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龙剑传出招表出闸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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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效应2》全队友招募忠诚任务详细剧情攻略
发布时间: 14:43:05 条|
Dossier: The Achangel
既然我们已经从Omega解救了Dr.Mordin,让他加入了队伍,没有理由不回去继续找另一个。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一名绰号大天使的神枪手,冲名号就知道此行必然不容易,你至少肯定在Afterlife会见Aria时听过他的大名。在你准备回到酒吧开始你的调查之前,一定要停下来和Omega一名叫做 Captain Gavorn的Turian 安保专家交谈一下。他可以在Afterlife入口的左侧碰见。这完全是一次可选的对话,不过如果你去和他叫交谈,他会很高兴隔离区的Vorcha都被清除干净,并因此而表扬你干的漂亮 !
现在去afterlife吧,进去找Aria,从左侧上去,你会遇见Aria的私人保镖,一位叫做Grizz的Turian。和他对话,他想雇佣你为Aria办点事。这件事就是要你去保护Pariarch,他是Afterlife的前任管事。如果你同意,就会接到这项支线任务 Omega: The Patriarch.详细细节参考论坛支线任务攻略。
完事了上楼,和Aria对话,谈论一切关于Archangel的话题。Aria会告诉你这个&天使&是最近才到Omega的,却惹上了一身麻烦,现在,Omega所有的帮派和雇佣兵团伙都在通缉他。她同时还告诉你最好的接近Archangel的方法就是加入其中一只雇佣兵团伙假装对击杀大天使感兴趣 ,她给你指了指雇佣兵团伙在Afterlife的招募地点。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交谈。
下楼梯,你会看见Batatian雇佣兵招募员就站在不远处一段阶梯前。在他旁边是一段向下的阶梯通向一扇暂时还锁着的门。和招募员对话,让他知道你是来这应征的。他会让你下楼进门,在那里的另一名Batarian会告诉你具体信息。 这份工作,至少目前看来,似乎相当的危险。几乎所有试图追杀大天使的雇佣兵团伙皆以失败而告终。这也是首次Omega三支主要的雇佣兵团伙联手一起对付同一个目标。老实说,这看起来倒是对这里所有的杂兵都是有去无回的任务。不过,好在你不是一般的杂兵。离开的时候注意,你会遇见一名人类男性前来应征。如果你问他多大,然后迅速按下屏幕上出现的Paragon打断对话选项,你可以让他捡回一条命。不过这还是你的自由。
在招募办公室的The Batarian会告诉你下一站就是走出Afterlife用邻近的专线站点前往目的地。出Afterlife大门左转,可以看见有几辆车停靠在角落,其中一辆车前站着一名穿着重甲的驾驶员,告诉他你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他会把你直接带到Archangel蜗居地点的外围。至此,除非你完成任务,你都不能再回头了,所以如果你还有后事还没有料理,告诉驾驶员让他等等。在你到达后,另一名Batarian 雇佣兵会给你简要讲述一遍目前的事态。 Archangel 成功地躲藏在一栋建筑内,并摧毁了所有通路,仅留下一座桥,目前为止已经杀死无数试图靠近的人,顺带还击落了几架武装直升机。而你所在的小队是用来吸引Archangel的注意力,同时会有一支&精英&队伍从侧面攻击他。这是一项自杀任务,毋庸置疑,不过我们倒是想看看因为你的存在这项计划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毕竟,不是来这杀死Archangel的,你是来这确保他活着的。
可以自由行动后,往前走。一路上会有一些NPC,别费劲了,没人会理你的。记着沿着左边走,前方道路不通。往左面走到头,右转进门。你会看见几大犯罪集团的巨头们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你可以和他们对话,不过小心,你不会想激怒这些家伙的。 如果你想接支线,你可以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拿到一份数据,接到任务Omega: Archangel: Datapad Recovered, 具体可以看支线攻略。
离开这里,过门来到一处小走廊。不要去管下一道门,直走(当你左转的时候),不要进左边的门。会通往一处小隔间。还记得之前EDI告诉你侵入并搅乱雇佣军的机器可以打乱他们的作战节奏,赢取更多时间让你接近解救Archangel不?就是这里了。从左边的桌子上拿走现金。不过这里的关键就是成功黑掉隔间里的机器人。如果成功,就会减慢它的移动速度,还可以根据EDI所说,会直接攻击启动它的家伙。千万别忘了来这里!
回到之前的走廊,进入剩下的那扇门。你会来到另一个小走廊,直接往前走进门.....(看了这攻略才发现ME2好多门...)这里,你一见到另一支雇佣军团伙Blood Pack的头目,你在隔离区已经和他们的人照过面了,因为这个团伙的大部分成员都是Vorcha,不过Blood Pack的官员和首领到统统是Krogan,比如你面前这只叫Garm的家伙。随便和他说几句,但别指望你能从他...或是他旁边的杂兵Voracha套出什么话来。
随着你进入下一块区域,你会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Archangle的藏身地。你会看见一只Vorcha死在你面前,而另一只则在猛烈还击。不过别担心在这里会受到任何伤害,你还很安全。黑掉地上的Datapad,以及前方右面的门,里面有几个保险柜,有武器升级图纸,钱等,统统拿走。
搜刮完之后,去左边,那有几个人站在一家武装直升机旁边。和他们对话,你会被引见给Sergeant Cathka ,一名Batarian 雇佣兵。Cathka在这个团伙中可以说是个很特殊的人,他不但是一位战略大师,同时还是个机修师(你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检修直升机)。尽可能的挖干他的脑子获取信息,你会很清楚地了解到他们这些人压根就不关心你们应征者的死活。继续和他交谈,你会知道Archangel的突击战已经开始,这里你可以选择抓起一旁的电棒干掉Cathka,不过不管怎么做,最后还是会和这架直升机开战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靠近Archangel,确保他不死。Archangel的生命条显示在屏幕下方,跟在那些雇佣兵后面,干掉他们,一旦你选择朝他们其中一人开火,这些雇佣兵就会全部立即将你划入敌对势力当中,要知道内鬼这种东西向来是最优先解决的目标。在建筑的一楼有Omni-Tool的升级图纸以及一些医疗包别忘记拿,然后杀向二楼,继续清,二楼也有一些现金和医疗包留意收集。
杀光敌人且扫干净战场之后,就可以去见见这个&大天使&的真面目了。当你靠近他的时候,会插入剧情,在一杆漂亮的爆头之后,这位大天使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真面目。啊!这不是!Garrus?!没错,你的老伙计Garrus。认为你已经牺牲了的Garrus厌倦了Citadel的工作, 来到Omega惩恶除奸。他的破坏工作做得如此成功,以至于Omega所有的犯罪团伙不得不联合起来对付他。既然现在你知道原来自己要找的人竟然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那就更需要把他安全带出这里了。好在,Garrus还是有所计划的。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助Garrus抵御那些雇佣团伙的进攻,很简单。待在二楼向下开火吧。只要你的火力够猛,敌人就无法攻入建筑,不然你就需要原路返回清掉攻入建筑的敌人。不过弹药到处都是,所以不用怕弹药不足,尽管火力全开。
还记得之前你黑掉的那台机器人吗?如果你按照我们之前所说做了的话,那么现在出现的YMIR机器人不会给你造成太大威胁。而且,这玩意还会敌我不分,朝那些雇佣兵开火。不过如果你之前忘了黑掉它,你只能干掉攻来的雇佣兵的同时再解决掉这玩意了。不管怎么说,杀光地面上一切移动的物体,片甲不留。另外,时刻留意Garrus的生命条!
清干净来袭的威胁后,再和守在二楼的Garrus对话。不过在和他对话前,最好还是在附近搜刮一下。之后,警报会响起。看起来这帮雇佣兵已经接近一楼楼梯后方的闸门了。你必须得过去守住,不过如果你不放心把Garrus一人留在这里,你可以指派一名你的队友协助他一起防守。我们建议你这么做,因为如果Garrus死了,任务就会失败。
让Garrus(以及一名队友)留在后方防守,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着另一名队友下楼,进入楼梯后面的门。进去后一路往前杀,敌人数量不少,多利用掩体。有些敌人会快速的自我治愈,所以需要不间断的火力打击才能干掉。这种目标最好优先解决.这里会通往一处开阔的房间,尽头有一扇巨大的闸门,而左右两边还各有一扇,冲到正前方的那扇门边,按下绿色的按钮,闸门就会慢慢关上,门关之前,敌人仍然是源源不断地攻过来,抵挡住,只要门合上就可以暂时松口气了。这下,还有两扇门需要关闭。
你可以选择先去那边,都是一样的。我们选择先去右边,这边通往一个开阔的大型仓库,已经被大量的敌人占领。利用掩体,步步为营,虽然屏幕下方Garrus的生命条提醒着你最好加快速度,但是没有必要着急,因为你很可能先走一步。你需要的只是按下闸门按钮,在门关闭前抵御住攻来的敌人就行。完事后,搜集搜集弹药,我们去最后一扇。
