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才见到什么叫如何一夜暴富富了,妈的这些人太会赚钱了,谁有钱给我也借点,我也去投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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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行尸这么执着的想要吃小医生,咱索性就遂了它的心愿。我们把小医生装进了底下一排的一个藏尸柜里,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是把小医生大头朝里装的,要害都在里面,最多也就是被行尸咬断条腿,不至于送了命。  然后我们把小医生的那个柜子给合上了,血腥气散不出来,行尸果然直接走了过去。  “拉开!”  听到我的信号,保安一直挂在行尸腿上的保安一把拉开了装着小医生的那个藏尸柜,血腥气一散发出来,行尸果然停住了步子,然后转过了身子,可惜它看不见,也不容易弯腰,所以虽然知道猎物就在面前,却不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脚底,行尸只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伸着双手胡乱的摸着,喉咙里咕哝个不停。  “小马!”金海城喊了一声,然后就见到他们师徒两个一前一后朝着行尸飞奔了过去。马健卯足了力气直接撞到了行尸的怀里,金海城则从后面箍着行尸的肩膀,把它往下面拉。  现在说起来好像挺麻烦的,其实当时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行尸就被两个人撞到在了地上,上半截身子正好躺在了另一个空着的藏尸柜里。  行尸跌倒之后再想爬起身就比较难了,更何况它现在是背朝下跌倒的,所以尽管它手脚胡乱扑棱着,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这样就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  我、马健、金海城外带那个傻大胆一齐推着藏尸柜猛的向里撞去,然后再拉出来,再撞进去。只听见哐哐哐哐的声响,整个屋子都要被我们撞得摇晃了。
  我估摸着,这几下子之后,行尸的骨头至少得断上几根,如果它是骨起的,指不定就完蛋了。但是行尸依然张牙舞爪的扑楞着,而且发出的叫吼声越来越尖利,这玩意儿难不成也会生气么?  看来还得使用第二套计划,我一口咬开酒瓶上的塞子,然后一股脑的全部倒进了行尸肚子上那个大血窟窿里,然后点起打火机把那些酒都点燃了。  “嘭”  火焰一下子就起来了,我因为退开的稍微迟了些,火焰燎到了我的头发,我甚至能闻见一股焦糊味,外带脸上也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灼伤感。  这把火一烧,果然就有了成效。行尸手脚胡乱的倒腾着,扯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惨烈,好像它真的有痛感一样。死人还能感受到痛?真是有够滑稽的。不过乌扎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死人脸上,现在青紫色的筋脉暴突,肌肉扭曲变形,更加显得狰狞恐怖,我反正是不大敢看。  行尸大概干嚎了有五六分钟,然后四肢猛的一垂,不动了,同时腹腔里那团火焰也熄灭了,飘出几丝青烟,外带一股子焦臭味。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只见行尸猛的一张嘴,然后一小团黑影就从它的嘴里飞了出来。  “小心!”我本想提醒众人注意,谁知道嘴一张,我嘴里面也飞出去一小团黑影,不是龙蛭又是什么?  行尸嘴里的那个蛊虫貌似很忌惮龙蛭,被龙蛭追得到处乱飞,嗡嗡声大作。可是太平间里是完全封闭的,而且那个蛊虫飞行的速度明显不如龙蛭,两只虫子没飞几圈,就被龙蛭追上了。
  那只蛊虫最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就没了动静,过了两分多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龙蛭则摇摇晃晃的飞回了我的面前。现在我可没时间计较龙蛭脏不脏了,赶快把龙蛭放回了嘴里,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屋子里目瞪口呆的众人。  “我们能得救都亏了我这只虫子,但是它脾气不大好,而且比刚才那只凶得多,你们如果不想变成他那样,就别说出去。”我伸手指了指已经一动不动的乌扎的尸体。  所有人看了一眼青烟未散的焦糊尸体,然后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地下负一层里手机没有信号, 我们离开太平间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若不是早来的清洁工听见了我们的叫喊和砸门声,也许我们还得在里面多关一会儿。  因为金海城和马健的警察身份,所以医院方面没有难为我们。但是我也没能够第一时间回家, 按金海城的话叫有一套法定的程序必须得走,所以我和小医生以及那个傻大胆的保安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然后被分开来录口供。  在路上的时候我找机会让龙蛭给小医生解了蛊毒,否则那小子非得失血过多休克不行。  直到中午才轮到我,给我录口供的是金海城和马健,我坐在老位置上,对他们是一阵苦笑。  “金哥,这口供该怎么说呢?”我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照实了说怕是我就得直接被送进疯人院了。  “小许啊,”金海城咂了咂嘴,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和我解释。  “你还是照实了说吧,这个案子我已经跟上面沟通过了,已经移交给那个部门主办了,这些事情他们能理解的。”  我知道金海城说的是他提起过的那个神秘部门,政府里竟然还有专门负责神秘事件的部门,倒是被那些电视剧的编剧给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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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海城又说,事情经过那部分他和小马都得做报告的,所以我的口供上不必再说多少了。他们上面的意思,是想听听我个人的见解。  这事儿我就有点不理解了,我普普通通一个小老百姓,那些官老爷还想听听我的见解?  金海城有些抱歉的对我说,刚才上面在跟他们谈话的时候,对于这些细节问得特别清楚,他只好原原本本的都交代了,上面一听事情的经过,对于我这个会道术的小伙子立刻起了兴趣。  我不大能理解起了兴趣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但是我一向最怕的就是麻烦,这事儿指定就是个大麻烦。  金海城见我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忙对我说,那个专门处理神秘事件的部门有不少和尚道士的顾问,甚至有些人直接就在里面任职,所以要我不必担心,说不定我以后也能成为他们的顾问什么的。  给公家办事,那就是铁饭碗了吧,而且听金海城的意思,这个顾问啥的还挺有地位的,难不成我许多金还有机会当个官么?  要真是这样,那我可就真给老许家挣脸了。  不过这事儿还有一点地方难办,我问金海城,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我肚子里有蛊虫这回子事,他连连摇头,说他老金也是山里走出来的汉子,吐口唾沫就是钉,答应过的事是绝对不会违背的。  旁边的马健也跟着点头,说我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哪些东西可以说,哪些东西不能说,他们心里都有说。马健还说,给我录口供这事儿还是金海城特别争取来的,目的就是怕我自己说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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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一开始听说金海城和马健把我给卖了这事儿,我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但是他俩能这么维护我,也算不愧大家同生共死一场。仔细想想吧,他们这些编制里的人肯定也有许多苦衷,都不容易。  “金哥,大家经历那么一场,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那边究竟想知道些什么,你只管跟我说就行了,我小许绝对是知无不言。” 我直截了当的对金海城说。  金海城沉默了一会儿:“小许,上面想问问那只虫子到底是什么玩意,不瞒你说,我老家的寨子里,也有几个养蛊人,但从来没听他们说过有蛊虫子能闹成行尸的。”  “金哥,我只能说,我觉得那玩意是蛊虫,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蛊,就像你说的,我也没听说过有蛊虫能用在尸体身上的。”  这话我其实只说了一半,我判断那玩意是蛊虫,最主要的依据还是龙蛭把它吸成了虫干,根据我和龙蛭这么些天的相处,我发现它只会捕食蛊虫,对于普通的虫子根本没兴趣。  我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金哥,太平间里那档子事指定和周力那伙子人脱不开关系,你可以跟上面反映反映,那个周力十有八九是黑苗人,而乌扎跟黑苗人也有很深的关系。黑苗人的巫蛊很邪乎也很少见,我估摸着那个能闹起尸的蛊虫就是他们用来控制手下的。”  金海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还得在局子里待上个一两天的,结果金海城离开审讯室没半个小时就又回来了,顺便还带回了我进警局时被收去的东西。
