免得坏了大事。”  李卫一眼便看出张大狗此行的重要性,说道:““少当家的,不如让我与他一起去吧,毕竟引贼的任务重大,我怕大狗兄弟太糙,误了事情。”  李栋一想,往日里都是三麻子这个胆小鬼负责提醒大狗,今日三麻子没来,确实需要一个人负责提醒他,但是他走了,谁来主持堡内的事物。  李栋反问道:“李卫兄弟,你若跟他一道出去,这城内事务,谁来主持?”  李卫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由少当家的主持。”  李栋担忧的说,“那你的上司如果知道了,恐怕将会是一件麻烦事。”  “无妨,大明朝无能,管不了这西北了,这一战之后,我希望能加入少当家的黑风寨,为堡内的百姓谋一条活路。”  李栋大声说道,“善!此战若胜,我亲自在黑风寨,为李卫兄弟庆功。”  张大狗嘟囔着一脸郁闷的说道“谁愿意与他这小娘皮似的人物一起。”  “大狗,此行以李卫兄弟为主事,如果你不听命令,回头小心老子打你的板子。”
  终于能够骑上踏雪了,张大狗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满足。  又从李卫手里接过那把祖传的战刀,发现此刀宽背薄刃,刀身很重,刀柄上系者红绫子,往刀身上一看,刻着成祖钦赐四个大字。  张大狗疑惑不解的问道,“俺滴娘,我说李卫兄弟,你这宝刀看模样真的有年头了,俺不识字,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听了张大狗的话,李卫脸山稍微露出了一丝忧郁,“当年祖上曾经随成祖爷北征蒙古,立下不小的战功,被封为神木县男,这刀也是成祖爷钦赐的,只是家道没落,到了我这里不单没有爵位,甚至连官位都没有了,只能做到小旗的位置,可怜我神木李氏世代与鞑子厮杀,不知道多少先祖把鲜血洒在这片土地上,到了我这里,竟然落得如此田地,真的是可悲可叹。”  张大狗看李卫突然不说话了,神色更是忧郁,便开解道,“如今朝廷无能,想指着被朝廷重用,与鞑子厮杀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跟着我们家少当家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要知道我们家少当家的能文能武,又有我们一帮兄弟扶持,将来多半会成为一番霸业。”  李卫摇摇头说道,“虽说如今天下有大乱的迹象,但是西北毕竟不是汉唐时期,土地太贫乏,养民都难,更不要说养精兵而争天下,说出来不怕大狗兄弟笑话,我想投入少当家,多半是为了混份口粮,家里的老母亲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张大狗笑的不行,“西北不是成就霸业之地,那是你没见过我家少爷的手段,今日过后你便晓得了。不过李卫兄弟,你这小身板打鞑子还是难点,到时候可要跟紧了我。别让鞑子拿了命去。”  李卫手里拿着一把从李栋那里接过来的亮银枪,自信的说道,“只要我手里还有一把长枪,便没有人能从我眼前活着离开。”  张大狗摧马走到城门前“得嘞,别在这吹大鼓了,咱哥俩战场上见真章,不过到时候兄弟杀得兴起,可别忘记提醒我,这鞑子长得又矮又搓,我怕我一时杀得性起,坏了我家少当家的大事。”  说到这里,张大狗还没有扬鞭子,踏雪已经朝着他心中所想的方向,缓步跑起来,它跑的那么平稳,使马上的张大狗丝毫感觉不到路面的颠簸,反而像是走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一般。  张大狗轻轻的把马镫一磕,踏雪就像是风一样飞了出去,张大狗就感觉耳边虎虎生风,仿佛就跟腾云驾雾的神仙一般。  李卫在后面急忙呼喊,“大狗兄弟,慢一点,慢一点。”  张大狗骑得正爽,哪里顾忌的那么多,突然眼前出现了好几排拒马,大约有七八尺的距离,张大狗想要勒马已经来不及了。  心想得嘞,这还没有打仗,先把自己折在了路上,回头三麻子那个家伙多半又得嘲笑自己。  就在张大狗认命的那一刹那,踏雪平地而起,就像是翱翔的雄鹰一般,轻松的越过了拒马,继续向前奔行。  张大狗这时候,也算是熟悉了踏雪,慢慢前行,等待李卫,心里也暗暗的赞叹,“老大的小媳妇踏雪,果然是匹好马。”  外面的鞑子早就忍不住了。  瓜尔佳·握窝是这支队伍的牛录章京,一脸的络腮胡子,凶相毕露,他抓着一把染满汉人鲜血的长刀,得意的狂笑:“库巴兄弟,就这么一个小堡,没什么油水,只要勇士们一个冲锋就能拿下来。