左边也是一样的,关上闸门。不过左边比起右边要稍微简单一点。不同于右边的大型仓库,左边是一条狭窄的回廊。大量的障碍挡住了你的去路,没事,直接翻过去。杀掉路上的所有敌人,小心那些端着火焰喷射器的家伙,优先干掉他们。剩下的,还是按下绿色的闸门按钮,撑住直到闸门关闭。
成功关闭所有三扇闸门后,你会被直接传回Garrus所处的建筑二楼。不过,一切都还没结束,在你回来的时候,你会继续遭到两波敌人的攻击。第一波敌人会直接冲进建筑物一楼。而第二波敌人则会通过武装直升机直接从二楼窗外朝里投兵。好在,这里只有一扇大窗户。解决掉他们,简直就是你的活靶子。
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会变得棘手一点,武装直升机亲自加入战斗,并射伤了Garrus,现在只剩你和你的两名队友了。用常规武器对付直升机的护甲(护甲就是直升机的生命值)来说非常没有效率。在这,你最好还有5到6发的重武器弹药。如果你有的话,不用说了,抄家伙上,等直升机出现在窗沿外,直接开火。要是你没有,硬啃吧,多用那些可以有效对护甲造成伤害的技能。别忘了,队友也有技能。
击落直升机后,就可以离开Omega了。不用愁回程车费,任务完成你会自动回到诺曼底号上。Garrus在Omega似乎受了非常严重的伤,而且他的盔甲也受到了损害,不过好在他还是很强壮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碍,而且他还愿意帮助你这个老伙计一把,加入了你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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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奕歆亥命众兄弟各自前去将两万兵马分开操练,众兄弟领命前去,不到半个时辰,却见张佑匆匆而来,道:“歆亥,有几个带头的校尉俱不听号令,那两万军士聚在演武场不从号令,李威兄弟要斩了那几个校尉,被杨承哥哥拦下了,歆亥快快前去,若在拖延恐生变乱。”奕歆亥闻言大惊,即与张佑一同赶往演武场。  奕歆亥快马驰入演武场中,众兄弟皆在点将台上等候,那两万军士在场内杂乱地或站或坐。奕歆亥行至点将台前翻身下马,高声道:“为军兵者,应时刻不废阵列,不忘举止,尔等这般模样,还有军人的样子吗?”  奕歆亥话音刚落,一员校尉向前走了数步至奕歆亥面前,道:“敢问你就是新来的将官?”  奕歆亥道:“正是!你是否就是带头不遵号令的校尉?”  那人笑了笑,还未说话,又有三名校尉上前,齐道:“是我们一起带头的!”  奕歆亥看时,俱个是二十来岁之人,便笑了笑道:“尔等倒是直爽之人!”乃回身问杨承这四人是什么来头,早有一个传令小卒上前,告知奕歆亥:  这四人均是会稽人士,个个都有本事,勇武过人,豪爽侠义,投军后被授了校尉职。  一个名唤曹英,长水校尉,使一杆分水刀,使将起来百十人难以近身,水上功夫更是旁人难及,如水中犹如蛟龙入海一般,专司水军,与倭国倭匪大小十余战,曾独自一人手刃倭匪将官并随从三十余;  一个名唤费广,长水校尉,使一柄渔叉,勇武之名会稽无人不知,每逢战事,倭匪但闻费广至,即刻逃走,不敢与之交战;  曹英与费广二人是同乡,均是渔户,自幼在水中长大,后倭匪劫掠了他们村庄,家人多半惨死,二人欲报仇雪恨,因此投军;  还有两人,一个名唤罗亮,步兵校尉,使一柄朴刀,每战必身先士卒,勇猛无比,山匪无不惧之;  一个名唤虞松,步兵校尉,使一柄长剑,武艺高强,每战皆斩获颇多。  这里的军士也多是渔户山民出身,个个都有些本事的,且都听这四个校尉的调遣。  奕歆亥听闻小卒之言,心中十分喜欢面前四人,乃道:“你们且说说,为何不遵将令操练军士?”  费广道:“我等在此操练得久了,不想再操练了!”  罗亮接道:“我等投军是为剿灭贼寇而来,先前的那些个将官,上了战场便胡乱指挥,我们俱个跑断了腿,也难建尺寸之功,多少兄弟枉死,那山匪倭匪还是横行无忌,我等不去出战,却天天关在这个鸟地方,操练操练,操练个鸟!”  曹英道:“这位将军以来便要我等操练,莫不是与之前那些鸟将军一样,做做样子,骗骗军饷,待贼人来时,却第一个跑得无影踪?”  李威闻此,喝道:“胡说!我等众兄弟哪种阵仗没有见过?会怕着区区几个山匪倭匪?”  奕元霸上前,道:“哥哥休于这几个厮多话,待兄弟去摘几个贼寇的人头来给他们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鸟屁要放!”  奕歆亥让众兄弟止声,又对面前四人道:“四位既是军中校尉,统领兵士,可知日常操练之重要?”  曹英道:“我等当然知道!我等众兄弟自然操练得好,只是凭什么服了你们?”  费广道:“若是信了你们的言语,到时又害我们众兄弟枉死,我等当真是猪狗不如!”  奕歆亥道:“那诸位如何才肯信服?”  曹英道:“这个简单,你们可有人敢出来与我们较量一番?若是我们赢了,你们便哪里来回哪去,我等自己去剿那匪患;若是你们赢了,我们兄弟四个,愿意从军法,该杀该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要为难了其他的将士!”  奕歆亥道:“好!直爽之人,所出言语甚是爽快!我便如此说,若诸位赢了,我便带众兄弟回去,且向州牧保举诸位为将军,统领此处兵卒剿匪;若诸位输了,只须答应,日后听从将令调度,奋勇杀敌即可!”  众人齐称好。曹英取来分水刀,众人向一旁散开,围定一圈,曹英问道:“你们何人来与我过过招?”曹英话音刚落,奕元霸早按捺不住,欲上前,奕歆亥连忙制止,道:“元霸,你气力太大,恐把持不住,若有相伤,实在不好,你暂且退下由其他兄弟出战。”  奕歆亥话音刚落,李威手执一对竹节鞭上前,道:“我来会会你。”曹英也不搭话,举刀向前来战,李威左手一鞭架住,右手一鞭挥出,直向曹英腰腹打去,曹英将手中刀一格,被震得退后两步,虎口酸麻,李威哪里容得曹英喘息,绰起双鞭一齐打下,曹英躲闪不过,勉强以刀来架,李威力沉,曹英被震得刀脱手落地,连退数步跌倒在地,众军士急忙扶起。  费广大怒,挺起手中渔叉直取李威,李威轻松接住,战了数合,杨承绰起双铁戟,上前架住费广的渔叉,道:“李威兄弟稍歇,待我也来斗上一阵!”李威笑道:“哥哥且手下留些情面,莫要伤了他。”说罢退了出去。  费广喝道:“要斗时,只管使出全力,即使有伤也绝不埋怨!”当下即将渔叉舞得上下翻飞向杨承连连搠来,杨承舞起手中双戟沉着迎战,费广丝毫不占上风,又斗数合,费广渐渐力怯,杨承看在眼中,笑道:“费兄弟力怯了!且看看我的手段吧!”当下左手戟拨开费广渔叉,右手戟向费广手腕打去,费广一吃痛,手中渔叉早就脱手了。  罗亮、虞松二人见状齐绰起兵刃向前来,杨承方欲上前,早闻奕元霸喝道:“杨承哥哥且退,弟弟来战一阵!”奕歆亥拦不住,只得高声道:“小心行事,切莫相伤!”杨承见奕元霸上来,便收回双戟退下。奕元霸手舞七宝玲珑双锤上前,也不搭话直取罗虞二人,二人也不闪躲各持刀剑向奕元霸劈去,奕元霸举双锤向上一架,早已将罗虞二人手中刀剑打得脱手而飞,二人大惊,连退数步,道:“这厮好生神力!”  奕元霸也不追赶,高声喝道:“有本事的,再出来一战!”  四人皆输,哪敢有人再战,四人齐上前跪于奕歆亥面前,道:“将军,我等输了,愿服军法惩治!”  奕歆亥忙将四人扶起,道:“四位兄弟,方才我已说过,若是你们输了,只管听从将令调度,奋勇杀敌即可,哪里有什么军法从事?”  曹英道:“我等愚昧,只道诸位是与之前那些鸟将官一样无能,却不知诸位皆是有本事的人,诸多冒犯,万望恕罪!”  奕歆亥笑道:“不知者何罪?”  费广道:“我等兄弟生平最难服人,却最服有本事的仁义之士!诸位将军,我们真心服了,未知诸位名讳。”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传令小卒上前道:“方才我就对你们说,这些将军大来头,你们偏不听,如今知道了吧!”当下即将众兄弟名讳一一报了。  众军听了皆目瞪口呆,曹英问道:“面前诸位就是在凉州、益州大败西羌和南蛮的英雄?”  奕歆亥道:“正是我们,只是哪里算得上英雄?”  四人闻言纳头便拜,奕歆亥急忙扶起,道:“我奕歆亥向来敬重豪杰之人,进番相遇,若四位不弃,是否愿与我等结为异姓兄弟,日后便兄弟相称?”  四人闻言大喜,道:“愿与诸位结为兄弟,日后刀山火海,誓死相随!”众人大喜,当日奕歆亥众人即拈香起誓结为兄弟,是夜全军同庆。  翌日,两万兵马分为多对,由众兄弟分别操练,这些军士多时渔夫山民出身,个个都有本事,略加操练便成了一支威武之师。  数日后,忽有传令兵至,只道是会稽郡原有大小山匪近百余处,前番有一名唤昌杰的,凭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更有号称会稽八虎的龚宇、钟敞、任远、沈旺、何滔、屠猛、蒋继、尤达八人相助,软硬兼施,征服了会稽郡中大小各处山匪,集五万余众,洗劫了数处县镇,受祸百姓无数,前番突然攻打会稽城,守军虽有三四万,但却难敌贼兵,损兵折将,不得不退守城池,奈何会稽城城防薄弱,贼兵屡屡强攻,形势甚危。会稽守将向州牧杜顺请援,杜顺乃命奕歆亥速速起兵驰援。  奕歆亥接命,不敢耽搁,即命全军整备出发。众兄弟即点齐各部兵马,衣甲兵械粮草辎重一一整备,于校场候命。  奕歆亥登点将台,朗声道:“贼寇祸害会稽已久,遭难百姓无数,而今贼寇集重兵攻打会稽城,城池岌岌可危!”说罢乃抽出眷龙剑,割破手掌,道:“众兄弟今日出征,我奕歆亥在此歃血起誓,不剿灭匪患,誓不为人!”  众军见此,群情激奋,齐声喝道:“誓灭匪患,保家安民!”  当下奕歆亥传令分拨众军:  岳霆、王辽、文冲引一千马军先行,于路往来刺探消息,三人领命即刻点齐兵马离去;  冯奎、周奂、曹英、费广引三千兵马做为水军,隐秘前行,先占句章港,控制水路,提防倭匪乘乱侵扰,四人领命,点齐兵士,乘数十艘小战船,先驶入海中,再奔句章港而去;  杨承、张佑、高信、姜天佐、姜天佑引一万兵马做为先锋,所有兵士带齐十日干粮,不可大张旗鼓,不可走县镇大路,一路隐秘急行,接近贼兵营寨发起突袭;  奕歆亥、奕元霸、李猛、赵庆、韩广引四千兵马为中军;李威、刘重、陈函、贺武、贺显引一千兵马为各路策应;唐振、黄程、罗亮、虞松引一千兵马护送粮草辎重。这三路兵马大张旗鼓,专挑道路行走,穿越县镇,教各处知道。众军接令,齐向会稽郡而去。  却说会稽城外,贼众日日攻打城池,会稽守将发动城中所有百姓登城墙,协助守军拼死守城。昌杰正在大帐中督战,却有斥候来报,有一支官军,不过数千人,正从建邺出发驰援会稽。