  “小许啊,你记一下老哥的号码。”金海城把我的手机递给我,然后把他的号码告诉了我。  “金哥,这是要放我回家了?”我打开手机记下了金海城的号码,发现手机里好几条短信提示,都是狗根子打的电话。  “恩,那边的想法貌似和你的差不多,希望我们接下来花大力气监视周力贩毒团伙,应该是把犯罪嫌疑人锁定到他们身上了。当然就像我一开始跟你说的,我们请你来只是为了了解情况,外带糊弄一下上面。”金海城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总算能自由了,我婉拒了金海城送我回去的提议,然后一个人走出了市公安局。  出了警局,我便打了个电话给狗根子。  这小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也嘟嘟哝哝的不清爽。  我问狗根子打这么多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他一听是我的声音,便立刻变得清醒了起来。  狗根子在电话里咋咋呼呼的,许哥,你怎么被警察逮进去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能从警局里出来,貌似还多亏了狗根子给我作证来着。  狗根子说他大半夜里被文山那边的警察从床上拉起来,问我上周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还以为我在昆明出了啥事呢,可是怎么问警察都不肯说,所以狗根子只能每隔一小时就给我打一通电话,可惜都是关机。  到底是好兄弟,狗根子这么关心我,我心里有些感动,连忙跟他说没啥大事,就是店上卖了点违法的玩意,让公家给查了。
  我没和狗根子讲实话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没必要把他也牵扯进来。  狗根子一听我的解释,立刻就放心了:“嗨,原来就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我还以为多了不得的事呢。许哥,现在搞药材的人多了,不好赚啊,既然让公家查了就查了吧,索性先歇一段时间。”  我笑骂道:“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有其他的营生哥哥我可没有,不卖药材难道去喝西北风啊。”  “许哥,赚钱的门路可多了去了。”电话里狗根子忽然压低了声音“你真要想赚钱,那就跟着我做生意吧,赚钱了咱俩对半分,亏了算我的。”  我猜到了狗根子有赚钱的营生,但是看他的样子还挺神秘的。他想拉我入伙指定是为了我好,这份情谊我是记下了,而且说真的,我真的心动了。就像狗根子说的,这半年来药材的生意确实越来越难做了,竞争太激烈,利润上不去,我自己也想过改行的事儿。  “这样,狗根子,你容我想几天再联系你,顺便我再把手头的店面存货处理掉。”就算不改行,我也得办这些事。门面上死了个人,还是那种开膛破肚的死法,市场里肯定早就传疯了,所以这个门面迟早我都得处理掉。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狗根子还给了我几个电话号码,说是他在昆明的朋友,转让门面处理药材的事说不定能排上点用场。  我关了手机,往住的地方走去,不过路过新华书店进去买了两本学古文的工具书,因为我想好好的研究一下师父留给我的那本书。  一来分别之前师父是仔细叮嘱过我要好好修习的,二来经历了这些事,我觉得自己还是学点道术的好,至少下次再遇到起尸啥的,不用那么拼命了。  我就觉得吧,我跟那些黑苗人之间的事情这才刚刚开始。
  我回到了租的房子,一栋楼上的几个住户刻意的回避着我,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带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以及些许恐惧。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在我身后窃窃私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在说我前两天被警察抓去的事呢。  狗屁的远亲不如近邻,市井之中那些爱嚼舌头的人不在少数,我咧着嘴故意朝他们笑了笑,露出了电视剧里那些变态杀人狂招牌式的表情,果然把他们吓得不轻,赶忙关门回家去了。  这个地方我也是住不下去了,等租金到期了就该搬家了。我推开自己屋子的门,看见屋子里一地的狼藉,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离家几年了,我独自一人在昆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里打拼,结果就因为一件意外之灾,几年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了,难道真应验了师父说的话,我那个天乙贵人的命格不适合在俗世打拼么。  我收拾好屋子,埋头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提起精神,开始好好的研究起师父留给我的那本书来。  凭借着龙蛭蛊改造身体后得来的好记性,我看起书来简直一目十行,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厚厚一本《上清炁理纂笺》就被我看完了,虽然没学会太多东西,至少记得是差不多了,以后慢慢理解就是了。  第六天,我联系了狗根子的一个朋友想要把十菊村的铺子给盘出去,对方一听我的名字,连说狗根子的大哥就是他的大哥,事情已经张罗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能把事情定下来。
  又没了?看得不过瘾哦。
  没想到狗根子竟然已经和人家打了招呼了,也算是省了我不少事吧,我在铺子上见了买家,老老实实告诉他铺子上死过人的事,对方倒是不以为意,说自己在十菊村本来有两间门面,买我这间就是为了当仓库用的,不讲究那些,顺带我店上那些剩下的药材都被他包圆吃下了。  店铺卖了十五万,这个价格比我预想中要高了不少,也不知道狗根子的那个朋友是怎么和卖家谈的。我把这十五万全部汇给了家里,手头上留了三万块钱的存款。  未来的日子我该何去何从呢?  狗根子的朋友不肯收佣金,所以我请他吃了顿饭,两个人喝了快两箱啤酒,在昆明这么些年我是第一次这么放开了喝,以致于我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不过倒头睡了没两个小时,我的酒就醒的差不多了,醒来后就张罗着烧水喝。  似乎有了龙蛭蛊之后,连带我酒量也大了不少,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够神的。  我坐在沙发上正在犯迷糊,就听见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不急不慢很有规律。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喊了声,但是门外没答应,只是继续敲门。  我透过猫眼往外瞧了瞧,可惜外面光线太暗,只能隐隐看见有个人影,具体是谁瞧不清。  “谁啊,不说话我报警了啊。”我隔着门朝外喊着。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有些古怪的别扭。
  是她?我听出了声音是房东的那个二奶,可是这么晚了她敲我的门干什么呢?总不可能又是带了警察来抓我吧。  我打开了里面的门,隔着防盗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房东家的二奶。  可是这婆娘穿的也太清凉了些,丝质的睡衣领口开得大大的,露出一大片胸口的皮肤,以及那条深邃的,女性最引以为傲的沟壑。我腆着脸往下瞧了瞧,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空气中,偏生这婆娘的睡衣还特别短,基本上勉强包住个屁股,楼道里风一吹,就露出了底下半镂空的内裤。  靠,放在老家我这个岁数的都该抱上第二个孩子,偏偏我离家早,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视觉刺激? 我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眼神游移不定,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随即我就想到了邻里间的一些传闻,貌似这个婆娘生活作风上不咋地道啊。这婆娘这么晚穿成这样来敲我的门该不会是夜里寂寞难耐了吧?  这么说吧,有那么一小会儿我心里是和猫挠的一样痒痒的,但是一想我可还是个处男呢,童男子之身要是丢在这种婆娘的身上也实在是太亏了,于是我连忙念了一段道家的清心诀,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我才好好的瞧了瞧那婆娘的脸,一瞧之下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这婆娘两只眼睛直勾勾的,一点神采都没有,而且这么长时间了,眼皮子一下都没眨过。正常人哪有不眨眼睛的?