尼堪都是没胆的,他们不敢出来的。”  拨什库库巴有些遗憾的说道:“尼堪(对汉族的称呼)太软弱了,连跟我们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二人鄙视汉人无能的时候,对面城门大开,从里面闯出两位骑士,哐当一声大门再次关闭。  见到守门的时候吓得跟筛糠似得,张大狗忍不住骂道:“入你娘的,怕什么,有老子在,鞑子还能冲进去不成。”  张大狗冲着关门的士兵吐了一口唾沫,又摆摆手对李卫说道,“李卫兄弟,给兄弟我压阵,看我上去灭灭他的威风。”  得了宝马良驹的张大狗正在寻思着上前去得瑟得瑟,自然难以压抑心中的欲望。  说完便要上前,却被李卫拦住了,“记住少当家的话,切记不要乱他大事。”  说完李卫安心的呆在一边。他既然选择投靠李栋,自然要看看他手下人的实力。  只是张大狗的行径,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只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张大狗,莫名其妙的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然后哐当一下子把头盔扔在地上,装出一副傻呵呵的样子道,“妈的,这头盔有什么用?又热又硬,还有这鱼鳞甲,太厚了。”  说着竟当着一群鞑子脱掉了身上的鱼鳞甲,露出一大朵护心毛。”  李卫先是被张大狗的装傻充愣吓了一跳,想上去劝两句,却发现张大狗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这个二货的眼神看不出傻来啊,怎么在这里装傻充愣啊。  脱光了衣服的张大狗催马上前,指着叫阵的鞑子说道,“俺叫张大狗,城上的人都说俺是傻子,俺都不尿炕好几年了,怎么会是傻子,叫你们能打的人过来,俺教训他一下。”  牛录章京仰着身子,指着张大狗痴傻的样子,肆意的嘲笑着,“哈哈,看来明国无人,竟然派来了一个傻子。”  李栋旁边的明军感觉很不靠谱的问道,这那里壮士,分明是个傻子。  “少当家的,这张大狗到底行不行啊?”  李栋脸色流露出一丝得意,指着张大狗袒胸露乳的憨态说道,“只有傻子才会把这个憨货当成傻子。”  一个明显辽东人出身的鞑子见到张大狗痴傻的样子,想占他便宜,对张大狗说道“嗨,傻子,老子跟你过过手怎么样?”  张大狗嘴一撇,口水流了一地,“俺不傻子,俺娘说了,明国人不杀明国人,你一看就是当了汉奸的明国人,俺下不去手,让你们头头来吧,让俺拿了他的头,回去领钱娶媳妇。然后俺就可以让二柱子帮俺跟媳妇生小孩了。”  张大狗的笑容是那么纯真,看的大家都不想伤害他。  张大狗见到没有人上前,竟然洋洋得意的瞥了鞑子的牛录章京一眼,“看你穿的那么花哨,肯定是这群鞑子的头头,来来,把头伸过来,让俺杀了你,俺好娶媳妇,让二柱子晚上帮俺生小孩。”  看着张大狗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牛录章京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拨什库问道,“你说,那个汉人的傻子在说些什么。”  拨什库皱着眉头给鞑子首领翻译道:“他说看您穿着那么华丽,肯定是咱们这群人的首领,说让您把头伸过去,好让他换赏钱娶媳妇。”  鞑子的首领哪里受得了这份气,一提缰绳,马已经窜了出去。拨什库看情况也跟了过来,“尼堪无耻,看我砍了你。”  牛录章京愤怒的拿到指着张大狗说道:“那个汉人,我便是他们的首领,来咱俩过两招,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勇士。”  拨什库在首领耳边小声说道:“主子,您忘了咱们的大事了吗?你要是杀了他,咱们怎么进城?”  首领学着当然当年遥望范文程说话的样子,掉起了书袋:“库巴,你看到那个傻子不远处的小个子没有,他肯定是胆小不赶过来,咱们杀掉这个傻子,肯定可以震慑城上的汉人,然后趁着这个小个子进城的功夫,咱们跟着进城,这叫一举两得。”  钮钴禄担心的说道:“可是他们要是不开城门怎么办?”  “不会的,汉人一向假仁假义,他们如果不开门,我们便把那个小个子当着他们的面,大卸八块,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受到他们长官的惩罚的。  拨什库低下头,阿谀奉承到:“主子英明。”  