昌杰细问,斥候报知,这彪人马一路大张旗鼓,穿越县镇。昌杰大笑:“又是些做做样子摆摆排场的官军,不足为惧,等他们来时,只需列下阵势,他们便逃的无影无踪了!”当下命龚宇、钟敞、任远、沈旺引五千贼兵至营后十里扎营迎战吕国援军,又传令何滔、屠猛、蒋继、尤达各部明日全力攻城务必在吕国援军到达前打破会稽城。。  且说奕歆亥率众一路大张旗鼓行军,距会稽城还有一天的路程,昌杰全不放在心上。斥候兵马报于奕歆亥,先行斥候营部众与先锋军已与贼营外十余里处秘密集结,贼兵全无察觉,奕歆亥大喜,乃令斥候传令斥候营及先锋军,是夜即突袭贼营,斥候领命而去。奕歆亥乃令全军继续行军,次日清晨必须赶到会稽城下。  是夜,贼兵仍在加紧攻城,姜天佐、姜天佑二人带了十数个身手了得的军士,手执短刀潜行至贼营前,将哨戒贼兵纷纷杀死,遂打开寨门,举火为号。杨承见二人得手,一声呼喝,众军一齐杀出,直冲入贼军营中。  昌杰正在大帐中,闻得营中大乱,急问何故,守卫贼兵报入,有吕国援军突然杀到,现已冲到营中,众军措手不及,纷纷大乱,死伤甚重。  昌杰怒道:“胡说!那吕国的援军正在大张旗鼓的行进中,怎会此时杀来?”  守卫道:“大王,那支兵马衣甲旗号鲜明,小的看得分明!”  昌杰骂道:“定是中了他们的计了!”急命取来器械马匹亲自上前迎战,又命传令何滔、屠猛、蒋继、尤达各部攻城部队速速回援;命龚宇、钟敞、任远、沈旺仍坚守营盘,谨防吕军偷过。  且说杨承等人带兵马冲入贼营中,杀众贼兵一措手不及,贼兵死伤惨重,连连败退。昌杰打马前来,见状喝道:“众军齐齐向前,有后退者斩!”贼兵见昌杰至,心神稍定,即反身迎战,何滔、屠猛、蒋继、尤达四贼将也带兵马回援而来。  杨承奋力向前,被屠猛拦住,屠猛喝道:“你这厮好生大胆,敢劫我营寨,今日便较你尝尝爷爷的手段!”杨承冷笑一声,也不搭话,挺起手中方天画戟来战屠猛,屠猛用大刀格开杨承的戟,复一刀斩向杨承颈项,杨承将屠猛刀一架,顺势一戟正中屠猛右臂,屠猛“啊呀”一声,回马欲走,早被杨承赶上一戟搠下马去,众军士跟上将其乱刀砍死。  何滔见屠猛被杀,登时火起,绰起大刀,欲上前与杨承厮杀,却被张佑拦下。何滔只管将手中大刀向张佑劈下,张佑轻松架住,复一矛打向何滔,何滔忙将大刀来格挡,奈何张佑力大,直打得何滔虎口迸裂,坐立不稳跌下马去,方欲爬起,早被张佑一矛搠死。  须臾间折损二将,昌杰大惊失色,蒋继、尤达勉强上前交战,被岳霆、王辽拦下,厮杀数合,哪里是对手,蒋继被岳霆一斧连人带马砍做四段,尤达回马逃窜,早被王辽钩镰枪挂住,扯下马来,被众军士剁成肉泥。  昌杰大惊,即率残兵向龚宇、钟敞、任远、沈旺四贼将营盘逃去,杨承率兵追击掩杀,昌杰逃出后,仅带出了三千多贼兵,其余多被杀死。龚宇四将迎入昌杰,杨承命本部军士结下阵势,又命斥候报于会稽城中,只道援军到来,已将围城贼寇杀退,不时将尽剿贼寇,守军需严防城关,不教贼兵一人走脱。会稽守将闻报大喜,即令百姓军士清理战场,并派数股骑兵出城,四处搜捕逃脱的贼兵,又擒得数百贼兵,尽皆杀死。
  且说昌杰躲入营寨中,杨承也不强攻,只是结下阵势,派出斥候报于中军,奕歆亥闻报大喜,即令全军加急行军,后夜时已到贼营前。  贼兵急忙报于昌杰,营盘前后皆有吕军。昌杰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一时轻敌,竟遭此惨败,折损四员大将,数万兵马,而今身边只有这八九千部众,外面的吕军战力极强,如何斗得过。  龚宇道:“大王莫慌,待明日末将出营去战他一阵,定要斩他大将,折他士气,到时求胜不难。”昌杰大喜,即应允龚宇之言。  翌日,龚宇出寨,至奕歆亥军前,钟敞、任远、沈旺掠阵同行,昌杰于寨中观战。龚宇高声道:“吕国兵将听着!尔等着实诡诈,偷袭我大寨,伤我兄弟!此番哪个有本事的敢出来与本将单打独斗?让尔等见识一下本将的真本事!”  奕歆亥打马向前,道:“尔等暴虐凶徒,只识烧杀抢掠,逞勇力行事,如何懂得行兵作战之法?非我等诡诈,是尔等愚昧。”  龚宇怒道:“休逞口舌之能,敢与我交战否?”  奕歆亥道:“本将倒是愿意领教一番!”  龚宇闻言,舞起手中狼牙棒直取奕歆亥,奕歆亥挺起八宝定龙枪接住,唰唰唰连搠数枪,龚宇用狼牙棒左遮右掩,勉强躲过,心神未定,奕歆亥早一枪直向其面门搠来,龚宇忙躲闪,寒光一过,面额早被刮伤,留学不止。龚宇“啊呀”一声,暗道:“面前这小将好生了得啊!”当下回马便走,高声道:“谁来助我?”  贼军阵中见状,钟敞、任远、沈旺三将齐齐杀出,这边阵中见状,李威等人正欲向前,奕歆亥道:“区区贼寇,不必诸位动手,待我一人来战便是!”说罢挺枪向前战住三将,龚宇稍歇一番,擦去脸上鲜血,又打马来战。  奕歆亥一人力战四员贼将,毫无惧色,手中八宝定龙枪左穿右插,上下翻飞,丝毫不落下风,四员贼将使出毕生本事却也难捞到半点便宜。占了十余合,四员贼将均已力怯,出手渐慢,奕歆亥却越战越勇,一招紧接一招,杀得四员贼将手忙脚乱,渐渐难以招架。奕歆亥阵中军士齐声呐喊助威,擂鼓声声震天,贼军阵中众人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俱个看得呆了。任远最先招架不住,被奕歆亥一枪扎了个前心透后背,翻身死于马下,沈旺见状,惊得“啊呀”一声,手中兵刃也送了些许,奕歆亥左手握定八宝定龙枪,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支亢龙锏,一锏打将下去,将沈旺头颅连头盔打得粉碎,一声不吭死于马下,钟敞目瞪欲裂,咬紧牙关用枪来搠奕歆亥,奕歆亥用锏格开,复将手中八宝定龙枪递出,将沈旺挑于马下,龚宇哪里还敢再战,回马便走,奕歆亥也不追赶,拈弓搭箭,照着龚宇后心一箭射去,龚宇应声坠马。奕歆亥见四员贼将皆亡,即挥军进攻贼营,杨承部见奕歆亥部众出战,即命本部兵马一齐出战。  昌杰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四将乃会稽八虎中人,本事还是十分了得,面前这个小将一人力战四将,尽数斩杀,这般本事是天神下凡吗?当下昌杰也难再细想,只想速速逃命要紧。众贼兵见吕军兵将如此神勇,哪里敢再战,纷纷四散逃窜,吕军赶上奋力掩杀,贼兵多数被杀,余者皆降。  昌杰带着十几个亲随拼死逃出,狂奔一阵,却被李威赶上,昌杰见只有李威一人追上,即命亲随一起向前,李威冷笑道:“贼寇当真不知死活,若这般器械乞降,还有活路,却还要来战,那也怪不得我了!”  李威低喝一声,挺起流金铛向前,舞将开来,十余个贼兵俱个死于非命,昌杰暗暗叫苦,却也无路可走,绰起手中大刀勉强来战李威。李威一铛直搠向昌杰,昌杰那刀来挡,被震得连人带马退后数步,心神未定时,李威又一铛打来,昌杰避无可避,只得咬着牙关拿刀来挡,登时手中刀柄断为两段,双手虎口震得鲜血直流,大刀也脱手了。李威喝道:“下去吧!”又一铛打来,正中昌杰后心,登时将其打得口吐鲜血,跌落下马,这时李威本部军士赶上,将昌杰绑了。  此战大胜,奕歆亥率军全歼五万贼军,擒拿贼首昌杰,会稽百姓闻知,家家张灯结彩,个个欢欣雀跃。会稽城守将将奕歆亥众兄弟迎入城中,城中百姓夹道叩拜。奕歆亥命本部兵马暂于城外扎营休整,众将随从入城。在郡府中坐定,郡守等官员皆来拜谢,奕歆亥一一还礼。随后便命将昌杰押送建邺城,张成年与杜顺得知奕歆亥首战即胜,剿灭匪众五万,斩杀贼将,生擒贼首俱个大喜,遂将昌杰斩首示众。奕歆亥及众兄弟即在会稽暂歇。  且说冯奎、周奂、曹英、费广四人引三千水军经海路行至句章港,这句章港属会稽郡,常年有军兵驻守,倭国倭匪猖獗,时常侵扰句章港。四人引水军到时,却见港中仅百十个老弱军士,冯奎道:“次数倭匪猖獗,为何仅留着百十个老弱驻守?”  曹英道:“哥哥不知,会稽历来匪患严重,各处守军紧张,再者先前将官多时无能之辈,青壮兵士战死者甚多,此处能留这些守军已是不易了。”  众人无奈,只得命军士将战船驶到港口边礁石密集处隐藏,严密防守港口,谨防倭匪来犯。  数日后,忽有军士来报,港外有倭匪袭来。冯奎四人来看时,却见港外二三十支小船缓缓驶来,每只船上插着倭旗一支,有倭匪十余人,各执长短刀。  曹英道:“这些便是倭匪,据闻他们在海外一岛上有巢穴,每次侵扰便是派个两三百人,乘小船来,劫掠一番即走,官军难以提防,更难以追捕。”  周奂道:“如今之计,我等分率军士伏于港内,先放这些倭匪进港,到时再围住掩杀。”  冯奎道:“妙计!便如此行事,切记不可将倭匪尽数杀死,须留下几个活口,带回哥哥那里审问他巢穴在何处。”众人允诺。当下四人分兵,冯奎、周奂于港中带一千军士埋伏,曹婴、费广带两千军士悄悄取出战船,待倭匪进港后断其后路。  且说那些倭匪,军士倭国兵将,倭国历来觊觎中原富饶,思量入侵中原,奈何中原地广人多,倭国哪敢妄起战端,乃派出兵将结成倭匪,时常趁会稽郡混乱之时侵扰。此番倭匪听闻山匪聚众攻打会稽,便思量着趁乱再来劫掠一番。会稽郡历来海防甚弱,句章港中仅余一些老弱残兵,见倭匪来早逃之夭夭,倭匪早习以为常,每次前来均不派斥候打探,只管一拥进入港中登岸。  此番一众倭匪进入港中,仍未见到任何守军,便将船停泊好,纷纷上岸。才行不远,冯奎、周奂二人已率伏兵杀出,倭匪大惊,为首倭将忙部署部众应战,众倭匪得令,各执兵械急忙应战。  冯奎、周奂二人身先士卒,当先冲入倭匪阵中,冯奎手中舞起寒铁双刀连斩十余倭匪,周奂挺起陌刀,砍死数个倭匪,抢到倭将身前,倭将急忙举刀来战,周奂格开倭将手中长刀,复一刀剁在倭将脸上,倭将负痛倒地,周奂复一刀结果了性命。  其余倭匪见倭将已亡,纷纷逃回船上,也不管还有多少同伴没有上船,只管收起船锚,拼命向港口驶去,两三百倭匪仅数十人上得船去,其余皆被弃在岸上,冯奎与周奂赶上,一阵厮杀,将大半倭匪杀尽,又生擒了二三十人。  逃上船的数十个倭匪,还未将船驶出港口,却见数条战船已拦在港口处,曹英一声呼喝,船上军士一齐放箭,那些倭匪或被射死,或落水淹死,几个未被淹死的,也被船上军士用搭钩钩住拉上战船绑了。  此一战两三百个倭匪不曾走脱一个,被擒十余人,其余皆被杀死,缴获倭匪船只十余艘。冯奎四人合兵一处,将生擒倭匪取来,倭国语言与中原不同,只听倭匪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冯奎喝道:“住口!可有识得我中原言语者?”  冯奎话音刚落,曹英道:“哥哥莫恼,他们是在求饶。”  冯奎问道:“兄弟识得他们在说什么?”  曹英道:“我们这里人多半都识得的,在这些倭匪为患前,倭国常有商队前来,那时多在我们这里驻留,久了自然识得他们的言语。且让弟弟来盘问。”  