  而且她脸上实在是白的太过分了,皮肤底下都能瞧见青筋,一点血色都没有,晚上借着灯这么一看,阴惨惨的真有点瘆的慌。  “大姐,你,没事儿吧。”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嘎。”那婆娘喉咙里憋出这么一声,然后手一声,直接捅破了防盗门上的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他娘的是死人起尸还是让鬼上身了啊?我感觉到那婆娘手上还有点温热,应该还没死。  不过这婆娘手上的力气忒大,卡得我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  幸亏这几天时间里我专门自学了点针对这些情况的法门,我挣扎着咬破了自己右手的中指,然后也捅破了门上的纱,掐了个内狮子印,咬破的中指点在了那婆娘的额头之上。  “啊。”那婆娘痛嚎了一声,然后手一松,我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离开了她能够到的范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要不是前几天自学了六甲秘祝,今天晚上我可真得去见祖宗了。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所谓的六甲秘祝呢,又叫道家九字真言。看过港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朋友应该有印象,马小玲打僵尸的时候常说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就是九字真言的误传读法。  真正的道家九字真言,源于东晋著名道士葛洪所著的《抱朴子》,原文是“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意思是常默念这九个字,可以摒除一切邪祟。“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就是道家的九字真言,又叫六甲秘祝。后来佛家的密教受道家护咒法的影响,把这个九字真言吸收了过去,可惜抄错成了“临兵斗者,皆阵列(裂)在前”,读曰“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日本阴阳术所传的九字出自于密教的“九会坛城”,所以也是个错误版本,结果回传回来,反而被众人所熟知了。  临,即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这是体魄的修炼;  兵,指的是体内蕴藏的能量,表示返老还童的生命力,它象征了行动的快速如风;  斗,则是心灵与宇宙的共鸣,不但要勇猛果敢,还要在遭遇困难的时候,涌出强烈的斗志;  者,意味着自由,既能支配自己的躯体,也可以支配别人的躯体。它是善于借鉴利用环境,操控万物的灵力;  皆,是指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数,是代表了奇门遁甲;组,指的是道心,道心惟坚,坚决裂开阻碍自己修炼的障碍;  行,是对元素的控制,这点和西方的秘术原理相通;  前,意味着光明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九字真言,又对印着九个手印,说是九个,其实也是虚指,可以从中化出恒河沙数的手印来,各有妙用。青茅宗所传的道法指诀便是由此演化而来,只不过我才学会了最基础的那九种。  不要脸的说,经过龙蛭脱胎换骨的我,学习起道法来是小菜一碟,但是毕竟修行时间尚短,真实功力不够,那个被鬼上身的婆娘受了我一记内狮子印,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而且她好像被刚才那一下惹毛了,凶性大发,双手把着那扇年久失修的防盗门,一使劲,一扭身,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竟然把防盗门直接从墙上扒了下来。  这么大的力气!还他娘的是人么?  我拽起身边的板凳就砸了过去,谁知道那个婆娘伸手一挡,木质的板凳就被砸到了墙上,撞成了两截。我承认买的是便宜货,但是这婆娘的力气也是大的吓人了,而且反应非常迅速,身上关节弯曲自如,和之前遇到的行尸完全是两样。  我猜她是被鬼上身了,因为龙蛭安安静静的潜伏在我的体内,半点躁动的感觉都没有,若是遇到蛊虫,这个小家伙早该激动了。  我大声喊叫着,指望能惊醒楼里的居民,可是喊了几嗓子之后,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好像整栋楼里的人都睡死过去了一般。  指望不得别人,只能靠自己了。我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冲着那婆娘刺了过去。其实呢,这招也是有说法的,之前说过煞气能镇破阴邪,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刀具、剪子都是有煞的物件,玄学上称之为“兵煞”。农村夜里锅碗响动,其实就是一些修仙的畜生不在意流露出了阴气, 老人们称之为闹凶,只要扔出把柴刀或者菜刀啥的,就能镇住,这就是利用了兵煞破邪。  师父留给我的书上提到过,人被厉鬼冲身之后,不仅会变得力大无穷,连同皮肉筋骨都会变得坚硬无比,寻常的刀刃难以伤害。但是我也怕一刀刺下去有个什么好歹,所以刺的时候避开了婆娘的要害,而是照着她的手臂扎了过去,反正只要能在她身上破开个口子,让阴气泄露出来,我就有其他方法对付她。
  谁知道那婆娘不闪不避,任由水果刀扎上了她的手臂。刀子一碰上去,我就知道书上的记载都是真的了,这感觉捅的哪里是人啊,直接像是块钢板,刀尖抵在女人的手臂上,任由我怎么用力也刺不进去分毫,我一咬牙,使劲一刺溜,刀尖在在她身上划了一道,只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浅红色的印子,别说流血了,连个伤口都没有。  我挥刀的幅度太大,不小心挑破了那婆娘睡衣的一只袖子,那半边睡衣就这么洋洋洒洒的滑落了下来,睡衣里面的内容就露了出来。好吧,我承认,作为一个处男的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傻眼了。  这女人睡觉的时候原来是不穿内衣的。  被鬼上了身的人哪里还知道什么羞耻,婆娘趁我有些发呆的当儿,双手一并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手一抬,把我一百多斤的一个大活人生生举离了地面。  我四肢乱扑腾,可惜徒劳无功,连刀都伤害不了她,拳头又能起多大效果呢?当时我就想,完咯,估计今天是逃不过去了,照这婆娘的力气,拗断我的脖子跟掰断根黄瓜估计也差不多,只可惜我许多金到死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谁知道那婆娘手上并不用力,只是举着我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我试着踢了她两脚,但依旧毫无反应。 难道这婆娘短路了?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脱困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走进来的是个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带着罩帽,不过他一抬头,我就立刻认了出来。
  这个人我见过,不过也只是照片,那毒蛇一样的眼神让我记忆尤深,正是金海城他们通缉了好几年的大毒枭周力。  这下乐子可大了。  不过这个心狠手辣的大毒枭一开始并没有难为我,他打了个响指,房东的二奶双手一松,就把我放了下来,这派头,还真像个黑社会老大。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汉名叫周力,是黑苗人。”周力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故作优雅的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靠,这小子指定是香港的警匪片看多了,这副笑面虎的做派跟那些黑道大佬简直一模一样, 实在是有够装逼的。我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朝他翻了个白眼。  “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么?首先声明啊,我只做药材买卖,不卖毒品。”反正门口也让他们堵着了,我总不可能从六楼跳下去吧,所以我索性坐回了沙发上。  周力倒是不在意我的态度,他嘿嘿又是一笑,然后说:“大家都是生意人,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我呸,谁和你都是生意人?我卖的东西是救人的,你卖的玩意可是要人命的。  我对周力说:“我干的是小本买卖,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能值得和你交易的。”  周力依旧不生气,他一指我的肚子,说:“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花苗一族最后的一只龙蛭蛊在你身上。”  这下轮到我心虚了,这家伙搞这么一出,不是想把我开膛破肚来找龙蛭蛊吧。可是我身上有龙蛭这档子事,满打满算也就我师父和水牛坝那几个老一辈的人知道,怎么会传到周力耳朵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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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力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道:“你既然能看出来我是黑苗人,应该也能猜到我是黑东苗寨里出来的吧。”  “是普松老蛊婆!她是你什么人?”要不是周力这么一提醒,我差点都忘了这茬了,当日在水牛坝里,普松老蛊婆被龙蛭咬了一口,虽然我们都没承认,但是她如果还猜不出来咬她的是龙蛭,那就真是傻的了。  周力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激动,道:“我和普松一点关系都没有,普松是寨子里地位崇高的大蛊师,而我只是个最普通的族人,亲属都死了个干净,所以才被寨子里派出来干贩毒这种掉脑袋的勾当。 ”  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没想到大毒枭周力还有这种遭受寨子里阶级迫害的遭遇呢。可是周力手上可沾着十几条人命呢,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我可不能放松警惕。  “周力,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找我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刚才闹出了这么大一阵动静,说不定马上就会有警察赶过来了,你不准备跑么?”  结果周力只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龙蛭蛊事关重大,所以早已经布下了眠蛊,这一整栋楼的人都睡得死死的,你看我连一个手下都没带来,所以你也别指望有邻居能察觉到这里的异常了。”  这个周力还真是老江湖,做事有够绝的。不过听说他一个手下也没带来,我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他只有一个人,那我就有机会逃出去,至于这个婆娘,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她了。  我问周力,乌扎是不是他害死的,还有他体内那个能造成起尸的蛊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力摇了摇头,说他只是负责和乌扎接头,而乌扎体内的蛊是寨子里的蛊师老早就种下的,是用来控制手下人的。被种了蛊的人,每三个月就得服一次秘药,否则蛊虫就会苏醒过来,咬烂人的脏器,把人活活咬死。  因为乌扎没能把龙蛭蛊完好的交给周力,所以周力这一次只给了他半份的解药,结果乌扎潜回我门面上寻找龙蛭蛊的时候,因为久寻不到,导致气血攻心,把个蛊虫弄醒了,这才落了个肠穿肚烂的惨死结局。  原来是这样,我对周力冷笑,说黑苗人真是有够冷血的,连自己人都下这么狠的毒手。  周力却不以为意,他说在黑东苗寨里的巫师蛊师的眼里,寻常的族人也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罢了,只有像他这种能学会巫术或者蛊术的贵民,才有地位。  以我对普松老蛊婆的认识,他们这些人有这种变态冷血的心理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我忽然想起了金海城跟我说过的事,于是问周力,他的手下们既然都有按时吃解药,怎么那次会突然起尸袭警呢?  周力说道:“控尸蛊是黑东苗寨里特有的蛊,就算是其他黑苗人的山寨也是没有的。其实控尸蛊这玩意的效用还是操控尸体起尸,但是这种蛊虫平时好嗜血肉,那所谓的秘药只不过是强行让蛊虫休眠,休眠越久的蛊虫,醒来的时候咬人就越凶。”  “乌扎身上那个控尸蛊,自他被送进水牛坝的那年就种上了,你想想二十年没吃东西的蛊虫, 得饿成什么样?乌扎的死相你也见过了吧,没有用的族人,在寨子里那些长老的眼中连条狗都不如。”
  普松那些人这般冷血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可是我细细一想周力的话,又发现了一个让我更加恐惧的事情,他怎么知道我见过了乌扎的尸体?  周力狡黠的一笑,说既然公安能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那寨子里的长老们在公安里安插个眼线也不是什么难事,之前被围剿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派出去那些个手下其实就是为了给公安一个下马威罢了。  周力还说,就算服用了秘药,控尸蛊还是可以通过蛊术强行催醒,而他的身边有一个寨子里派来的蛊师就有这个本事,被公安围剿那天,那些手下之所以能够立即起尸,实际上是被那个蛊师操控的结果,否则应该还有个几天蛊虫才会苏醒。  黑苗人竟然在市公安局里安插了眼线,还通过贩毒大量敛财,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周力摊开双手对我说:“我已经把寨子里的机密都告诉了你,应该能表示我的诚意了吧。”  “我还有个问题,你在我房东身上下了什么蛊?”我故意问道。  “不是蛊,她只是被一条小鬼冲了身。”周力的回答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又问他:“你究竟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我想要龙蛭蛊。”周力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呸。”我用力的啐了一口。
  周力眉头一皱,嘴里用苗语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东西,旁边那个一直站立不动的女人带着一阵旋风就扑到了我的面前。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一张嘴,早已蓄势待发的龙蛭猛的就飞到了女人的脸上,然后在她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刚才我用刀子怎么也刺不破这婆娘的皮肤,偏偏被龙蛭给一口咬破了。其实道理很简单,龙蛭吞噬过蜈蚣蛊,拥有了蜈蚣蛊的蛊毒,之前在马健身上我是试验过了的。而蜈蚣蛊的蛊毒是“阳毒”,是高度浓缩了的炎阳之力,这蛊毒不仅能造成人脱水,对于纯阴属性的鬼物也有不小的杀伤力,所以轻轻松松就破开了女人身上的阴气。  中了蜈蚣蛊蛊毒的女人登时就躺倒在了地上,跟触了电一样的直哆嗦,我知道这是阴魂要离体的症状,索性一个内狮子印又印上了她的脑门子。  “噗”的一声闷响,一阵黑色的雾气从女人的嘴里喷涌而出,然后化成一道旋风从窗子冲了出去,而躺在地上的女人这时候两眼一翻白,直截了当的昏了过去。  那声响动叫做“天破”,但凡有鬼物被逐都会发出这种声音,而那阵子恶风就是刚才附在女人身上的小鬼了。  人生第一次驱鬼成功本该高兴一下,可是我召回了龙蛭,然后又把水果刀握在了手里,周力正拧着个眉毛瞧着我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兄,你既然懂蛊术,那应该知道龙蛭和我是共生的,离开我它也活不了,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虽然解决了小鬼,但是面对这个杀人如麻的毒枭,我还是心虚的很。
  跟大家请个假,家里有点事情可能要听几天,实在不好意思,如果其间有工夫我会更一点的。
  真的假地,道长您可是世外高人啦  
  才看了您骂苗人那里,我就知道您就是苗汉两地地桥梁啦  
  @山阳之野
17:05:00  我说那赶快去找下蛊的人啊,他既然能下蛊,应该也会解吧。   蒙周川吞吞吐吐的告诉我,下蛊的是黑苗族的人,因为狗根子是汉人,他们寨子里的人不好意思出面请对方驱蛊。   这他娘的怎么还和黑苗人扯上关系了,水牛坝不是花苗的寨子么?我清空了装衣服的包,装上《上清炁理纂笺》以备不时之需,然后急急忙忙的跟着蒙周川往寨子里跑了过去。   路上蒙周川才跟我说了实话,说是今天有一波黑苗人到寨子里找族长蒙周  —————————————————  楼主好,您能回复一句吗  
  又没了
  虽然今天没有更新,还是来支持一下楼主。
  顶下  
  谁知道周力咧着嘴一笑,道:“我暂时也没想得罪花苗人和你师父,今天来只是和你见个面,并没有其他意思,既然见识到了龙蛭蛊的神奇,也算不虚此行了,那我们日后再见吧。”  说罢周力一甩手,转身就走出了门。  我这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吧,我趴在窗户上,亲眼看着周力从小区门口走出去不见了,心里才稍稍放下了些,然后不管已经是夜里三点多,连忙给金海城打了个电话。  我心有余悸的把事情和金海城大致说了遍,不过隐去了龙蛭蛊那一段,只说乌扎好像是私吞了周力什么东西,所以才被周力灭了口,现在他又找我来要了,我哪里知道啊。  不能怪我向金海城撒谎了,我要是把事情全告诉了他,指定又得被他带回局子里协助调查,但是警局里可是有黑苗奸细的,我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么。  “金哥,这房子我是绝对住不下去了,昆明也待不下去了,今晚我先出去凑活一夜,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昆明避避风头了。”我向金海城倒苦水。  “小许啊,要不我派几个弟兄保护你吧,你知道周力这个案子有很多事情我们也不懂,想随时跟你请教来着。”金海城有些犹豫。
  事情还没处理完,但是有时间每天可以更了,谢谢大家支持