而鞑子首领则趾高气扬的摧马上前去,对着张大狗说道:“虽然我是金人,但是尊重你们汉人习俗,不然我就直接攻城了,来吧傻子,咱俩过过招。”  张大狗眼珠一转,坏心思便涌上了心头:“好。好。不过按照我们汉人的习俗,两人开战之前,是要约定喊三声的,就是你我一起数数,一起数到三,便开始进攻,怎么样。”  拨什库听到了张大狗的话,心头一喜,便用满语说道:“主子,这个汉人虽然傻,但是膘肥体壮,您怕一时之间难以解决了他,不如趁着他数到二的时候,您借着马力一刀砍死他。”  牛录章京低着头仿佛在思索:“这不好吧,说好了按照汉人的规矩来。”  拨什库继续劝导道:“陛下曾经说过,兵不厌诈,而且主子如果一刀杀了那个汉人,肯定会震慑汉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主意,就按照你说的来,你告诉他吧。”  拨什库翻译道:“唉,傻子,我们首领愿意尊崇你们汉人的习俗,可以一起数数了。”  听了他的话,张大狗嘿嘿的笑了笑,紧了紧手里的马刀,左右摸了摸踏雪的耳朵。  “一。”  “厄姆。”  “驾。”  就在数一的一刹那,张大狗突然一提缰绳,踏雪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啊!明人使诈。”  一瞬间拨什库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而首领看着瞬间出现在脖子间的马刀,也吓得一动不动。  “噗。”  “咕噜噜。”  鞑子首领的头颅像是球一样,滚在草地上,把草都给染红了,战马载着无头尸体,在草原上盲目的走动,鲜血像水柱一样,射了张大狗一脸。  张大狗顿时气焰嚣张起来,那里还有刚才一点憨傻的样子,提着战刀就要往前冲。  “哈。哈。哈。你们鞑子都是废物。”  而鞑子竟然摄于他的一刀之威,竟然没有人敢上前拿他们首领的尸体。  张大狗越冲越感觉不对劲,心里暗道:“唉,不对啊,他们应该杀过来,然后我们跑啊,他们怎么不过来。”  此时的张大狗若是看看他脸色的鲜血,自然知道他这幅煞神形象,没有人敢冲过来了。  此时不单单鞑子被吓傻了,就连李卫也被吓傻了,这个李栋到底是什么人,身边怎么会有这般猛士,称之为古之恶来也不夸张。  看到鞑子畏缩不前,张大狗甚是苦恼,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李栋,李栋却摇摇头,那意思很明显,祸是你闯的,自己解决,谁让你演的那么夸张的。  张大狗也不含糊,蹭的一下子从战马上窜了下来,两三步走到鞑子首领面前,对着鞑子们喊道,“唉,我说,你们不要我要了”。  说完竟然当着众人掏出(0)鸟来,对着鞑子首领的脑袋哗啦啦的撒了一泡尿。  尿完了,提上裤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不好意思,最近火有点大。怎么这么黄!”  那名拨什库哭的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主子,奴才无能,让您受辱了,给我放箭。”  鞑子骑兵在他带领下,竟然悄悄的进入了射程之内,一轮箭羽射向了张大狗。有两名跑得快的白甲已经要将张大狗包围了。  “噗!噗!噗!”  张大狗用手一摆,三支箭簇射进了他的胳膊之上,张大狗也不含糊,一转身,刺溜蹿上了踏雪的背上。  大喊一声。“驾!”  冲着城门就往回跑,看到包围过来的两个鞑子,张大狗感觉脑袋嗡嗡响,这胳膊上中了箭,如何是两名鞑子的对手。  就在张大狗感觉命不久矣的时候,只见李卫抽弓搭箭,“啪。”一箭正中鞑子眉心,鞑子脑袋一歪,射死了一个鞑子。接着顺手提起亮银枪,对着鞑子嗖的就是一枪。  “律!”  战马一声嘶鸣,鞑子滚落在地上,张大狗一只手捂着胳膊,另一只手攥着缰绳,而鞑子看到张大狗受伤,竟然从战马上滚了下来,准备把张大狗从战马上拉下来。  李卫苦着脸,无奈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下子完了,自己可以答应李栋管好这个憨货,要是死了,自己如何交代。”  “咴咴”  只见踏雪突然从原地跃起,一脚正好踩中了鞑子的脑袋,鞑子顿时脑浆迸裂,死无全尸。  李卫顿时都感觉自己要石化了,“靠,这都是什么对什么啊,人不正常,马也不正常。”  “还等什么,跑啊。”  张大狗大喊一声,两个人奔向金乌堡内。  “跟上,别让他们关门,给主子报仇啊。”  鞑子们呼喊着追了进来。