当下曹英乃以倭国言语盘问一众倭匪,一通言语后,曹英命军士取来纸笔,一倭匪在纸上涂画一番交给曹英。曹英略看了看,将纸递于冯奎,道:“哥哥,这些倭匪看似凶狠,却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弟弟方才略吓唬一下,便全都招认了!这些倭匪有五六千人,船只百余艘,聚集在海外的两个岛上,这两个岛一大一小,紧挨在一起,中间有一道极窄的礁石化作的梁相连,两岛四周均立起围栅,水下多布满刀网,绝难通过,只有小岛西端有一浅滩处可出入,但有倭匪三千把守,倭匪头领及一应钱粮均在大岛上,有两千多倭匪驻守,唯一只能由那窄梁过去,那窄梁上被一道水门隔开,由数十个倭匪驻守,量千军万马也极难通过。倭匪的大头领名叫谷村寿,是倭国的将军,其下有九个小头目,是九个兄弟,名字倒好记,从山崎一郎叫到山崎九郎便是,今日这群倭匪的头目是山崎安八郎,方才已经做了刀下鬼。岛上其余匪众,多是倭国军士与流浪武士,平日间也如常操练,不时出来劫掠,这倭匪绝非普通流寇匪徒可比。这图是那倭匪画的他们巢穴的位置,以及布防图,连同他们联络暗号暗语都已经问得清楚了。弟弟方才看了下这图,他们的巢穴便在此间东去七八十里,那里唤作葫芦岛,往年弟弟随家父出海打渔时曾在那避过风浪,不想此番已被倭匪占作巢穴。”  冯奎看了看那张纸,确如曹英所说,冯奎问道:“兄弟可识得那里的地势?”  曹英道:“当然!”  费广道:“哥哥,我们自幼在这海边长大,来来回回出海时不知经过那葫芦岛多少次,那岛上几条路径,岛下几处暗流,我等俱是知道的!”  冯奎闻言喜道:“此番便是这些倭匪的报应日!”乃令军士将一众倭匪尽数绑上大石投入海中,又命斥候火速将此事报于奕歆亥。斥候不敢怠慢,接令后即乘快马而去。  此间,奕歆亥早已剿灭昌杰匪患,在会稽城中休整两日,即命杨承、张佑、刘重、李猛、赵庆、韩广六人带五千兵马,寻了数个山民做为向导,在会稽郡中清剿残余山匪。其余兵马助会稽守军修复城防。  这日斥候将句章港战报报于奕歆亥,奕歆亥大喜,闻得曹英拷问出的情报,又看了倭匪所绘地图,乃心中盘算道:“如今山匪之患基本肃清,现在又知这倭匪巢穴,当前往剿灭,绝了这匪患,如此会稽郡三患便去了两患。”  当下计议已定,乃召众兄弟来商议,众兄弟闻此皆言此番必要出兵端了倭匪巢穴,清了倭匪之患。奕歆亥欣然,乃道:“此番前去是水战,我们众兄弟惯于纵马驰骋,陆上本事天下无双,但到了水上则难保无虞,故此番前去,只宜步战的兄弟同去。且会稽郡山匪之患方消,但仍有流匪为患,一来为防山匪复兴,二来为清剿流匪,三来为助会稽城修复城防,仍需多位兄弟留下。无论去留,诸位莫要埋怨,军令如山,只管行事。”当即下令:  奕元霸、唐振、黄程、罗亮、虞松与军中挑选五千渔民出身的军士,由其统率前往句章港与冯奎四人合兵,清剿倭匪;  高信、文冲率一千军士,继续助守军修复城防;  李威、岳霆、王辽、陈函率五千军士,于会稽郡中各县镇往来巡视,清剿流匪;  姜天佐、姜天佑、贺武、贺显率余下军士仍驻守会稽城外营寨。  众兄弟得令,齐声应诺。奕歆亥又命斥候火速传令,命冯奎、周奂、曹英、费广四人立即准备船只,斥候领命而去。  当日罗亮、虞松二人点齐五千渔民出身水性甚好的军士,奕歆亥即命众人整备妥当,便向句章港而去。
  且说奕歆亥率众急行两日,已到句章港,冯奎四人将众人迎入。  奕歆亥道:“诸位兄弟首战倭匪建功,着实振奋军心,我已得知曹英兄弟审问倭匪所得之敌情,实乃天助我等,倭匪不日可灭。”  冯奎问道:“哥哥是否有何妙计?”  奕歆亥笑道:“破敌之策兄弟们应该早已想好。”  众人会心一笑,曹英道:“哥哥,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先在军中挑选百十个本事好,会倭语的军士,由弟弟和费广带着,扮作倭匪模样先混到葫芦岛上,一来打探一下虚实,二来哥哥进攻时我等也做个里应外合;到时哥哥带着其它兄弟和兵马,在岛外三十余里处泊船等候,我们约定个时间,哥哥即发起进攻,我等在岛上起事,到时不愁他不破。”  奕歆亥道:“此计甚妙,只是兄弟们深入倭匪巢穴却是万分凶险,恐有闪失。”  费广道:“哥哥多虑了!兄弟们与倭人交往甚多,他们的秉性言语甚是熟悉,此去必不会有破绽!”  曹英道:“为灭倭匪,还百姓安宁,纵使是刀山火海,我等也要闯上一闯!”  奕歆亥欣然道:“此战胜后,二位兄弟当计首功!”  曹英、费广拜谢。当日二人即点齐两百军士,俱是水性极好,又懂倭语,众人换上倭匪着装,换了倭匪兵刃,将缴获的倭匪小船取出,插好倭匪旌旗。奕歆亥带众兄弟送行而来,曹英与费广调派军士登船毕,向奕歆亥抱拳道:“哥哥,兄弟们这边前往,哥哥只管按约定行事即可。”奕歆亥抓住二人之手,道:“我新结识二位兄弟,却苦于战事连连,未能好好相聚,此番兄弟亲涉险境,必要万分谨慎,若危难时,只管保住性命,平安回来,切莫逞强!”  曹英、费广眼中含泪,道:“我等此生能结识哥哥及众兄弟,虽死无憾!”当下跪地拜了三拜,便各自上船,出港而去。  奕歆亥见曹英、费广出港去了,即下令兵马整备,自己带来的五千部众分乘港中现有的三十条大船,百十条小船出港。奕歆亥、奕元霸居中央大船司令全军,唐振、黄程、罗亮、虞松、冯奎、周奂各自统领数十条船只,众军整备完备,即扬帆起航。  且说曹英、费广二人率着十来艘轻舟快船,是夜便已到了葫芦岛。岛上哨戒倭匪盘问道:“前面的是哪里来的船只?”  曹英回道:“我们是山崎八郎的部下!”哨戒倭匪闻言,细看了一番,借着月色隐隐见到对面小船上便插这自己的旌旗,便命打开了水闸,曹英与费广即率众进入。  船才靠岸,已有一队倭匪赶来,为首的问道:“为什么没有见到你们的首领?你们的船怎么较出去时少了?”  曹英闻言,便道:“这次会稽那边大乱,我们截获了许多钱粮,我们去的船只太少,没有办法全带回来,所以我们首领让我们先运送一部分回来,他在那里寻些船只,再将余下的运送回来。”说罢便让众人将船上事先准备好的钱粮一一搬上岸,曹英细看一番,此处便是那小岛,岛上四周被围栅围满,有哨戒塔十余座,每个塔上有倭匪二三人,岛中有营盘一座,营盘旁有一水寨,期间泊满大小船只,岛上巡哨倭匪往来,守卫甚严。  倭匪见到如此多的钱粮俱个高兴得又唱又跳,一时间拥来许多倭匪,纷纷动手将这些钱粮向后面大岛上搬去。曹英与费广指使部众也都搬着钱粮,跟在倭匪身后。  经过窄梁时,曹英细看了一番,那窄梁是由那礁石混着火山岩而成,连在两岛间,有三十余丈长,似一座小桥般,那梁极窄,仅够两人并排而行,两边便是深海,被倭匪布满了鹿角刀网,落下去绝难活命。行至一半,便见一闸门,乃是用钢铁所造,十分沉重,正好闸断梁上道路,闸上又有哨戒塔,驻有数十个倭匪,此处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过了铁闸,行了几步便到大岛之上。  大岛四周被围栅围得水泄不通,有哨戒塔十余座,岛中有两座大帐,四周散落数十个小帐,倭匪在期间遍布巡哨。曹英、费广随倭匪将一应钱粮搬至一座大帐中,此间便是倭匪囤积钱粮之处,被重重把守,曹英进出时,有意瞄了边上大帐一眼,见到一众倭匪首领正在其间饮酒作乐。曹英又将四周情形看了一遍,个个牢记。才一迟钝间,已有倭匪守卫喝道:“快走!这里是中军大帐,不可久留!”曹英连忙应诺,即带众人离开大帐,行了不远,却见到一礁石丛生之地,曹英即令众人趁哨戒不备,纷纷躲入礁石中。  众人躲好,曹英道:“倭匪哨戒甚多,哥哥若带兵直接攻打必难成事。我等需提前动手,先将各处哨戒倭匪除掉,尤其是那窄梁上的哨戒,必须占住,否则难以攻破。”  费广道:“我们与哥哥约定明晚子夜时起事,要除掉岛上四周的哨戒并不难,只是那窄梁上的哨戒怕是有些难办。”  曹英笑道:“哥哥神机妙算,早有准备。”说罢在贴身处取出一包袱,道:“这是出行前哥哥吩咐我带上的酒肉,说是必要用处,如今正派上用场。”当下曹英便命众人休息,明日便动手。  众人歇息了一夜,翌日入夜时从藏身处出来,曹英与费广各带一队部众,扮作巡哨行事。每行至一哨戒处,便有两个身手好的军士摸上去杀掉倭匪,不消半个时辰便将大岛上四周哨戒清除,由自己的军士驻守。  曹英见哨戒已除,便独自往窄梁哨戒去,留随从部众于隐密处等待。曹英来到哨戒下,取出酒肉对哨戒倭匪道,:“哨戒的兄弟辛苦了,我们头领让我给你们送来酒肉,大家且吃喝一番。”  哨戒倭匪问道:“你们是哪一部的?怎么给我们送酒肉?”  曹英道:“我们是山崎八郎头领手下,昨日我等截获了许多钱粮,大头领赏了我们许多酒肉,我们头领便让我们给众兄弟都分些。”  哨戒倭匪笑道:“想不到山崎八郎还能想到我们。”当下便下来去了酒肉,复又回到哨戒上与众倭匪吃喝。曹英带来的酒肉中都是下了蒙汗药的,那些倭匪吃喝一顿,不多久便各自昏迷。曹英在哨戒下暗处等了一阵,料定倭匪都已昏迷过去,便悄悄摸上去查看,只见那数十个倭匪个个东倒西歪,口角流沫,不省人事,曹英大喜,即唤数十个随从上哨戒来,将倭匪个个补上一刀杀死,堆在一起,占住这处绝险。  费广见曹英成事,即带部众过了窄梁来到小岛上,依旧法除掉了小岛四周哨戒,边带其余部众潜伏在水闸旁隐秘处,专等奕歆亥前来。  却说奕歆亥率众到达葫芦岛外三十余里处即泊船等候,等了一日,到了约定之日。恰逢隆冬时节,海上升起大雾。奕歆亥大喜,道:“此天助我等成事!”当下乃令全军扬帆,向葫芦岛驶去。  葫芦岛上,费广带部众潜伏于水闸旁,不一时大雾起,费广大喜,道:“此时正是行事之时!”当下率部众各执短刀而出,趁着大雾摸上水闸处,将驻守的十余个倭匪尽数杀死,占了水闸。费广即命十余个军士守住水闸,见大军杀来即打开水闸迎接。吩咐已定,即带余下部众下了水闸,行到倭匪停泊船只处潜伏,只等交战时便放火烧船。  奕歆亥率兵乘船到达葫芦岛,水闸上军士见到举火为号,引导众军至水闸处即打开水闸,奕歆亥与众军士涌上岸来,岛上巡哨倭匪见有兵马登岸,急忙上前盘问,奕歆亥发了声喊,众军绰起兵刃向前掩杀,近前时,倭匪才认出登岸兵马是吕国官军,急忙喊叫求援,却被奕歆亥等赶上尽数杀死,水寨中费广见奕歆亥杀到,即与部众放火烧船,不一时,水寨中大小船只尽数起火,寨中倭匪急忙来救时,费广突然跃出,连搠翻数人,其余俱被费广带部众杀散。奕歆亥带军士杀了一阵,即命唐振、黄程带五百部众守住水闸与船只,自己带着其余兵马继续向前厮杀。  众军士冲入倭匪营地便放起火来,营中倭匪闻得声响,纷纷出帐来看,还未明白发生何事便已被涌入的军士斩杀,倭匪大乱四处奔逃,有勉强迎战者,须臾便被杀死。山崎一郎、山崎二郎、山崎三郎、山崎四郎四人奉命驻守小岛,此时见吕军突然杀至,急忙收拾乱军,匆匆应战。  