  “老哥哥,周力今天可是带着小鬼来的,知道啥是鬼么?子弹可伤不了那玩意,你们拿什么保护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咱直接打电话呗,再在昆明待下去,我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金海城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我说的在理,便同意了我的做法,还让我一有什么情况,一定得告诉他。  我连忙答应下了,还拜托他帮我善后,然后放出龙蛭蛊给房东的婆娘解了蛊毒,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屋子。  我特意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不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然后连衣服也没脱倒头便睡下了。  可惜没睡几个小时我就被手机吵醒了,睁眼一看,是狗根子的电话。  这家伙赶了最早的班车,再过三个小时就到昆明了。  电话里不好细说,我让狗根子到了车站再联系我,然后洗了个澡便去车站旁边的小吃店里吃了碗米线。  今天的太阳不错,吃完早饭的我就在车站的候车大厅里等待狗根子,车站里人来人往的,比较安全。我就这么在车站里干坐了整整一个上午,狗根子到站的时候时间正好到十一点半。  狗根子下了车,以为我是专门在车站里等他的,连对我说太客气了,我对他苦笑了几下,没多说什么,然后两个人就在车站旁找了家人多的小饭店,准备吃午饭。  我专门选了个靠墙能观察到门口的位置, 狗根子好像是看出了我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问我,是不是警察派人盯着我呢。
  我摇了摇头,等酒菜上桌,才把在医院太平间里遇到的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狗根子大概的说了说。  “许哥,你真的能打鬼?”狗根子有些两眼放光的瞪着我瞧。  “算是吧,当时我也没开慧眼瞧一下,不知道那个鬼东西是个什么火候的,后来一回想,估计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  这一个上午我其实都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附在房东婆娘身上的那个玩意明显不怎么厉害,当初用完第一下内狮子印的时候再补一记,估计就能制服了。  “许哥你就别谦虚了,我小时候村子里有户人家闹撞客,栓牛的粗麻绳都捆不住他,一百五十斤的汉子一推一个倒,五六个人都不能近他身。后来特意从庙里请了法师回来才算治住了。” 狗根子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狗根子说的事情,我小时候也遇到过,当时对那个能打鬼的法师简直视若神灵,现在一琢磨,普通的小鬼上身并不难对付,就是一张符的事,那些山野里的神汉巫婆又是跳大神又是请神仙的,全是糊弄人呢。  和狗根子闲扯了一会儿,我心里的担忧总算是散去了不少,狗根子有句话说的很对,我现在也算是有法力的人了,再遇见那些个神神道道的事情总有办法应对,现在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反而是自己吓自己呢。  三杯酒下肚,狗根子问我前几天说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让我和他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但是这小子现在发达了,而我手头只有三万块钱,如果和他合着干,摆明了是我占便宜。我这人虽然贪财,但还算有点骨气,损人利己的事情总归是干不出来的。  我对狗根子说,五五分成这事儿还是别提了,要不我给他打工吧。
  谁知道狗根子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然后非常认真的问我:“许哥,你想不想挣钱?挣大钱!”  我一见这小子说话的模样,就知道他话里有话,半年不见狗根子一夜暴富,该不是做了啥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狗根子,钱是好东西,但咱可不能为了钱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啊,白粉那玩意可碰不得。”  在云南地界上,要说能一夜暴富的行当,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贩毒了,这小子再别是干这杀头的买卖了吧。  狗根子听了我的话连连摆手,说:“许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苟大福从来胆子就小,哪里敢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狗根子啊狗根子,我就是因为太了解你了才会这么想的,你小子平常是挺怂的,但要是为了钱,可就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当年要不是我劝阻,你现在估计该蹲大牢里了吧。”  我之所以怀疑狗根子会去倒腾白粉,并不是空穴来风,这小子是有前科的。也就是去年冬天,天气太冷,狗根子承包的药山遭了雪灾,种下的药材冻死了七八成,偏偏这小子平常图省钱,一分钱的保险也没买,算是连老婆本都给赔上了。
  那段时间,狗根子意志蛮消沉的,整天酒瓶都不离手。有一天晚上,他吃醉酒了打电话给我,一边骂采购商没良心,好药材只给白菜价,一边又说种药太苦了,还不如和村里的人一样跑去缅甸种罂粟。我一听这小子要犯浑,连忙赶到文山,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好几天,嘴唇都磨破了才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狗根子大概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犯浑的那一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蓝布包着的小物件。  “许哥,你先瞧瞧这玩意,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了。”  我瞧着狗根子一层层的解开包在外面的蓝布,里面包着的原来是一只精致的翡翠镯子。  我虽然对翡翠玉石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但是也能看出来狗根子手里这只翡翠镯子是件好玩意。你看它通体晶莹剔透,翠色温润柔和,镯子表面就像笼罩着一层水汽,肯定价值不菲。  “许哥,你猜猜,这只镯子值多少?”狗根子朝着我挤眉弄眼。  我哪里懂这价格啊,我看见狗根子得意洋洋的朝着我伸出四根指头,本想猜个四千,但又觉得价格太低,不值得这小子这么得瑟。
  “难不成是四万?”我低声问狗根子,一件玉镯子能卖四万块钱,这在我的理解中已经是天价了。  狗根子特装逼的摇了摇头,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再加个十。”  “难道是十四万?!”虽然不是我的东西,但我也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十四万买个镯子,这是得多有钱才会烧成这样?  狗根子依旧摇头,用一副戏剧效果很强的声音说:“是四十万。”  “四十...万。”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缺氧了,但是一想想又觉得有些荒谬,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花四十万买一个镯子么?  狗根子见我不信,连忙跟我解释道:“这玩意叫帝王绿,一座玉矿里也不见得能挖到一块,古时候只有皇帝家能用,所以现在很受有钱人追捧,北京、上海、香港的有钱人需求量很大的。我这个镯子就是一个香港老板要买的,订金都付了。”  “真的?”我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的,不信你瞧这个。”狗根子又递给我一张纸片,我接过来一瞧,原来是从某本杂志上截下来的一篇文章。  文章的大标题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小标题是“让人一夜暴富的赌石行业”。我一瞅这个标题起的这么牛逼哄哄的,于是就耐着性子把文章浏览了一遍,说的原来是赌玉那档子事儿。  十年之前,赌石这档子事儿才刚刚走进咱们普通老百姓的眼界里,所以我以前对赌石也只是停留在耳闻这个地步,但是那些传闻在我听来实在是有些太离谱了,今天一读这个文章,原来还真有那么多一夜暴富的事情。
  我虽然爱钱,但不喜欢玩这种能让人血管都激动的爆掉的投机勾当,而且文章上也说了,赌石十赌九输,虽然成了就能一步登天,但是大多情况都不那么美好,多数人能维持个收支平衡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为了赌石倾家荡产的更是不在少数。  运气这东西我一向都是不太敢赌的,但是狗根子明显赚了不少,这小子总不可能运气这么好吧。  我问狗根子,是不是拜了什么有眼力的老师父,生意做这么好,就没有过打眼的时候?  狗根子贱兮兮的一笑,说:“什么赌石啊,好的料子都在老缅那呢,运到国内的大都是些下脚料,现在翡翠行情那么好,缅甸人也不是憨丁,好的料子现在都禁止私下买卖了。只要能把缅甸那边的好料子运回国内,那就是一本万利的赚钱买卖。”  我一听不对啊,据说缅甸那块地方正在打仗来着,乱的很,狗根子哪里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从那里搞到好的料子呢。  狗根子眨了眨了眼睛,道:“许哥,老缅那边说是打内战,其实就是一些毒枭土匪和政府对着干,聚集人马当了山大王,其中有些反政府的武装占据了翡翠矿山,我们的生意就是和这些山大王做的。我们拿粮食、衣服和其他日用品跟他们换了上好的翡翠或者原石,弄回国内一雕,就成了值大钱的宝贝啦!”  说着狗根子还拿着翡翠镯子在我面前晃了两下,翠色晃得我直花眼。