  李卫自问也算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今日却被张大狗无形中开阔的眼界。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眼前这个貌似憨厚的大汉,着实是一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流氓,要是自己被射中那么多箭,就算不嗷嗷叫,那也紧咬牙关,准备找个地方疗伤。  这货倒好,仗着脚下踏雪的速度快,一边跑,脑袋还一边往后撩,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孙子唉,不是说好了单挑吗?你们这群野人,不讲信用。老子日-你奶奶。”  张大狗这货不挑拨还好,这一挑拨,直气的这群鞑子咬碎钢牙,怒火直冲天灵盖。  “驾。”  鞑子也不多说话,冲着张大狗和李卫二人就追了过来,那架势绝对是玩命的架势。  “孙子,那几根木头棍就能射到你爷爷啦!做梦!”  李卫突然好想离张大狗远点,这家伙的嘲讽技能太强了。  “放箭。”  拨什库一声令下,又是一轮箭羽,箭头嘟嘟嘟,全都落在了踏雪的屁股后头。  旁边一个兄弟笑呵呵的对李栋说:“少当家的,您别说,这大狗兄弟,人看起来憨憨的,这坏水可真不少唉,以后跟他在一起可得小心了。”  李栋对众人说道:“鞑子的实力果然不错,如果正面交锋,我们多半惨败,这骑射的功夫,一时半会我们是学不来的。不过鞑子现在已经进入了我们的伏击范围,到时候大家请听我的指挥。”  “少当家的请好吧。”  “您就放心吧。”  先不说准备关门打狗的李栋,单说张大狗看到这鞑子箭羽一轮轮的往屁股后面射,嘴里的虽言碎语就是不少,一会骂爹,一会骂娘,气的鞑子是火冒三丈,自然是紧咬不舍。  就在这时,突然城头传来一声铜锣响,十几精壮的汉子,提着早就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就从城门扔了下去,瞬间挡住了退路。  拨什库一看是大惊失色,立刻停止前进,大喊一声“中计了。”转身就要跑。  张大狗一看不乐意了,停住了踏雪,扭头对着鞑子喊道,“孙子,别跑啊,爷爷等着你来****呢?你跑什么?”  “讷!讷!讷!讷!”  没等拨什库发令,一个白甲鞑子提马嗖的一声就奔着张大狗冲了过来,其他人一看,无奈之下,也跟着冲着过来。  张大狗在一旁嘟囔着:“这就对了,俺又装傻又充愣的,就是为了弄死你们,如果你们跑了算怎么回事。”  李卫在一旁听着,好悬没气乐了,心想这个张大狗兄弟果然是个人才。  追了能有一百多米,就听城门之上,响起了第二道铜锣之声。  张大狗停住战马,回头看了一眼鞑子,“拜拜了您嘞。”说完一纵马哧溜溜进了一条小巷子,早就埋伏在一边的妇女们,瞬间便搬来十几张桌子,挡住了去路。  一白甲焦急说道:“大人,我们怎么办,那个混蛋不见了,这城门也被堵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往日里,他们是最看不起拨什库这种人的,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比的不是能耐,而是心眼。  拨什库咬咬牙,对身边的人说道:“找机会,抓几个汉人百姓,要挟他们,让他们放我们。”  就在说话的功法,城墙之上响起了第三道铜锣之上。  “哗啦啦。”鞑子听到了一阵青瓦晃动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抬头一看,这一看不由的再一次大惊失色。  在街道两边的房顶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百十个手持强弓硬弩的汉子,尤其其中一拨人,虽然没有穿正规的明军军装,但是手里的长弓,给他们极其强烈的危机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跟在张大狗身边的李卫突然出现在了房顶之上,手里还拿着一面小旗,大声喊道。  “射。”  “嗖。嗖。”  百余名弓箭手顿时给了一阵箭雨,五十名鞑子骑士,一波就倒下了二十几个。  这其中多半是李栋手底下的英格兰长弓手干的好事,英格兰长弓威力巨大,射程极其远,力量要求早两石到三石之间,算的上强弓了。  