奕元霸身先士卒,当先冲入,正遇到山崎四郎,奕元霸也不搭话,抡起手中七宝玲珑锤打将下去,山崎四郎不明就里,直接用手中长刀来架,孰料长刀直接被打得断为两截,山崎四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奕元霸上前一步,一脚踏在山崎四郎胸口,道:“区区倭匪,连爷爷半招都接不住,就这么点本事还敢来犯我中原?”说罢将双锤放下,抱住山崎四郎脑袋,发力一拧再一扯,便整个扯将下来,抛到一边。倭匪见了这般情景,吓得屁滚尿流,山崎一郎、山崎二郎、山崎三郎三人见折了山崎四郎,心中虽惧,但还是咿呀怪叫地上前来战。奕元霸绰起双锤,笑道:“多来几个送死的!”说罢一锤打向山崎一郎,山崎一郎招架不住,脑袋被打成了碎末。山崎二郎、山崎三郎见了,也顾不得兄弟战死了,转身就跑,却被罗亮、虞松截住,罗亮舞动朴刀与山崎二郎战在一处,虞松舞动长剑与山崎三郎战在一处,都不到数合,罗亮一刀剁死山崎二郎,山崎三郎无心再战欲跑时,被虞松一脚踢翻,众军士上前乱刀砍死。  小岛上四个倭匪首领已死,其余倭匪个个四散逃窜,奈何船只被烧毁,根本跑脱不得,只得急急向窄梁处跑去,相互推搡落水、践踏死者甚众,才跑到铁闸下,高声叫开门,却被闸上箭矢石块打下,倭匪心念俱灰,要么跳水求生,却被水下刀网鹿角扎死,要么勉强回身交战,却被吕军杀得干净,最后只留下数十人,纷纷跪地求饶。费广赶上道:“倭匪凶残,凡劫掠处无论老幼妇孺俱个杀死,如今反倒求饶,怎能饶得?”说罢众人齐齐动手将这些倭匪杀个干净。  却说小岛上倭匪见大岛上营寨火起,急忙来救时,怎奈窄梁上哨戒已被曹英所占,曹英命军士将箭矢石块打下,倭匪难以靠近,便在此间,小岛上的倭匪尽皆被杀死了,奕歆亥已率众过了窄梁杀上大岛来。  巡哨倭匪急忙通报谷村寿,谷村寿大惊,忙令各部迎战。山崎五郎率本部先到,正遇到奕歆亥,只管举长刀劈下,奕歆亥用左手锏架开,又将右手锏打出,山崎五郎猝不及防,整备打中脑袋,一声不吭倒地而亡。  谷村寿与山崎六郎、山崎七郎、山崎九郎带部众赶到,正见到山崎五郎被奕歆亥一锏打死,山崎六郎、山崎七郎、山崎九郎大怒,挺起长刀一起来战奕歆亥,奕歆亥全无惧色舞起双锏迎战,一双亢龙锏,或上或下,指左打右,打得三个倭匪头领只有招架之力,还不得一招半式,这时奕歆亥部众纷纷过了窄梁掩杀上来,倭匪抵挡不住,边战边退。那三个倭匪头领竟陷入吕军重围,奕歆亥觑定机会,一脚踢出,正中山崎九郎小腹,山崎九郎一个踉跄跌倒吕军军士面前,众军士哪里肯放过他,绰起刀枪将山崎九郎剁成肉泥,山崎六郎大惊,心神已乱,手中长刀也握得松了,被奕歆亥一锏打掉手中长刀,复一锏打碎了天灵盖,山崎七郎见两个兄弟战死,身边全是吕军军士,早惊得浑身打颤,挺着手中长刀,口中咿咿呀呀叫唤个不停,奕歆亥哪里管得他怎样,上前去一锏逼开他手中长刀,复一锏结果了性命。杀了这三人,奕歆亥即命部众速速向前厮杀,不可放过一个倭匪,众军士士气大振,个个奋勇向前,倭匪一路败退,死伤甚众,退至围栅处已无路可走,所剩者仅谷村寿与数十倭匪,被吕军团团围住。  谷村寿急忙攀上围栅,欲投海而走,其随从倭匪见状也纷纷丢弃兵刃,攀爬围栅。曹英见此即命众兵士将箭矢射去,倭匪尽数中箭跌落,曹英又带军士上前一一杀死。谷村寿腿上中了一箭,被曹英捉来见奕歆亥。  谷村寿却知晓中原言语,当下以中原言语道:“你们中原人好生诡诈,净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若是真英雄,敢与我真刀真枪斗一阵吗?”  奕歆亥笑道:“你这倭匪还敢信口雌黄!尔等做尽烧杀抢掠之事,怎能和英雄相提并论?且兵者诡道也,尔等蛮夫,怎能懂得用兵之道?你怎配与我等兄弟真刀真枪来斗?”当下奕元霸上前一步,提起谷村寿,一手捏住其颈项,一手抓住其双腿,道:“尔等做尽烧杀抢掠,屠戮妇孺弱小之举,今日落到小爷手中,怎能让你好过得?”说罢低喝一声,双手发力,将谷村寿撕为两半。奕歆亥命将谷村寿首级割下,送往建邺报捷不表。  奕歆亥命众军士打扫战场,又抓来了十几个倭匪,曹英正欲斩杀,奕歆亥拦住,道:“给他们一只小船,让他们回倭国去,且对他们说,回去后对他们国主说明,不要再来犯我中原,若是再来,我等必杀到他倭国去,无论贵贱男女老幼,尽数屠戮干净!”曹英应诺,将奕歆亥之言转告那十几个倭匪,后又给了他们一只小船,倭匪连忙上船逃命而去。战场清理完毕,此战奕歆亥部众伤亡军士三百余人,斩杀倭匪头领及匪众共五千余众,缴获钱粮甚多。  奕歆亥道:“这葫芦岛是海上极好的一处天然营寨,且久经倭匪经营,此间哨戒遍布,围栅水闸坚固,水下刀网鹿角密集,若弃之,一则可惜,二则若倭匪再来,又占此地,我等此战之功即没。”当下即令留一千军士驻守,由军中选五名军士为伍长,节制此处军士,又留下充足粮草,即率其余兵马经句章港,返回会稽郡。
  且说奕歆亥率众回到会稽城,即令众军士休整,修书一封向张成年与杜顺汇报清剿倭匪之战事。建邺城中,张成年闻报大喜,道:“歆亥此去会稽郡不出一月,便肃清了山匪,剿灭了倭匪,实在是大功一件啊!”  杜顺道:“奕家子孙着实了得!那山匪水匪祸害会稽甚久,我等数次征剿皆无功而返,此番这奕歆亥一举平了这两患,着实是天大的喜事啊!可让他休整一番后,即回来,本官要亲自上书为其请功!”张成年欣然,当下即回书,命奕歆亥本部暂居会稽休整,休整好后即返回建邺。  奕歆亥休整期间,杨承与李威两部纷纷回来,会稽郡中几处小股山匪、流寇俱已被清剿,至此会稽郡中匪患彻底肃清。奕歆亥打赏众军,众兄弟与军士庆功三日,百姓纷纷道贺,供给酒食,好不快活。  却说这日,奕歆亥收到张成年回信,心中确有另一番计较,当下召来一众兄弟。众人到齐左右坐定后,奕歆亥道:“众兄弟连日苦战,肃清会稽郡中匪患,功劳甚大,刺史及州牧大人来书信大加称赞。”众兄弟闻言大喜。  奕歆亥又道:“但书信中又说让我等返回建邺,这……”奕歆亥欲言又止。  李威道:“哥哥有何想法只管说来,在咱们兄弟面前有什么不能说?”  奕歆亥道:“诸位兄弟必是早已听闻,青州郑侑自立称郑王,赵敷大人在荆州自立称宋王,那交州的韩文也自立称周王了,加之凉州被西羌所占,益州那里西羌扶持的孙旺自立称蜀王,如今吕国九州已失了五州,且青州、荆州自立,断了徐州与朝廷的往来,且南邻越国,必少不了战端。朝廷昏暗,奸臣当道,曾经王老先生曾言,天下将乱,需积蓄力量,于乱世中匡扶天下。我甚悔当初未深谙其言,至我十万天策军覆灭。而今,我等若当真回到建邺,必然要失了军权,到时便又是孤寡之人,战端起时,我等悔之晚矣。”  杨承道:“歆亥所言极是,我等兄弟近日也在议论此事。不如我等就以越国之患未除为由,请命留守会稽,到时让州牧拨付些兵马,我们再招募些兵马,以此来丰满我们的羽翼。到时再伺机而动。”  众兄弟闻言,齐声称是,均劝奕歆亥按杨承之策行事。  奕歆亥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杨承哥哥所言正是我所考虑之事,只是不知是否有兄弟有异议,毕竟我等行此事有谋逆之嫌。”  众兄弟闻言,皆道愿随奕歆亥共谋。曹英、费广、罗亮、虞松四人起身,拜于众兄弟面前,道:“诸位兄弟,我四人与诸位相识最晚,然几番相交,都是肝胆相照,能与诸位结识实乃幸事,哥哥若不弃,我兄弟四人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奕歆亥急忙扶起,喜道:“既然众兄弟无异议,那便如此行事。”  当下奕歆亥乃回书张成年与杜顺,只道会稽郡匪患虽平,然会稽常年经匪患祸害,城池残破、民生凋敝,且越国之患未解,常侵扰县镇,百姓苦甚,故请命驻守会稽,一则助百姓重建家园,二则防越国来扰,若得时机,一举平定越国祸患。  回书投到张成年与杜顺手中,杜顺览毕,道:“难得奕歆亥有此为国为民之心,若是这般,当然最好。”  张成年道:“歆亥若肯留守会稽,必使越国不敢再来侵扰,若真能得时机一举平了越国,则会稽三患永除!”杜顺深许张成年之言,乃准奕歆亥之请,又自吴郡抽调两万兵马派往会稽由奕歆亥调度。  奕歆亥得回书大喜,即令会稽郡内各处招兵买马,郡中青壮男子听闻奕歆亥留守会稽,并招兵买马,遂纷纷投效,吴郡、建邺也多有人来投。奕歆亥又命清点郡中户籍,因历年匪患,多数县镇百姓仅存半数,乡村十户仅存二三户,赤地千里。奕歆亥乃命将四处散落百姓,纷纷聚集,结成新县镇乡村,又派军士帮助百姓盖建新居,开垦荒地,使每户百姓均得房产田地。又拨出兵马于无百姓之处开荒屯田,使军士耕种,自给自足,减轻百姓赋税,众百姓无不盛赞奕歆亥。会稽郡自此人丁渐渐兴旺,百姓安居乐业,成为奕歆亥立足之根本,此乃后话。  半月后,吴郡兵马至,奕歆亥清点各部,共有军士八万余,奕歆亥大喜,即与众兄弟商议重组天策军之事,众人无不欣然。奕歆亥早已盘算定了,当即下令:  会稽郡****八万兵马,分一万年岁稍长军士守会稽城,兼耕作屯田,归奕歆亥直接调度;  分五千军士,专司一应军械兵刃制作,归奕元霸调度;  分两万兵马于临近越国处各处要道扎下营寨驻守,由罗亮、虞松分别调度;  分一万水性极好军士,组成麒麟营,做为水军,配以大小战船百余只,军士均配弓弩、短刀、渔叉,驻守句章港,由曹英为主将,冯奎、周奂、费广辅之;  分五千军士,组成龙骧营,由杨承为主将,张佑、高信辅之;  分一万军士,组成虎贲营,由李威为主将,刘重、陈函、贺武、贺显辅之;  分五千军士,组成玄武营,由唐振、黄程分别调度;  分五千军士,组成神鸢营,由赵庆、韩广分别调度;  分五千军士,组成游击营,由岳霆为主将,王辽、文冲辅之;  分两千军士,组成机关营,由姜天佐、姜天佑分别调度;  分三千军士,组成中军营,由奕歆亥为主将,奕元霸、李猛辅之。  奕歆亥将令一出,众兄弟领命,各自分拨兵马,不在话下。  天成四年五月,暂不说奕歆亥于会稽郡中助百姓重建家园,日日操演兵马,好一番热闹景象。话分两头,单说那会稽郡南面的越国。这越国之地原称百越,自古以来,越族分作百十个部族居住于此,彼此间常有兵戈战事,是个蛮荒未开教化之地。  其间有一部族,族长唤做贾道,此人年幼时曾游历中原,习得了些许中原礼仪以及治国治军之道,深受启发,后其父卒,贾道继任族长,乃效中原之法设立官员、操练军队,此法若在中原人之眼中,无异于东施效颦,然在百越之地却卓有成效,贾道部族迅速壮大,其后贾道出兵先后征服其余部族,一统百越之地,建立越国。这贾道是个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之人,自认功德无量,世间难有人比拟,好不自大,大行封赏,弄出个偌大的官制,一职数人,小小的一个越国,官吏竟千余人,百姓背负重税,苦不堪言。  