  【云南是个好地方,山美水美,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少】 千书中文网  收录版  /book_8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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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根子说到这里我已经信了个七八分了,既然缅甸世道乱,他们政府发行的钱币在动乱区肯定不好使,反而吃的粮食和穿的衣服成了硬通货。翡翠这种奢侈品,虽然在国内卖的价格非常高,但是在老缅那儿,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会有人把个不能吃的石头当宝呢。  所以说拿粮食衣服就能换到价值千金的翡翠,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当年苏联解体的时候,飞机大炮不都能用粮食换来么?而且虽然狗根子嘴上说的轻巧,但是从打仗的地方把翡翠弄回国内,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买卖说起来的一本万利,但其实赚的都是卖命的钱啊。  狗根子又对我说,他们在缅甸有专门的掮客联系那些草头王提供翡翠,只要能运回国内,根本不愁没有销路,这小半年来他不过只干过三回买卖,但是算上手里这只镯子,不仅弥补了之前遭灾的亏空,还攒下三十多万了。  我当然知道这种买卖光凭狗根子一个人是干不起来的,所以翡翠玉器卖了的钱肯定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买卖,但是半年功夫就能赚上几十万,这挣钱的速度实在是太让人眼红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黄白之物暖人心,处在我当时那个境地上,狗根子的一番话算是直接击中了我的命门,他干半年的收获就抵我在昆明累死累活干四五年,虽然风险大了点,但是狗根子能办到的事,我许多金没理由办不成啊。  一口烫心的酒喝下肚,我一甩酒杯子,借着酒意鼓劲对狗根子说,许哥跟你干了!  狗根子一听乐了,说其实他就猜到我肯干,所以早就跟上面的头儿备了案了,等他今天把手上的翡翠镯子送给买家,就让我和他一起走,因为这个星期,他们就要再去进货。  离开昆明我可是求之不得,连忙满口答应下了。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我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和狗根子喝完酒之后,他去找买家,而我则回到小旅馆里等他,顺便稍作休息。  我在旅馆里接到了金海城的电话,他把一些情况大致的和我讲了讲。  首先是医院太平间起尸那档子事,他把我的口供连同那只被龙蛭吸的只剩个壳的蛊虫交上去之后,那个神秘的部门立刻去到医院把乌扎的尸体给运走了,然后给所有参与事件的人都下了封口令,还把那个胆小的医生调任到了市里的一家军队专属的医院里工作。当然那个脑子少根筋的“紫气压顶”保安比较难安排,因为怕他嘴里乱说,最后给调到了市公安局里当了保安,跟金海城成了同事。
  给他们都下了封口令,连同保安都调了工作,怎么都没个人找我说上一句半句的呢?公家这么处理我倒是有些心虚了。  不过金海城让我不要担心,他说根据他探来的口风,上面好像是把我当成什么世外高人了,最不济也是个同道之人,所以并不担心我会四处乱说什么的。不过金海城也跟我说,对方应当是把我列位考察目标了,以后说不定会直接联系我的。  说是考察,结果不就是监视么。我心里隐隐觉得黑苗人又是卖毒品,又是杀警察的,所图谋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但是国家貌似也应该注意到他们了。可怜我一个小虾米却莫名其妙的受了牵连,到哪儿说理去?  然后金海城又把发生在我住处事情的处理结果跟我交代了下。不知是周力走时收回了眠蛊,还是他下蛊的水平不行,整栋楼里的居民第二天早上都非常正常的起床了,除了个别人表示有点头晕的情况外,一点其他症状都没有。为此政府还以控制流行病为理由特别给居民们做了体检,可是化验结果依旧是啥毛病没得。  唯一受到点影响的应该就是做二奶的那个婆娘,在医院里挂了两天水才能下地走路,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当然这点也在我意料之中,她被小鬼上了身,虽然那行子不是非常厉害,但总归是阴气入体,对人体多多少少会产生不利的影响,那婆娘不过是吊了两天的水还算好的,要是个百年老鬼上身,估计不折寿个十年八年的都算轻的。
  电话讲到最后,我问金海城,金哥,你老说神秘部门,神秘部门的,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啊?总不可能这个部门的名字就真的叫神秘部门吧。  说到这里金海城有些吞吞吐吐,他告诉我这个部门真的挺神秘的,以他的级别根本了解不到什么,但是只要有什么事,市局乃至省厅的领导要求全力支持,估计是隶属中央的。至于名字么,好像叫啥气象研究所。  气象研究所?虽然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把真正干的事情挂在嘴上,但挂个什么气象研究所的名头也实在有点逗了,不怕弱了名头么。  傍晚的时候狗根子回来了,我看他一脸的喜气洋洋,事情应该办的挺顺利的。一问之下,果不其然。狗根子说中间人一见翡翠镯子的成色,连说比照片上的好,一高兴就又多给了五万块钱。钱已经汇上账了,等到了分钱的时候,狗根子又能多分到一万块钱。  做买卖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买家主动提价的,这生意还真是不愁赚钱啊。  接着狗根子又拉着我去到商场里买了一身衣服,说是去老缅那儿进货的时候,风吹日晒,跋山涉水,寻常的衣服经不了几天就得破窟窿,所以要我买了一套轻便合身冲锋衣、一顶遮阳帽和一双质量过硬的山地靴,至于其他的配备,一律由他们公司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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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揶揄狗根子,没想到你们干的走私的活儿也敢开公司,这公司竟然也能办的下来。  狗根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表面上肯定不能说是走私翡翠的,挂的是出国劳力中介的名号。  狗根子还说这个公司里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收药人,一些人我指定认识。  我一听就说你们牵头的老板还真有眼力,进山收药本来就又苦又危险,干这行的人正合适。  狗根子听完噗嗤一笑,说什么牵头的老板啊,办个公司不过是为了好管理一些,里面的人都是哥们儿。狗根子还说牵头的人我一准认识,就是那个大小眼的独眼老李。  说到这儿,有些人可能记不清了,给大家提个醒,这个独眼老李就是当初在文山借车给我们进山的那个人。  去到交战区走私翡翠,这种亡命的买卖倒是挺符合李独眼的风格,我一听说这买卖是李独眼牵头的,其实心里有些犯怵。但是一想到已经答应了狗根子,再出口回绝总归会丢面子,再者这么高利润的买卖也的确诱人,所以我嘴上就没说什么,大不了干完这一趟,挣了钱就洗手不干了。  买完衣服天已黑了,我和狗根子随意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然后就去车站买了去临沧的车票。昆明去临沧没通火车,做飞机则代价太高,所以买张当天夜里的卧铺票,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
  我随身的行李除了一套换身的衣服,就只有师父留给我的书了。所以尽管长途卧铺车上满满当当坐了四五十个人,但是我的铺位还算宽敞。  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中,开始了颠簸的旅程。夜幕之下的昆明依旧灯火辉煌,但是我却要离开这个奋斗了几年的城市了。车上的空气很不好,臭脚丫子,汗味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所以车上很快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我因为白天睡得多了,而且有心事所以在铺位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索性坐起身子,两脚盘个莲花座练气起来,接着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汽车开了多久,就在我半梦半醒的当儿,突然感到汽车猛的一冲,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一车的人都被这个急刹给惊醒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登时就冒了出来。可是乘客们还没骂上几句,哐哐哐的剧烈砸门声就让一车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撞死人啦,撞死人啦,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一个人都别想走。”车外面有人在大声叫嚷着,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撞死人了?我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出头,按道理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该到临沧了,怎么偏偏遇上了这种倒霉事?