至于其他的二十几名射手,全都是临时动员,从城里临时招来的青壮,李栋许诺给人家一顿饱饭的薪水,这些家伙拿着李卫包养还算好的弓箭,跟着上了城头。  虽然准头一般,但是齐射之下,岂有完卵,都要见他们的先祖去。  鞑子也想还击,但是第一是仰射,力道不足,第二便是在汉人的弓箭手前面,竟然还有一道木板挡着,根本就射不到。  就在鞑子苦无良策的时候,第二轮箭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只剩下五个人,全都是白甲,那名拨什库竟然没死。  拨什库带领其他人扔掉了武器,走下了战马:“我们要投降。”  李栋一听笑了,李卫也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鞑子主动交了武器,蹲在地上投降的,这要是传出去,也算是一件美事。  一时间李卫看向李栋的眼神,欣赏的意味又多了几分,把李栋看的很不好意思。见鞑子扔掉了武器,李栋带着一群百姓,手里面拿着做饭用的菜刀,锄地用的锄头,打枣用的杆子,取经用的耙子便将鞑子包围了。  当然几名黑风寨的伙计没有走过来,他们在张大狗的带领下,将鞑子放在地上的武器,给收藏起来了。  少当家的可说过,贼不走空,这鞑子的武器虽然简陋一些,战马虽然矮一些,但是也算是好东西了。  李栋笑着走上前去:“我是他们的头头,我接受你们的投降。”  要是捉到活的鞑子,到时候送给官府,这不知道要奖励多少银子,有了银子寨子里的兄弟们也就能过好日子了。  李卫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自己毕竟刚刚加入他们阵营,不知道这个少当家的脾气,贸然开口,并不是好事。  那鞑子的临时首领拨什库骂道:“呸,我们不认识什么头头,我们只认刚才那个打败我们的勇士,我们要向他投降。”  鞑子看都不看李栋一眼,让李栋感觉很委屈。老子才是老大好不好,你们这样好么!  然后瞥了一眼在一旁嘿嘿得意乱笑的张大狗,颇为嫉妒道,“你去,他们要想你投降呢?这下子你张大狗在西北算是出名了!”  听李栋这么一说,张大狗竟然笑了,大黑脸竟然出现了羞红的颜色,低着头对李栋说道,“老大这一次俺表现那么好,下一次有娘们,能不能分给俺一个。”  李栋在张大狗屁股上踹了一脚,很铁不成钢道:“滚,就知道娘们。”  张大狗指着刚刚包扎过的胳膊,“老大,我恨你。”  走上前去,看着按照李栋要求,抱头蹲在地上的鞑子,曾几何时他们就是这样打劫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又这样对待鞑子,这是什么日子啊。  “唉,唉,我说你们鞑子怎么那么怂,刚才骂街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怎么现在怂了。”  张大狗越骂越得意,竟然不自觉的走到了人群中,上去就给鞑子的拨什库来了一脚。  “艹,你以为就你会说鸟语,满肚子的坏水,什么东西。”  张大狗什么人,身高八尺,长得跟大狗熊似得,这一脚上去,把鞑子的拨什库踹出去好几米远。  张大狗又连续走了几步,提起脚来,准备踹第二脚,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鞑子喊了一声,“跟他拼了。”  顿时刚才还抱着头的几个鞑子,突然间从地上蹿起来,手里还拿着匕首,对着张大狗就捅了过来。  “奴才崽子!”张大狗也知道进退,也不管面子,扭头便走,这次面对密不透风的五个精锐鞑子,他张大狗能否生还吗?
  五个凶悍的鞑子向张大狗合围而去,尤其是拨什库手里的那把寒光四射的短刃,离张大狗只有咫尺之遥。  而张大狗身上有伤,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眼看生死只在刹那之间。  李栋心中一痛,刚想拿武器上去搏斗。就在这个时候,一柄依然带着粪便的粪叉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拨什库只感觉,脑后生风,用拿着短刃的手去挡了一下。  张大狗借机打了个滚,逃离了拨什库的进攻范围,接着众人就听到,“咔。”的一声。  只见拨什库的手被粪叉子钉在城墙之上,鲜血顺着杆子滋滋的往下流,短刃也掉在地上了。  李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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