百官中有贾道之外甥虹王张康、丞相李旻、太尉陈泰三人,俱是奸险小人,历来在贾道面前百般吹嘘自己如何能辅佐朝政,如何能统率兵马,百般献媚争宠,凡功绩之事,皆据为己有;凡过错之事,皆推诿他人;三人又都是谄媚之人,最会逢迎拍马,时时为贾道歌功颂德,甚得贾道喜欢,事事必与三人商议,然三人均无妙策,只知空谈一番,博贾道欢喜;三人结为党羽,迷惑贾道,把持朝政,朝中百官顺其者昌,逆其者亡,其祸害可与中原吕国顾硕相比。  贾道初立业时,多有德才者以为其为明主往投,然见张李陈三人乱政、贾道昏庸,俱个心灰意冷,纷纷离去,然凡离去者,张李陈必妄加罪状向贾道诬告,贾道从来不疑,便任由张李陈三人加以迫害,渐渐此举竟成常事,凡官员有异动,无论目的为何,均加以迫害,故而德才之人无一人愿入越国为官,为官之德才者,则终日不出一言,惶惶度日。整个越国朝廷俱是谄媚逢迎、无能之徒。  贾道被张李陈三人歌功颂德久了,便自认功盖三皇,德比五帝,便不再满足百越之地,始终盘算入侵中原,想与吕国争夺江山,数次提出,问百官哪个愿领兵前往。然有德才之官员明知此事不可行,进谏俱被驳回,自然不会前往,其它官员均无能之辈,若论逢迎拍马俱个能干,但带兵作战哪个敢领命。贾道大怒,乃责令太尉陈泰三日之内定下出兵之策。  陈泰接旨,心中好生苦恼,乃请张康、李旻同至府中商议。三人商议甚久,李旻道:“如今之计,出兵难有取胜之策,不出兵却有抗旨不遵,不若择其中而行。”  陈泰忙问有何对策,李旻道:“本官听闻吕国徐州会稽郡历来匪患猖獗,官军无力防范,我等也正好乘此时机,可派小股兵马,不时侵扰会稽郡,劫掠一番便回,到时得了钱粮,也可使大王欢喜,又可避了不出兵之罪。”  陈泰大喜,盛赞李旻足智多谋,道:“李丞相当真是我等智囊也!”当下乃命朝中将官各自带着小股兵马,时时侵扰会稽郡,却也总能劫掠些钱粮回来,张李陈三人便又在贾道前胡乱吹擂一番,只道大军出征,连连获胜。贾道大喜,重赏三人,只道:“中原吕国何足为惧,如此本王入主中原指日可待!”  然奕歆亥清除会稽郡匪患之后,分兵扼守要道,越国兵马数次侵扰均被打得大败而归,陈泰闻知,又急忙寻找张康、李旻商议对策。  张康道:“我国人才济济,军威正盛,怎么会败给吕国的边军?陈太尉,先前派出的军队不是连连获胜吗?如今怎么突然就败了?是何原因?”  陈泰道:“虹王有所不知,据闻会稽郡如今来了一个叫奕歆亥的,此人有些本事,不到一月时间,便清剿了会稽郡的山匪还有盘踞在海上的水匪,如今他还驻守在会稽郡,把我军进会稽的要道全都布上了重兵,我军实在是难以打过去。”  李旻道:“如今之计我等需先商议,对好口径,若大王问得我等战事,该如何应对?”  张康道:“大王那里自然好说,只管继续说我军大胜便可。”  李旻道:“不可,每次我军劫掠钱粮时,我等便去报捷,而今若报捷,却没了钱粮,大王如何肯信?”  陈泰急得坐立难安,道:“李丞相,你足智多谋,快快思量些计策出来吧!若是到时大王怪罪下来,本官该如何处置啊!”  李旻道:“陈太尉莫慌,此事不能等大王询问,需先报知大王,只说我军连连取胜,吕国调派了部队前来,我军兵力不足,一时难以取胜,到时在朝中点几个将军,再多带些兵马前去。”  张康问道:“如此可以获胜吗?”  李旻道:“那奕歆亥不过是剿灭了一些山匪水匪而已,何足道哉?我国大军到时自然打得他落花流水。”  陈泰道:“只是点哪些将军前去?李丞相你也是知道的,堪用的都是些带不得兵的,那些有点本事的,素来与我们不和,只怕到时因此事他们得了势,于我们就是万般不利了!”  李旻道:“哪里需要用他们?只需要项义、戴鸿、袁禅三人即可。”  张康闻此,点头道:“李丞相保举此三人带兵甚是妙哉!”  陈泰大喜,当即命人传项义、戴鸿、袁禅三人至府中来商议此事。三人之陈泰府中,纳头便拜,一一向张李陈三人行礼。张康命三人起身,安排左右坐定,乃开口道:“三位大人入朝已久,历来思量为朝廷建功立勋,如今有一大功之事,不知三位大人是否愿往?”  项义道:“王爷,下官自入朝来,颇得您与李丞相、陈太尉提携,若是真有大功之事,下官自然愿往,只是所得功劳哪里是下官的,全是三位大人的,是三位大人谋事周全,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项义话音刚落,戴鸿、袁禅也一一付应。  李旻抚掌道:“好!三位大人好识事理!如今吕国的会稽郡来了个奕歆亥,不知三位大人可曾听说?”  项义道:“这个自然听说过,那个奕歆亥有何本事?不过是剿了几处匪患,谈不上大本事。”  陈泰道:“李丞相保举三位大人带兵出征,去打那奕歆亥,三位大人是否愿往。”  项义、戴鸿、袁禅闻言,皆道愿往,众人大喜。张康道:“得胜回来,三位必当加官进爵!”  翌日,李旻觐见贾道,道:“我大军出征会稽,连连获胜,吕国震惊,派了兵马前来,吕国兵马甚众,大军一时难以取胜。微臣恳请大王派出援兵,到时一举消灭吕军,则会稽郡唾手可得。”  贾道大喜,乃命张康、李旻、陈泰三人共同督办出兵事宜。当日,陈泰即传贾道令,擢升项义为平北将军,授平北大元帅职,统兵五万出征;擢升戴鸿为奋威将军、袁禅为奋武将军,随项义出征,由项义调度。王令一下,众人领命,项义即与戴鸿、袁禅三人前往校场点校兵马,三军齐备,翌日即大张旗鼓出征而去。
  且说项义率五万越军一路前行,直奔会稽郡而来。那会稽郡与越国相邻之处多是山地,其间有一必经之路,名唤卧虎山,此处是个绝险的所在,易守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来均有吕军驻防,然前番会稽郡匪患甚重,此间驻守军士粮草难济,故而散去,没了此处绝险守卫,越军往来出入会稽郡便无任何阻拦。  而今奕歆亥调罗亮、虞松二人率两万军士驻守越国邻近会稽郡的往来要道,罗亮素来熟悉此间地势,即拨一万兵马驻守卧虎山,由其亲自节制,余下一万兵马由虞松节制,分作数处,驻守一些隐秘小道,以防越军偷过。有了这些兵马驻守,越军便再难通过,数次前来均被杀败。  项义带领越军到达卧虎山前,但见此山各处要道均被吕军结下营寨,若要通过万分困难。戴鸿道:“元帅,这卧虎山极其险要,易守难攻,如今被吕军守住了各处要道,我等实难过去。末将听闻此间还有许多隐秘道路可以过去,我等不若暂退,寻些隐秘道路偷渡过去。”  项义道:“戴将军好生怯懦!谅这些守军如何能抵挡我大军?我等身负王命,当奋力向前,如今未及交战便先退去,大军折损了士气,到时得不偿失!”项义思量一番,道:“且待本帅言语一番,这些守军被我军威震慑,必无心再战!”  当下项义打马近前,高声道:“山上守军听着,本帅此番率领大军至此,若是识得厉害者,速速归降,否则我军攻破营寨,定杀得片甲不留!”  卧虎山营寨中早有罗亮出来,应道:“尔等百越蛮夷,历来侵扰我疆土,此番更是无故起兵来犯,是非仁义之举。我奉劝尔等识相的速速退去,免得到时无辜枉死!”  袁禅怒道:“元帅,这厮好生不识好歹,且让末将带兵攻打!”项义许之,乃打马回阵,袁禅带本部万余越军向前攻打。  罗亮见越军攻来,笑道:“百越蛮夷当真不识用兵之道,竟敢攻我天险!”当下命军士只管将箭矢滚木礌石打下,袁禅带兵奔至半路,被箭矢滚木礌石打来,死伤甚重。袁禅早没了刚刚的威风,带着败兵匆匆逃回本阵。  项义大怒,命越军将箭矢射向吕军营寨,不料吕军早已结下盾阵,越军数阵箭矢射去,哪里伤得到人?射了十余阵,项义乃令停止,罗亮将越军不再射箭,即令军士收集越军射来的箭矢,竟得数万只,罗亮大喜,即令全军高声齐喊谢越军送箭。项义气得火冒三丈,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命全军扎下营寨。  罗亮见越军扎下了营寨,即命各寨严加防守,又找来虞松商议,道:“我等依仗天险可保这卧虎山无虞,但越军势重,由他在此终非好事。哥哥曾言,需寻个机会彻底绝了越国之患,此番越国先发兵来犯,不正是哥哥想要的?我等需立即将此事报于哥哥!”  虞松深许,道:“此事正趁此时机!”罗亮当即修书一封,命斥候火速回报,又督促虞松严守各处道路,以免越军偷过。  翌日,项义又命军士数次强攻,皆大败而回。项义无奈,乃依戴鸿之言,使军士在山前叫骂,欲激怒守军前来交战。罗亮只令营寨前挂出免战牌,任由越军日日在营寨前叫骂。  且说会稽城中,奕歆亥接到罗亮书信,乃道:“我正愁寻不到由头剿灭越国这一祸患,不料他竟自己找上门来。”乃下令,龙骧营、虎贲营、玄武营、神鸢营、游击营、机关营、中军营全体部众集结整备,麒麟营整备后仍守句章港,随时待命,贺武、贺显留守会稽,其余部众或驻守、或屯田、或制造器械,仍司己职。  天策军令行即止,火速集结,数月操练,天策军军容肃整,军士各个威风凌凌,恨不得马上上战场冲杀。奕歆亥高声道:“越国屡屡犯我会稽郡,前番四处劫掠,尽做些匪盗之事,如今更起大军来犯,众兄弟,我等需如何?”  众军闻此,齐声高呼:“不灭百越,誓不回军!”奕歆亥大喜,当即踩蹬上马,抽出眷龙剑高呼:“众军出发!”全军齐应诺,各部依次出城,一路向卧虎山而去。  行了数日,众军到了卧虎山,奕歆亥命各部于山间暂作休整,即带诸兄弟至大寨中来见罗亮、虞松,众兄弟见面,先施礼一番。奕歆亥问道:“二位兄弟驻守此间,近日战况如何?”  罗亮道:“区区百越蛮夷,当真不足为虑!”当下乃带众兄弟行至寨前,指着山前越军营寨道:“哥哥且看,这伙越军主帅定是不识兵法之人,看我等驻守此处天险,却屡屡发兵强攻,死伤惨重,其后便日日派人在营前叫骂。”  奕歆亥问道:“如此几日?”  罗亮道:“如此已有七八日了!”  奕歆亥细细看了一番越军营寨,笑道:“诸位兄弟且看,越军军士军容不整,行为散漫,此必是主帅军纪不严或为无能之辈,军士多不服军令,即便勉强出战也必不敢冒死向前,如此部队必是一触即溃;再者,此时已是生火造饭之时,然这越军营盘中只有零星几处炊烟,必是驻军多日,军中粮草不济。”  众兄弟深许奕歆亥之言,杨承问道:“那歆亥可有计策?”  李威道:“哪用什么计策?方才哥哥不是说了,这般军队一触即溃,且让我带虎贲营冲杀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奕歆亥道:“兄弟切莫性急!若直接交战,难免有伤亡,如今越军弊端尽现,我等应求完胜方为上策,强攻实为下策。”  李威道:“那哥哥所谓完胜为何?”  奕歆亥道:“先断其粮草,则不攻自破,到时于其归路设伏,则可完胜。”奕歆亥思量一番问罗亮道:“兄弟深知此间地势,可知越军若发赴粮草会经由哪里?”  