  我透过窗户往外瞧去,借着车头灯略微能看见四周山丘环绕,怎么瞧也不像是省道大路。这司机究竟把车开到了什么鬼地方?  我正琢磨着呢,前头两个司机就扯上皮了。一个怪对方为了省那点时间非得走什么狗屁近路,现在闯了大祸。 另一个则说当初说省了的过路费两个人平分你也是同意的,现在出了事,你也别想逃。  说到底还是贪小便宜惹的事儿,他们在车里吵得凶,外面围车的人砸得也热闹。没过多一会儿,就听见耳边传来了滴滴呜呜的警笛声,原来是后面开来了一辆警车。  没想到这里的警察还挺敬业的,天还没亮呢就舍得出警了。警察们从车上下来,径直就走到我们的大客车旁边,敲车门让司机下车。  警察都来了,两个司机也没胆量在车上赖着了,他们打开车门,垂头丧气的走了下去。不过有一幕挺奇怪的,两个司机刚一下车,就有一个警察跑上了驾驶座,拔下了车钥匙,然后又跑了下去,这警察总不会以为司机敢当着他们的面逃逸吧。  两个司机和村民在车外吵得好像挺激烈的,车上的乘客们心里的惊慌好了些,便有人忍不住好奇,跑下车去看热闹。  说到看热闹这事儿,狗根子一向是无比热衷的,这小子一见有人带头下车围观,便拉着我也跑了下去,没过一会儿,除了老人和带着孩子的妇女,车上的乘客们都跑下车子凑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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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车便瞧见车头前面几米远的地方躺了个男人,不过现在天色太暗看不清长相,只不过他一条大腿叉开的都快够到肩膀了,明显是被撞断了,但是却连一声疼都不喊,估计是真给撞死了。  “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本来好端端的在路上开着呢,他就忽然撞到我车头上了,像阵风一样,根本来不及反应啊。再说哪里有人四点多就在路上瞎溜达的啊,他们指定是想讹我呢。”有一个司机情绪有些激动的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到。  我忍不住摇头,这司机真是有够蠢的,谁人家为了讹你点钱连命都不要了,他这么说只会火上浇油,乐子大喽。  果不其然,村民那边立刻就炸了锅了,其中跳出个黑壮壮的汉子,一步就走到了刚才司机的面前。  黑汉子一巴掌把司机扇了个七荤八素,然后破口大骂“我扣你亲老母,我阿爸都七十多的人了,跑的像个风的撞你?”  那司机像是被对方打懵了,捂着个脸,愣啦吧唧的说“那老汉确实跑的忒快,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就撞上了,我是真正的没瞧到啊。”  黑汉子一听,又给司机身上踹了两脚,直接给家伙蹬倒了,然后恶狠狠的说“反正今个你们不留下十万块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那黑汉子抬起自己手里的铁锹在地面上一划拉,划出一连串的火星子。
  这起事故是人为策划的吧。用意是在许多金。狗根子不会也被人利用了吧?呵呵,我瞎猜的,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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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到这里我已经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了,看情况这黑汉子死了老爹,但是看他一脸凶相,一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老汉现在陈尸街头,就算为了保持现场吧,他连床单都不知道给死者盖一块,反倒是一个劲的问司机要钱。  “兄弟,我们行走在外的,哪个人身上会带这么多钱啊。”另一个司机看起来理智一些,立即想到了比较现实的问题。  “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凑凑?十万没有五万肯定能凑齐的吧。”围车的村民里有一个人说道。  “诶,对,反正今天拿不到钱,你们整个车的人都别想走。”黑汉子一招手,他手底下十几个人村民就一拥而上,把我们三十多个旅客也给围了起来。  这他娘的摆明了是打劫啊,我瞧了瞧那两个警察,怎料他们抱着个手跟看戏的一样,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司机见和村民们谈不拢,只好向警察求助,谁知道他们一摊手,说你们一车人最好身上凑凑,这些村民都是少数民族人,我们也不太好管。  两个司机苦着个脸转向车外的乘客们,意思是想跟我们借点钱先把眼前的麻烦对付过去。掏自己的钱给别人擦屁股,大家肯定都是不情愿的,但是一瞧四周那十几个满脸凶神恶煞拿着农具和柴刀的村民,也只能乖乖的掏钱了。
  四十多个乘客,一个人掏个一千正好能凑齐五万,这帮子村民还真会算计。那边乘客们在排队掏钱,司机则苦逼兮兮的在写欠条。  “许哥,我觉得不对劲啊,你看穿制服的那俩小子,又不是给他们钱,乐个鸡毛。”狗根子在我耳边悄悄的嘀咕着。  我点了点头,凭我做生意这么些年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两个警察和这些村民之间肯定有猫腻。  上当吃亏可不是我许多金的习惯,我对狗根子说这事情指定有问题,那具尸体保不齐是假的,我得去瞧瞧。  狗根子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不一会儿就有了回信。狗根子一瞧手机,然后压低声音说我猜对了,公司里的人说这边老有司机撞死人然后被少数民族人讹钱的事情发生,十有八九有问题。  狗根子找了个人多的地方,蹲着打电话去了。而我则不动声色的挤开人群往车头处的尸体那边挪。  “你干什么?!”为首那个黑汉子大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我的跟前,正好把尸体挡在了身后。  “老人家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太好吧。”我灵机一动,连忙脱下外套装作要给尸体盖上的样子。  “不要你管。”黑汉子推了我一把,这家伙力气挺大的,推得我连连后退了几步。  “我是医生,我怀疑伤者还没有死,还能够抢救回来,你让我看看。”我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  “抢救你妈了个巴子。”黑汉子骂了一句,然后自觉失言,连忙又说“我阿爸不让你们碰。”
  “同志,你得相信医学,相信医生。”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对啊,让医生瞧瞧吗,万一能救回来,不是皆大欢喜吗?”狗根子打完了电话,跟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发动乘客们起哄。  “是啊,是啊,让医生瞧瞧吧。”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面不大对劲,现在既然有人出头,自然乐得帮个势。能解决问题最好,不能解决反正情况也不能再坏了。  一车的人一起起哄,那十几个村民也是压制不住的,我观察着黑大汉和两个警察的脸色,发现都变得阴沉了不少,就知道这事儿指定有问题,所以顿时有了底气。  “看看就看看吧,但你别想在我阿爸身上动刀子,小心我宰了你。”黑汉子和警察对了个眼神,然后对我说道。  “放心吧,我身上连个指甲剪子都没有。”我朝黑汉子摆了摆手,然后侧着身子绕着他走到了尸体跟前。  尸体是真的,我伸出手指在尸体鼻子底下探了探,果然是丝毫的气都没了。但是从出事到现在最多一个小时不到,按说尸体应该还是温热的,但是面前这具尸体冰冷的厉害,比周围的气温都要低上不少。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怎么样?人死了没有?”黑汉子言语之间有些不屑。  真是亲爹死了能这样?我心里了然,嘴上没有搭话,只是让司机给我找了支手电筒。
  好看  
  其实这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我记得电视剧上医生总是拿个手电照照病人瞳孔,然后再对家属摇摇头,才宣告死亡来着。  我拿着手电朝尸体脸上一照,死者的脸看上去干巴巴的,又瘦又老,仿佛是骨头架子上套了层皮的干尸,脸色灰暗发青,根本就不像是才死的样子。  这幅德行的尸体还能跑的和股风一样往车上撞?这要是真的,那哪里还是撞人了,是正儿八经的撞了鬼了!  我大着胆子伸手摸上了尸体的皮肤,谁知道入手的感觉却是阴阴凉凉有一丝滑腻,我掐着指甲小心翼翼的在死者皮肤上刮了刮,立刻感到指甲缝里刮下了一点点东西。  黑大汉说着老头都有七十多岁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脸上还抹腻子?  我背着众人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偷偷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钻入了鼻子。我强忍着恶心,脸上装作若无其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起来的味道,那天夜里在太平间里我可是闻了个够。  我又伸手翻开了死者的眼皮,用手电一照,就发现死者的眼睛干瘪内陷,就像是泡软了的破棉絮,又像是死了很久的鱼的眼睛。我手上的力度故意放大了不少,结果一挪开手,就发现尸体眼睛皮上的腻子被我抹开了,露出了一块紫黑色的玩意。  这他娘的是尸斑啊,只有死了有些日子的尸体身上才会长这玩意,换句话说眼前这具尸体根本不是才被撞死的,死了至少有个几天了,再想想尸体身上的福尔马林,就是死了十天半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楼主,加油继续更哦。写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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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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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未更新,我也来顶顶。  