罗亮沉吟片刻,道:“此间山多,道路难行,唯独那雁鸣山,那里有一山谷,唤作雁鸣谷,那里道路坦荡,越军前来时便是经由那里,其粮草也多半走那里。”  奕歆亥闻言,道:“如此最好!”当下乃令岳霆、王辽、文冲率游击营部众,赵庆、韩广率神鸢营部众共同前往雁鸣谷设伏,必截下越国粮草,若越军退至此处,亦将其困于谷中;其余各部暂驻营中,待越军后退时追杀,众人领命。  奕歆亥沉吟片刻,又道:“我等先杀败眼前的越军,便起兵讨伐越国,此战非同以往,当以诛心为上,要多多招降越军兵将,切不可由着性子一味杀戮。”众人称善。  且说项义率越军攻打卧虎山多日,未能前进一步,军中粮草又告急。当下乃修书一封,只道是大军一路取胜,连败吕军数阵,正欲继续进军,奈何军中粮草不济,请朝廷发赴粮草。  李旻接到项义书信,阅毕大喜,当日即觐见贾道,奏明此事。贾道闻知越军连胜数阵,心中更是喜悦,当下即令陈泰准备粮草,并命准备酒肉一共发赴,以作犒赏。陈泰欣然领命,即命备粮草数万石,有备御酒数十坛,肉食数千斤,点起千余军士护送,向卧虎山而去。  一众军士押运粮草等物行至雁鸣谷中,岳霆早命游击营斩断了两端出入口,赵庆与韩广各带神鸢营占了两边高地,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一般倾泻而来,越军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折损数百,其余越军见中了埋伏,即丢弃一应物资,纷纷逃窜。岳霆一声令下,王辽、文冲分别带游击营骑兵由两端谷口杀入,这些越军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军士,如羔羊般被游击营赶来赶去,毫无还手之力,不一时便折损大半,余者皆降。  岳霆命众军士速速清理战场,将酒肉取出部分与众军分食,又将粮草酒肉搬至山上,再把投降的越军兵士捆绑好,归作一处,安排了数十个军士看守,其余部众仍埋伏于山谷两端,神鸢营仍埋伏与两边高地,专等前方越军败退而来。  再说越军营中,粮草已断,军士无力再去营前叫骂,无论将官如何鞭打,只是不愿再动。项义正疑惑粮草为何还不到来,确有斥候报入,朝廷所发粮草在雁鸣谷被吕军劫了。项义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道:“日日叫骂不见吕军出来,只道是他们不敢出来,不料竟是去劫了我军粮草。”  戴鸿道:“元帅,军中粮草已尽,朝廷发赴的粮草又被劫,如今军心涣散,无法再战,此地更不宜久留,应速速退去,否则悔之晚矣!”  项义无奈道:“也罢也罢!命令全军撤退!”戴鸿领命,即传令各部准备撤退,又令各部不准慌乱,依次撤走。越军军心早已涣散,如今听闻命令撤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慌不慌乱,也不知哪里发了声喊:“我们的粮草被吕军劫了,再不跑,必死在这里了!”登时军中大乱,众军士也顾不得整理辎重,争先恐后向营外逃去。项义连斩数人,但兵败如山倒,军心已散,岂是可以挽回?项义无奈,只得带了亲随也逃出营去。  卧虎山吕军营寨中,奕歆亥见越军营中大乱,笑道:“越军已不战自乱,如此我等便上前追杀便可!”当即命龙骧营、虎贲营快速追击,玄武营、中军营于后清剿残兵,众将领命,冲杀出营寨去。  越军才跑了不远,听闻身后喊杀声至,却见龙骧营重甲骑兵冲来,越军多是步兵,登时被冲得七零八落,被冲撞、被践踏、被长枪搠死者甚众,龙骧营不做停留,一路冲撞而去,被冲得散落的越军还未缓过神来,又被虎贲营骑兵围住,早都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跪地乞降。  戴鸿跑了一阵,眼见龙骧营追上,咬紧牙关勉强回身交战,只一合便被杨承挑下马去,被马军践踏而死。袁禅眼见龙骧营一路冲撞过来似入无人之境,好生厉害,乃打马向一侧跑去,躲开龙骧营,才舒了口气,却被虎贲营赶上,袁禅大惊,慌忙迎战,早被李威冲上前来,一铛打死于马下。  项义见吕军追来,哪里敢停留,打马飞奔逃窜。行至雁鸣谷中,当头一阵箭雨至,箭攒全身,落马而死,其后军士折损大半,三阵箭阵后,王辽、文冲率游击营骑兵杀出,所剩越军尽数投降。  此战天策军大胜,伤亡甚微,诛灭越军自元帅项义以下共三万余众,俘虏一万余众,缴获辎重无数。岳霆将缴获粮草并酒肉一并押运回营寨中,奕歆亥大喜,命将酒肉尽数犒赏军士,将粮草及俘虏押回营寨中。全军休整三日,天策军士气正盛,奕歆亥即命向越国进军,留罗亮、虞松仍守卧虎山。众军得令,即依次出营寨,向越国而去。
  项义兵败,五万越军或死或降,仅几个残兵逃回,向张李陈三人报知战况。三人闻报大惊,张康问道:“前番不是说大军连连取胜吗?如今为何全军皆没?”  那几个军士不敢隐瞒,即将实情告知张康,并言吕军已趁势进攻越国。张康闻言大怒,道:“这个项义,竟敢瞒报军情!”  陈泰道:“李丞相,如今该如何是好?这三人是我等举荐,如今大败,只恐大王要怪罪下来。”  李旻道:“陈太尉,如今慌张又有何用?”当下乃附于张康耳边道:“王爷需先处置了这几个败兵,我等再从长计议。”  张康理会李旻之意,当下乃喝道:“尔等几个逃兵,分明是临阵脱逃,在本王这找了这般托辞。”当下也不顾那几个败兵如何争辩,即命卫兵将几人拖出处死。  张康即问李旻道:“李丞相可有何妙计?”  李旻道:“此事需报于大王。”  陈泰忙道:“不可!若报于大王,必会被大王怪罪!”  李旻道:“陈太尉端的想得简单,本官是说报于大王,却未讲如何报于大王啊!”  张康道:“想必李丞相是有妙计了,请说来!”  李旻道:“我等需报于大王前方连战连胜,然所占支出需屯兵驻守,现前方兵士不足,战事遇到不顺,请大王再发兵前往便可。”  张康问道:“李丞相还有可以保举的将军?”  李旻道:“如今只能先用那些个与我等作对的人了,那些人倒是多有本事。”  陈泰道:“万一他们此次获胜,得了大王宠信,我等该何处?”  李旻笑道:“陈太尉多虑了,大王只会相信我等言语,若是有了些功劳,还怕被他们占了去?”  恰在此时,有斥候来报,吕国军队进攻迅猛,各处守军难敌其攻势,如今边关大小三十余关隘营寨被吕军攻取大半,若朝廷再不发援兵,边疆危矣。  张康大惊,道:“事不宜迟!我等速速觐见大王!”  张李陈三人急急觐见贾道,贾道见三人形色匆匆,乃问道:“爱卿为何如此慌张?”  张康道:“启禀大王,前方刚刚传来战报。”  贾道闻言,大喜道:“是不是报捷?如今打到了哪里?”  张康被贾道问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李旻见状,急忙接道:“大王英明,前方确是捷报连连,只是我大军每攻取下一处关隘营寨均需驻留兵马,如今前方大军兵马不足,又与吕军僵持不下,故前方恳请大王再调派兵马。”  贾道闻言,道:“前方连连取胜,要兵马粮草辎重,当然要给,以后这些事情你们三人办了就好,不必事事报于本王,只需将捷报传来就好了!但是需要小心提防些那些在外掌了兵权的将官,多安插些可信的人在他们身边,免得他们生出些二心。”  张李陈三人闻言大喜,当下应诺,再拜了贾道一番,便退了出来。  张康大喜,道:“战事大王不再过问,我等也可放心应对了。”  李旻道:“不仅如此,大王要我等防那些将军有二心,如此不是正好?我等只管放心起用那些与我们有隙的人,待打退了吕军,再随便安一个通敌、谋逆等罪处死了便是。”  三人大喜过望,当下陈泰即召建威将军林萧、虎威将军白刚、伏波将军许坦入府中商议。且说这三人都在贾道征服百越之时立过一些战功,这三人互结党羽,曾与张李陈三人相对。但这三人均哪里是张李陈的对手,故而于朝堂之上处处打压,这三人也毫无出头之日。眼前危急之时,张李陈三人才想到他们,命其带兵出征。  林萧得知张李陈三人意图,乃道:“三位大人,国家有用到末将之时,末将岂敢不从?只是出兵之事实非儿戏,战事关乎国家存亡,还望三位大人于朝堂之上事事给予支持。”  张康问道:“林将军所谓何事?”  林萧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若仓促出兵,则粮草难济,往三位大人宽限些出兵时日,待粮草备齐,方才好出兵!”  李旻道:“林将军不必担心粮草辎重之事,前方历来有战事,我等早就备有粮草辎重。林将军只管带兵前去,粮草自然源源送至。”  林萧应诺,陈泰即授林萧为征北元帅,白刚、许坦为副,率兵五万奔赴前线。  林萧率军出了都城,一路向北方赶去,却有白刚道:“元帅,朝中那三贼说项义在前线连连获胜,可是末将听闻前番项义被打得大败,全军覆没,自己也死在乱军之中,那吕军已攻破了我边疆大半关隘营寨。”  许坦道:“末将也有所耳闻,是不是那三贼在迷惑大王?”  林萧道:“二位将军莫要多言,岂可轻信传言,再说,若真的是如传言那般,我等也要奋力血战,将吕军打回去。”  白刚道:“元帅,这三贼迷惑大王,祸乱朝纲,我等即使是打退吕军,又岂会有尺寸之功?”  林萧道:“我等是军人,只知保卫家国,何必在乎那些虚名功利?”  正说话间,忽有斥候来报,前方有一彪吕军正赶来。林萧大惊,道:“何以吕军竟至此地?莫不是边疆尽失?”当下即令各部列阵,并火速占领两边山上高地。  却说对面赶来的吕军不是别人正是游击营骑兵,此番奕歆亥率领天策军一路攻克越国边境数十处大小关隘营寨,如今正一路向越国腹地挺近,游击营身兼刺探军情之职,此番王辽正率两千游击营骑兵在前探路,天策军大军随后即至。王辽部众行至越军前数里处停下,王辽独自打马上前,高声道:“越国来的不知死活的兵将,端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还要开试试爷爷们的刀快不快吗?”  林萧道:“来者莫要口出狂言,尔等犯我疆土,岂是仁义之举?若识相的,速速退去,免受刀戟之苦。”  王辽笑道:“你是被越王从山上请来的吗?竟毫不知世事?是尔等劫掠我疆土,又出兵来犯在先,怎能说是我等兴不义之师呢?”  林萧闻此,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恼羞成怒道:“何人前去擒拿这厮?”林萧此言刚出,早有白刚绰起大刀,喝道:“贼将休要张狂,我来取你性命!”言罢纵马向前。  王辽冷笑一声,打马向前接住白刚。白刚眼见王辽行近,举起大刀劈下,王辽不慌不忙,举手中钩镰枪架开,白刚使出全力,不料王辽力道更猛,这一下震得白刚双手酸麻,大刀险些脱手,须臾间也不及多想,收回刀来又向王辽拦腰横劈过去,王辽又是用钩镰枪架开,这一下白刚身子后仰,手中大刀也荡开了,白刚大惊,忙双手运劲,将大刀牢牢抓住,才没有脱手,白刚上半个身子都被震得酸麻。  