  我啪的一声关掉了手电,现在天色还没亮,我可不能让这帮子“村民”发现我瞧出了端倪。  “医生啊,怎么样,还能救吗?”长途车司机有点期待的问我。  我瞅了瞅那帮子村民,全都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死的不能再死了,除非是神仙下凡,谁都救不了。”我高声的回答道,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欸。”司机认命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垂头丧气的去跟乘客们借钱了。  “快,快把我阿爸抬上板车。”黑汉子好似松了口气,他指挥着那几个村民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上了一架板车,然后又让两个人脱下身上的外套把尸体盖上了。  竟然连板车都带上了,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然谁大半夜的十几个人推着板车在路上瞎逛呢?农村里都迷信不能走夜路,他们这么勤劳也不怕遇见山鬼么?  我退回到狗根子身边,他问我是不是有问题,我点了点头。  “这尸体死了至少三五天了。”我低声告诉他。  狗根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咽了口唾沫“许哥,该不会又是起尸吧。”  来之前我刚和狗根子讲过在医院太平间里遇到起尸的事情,他这么想倒是很自然。其实我最初的想法也是以为又碰着起尸了,这些村民既然说是少数民族,保不齐就跟黑苗人有关系,有那种能引起起尸的蛊虫也说不定。
  可是刚才我验尸的时候就暗暗的询问过龙蛭了,小家伙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清楚的把意思传达给了我。  这尸体身上没有蛊虫,因为龙蛭一点都没有想捕食的欲望。  不是蛊虫作祟,那就一定是什么巫法邪术了。我虽然把师父留下的书都记在了脑子里,但是毕竟见识少,没能融会贯通,现在一时也瞧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帮子山民不仅长的凶神恶煞,竟然还会巫术,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拦路讹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我许多金自认还是有点正义感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就算再加上狗根子,我们两个人也不够对方揍的,要是车上的旅客们敢一起发声,事情倒是有可为。  就在我犹豫着是该充一回英雄还是破财免灾的时候,场上的情况又发生了转变。司机已经跟车上的乘客们凑了三四万块钱,准备先把那些村民打发了,谁知道那为首的黑汉子瞧了瞧司机攥在手上的钱,脸上的颜色又变了。  “赔偿的款子就算这么多了,但是我阿爸办丧事也是要钱的,这笔钱还是得你们出!”黑汉子凶声凶气的说道,言语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还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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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司机的声音是差点哭出声儿来,他们开客车的司机不比那些跑运输的货车,拿的是公司的死工资,这三四万块钱虽然是跟乘客筹的,但已经打了借条,日后得个人偿还。零几年的时候,这三四万块钱已经是他们两个一年不吃不喝的所有收入了,现在对方还要钱,这不是逼他们么?  “大哥,大哥,我们是真没钱了,你要是不解气,我干脆给老爷子抵命得了。”另一个司机也是欲哭无泪。  “别给老子废话,反正不再拿五万块钱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你们撞死了人,就该赔钱,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逃了。”黑大汉根本不吃这一套。  “可是这位大哥,我们这一车人身上的现金都掏给你了,你再要钱,我们总不能去变吧。”乘客里有一个人大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出言道。  “嗯?”黑大汉哼了一声,斜着眼一瞧那个说话的小伙子,然后两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拽起了小伙子的领口。  “老子说话要你插嘴?我阿爸是车撞死的,车是你们坐的,按我们这里的乡风,你们每个人都得赔钱。没钱就拿东西抵押,我看你这个链子就不错吗。”黑大汉一手扯下了那个小伙子脖子上的金链子。  “你还给我,那是我阿妈传给我的。”小伙子急了,挥着拳头就要跟黑大汉抢夺项链。  “还你骂了隔壁。”黑大汉瞧都不瞧,一巴掌就朝着小伙子脸上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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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那个小伙子腰杆子还没黑大汉的大腿粗,果然被他一巴掌就给扇飞了,倒在地上好几分钟,愣是没爬的起来,这个黑汉子下手真是够黑的。  黑大汉这招叫杀鸡儆猴,他一挥手,身后那十来个村民哐啷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农具,然后从腰里抽出了半尺来长的匕首,怎么看怎么属于管制刀具。  “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是少数民族,政府也来了你们也得赔钱。不给钱你们就留在这里吧。”黑汉子特猖狂的叫道。  一开始还能说是讹诈,现在直接就是拦道抢劫了。我有些傻眼了,法治社会朗朗乾坤,竟然还能发生这种事? 更让我意外的是,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那两个警察,见到村民们亮出了刀子,竟然依旧毫无所动,一边谈笑着,一边还在劝乘客们赶快交东西免灾,少数民族的事儿,他们警察管不了。  这出事情已经闹了有一个多小时,现在五点多钟,天边要亮不亮的样子,反正是有点光了, 我仔细打量了打量那两个警察,然后就瞧出了蹊跷了,他们这一身警服警帽倒是有模有样的,但是胸前的警号总觉得有点碍眼,再仔细一瞧,他们的警号竟然是同号的。  我心里一惊,这俩家伙是冒牌货,而且看样子和黑汉子绝壁是一伙的。我把发现告诉了狗根子,他点点头,说难怪没几分钟这俩小子就开车赶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警察再敬业,用飞的也没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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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瞧不出眼前这一伙是有预谋的讹诈抢劫就真是傻子了,一般人遇上这事,就算心里有疑惑,但是面对他们的假警察和真尸体,外带一帮子拦路恶匪八成就得认栽。  不过他们讹了钱还要抢东西,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些。  我正在和狗根子嘀咕着该怎么办,那边传来了小孩子的哭闹声,跑过去一瞧,原来是一个带着孩子的老奶奶因为身上没钱也没值钱的物件被那一群壮汉子给推到在了地上,小娃娃站在她身边正哇哇的哭呢。  “我是真没钱啊。”老奶奶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我信你个鬼,老不死的,你不拿点东西出来,这小娃子就留在我们村上吧。”一个村民表示不信。  “你们怎么能欺负老人家呢?”人群里不知道谁仗义喊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好人多,虽然大家畏惧于黑汉子一伙手中的刀子,但是他们欺凌老弱幼小算是犯了众怒了,一个人牵头,指责的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几个火气大的年轻人干脆上前几步,顶在黑汉子一伙人的面前,把老奶奶和小娃娃挡在了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杀人赔钱天经地义。”黑汉子大吼着亮了亮自己手里的刀子。  我看见黑汉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知道他们虽然叫的凶,拿着刀也不过是吓唬人,心里顿时有了主张,低声和狗根子交代了几句,然后偷偷摸摸的往他们摆着尸体的推车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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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匪亮了刀子,乘客们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不少,但是依旧没有后退,而是和黑汉子一伙僵持着,这给我的行动提供了掩护。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推车旁边,一把掀开了盖在尸体身上的衣物,然后一张嘴,把龙蛭放了出来。  根据我的观察,龙蛭蛊这小家伙但凡吃过什么蛊虫,就能拥有它们的能力。那天在太平间里乌扎的尸体起尸,就是蛊虫作祟,而那只虫子最后被龙蛭吸成了虫干,它说不定也能操控尸体,只要能把尸体弄得起身,我就有办法了。  这个计划只是我一时想起的,所以一点底气都没有,只在脑海里和龙蛭稍微的沟通了一下。这个小家伙现在是越来越通人性了,我本来以为这个计划对它来说还是比较难理解的,谁知道龙蛭听了一遍之后,立刻向我传来了赞同的讯息。  之间龙蛭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尸体的额头之上,然后钻进了头发丛中。因为我和龙蛭那种神秘的共生关系,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即便它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依旧能够和它进行交流。  而现在龙蛭传给我的信息就是,这事儿成了。  “都别吵了,我刚才看错了,这老汉还有气呢,刚才应该没被车撞到,只是受了惊吓昏了过去了。”我朝着众人大声吼道。  本来有些喧闹的场地上因为我这一嗓子立刻变得寂静无比,只剩下一片呼吸声和一双双瞪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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