王辽笑道:“我到你有几分本事,原来这般不济,我还未出招呢,别走神了!”说罢挺起手中钩镰枪直向白刚搠去,这一下来得极快,白刚大惊,未即多想,只得侧身躲过,王辽将钩镰枪一转,将那枪上的钩镰对着白刚,直接拉将回来,白刚忙俯于鞍上,王辽的钩镰枪将白刚头盔带下,白刚惊出一身冷汗,还未回过神,王辽已一枪打下,正中白刚后心,白刚滚干喉咙泛甜,吐出一口血来,王辽又将钩镰枪一转,钩镰刺穿了白刚胸甲,刺入其肋下,白刚一声闷哼,欲挣扎时,王辽之将枪往回一带,白刚立时被割破了肚腹,翻身下马。白刚血流满地,倒地不起,王辽照准其喉咙便是一枪,结果了性命。王辽笑道:“还有哪个敢来与我交战?”  越军阵中大惊,眼见王辽数招便杀了大将,哪个还敢再上前交战。林萧既惊且怒,但论单打独斗,军中无人是王辽对手,乃下令许坦率前军向前掩杀,要以众击寡,谅王辽再有本事也无法逃脱。  王辽眼见越军启动前军掩杀,也不恋战,即令本部军士后撤,越军前军见王辽后撤,哪里肯放他走,紧紧追赶,奈何王辽本部游击营骑兵马快,越军哪能轻易追上,反倒是王辽本部跑上一段,见与越军离得较远,便已弩箭射之,伤其一阵,许坦都王辽撩的怒火中烧,不管林萧中军是否跟上,只管带本部军士一路猛追。追了一阵,却见前方烟尘四起,许坦还未看清是何事,便已被一彪骑兵冲撞入本阵中。  原来王辽在大军前部刺探军情,眼见越军前军一路追击,便一直将其引至大军前方,奕歆亥见王辽引了许多越军前来,即命龙骧营与虎贲营出击。  龙骧营冲入许坦阵中,越军登时大乱,许坦暗叫不好,竟一时大意中了奸计,急忙回马命全军后撤,可是部众早被龙骧营冲得七零八落,士兵死伤甚重,四散逃窜,哪里听得将令?此时虎贲营赶上,将慌乱逃窜的越军围住厮杀,许坦深陷重围,拼死交战,妄图杀出一条血路,却被刘重拦下,许坦本事本不及刘重,且又深陷重围,心神俱乱,不出数合,便被刘重一刀斩于马下,其本部兵马死伤过半,余者皆降。  恰此时林萧赶到,见许坦及其本部兵马折于吕军阵中,心中连连叫苦,方一交战,即折两员大将,兵士死伤甚众,此战该如何?  奕歆亥命全军扎定阵脚,林萧见吕军军容肃整,好不微分,心中已是明了,知道自己绝难取胜了,眼前的境地战也不是,退更不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策军中,杨承问奕歆亥道:“歆亥,越军在前方结下阵势,看来是要与我一战,我等这边杀出去吧!”  奕歆亥道:“对面越军阵容整齐,那带兵的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我等若直接冲杀过去,恐怕捞不到太多好处,如今且命各部结阵向前,龙骧营最前,神鸢营次之,机关营其三,玄武营杂行其间,虎贲营、游击营、中军营紧随其后,大军统一行进,每行五步,全军暂停,神鸢营与机关营即向越军阵中投射箭矢,其后复先前五步,再投射箭矢,若越军投射箭矢,则玄武营以盾阵遮掩。若越军先前冲杀或后退,则龙骧营先出,虎贲营次之。”  众将得令,当下结下阵势。对面越军兵将哪里识得,只是看得目瞪口呆。须臾间天策军阵势已成,中军传令大鼓响起,每响一声,众军即呼喝一声向前一步,越军见此,不禁心生寒意,天策军行了五步,中军雨点鼓响了一阵,神鸢营即来开强弩,机关营架起弩车,箭矢纷纷射向越军阵中,越军躲闪不及,死伤大片,林萧即命军士以盾牌遮掩,慢慢向后退去。  天策军见越军慢慢后移,中军大鼓稍快,全军前进亦快,行了五步,又是一阵箭雨。越军军士虽有盾牌遮掩,然其未操练盾阵,故越军盾牌遮了前面露了后面,一阵箭雨,又死伤大片。林萧大怒,即命军中弓弩手还击,然天策军盾阵严实,越军箭矢根本伤不到人。  如此,天策军阵势步步紧逼,越军步步后退。经过天策军五六此箭阵后,越军兵士哪有胆量再战,不识是谁高呼一声“快走!”众军纷纷丢盔弃甲逃去,林萧高声怒喝,命众军严守阵势,奈何越军早已溃不成军。此时天策军中军将大鼓连连擂响,玄武营、神鸢营及机关营向两旁散开,龙骧营似离弦之箭奔驰而出,直冲向越军,虎贲营、游击营、中军营骑兵紧随其后。  林萧眼见对面吕军冲杀而来,叹道:“此战败局已定。”心中又想,贾道被张李陈三贼迷惑,独揽朝政,自己向来与三贼有隙,如今兵败,回去必被三贼所辱,不如索性战死在此,也可留个英名于世。思量已定,当下也不顾越军四散逃窜,挺起手中长枪,单骑而出,迎向龙骧营骑兵,才一相交,早被撞下马去,被践踏而死。天策军一路掩杀过去,越军死伤不计其数,乞降声响遍四处,仅有少数残兵逃走。
  林萧首战即败,损兵折将,奕歆亥率天策军趁势猛进,一路攻至东岭关下。这东岭关乃是一处险要关隘,依群山之险而成,关内一马平川,可列千军万马,关外道窄路险,攻城器械难以通过,大军难以展开,素来有百越“第一险关”之称。若攻破此关,则越国鄱阳、豫章、南海三郡皆暴于兵马之前,越国危矣,然攻取此关却是难于登天。  奕歆亥率天策军至东岭关前,关上有越军万余驻守,奕歆亥见此间险要,便命全军暂于宽敞处扎下营寨,未敢命军士强攻,只得先休整部队,待思量一个好的计策来。  再说越国中,当前方战报传回,张康大惊,道:“这奕歆亥究竟是何许人?如何这般厉害?”  李旻道:“未必是那奕歆亥了得,或许是那林萧太不济事!”  陈泰道:“如今休伦这些,那吕军已打到东岭关下了,快快想些办法,若是被他们打破了东岭关,那我等危矣!”  张康道:“事已至此,只得起用王瑜了!”  陈泰道:“王爷为何要用此人?”  张康道:“二位大人也莫自欺欺人了,如今也只有王瑜可以与那吕军一搏了,这是我国最后的希望了。”  李旻道:“只是若这厮经由此事发迹了起来,那我们不是苦了?”  张康到:“那李大人还有可举荐的人否?所举荐之人可否守住东岭关,杀退吕军?”  李旻一时语塞,陈泰道:“那厮有些本事不假,只是先前我们已经说服大王,将其弃之不用,如今再命他带兵,不知他是否愿意?”  张康道:“若吕军杀来,他也得不到好处,且将他召来,我们晓之以利害便是。”  陈泰应诺,当下命人传王瑜前来。却说这王瑜是何人?此人祖上为益州人,世代为赵国朝中重臣,赵末帝时,其祖父因得罪奸臣高朗,被高朗所害,其家人为避灾祸,逃难至百越之地。其父居于百越之地,后贾道对百越用兵时,王瑜之父往投,颇有战功,奈何早逝,王瑜那时年幼,贾道欲令其承袭了父亲的官爵,然王瑜之父在世时曾与张李陈三贼交恶,三贼无时不想将王瑜之父除之而后快,眼见其早逝,个个抚掌大笑。三贼闻知贾道欲让王瑜继承官爵,自然不肯,在贾道面前百般进谗,贾道听信谗言,只是赏了王瑜母子一些钱粮,使其闲养在家。待王瑜渐渐长成,出落得仪表堂堂,习得一身好本事,诸般武艺俱个娴熟,又深谙谋略,用兵之道无有不晓。贾道闻知王瑜本事,欲召王瑜为官,王瑜深知贾道昏庸,三贼祸乱朝纲,不肯接受官诰,只道是家母在家,欲用心侍奉,不便为官。三贼乘机进谗,只道是王瑜对越国有二心,贾道深信,乃派军士把守王家,将王瑜母子软禁。  王瑜闻得陈泰传唤,便已猜到所为何事,前方战事王瑜也多有耳闻,料定必将被起用,如今果然应验。王瑜打发传唤军士先行,却在家中坐下,不肯前去。王母见状,问道:“我儿为何不愿前往?”  王瑜道:“三贼祸乱朝政,才致前方频频战败,今日吕军兵临城下,如今无可用之人便想起孩儿,难道孩儿要去做他们的走狗不成?”  王母道:“我儿此言差矣,你带兵出征,为的是越国的百姓,不是为了朝中的奸党,当年若非越国百姓收留,你父亲早就饿死了,若是那样,这世上怎会有你!你怎可因自己一时气愤,至那些于我们有恩的越国百姓于不顾?再者,你方二十出头,如今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不肯前往,难道要在这里被困终老吗?”  王瑜闻此,跪于王母面前,道:“母亲莫气,孩儿知错了!孩儿这便前去,定要杀退吕军,保我越国百姓周全。”王母欣然。  王瑜出门来,守门军士早已备好了马,陪着笑脸道:“小将军此番前去必能大胜而归,到时可别忘了小的们。”王瑜冷哼一声,道:“我等遭难时却不见你这副嘴脸,我自前去,尔等好生侍奉家母,若有半点闪失,我必不饶你!”军士忙连连称是,王瑜踩蹬上马,望太尉府而去。  张康见王瑜至,笑着道:“小王将军到来,我等有失远迎了!”说罢,李旻与陈泰均陪着笑脸做了一揖。  王瑜也不还礼,道:“国事为重,我家受越王大恩自然要报,如今三位也不必多言,有何吩咐只管说来。”  李旻笑道:“小将军果然是快人快语,好不直爽,如今吕军进犯,已到东岭关前,情况万分危急,前番我军两阵皆败,大王对此甚是气愤。我等一起向大王举荐了小将军,如今大王已经恩准,同意擢升小将军为征北将军,授予元帅之职,总管带兵北上抵抗吕军之事,故而今日便是邀小将军前来商议出兵之事。”  王瑜道:“要我出兵不难,东岭关乃绝险之地,易守难攻,且吕军远涉至此已是疲惫之师,故而此次出兵不在数量多少,我只要精兵两万;若说军中大将,我只需刘靖、滕彦、丁宝、叶鹏四人即可。”  陈泰道:“这些自然全按照小将军吩咐来办,本官现在便去安排。”  王瑜闻言,向三人略一拱手,道:“如此我便自去准备衣甲兵械,明日大军集结便可出兵。”言毕,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陈泰忿忿道:“这王瑜也忒无礼,不是还有用处,必教他横死!”  李旻笑道:“陈大人不必心急,待他杀退了吕军,自然不得好死。”言罢又与陈泰商议,王瑜所点四将均是与其交好之人,另外应多派些心腹于军中监视王瑜。陈泰思量一番,即派心腹董千、董万兄弟二人为左右参军随王瑜左右,李旻万般嘱咐,务必要罗列王瑜一应包藏祸心、不尊主上之罪名,二人唯唯应诺。  翌日两万精兵齐集校场,王瑜所点四将到齐,却见多出了董千、董万两个监军,王瑜冷笑道:“莫不是有人怕我投了敌,派你们两个来监视?”二人忙赔笑,道:“哪敢,只是为助将军行事罢了。”王瑜冷哼一声,也不多话,即命全军开拔,向东岭关而去。  且说东岭关守将名唤于昭,本是越国重臣,是贾道一统百越时的得力战将,而今年过半百,仍勇武过人。此人生性秉直,与张李陈三贼多有不和,曾在朝堂上怒斥三贼祸乱朝纲。三贼记恨在心,在贾道面前百般进谗,贾道听信谗言,将于昭逐出朝堂,派到东岭关驻守。于昭被贬至东岭关驻守后,张李陈三贼更是百般算计,克扣东岭关守军粮饷,一应辎重兵械不予补充,东岭关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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